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小说_反现代性的异端境界

残雪小说_反现代性的异端境界
残雪小说_反现代性的异端境界

中国文学现代性特质与当下文学创作论析

中国文学现代性特质与当下文学创作论析 论文摘要:西方文学现代性理论作为我国文学研究的一个独特视角,由于传统不同,现代性呈现不同的内涵。长期以来,我国学者一直借用西方理论来阐释中国文学的问题,普遍缺乏较为宽广的世界文学视野和反思能力。本文从“时”、“质”两个方面把握我国文学现代性特质,表明中国的文学现代性总是按自身的特点去演进,体现出自身的独特节奏、问题呈现方式及重心。当今,文学现代性更强调为文学跨越新的精神世界提供一种‘反促力’,这“反促力”就是文学的现代性的时代征候。 现代性理论作为跨越民族、国家界限的一种世界性景观,它提供了一个与政治观念不同的更为广阔的研究空间,至80年代后引人我国迅速成为我国的一个重要理论资源。我国学者以其为研究和建构对象,来阐释、反思我国现代文学理论和创作,在很大的程度上改写了过去文学理论研究的狭隘视野,取得了较为丰硕、新颖的成就。 一 西方“现代性”一词使用始于文艺复兴时期,有两个层面的含义:一是时间方面的,即指启蒙时代以来新的世界体系生成的时代,是一种持续进步的洽目的性的、不可逆转的发展的时间概念;二是观念方面的,即以建立对社会历史和人自身的反思性认知体系次知识创造和传播以及各种学科和思想流派,推进民族国家的历史实践,形成民族国家的政治观念与法的观念,建立高效率的社会组织机制,创建一整套以自由民主平等正义为核心的价值理念,并推动社会向着既定的理想目

标发展。概言之,现代性包含进步的时间观念、民族国家的形成及其组织机制与效率、以人的价值为本位的自由、民主平等、正义等观念这样几方面内容。中国“现代性’,一词的出现,则源自周作人发表于1918年1月《新青年》第4卷第1号的翻译文章《陀思妥夫斯奇之小说》。一般意义上,我国学者将西方现代性理解为两个不同纬度上的现代性。一是社会现代性,它表现为社会的现代化以及与工业化进程相关的社会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二是审美现代性,它以主体性和个体性为内核,对工业主义和资产阶级的市侩哲学及其观念的批判。这两个维度之间的关系呈现出相容且相斥的特色,在工业化初期,审美现代性表现为对社会现代性的讴歌,而在工业化后期,审美现代性常表现为对社会现代性的对抗和批判,审美现代性成为调节社会现代性中负面的东西。而对审美现代性的内涵把握,则一般认为其现代性是个历史的动态的过程,随社会的发展不断扩展、变化,不同时期都呈现不同特色。文学现代性的主要特征就是其批判性的反思,它是现代性社会得以不断更新变异发展的精神动力。从这点出发,一些学者指出,“现代性就是一种质的否定性”,“上承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变革精神,与生俱来地表现出对于以往传统的否定性、叛逆性和批判性”,等等。同时,我国学者从微观层面探讨现代性的内在诸多要素,使得现代性的研究呈现多元的景观,诸如现代性原则、内核、层次问题等等,不一而足。 但是,在对现代性的研究过程中,我国也有部分学者忽视中国的现代性与西方的现代性在发生环境、社会制度、文化根基等方面的不同,

小说的现代性

小说的现代性 ——现代社会的人性问题的揭露 现代社会物质和精神看似高度发达,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似友好和谐,其实这只是表象。真正好的作品,不在乎其辞藻如何华丽,不在乎其内容如何轰轰烈烈,只要表现人们日常生活,揭露人性的基本问题,哪怕是鸡毛蒜事也值得细细品味。 ——题记 阅读该小说,其实故事很简单,却反映了深刻的人生哲理。主要是描写了一个一出生就是一个瞎子,其父母为了让他尽量能够平安生活,因而取名为“平瞎子”的人的悲剧生活。因为社会和家庭和自身的原因,他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坎坷,与其弟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从不知道什么是世界以及世界上的任何东西,父母用绳子把他拴在地上当狗来养,弟弟把他当马来骑,村里的人把他当做笑柄来取消,就连动物都欺负他,鸡与他争碗里的饭吃……这里的一切,将他逼上了绝境,他撑着竹篙逃离现今生活的地方。不管去哪里,只要能远离就好。也许凡事都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当他的脚绊到石头趔趄一下,撞到头破血流晕厥过去时,恰巧碰上了村里的暴发户大荣,碍于老婆的面子,将其带到城里做了盲人按摩师傅,因手艺好,也由原来的“平瞎子”升到“平师傅”了,虽然还是得不到大部分人的尊重,但仍有小部分人欣赏他的按摩手艺,而最重要的是他的价值体现出来了,不但能够自力更生,而且还能在家里有需要,即弟弟结婚时给钱给予帮助。当家人在弟弟结婚时接他回家时,他以为他的坎坷命运就要结束了,但在婚姻上,他仍是被嘲笑、讨论的话题,妹妹怕他丢人现眼将他远离主席桌,最后他希望家人能够重视他的存在,撒娇要弟媳亲手下的面,可是没有人理会,最悲哀的是连在梦里这样小的奢求都得不到。 该小说从内容和形式上都表现出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属于现代性描写。现代性不仅仅是某种时间类型的转变,不仅仅是一种客观现象,它还是一种意识,即意识到我们生活在一个与旧时代根本不同的时代。波德莱尔将现代性视为一个矛盾体:“现代性,就是那种短暂的、易失的、偶然的东西,是艺术的一半,它的另一半内容是永恒的、不变的。”在现代主义的艺术家们看来,外在的、当下的事物只是主体面对的幻象,在这种幻象下存在的是一种亘古不变的信仰、精神。现代主义艺术家们所要把握的就是这种内在的永恒性。所不同于古典主义者之处在于,古典主义者们内在的精神法则展示的具体事物是与法则一样万古长青的;因此,把握住这种具体的事物也就意味着把握住了这种精神。而现代主义者则宁愿打破外在事物的永恒性,并在时间的流动中扯断了完整同一的时间观念。他们相信今天的时间是另一个时间,但是另一个时间的背后存在的还是一个永恒的精神,而将短暂与永恒凝结到一起的,正是艺术。 在思想内容上:其一,最底层人物题材的选择体现了现代性。中国古代小说的主角大多是勇将策士,侠盗赃官,妖怪神仙,佳人才子,后来则有妓女嫖客, 无赖奴才之流等等。“五四”之后,小说中常常出现商人、知识分子、英雄人物等等,一般是带上了一定的政治色彩,作为政治政策的响应者、传声筒和号召者,为人生,而非为艺术。但是该小说与众不同,人物选得是乡下的几乎接近最可怜

