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对我国的启示

论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对我国的启示

韩飞宇

内容摘要:缺陷产品召回制度作为政府监管产品质量的一种有效手段，在西方发达国家的法律中有着比较成熟的规定,其中美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最为完善。然而由于历史的原因,我国至今尚未建立完善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二零零四年出台的《缺陷汽车产品召回管理规定》是第一部对缺陷产品召回的专门立法,标志着我国开始缺陷产品召回的立法建设，但其规范的只是汽车产品。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产品质量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法规中有对缺陷产品的相关规定，但过于原则，缺乏可操作性，难以有效保护消费者的权益。本文根据我国缺陷产品召回的立法现状,参照美国的成功经验,分析了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对我国的启示。

关键词：缺陷产品召回启示

Abstract:defective product recall system is an useful means which is an effective method of administrative management. It is based on the theory that show very more respect for property and human rights .It can protect surely consumer’s rights. There is very common in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laws. American’s is the best, but china still hasn’t built this system because of some historical causes. In 2000, china devised the law of 《defective vehicle product recall regulation act》which is the first statute about defective products recall. It signals the beginning of our country’s law of defective product recall. This paper analyze American defective product recall system and its effect to our country in according to researching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developed countries and situation of china, in order to perfect our country’s defective product recall system.

Keywords: Defective product ; Recall ; Inspiration ;

论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对我国的启示

目录

一、前言 (3)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3)

（二）国内外研究的概括 (3)

（三）本文研究的主要内容 (3)

二、我国有关缺陷产品召回的立法现状 (3)

（一）有关缺陷产品的地方性立法 (4)

（二）我国对缺陷产品召回的专门立法 (4)

三、美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 (5)

（一）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发展简介 (5)

（二）美国实施的产品召回制度具有的显著特点 (5)

四、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几点启示 (6)

五、结论 (9)

一、前言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所谓产品召回制度是指生产商、销售商和进口商对于其生产、销售或进口的产品存在危及消费者的人身、财产安全缺陷的,依法将该产品从市场上收回,并免费对其进行修理或更换的制度。产品召回法律制度则是指调整在产品召回过程中发生的各种社会关系的法律规范的总称。产品召回制度的最大优点是防患于未然，减少消费者不必要的危害和损失。缺陷产品召回制度是建立在对人的生命和财产更加尊重、对人权愈加重视的理念之上的，同时它也是政府监管产品质量的一种有效手段。西方许多发达国家对缺陷产品的召回都有相应的立法，其中美国是最早确立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国家，缺陷产品召回方面的法律、法规也最为完善。近年来，特别是我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外国厂商制造的大量商品进入我国市场，同时大量的缺陷产品不断涌现，给消费者造成极大的不便，甚至给消费者的生命和财产带来巨大损害。而我国对缺陷产品召回的立法刚刚起步，加强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研究，借鉴国外成功的立法经验，有助于健全我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全面保障消费者的合法权益和社会公共利益。

（二）国内外研究的概括

1、国外研究的概括

缺陷产品召回制度首先确立于美国，一九六六年美国制定了《国家交通机动车安全法》，该法案明确规定了汽车制造商有义务公开汽车召回信息，将相关情况通报交通管理部门和用户，并对汽车进行免费的修理。随后，多项关于产品安全和公共健康的立法中引入了召回制度，确立了美国比较完善的产品召回制度；英国于一九七八年制定了《产品安全法》，授权主管机关可以命令制造人或供应者就疑有瑕疵的产品提供咨询，且在某些情况下可以命令停止经营或强制制造人为警告，主管部门本身不得命令其召回；法国于一九八四年规定的《消费者保护法》，其中就有缺陷产品召回的规定。虽然各国规定的内容有所不同,但确立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已是时世发展的趋势。1

