论朝鲜对外开放新举措与合作机遇

论朝鲜新政与合作机遇

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东北亚所孙永①

【内容提要】朝鲜为发展经济在最近两年陆续出台了一系列吸引外资的部署和政策。本文梳理了朝鲜吸引外资的主要举措，总结和分析了朝鲜吸引外资政策的特征和中朝经贸合作的基础及优势。

提出了加强对朝经贸合作的投资选择。

【关键词】朝鲜吸引外资合作机遇

自2010年5月至2011年5月的一年中，朝鲜国防委员长金正日三次访华，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舆论的焦点集中在金正日在建设强盛大国的目标下，是否会借鉴中国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部分经验？金正日回国后不断释放出的新政策和举措，也更加吸引了我国企业的兴趣。现在是否是投资朝鲜的最佳时机？朝鲜的经济大门究竟会开多大？朝鲜的一系列新举措为我国企业带来哪些合作的机遇？这些都是我们现在十分需要关注和需要研究的问题。

一、朝鲜陆续出台新政策

2009年以来，朝鲜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有关发展经济，提高人民生活，实现强盛大国目标的新经济政策和举措，如民贸市场扩大、货币政策改革、基础设施建设、设立新经济特区和引进外资机构等。在这些新政策和举措中，有关经济特区建设和吸引外资方面的新政格外引人关注。

（一）“十年战略规划”

2011年1月15日，朝鲜公布了《国家经济开发十年战略计划（2011－2020）》（下称十年计划）。“十年计划”确定了基础设施、农业、电力、煤炭、石油、金属等产业及地区开发的经济发展战略目标。按照朝鲜官方的说法：“这一计划制定了在2012年打开“强盛大国之门”的框架，并“展示了在2020年达到发达国家的前景”。朝鲜媒体说，这一战略计划是在“建设强盛大国腾飞基础上，经济建设不断创造奇迹的背景下出台的”②。

据大丰集团董事长介绍，十年规划规模宏大，五年内要建设600万千瓦规模的煤电厂，兴建1 500公里输电网，扩建平壤、元山等地的机场，十年内要兴建铁路3 480公里和高速①孙永（女，1951—），哈尔滨生人，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东北亚研究所，研究员，从事东北亚区域经济

研究。

②高浩荣，《朝鲜发表十年战略计划欲建强盛大国》，新华网，2011/01/22。

公路1 718公里。八个特区城市也各有侧重。平壤和南浦将分别集中发展尖端技术和食品医药产业；新义州和清津分别发展轻重工业；元山和端川预计分别发展造船和冶金工业；俄朝交界处面向图们江区域的罗先市将重点发展物流和重工业，金刚山则将继续发展旅游业③。

自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朝鲜就没有公开发表过长期的经济发展战略计划，而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之际发表这样雄心勃勃的战略计划，主要是向国内外表明，朝鲜“建设强盛大国”的决心，从而鼓舞人民更加坚定信心，满怀希望，团结一心，为实现国家的经济复兴，建设强盛大国的远大目标奋斗。

（二）设立对外经济合作机构

据有关报道，为了实现这个“十年战略计划”，朝鲜将在今后10年内需要吸引1 000亿美元的外资。因此从2010年开始，朝鲜相继从政府层面、金融领域和企业层面设立专门的招商引资机构，以强有力的领导、完善的组织机构、可操作的机制保证“十年战略计划”真正落实。

政府层面，朝鲜内阁成立了一个新的负责经济建设的“政府机构”——合作投资委员会，统一指导合作投资项目，全权负责处理“十年计划”项目中出现的问题。具体的任务有：与外国政府、民间机构缔结投资协定和投资合同；管理运营各项投资和经济特区；设置新经济特区；开展合作、合资、加工贸易等各种投资活动。

金融领域，朝鲜成立国家开发银行。2010年3月，正式成立的国家开发银行，是政策性和商业性结合的银行。开发银行注册资本总额为100亿美元，由朝鲜国家主要机构和大丰国际投资集团分别持有70%和30%的股份。大丰国际投资集团将把其所持有的30%股份，大部分转让给国际投资者。此外，国家进出口银行的设立也在计划之中，朝鲜希望健全相关机制，吸引外国企业参与国内大型项目建设，拉动国内经济走出困境。

