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间_厨房_的女性变奏曲_以徐坤_省略_吉本芭娜娜的同名小说_厨房_为例_邵娟

两间_厨房_的女性变奏曲_以徐坤_省略_吉本芭娜娜的同名小说_厨房_为例_邵娟
两间_厨房_的女性变奏曲_以徐坤_省略_吉本芭娜娜的同名小说_厨房_为例_邵娟

摘要:厨房是女性生活的经典场域,中国女作家徐坤的《厨房》和日本女作家吉本芭娜娜《厨房》在不同的文化及文学背景下,展示出不一样的厨房故事和女性情怀。本文从文本细读的角度,通过探讨两个女主角在不同的厨房中发生的故事,来分析作品背后的文学背景。

关键词:厨房;女性主义;美学传统

“厨房是一个女人的的出发点和停泊地”。[1]厨房亦是女性家庭关系和社会关系的一个临界点。唐代王建的《新嫁娘词三首》(其一)就有“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这样对于新媳妇与厨房(烹调)简单而有趣的描述。“新媳妇难当”——

—在封建社会的人们普遍有这种看法。但也有些新媳妇在令人作难的处境中找到了办法,应付了难局,使得事情的发展带有戏剧性,甚至富有诗趣,象王建的这首诗所写的这样。

美国人类学家阿登那夫妇有关于“失声集团”的说法:在人类文化的演变的过程中,女人形成了一个失声集团,历史把女性驱赶到一个有别于男性的生活空间,如家庭及其闺房、厨房以及后宫等处所[2]。这个失声的集团其文化和现实生活圈与男性(主宰)集团的圈子部分的重合,却又不完全被后者包容。作为失声的女人空间之一的厨房,往往会流溢出女子独特的属于无意识领域的感知经验,无论是把厨房作为依恋之地的日本少女美影,还是将之优选为展示舞台的中国商界女子枝子,厨房不仅让她们感到安全踏实、也无言地诉说着她们的心语心愿。

徐坤是中国著名的学者型女作家,曾获“鲁迅文学奖”,“冯牧文学奖”等多项文学奖。《厨房》是徐坤的代表作,获得过《小说月报》读者评选的大众百花奖、《作家报》评选的“97年优秀小说奖”,并被频繁地收入各种小说选本里。

她的《厨房》里有什么故事呢?一男一女,在一起吃了一顿晚餐,微醺之时有了一点身体上的亲密产生,一个好女人在情感上被拒绝了,如此而已。那间厨房并不是女主人公枝子自己家的厨房,而是另一个男人的厨房。女人枝子只是处心积虑地,在用她的厨房语言向这个男人表示她的真爱。枝子是被称做‘女强人’的那种已然不惑的女人。想当初,她“不甘心做一辈子灶下婢”,[1]“抛夫别雏,逃离围城”。[1]现在呢,已百炼成钢,成为远近闻名的一位商界新秀,反而渴望回到久别的围城。在艺术家松泽的厨房,枝子为他的生日上演一番漂亮的厨房秀,以期赢得这个男人的心。然而,画家松泽“除了对他自己,对他自己的名和利外,就再也没对谁真情过,他不怕玩,他就怕认真”。[1]枝子“艰苦卓绝”的厨房语言,并没有带给她对想象中的爱情切切实实的体认。当她麻木地被送回家后,手里还提着来自厨房的垃圾。

想一想《厨房》的场景,应该是别有意味的。一场浪漫温柔的好戏与烟熏火燎的厨房联系起来,忙进忙出的枝子“每一个游动的心思都是最为本质的女性的心思,她那带着尊严的对男性的‘引诱’,她在受挫时用尊严撑起的体面”[1]很难让每一个阅读者都漠然地呼吸顺畅。女人的厨房与男人的客厅各安其位,却最终还原为一个勘破虚伪、怯懦和自私的人性故事。

松泽的玩世态度固然自私而可恶,但枝子的爱情也是充满了自恋、功利性与目的性,这次,她是要用厨房语言来操纵爱情,征服另一个男人。但她最终失败了,因为男人根本就不愿意承担婚姻中的责任。借用了厨房这一传统意象来抒发自己达到目的显然并不奏效。就算枝子如愿以偿,入主画家松泽的厨房,谁敢说她不会再次厌倦逃离家庭?谁敢说想象中的温馨幸福一定会出现在两个精刮刮的现代人身上?徐坤以她一贯的清醒和睿智把枝子推到一个死角,让我们看到了知识女性在生存空间选择上的艰难,逃离了围城,想回去时则回不去了。

