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永久中立原因浅析

瑞士国防的“刺猬战略”

瑞士，是西欧一个美丽的山国，山高水清，村舍谧静。这个国度不仅以“瑞士表”闻名于世，也以“永久中立”的外交政策为人感慨。200年来，世界战祸迭起，然而战火近在咫尺，却没有燃烧到瑞士这片土地，人民在和平的环境下休养生息、繁荣经济。究竟是什么力量守护着她的安宁？在这个特殊的国度里，公民强烈的国防意识世代相传，平时仅有3500名职业军人的军队，战时具有训练动员、组织35万后备军的机制和能力。瑞士就象一只刺猬，虽无力犯人，而人一旦犯我，却浑身是刺，抵御着他人的染指和侵害。

一、两次世界大战与瑞士200年无战事

瑞士的国土为41293平方公里，有23个州，与我国江苏相比，其幅员不到1/2。人们还记得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思想家卢梭所著小说《新爱洛绮丝》，这部著名的小说，描写了日内瓦湖山高水清，村舍谧静的风光，果然，这里的风光像卢梭描写的那样美丽绝伦。著名的阿尔卑斯山系，白雪皑皑，几乎覆盖了瑞士绝大部分的疆土。这条长1200公里的阿尔卑斯山系可以说“一衣带水”，把瑞士这个内陆小国环抱在几个西欧国家之间，其西边及西北是法国，北面是德国，东面是奥地利和列支敦士登，南面是意大利。

在历史上，瑞士的领土很长一段时期在罗马帝国的控制之下，周围的几个国家权贵势力也时时觊觎着这个雨雪充沛、湖泊众多、景色优美的小国。直到1815年拿破仑垮台之后，瑞士自己起草了第一部国家宪法，宣布成立联邦，执行“永久中立”的外交政策，才摆脱了外族的统治。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都起源于西欧的奥地利、德国，为什么在几个西欧国家包围之中的瑞士两次都没有卷入战争，200多年来瑞士一直在和平的环境下生息，经济繁荣？

在欧洲一些城市，可以看到无数剽悍骑士的雕像，这些雕像记述了征服欧洲那些军事将领叱咤风云的骑士生涯和功绩。但是人们谁也不会想到，结束欧洲骑士时代的正是受到蹂躏的瑞士农民。那是公元1291年，瑞士中部的“老三州”在反对罗马哈布斯堡王朝的斗争中秘密结盟以后，罗马皇帝哈布斯堡家族要控制“老三州”的战略要地，三州居民坚决不放弃已经享有相对独立的权益，哈布斯堡宣布对这些农民宣战。

1315年，骑骏马、着铠甲的中古骑士，与足踏大地，手持简单兵刃的农民对阵于莫尔加滕。灵活机动的农民把武器齐备的骑士们打得丢盔卸甲，大获全胜。这一战役不仅保证了瑞士的自治，也结束了称雄欧洲的骑士时代，而且代表着战略战术历史性的变化，代之而起的是步兵，是机动快速、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在这次战役后的200年中，瑞士部队在与外国王候的封建军队作战中，频频取胜。瑞士山区这些一向被人鄙视的农民，以新的作战方式、以矫健善战而著称，成了别人追求的结盟对象。1499年，瑞士最终摆脱了德意志帝国的控制，真正取得了独立。但是，后来瑞士的军队又走向了它的反面，他们在边界以外耀武扬威，被法兰西国王弗兰西斯一世打得大败，常胜不败的名声也付诸东流。1798年，法国进军瑞士，瑞士成为法国统治下的一个卫星国。拿破仑垮台之后，1815年瑞士自己起草了第一部国家宪法，宣布成立了联邦，并且从过去的挫折中懂得了靠“全民皆兵”实行“武装中立”、常备不懈的道理。这一年，在维也纳召开的国际会议，确认瑞士为永久中立国，列强还保证承认瑞士的“永久中立”。