企业层面，建立大丰集团。大丰国际投资集团实际是一个对外经济合作机构，本部设在平壤，作为一个经济联合体进行运作，下设战略企划室、财政融资部、资源产业部、对外法律事业部、综合管理部、进出口部等6个部门。其中，财政融资部负责国际金融业务；资源产业部负责地下资源开发和铁路、公路、港口、机场等基础设施投资；对外法律部负责各种招标业务；综合管理部类似于资本主义企业的总务部；进出口部则负责海关、保税、通关检查等业务。大丰投资集团董事会由朝鲜国防委员会、朝鲜亚洲太平洋委员会、朝鲜劳动党中央行政部、内阁、财政部和大丰集团各出1人组成，理事长金养健曾担任朝鲜劳动党中央国际部部长，目前是朝鲜劳动党中央统战部部长，既熟悉中国，也经常与韩国打交道。

③《财经》杂志记者蔡婷贻，“朝鲜体制外改革”，2011年第13期，2011/06/06出版。

（三）新设和提升特别经济区

朝鲜在中朝接壤的一线位于东西两端分别提升了罗先经济贸易区的等级和新设立了黄金坪和威化岛经济区。按照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决议的表述，要打造一个由中朝两国共同运营的工业带将跨越从西边黄金坪到东边罗先的整个边境地区。

提升罗先经济贸易区为特别市。2010年伊始，朝鲜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颁布政令，将与中俄接壤的罗先经济贸易区升格为特别市（直辖市），这使罗先市成为继平壤市后成为朝鲜第二大直辖市。朝鲜将较早对外开放的罗先市再次提格，是“进一步扩大对外市场，积极开展对外贸易”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与俄罗斯、中国合作，加快出口加工基地发展的重要部署。

新设黄金坪和威化岛为经济贸易区。2011年6月7日，据朝中社的报道称，朝鲜最高人民会议6日举行了常任委员会会议，批准了“黄金坪和威化岛经济区的开发计划”。

黄金坪和威化岛都地处鸭绿江下游出海口。威化岛与丹东隔鸭绿江相望，面积12.2平方公里，是鸭绿江中最大的岛屿。黄金坪岛与丹东浪头镇接壤，中间仅隔着一道铁丝网，面积11.45平方公里，是鸭绿江中的第二大岛，土地肥沃，是朝鲜新义州地区的粮仓。2011年6月8日，朝方的劳动党行政部长张成泽和中方商务部长陈德铭出席了在中国丹东举行的黄金坪和威化岛经济区的开发动工仪式。据初步透露的规划，黄金坪和威化岛将打造成商业中心，建成信息产业、现代设施农业、旅游业、加工业的四大产业园区，

（四）开放出租港口

朝鲜罗津港是不冻港，总面积为38万平方米，有3个码头10个泊位，吞吐能力为300万吨，储藏面积为20.3万平方米，最大停泊位将达到万吨。朝鲜将罗津港面向世界对外出租。据悉，中国大连创立集团珲春创立公司获得罗津港1号码头开发使用权，租赁期为50年。目前已完成1号码头泊位改造工程和4万平方米封闭式仓储中心，年吞吐量150万吨装卸煤炭的能力已经形成。俄罗斯已经取得罗津港3号码头50年使用权。俄朝于2008年10月启动了码头之间和朝俄铁路互联项目。从2010年底，朝鲜积极活动，希望吸引欧洲和阿拉伯国家的投资，目前正与一些国家对租用4至6号码头进行协商。据传瑞士目前已经获得朝鲜罗津港2号码头使用权。朝鲜和中立国瑞士定期进行政治交流，对瑞士关系要好于其他西方国家。

二、朝鲜新政的主要特征

（一）举国家之力对外招商引资

朝鲜经济发展的基本方针是“自主经济”。但在推进“十年计划”中，最大的举措却是

为促进经济发展，正以国家之力吸引外资。朝鲜新政展现了以国家的力量面向世界吸引外资，开拓国际市场，打破孤立状态，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最大特点。

首先，朝鲜新成立的合作投资委员会、国家开发银行、大丰集团三位一体，以国家最高权力为后盾来保障国际投资项目的市场化运作，从领导上、组织上保障招商引资工程顺利开展。其次，三大机构全部独立于朝鲜计划经济体系之外，具有较强的独立性，不受内部干扰，从机制上保障招商引资工程的顺利进行。第三，三大机构职能明确，各司其职，从任务上保障招商引资工程的顺利落实。