但客观事实是,如果女性都像徐坤小说中的枝子那样回归厨房,恐怕也未必会获得做女人的幸福。因为男性权威文化虽然在道德上把贤妻良母树为女性楷模,但这种被礼教规范、塑造、压抑过的贤良女性,许多男性在感性层面上又会觉得她们乏味无趣。所以中国的文人士大夫自古便憧憬“佳人磨墨,红袖添香”的境界。五四时期鲁迅先生的小说《伤逝》里的子君,当她说出“我是我自己的”这句话,并义无返顾地走出家门去追求爱情的时候,涓生何等地欣赏她,而当子君后来在沉湎于家务劳动而不再和涓生谈天、读书、散步的时候,却遭到了涓生的厌弃,把承担家务劳动的她看作是自己求生的累赘物。以至于使子君后来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城市是徐坤最重要的写作背景,在她的作品里,疯狂发展中的城市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轮盘,都市里的男男女女们在旋转中迷惘、在旋转中清醒、在旋转中不置可否。对徐坤个人而言,她比较注重的是“小说之中缭绕的一份人间烟火,说到底,也就是一种俗世的关怀”[7]——

—对于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的一种最普遍的关心和最凡俗的爱。徐坤追求的,不是不能达到的彼岸,而是如何更好地扎根在这个逃避不了的此岸(现实世界)。变动不居的城市和流沙幻影的爱情,常常是我们在当下生存空间中不自觉的喟叹。在技术关联越来越深的现代社会,人们的确比以前更注重时效和结果,而忽视实体和过程,“而爱是非技术的、非功利的,它更与纯粹的人性和

两间《厨房》的女性变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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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坤和吉本芭娜娜的同名小说《厨房》为例

邵娟

(上海电力学院直属外语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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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涵的价值有关”。[8]在消费社会中,如何保持爱与恨的能力,领略人生中非物质一面的瑰丽本真,大概是这部作品中更深的命题。

日本女作家吉本芭娜娜,也有一篇获得日本海燕新人文学奖的同名小说《厨房》,发表于1987年,也就是作者二十三岁的时候。后来这部小说还被拍成很有影响的日本电影《我爱厨房》。1995年吉本芭娜娜的《厨房》被翻译成中文。后来徐坤看到这部作品时,认为“作品的内容更深远,表达出现代人诸多的孤独感和生存的不确定感”。[5]这篇“荣获第6届《海燕》新人文学奖和第6届泉镜花文学奖”[6]的《厨房》是一部情节非常简单的小说,而真正让人觉得好奇的还不止如此,在这个挂着貌似流行美食文化大全的书名之下其实讲的是三段与死亡有关的故事。

吉本芭娜娜看来,爱,一定要落在有形有内容的物质上,才能被彰显出来保留下来。在雄一失去母亲(父亲)后,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温暖他的美影首先想到的就是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做一桌丰盛的晚餐。“原来在色香味这些最原始的感官刺激里,有那么多可以忘却忧伤的欢喜”[6]。就连美影下定决心挽留雄一,在月凉如水的夜晚,赶去表达心意时,也要借助于带去美味的猪排盖浇饭。对于小说作者吉本来说,“平常人的共性就在于寄托在具体而微的物质上的喜怒哀乐”[6]。这样的小说,不探索存在的可能性,它的问题是直接的,那就是我们怎样活下去。说起来,这些小说的情节很是简单,人物故事也很细碎,好比月光照在厨房里的碎影,如果要执拗地寻找什么黄钟大吕的意义,恐怕是要让人失望的。因为吉本所要叙说的就是一些生命在时光里的心情,如同这些月光碎影的每一分晃动,都是人心里的涟漪。

美影是一个淡泊得近乎透明的女孩子,在失去亲人的孤独中,厨房是她的依恋之地、安身之所,更是她的信仰和安慰,刚刚失去亲人时,唯有睡在厨房才能帮她捱过极度的孤单和恐惧。因为有梦和希望,所以美影还是依然要向前走的。可是,那些曾经的伤感绝望悸动已然成为年轮,让生命逐渐成长起来。所以,不管美影和雄一今后会怎样,他们一起经历的岁月,一起吃的食物,都会在记忆里香气扑鼻。

