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 CoMP

谈谈 CoMP
谈谈 CoMP

CoMP随笔

(2014-02 闫剑龙)

(一)

1/ 从coordination说起

协作(coordination),从LTE的第一个版本(R8)开始就引入了小区之间的coordination;但CoMP里的coordination与R8/9/10里的coordination的区别在哪里?

1)松紧的程度: R8/9/10里的coordination是一种slack/slow的coordination,200ms进行一次协作就足够了;而CoMP需要对subframe量级上(1ms)上的PDSCH行为进行协作,因此在协作的密切程度上,CoMP is more more tighter。

2)所利用的信息(information):R8/9/10里的coordination所使用的信息都是一些long-term 意义上的average channel quality,如RNTP/HII/OI,RSRP/RSRQ等,这些信息体现都是large scale意义上的无线信道信息;而CoMP使用的是大家都很熟悉的物理层triple-I: RI/PMI/CQI,这些都是基于subframe 量级short-term意义上的无线信道状态信息,所以虽然二者都是协调,但所使用的信息层次不在一个层面上;

3)标准化的努力重点不一样:R8/9里的coordination,标准化的重点是在X2接口上,如讨论在eNB之间需要传递哪些信息以帮助它们进行协调;而CoMP的标准化重点在air上,即空口是大头,需要重新定义UE与eNB之间的行为约定,甚至需要颠覆刚刚在R10版达成一致的一些准测和概念,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4)对网络的部署要求不一样:对于point与point之间的信息传递时延,R8/9/10里的coordination是基于X2 protocol, 而X2 link一般认为是not-so-low-latency的(十几个毫秒);而CoMP则必须为low-latency(微秒级),因此光纤是标配;且在point之间的时频(time-frequency)同步要求上,CoMP(尤其是coherent JT)对同步指标要比R8/9/10里的coordination严格的多(要高一个数量级左右,如果后者时间同步精度为3us,则CoMP 的时间同步精度要达到0.3us,才能使得coherent JT成为可能,否则效果是一塌糊涂。)

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CoMP的瓶颈之一是在部署场景的高门槛上,这也是dual-connectivity 把对ponit之间的传输要求又回落到not-so-low-latency的原因之一。呵呵,CoMP就是一白富美,一般屌丝可望不可及。

(二)

2/ 小区虚拟化(virtual Cell)

在进入主题之前,再稍微啰嗦几个概念:

1.Cell:在不同的context里,cell有着不同的含义:在做无线RRM的人看来,cell就是一

个逻辑资源的基本管理单位;在RF人眼里,cell就是一挂天线或天线组在一个载波上所覆盖的一块地理扇区,也即通常说的载扇;在做物理层的人看来,cell就是一个将各种信号打上自己“烙印”的生产单位,这个所谓的“烙印”就是小区的PCI(physical-layer Cell Identity),简称小区标识(CellID),而打“烙印”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所谓的干扰随机化(randomize interference),virtual cell里的cell指的也是这个概念。(一点题外话:LTE 载波聚合中的Primary Cell/Secondary Cell中的Cell,个人理解就是一个比较扭曲的概念,其中理由,可以后面阐述)

2.参考信号(Reference signal):这个概念估计大家听得耳朵都长老茧了,的确:RS是LTE

的灵魂,几乎所有LTE关键技术的设计基石都是RS;LTE的版本演进几乎就是RS的设计规则不断自我颠覆并前行的体现。

上面说到:Cell从物理层上看就是一个将自己的PCI作为一枚seed种植到各种伪随机序列发生器中去的发生单位,来实现小区间干扰随机化的目的;但对于不同的信号,这枚seed所埋的“深浅”是不一样的:有的是被“埋”在数据被调制到复符号(complex symbol)之前,如PDCCH/PDSCH;有的是被“埋”在层映射之后预编码之前,如DL-DMRS;还有的是被“埋”在预编码之后RE Mapping之前,如CRS/CSI-RS;

我们说LTE的终极目的就是更好地实现PDCCH/PDSCH的demodulation, 而对于将PCI埋在modulation之前的PDCCH/PDSCH来说,PCI并不会直接影响PDCCH/PDSCH的demodulation;而PDCCH/PDSCH的解调都属于相干解调(coherent demodulation),因此对应的信道估计是PDCCH/PDSCH解调的先决条件(PDCCH用CRS来估计,PDSCH用CRS 或DL-DMRS来估计,CSI-RS虽然不参与直接参与信道估计,但它直接影响了DL-DMRS 的precoding;而ePDCCH可以视为一种特殊的PDSCH);

对于DL RS(CRS/DL DMRS/CSI-RS),都是频域上的伪随机序列(上面提到该伪随机序列初始化的关键参数之一就是小区的PCI),经过各种规则的作用后映射到RE,然后经IFFT 从对应的天线端口上发送到空中。