合作投资委员会为对外招商引资工程的总领导和总协调机构。国家开发银行主要职能是按照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运营，在国家财政预算外面向国际筹措资金，负责向国家的主要项目直接投资，并向这些项目提供投资担保。同时积极进军国际金融市场，为朝鲜与世界各国的经贸和金融合作服务，保证国际投资项目的外汇结算，调停委员会则可以最大限度为国际投资项目提供货物通关和人员出入境便利。大丰国际投资集团全权负责落实“十年计划”的主要项目，既承担朝鲜对外经济合作的平台功能，以朝鲜土地、矿产、港口等国家资源来开展国际经济合作。

（二）实施沿边开放带动内地经济发展战略

朝鲜提升罗先特别经济区和新设黄金坪、威化岛经济区后，又宣布拟建8个经济区，分别为平壤、南浦、新义州、元山、咸兴、金策、罗先、清津，凸显了朝鲜在中朝接壤东西部署“两点一线”，以沿边开放带动内地的对外开放的战略格局。

朝鲜要把经济区打造成“与世界各国开展经贸合作的平台”，罗先特别经济区和黄金坪、威化岛经济区，对朝鲜来说，具有两大优势：第一，对外合作区位优势。罗先市拥有以图们江为纽带，同时与中、俄接壤的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并且该地区已经进入联合国主导下的图们江开发项目范围之内，更加有利于开展国际合作。由于地缘优势，自古以来该地区同东北亚周边国家有密切的联系，其明显程度超过朝鲜其他任何地区。黄金坪、威化岛经济区，区位优势更加明显，濒临黄海和中国辽宁活跃的“五点一线经济区”，虽然目前还是以农业为主的两个岛屿，但犹如当年的深圳，存在巨大的发展潜力。据《韩国日报》2010年10月28日报道，朝鲜将位于鸭绿江上的威化岛和黄金坪岛以租赁的形式交由中国开发，租期从50年破格延长至100年，欲将二岛打造成朝鲜版香港。第二，符合朝鲜政经分离有限开放原则。朝鲜对外开放的原则体现设定的特殊区域上。罗先地区、黄金坪、威化岛都处于朝鲜的北部边境东西两端，远离政治、经济、文化的核心地区，可以隔绝经济特区市场化的不利影响，最大限度地缩小对外开放带来的副作用。

（三）经济发展重心从国防工业转向民生

在2011年5月朝鲜国防委员长金正日访华与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会面时，胡主席谈到，我们高兴地看到，朝鲜提出把改善民生作为头等大事、最高目标，举全党全国之力，毫不动摇地加快经济建设，努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

自2010年起，关于朝鲜国防委员长金正日承认没有完成已故领导人金日成让人民“吃米饭、喝肉汤、穿绸缎、住瓦房”的遗训，人民生活水平存在不尽人意之处，决心改善民生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相关讲话连续出现在朝鲜的新闻报道中。《劳动新闻》等报纸的头版内容都是号召人民响应新年联合社论，加快轻工业和农业的建设步伐。

朝鲜改善民生从吃穿住开始，大力发展轻工业。在吃的方面，朝鲜一直把发展农业放在最重要位置。2010年粮食总产量包括马铃薯在内达到533万吨，其中谷物产量约为448万吨④。除粮食外，朝鲜在平壤郊外建设了735公顷的大同江综合果蔬农场，主要种植苹果、梨等果树。第一期工程已经栽种了230万棵苹果树，2010年收获了5万吨苹果，计划供应平壤居民每年60斤苹果。同时养殖、造林都在同步开展。

在生活消费品方面，无论在产品数量、品种等方面都明显增多。2010年，朝鲜对轻工业领域的预算投入较2009年上浮10.1%，，轻工业生产量较2009年扩大1.3倍，⑤具体体现在：一是轻工业消费品的供给渠道增多。专门店是朝鲜居民购买消费品的辅助渠道之一，2010年朝鲜各类专门店数量大有增多，店内销售品的数量与种类也较为齐全；二是，酒类商品增加。朝鲜自产啤酒的数量和种类均有明显增多，价格一般为600—700朝元（3—3.5元人民币），已基本替代进口啤酒；三是，朝鲜平壤市、开城市等地的自行车数量较上一年明显增多；四是普通饭店的增加。2010年平壤市普通饭店的数量明显增加，甚至出现如“酱汤馆”、“玉米馆”等专门店⑥。在服装加工、制鞋、化妆品等生活必需品方面，不仅数量在增加，产品质量也在不断提高。

