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穆斯林的葬礼》有感

穆斯林的葬礼

《穆斯林的葬礼》,著名长篇小说,作者霍达。这是一部具有生命力的茅盾文学奖经典作品,二十年发行上百万册、感动中国几代读者。书中描摹的最纯洁的梦想、最凄美的爱情、最痛楚的命运,无一不让这部小说吸引读者的眼球。许多作家、评论家、穆斯林学者和广大读者,也对此书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高度的评价,认为这是我国第一部成功地表现回族人民悠久历史和现实生活的长篇小说,具有民族史诗的品格和不可替代的文学地位与审美价值。

全书五十余万字,以独特的视角,真挚的情感,丰厚的容量,深刻的内涵,冷峻的文笔,宏观地回顾了中国穆斯林漫长而艰难的足迹,揭示了他们在华夏文化与穆斯林文化的撞击和融合中独特的心理结构,以及在政治、宗教氛围中对人生真谛的困惑和追求,塑造了梁亦清、韩子奇、梁君璧、梁冰玉、韩新月、楚雁潮等一系列栩栩如生、血肉丰满的人物,展现了奇异而古老的民族风情和充满矛盾的现实生活。作品含蓄蕴藉,如泣如诉,以细腻的笔触拨动读者的心灵,曲终掩卷,回肠荡气,余韵绕梁。

一个穆斯林家族,六十年间的兴衰,三代人命运的沉浮,两个发生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内容却又交错扭结的爱情悲剧。两根故事线,一大家子人的悲欢离合,就这样交织重叠地,从作者笔下娓娓流出。“一道门,隔着两个世界。”——一个是玉的世界,一个是月的世界。霍达用穿插的笔法,写下了如此震撼人心的一部作品,为我们展示了穆斯林独特的风俗习惯和人生历程,描绘了回族人民在“人生的舞台上,悲剧,喜剧,轮番演出,不舍昼夜,无尽无休……”的“演出”,体现了我们生生不息的强大的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

对于《穆斯林的葬礼》,给我们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告诉了我们人性的弱点,告诉了我们生命的矛盾,告诉了我们人生中的无奈,等等等等。不同的人在此书中可以读出不同的世界,而我也没道理把我读出的世界强加于你们,所以在此,我就着重介绍一下韩子奇本人的那一段辛酸荣辱史。让我们在和着时代的拌料来品尝这一代“玉王”的跌宕人生。

《穆斯林的葬礼》一书中塑造了“奇珍斋”三代人物形象。韩子奇是贯穿前后的一个人物,也刻画得最为出色。

韩子奇,是《穆斯林的葬礼》中当然的主角。是一个典型的隐忍的男子。

他的命运是悲哀的。除了其生命绽放、事业发达的黄金十年获得“玉王”美誉,其一生都是在隐忍中度过。一开始,他就背负了一个不是回回而加入穆斯林的秘密,一生都担心末日的审判;在学徒生涯中,怀着仇恨跑到死敌的铺子里面打工,隐忍了三年;独立发达之后,由于对自己的玉器收藏的珍爱,别妻弃子流亡英国十余年;回国之后,又要背负与妻妹的不伦之恋的压力,为了女儿处处受制于妻子;满屋子的玉器珍宝,却又小心翼翼担心被政府发现,先被迫忍痛割爱卖出,后又被洗劫一空;……

韩子奇有着一辈子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半辈子被人抓住小辫子,只好独自在书房放逐度日,如同判处了无期徒刑,何等之悲哀。

他的命运又是幸福的。一生能有几回搏,他的事业能够有如日中天的时候,除了自身奋发图强,也是命运之神的眷顾(比如英国人的帮助)。而且,他还找到的一生的爱好-----收藏美玉,更让人称羡的是,他的爱好与他的工作是一致的。有多少人一辈子能够有过风光?能够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爱好?

韩子奇在不同的时候,他都能找到自己生命的寄托。一生收藏的玉器、品学兼优的女儿、乃至东来顺的涮羊肉。这些东西,哪里是平常人能够拥有和享受得到的。他也算可以知足了。

在那个年代,作为一个传统的玉器匠人、珠宝商人,没有上过学、没有被文学名著打动过,韩子奇当然也不知道何谓自由自在的爱情,他所能做到的,能够承担的就是家庭责任和

亲情。在异国他乡,与梁冰玉结合,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他的悲哀?我相信,虽然玉儿后来与他割袍断义,但是他后来都是爱着玉儿的,并且把这种爱迁移到了女儿的身上。虽然有着分离的痛,但内心还是充满着怀念,亦悲亦喜。

其实人生都是这样,在羡慕别人时,你也被羡慕者。当你得到时,你也失去了许多。

从韩子奇的一生来看他是伊斯兰文化和传统文化碰撞、融合的产物。一方面,他继承了“玉魔”老人所代表的华夏传统文化,同时吸收了朝圣老人和师傅梁亦清代表的穆斯林文化。在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他身上具有封建社会所特有的委曲求全、因循守旧的惰性。他无法摆脱伦理道德的重负,在传统道德的重压下,他由一个“能言善辩、顶天立地、有胆有识的男子汉,变成了吞吞吐吐、优柔寡断、萎萎缩缩的侏儒”。正是这种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与积淀深厚的价值观念的劣质因素使她不敢在璧儿与玉儿之间作出果断的抉择从而造成了两代人的悲剧,同时也为自己铺就了一条悲剧性的人生路。他对穆斯林的信仰并不是将其置于生活中最高的层面上对它毕恭毕敬,只是在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想到它,因为依赖信仰本身是“因信得救”,是求诸自己的内心获得解脱。尽管强大的宗教把他改造成了“回回”,但在他的潜意识里对伊斯兰教的信仰和认识并未有回族与生俱来的崇敬与敬畏。他不做礼拜,不依赖信仰,他靠自己的谋略赢得生存,他靠友情逃避战乱,他靠本不应该发掘出来的爱情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他靠着自己前半生奋斗的惯性继续着他后半生的生存。他靠着以往的和刻骨的爱情的结晶给予他生存的动力。他为此痛并快乐着。当所有的爱情都已经逝去了,当所有的叱咤风云都已经成为传说的时候,他所要做的只有忏悔,他不是一个忠实的信徒,但是真主在最后的时刻让他认识到了自己对自己的惩罚,那也是先知似的人物吐罗耶定巴早已预言过的:“人是世间的匆匆过客。”躯体是灵魂临时的依附之所,活着只是短暂的一瞬,死后才是永生,他为之奋斗,为之操劳,为之奔波四海的玉器事业,到头来对他来说不过是虚妄,只能赤条条归于黄土, 什么也不能带走, 只有一具疲惫的躯壳, 一个空虚无物的灵魂, 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和永不可饶恕的沉重的罪孽。

人活着是为了寻找一个自己活着理由,对此,韩子奇的理由是他爱玉。吐罗耶定的是真主,韩新月的是爱情。一切都是因果,什么样的因种的什么样的果。与其说穆斯林的葬礼表达的是一家三世的兴衰荣辱,毋宁说是作者借这一家来表达她对人性的思考。读读穆斯林的葬礼,埋葬过去懵懂的的自己,获得自己对人生的思考,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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