对于UL RS(PUCCH/PUSCH DMRS,SRS),都是ZC序列,我们知道不同root的ZC是不正交的(但相关性有高有低,相关性低的可以认为是quasi-orthogonal);原理上相同root 的ZC sequence才具备正交的可能,正交的实现方式可以是cs,也可以occ;所以同一小区内要使用同一个root的序列,而小区之间使用不同root的序列跳跃来实现干扰随机化。对于一个小区,具体所使用的ZC是哪一个,这里面又是通过伪随机序列的运算来实现的,而伪随机序列初始化的关键参数又是这个PCI。

所以:PCI作为伪随机序列初始化的种子,对于下行来说,直接决定了DL RS的序列值;

对于上行来说,直接决定了ZC base sequence的具体选择;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PCI

决定了小区的RS,而RS又决定了数据的解调;因此将PCI视为整个小区物理层的cornerstone这一点都不过分。

说了这么多,和小区虚拟化有啥关系?其实小区虚拟化就是完成参考信号与PCI之间的解耦(de-couple);也就是说参考信号的“seed”可以比较自由地定义而不需要一定是那个PCI。

小区虚拟化和CoMP有什么关系?其实,R11的CoMP,在标准化方面主要就做了两件事情:一个就是这个所谓的小区虚拟化,解除上/下行参考信号与PCI之间的绑定关系,而引入了terminal-specific或transmission point –specific的参考信号定义机制;第二个就是引入了不同端口类型之间的quasi-co location定义,端口的实质也就是参考信号;

R11的CoMP,在下行上目前看应只支持DPS,传说中的JT,无论是non-coherent JT还是coherent JT,目前似乎仍是传说。

CoMP,it’s just a joke?

(三)

3/ 再谈参考信号

CRS:

是整个LTE的基石,动不得,涉及方方面面;虽然在很多情况下被视为是一个包袱,但不敢也不能甩,否则整个system就失去了最基本的驱动力,转不起来了;这有点类似太祖与咱大宋的关系,你懂的。

CSI-RS:

在RE mapping上不会影响控制域;且在时频维度上比较稀疏,话说回来太密了也不行:密了就会影响R8/R9 UE的PDSCH解调性能;CSI-RS在频域上的稀疏,指的是在单个RB pair内部所占用的RE少,CSI-RS是全带宽发射的,所以CSI-RS的稀疏更多是体现在时间轴上;CSI-RS 从R10到R11的变化是由cell-specific转变为TP-specific;由于CSI-RS在配置上有很大的灵活度,所以对于CoMP cluster里的多个TP(transmission point)来说,只要数量不超过一定的数目,还是比较容易实现相互正交的CSI-RS资源配置,因此在正交的情况下各个TP的CSI-RS sequence可以是一样的序列(seed),而没有必要使用不同的seed;

但,在R11定义了一个结构CSI process,其目的是要求UE能基于multiple transmission hypotheses来上报多个CSI report;如协作节点最大个数max_point_num在R11中定义为3,则一个UE所需要配置的CSI process的最多数量为2^(max_point_num-1)=4种,其分别对应另外2个TP为00/01/10/11的四种假定(其中0表示mute,1表示NZP CSI-RS);因此在一些情况下UE需要在IMR(Interference Measurement Resource)上测量多个TP同时发送NZP CSI-RS,这样若再使用相同的sequence就有问题了,所以对于shared cell-ID deployment,CSI-RS Sequence的seed也要是TP-specific的;再说这样做只会有好处而基本没有什么代价,何乐而不为呢?

DL-DMRS:

其sequence初始化的Seed在R8是UE-Specific的(即RNTI也参与了初始化);但在R9/R10改回了cell-specific,但为了支持MU-MIMO,把RNTI替换为了单bit的SCID,也就是说在相同的下行时频资源上,整个小区上只会有2个不同的Sequence,以改善当2个UE间的PMI 不全正交带来的干扰问题(即PMI是quasi-orthogonal);而对于PMI互相关比较强(即空间隔离度比较低)的2个UE只能通过不同的端口(端口7或端口8,也即不同OCC)来保证DL-DMRS的正交,因此R9/R10的MU-MIMO最多支持4个rank-1或2个rank-2的UE;我们知道MU-MIMO是干扰受限型,总层数超过4层后,层间干扰是主要问题,因此标准也不打算支持超过4层的MU-MIMO。但对于R8基于TM7的MU-MIMO(注意不是TM5),因为DMRS是terminal-specific的,因此只要各个UE之间的空间隔离度足够,那么就可以一起来做MU-MIMO(多用户赋形);对于这种情况3GPP并没有就UE的个数做一个数量上的限制;这种场景下参与MU-MIMO的UE个数理论上是受限于发射端的天线个数以及UE的空间分布情况;

对于CoMP的场景4(shared cell-ID deployment),在整个shared cell-id的地理范围上具备实施MU-MIMO的UE个数往往远远会超过4,也就是说R9/R10下的MU-MIMO机制已经远不能满足该场景下的MU-MIMO需求;在该问题上,E///在比较早的一篇提案中甚至建议将DL-DMRS的sequence初始化机制回退到R8。