瑞士的中立原则在两次世界大战中都得到了各交战国的遵守，使瑞士免遭战争的劫难。后来，第一次世界大战在奥地利宣战，当时欧洲各国都十分震惊，瑞士也感到意外，但他们按照“武装中立”的原则，动员民兵巡守国境，同时对各国人民提供人道主义的援助。因此，欧洲的局势虽然险象环生，但瑞士终于保全了自己的独立，没有遭到重大的损失。第二次世界大战也是如此。

二、3500名职业军人与35万民兵

瑞士国防部下设总参谋部、陆军部、空军部和装备部4个职能部门。陆军部紧挨空军部（瑞士没有海军），总部没有哨兵，大门横着栏杆，把一张小卡往门上的电子锁里一插，栏杆瞬间启开，陆军部是一座五层的楼房。瑞士没有常备军实行民兵制，军队仅有3500名职业军人，其中包括高级将领、教官及军士。部队的编成均立足于动员民兵体制。目前，瑞军动员总兵力超过35万人。按照“95瑞军”体制，瑞陆军现编有3

个野战军、1个山地军及直属部队；瑞空军动员兵力为3.19万人，编有空军旅、基地旅、防空旅、指挥控制旅。拥有各式战斗机150架，武装直升机85架、主战坦克556辆，装甲车1692辆，迫击炮1774门，自行榴弹炮558门，反坦克火箭炮2800门，反坦克装甲车303辆，防空高射炮1000门以及多套毒刺式和轻

剑式防空导弹发射系统。军队的任务就是组织适龄的男性公民分期到训练基地和学校进行训练、战时动员、组织民兵参战。士兵的训练主要是进行军人技能训练。2000人参加的演习，称之为大规模军事演习。民兵部队里有“三百六十行”，银行家、检察官、公司经理、医学博士等都在部队任职。

每个国家都有适合自己国情的军事战略，瑞士坚持以国土防御为核心任务，国家的军事战略思想可称之为“刺猬战略”。好比山上的刺猬，它无力犯人，一遇他人来攻击，它蜷成一团，浑身是刺，你来攻击，它就射出无数的利箭，保护自己。基于瑞士“永久中立”的外交政策和“刺猬军事战略”，瑞士最大的防御力量在于“全民皆兵”的兵役制度。

瑞士有725万人口。根据宪法，瑞士实行强制兵役制。男性健康公民19——20岁起须接受为期15周的新兵训练，并被编入建制连队。训练结束后返回原工作单位或学校，此后22年间，须接受10次，每次为期3周的复训。一个男子一生中的服役期，加起来为310天。男性公民受训时领到的军装、枪支、弹药、防毒面具等装备，每次集训都自己带回家中保管，并随时接受社区有关人员的检查。每年12月社区要组织打靶，考核射击训练水平。瑞士随时可以应召入伍的民兵有35万人，占全国人口的5%，占适龄男子的90%。瑞士全民非常关注兵役法，凡男性公民满19岁，每年12月就主动到所在地观看公告公布的服役者名单，体检合格后按规定时间到指定的服役连队报到。逃避兵役者每年都会被处以很高的国防税，直到30岁，有的甚至被判刑坐牢。每个公民家里还合法地保管长枪、短枪各一支。每家都建有人防设施，大概有40平方米左右、钢筋水泥结构、通风良好、水电设备齐全，能藏几十个人左右。

瑞士把民防作为国防的重要组成部分，旨在战时保护与救援人民，预防并减小战争给人民生命财产带来的损失，平时用来抢险救灾。瑞士700多万人口，已建造了700多万平方米的地下掩蔽部，人均0.97平方米。而且平时都储备着必要的生活、医疗设备，还有480个地下医院，拥有12万张床位。如果外敌入侵，瑞士全国居民都可以转入地下。瑞士是个多山之国，在阿尔卑斯山区早已建成许多秘密的山洞工事，部队驻在掩体以及地下粮食弹药储备所，可以长期抗战。瑞士90%的住宅有地下室，遇到战争灾害，全国人民都能迅速转入地下掩体。