2、我国研究的概括

我国首次对缺陷产品召回的立法是二零零二年十月二十八日通过的《上海市消费者保护条例》，条例明确规定了缺陷产品的召回，为我国对缺陷产品召回立法开了先河。全国性的法律对缺陷产品召回的首次立法是二零零四年三月二十五日由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商务部和海关总署联合制定发布的《缺陷汽车产品召回管理规定》，然而其调整的范围只是缺陷汽车产品，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我国对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研究也刚刚开始，主要是借鉴国外成功的立法经验，根据我国的国情，以建立、健全我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

（三）本文研究的主要内容

本文分析了我国缺陷产品召回方面的立法现状，及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1丁威.产品召回制度的法律解析.上海电大崇文明分校教育科研.2005年4月2日

并根据我国的国情，提出了应予借鉴的立法经验。

二、我国有关缺陷产品召回的立法现状

（一）有关缺陷产品的地方性立法

缺陷产品的召回，在我国最近几年才开始受到重视，首次对缺陷产品召回的规定是二零零二年十月二十九日颁布的《上海市消费者保护条例》（以下简称《条例》），《条例》规定了缺陷产品的“召回制度”，《条例》第三章“经营者的义务”中第三十三条经营者发现其提供的商品或者服务存在严重缺陷，即使正确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仍然可能对消费者人身、财产安全造成危害的，应当立即中止、停止出售该商品或者提供该项服务；商品已售出的，应当采取紧急措施告知消费者，并召回该商品进行修理、更换或者销毁，同时应当向有关行政管理部门和行业协会报告。《条例》还规定了，有关行政管理部门应当依法要求经营者立即停止出售存在严重缺陷对消费者人身、财产安全可能造成危害的商品和服务，并对已出售的商品采取召回措施，必要时行政管理部门对已出售的缺陷产品依法强制要求经营者进行召回。《条例》明确规定了缺陷产品召回，填补了消费者维权领域内的立法空白，使消费者的权益能够得到进一步的保障，为我国对缺陷产品的召回立法开了先河。但《条例》中第二条规定：消费者在本市行政区域内为生活消费需要购买、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其合法权益受本条例保护。法律、行政法规另有规定的，从其规定。因此，《条例》由于是地方性法规，其效力范围受到地域的限制，不具有普遍的约束力。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产品质量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的有关规定，原则上为缺陷产品的召回提供了法理基础，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十八条规定：经营者应当保证其提供的商品或服务符合保障人身、财产安全的要求。对可能危及人身、财产安全的商品和服务，应当向消费者作出真实的说明和明确的警示，并说明和标明正确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的方法以及防止危害发生的方法。经营者发现其提供的商品或者服务存在严重缺陷,即使正确使用商品或者接受服务仍然可能对人身、财产安全造成危害的,应当立即向有关行政部门报告和告知消费者,并采取防止危害发生的措施。还有《中华人民共和国产品质量法》第二十六条规定：生产者应当对其生产的产品承担责任。产品应当符合下列要求：（1）不存在危及人身、财产安全的不合理的危险，有保障人体健康和人身、财产安全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的，应当符合该标准；（2）具备产品应当具备的实用性能，但是，对产品存在实用性能的瑕疵作出说明的除外；（3）符合在产品或者其包装上注明采用的产品标准，符合以产品说明、实物样品等方式表明的质量状况。第四十条规定：出售的产品有下列情形之一的，销售者应当负责修理、更换、退货：（1）不具备产品应当具备的使用性能而事先未作说明的；（2）不符合在产品或者其包装上注明采用的产品标准的；（3）不符合以产品说明、实物样品等方式表明的质量状况的。销售者未按照以上规定给予修理、更换、退货或者赔偿损失的，由产品质量监督部门责令改正等。但这些条款只是抽象地规定了消费者和经营者的权利和义务以及政府部门的职责，而缺乏延伸到操作层面的具体内容，因此其规定不具有可操作性，难以有效的保障消费者的利益。2

2刘宇虹.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探讨.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学报.第18第1期2004年3月

