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讯问犯罪嫌疑人运用全程同步录音录像的概述

前言

刑事诉讼法作为最能够反映社会文明进步的法律之一，一直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强化和创新社会的管理，维护整个社会和谐与稳定是刑事诉讼法的一大功能。就当前我国社会形势来看，我国正处于一个矛盾激增的社会转型期。刑事案件大幅提升，严重暴力犯罪案件也逐年上升，犯罪种类与犯罪手段以及犯罪心理都在不断的发生演变，这些“突变”都会对我国社会管理造成巨大的困难。借助刑事诉讼准确的惩罚了犯罪行为，维护社会秩序，强化了社会的管理。[1]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权观念也不断扩展，在保护人权方面，刑事诉讼法又是宪法以下的最重要的法律之一。根据当前的社会状况有针对性的修改刑事诉讼法，有利于保障公共安全和缓解社会矛盾，着力解决人民群众关切、反响强烈以及影响社会和谐的焦点问题，对于国家繁荣安定和人民安居乐业产生重大影响。[2]那么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实施是否有可行性？它的实行又会遇到哪些问题？国内与国外的司法探究又有哪些经验可循？

第一章对讯问犯罪嫌疑人运用全程同步录音录像的概述1.1立法规定

经过我国司法界的长期的探索与实践，我国在2013年1月1日起实行的新刑事诉讼法中对讯问犯罪嫌疑人做出了新的规定，即《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二十一条：侦查人员在讯问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可以对讯问过程进行录音或者录像；对于可能判处无期徒刑、死刑的案件或者其他重大犯罪案件，应当对讯问过程进行录音或者录像。

录音或者录像应当全程进行，保持完整性。[3]

实行讯问犯罪嫌疑人运用全程同步录音录像，既可以保障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权益，又可以防止侦查机关在讯问过程中采取暴力、诱导等违法手段获得口供，最大程度上杜绝所有非法证据，依照严格的法定程序来执行讯问程序的每一个环节，避免因侦查机关采用刑讯逼供等暴力方式讯问而造成的冤假错案的发生，提高司法机关公信力，改善司法机关形象，重新树立司法机关的权威。另一方面也可以利用录音录像真实还原审讯现场，以此固定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防止犯罪嫌疑人在庭审阶段恶意翻供，诬陷侦查机关，从而保护侦查人员。也避免犯罪嫌疑人抱有侥幸心理，为拖延司法机关办案而恶意翻供，既提高了司法机关的办案的效率，也节约了司法成本。同时对于一些疑难案件和特殊犯罪的案件，侦查机关还可通过反复观看讯问录像从新寻找新的突破口，从而推进案件的侦破。

不仅如此，实行讯问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像能促进执法观念、办案方式的转变和侦查水平的提高。这对我国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国家具有深刻意义与重大作用。

1.2侦查人员讯问犯罪嫌疑人的现状

1.2.1犯罪嫌疑人相关权利难以保障

但是就目前我国侦查机关在讯问犯罪嫌疑人环节还有很多不足之处，也有很多违反刑事诉讼法中关于讯问犯罪嫌疑人时的相关法律。在程序上，个别侦查机关的侦查人员对于个别案件可能采用诱惑诱导的方式，欺骗方式，甚至采用刑讯逼供等暴力方式来获取犯罪嫌疑人口供的行为，致使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得不到保障，由此造成了许多冤假错案。如近几年被平反的张辉，张高平叔侄“强奸杀人案”。据叔侄二人回忆，二人当年被连续审讯七天七夜，期间侦查机关采用各种暴力手段以及诱骗以获得侦查机关所设想的“口供”。最终叔侄二人因承受不住肉体与精神上的折磨最终“认罪”。近些年类似冤案层出不穷，这对司法机关、检察机关的权威以及公信力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公众质疑以及学界的强烈反响，进一步完善和加强讯问环节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也推动了我国对刑事诉讼法中讯问环节的完善和发展。