在瑞士，男子服兵役历来都是人所共知的义务，世代相传不需要进行教育，16岁开始就知道服兵役的情况，18岁州政府就开始造册，19岁进行服兵役登记，20岁开始服兵役，每年有3.5万人登记服役，占适龄青年的80%。当什么样的兵根据特长来选择。因此未当兵之前，许多青年都参加了跳伞俱乐部的训练。

瑞士男子服兵役一律平等，在服兵役受训期间，形成了一个等级的金字塔：大部分人（77%）是士兵，一部分选为军士长（16%），顶上的7%取得军官的职衔，军官的任命和晋升，需要提交国会投票通过，军官服役年龄到55岁，将军达到63岁。有军衔的人转到地方工作很受尊重，在社会上容易找到较理想的职位。据一项调查研究，对瑞士联邦决策有影响的核心人物有300人，其中45%拥有军官的职衔。

三、法制保障下的全民防御

素有“世界花园”之称的瑞士，地处西欧腹地，两次世界大战都没有直接卷入。一般来说，这很容易滋长和平麻痹思想。瑞士人虽然身处中立国的和平乐土，却不乏居安思危、护国安邦的忧患意识。一位瑞士外交家说过这样的话：“瑞士公民迈出右脚的时候，是一个公民，迈出左脚的时候，就是一个战士。如果问我们为什么200年来没有打过仗，其主要原因是我们随时都在准备打仗。”

瑞士全民防御的国防体制之所以能获得成功，除了瑞士政府和民众对自身的国情和战争的威胁有比较清醒的认识外，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得益于这个国家建立了一套完善的国防法规体系和严格的执法监督机制。靠着法律的制衡和调节作用，使政府官员和广大民众保持了依法履行国防义务的高度自觉性。

（一）宪法确立了全民防御的国防道路

瑞士在1815年的维也纳会议上被承认为“永久中立国”，至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但20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特别是二战核背景下的冷战对抗和冷战后并不安宁的世界局势，使瑞士历届政府认识到：和平和中立必须用武装来保卫。

然而，在国家幅员狭小，人力、物力有限的瑞士，“武装中立”的路怎么走？鉴于国情，瑞士坚决选择并在宪法上规定，走一条全民防御的国防道路。

按照瑞士宪法和《联邦军事组织法》规定，所有20岁至50岁的男性公民必须服兵役。由于身体等原因，

被法律和政府认定不能服兵役者，每年要交兵役代偿金。应征者第一年必须到军校和兵营接受15周的基础训练。返回工作岗位时，个人使用的武器带回家自行保管。此后，每两年接受一次为期3周的训练，受训的次数及每次训练的时间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递减。男子一生的服役期总共为一年，从43岁以后至50岁，要服预备役。

在以民兵为主体的国防体制下，瑞士仅保留了包括高级军官、教官及军士在内的3500人的职业军人，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训练应召而来的各期民兵。而一旦国防需要，瑞士可以在48小时内动员35万以上受过正规训练的陆、空军民兵部队。其中，包括能够熟练驾驶先进战斗机投入空战的数百名飞行员和适应其他兵种作战需要的各类技术人员。

民防建设被瑞士人称为“不带枪的国防”，同样得到了充分的法律保障。《联邦民防法》规定，所有身体合格、依法可免除服兵役的男性公民必须从20岁至52岁服民防役，所有退出兵役的公民转入服民防役至52岁。联邦委员会根据实际需要，可决定将服民防役的期限延长至17岁——60岁。女公民可志愿服民防役。所有服民防役的人员都要参加初训、定期的复训和民防演习。同时，《联邦民防建筑法》规定，每所新建住宅都要修建地下防空设施供家庭使用，医院、学校等公共建筑的防空设施由政府出资修建。