女性主义思潮对残雪小说创作的影响

摘要:残雪是20世纪80年代中国文坛颇具影响力的先锋派作家之一。残雪以其创作面貌及其个人精神气质的独特性,形成了所谓的“残雪之谜”。文章分析了西方女性主义思潮对残雪小说创作的影响。残雪颠覆男性传统价值观和审美心理中的女性形象,解构男性英雄主义话语,同时试图建立自己的文学世界。 关键词:女性主义思潮;残雪小说创作;颠覆;解构;建立中图分类号:I207.4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6132(2009)04-0059-03 收稿日期:2009-02-12 作者简介:穆厚琴(1965— ),女,江苏连云港人,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副教授。 女性主义思潮对残雪小说创作的影响 穆厚琴 (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系,江苏连云港222006) 南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Na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第8卷第4期2009年4月Vol.8No.4Apr.2009 残雪无意成为一位女性主义者[1](页15),她只是内心对自己身处的社会充满叛逆情绪,而她恰巧是女性,面对的是一个男权社会,从而使得她的叛逆行为染上时髦的色彩,无意中成为中国少数的具有女性自觉意识的女性作家。 残雪叛逆的性格自小就形成了,她曾自述自己小时侯就与别的孩子不同:“因为我从小就生活在我的那个世界,我对大家所熟悉习惯的世界,对俗话、套话都十分反感,大人说东,我一定说西,我的世界是我创作出来去反那个世界的,他们都非常讨厌我。但是我这个世界又与大家所公认所习惯的世界有很密切的关系,我没有办法像逃禅或者觅道那样隐遁到山上去。我就是要反,就是讨厌那个世界,所以我才创造了我的世界。”[1](页13)因为讨厌这个世界,所以要反,所以要创造自己的世界。这“反”与“创造”就是残雪———一位女性的一场突围表演,残雪的写作是对抗性写作。 一、颠覆男性传统价值观和审美心理中的女性形象这与女性主义批评不谋而合。“波伏娃曾指出男作家对女性形象进行圣化和美化形成的女性神话,中国当代女作家用自己的作品打破了这种神话,这也是妇女解放的重要一步。”[2](页222)“女性主义批评首先是解构文学中那貌似赞美女人实则贬低女人、麻醉女性的美女人形象,批判那些‘好恭维的压迫者’。”“朱虹指出,女性形象是按照男人的想象或愿望而塑造的”[2](页257),“传统的审美趣味是由男性一方独自炮制出来的,并且依照男人的审美标准将女性价值定位于天使与恶魔两类”[3](页26)。“作品里女性的角色、地位和命运完全由男性操作、决定,文学形象的塑造史就是一场女性被男性利用剥削的斗争史。”[2](页257)伍尔夫在其《一间自己的屋子》第一次提出了以女性意识为中心的文艺观,并提出“杀死”按着男权中心社会的价值标准虚构 出来的理想女性——— “家里的天使”[4](页60)。残雪首先破坏男性的女性价值观,即所谓的贤妻良母。男性塑造的女性理想形象之一是慈母形象,但母亲也可以有另外一种形象。残雪的小说《山上的小屋》、《苍老的浮云》、《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污水上的肥皂泡》里都有母亲出场,但残雪笔下的母亲令人感到陌生,尤其让人难以接受:首先是外形的丑陋、肮脏,如《污水上的肥皂泡》中的母亲“流鼻涕、流口水”,“猪婆似的鼾声大作”,她有“积满了黑垢的指甲”、“眼屎巴巴的小脸”、“肮脏的细细的脖子”、“一年四季溃烂流水的脚丫”。其次是行为的下作,《污水上的肥皂泡》中的母亲动辄号啕大哭,变尽了法子去向一个小科长讨好卖乖[5](页10-13);《阿梅在一个太阳天里的愁思》里的母亲和女婿躲在厨房里鬼鬼祟祟,把女儿抛在一边;《苍老的浮云》里虚汝华的母亲因为长期不洗头发,污垢使她头发掉光了,她每天吸丈夫的血,用钉子把麻雀钉在墙上,偷窥女儿,掀女儿家屋顶,巴望丈夫、女儿死掉。再次是母子、母女亲情的荡然无存,《山上的小屋》里的母亲有扭断女儿胳膊的念头,《污水上的肥皂泡》里的儿子有谋杀母亲的嫌疑等等。 残雪还破坏男子对女性的审美观,即男人眼里所谓的天使般女性形象,这其中包括妻子、情人、少女形象。男性对于女性大多是从外形和性格上作要求的:如容貌漂亮、性情温柔、清纯、忠诚、贤惠、奉献、依赖、被动,残雪相应地为我们塑造出容貌丑陋、性情凶悍、阴险、背叛、冷漠、自私、独立、主动的女性群像。《苍老的浮云》中更善无的老婆慕兰食欲旺盛,一到夜里就不停地放消化不良的臭屁,老况的老婆虚汝华枯瘦干瘪,每天神情恍惚,家中积满灰尘、住满老鼠蚊虫;妻子不关心丈夫,慕兰每天炖自己爱吃的排骨,不顾更善无的抗议,虚汝华每天关注自己的身体不管丈夫的死活;