在她笔下的美影天天烹饪,这些可爱的小说情节的设计即生活化又非常的贴切。通过那一根根的稻草,我们的主人公又一次的活了过来,生活还在继续,并在我们不经意之处温暖着我们,那热腾腾的盖浇饭、那绿色的植物,冒着气的茶水,只要加以时日那生命中的一些细微的美好就会悄然无声的融化掉那些坚冰,使他们得以重生。

吉本芭娜娜用她的细笔干净准确的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又一个和死亡有关的故事,在她的笔下没有撕裂的呼喊,没有过多的血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淡淡的,那惨烈的生死,浓重的爱恋在她的笔下都化成了一行行淡雅的文字,使我们跟随着主人公经历着虚拟的一切,但是却通过主人公的疗伤过程而使我们自己的生命得以自我修复,变得充盈,使我们认识到生命,认识到爱,让我们在死亡的清欢里灿然微笑,真实生活。

“吉本的那部小说,让这个世界的女孩子的非主流文化观一下子开出了花,钻出地表来了。”[6]作者的朋友这样评价。于是,好比“阳光透过玻璃杯,日本茶清冷的绿在地板上摇曳”,年轻的心有了安慰,是读者,也包括作者自己吧。

朱丽亚.克莉丝蒂娃是法国女权主义文学批评的代表人物之一,在《妇女的时间》中把西方的女性主义发展划分为“女权”“女性”“女人”三个阶段,“女权”阶段是具有浓厚政治色彩,争取男女政治、经济、职业平等以及精神解放。“女性”阶段强调“女性”与“男性”的性差异。第三个阶段即后女权主义阶段不再单方面凸现“女权”或“女性”而是将两者加以整合,它不再提倡男女对立,或女性言论,而是消解等级注重多元。

强调男女文化话语互补,为文学创作中人性的展现提供了更广泛的空间。对于徐坤《厨房》中已然不惑的成功女性枝子,厨房被她用作表达爱意的舞台,是为达到目的而优选的工具。情场的失意,温情脉脉的面纱也掉了下来,生日晚餐是枝子与松泽挑我逗、共演共赏的一出戏而已。一部以爱情为指向的小说,却缺少实际有形的爱情元素。徐坤的《厨房》更强调男女文化话语互补,为消费文化时代人性的复杂多样化展现提供了更广泛的空间。

吉本《厨房》中的男女感情其实表达得很清淡,它其实是表达生命面对绝望时不是对于爱情,而是对于安慰的寻求。写作《厨房》一书的时候吉本才二十多岁,小说似乎没有脱离这个时代种种敏感的问题,诸如凶杀、变性、小资新宠,不是爱情小说,其中却有动人的爱情。虽然小说结构比较松散,结尾也显得比较“文艺腔”,但在这个笼罩着淡淡忧伤的物质世界里,有真实的快乐更有难以排解的忧愁。

“日本文化历来就有‘物之哀’的美学传统,无论绘画、文学,比如东山魁夷的画,比如《枕草子》,无限深情地欣赏自然和物的瞬间点滴的美丽,把自己投入于中,于是充满了欣赏,也充满了隐隐地叹。”[7]回到《厨房》,让人感动的正是这样一些心绪、氛围,那种清冷、细微之情的体味。有意思的是,这些体味都伴随着美食而展开,是体贴着物而起伏的。厨房的干净秩序给了美影人世间的安心和生活勇气,拉面、猪排盖浇饭是美影和雄一之间交流相知的媒介,菠萝树等植物是理惠子相伴相随的生活感情,这些实在的物使生命感受到了一种对应和温暖。

参考文献:

[1]徐坤.《厨房》[A],《北京以北》[M],北京:昆仑出版社,2004,62页。

[2]王逢振编.《最新西方文论选》[C],桂林:漓江出版社,1991年,134页。

[3]戴锦华.《厨房是一个女人的出发点和停泊地——

—读徐坤的〈厨房〉》[A],徐坤.《小青是一条鱼》[M],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350页。

[4]《败于没有敌手的夜晚——

—读徐坤的<厨房>》[J],名作欣赏2002年第4期。

[5]徐坤.《关于〈厨房〉》[A],《北京以北》[M],北京:昆仑出版社,2004,62页。

[6]吉本芭娜娜.《厨房》(李萍译)[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4

[7]龚静.《吉本芭娜娜〈厨房〉》[J],文汇读书周报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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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本芭娜娜研究现状综述

