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的声音

穷人的声音

——读卢周来《穷人与富人的经济学》

【摘要】：本文围绕“穷人的经济学”，对穷人在经济学研究中受歧视的原因展开论述，提出“懂得穷人经济学首先要不歧视穷人”的观点，并通过分析“广告主要是为

富人做的”以及“富人比穷人讲信用”这两个问题，结合经济学中穷人的利益表

达进行论证，以得出结论：“不要歧视穷人，要有意识地去聆听穷人的声音，去

读懂穷人的经济学。”

【关键词】：穷人经济学歧视广告信用利益

读完《穷人与富人的经济学》，我的一个总体感觉是，卢周来先生是站在穷人的角度说话，且本身也是作为穷人在说话。所以，我想将卢周来此书中的言说称为“穷人的声音”。

“任何形式的歧视都是恶，任何与之背道而驰的努力都是善。”卢周来先生来自乡村而进入都市，在这本文集里奔波于社会的各个区域和各个阶层，出入于古今中外的各种学理和各种感受。他所强调的正同于著名的经济学家舒尔茨在他的诺贝尔获奖演说中提出的一个命题：“世界上大多数都是贫困人口，如果你懂得了穷人的经济学，那么就会懂得经济学当中许多重要的原理。”而若结合两人观点，我认为，懂得穷人经济学首先要不歧视穷人。

从经济角度的某个方面，人被分为两种，“穷人”和“富人”。在几十年前，中国有个发展政策，由发达的地区来带领欠发达的地区迈向发达，即“富人”来带领“穷人”走向富裕。然而，在我看来，这个政策也许是成功的，但却在另一方面带来了一些弊端。比如在“富人”带领“穷人”走向富裕的同时，“富人”不断地剥削“穷人”的劳动力，从而使“富人”更富。虽然“穷人”可能也有发展，但其富裕的速度是完全落后与“富人”的。于是，人们心中潜藏的歧视通过“经济”无意识的表现出来了。

舒尔茨当年提出“穷人的经济学”，恰恰包含了他对于主流经济学对穷人歧视的强烈不满。在他看来，穷人的经济学就是农业经济学，因为世界上大多数穷人都生活在农村。正如他曾经指出的，这个世界上，城里人发现很难理解农村人的行为，富人发现难以理解穷人的行为，于是就认为穷人大概是以另外的逻辑在生活。许多经济学家也认为，农民或穷人的行为选择及他们选择时所面临的约束条件似乎也难以用标准的经济学理论去解释，认为农民没有经济头脑，不能充分利用现有资源，从而轻视了对农业经济学与穷人经济学的研究。舒尔茨强调，其实农民与穷人的生活逻辑与城市人和富人并没有太大区别。比如，“穷人关心改

善他们的命运和他们孩子的命运并不亚于富人”，“农民的分散耕作比经济学家想象的有效率，农民也会在成本与收益之间进行仔细的比较”。因此，不要在经济学研究中歧视农民与穷人，而要认识到绝大多数经济学原理及标准同样适用于农民与农业部门。

卢周来在书中首先提出“广告主要是为富人做的”这个问题。现在电视上的广告很大一部分是为“富人”而做，“穷人”只能敬而远之。我想，能花大价钱电视上做广告的商品起码是品牌的，且大多数是在某一行业有着很大知名度的。而作为低收入者的“穷人”，他们购买的往往是档次较低、价格便宜、知名度较低的无品牌的商品。显然，除了一些价廉物美的生活必需品是“穷人”们所关注的以外，广告更多是贴合“富人”们的心理。穷人与富人的消费行为不同，所以实际上也存在两个市场：一个穷人的市场，一个富人的市场。这一穷一富，也正应了时下流行的那句话：穷人看着钱买东西；富人看着东西花钱。也许真的是这样，尽管经济学有一般性的消费者理论，但对于这个世界的穷人与富人来说，此理论在各自阶层中的表现未必一样，甚至很多情况下，许多定律对富人早已不管用了。暂且不去探讨导致这一现象的复杂因素，但我们都深知，一个社会的消费者中穷人太穷富人太富迟早是要出问题的。这些问题直接反应在穷人和富人的心理层面上，也就是富人对穷人潜在的歧视，也就引申出卢周来先生讲的第二个问题：“富人比穷人讲信用”？

在我看来，提出这个观点的人实在是可笑。我认为富人并不比穷人更加的讲信用。首先，是否诚信与人是否有钱并无直接必然的联系。“富人”中会出现坑蒙拐骗的人，“穷人”间也会出现诚实守信的人。这是与从小的家庭教育以及生长环境等多方面的因素有关。另外，现在社会上出现了山寨手机、山寨电脑等等。与此同时，使用山寨物品的人更是被使用正品的人所轻视。当然，“富人”不需要去买山寨物品，因为他们有钱去买正品，所以买假货的“穷人”又一次被歧视。政府对假货的打压是强烈的，但却遭到很多人尤其的农民打工者等人的排斥。为什么呢？难道他们天生就喜欢假货吗？当然不是。但由于经济和心理的原因，他们不得不选择价格比正品低很多的假货。我并不是鼓励买假货，这种行为同样反映出某些人爱攀比的虐根性。他们大可以选择不是品牌的东西，但却间接的帮助了违法者。所以不可否认，即使经济能力低下，也不该买假货。

经济学看问题的方式，与其他学科相比较而言，最大的特点就是首先想到利益二字。不论是谈人文关怀问题，道德底线问题，夫妻情感问题，抑或谈传统文化与国民性问题，如果真是要从经济学的角度，一切无非都是利益罢了。然而在目前这种利益多元化的格局下，在这种利益博弈的时代，穷人怎样来表达他们的利益的问题呢？作为这个时代弱势的、贫困的群体，他们在这个利益博弈的政治舞台上，没有任何的政治影响力，如果这个时候学者和官

员能够代表他们，能表达他们利益那也很好，但是往往在这个政治舞台上，代表这种弱势少数边缘化的学者和官员，最后自己也成了弱势。

我在想，在这个利益多元化的格局下，穷人这种弱势群体的利益问题是应该一直被重视的，不论是政府，还是我们，都应该有意识地去聆听穷人的声音，去读懂穷人的经济学。懂得了穷人的经济学，懂得了农业经济学，也就是懂得了绝大多数重要的经济学原理，而懂得穷人经济学首先就要不歧视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