现代性文学

现代性文学:中国文学的新传统——兼谈中国现代文学与 文学研究 王一川 我们所即将告别的20世纪文学,将会为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学史留下什么? 换言之,这个世纪的文学在浩浩中国文学史长河中将占据怎样的位置和作出怎样 的贡献?这是近十多年来文坛关注的焦点之一。一些学者于1985年提出“20世 纪中国文学”概念,试图把一向从属于政治划分的中国现代和当代文学统合起来 研究,引起学术界的广泛关注。然而,这并不表明20世纪中国文学研究趋于终 结,而只是掀开了新的一页。因为从那时以来,人们关于“20世纪中国文学” 的讨论连绵不绝,形成杂语喧哗局面。我们在这里也只是想从中国文化的现代性 这个特定角度,加入到这场有关20世纪中国文学及其相关问题的世纪末喧哗之 中,提出别一种观察,以就教于方家。 一 中国文化的现代性或现代化,是在现代进行的一项长期而根本的“工程”。 这种“现代性工程”(project of modernity)起于何时?学术界有不同意见。我 们虽然认为它根源于中国文化内部的种种因素的长期复杂作用和演化,但在作具 体划分时,还是不得不把目光沉落到1840年鸦片战争这个影响深远的重大历史 事变上。我们所谓现代性工程,大体以鸦片战争为明显的标志性开端,指从那时 以来至今中国社会告别衰败的古典帝制而从事现代化、以便获得现代性的过程, 这个过程涉及中国的政治、经济、法律、教育、宗教、学术、审美与艺术等几乎 方方面面。当这个闭关自守的“老大帝国”在西方炮舰的猛烈轰击下急剧走向衰 败时,按西方先进的现代化指标去从事现代化,“师夷长技以制夷”,似乎就成 了它的唯一选择。确实,面对李鸿章所谓“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中国的古典“中 心”地位和幻觉都遭到了致命一击,只能脱离传统旧轨而迈上充满诱惑而又艰难

残雪作品的艺术手法分析,如象征等

残雪在中国文坛以其独特的写作方式和叙述手法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残雪模式。由于残雪借鉴了西方的意识流、拉美的魔幻主义写作手法,在小说中大量运用象征的手法,使其小说大大开拓了人类的精神领域。另外残雪小说制造的神秘和恐惧又成了人们不断探讨的话题。残雪小说作为传达人性话语的代表,其象征手法的运用,为读者展现了怪诞离奇的世界,牢牢的把人围困夹击起来,传达出来自心灵深处的生存感受。 残雪是近年来中国文坛的热点人物,她的小说以独特个性和另类的叙事手法震惊了文学界,给文学界带来了一阵“残雪旋风”,形成了文学界的“残雪现象”。残雪小说受到拉美魔幻现实主义、西方的荒诞派以及意识流写作的影响,加之残雪特立独行的性格,使她的小说呈现了另类的美。残雪的文本在某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下,先验地绘制了一个荒诞的非理性的世界。这样的文本对中国的阅读者来说,是一种挑战。残雪的小说透露出来的是对时代的恐惧、对人间的无奈、对亲情的悲哀。 象征是指通过某一特定的具体形象来暗示另一事物或某种较为普遍的意义,利用象征与被象征的内容在特定经验条件下的类似和联系,是后者得到具体直观的表现。残雪在青少年时期,幼小的心灵就蒙上了一层难以抹去的阴影:父亲挨整,母亲被放逐劳改,全家被下放,祖母在大饥荒的年月挨饿死于水肿病。严酷的社会文化环境造成了残雪精神上的抑郁与心理上某种程度的“自我分裂”,而这种“自我分裂”在创作过程中不知不觉地渗透于小说的人物心灵。文革后,残雪开始文学创作,她说:“对于这十年和未来,我有太多的话要说,我想用文学和想象的方式说出来,因为它们超乎传统意识和大众话题。”【3】至于她为什么要写作,残雪声称“我写这种小说完全是人类本性不相容的结果,我永远不会忘记报仇——感情上的报仇,尤其是刚开始创作时。”【4】对残雪的小说世界,戴锦华曾将之喻为“梦魇萦绕的小屋”【5】。之所以有“梦魇”,是因为它“令人联想起拒绝和批判视野中的‘中国的岁月’,尤其是‘文革’时代的梦魇年代”【6】台湾籍作家叶洪生在阅读残雪的小说《山上的小屋》后,认为该小说采用象征主义的手法表现了“从1957年‘反右’运动到文化大革命中的人和事”【7】。而在谈及残雪小说影响力扩大的原因时,吴亮也曾指出:“她的小说常常泄露出对‘文革’时期社会黑暗的深刻记忆,这种记忆的高度变形和梦呓式的偏执处理,使小说经常处于一种精彩变态的氛围中。”【8】从众多的有关残雪的论述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小说中读出的“文革”信息。要真正理解残雪,了解她小说中的象征,我们必须联系“文革”时的状况,残雪似乎一直在不厌其烦的描绘“文革”,描绘那段在她记忆深处的蹉跎岁月。 残雪在小说中构架了象征体系,其象征由三个层面组成:一是具体意象的象征,二是环境描写的象征,三是物件象征。

论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

学生姓名:陈娉 学号:200563210220 班级:2005632102 专业: 指导教师:罗璠 2009年6月

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思考 学生姓名:陈娉 学号:200563210220 班级:2005632102 所在院(系):文法学院 指导教师:罗璠 完成日期:

余华小说《活着》的现代性思考 摘要 余华是先锋小说群体中一个很值得关注的作家。作为先锋作家的余华,通过其小说创作体现了自己的现代性思考。他的这种思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对传统文化的反思,加强了对苦难的阐释,重新解读了死亡的意义;二是借助对现代文明的批判,完成了对现代律法规则的再认识和科学认知的质疑。 关键词::现代性;传统文化;死亡;批判 关键词

THE MODERNITY PONDER OF YUHUA’S NOVEL《Huo Zhe》 ABSTRACT Yuhua is the writer who in the cutting edge novel community is worth paying attention very much.Yuhua As write of cutting edge,He has manifested his own modernity ponder through its novel’s creation.His this kind of ponder mainly manifests in two aspects:one is through to traditional culture reconsideration, strengthened to the misery explanation,has explained the death significance; two is with the aid to modern civilization critique,has completed to the modern regulation rule again understanding and to scientific cognition question. Key words:Modernity;Traditional culture;Death;Critique