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瑞士政府曾自豪地宣告：经过数十年的努力，瑞士人民在绵亘瑞士境内的阿尔卑斯山下建成了一个个战备物资储存库，家家户户都有了人员掩蔽所，实现了确保每个瑞士人在防空洞里有一个位置的目标。这一成就，加上训练有素、能够随时动员的30多万人的民防队伍，使瑞士的全民防御之路为世界瞩目。

寓兵于民与寓战于经济相辅相成。瑞士颁布了《战争经济动员法》，26个州均设有战争经济动员机构，可使经济部门随时转入战时生产状态，以满足战时各种装备和物资需要，平时则全部用于国家建设，使国力和军力协调统一，互为促进。为加强经济防卫，确保粮食、能源及原料的供给，防止在经济上受制于一个特定国家或国家联合体，瑞士政府还确立了经济防卫的基本方针，并制定了相应的法律。

（二）用立法规范国防建设的方方面面

依法治军，依法办校，依法建民防，瑞士在国防立法上已经达到较高的体系化水平。以有关民防的立法为例，正在施行的已经有15部层次不同的法律、法规，称得上种类较全，涵盖面广。

第一层次：宪法。1999年施行的瑞士新宪法规定：有关民防的立法权在联邦；民防的任务是在战时或在发生各种灾害和其它紧急情况时，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联邦男性公民有义务服民防役；公民在参加民防工作时，受伤、致残、死亡或遭受财产损失，其本人或直系亲属应获得政府的相应赔偿。

第二层次：联邦法律。1995年1月生效的《联邦民防法》，对瑞士民防的组织机构、实施原则，民防人员的培训、装备和费用，联邦、州、市（镇）三级政府关于民防的分工等均有明确的规定。1995年1月修订的《联邦民防建筑法》，对私人及公共建筑中建设防空掩体的义务、实施方法、政府补贴、平时维护和法律责任等作了明确的规定。

第三层次：政府令。1995年1月生效的《联邦政府关于民防的政府令》、《联邦政府关于民防工程施工效益标准政府令》、《联邦政府关于民防监督政府令》、《联邦政府关于民防人员级别及津贴标准政府令》，以及1995年修订的《联邦政府关于建筑的政府令》、《联邦政府关于战时保护文化遗产的政府令》等，从不同方面为《联邦民防法》和《联邦民防建筑法》的贯彻实施，提供了较为系统的法令保障。

第四层次：法律法规实施细则。联邦民防总局和联邦司法警察部为实施民防法和政府令制定的法律法规实施细则有：《关于民防教官资格考试规定》、《关于民防教官学校的规定》，以及《关于承包民防工程获得政府补贴的计算方法》、《关于民防人员个人装具、机关设施配置及工程所需物资清单》等。

在全民防御中，一是瑞士政府规定，战时与平时发生灾情时的伤病员处理，由军队、民防组织和卫生部门共同负责。政府要求军队和地方的医务人员必须学会抢救伤病员的基本功，部队的士官也必须接受创伤包扎训练。这一规定的实施，使军队、地方在平时和战时都受益。二是为了提高国民的政治警觉性，瑞士在向200万个家庭发放的《民间防卫》小册中，明确提出“防卫最重要的是精神状态问题”。联邦政府和各州的法规，还增列了禁止对瑞士社会秩序带来的危险的宣传活动的条款。由此可见，他们十分重视心理防卫问题。