（二）我国对缺陷产品召回的专门立法

我国对缺陷产品召回的专门立法始于二零零四年三月十五日，由国家质量监督检验检疫总局、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商务部和海关总署联合制定发布的《缺陷汽车产品召回管理规定》（以下简称《规定》），其中第四十六条规定，本规定自二零零四年十月一日起实施。该《规定》确立了缺陷汽车产品的召回制度，包括缺陷汽车产品的召回具体程序，行政主管部门的执法管辖权，生产企业等经营者的权利义务，违反规则的罚则等。同时为了保证缺陷汽车产品召回制度的顺利实施，国家质检总局发布了配套的《缺陷汽车产品召回信息系统管理办法》、《缺陷汽车产品召回专家库建立与管理办法》、《缺陷汽车产品调查和认定实施办法》和《缺陷汽车产品检测与实验监督管理办法》，并于二零零四年九月二十八日成立了国家质检总局缺陷汽车产品管理中心，具体负责组织实施缺陷汽车产品召回的日常管理工作，包括信息系统的建立、缺陷汽车产品信息的收集、汽车缺陷调查与认定的组织管理、专家库与检测机构的建立与管理、缺陷产品召回的科研、与国外有关机构的国际交流与合作。这是我国以缺陷汽车产品为试点首次实施召回制度，标志着召回在我国的法律化。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这只是缺陷产品召回在我国法律化的开始，其规定召回的范围只是汽车产品，要建立我国完善的产品召回制度，对其他各类产品的召回也需要相关立法予以规范，以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保障产品召回的依据。

三、美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

（一）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发展简介

在当前有关缺陷产品召回的法律制度中,美国是最为完善的。美国一九六六年通过了《国家交通及机动车安全法》,随后以其中的汽车召回制度为例,逐步在多项关于产品安全和公共健康的立法中引入召回制度,制定并通过了许多有关缺陷产品召回的法律、法规，如《消费者产品安全法》(CPSA)、《儿童安全保护法》(CSPA)、《联邦肉产品保护法》(FDCA)等。这些法案确立了美国行政机构对缺陷产品及其召回的管辖权:（1）消费者产品安全委员会（CPSC），该机构享有除食品、化妆品、医疗设备、机动车之外一般缺陷产品的管辖,包括在家庭,学校及娱乐中使用的大约15000多种不同产品,因此,该机构享有最广泛的执法管辖权;（2）农业部下属的食品安全与监督局（FSIS），该机构负责肉、禽和蛋制品的质量监督与召回；（3）食品与药品管理局（FDA）负责FSIS管辖权以外的食品及化妆品、药品和医疗设备的缺陷产品的召回；（4）交通部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负责机动车辆及其配件的质量和缺陷产品的召回。以及为了进一步加强对汽车安全的管理，二零零零年十月美国国会还通过了TREAD，即《强化交通工具召回、责任、与文件法案》。3

（二）美国实施的产品召回制度具有的显著特点

一是产品召回制度是由立法机关通过国家法律的形式加以规定的。法律不仅规定了实施产品召回的基本条件和程序，还规定了违反产品召回规定的制裁措施。国会制定的法律，而非行政主管部门制定的行政规章，是实施产品召回措施

3谢非．《美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载《消费经济》2001年第4期，第56页

的主要依据。当然，国会制定的法律也为主管部门自由裁量留下了一定的余地，法律授权行政主管部长制定实施产品召回必须遵循的一些具体要求。

二是产品召回的对象非常之广。产品召回的对象，除法律明确列举的汽车、生物制品、饮水冷却器、婴儿奶粉、环境杀虫剂等产品外，还包括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管辖的15000多种消费品（包括玩具、家具、家庭日化用品、剪草机、鞋帽、健身器材等等）以及法律作概括性规定的其他一些产品。

三是产品召回的主管部门比较多。在美国，有权发布强制召回产品命令并对产品召回情况实施监督的主管部门不止一个。为数众多的一般消费品的召回，由消费品安全委员会负责。而一些特殊商品的召回，则由其他一些专门的主管机关负责。机动车辆的召回由美国运输部下设的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NHTSA）负责；食品的召回由美国人类健康与服务部下设的联邦食品药品管理局（FDA）负责；杀虫剂的召回由美国环境保护局（EPA）负责，等等。4