张爱玲文学现代性的两个特征

张爱玲文学现代性的两个特征 促使张爱玲的现代性转向日常的因素有:上海的现代消费主义文化、日伪文艺环境、独特的女性意识、中国文学传统等,另外,战争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在宽容的现代意识与世俗化生活原则的制约下,张爱玲完成了对文学现代性的建构。张爱玲的文学现代性是一种怀疑文明的中国式的世俗现代性,具有媚俗倾向;是一种基于宽容的现代意识但最终又有一定传统意味的反现代性;是一种与五四有一定关联但主要体现上海市民精神的文学现代性。 一、张爱玲文学现代性的内涵 作为继五四启蒙现代性之后的另一种文学现代性,张爱玲的现代性与前者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同。在一个新旧更替的时代,市民的世俗人生必然是新旧兼容的,譬如白流苏为了生活,她可以自己做主,但她的所求无非是依附一个男人过日子。这样,我们就看到世俗现代性的另一面,当作家以个人或许是海派的现代意识宽容这类人物时,她就容忍了他们的传统、守旧,小说因而不免有反现代倾向。《五四遗事》以爱情自由、婚姻自主始,但是,由于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生活也并不是一如恋爱那么有趣,人物传统的传统、新式的也半新不旧,所以,小说的结局是罗文涛与三美团圆,一个反封建的故事最终落入封建圈套。大时代是一回事,日常生活可能是另一回事,一种不同于五四的现代精神驱使着小说,使她的小说有了传统的负重、有着反现代的一面。 李欧梵先生认为“张爱玲在她的小说中是把艺术人生和历史对立的”,显然,他的看法不尽准确。什么是历史呢? 时代大潮是历史,生活中的涓涓细流也是历史,说张爱玲疏离大时代是对的,但是,历史是一切社会事实,从这个角度看,张爱玲的“日常生活”是贴近历史的,更何况她的“日常生活”不乏现代内容。李欧梵那样读解张爱玲的意图是,在他看来,张爱玲跟西方颓废作家一样,她的艺术人生与社会生活对立,因而她就能被纳入颓废作家行列。其实,张爱玲既没有以生活来模仿艺术,也没有颓废到唯美,更没有海派作家的“颓加荡”,所以,很难说张爱玲是颓废作家。不过,她的末世感、虚无感还是决定了她有一些“颓废”,这种颓废是中国式的享受世俗生活的颓废、苟且偷安的颓废。或许,张爱玲本人未必完全认同它,这其中应该既有迫于现实的无奈、也有媚俗的因素在内。 二、张爱玲文学现代性的成因 上海的现代消费主义文化是制约张爱玲写作的一个重要因素。当文学作品成为商品时,作家更应该迎合、讨好读者,因为广大读者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迫使张爱玲写作转向日常生活的因素是当时的文艺环境。或许可以说,上海的沦陷造就了张爱玲,因为现代作家对大文学之外的文学世界是毫不留情地挞伐的,而在日伪时期,主流作家大都逃离上海,张爱玲因而能以自己的方式潜心写作。惟一一次批评来自傅雷,它虽然打扰了她,但张爱玲并没有改变自己。与好评相比,恶评的声音太微弱。日伪在上海推行“和平文艺”,其手段并不是和平的,一是他们逮捕、关押进步文化人,二是取缔了原有的报刊,三是改组报刊,使其有日伪背景或使其不再

中国近现代小说中的都市与现代性

中國近現代小說中的都市與現代性 陳俊啟(5/21/2007) § 西方的城市 ─在人類歷史上有人群即有聚落,在交通方便、物資流通暢行之處所,以及政治文化重心,都是都市形成的所在。 ─從最早希臘城邦的構想,城市在想像中代表了人類對於理性、和諧以及秩序的憧憬 ─基督教神學加以引伸,認為「人間城市」(the Earthly City) 反映了人對「天堂城市」(the Heavenly City) 的渴望與嚮往 ─但是何以城市仍有混亂?Monroe Spears(1970)提出(1)阿波羅式的理性與形式的追求(2)戴奧尼西斯的感性及反形式傾向的追求。 ─城市在西方想像中最激烈的轉捩點出現在18世紀,從此之後城市成為詩人文士的諷刺對象,浪漫主義之後,城市作為秩序理想的象徵乃告徹底瓦解。 ─William Blake在”The Chimney Sweeper” (1794) ─但是到了Wordsworth (1770-1850) 詩中(如 “Michael,” 1800),倫敦已經成為罪惡的淵藪。 ─其他十九世紀的浪漫派詩人,如柯立茲 (Samuel Taylor Coleridge,1772-1834)、薩席(Robert Southey, 1774-1843)等湖濱詩人都對都市避之唯恐不及,認為城市的汙穢,使人靈感蹇滯,甚或使人的良知及感性泯滅。 ─到了狄更司 (Charles Dickens, 1812-1870) 的小說,倫敦則變本加厲,真正是罪惡的大本營了。 ─二十世紀愛爾蘭詩人葉慈也在“The Lake Isle of Innisfree” 詩中表示,城市中灰濛濛的人行道令他覺得彷彿生活在樊籠裡。 →城市令人墮落,鄉間的大自然景觀使人反璞歸真。 ─Raymond Williams在The Country and the City (1973) 中提出: On the country has gathered the idea of a natural way of life: of peace, innocence, and simple virtue. On the city has gathered the idea of an achieved center: of learning, communication, light. Powerful hostile associations have also developed: on the city as a place of noise, worldliness and ambition; on the country as a place of backwardness, ignorance, limitation. II. 現代城市與現代性 ─何謂現代性(modernity)? 根據社會學者黃瑞祺在〈現代性的省察:歷史社會學的一種詮釋〉的看法, 「現代性」具有特定的時空屬性,可以簡單說是「近代西方文明的特性」。「現代性」 在個人層次而言指一種感覺、思維、態度及行為的方式(所謂「個人現代性」),在結 構層次而言是指社會制度、組織、文化以及世界秩序的一種特性。所以從歷史上來說, 「現代性」是一種新的全貌 (new constellation),包括生活中的重要層面,而以「西方