立法项目全面，法律法规涵盖面广泛，使瑞士的国防和民防建设处处有法可依，从而规范、调节和促进了国防和民防建设的有序发展。

（三）高度重视国防法规的可操作性

瑞士的每项立法，都要在广泛征求专家意见的基础上，经联邦政府和议会多次论证，制定特别重要的法律时，还要举行公民投票，最终达成全国人民的共识。正是由于十分注重立法的严肃性和严谨性，才使得瑞士的国防法规具有很强的可操作性。比如，《联邦民防法》规定，“参加训练或执行民防救护任务时，拿原工作单位工资（业主可从联邦和州政府得到一定的补偿），免费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并享受每天4瑞士法郎的伙食补贴。”《联邦民防建筑法》规定，“人口超过4000人的市镇都由政府投资建造公共防空掩体”；“居民修建家庭地下防空设施，政府和州负担2/3费用，个人支付1/3”；“地下掩体中必须储存供每个家庭生存10天以上的食物、燃料和水”，等等。这样的法律条款，规定具体到位，便于公民遵行。

立法内容与提高民众的思想和生活情趣相融合，这是瑞士国防法规操作性强的又一个特点。比如，为了激发人民支持国防建设的热忱，瑞士政府规定，除了空军和防空部队每年要举行一次公众日，邀请当地群众参观飞行表演外，军队组织营以上规模的军事演习，要邀请当地政府官员参观；每年新兵学校的15周的军事训练结束前，要邀请新兵亲属和驻地群众参观、座谈。瑞士政府还规定，要定期举办各种英雄纪念日活动，并办好传统的联邦射击节、军事越野赛、武装马拉松赛和妇女射击赛等。在瑞士政府的支持下，全国有60多万人参加有组织的射击、跳伞、滑雪、电讯和坦克训练等俱乐部。从90多岁的老人到17岁的青年，不分男女，都可以前往全国3000个射击场中的一个去打靶。仅此一项，就使众多公民受到了国防意识的熏陶。

（四）建立起严格的国防执法监督机制

瑞士《联邦民防法》规定，对不履行民防义务或违反《民防法》者，视情节处以批评教育、罚款和监禁，情节严重者可判处最多5年的徒刑。《联邦民防建筑法》规定，对于违反民防建筑法的行为予以罚款，情节严重的要追究刑事责任。

瑞士对拒绝依法服兵役的处罚相当严格。联邦专门设置了一个处罚不依法服兵役者的法庭，严重者要判服6个月的劳役，每年还要交罚金，直到满服役年限为止。在这方面，瑞士比欧洲其他国家要严格得多。因不服兵役受罚，在瑞士是很丢人的事。当然，这样的人在全国是很少的。

军队有关兵种和文职岗位，征集和聘用的人员必须有业务技术专长和良好的思想表现，不容许弄虚作假。否则，一经查明，应聘者要依法受到处罚。瑞士军队在军官的选拔上，更是有一套严格的规章制度，就连尉官军衔的授予，也要由议会讨论决定。

瑞士的人均收入高达3万美元，名列欧洲第一。但在这个长期重视国防建设的富裕之邦里，军队训练经费的开支，营房设施的建设和使用，包括饭店床位总量和利用率等，都要经议会讨论审核，并在执行中接受议会的监督检查。如果议会认为军方提出的需求报告或方案有不合适之处，马上就会受到质询，甚至不予批准。如果训练经费使用超过了议会批准的标准，超支部分只能通过自筹资金来弥补，这是不能含糊的事情。

按照瑞士国家的法律规定，从政府部长、城市市长到普通老百姓，无一例外都要参加军训。正因为发挥了法制的保障和监督作用，军训做到了常抓不懈，才使瑞士民兵的军事素质不低于一些国家的常备军。

在瑞士，无认大小村庄，至少都有：礼拜堂，咖啡店和靶场。瑞士的公民军事知识非常普及，大家都把学习新的军事知识看作关系民族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希特勒曾三度准备入侵瑞士，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德国人经过精确计算发现，入侵瑞士至少要死伤100万以上的德军，实在得不偿失。所以瑞士至今高度戒备，谁也不敢对它轻易采取行动，象见了刺猬一般，难以下口。国际上形象地称瑞士这种国防战略为“刺猬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