产品召回制度自诞生以来，在美国得到了很好的执行。美国各主管机构每年乃至每月都要召回大量的存在危险的产品。将近40年的时间里，美国召回的汽车产品已经数以亿计。而召回的一般消费品近年来更是每年高达几千万件。产品召回制度的实施对提高美国的产品质量，保障美国消费者的人身安全的确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实施汽车召回制度后，美国国内汽车的安全性能有了极大的改善，因汽车质量而引发的交通事故得到了有效的遏制，有力地推动了美国汽车工业的发展。一般消费品的召回制度的实施，也使美国消费者受益巨大。在过去的30年里，美国与使用消费品有关的死亡与伤害的比率下降了30%（美国消费品安全委员会网站数据）。这其中，对伤亡事件具有大范围事先防范功能的产品召回制度可以说功不可没。

但是，美国的产品召回制度毕竟实施的时间不长，在实施过程中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产品的强制召回是行政主管机构未经审判式听证而采取的一种即决行动，它常常是在不全面的信息或者未经充分核实信息的基础上进行的，出差错的风险极大。即决行动也会给行政管理相对人带来破坏性影响，通过新闻报道可能对行政管理相对人的名誉产生持久的负面影响。也许正因于此，制造商和行政主管机构都更偏爱自愿召回。而且自愿召回还有见效快、投入少的优点。在美国，绝大多数的汽车召回都是汽车制造商自愿在行政主管机构监督下召回的，自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成立30多年以来，只有8次是该局起诉汽车制造商。自愿召回甚至被行政主管机构当作制定产品标准和规则的替代办法。许多自愿召回属于制造商对产品的潜在危险的过度反应。往往没有一件投诉反映其自己“发现”的产品危险，制造商就急匆匆地开始与行政机关合作实施自愿召回了。试想一下，在此种情形下，绝大多数消费者会对自愿召回作何反应。一般的消费者根本就不把召回公告当回事，照样自顾自地使用本应召回的产品。因此可以说，确定安全标准远比自愿召回更有效地防止伤害。

大量利用自愿召回还会消弱行政主管机构的责任心。在公开制定的标准、规则中决定大众能够接受的危险限度时，所有利害关系人均有机会参与政策的制定，各方的利益能够得到充分考虑和平衡。而通过非正式谈判完成的自愿召回，实际上行政主管机构规避了法律对行政自由裁量权的制约。这是因为实施自愿召回不表现为行政行为，直接体现的是经营者的意志而不是行政主管机构的意志。

4李学祥．《美国产品召回制度初探》，载《工商行政管理执法探析》．2005年4月11日

四、美国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几点启示

启示一: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建立应当以相关法律、法规的制定为基础。

美国完善的召回制度正是建立在一系列的联邦法律基础之上，从一九六六年制定《国家交通与机动车安全法》以及以后通过的有关产品安全与公众健康的许多法规中的规定，使召回制度从厂商报告、评估分级到最后的实施召回都有严密的法律依据。美国不仅制定了相关的法律、法规，并且有着明确、详细的规定，如在CPSA第四章中对于CPSC的职责、人员设置做了非常详细的规定，如规定要有五个专员，这五个人由总统提名，参议院认可，这五个人中不能有三个人属于同一党派的，如此等等，非常明确，可以看出，美国行政机关的权力是来自法律，并为法律所约束。而我国现有的唯一一部规范缺陷产品召回的法规是《缺陷汽车产品召回管理规定》，其调整的范围只是汽车产品。其它相关法律、法规中没有具体的缺陷产品召回的规定，有关的规定只是原则性的条款，不具有可操作性。因此，要健全我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应加强我国的立法建设，对其他各类产品也需要以相关立法予以规范。为此，我国应修改、完善《中华人民共和国产品质量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法规中有关召回制度的规定，同时要以《汽车缺陷产品召回管理规定》为例，出台相关具体的法律、法规以针对不同的缺陷产品，如《药品、化妆品质量安全法》、《食品质量安全法》等。并且这些法律、法规的制定应尽量减少部门利益色彩，及时吸取先进国家立法实践成果，发挥后发优势。