1.2.2犯罪嫌疑人翻供对司法工作的影响

同时在司法实践当中，犯罪嫌疑人时常会出现在庭审阶段当庭翻供的情况，特别是在职务犯罪的案件中翻供率极高。据不完全统计，在一些检察院承办的职务犯罪案件当中，有高达40％左右的被告人在庭审阶段就主要犯罪事实或部分犯罪事实翻供，并且多数犯罪嫌疑人声称自己的供述遭到了侦查人员逼供、诱供、指供等违法行为所致，这就导致侦查机关陷入被动局面，审判无法继续进行。而在另一些地方，比例居然达60％以上。犯罪嫌疑人在审判前“供了翻,翻了再供”,几经反复,不但拖延了司法机关的办案时限,而且加大了诉讼成本,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国家也产生了消极的影响。如果采取了录音录像措施，就可以有力驳斥被告人的错误指控。这样看来录音录像无疑给犯罪嫌疑人的权利保护提供了保障，但反过来也给侦查人员提供了免受犯罪嫌疑人错误投诉和指控的保护。

1.2.3职务犯罪案件影响恶劣

近几年，职务犯罪案件逐渐攀升，而且大案、要案增多，窝案、串案已经成为职务犯罪的基本标志。犯罪分子由于有特定的身份地位，可以其作自我保护，自我保护能力也在不断增强强。随着犯罪手法的不断更新升级，智能化程度提高，大大提高了职务犯罪的隐蔽性，给案件的发现与侦破造成很大困难。而此类案件往往涉案金额巨大，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1.3对讯问犯罪嫌疑人同步录音录像的重要性

1.3.1保护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实现

对犯罪嫌疑人的讯问过程进行全程同步录音录像能大大提高侦查讯问效率，更有效的固定犯罪嫌疑人的言辞证据。它还能够保护犯罪嫌疑人的相关权利不受侵犯，确保侦查讯问活动的进行合理合法。[4]防止侦查人员在讯问过程中采用刑讯逼供等暴力手段取得口供，或者是在讯问中使用具有诱导性，暗示性语言进行讯问。该制度能充分体现我国法律制度对于人权的保护。

1.3.2有效遏制职务犯罪

通过对讯问犯罪嫌疑人的讯问过程进行全程同步录音录像，侦查机关便能快速准确的获得犯罪嫌疑人口供，并固定其口供，防止犯罪嫌疑人反复翻供的现象。这对于翻供率极高的职务犯罪翻案件来说起到了极大的遏制作用。在庭审阶段，法官可以调取当时的的讯问录像进行观看，以此来反驳犯罪嫌疑人的恶意翻供的行为。鉴于职务犯罪经常出现犯罪嫌疑人利用职务之便与财物的诱惑与侦查人员相互勾结，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也能对此种现象予以打击，不给相关人员留有可乘之机。

第二章对讯问犯罪嫌疑人运用全程录音录像的时效性

2.1录音录像制度最先运用职务犯罪案件的侦查

2.1.1录音录像制度的发展历程

对于我国司法系统来说，讯问犯罪嫌疑人录音录像制度并不陌生。早在2005年，最高人民检察院下发了《人民检察院讯问职务犯罪嫌疑人实行全程同步录音录像的规定（试行）》，明确于2006年3月1日起，在检察机关逐步推行讯问职务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这是固定言辞证据的一个重要举措，标志着我国刑事证据走向现代化，逐步迈进高精技术证据时代。这一重大举措，开启了我国刑事取证现代化之门，是我国刑事侦讯程序改革的一个历史性进步。[5]直到发展至今天，新刑事诉讼法的修改扩大了录音录像制度的实施范围。

2.1.2侦查人员讯问犯罪嫌疑人存在的问题

讯问职务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在我国已经实行多年。在多年的实行中也曾遇到过许多的问题：

第一、侦查人员对录音录像功用的认识不全面。有些办案人员片面的以为录音录像仅仅是一种固定证据的手段，对犯罪事实的认定作用不明显；如果犯罪嫌疑人翻供，录音录像也解决不了实质问题，而且录音录像会消耗费大量人力物力

