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溪桥下梦

屯溪桥下梦
屯溪桥下梦

屯溪桥下梦

机缘巧合,命里该与屯溪有一面。

深夜造访老街,被朋友戏称精神病。想当年,安大的神经队长的名士风范比这还要畅快。

早就晓得老街的建筑风格的特色,早就知道木雕的艺术,早早了解老街的美一半在街,一半在水。不看水,不看建筑,不看清明河上图,只是去感受历史的厚重,沉静的美。

走进老街,淅淅沥沥的雨仍随影相伴。老街的路灯人为的痕迹过于明显,少许刺眼。在细雨中,目光所及之处较窄,恰成全了我洗心的用意。青石板的街面若隐若现,明亮的地方必是水洼,昏暗之处,胆小的我却不敢下脚,灯下的石板闪烁着诡秘的青色。两边的商铺几乎全部打烊,门缝中透漏出几丝的光线,竟也柔和。梦里不知身是客,或许千年之前,“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额间妆点着梅花印,也与此时萧然地行走青石之间,千年之后我来赴约。千年的变化被夜色全部过滤,空灵幽静。

转身之时,栉比老墙的屋檐在夜空中呈现倔强的剪影。虚堂人静不闻更,独站街前对夜空,黑色的屋檐,黛色的天空,街中“独站”的我,回眸已千年。

国际青年酒店的招牌把我拉回现实,戴震故居证实我是千年之后的女子。

老街如鱼骨的形状,从空中俯瞰,一定很美,辅街通向琉璃的生活,梦中总慵开眼,不想回眸。

走进小巷,狭窄幽深,埋藏在老街厚重之中。淳朴的民风,深夜之中有户人家大门敞开,温暖的灯光洒到眼前,心中留存暖意,不敢造次,原路返回。

屯埔桥头,店铺之外,老人们打着麻将,无息无声,适性而为,暗想打法是否与合肥相同。折回,竟已不在,疑为错觉。

疑心身在何处,恍惚之中,分明看到前方一位长者手持卷书,随着临近,书面竟然翻页,暗自惊奇,大呼朋友去看。近前,发现长者的身形只不过是石狮侧面与底座,那书只不过是雕像中腿部的镂空,灯光的反射与自己的恍惚,看到了不可多得的长者翻书,应是一幸事。

老街口馄饨在桥头并不起眼之处,台湾店铺的风格,清爽的很,看着店面就想吃。先抢着吃朋友的馄饨,新安江的水使汤汁分外鲜美,自己点的那份确实狠辣,辣椒是老板独门的调料,不敢入口,冲淡了,仍觉得辛辣,只敢用清水漂着吃红薯粉。辣味和酸味刺激的胃口大开,即兴又加一碗馄饨,既是即兴,哪里吃得下,只不过把汤汁全部喝下。老板是安庆人,絮叨祖上的创业,台湾的叔叔如何盘下这处宅子,如何扶持自己。因为汤汁的鲜美,店铺的整洁,印象颇好。温暖的小铺之内,朋友与老板闲谈着商业的程序,谈论唐骏与比尔盖茨的差异;铺外黛山墨水,历史的长河泛着熠熠的波光。轮回、时空、逆转全在此时定格。

一路行来,时间早已抛到脑后,想起时,昨日与今日已是交替,顿觉疲惫不堪。

离开屯溪,前去看老街,迎面而来的是繁华的商业街市,哑然无趣。朋友说,昨夜没有拍照很是遗憾。遗憾却成就了梦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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