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2版)(章节题库 第18章 先锋精神与小说创作)【圣才出品】

第18章先锋精神与小说创作 一、名词解释 1.先锋文学(南开大学2010年研) 答:先锋文学是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流派。它是对19世纪末至20世纪中期出现的各种思潮、流派的总称,又称现代主义文学或现代派文学。20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已经有不少作家运用现代主义手法创作,先锋文学在新时期成为一种文学潮流。其思想内容是表现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自我等方面的基本关系,着重表现这些基本关系在社会现实矛盾中的变动与异化。先锋文学主张非理性,在创作中重主观表现,重艺术想象和重形式创新。 2.“实验小说”(北京师范大学2010年研) 答:“实验小说”是80年代中后期出现的借鉴西方20世纪文学后在中国出现的小说创作潮流,又称先锋小说。他们借助西方20世纪文学所提供的经验,寻求创作题材和艺术方法上的各种可能性。主题上追求对具体现实社会政治问题的超越,艺术上摆脱“写实”方法的拘囿,以追求“本体意味”的形式和“永恒意味”的生存命题,这在当时成为很有诱惑力的目标。这种“本体化”形态的想象,与他们曾经预期的“世界化文学”的想象是一致的。代表作家有马原、残雪、余华、格非、苏童等。 3.先锋小说 答:“先锋小说”有着广义和狭义两种不同的概念。广义的先锋小说包括80年代中后期以来的在新的文学观念烛照下的各个流派的新潮作品;狭义的先锋小说又称新潮小说或

“新小说派”,是指1985年前后崛起的一种特定的文学思潮与创作形态,代表作家有马原、残雪、洪峰、孙甘露、苏童、余华、格非等,先锋小说作家高举形式主义的大旗,进行了一系列艺术实验,追求语言的充分游戏化,结构的迷宫化和叙述的感受化,认为文学本体的意义只在于文本的生成过程和阅读过程,而不在于认识意义,消解了文学的功利主义传统和“文以载道”的教条。主张小说的本质在于虚构,小说中呈现出来的“生活”是一种艺术想象和虚构的结晶。主要代表作有马原的《冈底斯的诱惑》《虚构》,洪峰的《极地之侧》,孙甘露的《我是少年酒坛子》《信使之函》,余华的《现实一种》等。 4.“马原的叙事圈套” 答:马原无疑是叙事革命的代表人物,完成了从“写什么”到“怎么写”的转换,而且把“怎么写”推到极端,传统小说的故事情节和心理小说的意识流程都变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叙述故事的方式。他创作的《拉萨河的女神》,第一次把叙述置于故事之上,把几起没有因果联系的事件拼贴在一起。他在《冈底斯的诱惑》《西海的无帆船》《虚构》等小说中,通过“我就是那个叫马原的汉人,我写小说”这样元叙事的手法打破了小说的似真幻觉之后,又进一步混淆了现实与虚构的界限,马原这种创作所引起的叙述探索被上海评论家吴亮称之为“马原的叙事圈套”,它影响了一大批作家,带来了对小说的重新认识。 二、简答题 1.简述先锋派小说的特点及代表人物。(中国传媒大学2012年研) 答:(1)先锋派小说 先锋派小说又称新潮小说,主要是指80年代中期以后出现的一批具有探索和创新精神的青年作家所创作的新潮小说,代表作家有马原、洪峰、残雪、扎西达娃、苏童、格非、北

南帆《文学、现代性与日常生活》阅读练习及答案

二、阅读(70分) (一)阅读下文,完成第3—7题。(16分) ①文学的真实得到愈来愈多的关注,是文学现代性的后果之一。古代文学不是那么讲究“真实”,苏东坡轻蔑地说过:“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燕山雪花大如席”“黄河之水天上来”“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古代诗人从不以这种夸张为忤;传奇、笔记乃至《三国演义》《红楼梦》之中出现一些神魔鬼怪或者灵异事件,没有人觉得会有什么不妥。然而,借用马克斯·韦伯的说法,现代社会的一个重要特征是“祛魅”。自然科学清除了种种魑魅魍魉,物理学、化学或者生物学的世界清晰可解,科学实验让世界一一再现。在这种风气下,文学祛魅尾随其后。 ②如今看来,许多人可能低估了“真实”问题的复杂程度。事实上,“真实”涉及的许多问题仍然悬而未决。例如,“真实”的个人经验与集体经验,“真实”的科学标准与感官标准,“真实”与种种知识门类的关系,“真实”与种种观测仪器和描述符号的关系等等。最近出现的一个问题是,虚拟空间是否真实?正如《黑客帝国》这部电影所展示的那样,我们的所见所闻会不会仅仅是某些大型计算机制造的虚拟景象?庄生梦蝶抑或蝶梦庄生,我们如何判断那个所谓的“真实的荒漠”不是来自另一台计算机的虚拟景象?另一个尾随而至的难题是,如果我们不信任计算机的虚拟,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信任物理实验室仪器的种种结论? ③从这个意义上,文学考虑的不是“真实”,而是“真实感”。“真实感”的标准不在于是否吻合科学知识,而在于是否可以视为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西游记》中的猪八戒之所以让人感到“真实”,因为我们的日常生活对于这种性格丝毫不陌生,尽管我们无法见到猪的外形和这种性格的结合。相反,相对论所说的时间与空间的弯曲就不那么真实,因为这种理论推导无法进入我们的日常生活,哪怕这是一个正确的科学结论。所以,文学的“真实感”产生的真正效果是:__________________。反之,“真实感”的丧失令人不安。 ④日常生活是由各种细节组成的。如何运用各种细节进行叙事,这是对于作家艺术才能的考验。批评家因为某一个特殊的主题——例如“寻根”“苦难”“孤独”——褒奖某一作品的时候,作家或许会嗤之以鼻。质量上乘的作品通常血肉丰满,有时作家会使用“纹理”这个词给予形容。如同一篇论文的论证质量取决于作者思想的缜密程度,许多杰作往往纹理细密。这些作品的质地坚实厚重,人们甚至很难用一句话简单地概括这些杰作的主题。相反,一些貌似尖锐的作品内容单调。 ⑤许多深刻的主题未必诉诸大幅度的动作情节,而是更多体现于各个生活细节。作家通常知道,虚构一个精彩的情节远比虚构精彩的细节容易。叙述比描写容易。离奇的情节可以上天入地,海阔天空;坚实的细节才能让这些情节返回人间。如果情节的离奇程度超过了细节的负担能力,说服力就会急剧下降。 ⑥当然,文学重视日常生活的各种细节,这不是倡导鼠目寸光,仅仅关注我们身边的琐事而不考虑时代的重大事务;也不意味着艺术向蝇营狗苟的世俗屈服。不能将现实主义想象为无条件的接纳庸俗,不能将文学想象为日常生活的流水账。我们宁可说,文学关注日常生活的意义在于批判日常,并且从日常之中发掘出特殊的能量。如何集聚起日常生活之中最富于意义

