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古城及其形象的形成与变迁》

丽江古城及其形象的形成与变迁

杨海潮

[摘要]本文从历史人类学的角度出发,通过梳理丽江古城的地名与社区形态的历史演变,结合现代旅游业与传媒关于丽江古城城市形象的塑造与生产之考察,分析了丽江古城及其形象的演变过程。本文指出,历史上的丽江古城并不是一座城,而仅仅是一个集市、一个贸易中转站;如今的丽江古城则在各种现代话语和商业资本的塑造之下与古城及其原住民越来越没有关系。从多中心的视角来看,这一过程与茶马古道密切相关,其中最重要的因素不是丽江古城与其从属地区的关系,而是它与更远处的城市之间的互动关系,丽江古城很早就与它们处于一个网络之中。

[关键词]丽江古城;城市形象;变迁;茶马古道

中图分类号:F59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26(2009)11—0044—08

 作者简介:杨海潮,云南大学茶马古道文化研究所研究员。云南昆明 650091

《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 2009/11总第219期本刊网址:www1xuebao1net49 

而成了中国最受欢迎的旅游地之一,非常现代:丽江接待游客的数量,1985年为416万人,1994年为2117万人,1995年为8411万人;到了1998年,丽江的游客人数激增至212万人,2001年游客人数更增加到322万人。与全国纳西族总人口不到30万相比,这一组数据表明,丽江游客人数在1994年开始就有了明显的增长,在1995年有了很大的提高,到1998年则开始有跨越性的巨大增长。⑧

是什么原因使越来越多的人对丽江感兴趣? 1996年2月3日,丽江县发生710级强烈地震,中国政府第一次允许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自由到现场采访,并在之后的救灾和重建中第一次接受自然灾难发生后的国际援助。丽江于是迅速成为世界新闻头条,非常直观地呈现在世界面前。1997年12月,丽江古城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编号: 2000-017)。申遗成功肯定了丽江古城震后恢复重建的成功,丽江于是再次成为世界性新闻的头条。

地震和申遗使丽江原本极富特色的历史文化、民族风情和自然景观更加广为人知,为丽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甚至到了“完全失控”的程度,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负责亚太事务的一位高级顾问里杰德恩?格尔哈特说:“与其他亚洲‘世界文化遗产’点的旅游增长率相比(正常情况下其他地区第二年的增长率是40%),丽江的旅游增长完全失去了控制。”[28]

根据一份2005年的调查,56%的游客到丽江旅游的主要目的是“欣赏自然风光”、49%的游客到丽江旅游的主要目的是“体验少数民族风情”,只有8%的游客到丽江旅游的主要目的是“娱乐”;62%的游客认为丽江古城最具吸引力的是“家家流水,户户垂柳”,只有8%的游客人为丽江古城最具吸引力的是“休闲娱乐”。[29]然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 2005年以来,丽江在民间话语成了“艳遇之都”而不再是一个“古王国”,丽江古城被谈论得最多的话题,不是“自然风光”和“少数民族风情”,而是“家家流水,户户垂柳”和“休闲娱乐”。

(二)“柔软”的丽江

“塑造”丽江古城的历史和形象的行为在明代木氏土司就已经很明显,在当代更为突出,丽江古城就像金子,非常柔软,可塑性极强。

2002年,《新周刊》以“你丽江了吗”为封面主题做了一期杂志⑨,这句话随之很快在北京等城市流行开来,此时,丽江作为一个旅游胜地的影响风靡全国。2005年,云南省省长徐荣凯在接受中央电视台的采访时甚至模仿了一句:“你云南了吗?”

2003年5月,《丽江的柔软时光》一书出版,这一试图“给一个城市定位,挖掘它的城市精神的内涵”⑩的旅游图书,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是“艳遇”。此书的畅销极大地推动了丽江旅游业的增长,也使丽江古城获得了一种新的形象———“艳遇之都”。2005年以来,民间非正式地称丽江为“艳遇之都”,来自丽江古城的人(本地人和长住客、过客)常常向他人讲述某某去丽江旅游遇上异性,然后就住在一起了、不走了、结婚了、搬到丽江长住下了,等等。他们讲述的这类事件是否真的有那么多,无从统计或考证,从此书的市场反应看,可以认为它为丽江或丽江古城的调查结论、城市定位以及赋予它的精神内涵就是“艳遇之都”; 2007年4月27日下午,丽江市市长、市委秘书长参加此书新版(第二版)在丽江古城举行的首发式以示祝贺,说明这个定位是“成功”的。

按照世界遗产委员会的评价,丽江古城的最大特色是依水而成的独特建筑格局、古城的原住居民以及两者之间的互动关系。2007年的统计数字是“丽江古城总面积318平方公里,海拔2416米,有6100多户纳西人家”,其中关于纳西族人家的数字是有问题的,实际的情形是:现代商业资本的力量已经使古城大量的原住民迁出丽江古城,选择在周边新开发建设的小区中居住。这一现象在1999年就已经很明显。[30]

