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学_隶变对汉字的影响

前言

中国隶书的发展过程中, 不仅包含着中国古代人民的智慧结晶,也蕴含着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博大精深隶的艺术价值，从甲骨文、金文、篆文三种古文题，到后来的隶书，楷书，汉字无论在形体上或者结构上，都发生了一些很重要的变化。赵平安在《隶变研究》中根据所发掘到最新的文字材料而写道：“隶书的产生时间明确卡在战国中期（赵平安，2009：9)”。从隶书的文字表达形式当中, 可以显而易见地知道中国汉字的表现方式，小篆较为复杂难写，因此战国时期秦国人在日常使用文字时，为书写方便而写得比较草率，改造了正体的字形，也由此产生秦文字的俗体，隶书就是在这基础上逐步形成。后从此，中国文字就迈入了隶变的进程。

对于汉字字体演变的过程阶段，在这改变期间中，隶变对古文字又有何重大的变化呢？我组将着重在讨论隶书对古文字的改造的四个现象。在第一个部分我组将会谈隶书的起源和发展。第二个部分将会讨论矛盾斗争中推进的字体改革，第三个部分则是讨论隶变的两个阶段，最后一部分是隶变的所需要的基本规律。

关键字：隶变，古隶，今隶

壹、隶书的起源和发展

“隶变”指篆书演变为隶书。隶书由小篆演变而成的一种字体，始于战国后期至秦代，通行于汉代。这是汉字发展史上最大最重要的变化，隶变的过程是复杂的，它不仅包括大篆的隶变，也包括与小篆同时期的隶变，还应包括隶书形成前西汉前期的隶变。小篆比起前朝文字，在线条、结构、字形等方面是前进了一大步，但是在运笔方法上还是圆转悠长，仍未完全摆脱象形的意味，书写速度较慢。由于当时官狱繁多，军事、官府文件、公文往来频繁，经常需抄写大量的文书，省繁趋简便成了当时社会对文字改革的迫切要求，而隶书作

为一种便捷的书体，在社会下层中广泛流行。《四体书势》说：“秦既用篆，奏事繁多，篆字难成，即令求人佐书，曰隶字……。隶书者，篆之捷也（郭锡良，1979：57）。”便是明证了隶书在秦朝的普遍使用和它的简洁方便。

壹·壹、隶书来源于秦朝

于东汉时期最为鼎盛隶书又称佐书、八分, 是一种由篆书逐步简化而成的新体书, 是两汉400多年期间使用的主要文字隶书产生于秦代。公元前二二一年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为便于统治，实行了一系列新的措施，其中的一项便是《书同文》。由秦朝宰相李斯、中书令赵高等在战国文字的基础上加以整理，统一了作为全国通行的官方文字，小篆。班固的《汉书·艺文志》也说到：“是时（秦）始建隶书矣，起于官狱多事，苟趋简易，施之于徒隶也。”东汉许慎《说文解字·叙》说：“四曰左书，即秦隶书。秦始皇帝使下杜人程邈所作也。”而程邈造隶的传说, 是隶书始于秦说的具体化（郭锡良，1979：56）。因这种书体在秦时为俗体, 少为官方所采用, 又因作书者官微职卑, 故称隶书。

壹·贰、隶书是由小篆发展而成的

大篆是春秋早期到战国早期秦系的通用文字，它是一个阶段的文字而言在大篆早期，其中有一些写法就和小篆相同，以后小篆的成分不断增加比喻小篆在大篆的母体孕育壮大。赵平安言：“在这时候的小篆还不是通用文字，只是大篆的组成部分而已（赵平安，2009：10）。”由此可见，隶书的转换过程中需要摆脱篆书的字形和字体结构并且转向简单便捷易懂的隶书风格书的，在转换过程中需要摆脱篆书的字形和字体结构并且转向简单、便捷易懂的隶书风格，从而形成独有的风格和字形结构是隶书慢慢形成自身独有的风格的必要过程。此外，大篆在春秋战国时初期，大篆字形结构在西周晚都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加上象形意味较重，和诸多国家文字相比，字形较为保守。期由此可见，字形形体的复杂结构可以说是大篆的缺陷。

壹·叁、隶书由六国古文演变而来

六国古文，又称东方六国文字，简称古文，是战国时期东方齐、楚、燕、韩、赵、魏等国文字的合称。刘志成言：“秦并肩六国以后，为了巩固政治上的统一，规定以秦的字体作为典范“罢其不与秦文者合者”（刘志成，2001：100）。”在东方通行的六国古文从此灭绝了。