残雪作品的女性主义解读

2008年1月号 残雪作品的女性主义解读 南昌大学人文学院中文系蔡景春 [摘要]本文论述了残雪创作中的女性主义思想。她在小说中始终站在女性的立场,运用独特的叙事方式,并采用荒诞变形的漫画形式来揭露女性的人格缺陷以打破对女性的传统审美模式,彻底颠覆和解构了传统文学中的贤妻良母理念,从而巧妙地肯定和张扬了女性意识。 [关键词]残雪女性文化女性主义 作为一位女性作家,残雪在其作品中体现了对女性这一弱势群体的极大关注。她的创作突显出极其鲜明而又独特的女性主义特色,残雪艺术创作投影的聚焦点始终落在对女性生存遭遇和情感世界的观照上。 她笔下最为风光和最为成功的人物形象都是一批风采各异的女性,这些女性都具有极强的判逆心理,她们对大男子主义都显现出极端的藐视,向几千年来男性中心的霸权地位和审美观念摇旗呐喊、公然宣战。也正是这种独特叛逆的女性视角,使残雪表现出对传统的男权主义审美观念的极其憎恶,从而也使得她的作品显现出极强的讽喻性和反叛性。传统文学倾向于写女性之美,而残雪却大写女性之丑,注重揭露女性本身几千年来积淀残存的奴性思想或在男权压抑下的病态人格,同时对男性也处处加以丑化。在她的笔下,传统文学中所谓的淑女形象都已不复存在,慈母的美德也荡然无存。 残雪在作品中将女性文化进行了彻底的颠覆和重构,使得女人第一次扬眉吐气真正实现了自身的价值,并将自己的生命体上升到理性的层次。在残雪的《五香街》这部作品中,对大男子主义的否定和叛逆可以说达到了空前激烈、无与伦比的程度。残雪将X女士、B女士、同行女士、寡妇女士、金老婆子等一大批个性十足的女人推上了文学的舞台。她们大都是能力型的女人,风风火火敢做敢为,干出了一系列惊世骇俗的事情,在智力潜能、文化层次、情操修养、品格德行、心理承受能力和实际行动能力等方 面,她们都令五香街的男人自惭形秽、无 地自容。在这里,几乎所有的大事都是 由这群轰轰烈烈的女人们干出来的。这 就成功地打破了男女的性别界限,把“男 主外”变成了“女主外”,女人作为一家之 主独当一面,而男人则变得胆小怯懦,碌 碌无为,并借此证明女性也能够发出自 己的话语,拥有内外兼备的才能,体现了 女性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和不亚于男人的 能力;或者说五香街的世界是女人味十 足的世界,而那些软弱无能和慵懒颓废 的男人,充其量不过是个陪衬而已。更 具讽刺意味的是,在《五香街》中,X女士 那位多情的丈夫竟然因为太过脆弱和狭 隘,受不了人们的流言和嘲讽而离家出 走。这个具有明显的讽喻意义的结局, 标志着五香街女性文化的确立。其他女 性也都不程度地表现出对女性角色地位 的自觉,她们还大胆地把自己的欲望放 纵出来,以一副本真的面目展现在世人 面前。她们通过一系列令人震惊的事件, 向世人宣告:这才是真正的人,真正的女 人,有血有肉有个性的女人。 残雪善于运用非理性、非逻辑的梦 呓和谵语,以及荒诞、变形、夸张等手法, 光怪陆离地将女性的种种恶习和怪癖进 行夸张和扩大,并引入恶梦性的故事和 荒诞式的处理,表现女性稀奇古怪的偏 执心理和精神扭曲。《公牛》中的小女孩 心术不正,整天都在做着白日梦,即便是 看见树上晾的一张床单,也会揣测幻想 成那是妈妈的裹尸布。她的外表更是丑 陋不堪,眼里居然流着绿色的眼屎,舌尖 上还长起了黄豆大的血泡。而《山上的 小屋》中那个小妹妹则不学无术,像男孩 子一样满山乱窜,专以玩弄死蛾子和死 蜻蜒为乐。姐姐却人格变态,不断地做 着下流的梦,胃里还结出了小冰块,显得 不合常理,莫名其妙。《天堂里的对话》 里的那位女郎,“小腿变得柔软而冰凉, 胸口有一个很大的窟窿,潮湿的小石头 在里面哗啦作响”,让每个男人想起来就 觉得恶心。《苍老的浮云》中的女性形象 更是不堪入目,甚至连其中唯一的美人 虚汝华也让人胆战心惊,她竟然“两个月 零十天没有吃东西”,以致肚子里满是芦 苇,一排一排的,如同树桩子一样。残雪 正是通过对这类令人倒胃口的女性陋习 的描写,营造出一种神秘恐怖的整体气 氛,成功地将男权主义的审美趣味进行 彻底的颠覆和解构,从而表现出对传统 审美观极其强烈的反叛意识。也正是在 这类令人疲惫不堪的故事中,我们觉着 有一种厌倦烦闷令人窒息的雷同之感。 实际上,这就是残雪所要达到的的艺术 追求,那种对女人种种陋习与丑态的反 复再现所取得的美学效应,就是要颠倒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传统艺术趣味。 残雪的艺术世界没有一个真正符合男权 主义审美标准的女性形象。因此,残雪 对女性的审美情趣进行了彻头彻尾的颠 覆和解构,其批判性和反叛性都是显而 易见的。若依照美国女性主义大师蒂利 ?奥尔森在《沉默》一书中提出的女性主 义理论来解读残雪的作品,其中心思想 无非是要重新寻觅失落已久的“女性文 化传统”。 学术论坛探索 ?176?