吉本芭娜娜研究现状综述 【摘要】本文对我国和日本对吉本芭娜娜研究评论著作和论文分类做了较为详细的梳理和评述,为今后的进一步研究提供帮助。 【关键词】吉本芭娜娜;研究;综述 吉本芭娜娜(1964—)是日本当代大众小说家,小说《厨房》最初发表在1987年11月的《海燕》杂志上获得了海燕新人文学奖,其续篇《满月》一举拿下了第十六届泉镜花文学奖。以此为开端,芭娜娜出道二十多年来,出品了43部小说集或续集,以及27部散文集等,她的作品连续荣登畅销书排行榜,接连获得国内外文学奖,不仅在日本而且在欧美都有惊人的销量。日本文学评论界甚至出现了“芭娜娜现象”这一固定用词。她与村上春树一样,成为日本当代文坛颇受瞩目的新人,二人分别被冠以日本现代文学的天后与天王的美称。 近年来我国对吉本芭娜娜的研究呈现出迅猛的势头,在中国知网数据库中能够搜索到对芭娜娜研究的论文多达91篇,其中硕士论文达21篇。其中主要的研究内容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1.主题及意义研究 对吉本芭娜娜的研究大多数都是从其作品的主题、人物形象等来分析,主要分析其疗伤治愈主题、孤独主题、死亡主题、超现实主题等,例如在国内涉及芭娜娜文学作品评论的唯一著作、即北京语言大学周阅教授在其2005年出版的专著《吉本芭娜娜的文学世界》中从芭娜娜的成长和创作生涯出发,对其前期的六部作品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并从中总结出了芭娜娜作品的“家的解体与重构”、“超现实与现实”、“死亡与救赎”三大写作主题。吉林大学周异夫发表的论文《吉本芭娜娜文学的孤独主题与社会意义》中指出芭娜娜文学作品中充满了孤独和寂寞,并以透明的感性和孤独的主题深刻表现出当代日本年轻人的内心世界,而实现文学的“疗伤”功能也是吉本芭娜娜的重要初衷和其作品的社会意义所在。俞海萌的硕士论文《吉本芭娜娜文学中的“死亡”主题——与川端康成文学的“死亡主题”对比》一文中,通过与另一位热衷表现死亡主题的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比较,探讨和分析吉本芭娜娜作品中死主题的意义,她从作品所描写的死者、与死相关的超能力现象、与死相联系的梦境、死者身边的人、死与生这几个部分,通过与川端康成的比较,可以发现吉本芭娜娜希望通过所描写的死亡主题,给予读者以面对现实困境的力量和安慰。其他的如戴玉金《死亡、救赎、重生的主题嬗变——以吉本芭娜娜的处女作为研究对象》,刘洋的《论吉本小说死亡主题的日常性》,王伟军的《试论吉本香蕉与渡边淳一小说中死亡意识的特性》,张玲的《对于吉本芭娜娜作品中家庭意象的探讨》,孟马捷的《起始于死亡和心灵的残缺,归结于新生和爱情的完满——以和为中心》,郭燕梅、侯冬梅的《从死亡到救赎——读中的疗伤主题》,谢志宇等的论文《家庭从解体到建构——解读和》,王睿识的硕士论文《吉本芭娜娜小说中的超现实展现》等等,可见热衷于评论芭娜娜小说中主题的研究非常多,但都逃不脱周阅教授论著中提到的三大主题。

经典语录吉本芭娜娜的经典语录

1 ---真理惟一可靠的标准就是永远自相符合 吉本芭娜娜的经典语录 1、大家都改善不好之处,彼此掩护、守候、笑脸相对,一辈子不感到孤独,该有多好。这样想的人大概都投入宗教了。 2、但是只要在这个小岛上,有眼前的大海,就能让我回忆起小时候的日子,人变得开心起来。 3、归咎于旁人很简单,但自己如何行动,也需要好好省视。不要行