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要通过法律来调整各种社会关系，以法律来保障消费者的权益，而且随着我国商品经济的发展以及日益频繁的对外贸易往来,越来越多的产品进入我国市场，大量的缺陷产品也同时进入。由此可见，只有制定相关的法律、法规，建立并完善我国召回制度，才能在经济消费中有效地保护消费者的利益。而我国由于缺乏相关法律、法规的规范，致使我国消费者的权益得不到及时、全面的保护，典型的例子是发生在二零零零年的“三菱帕杰罗”事件，日本三菱公司只在中国召回五十五辆戈蓝车，直至二零零一年九月，在国家经贸委等单位的共同努力下，三菱公司才不得不表示愿意按照中国的法律承担责任。而实际上，早在二零零零年六月三菱公司就已发现帕杰罗越野车的严重质量问题，并耗资一点四六三亿美元从全球召回一百五十多万辆有潜在质量问题的帕杰罗越野车，其中包括日本五万辆，美国的一百三十五万辆和欧洲的八万辆，而没有包括当时中国境内的近七点二万辆。三菱公司漠视中国消费者的利益，对中国市场采取差别政策，主要是由于中国当时没有像日本、美国一样拥有健全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如果中国当时制定了相关的法律、法规，类似的情况就不会发生，消费者的权益能够及时的得到保护。

启示二：召回制度中政府的角色应该由代替企业决策转变为对市场经济的管理。

在我国，企业生产和销售产品要经过有关政府部门的管理程序，达到标准才准许投产，产品投入市场前政府要进行鉴定，政府批准的产品才准许进入市场，产品进入市场后，政府随即代替企业对社会承担责任，产品一旦出现问题，政府往往为企业开脱；而在美国，政府所扮演的角色与之不同，政府不对进入市场前的产品进行鉴定，政府只需要进行形式认证，标准由企业自己提出来规范，政府对产品投入市场后进行抽查产品的同一性，产品一旦出现问题，责任完全由企业自己承担，政府依法进行监督企业和有权要求企业进行召回缺陷产品。因此，借

鉴美国的经验，在对产品的管理过程中，我国政府需要角色的转变，以更能发挥其职能。政府角色转变的同时应当注意两点：一是，政府要有较高的工作效率，有关部门发现产品有缺陷或接到企业报告后，必须迅速做出评估报告，进行危险分级，并审核召回计划，并尽快召回缺陷产品；二是，要建立先进的产品检验手段和社会认可的检测制度，这样才能快速的发现产品的缺陷，以解决问题。

启示三：召回制度的实施应鼓励企业诚信自律。

美国政府鼓励企业自觉召回，对企业自觉召回的这种行动和过程采取了诸如“降低监控标准”等具体鼓励措施，如果企业恶意隐瞒产品存在的缺陷，拒不采取消除缺陷的措施，政府为了整个社会的利益，会依法强制企业进行缺陷产品的召回。如前所述，我国政府在市场经济管理中应当转变角色,产品从生产到投入市场都是企业自主的行为，政府只需对企业产品进行依法监督，当发现产品系统性存在缺陷时，有权要求企业对缺陷产品进行合理的处理，要求其召回。缺陷产品召回是生产企业的义务，主要是企业的行为来实现缺陷产品的召回，召回的实施很大程度上依赖企业的主动履行，企业在召回缺陷产品的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因此，政府应该积极支持企业自觉、主动地召回缺陷产品。企业应该本着诚信的原则履行责任，主要负有以下义务：注意义务，即保证产品正常使用时的安全；报告义务，即发现产品存在缺陷时，应当及时向主管部门报告；通知义务，即如果发现产品存在缺陷时要通过各种方式及时有效的通知消费者；以及对缺陷产品应视不同的缺陷、危险程度予以免费维修或更换的义务。如果企业诚信自律，一旦发现问题就采取相应的措施，不等主管部门下达行政命令，就负责任地履行责任，使因产品缺陷造成的损失限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并在召回过程中与主管部门积极的配合，对于这样的企业，主管机关可以宽大处理；反之，对于那些逃避责任或与主管部门不配合的企业，不仅要科以巨额罚款，而且还要追究相关责任人的法律责任，予以法律制裁。