浅析残雪的小说《山上的小屋》

浅析残雪的小说《山上的小屋》残雪的人生经历颇带传奇色彩: 她当过待业青年、学徒、工人、裁缝,最终成为专业作家。相比较余华、格非、马原等人,她的作品有着更大的争议。本文对残雪早期的发轫之作《山上的小屋》进行精神学和心理学的重读,形成一份特殊时代的病变报告: 小说围绕一个异质空间中的弱者与强者、个体与群体之间的排斥与冲突而展开,彰显出时代动荡中小人物无处可逃且人人自危的精神困境。残雪着力呈现的是一个完整的家,但又是一个极不正常的家,甚至就是一座精神病医院。因为住在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每个人脚板心都出冷汗,都是被迫害狂后遗症季节性发作之患者。小说中的“我”是一个空洞的能指符号,分不清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有多大年龄。“我”的全部工作就是: “每天都在家里清理抽屉。”这个“抽屉”当然是一个悲剧的象征,是对过去封闭而神秘世界的具象指称。整个小说的叙事显得很恍惚,一切似是而非。在“我”那个有着明显“脑伤”的记忆里老是觉得“屋后的荒山上,有一座木板搭起来的小屋。”小说起首突兀在我们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座神秘兮兮的“屏障”。这座“小屋”与屋里的“抽屉”有着同样的象征意蕴,都是一种壳状物,显示了叙述者对被包裹、不受伤害的依凭对象之渴望。“我”是一个“怕光的人”———暗示了“我”在类似洞穴或井底这样阴暗潮湿的地方生活太久了的缘故。因此,阳光在“我”眼里是“闪着白色的小火苗”。“太阳刺得我头昏眼花。”连母亲的眼光一盯头上,被盯的地方就会“肿起来”; 小妹眼睛盯着“我”看,她的目光也会“刺得我脖子上长出红色的小疹子来”。 母亲总是跟“我”作对———这是对传统意义上的母亲形象之彻底背叛。小妹是母亲的帮凶———这是对血缘上兄弟姐妹情谊的彻底撕裂。她总共出场两次:第一次,“我”从山上回来,发现抽屉被“翻得乱七八糟”,并将“我”心爱的“几只死蛾子、死蜻蜓全扔到了地上”。这些死东西象征了“我”的同类,是“我”唯一可以“对话”的价值共同体。“生”

浅析中国现代文学现代性内涵论文

浅析中国现代文学的现代性及其 涵作者:方冬雪摘要:发轫于启蒙时代的现代性,因其优越的现代化文化,对中国近代及以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现代性从西方到,从近代到当代,它是一个‘家族相似的’开放概念,它是现代进程中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诸层面的矛盾和冲突的焦点。随着上世纪90年代社会和思想文化的急剧转型,关于中国现代文学现代性的问题出现了诸多发现和认识。鲁迅站在现代文明知识体系的立场上来批判传统,要求该“改造国民性”和精神解放;从文则一种“反现代文明的现代性”的姿态,希望以自然人性来实现民族精神重造。尽管关注视角不同,但殊途同归地为丰富中国现代文学的现代性涵做出了巨大贡献,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现代性鲁迅从文涵 首先,我们从对“现代性”概念的理解入手。 “现代性”作为当代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炙手可热的流行词汇,大家普遍认同的有两种解释:一是从在历史长河中的时间职能上看,它被认为在19世纪上半期,西方文明历史中某个阶段的现代性——它是科学和技术进步的产物、工业革命的产物、资本主义所引起的广泛的经济和社会变迁的产物,因此,“现代性首先是与一种新的时间意识是对应的”;另一种是作为美学概念的现代性,在文化畴具有价值叙事职能。 从这两个意义上而言,我们可以说,在中国现代文学中,同时存在着对于两种现代性的追求。现代文学的兴起就是以一部分作家率先举起“科学”与“”两面大旗开始的。他们对国民性中的劣根性进行批判,对旧的统治制度和腐朽的封建伦理道德发起攻击,从而关注中国的国家民族的现代化道路。这一部分作家可以以胡适、

独秀、鲁迅、郭沫若、茅盾、老舍、天翼等为代表。另外也有一些作家,则显示出对于审美现代性的浓厚兴趣,他们更为关注的是“人”,一个更多表现为非理性的人,在现代社会的某种境遇。这一部分作家以金发、戴望舒、爱玲、穆旦等为代表。我们研究中国文学的现代性问题,需要从中国现代化的具体历史进程的实际出发。现代性是个发展的概念,它分为前期、中期、晚期的不同阶段,不可以用相对成熟的现代性来苛求早期的现代文学。它萌芽于晚清,开创于民国,发展在国。从中国整个庞大的文化和时间背景来看,中国现代文学经历了三个阶段的发展,它的意义在不同时期也有着不同的意义。我们要从当时中国的时代背景中认识中国现代文学,就其特殊的时代意义,我们也不难看出发生在1917年至1949年间的中国现代文学不同于古典文学,也不同于西方文学,更不同于当代的文学,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着十分重要的“现代性”意义。 其次,从“现代性”的主要表现来看,中国现代文学同样保持着“现代性”特征。 个人主义精神与人道主义思想。“个人主义”以文学方式为个人立法,确立了个体的独立、解放、自由和创造的价值意义。郭沫若在诗歌中创造了“我把天来吞了”、“我把地来吞了”的“我”,充满了诗人自我崇拜、自我赞美的激情;庐隐也通过《丽石的日记》、《海滨故人》等小说描写了自我的心境,抒发了自我的情感……这是与他们的个人主义的思想情感分不开的。 “人道主义”是在社会历史发展中担当公民和人的责任和义务,同情、悲悯普通人的生活命运。1921年成立的创造社的重要作家郁达夫,借作品塑造了一群引人注目的零余者形象,从而抒发了孤独、忧伤的情怀,从《沉沦》中的“我”,到《春风沉醉的晚上》中的烟厂女工,无不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苦闷感。作家也正是以此来