尸走肉似的紧皱眉头、面色惨淡、急步向前。 4、路上巧遇朋友,聊聊附近好吃的东西,这种事情可以列入这世上幸福的前几名。 5、没错,不论经济有多困苦,或是发生性命攸关的大事时,人们还是要追求心灵自由的瞬间。即使在最艰困的时候,也不会勉强自己喜欢真正讨厌的东西,因为心是自由的。 6、每天都会迎来明天,又要接受新的挑战,我高兴,心发颤。操作程序已经滚瓜烂熟,在我做出的圆帽形蛋糕里含有自己灵魂的碎屑。在自选商场找到的西红柿鲜红鲜红,我喜欢得要死。 7、每天每天,波澜不惊地活着,睡觉、起床、吃饭。情绪有好的时候,也有不好的时候,看电视,恋爱,学习,去上学。当你不经意回眸那些日复一日的平凡日子时,会发现它多多少少都会留下些什么。就像那些沙子一样,纯净温暖。

2 ---真理惟一可靠的标准就是永远自相符合 8、那是我年轻时一心向外寻找美食时所疏忽掉的美味。当我们不停向外寻找时,会产生没有金钱买不到的东西的错觉。但如今我认为,家常菜的厉害,在于它才是塑造这个社会、传承精心培养的美味,而且是其人死后即消失不见的唯一绝对味道。我的孩子进入青春期后,一定会吃腻家里的食物,经常买外面的东西吃,或是放学时在外面解决晚餐,或吃垃圾食物,总要这样绕过一圈后,才会发现这一点吧。

吉本芭娜娜《厨房》读后感

好书推荐——《厨房》 《厨房》是日本治愈系天后吉本芭娜娜写的第一本书,同时也是作者的成 名作。她的每本书里似乎都要死不少的人,“死亡”是她用来品味人生的一种独特方法。书中也有提到“总有一天,谁都会在时间的黑暗中四分五裂,然后 消失得无影无踪。“《厨房》虽然名为厨房,但书中故事是由“死亡”开始的。 这本书的篇幅不长,即使不能一目十行,也能在两三天之内读完。读起来 带有满满的伤感,却又觉得很温暖。整本书分为了两部分,厨房、厨房的续集“满月”和“月影”。主角不同,相同的是亲密无间的亲人的离世、相儒以沫的爱 人不在了…… “这个世界上,我想我最喜欢的地方是厨房。无论它在哪里,式样如何,只要是厨房,是做饭的地方,我就不会感到难过。”第一个部分讲诉的是少女 樱井美影的故事,家人一个一个的从她的生活中消失,最后连相依为命的奶奶 也去世了。上天给了樱井这一重创后,被悲伤吞噬的她只有在冰箱旁才能安睡。冰箱给樱井的安全感就类似于饱餐过后食物带给胃的饱足感一样。后来樱井被 奶奶曾经关照过的一个男孩田边雄一和他的母亲收留了,这是个特别的家庭, 田边的母亲惠理子是个变性人,在田边真正的母亲死后,因为悲伤决定做个女人,于是由田边的父亲变为母亲。樱井和田边母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过 得十分温馨。就是这个特别的家庭使樱井逐渐脱离黑暗。与此同时不幸的事又 发生了,惠理子意外死去,田边和樱井一样成为了孤儿,两个人互相支撑着, 从死亡的黑暗,逐渐走向光明。二人的关系变得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最终会走 到一起吧。作者一直到结尾都没有点明结局。但我觉得结局就停在了那看似突 然却又最恰当的地方。“电话那边传来雄一爽朗的声音。房间里暖洋洋的,水 烧开了,水汽弥漫开来。”结尾这一奇妙的描写,可能已经告诉读者结局的幸 福的场面了。 第二部分的内容很短,是作者以前的一篇毕业论文《月光阴影》,收录在 小说集《厨房》里。讲诉了女主角早月失去恋人阿等,久久未能走出去,挣扎 在回忆中的故事。而阿等的弟弟也失去了哥哥和恋人。早月在有一天晨跑途中,遇到了神秘的女子浦罗,浦罗说在特定的时间能在河边看到稀奇事儿。在约定 特定的那天,女主却病了,不想出门,最后还是战胜自己的意念,去了河边, 看到了逝去的男友的影像,与逝去的他告别,早月心情逐渐释然,解除了心结。结尾写道:“一段旅程结束,下一段又会开始。有的人会再度相逢,也有的人 不复再见。还有的人会在不知不觉间悄然离去,或只是擦肩而过。“其实只是 需要一个正式的道别,把记忆收拾好,和过去正式挥手道别,然后开始明天的

吉本芭娜娜《厨房》的“中间领域”