于是,常常有人以为自己“‘生活’在别处”而到丽江古城,及至身处丽江古城,才发现自己仍然“生活在‘别处’”,因为古城里的酒吧、歌舞、游客、店铺多是外地人经营和外地的面貌,走在四方街上,恍如他乡。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每当华灯初上,丽江古城内沿街酒吧里的大量客人开始了另一种活动:对歌。这项活动迥异于古城10年前、甚至也迥异于任何一个地方的纳西族居民的生活,如今正被人在丽江之外不断地谈论着,被游客当作是丽江旅游的一项重要活动。奇怪的是,这些对歌者基本上都是游客,至少不被看作是古城的原住民,也不被看作是纳西族人。据笔者调查,当地纳西族人(尤其是中老年人)是不参加这样的活动的,虽然纳西族民歌很出色,而且丽江民间有很多人擅长此道。这样一种“在别处”的错位,正是丽江古城当代形象的表征化下的一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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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本地人和游客对这样的“丽江古城”持批评的态度。然而,正是这样的批评态度和其他关于丽江的期待与行为,包括丽江的和丽江之外的期待与行为,都在起着综合作用,共同塑造着丽江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四、结语

从丽江古城及其形象的演变过程来看,这个过程与茶马古道密切相关。从总体上说,中国近代的城市与其所从属地区处于一种“层级经济体系”之中[31],丽江古城亦不例外。但从更广阔的时空范围来看,丽江古城并不具备作为中心城市的地位,而仅仅是滇藏交通线上的一个贸易中转站,大概正是因为这一特定的角色,使得影响丽江古城及其形象的形成与变迁的最重要因素一直不是丽江古城自身与其从属地区的关系,而是它与更远处的云南大理、昆明,西藏昌都、拉萨,四川西昌、成都以及重庆等地之间的互动关系,丽江古城与它们以及更多的地区之间处于一个网络之中。

沿着历史线索,我们可以发现作为一个物理事实的丽江与作为一个文化事实的丽江之间差距极大,现代和当代的一些想象不断地赋予了它更多的历史内容,同时又有意无意地忘记了很多重要的内容。从明代的木氏土司开始就已经忘记了或修饰了丽江古城的历史,现代所见的很多关于丽江古城历史的研究、报道、感想、体验等文字,也几乎都以“据说”这样的材料为据。这种传统为一次次地重新塑造丽江古城的历史和形象留下了空间,使丽江古城成为“柔软的丽江古城”。如果我们不明白这种“选择性记忆与失忆”[32]的活动,而从丽江古城与其从属地区之间的关系这种单一中心的视角来看待问题,就不能发现丽江古城及其形象的形成与变迁的真正历史,也不能真正清楚丽江古城自身与其从属地区之间的关系。今后,丽江古城的历史哪些会被强调、哪些会被改写、哪些会被忘记,丽江古城及其游客在它的“遗产特色”与“艳遇特色”之间会如何表现,其结果又会如何,将会是非常值得观察与思考的课题。

注释:

①纳西语发音人为郑卫东先生,纳西族,丽江大研镇人。谨此致谢。

②前辈学者对滇、藏、川三省交会区域有更大尺度的考古和历史研究,例如: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童恩正《中国西南民族考古论文集》,北京:文物出版社1990年;童恩正《南方文明》,重庆:重庆出版社2004年;汪宁生《云南考古》(增订本),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2年;张增祺《中国西南民族考古》,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0年;伍加伧、江玉祥主编《古代西南丝绸之路研究》,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0年。

③清世宗雍正元年(1723年),云贵总督高其倬上《丽江府改流设官疏》,称“丽江地方外控中甸,内邻鹤剑,藏地往还之兵,资其牲口、粮食,实为要路”(《乾隆丽江府志略?艺文略》),清高宗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吏部议复原署云南总督爱必达等奏称“自鹤庆以至中甸、维西,必由丽江”(《清高宗实录》卷13)。

④破半空和寨时宣慰司尚未设立,因此,麦良即使在此役中有功,也不可能被任命为茶罕章宣慰使。参见赵心愚著《纳西族与藏族关系史》,231-234页,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4年。

⑤对于丽江古城早期没有城墙的原因,作者有更具体的分析,参见杨海潮2005,《茶马古道的意义:以唐宋以来的丽江为例》,载于纳麒主编《中国西南文化研究》,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5年。对于滇西北早期古城的防御功能问题的讨论,参见:林声《南诏几个城之的考察》,载《学术研究》1962年第11期;马长舟《阳苴咩城之考察与研究》,载《云南师范大学学报》1985年第2期;林荃《南诏城址概说》,载杨仲录等编《南诏文化论》,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1年;云南省考古研究所《大理太和城遗址调查勘探报告》,载《云南文物》1999年第2期。

⑥讲述人为曹国忠先生,谨此致谢。曹国忠先生生于1955年,幼年时在中甸生活,1970-1974年在丽江生活。如非注明,本文涉及20世纪70年代前期丽江古城的历史,都是得之于曹国忠先生的讲述,但因为存在理解和转达中可能有的曲解或误解,所有责任均由作者承担。

⑦当然,对此现象可以有另一种解释:纳西语属于彝语支语言,而彝语支语言称城为lu 而不是dza31,所以纳西语中的dza31“城”这个词有可能是借用了白语的ts 21“城”(区别于tsi33“市”)。但是,这种说法解释不了上面所说的丽江古城范围内处于古城边缘地带有一些街道被称为“村寨”而不是“集市、街子”的现象。和钟华《以砚池命名的城:丽江古城寻踪》(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9年)和杨世光《丽江史话》(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年)也记录了一些丽江古城的地名及其纳西语含义,可以参看。

⑧关于当代丽江的统计数据,多采自杨福泉主编《策划丽江》,北京:民族出版社2005年,恕不一一注明。

⑨可惜笔者至今未能找到这本杂志,相关问题也就不能展开讨论。

⑩《丽江的柔软时光》一书由大蕃茄传媒机构创作出版,周重林先生原任该机构编辑主任,承蒙他为笔者讲述以上内容,谨此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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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9-08-31 责任编辑 李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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