在住的方面，2008年开始在平壤新建10万户住宅的工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这是上个世纪80年代后，事隔近20年来再次进行大规模住宅建设。2009年已经有近千余户的居民搬进了新家，2010年又完工7栋住宅，政府表示将在2012年完成这项宏大工程。另外在平壤、元山、罗先等地可以看到较多的建筑工地，新的居民区、新的剧院、新的宾馆都在建

④粮食数据来自联合国粮农组织的调查报告。

⑤《朝鲜新报》，2010年12月21日。

⑥金美花，《2010年朝鲜经济回顾及未来展望》，发表在第四届东北亚区域合作发展国际论坛文集，

2011/06/14-16，270页。

设中。平壤的标志性建筑柳京酒店在埃及投资商接手后开始了续建。平壤的建材综合企业引进中国的瓷砖生产线，生产出各类墙砖、地砖、装饰砖。

三、朝鲜新政对朝中扩大合作提供新机遇

朝鲜把国家发展战略转向经济领域，对我国来说，特别是东北地区，意味着提供了历史上难得的经贸合作机遇。

（一）朝中政府支持为双边深化合作创造了最大机遇

1. 朝鲜政府表现出强烈发展经济和对外开放的意愿

2010年5月至2011年5月一年间，朝鲜国防委员长金正日罕见地访问我国三次，并带着庞大的经济技术官员队伍，参观了中国多个改革开放一线城市，认真调研了中国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的经验。从访问的轨迹看，朝鲜领导层对改革开放有着浓厚的兴趣，同时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朝鲜借鉴中国发展道路，对外开放，吸引外资的意愿。

2.中国政府秉承对朝睦邻友好传统

中国政府一贯珍惜两国间的传统友谊，推动双边互利合作，并从战略高度和长远角度把握、维护、推动中朝关系不断迈上新台阶，造福两国人民。并为实现本地区持久和平、共同繁荣做出更大贡献。在今年5月，金正日委员长访问時，胡锦涛主席提出的五点建议是中国政府对中朝关系发展的基本方针。主要内容：一是加强高层交往，深化中朝友谊。二是加强治党治国经验交流，促进各自经济社会发展。三是扩大互利合作，造福两国人民。四是深化文化、教育、体育等领域交流特别是青少年交往，使中朝友谊世代相传。五是就国际和地区形势及重大问题加强沟通、保持协调，共同维护本地区和平稳定⑦。

3. 中朝两国政府支持双边深化合作

自2004年以来，两国政府对双边推进经贸合作达成多项共识，支持双边合作的发展。2004年4月，金正日委员长访中，中国政府表示“鼓励中国企业以多种方式对朝投资”；2005年3月，中朝两国政府签订了《关于促进和保护投资协定》，成为投资资产的保障措施，降低了投资风险；2005年10月，胡锦涛主席访问朝鲜，支持中朝之间多种形式投资；2009年10月，中国总理温家宝访问朝鲜，缔结了《中朝投资协定》、《经济技术合作协定》，签署了关于鸭绿江大桥建设和罗津开发等协议。2010年5月和8月，金正日委员长访中，两国对强化中朝经济合作，加强罗先特区、清津港开发达成一致。2010年11月，中国商务部和朝鲜投资合作委员会缔结了关于罗先经济特区、金坪、威化岛经济区共同开发的合作协定。

（二）朝鲜政府对外合作重心倾向中国

⑦胡锦涛主席在三次会见金正日委员长讲话的主要精神。

近两年来，朝鲜出台的一系列对外加强合作的新政，凸显了一个重要特点，就是把对外合作的重心倾向中国。

第一，罗先经济特区和金坪、威化岛经济区均是中朝两国共同开发，合作项目将由中朝共同管理。据有关报道指出，朝鲜为这两个经济区的开发提供了非常优惠的政策和宽松环境，如外国企业可以自行招聘和解雇工人、保障私有财产权、投资者可以把资产转让给他人、减免法人和个人所得税等，同时还允许使用网络和手机等。金坪、威化岛经济区还允许包括中国人在内的外国人可以不要签证自由出入。