启示四：召回制度的实施应在政府主管部门监督下进行。

企业在召回的实施中起着重要的作用，政府鼓励企业诚信自律，企业发现产品存在缺陷就进行主动召回，但企业毕竟是义务的履行者，权利的行使者是政府主管部门。召回义务的履行是企业根据政府主管部门的要求进行的，即使是企业的主动召回，它同时也存在受主管部门要求的潜在制约，企业的主动召回必须符合主管部门的召回要求标准，否则主管部门有权对达不到召回标准要求的企业，要求其重新召回；不采取召回措施的，将强制其召回产品。如美国的产品召回，从召回的范围、规模、告之消费者的内容和方式，最终都要按有关部门的要求来进行。国外消费者利益能得到很好的保护，不能完全归因于消费者保护自己权益的意识更强，而是有一套保护弱小消费者的部门和机制。而在我国，由于行政体制的弊端，以及缺乏相关法律、法规的规范，行政主管机关不能有效的监督企业。政府部门之所以监督企业实施产品的召回，是因为在产品销售和售后质量问题处理管理环节上，消费者与企业之间存在很大程度的信息和地位不对称，企业有可能隐瞒产品较大缺陷或将性质严重的系统性缺陷作为一般的产品质量瑕疵进行处理，损害消费者的利益。

启示五：主管缺陷产品召回的政府部门之间的职权要分工明确。

在我国，由于历史原因形成了政府部门职权的混乱，缺少科学的分工以及职权划分体制的弊端，主管部门之间职权的划分不明确,有的职权是几个部门同时行使,履行职权时，行政部门相互推委或互争管理。如以汽车缺陷产品管理为例,出台《缺陷汽车产品召回管理规定》之前，处理车辆质量纠纷的，有民间机构中

的消协、有质检机构国家监督检验检疫总局、有中国车检中心和天津、北京两个承接任务的国家实验基地。此外，海关总署、原外经贸部、公安部、国家工商局都可以对汽车召回事件的发展进行控制，但这些部门之间没有明确的职权划分，导致了行政效率的低下。在管理体制上，可以借鉴美国的经验，虽然其拥有很多机构（多达17个产品安全管理机构），但分工明确，在一类产品上往往是一个独立的机构管辖。因此，构建我国的召回制度的执法主管机构时应当避免一家统管，因为实行产品召回的实际主要集中在汽车、食品等主要商品上，而汽车、食品的缺陷认定、召回等事务也极其复杂，并非一家能管得过来的。美国采用对不同产品设置不同管理机构的方法，避免一家统管的弊端，有效的提高了行政效率，我国在立法时值得借鉴。

五、结论

综上所述，为了完善我国的市场经济体制，使我国不断提高的经济水平能得到合理的制度维护，并保护我国人民在经济消费中的合法权益，我国应该在借鉴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实际，确立符合我国国情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以保证我国经济的不断发展和人民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

[参考文献]:

[1]丁威.产品召回制度的法律解析.上海电大崇文明分校教育科研.2005年4月2日

[2]刘宇虹.缺陷产品召回制度的探讨.上海工程技术大学学报.第18第1期2004年3月

[3] 谢非．《美国的缺陷产品召回制度》，载《消费经济》2001年第4期，第56页

[4] 李学祥．《美国产品召回制度初探》，载《工商行政管理执法探析》．2005年4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