隶书是一种民间创造的字体，早在六国时期就已萌芽。因此隶书只在民间和下层流行。进入汉代以后, 隶书才开始渐渐成熟。

赵平安在《隶变研究》中言：“由于当时秦朝在并肩他国诸国同时推行了秦文，使得他国原本通用在固有本地上渐渐的失去合法性，到秦国统一中国时候，统一了整个国家的通用文字便是秦文了”(赵平安，2009:7）。”因此，秦汉之间，文字应用日益频繁广泛隶书是一种民间创造的字体，早在六国时期就已萌芽。到了汉代，一般通用的就是这种字体，当时就叫作“今文”，后来又改名“左书”。“左”就是“佐”，左书就是佐助篆书的意思、由于统治者阶级看不起这种民间通行的字体，给它加上了隶书这种诬蔑性的称呼，一直相传至今。

贰、隶变的基本规律

隶变是保留文字旧质与新质的矛盾斗争中推进的字体改革。它是个系统的工程，各个层面看似有差异，却相互联系。本组认为隶变的基本规律主要可分为四种：保留原字的框架轮廓或特征部位、顺应书写的需要、体现汉字表音表义的特点和追求字势的匀称美观。

贰·壹、保留原字的框架轮廓或特征部位

隶变时，文字都保留了原字的框架轮廓或特征部位。如果对隶变前和隶变后的文字作出比较，就可轻易发现隶变前后的文字在形体上有着相互关系。隶变过程中，字形变化最突出的部分往往是字的中部（赵平安，2008：52）。这个变化就是隶变把字的中部省去、省并或拆散。这是因为字的中部变化对字的框架轮廓影响并不大的缘故。因此，人们才能把隶变前后的文字联系起来，接受并理解隶书。以下的图表为一些针对保留框架轮廓特征为准，隶变前后字体的对比例子。

贰·壹·壹、保留框架轮廓特征之下隶变前后字体的对比表

曹全碑秦公篡

乙·七 978反熹·仪礼·公食

老于乙前9下石径论语残碑6

前二·五·五1 熹·春秋·僖廿八年

贰·贰、顺应书写的需要

隶变后，文字上的构造变得较为简易。赵平安在《隶变研究》中提出：“文字作为记录语言的工具，人们要求它写起来既简便又迅速（赵平安，2008：52）。”由此可见，繁杂且讲求美感的篆书无法满足人们想要简便又迅速的要求。因此，经过隶变的文字在形体结构上由复杂变得简单。有些文字在隶变后把曲线、弧线、半圆拉成直线，或运用了“连”的方式，把原本不相连的线连在一起。这样的改变使原字的笔道改变且简化了，也让汉字的书写性能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以下的图表为一些在隶变后被简化的字体对比例子。

贰·贰·壹、隶变后被简化的字体对比表

战国秦咸阳陶文熹·诗·式微

郎邪刻石晋太公吕望表8

京津2247 熹·诗·柏舟

贰·叁、体现汉字表音表义的特点

汉字是语言音义的载体，都有形音义三要素。古汉字的特点是文字的形体能表达词的音义。汉字形体结构的演变，有时会涉及到表音表义而一些隶变是与表音表义有关。因此，大多数古汉字的形体都能反映字的音义。汉字的基本规律在隶变中表现出来。

在有关表音表义的隶变中以省形、省声、换形、换声、增形、繁声、把象形表意部分改成声符、把象形部分改成表意偏旁，都体现了汉字形体表音表义的特点（赵平安，2008：52-53）。

贰·叁·壹、隶变后的特点：省形

一般来说，省掉字中的某个形符会导致原来的结构无理化，而有些字即使省掉其中一部分的形符，仍不受影响表音表义。以下是隶变前后的省形例子。

贰·叁·贰、隶变后的特点：省声

省声是把一部分的形声字声符省掉，导致两种不同的结果。其中一类的形

声字省掉声符的一部分就不能再表音，如是窮的省体字，把躬声省作身，省掉

了由形声字充当的声符中的子声符，剩下形符也不能表声（赵平安，2008：49）。

另一类形声字的声符本身是形声字，在省声时，省掉的只是该形声字的声符中的形符，保留声符。这种形声字的声符虽省掉一部分，但还是具有表音的

功能。如，从木否声，满城汉墓漆耳杯作杯，把“否”声省作“不”声，省去原形声字声符的形旁，但还是可以继续表音（赵平安，2008：49）。

贰·叁·叁、隶变后的特点：换形

在隶变过程中，有些字的形旁被意义相近或是与原字相关的形旁代替。被代替的形旁有的是象形会意字，有的是形声字。如谿字从谷奚声，马王堆帛书《老子》甲种148作溪，隶变后用“水”代“谷”，因为“水”与溪的字义有关（赵平安，