第二，鸭绿江大桥建设为推进中朝经贸合作提供了基础设施保障。中朝边界的鸭绿江新大桥已于2010年12月31日开始动工。大桥将连接丹东和朝鲜新义州，为4车道，预计将在3年后建成。中朝贸易70%以上通过鸭绿江大桥，而原鸭绿江桥只能单向通车，20吨以上货车无法通行，无法满足中朝边贸需要。新大桥的建造将促进中国东北和朝鲜的经济合作。不仅有利于朝鲜的经济发展，也利于东北亚地区的发展。

（三）中朝经贸合作具有广阔前景

朝鲜的经济区为中朝经贸提供了合作优势。一个区位的优势决定因素是运输费、劳动费和集聚效益。在这三点上，朝鲜经济区无疑都具备三大优势。首先朝鲜劳动力成本低，众所周知朝鲜工人工资现在不到100美元；其次是运费低，周边全部是生产大国，从原材料到市场距离近。从产业布局上将形成集聚效应。罗先经济特区地区（总面积470平方公里）计划建成石化、汽车、机械、造船等重化工业和计算机、通信装备、生物医学等高新技术产业等综合制造业基地；黄金坪经济区（面积16平方公里）开发成以软件委托加工和来料加工为主的轻工业园区。两区规划符合产业集聚的规律，一旦形成，将产生巨大的集聚效应。

朝鲜与中国经济发展不同歩，形成了较强的互补优势。朝鲜在近期主要注重发展农业、轻工业、电力、矿产业、运输业，在一定意义上都属于基础产业。在这些方面，中国具有资金、技术和管理上优势，非常有利于双方的互补合作。

四、加强对朝投资合作的战略选择

（一）加工贸易投资选择

对加工贸易的投资吸引力主要来自降低生产成本。对朝鲜加工贸易投资将得益于朝鲜劳动力的高效和低廉。朝鲜职工，一是普遍素质较高，基本是高中以上学历。二是组织纪律性强，虚心好学，工作勤奋认真。三是劳动力价格约等于我国员工工资的1/3。从经济发展的梯度理论上讲，朝鲜成为中国劳动密集型产业选择的最有利地区。

（二）矿产开发投资选择

朝鲜引进外资的一个重要渠道就是以资源和优惠政策换投资。投资朝鲜矿产资源将是我国企业的最优选择。根据韩国官方的统计，朝鲜总共有价值将近7万亿美元的矿产，包括价值2万亿美元的菱镁矿、2万亿美元的煤矿以及亚洲少有的大型铁矿——茂山铁矿。茂山铁矿的整个产权已归属大丰集团，其勘探储量达21亿吨，远景储量是72亿吨。大丰集团打算用该铁矿开采权，换取改善朝鲜基础设施的经费。此外，大丰集团正在申请获得安州煤矿的产权，这个煤矿已探明的储量是38亿吨，远景储量是162亿吨，与此同时，北昌煤矿过户大丰集团的手续也在办理中。

（三）基础设施投资选择

朝鲜的基础设施大多建于自上个世纪90年代之前，设施落后，欠账较多，面临着大规模开展基础设施建设的进程，基础设施建设也是“十年计划”的重要内容。例如在罗先和黄金坪两地区，朝鲜将进行机场、港湾、高速路、铁路等基础设施建设。本来基础设施的投资费用大回收时间长，不被追求利润最大化的企业看重。但从中国发展的经验看，一旦朝鲜经济起飞，后发优势将非常显著。因此在经济起步初期的基础设施投资，投资资本回收是最快的。因此对朝鲜基础设施的投资也是在朝鲜投资的最好选择之一。

（四）农业生产资料和技术投资选择

农业发展是朝鲜经济发展的重中之重。朝鲜农业生产问题很多，种子不优、化肥缺少、生产方式落后，农机设备不仅落后还缺乏。中国在农业发展上已经具有较大优势，因此对朝鲜的农业合作，特别是有机农业、渔业、经济作物等的合作存在巨大的发展空间。因经济发展滞后，朝鲜农业生产环境保持着原生态，有利于绿色农产品的发展。

（五）旅游合作

2010年4月，朝鲜成为我国旅游又一个目的地国家。号称秀丽的三千里江山不乏美景。而且朝鲜的封闭带给外界一种神秘感。因此发展旅游合作不仅存在较大的发展空间，而且民间的交流将进一步加强老一辈革命家开创的传统的中朝人民之间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