以及财力，可能会拖延整个侦查的进程。

第二、犯罪嫌疑人产生了对录音录像制度的排斥心理。有些犯罪嫌疑人对同步录音录像存在顾虑，对录音录像有排斥抵触和畏惧心理，因为害怕形成证据，所以拒不交代罪行或者只进行无罪辩解与侦查人员“打游击”。

第三、侦查人员的讯问能力与录音录像要求尚未适应。全程同步录音录像要求侦查人员的言行合法合理，运用专业术语，不能有诱导性提问等等。同时对于侦查人员掌控讯问局面的能力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特别是应对突发情况，如果准备不充分、应对不冷静周全，很有可能影响侦查进度甚至给犯罪嫌疑人留有可乘之机，日后质控相关侦查人员。

第四、录音录像的操作使用没有统一的规范。一是突破犯罪嫌疑人心理防线获取口供后再录音录像；二是只固定有罪证据，对无罪供述则不进行录音录像；三是只对部分讯问过程进行录音录像，没有记录讯问全过程；四是不按规定多角度设置摄像头，未能完整准确再现场景；五是侦查办案人员衣着不整，频繁随意出入讯问现场。[6]

这些问题基本涵盖了侦查人员在讯问过程中遇到的所有问题，经过我国司法机关的多年探索与创新，我国相关司法机关已经形成了一套较完整的体系。这些问题也都相应的得到了解决，并在立法层面加以规范等，这为现在更广泛的推行讯问犯罪嫌疑人录音录像制度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有了自身的实践的宝贵经验，如果再能吸收借鉴西方法制发达国家的法律制度，我想全面推行讯问犯罪嫌疑人录音录像制度的可行性将大大提高。

虽然上述的许多事实与内容似乎都预示着我国的讯问录音录像制度能够顺利的实施，但我还是发现了一些问题。新刑事诉讼法虽然对讯问犯罪嫌疑人同步录音录像作出了规定，但是对录音录像的性质、证明效力及同步录音录像的制作、使用等程序问性题没有作出具体的规定，最高人民检察院应当会同相关部门将同步录音录像在司法实践中遇到的问题作出更为全面的规定，从而使全程同步录音录像真正成为侦查讯问程序中正当性的保障制度。

2.2实践中技术手段逐步改进

有了制度的保障还需要有技术层面的支持。技术手段的改进离不开科技的发展。录音录像制度的实施离不开录制与存储设备。录制设备应能做到录制出清晰可辨的画面与音频，如果录制设备达不到此种要求那么录音录像就不能发挥它还原讯问场景，固定言辞证据的效果。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科技的进步，摄像设备的像素大幅提高以及灯光的运用使画面更加清晰。而多机位多角度全景录像也保证了真实还原讯问场景的要求。隔音材料装饰的讯问室也保证讯问过程免受外界干扰。

存储设备的改进也提高了录音录像材料的真实性。传统的存储媒介如简易的

PC加软件模式和硬盘录像机模式进行同步录音录像的工作，它主要采用硬盘作为原始证据的第一存储介质，而硬盘有着容易被删改的弊病，很大程度上影响其真实性。而新的光盘轨迹数字加密功能可直接同步刻录，且光盘本身具有不可认为删减的物理特点，这避免了删改嫌疑，保障了录音录像材料的真实性。

第三章对讯问犯罪嫌疑人运用全程录音录像的完善措施3.1英国讯问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对我国的借鉴

3.1.1英国的录音录像制度

最先尝试建立讯问犯罪嫌疑人同步录音录像制度的国家是英国。英国曾经过20余年的漫长而严谨论证和反复试验，最终在1988年英国通过了《警察与刑事证据法守则E》，就是我们所见的《会见嫌疑人录音操作守则》，该守则的颁布意味着英国对于讯问录音制度已经上升到了立法层面。[7]2002年，英国又经过了十几年的探究通过了《警察与刑事证据法守则F》，我们翻译为《会见嫌疑人有声录像操作守则》，该守着的颁布确立了讯问录像制度。《守则F》是依据讯问录像制度的运作机理而制定颁布的，英国还实行了许多与讯问录音制度相异的规则和特殊的程序要求，这大大提高了讯问录音录像制度的功效。英国确立讯问录音录像制度的经验以及《守则E》和《守则F》的相关规定都值得我国参考。在此我对英国的相关制度作了以下总结。