残雪作品《苍老的浮云》读后感知识讲解

残雪作品《苍老的浮云》读后感

残雪作品《苍老的浮云》读后感 《苍老的浮云》是由当代作家残雪写的一部中篇小说。这部小说是一部充满荒诞色彩的小说,小说主要是围绕着亲友、邻里之间的“窥视”,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厌恶所展开的。透过残雪的《苍老的浮云》使我认识了“残雪”;了解了“先锋文学”;品读了“魔幻现实主义”,最重要的是扩展了我的想象,让我了解到了除了“阳春白雪”的另外一种作品的艺术形式。 一、初识残雪,初识先锋文学 残雪是我国当代作家,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市,从小由外祖母抚养,祖母的一些怪异的生活习惯(如生编故事、半夜赶鬼、以唾沫代药替孩子们搽伤痛等),对残雪性格的形成影响很大,也影响到了她的文学创作。她小学毕业后恰逢文化大革命爆发,便失学在家。此后又从事过很多的职业。残雪自小喜欢文学,追求精神自由。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至今已超过六十万字。有不少作品被海外文学界翻译和介绍。残雪是具有鲜明个性化创造风格的作家,她着眼于深层的精神世界,不断开拓和挖掘,在中国文学界是一个极为独特的存在。 先锋派(avant garde),借助法语军事术语“先锋”一词,最初用以指19世纪中叶法国和俄国往往带有政治性的激进艺术家,后来指各时期具有革新实践精神的艺术家。“先锋派”的艺术特征表现为反对传统文化,刻意违反约定俗成的创作原则,及欣赏习惯。先锋文学,是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流派。一小群自我意识十分强烈的艺术家和作家,根据“不断创新”的原则,打破公认的规范和传统,不断创造新的艺术形式和风格,引进被忽略的、遭禁忌题材。先锋派的艺术家们经常自我表现出“离异”既定的秩序,从中宣布自己的“主体性”,他们的目标是震撼受传统影响的读者的感受能力,向传统文化的教条和信念发起挑战。

新感觉派小说的现代性

新感觉派小说的现代性 摘要:新感觉派是30年代一支颇具现代性的流派,发源于上世纪初“五四”新文化潮流。他们是以现代人的眼光打量描摹现代都市,以犀利笔锋形象地写出受现代思潮影响的都市人,他们将电影镜头直接映入小说之中,将心理分析方法运用到小说中,使中国文学更进一步地从“封闭”走向“开放”,并由此产生更大的感染力和影响力。 关键字:新感觉派;现代性;都市物景;都市人景;现代技巧;

上海是近现代史上著名的商埠和大都会,它的繁荣开始于1843年满清政府与西方帝国主义签订的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该条约的实施,使得上海作为被迫开放的通商口岸之一向太平洋及西方世界敞开了大门。上海地处长江入海口,拥有宽深的天然港湾,连结着通向世界各地的海运,这样的世界和地理环境为上海成为一个具有现代性的都市提供了便利条件。 在其后近一个世纪,中国社会巨大变迁、帝国主义工业资本及商业资本大举进军上海,民族资本主义在此间也充分发展;外租界的存在造成了上海城市的多元化格局;现代科技的输入送来了灯火辉煌的宽敞街道以及令人目眩神迷的舞场和品种繁多的出版物;也带来了烟囱林立的现代化工厂;国家银行、商贸市场、公债交易所等前所未有的事物也融入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上海一跃而成为中国经济的中心和中国最大、最繁华的中心城市,赢得了“十里洋场”之称和“东方巴黎”之誉。新感觉作家无一例外地生活在这个“孤冢荒郊,尽变繁华之地;层楼高闺.大开歌舞之场”;“华屋连苑,高厦人云,灯火辉煌,城开不夜”的宝马香车、灯红酒绿的环境之中。 其中的三大主将为穆时英、刘呐鸥和施蛰存。穆时英的父亲是银行家,自幼随父到上海求学,毕业于光华大学。刘呐鸥本名刘灿波,是台南望族子弟,家境富裕,16岁即离开台湾到日本东京留学,1926年毕业回中国,在上海震旦大学插读法文特别班。施蛰存8岁时跟随任工厂经理的父亲定居松江,1923年到上海,入上海大学,1926年转入震旦大学法文特别班,与刘呐鸥是同学。三人都出身中产阶级以上的家庭,或留学日本,或在西式学校接受过教育。穆时英、刘呐鸥和施蛰存的教育经历、生活方式、甚至精神状态,和上海的洋场气候非常融合。他们频繁地出入咖啡馆、电影院、跳舞场,追逐着潮起潮落的各种时尚,一副洋场先生的作派。施蛰存回忆和刘呐鸥同住那段时光的情形时说:“每天上午,大家都耽在屋里,聊天,看书,各人写文章,译书。午饭后,睡一觉。三点钟,到虹口游泳池去游泳。在四川路底一家日本人开的店里饮冰。回家晚餐。晚饭后,到北四川路一带看电影,或跳舞。一般总是先看七点钟一场的电影,看过电影,再进舞场玩到半夜才回家。这就是当时一天的生活。”[1](P43)穆时英是一个标准的洋场摩登文人,用《黑牡丹》主人公的话来说,“脱离了爵士乐,狐步舞,混合酒,秋季的流行色,八汽缸的汽车,埃及烟我便成了没有灵魂的人。”[2](P67)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