对于场景4,如果只是将每个TP虚拟成一个cell以获取area split gain,并在每个TP对应的virtual cell里依然沿用R9/R10的机制,那么DL-DMRS的sequence可以像CSI-RS那样是TP-specific的而没有必要回退到R8的terminal-specific方式;如果考虑DPS(dynamic point selection),处于TP coverage边缘的UE可以在网络的控制下动态选择某neighbor point来传送PDSCH,那么这种情况下,DL-DMRS sequence的seed也应follow 该neighbor point的或更好的一种方式是为这些边缘UE系统再来定义一个“common seed”来优化干扰,所以3GPP 在R11中支持为DL-DMRS定义2个seed,当然协议并没有强制这2个seed一定不能一样;具体当前DL-DMRS用的是哪一个seed,这通过DCI来动态指定。

UL-DMRS:

上行与下行不太一样:对于上行,接受者一般来说只有一个(JR: Joint Reception除外),所以在同一个时频资源上,理论上要求DMRS一定要正交;而下行,在同一个时频资源上,接受者(也就是UE)之间只要能保证比较好的空间隔离度即可(即quasi-orthogonal);所以对于上行,无论是CoMP还是non-CoMP,是R8/9/10还是R11,原则都是一样的:即保证在receiver侧DMRS务必是正交的;如果receiver有多个(即JR),那么需要在这多个receiver 上同时保证DMRS的正交性,也即正交的保证范围从单个receiver扩大到多个,其实这也是一种“virtual”的方式;如果要支持UL 的DPS(Dynamic Point Selection),那么UE的UL-DMRS 的seed也需要支持动态地在各个Point的seed(即virtual cell-ID)之间切换,这与DL-DMRS 的情况不太一样:DL-DMRS的正交性由OCC来保证,因此上面所说的“common seed”其主要作用是完成干扰随机化;而UL-DMRS是ZC序列,其正交性优先由CS(Cyclic Shift,也即phase rotation)来保证,其次才是OCC,所以ZC序列必须一致;因此对于上行,如果支持DPS,那么DMRS的seed必须要follow目标TP;

在R8一开始,PUSCH的JR就是支持的,协议上允许通过一个cell-specific的偏置量来使得多个相邻小区可以具有相同的ZC base sequence,也即UE发射的PUSCH DMRS可以同时保证在这多个相邻小区上都是正交的,因此这多个相邻小区可以同时接受该PUSCH;但不支持PUCCH的JR,因为对于PUCCH没有这种机制;

在R11,个人理解主要的变化如下:

1)UL-DMRS的seed是TP-Specific的;即不同的TP可以定义不同的seed(即Virtual-CellID);2)对于UE来说,UL-DMRS的seed配置是dedicated,甚至PUCCH与PUSCH可以配置不同的seed;虽然seed的配置是terminal-specific的,但这并不意味着UL-DMRS的seed是terminal-specific的(参见上面第一点);

3)terminal-specific粒度上的seed配置,主要是为了实现UE粒度上的UL CoMP schema的灵活控制和选择,即不同的UE,根据其不同的地理位置,可以使用不同的UL-CoMP Schema,如JR或DPS;

4)PUCCH在R11也支持JR;

关于JT(Joint Transmission):

至于JT,首先可以排除coherent-JT,因为这个东西太理想,太高大上,太不实际(qualcomm: when practice constraints are taken into account, the gains deteriorate swiftly);那么non-coherent JT呢?仿真出来的结果也不理想:所有小区总的平均吞吐量与不使用的对比反而是下降,只是对边缘UE(worst 5%)提升非常明显,但代价是降低了总的网络性能,这个代价使得边缘UE的提升没有了justice,operator们也比较难接受,毕竟劫富济贫太过分了,打土豪分田地也不是这么个干法。(仿真结果来源于自LG/Samsung/Orange/Huawei/NTT DOCOMO/Motorola的6 co-authors的一份报告,非3GPP提案;另外在qualcomm的仿真报告中,gain虽不是负值但很小,和cost相比同样失去了justice)。

联想到很早的时候(2010年?)E///在一篇提案中就对CoMP的各种scheme建议了一个标准化投入上的优先级顺序,从高到低依次是:1)DPS 2)CS/CB 3)non-coherent JT 4)coherent-JT;现在看来还是很老道的;(对于coherent-JT,带头大哥是Huawei?)

R11没有支持JT已是标准上的事实;而在R12里,eCoMP已变为一个小众议题,所关心的重点也是聚焦在non-ideal backhaul上;在E///的一篇提案中认为在non-ideal backhaul的情况下CoMP基本上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CoMP本身固有的特质就是一定要low latency;在该提案中E///的建议是在传统ICIC的手段基础上再考虑一些额外的增强方式来提升系统性能,即coordination的紧密程度又从tight的CoMP回到了比较loose的传统ICIC增强上。

CoMP的筵席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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