关于英国讯问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的基本内容大体包括以下五个部分：

（一）母带的录制和封存

（二）讯问录像的适用范围

（三）讯问

（四）会见后的记录

（五）录像带的安全保管

这五个部分已经全面规定了关于讯问同步录音录像的每个方面，其中针对每个环节又做出了详细的规定。例如关于录像带的安全保管部分中有如下规定：新增加的《守则F》第6条第3款至第6款，具体规定了如果要在其他场合开封母带的程序及其要求。除了基于刑事诉讼的目的之外，基于其他原因也有可能需要开封母带，例如有人对警察提起了控诉，或者由于警察调查犯罪导致当事人之间产生民事诉讼等情况要求开封母带，这些情况都是为了满足民事诉讼的需求，不管是刑事诉讼还是民事诉讼都要遵循相关规定的程序要求。《守则F》第6条第4款强调了诉讼参与人的程序参与权。此款规定：“任何一方当事人的代表应当有机会在封条开拆、录制母带以及重新封存时到场。”作为对这一款的补充，《守则F》第6条第5款规定了当事人不在场时开封母带的程序要求：“如果当事人一方或者多方因无法联系或者拒绝参加或者第6条第6款规定的原因在母带开封时不在场，应当安排一个独立的第三者——例如一个羁押场所的监督者在场。还有一个可供选择的方案，或者作为一个附加的保障——可以对开封母带的程序进行录像或者拍照。”[8]

通过以上叙述我们可以看出英国所建立的讯问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

像制度以及其细则规定是比较完善的，这些制度以及细则都会对我国建立以及运行讯问犯罪嫌疑人运用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会产生深刻的影响且在一定程度可借鉴吸收。

3.2建立严密的监督机制

3.2.1对侦查讯问活动监督的加强

全面建立讯问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其中一项最重要功能就是能够对侦查讯问活动的监督加强，从而保护犯罪嫌疑人的合法权利。要使得这一功能能够充分的发挥，就必须建立一套严密的相关制度，来保障期发挥功效，其中最为重要的当属监督机制。我们试想一下，如果一项侦查活动的进行完完全全的由侦查人员自己掌控，不受任何人员或组织的监督，那么侦查人员很有可能利用其个人对犯罪嫌疑人的控制来对犯罪嫌疑人施加暴力等违法手段，在迫使犯罪嫌疑人供认有罪时进行录音录像。如果现实中出现上述所设想的情况，那么录音录像制度防止非法取证行为的功能将不复存在。从西方国家推行讯问犯罪嫌疑人

运用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的实践来看，这种现象并不鲜见，其中最典型的是发生在美国的1989年的中央公园慢跑者案。而近些年在中国也发现了相应情况。

3.2.2缩短侦查人员控制犯罪嫌疑人的时间

其次缩短侦查机关控制犯罪嫌疑人的时间对防止侦查人员采用非法手段获

取口供非常重要。目前就我国现有立法来看，并未对警察机关实施拘留或逮捕后控制犯罪嫌疑人的时间未作明确规定，这就给侦查人员相对较大的空间，使犯罪嫌疑人长时间在其控制之下，这便有可能发生刑讯逼供等非法取证行为。虽然公安部曾经在1998年5月4日发布的《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154条中规定：“对拘留、逮捕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应立即送看守所羁押”，但是并没有规定具体的时间，而是用“立即”两个字，这又给侦查机关留有发挥的余地，因此在实践中便出现了侦查机关关押犯罪嫌疑人几天，十几天，甚至几十天的情况，在犯罪嫌疑人供认有罪后才移送看守所的情况也屡见不鲜。同时还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负责羁押犯罪嫌疑人的看守所隶属于公安机关，而公安机关在刑事诉讼中是负责侦查工作，一个隶属于自己的机构如何能够对其进行有效的监督？又怎能保护被羁押人免受侦查人员的非法侵害。不仅如此，在我国实践中，看守所被看做是刑事侦查的“第二战场”，有着协助侦查机关深挖犯罪的责任，这使得看守所根本不能对侦查机关的活动进行有效监督，甚至可能包庇、纵容侦查人员的违法行为，更有甚者会与侦查人员联手采用强制手段迫使犯罪嫌疑人供认有罪。[9]