2008：49-50）。

贰·叁·肆、隶变后的特点：换声

在隶变当中，有时会出现调换形声字声符的现象，如“糧”作“粮”，把“量”声换成“良”声。

贰·叁·伍、隶变后的特点：增形

增形是指隶变中在原来象形表意字或形声字的基础上增加表义的形旁。如然是形声字，《武梁祠画象题字》作燃，加“火”旁；莫原为会意字，《彭庐买地券》作暮，

加“日”旁（赵平安，2008：50）。增形后，形体变得繁复却增强了表意功能。

贰·叁·陆、隶变后的特点：繁声

繁声指的是声符的繁化。繁化后的声符包含了原字的声符，就以为例子。

本从页各声，《开道碑》作额，把“各”声繁化为“客”声（赵平安，2008：50）。

贰·叁·柒、隶变后的特点：把象形表意部分改成声符

在隶变的过程中有些字，其象形表意的形体发生了变化，讹变成声符。如恥本从心耳声，隶变后作耻，因为“心”与“止”形相近，而且“止”跟“耻”音相近，于是写字人把意符“心”改成“止”，而“止”成为新字的声符。

贰·叁·捌、隶变后的特点：把象形部分改成表意偏旁

有些汉字在隶变以后表意方式发生了由象形线条到表意偏旁的变化。《石鼓文·田车》的馬作，《说文》“馬，绊马也”，《石鼓文》中的“”正是马绊的

象形。从馬的罵（羈）在隶变过程中写作，把象形的马绊“罵”改成了表意偏旁“糸”（“糸”后来被“革”取代）（赵平安，2008：51）。

通过以上有关表音表义的隶变特点可以看到隶变的手段多种多样，以致于隶变现象纷繁杂芜，放到每个字本身上，更是变化各异。这些都体现了汉字形体表音表义的功能和特点，维护了汉字结构的有理性。

贰·肆、追求字势的匀称美观

人们面对那些不美观、不完善的汉字会产生出想要改变它的强烈愿望。这愿望是驱使人们改变汉字的动力。事实上，有些汉字为力求匀称美观，形体上就发生了变化。

黄侃曾说过“古人于书非独记事载言而已，亦求美观，《吕氏春秋》载掣肘事，

以掣肘不能善书为说，故知字形求美亦字体变迁之要也”（黄焯，1983：27-28）。这

些变化提高了书写速度也丰富了书法造型功能，促进了书法技能技巧的发展，深化了书法的审美内涵，把书法带入了一个新的审美世界。

结语

纵观以上分析，文字的演变从自古到现今都是朝向简化的趋势，隶书是由小篆简化演变成的一种更简化的字体。然而这样的改变，到底会不会带来更多的好处，或者是坏处呢？

经过探讨隶书对古文字的改造后，其实不难发现隶书已经在逐步的取代了篆书的地位，在西汉时期成为了通行的书体。这个时期的隶书，既继承了秦隶的传统，又有创新，运笔保持了篆书的圆融流动的韵味，还保留了篆书的部分形体，属于一种走向成熟过渡书体。隶书也改变了象形的遗意，在隶变的过程中文字开始变得有线条化，象形的遗意已经逐渐消失了，而进入了表音字的阶段，同时还保留原字的框架轮廓和特征部位也顺应书写的需要、省时、精简的字体，字势也达到了匀称美观。

隶变使汉字形体彻底摆脱了古汉字象形、象意的桎梏，冲破了篆书线条结构的严密裹刺的纠缠，这种改造的进程总不快。隶变的意义就在于，在这条对汉字进行了一场全面的改造，既从书写形式上实现了革新，大大提高了汉字的使用效率，又在本质上保持留着汉字的表义特性，从而使古老的汉字面貌焕然一新，大大增中了它的生命力。当短寿的秦王朝一覆灭，生机勃勃的隶书便随着汉王朝的兴起而取代了小篆的官方正式字体的地位，一任四百多年，后来又脱化出楷书，一直沿用至今。

参考文献

参考书籍

1.郭锡良（1979），《汉字知识》，北京：北京出版社。

2.黄焯（1983），《文字声韵训诂笔记》，上海：古籍出版社。

3.刘志成（2001），《汉字学》，成都；天地出版社。

4.裘锡圭（2007），《文字学概要》，北京：商务印书馆。

5.徐无闻（1991），《甲金篆隶大字典》，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

6.赵平安（2008），《隶变研究》，保定：河北大学出版社。

参考论文

1.尹文心（2000），<略说隶书产生，发展与影响>，《汉江大学学报》，第18

卷，第1期，页99-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