针对上述问题我们可以借鉴英国经验，并结合我国实际情况与现在的法律环境，我国在实行讯问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时应对相关制度作以下改进：第一，对侦查机关控制犯罪嫌疑人的时间进行严格限制，明确规定在12小时内将拘留或逮捕犯罪嫌疑人移交看守所。第二，公安机关与看守所相分离，将看守所划归司法行政机关，并规定看守所仅负责保护被羁押人的权利，不承担侦查职责。第三，讯问被羁押的犯罪嫌疑人原则上必须在看守所的讯问室中进行，看守人员有权对讯问活动，包括同步录音录像进行监督，犯罪嫌疑人认为讯问程序违法的，有权申请看守人员进行处理。[10]只有建立严密的监督机制，才能使讯问犯罪嫌疑人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有可行性，否则此项制度将无法正常运行。总之，讯问犯罪嫌疑人运用全程同步录音录像制度是一把双刃剑，只有规范纪律制度、完善监督措施才能使之不致于流于形式，我们应该从权力的制约和权利的保障这一对关系着手，在约束公权力、增加私权利等方面找出解决问题的对策。

3.3技术手段的完善与加强

3.3.1建立相应司法鉴定机构

如果一份录音录像资料由侦查机关录制，又由侦查机关的技术人员鉴定，这很可能发生相互包庇的行为，侵害相对人权利。因此，建立相应的司法鉴定机关势在必行。司法鉴定机关属于第三方机关，这有效避免了侦查机关内部人员的相互包庇，能真正做到公平公正。双方均可提出鉴定要求，这也扩大了保护犯罪嫌疑人相关权利的渠道。

录音录像材料的真实性对于案件的判决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对其鉴定工作尤为重要。对于录音录像的材料的鉴定主要在于两个方面，一是材料是否存在拼接现象；二是材料是否有被删减的情况。这两个方面是实践中个别侦查人员惯用手段，前者是侦查人员将多次的录音录像资料进行拼接，保留其希望得到的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后者是对一些侦查人员不希望得到的，甚至是一些不当言行或违法手段进行删除。这都需要相关人员进行鉴定，未经鉴定的材料不可作为证据使用。

3.3.2强化时间观念

在实践中，办案人员并非没有时间观念，而是善于利用法律规定来“打擦边球”，依次来延长控制犯罪嫌疑人的时间。刑诉法八十三条规定：拘留后，应当立即将被拘留人送看守所羁押。九十一条规定：逮捕后，应当立即将被逮捕人送看守所羁押。两哥条文均使用“立即”二字来强调要将嫌疑人送往看守所羁押，而对于“立即”二字就给了侦查人员相对宽松的时间。因此我们的立法机关应在法律条文中明确规定时间，而避免使用弹性较大的字词。这样就能有效避免相关人员利用法律条文的弹性而侵害相对人权益。

3.3.3加强技术人员的培养

录音录像的运行需要专业人员操作相应设备，为了更真实的还原讯问场景则需要专业的设备以及更专业的人员，因此，培养相关技术人员至关重要。侦查机关应组织学习相关设备的操作知识，制定标准的操作规范，来服务该制度。

同时后期的鉴定工作至关重要，鉴定工作能确定材料的真实性。鉴定工作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与技术手段。侦查机关可加大资金投入引进相关设备，培养专业技术人才。但此项举措投入大，耗时长，真正做到比较困难。相比较而言，司法鉴定机构更容易建立，同时保持了鉴定的公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