龙源期刊网 https://www.360docs.net/doc/d313474058.html, 吉本芭娜娜《厨房》的“中间领域” 作者:赵骄阳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33期 摘; 要:吉本芭娜娜的《厨房》作为日本后现代主义文学的代表之作被广为人知,作品中流露的人物内面心理——孤独意识、归属感的缺失等符合现代人的普遍情感状态,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厨房》中体现的“中间领域”思想正对应西方精神分析学家温尼科特提出的中间领域理论,同时作品中反复出现光、影等字样,象征着人物心境由消极悲观走向积极乐观的波动变化,也贴合吉本芭娜娜文学中的治愈主题。文章运用阐释学方法,从精神分析学理论解读吉本芭娜娜《厨房》中的人物内面心理,以期进一步探明芭娜娜文学蕴含的人类心理共通性。 关键词:中间领域;《厨房》;吉本芭娜娜;光;影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8)-33--01 吉本芭娜娜是日本现代文坛上不可多得的优秀作家,有“文学天后”的美誉。近年来,吉本芭娜娜作品越来越成为学界研究的热门领域,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吉本芭娜娜作品研究主要集中于对《厨房》的研究,研究主题为死亡主题、治愈文学、性别视角、色彩研究、孤独心理、家庭关系等。但运用阐释学方法,将西方精神分析学理论运用于吉本芭娜娜作品进行人物内面心理解读这一领域则显得尤为不足,因此运用中间领域理论研究吉本芭娜娜的《厨房》,有助于打破分析文学作品停留在表层文本分析的局面,以实现人物心理研究从平面化、表象化、单一化走向立体化、深入化与多样化。 “中间领域”是英国精神分析学家温尼科特于1951年在论文《过渡客体与过渡现象》(Transitional Objects and Transitional Phenomena)中首次提出的概念。根据温尼科特的理论,人类世界可分为内在现实、外在现实与中间领域。“我们需要对内部和外部的双重理解,我们也需要第三部分,那就是在个体发展中不可忽视的,内部现实与外部生活对其都有贡献的中间领域”。这种“既非完全主观、也非完全客观的‘中间领域’”被国内研究学者郗浩丽指出“这是既弗洛伊德及克莱因之后对人类本质的另一种描述”[1]。 实际上,中间领域并不是单纯的客观实在场所,个人的主观精神寄托与希冀置于其中才构成了中間领域,象征意义是中间领域最大的作用。对于现代人而言,经济社会急速发展,物质增长的对立面往往造成心理上的迷惘空虚。在内在苦闷与外在现实世界纠葛不安,能缓解内心焦虑的第三空间成为迫切需求,因此“中间领域”成为现代人永恒的追求。吉本芭娜娜的《厨房》以场所为题名,作品中的厨房意象是主人公樱井美影生活中的精神寄托之地。生方智子指出,吉本芭娜娜描述的故事“并非现实或社会,而是脱离现实社会的闭锁空间”[2]。从构造而言,厨房虽有封闭空间的特征,仍包含着食材、水、植物、冰箱等象征内在生命力的诸多要

日本女作家吉本芭娜娜 《厨房》 读后感

吉本芭娜娜为日本当红女作家,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出现在日本文坛后来断大放异彩,被称为“日本现代文学的天后”。吉本作品反映了现代城市人的生活和人文情怀,女作家个性鲜明、细腻别致的写作风格亦使她的作品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吉本芭娜娜曾自言写死亡是为了表现如何走出黑暗,“生命是一个疗伤的过程”。令人佩服的是:吉本芭娜娜固执地坚信这世界上所有的爱与温暖的情感,而且还坚信着这些爱与温暖永远不能够长久——所以她写:“人不可能永远和挚爱的人相聚在一起,无论多么美妙的事情都会成为过去,无论多么深切的悲哀也会消逝,一如时光的流逝”。而她的处女作《厨房》就是对她的这一观念的深刻描写。 主人公少女樱井美影失去所有亲人后,只有在厨房的冰箱旁才能安睡,失去亲人的悲伤和生活得黑暗让她孤独绝望,冰冷空荡的屋子满溢着失去亲人的心痛和生活的迷茫。这时,曾受她祖母关照的田边雄一与他的变性人母亲惠理子收留了她,这个像社会异类的病态家庭却使她感受到了温馨。从厨房出发,她慢慢地从最黑暗的孤独中走出来…… 来到田边家,樱井发现了田边的孤独,发现了他的母亲,也就是他的父亲因丧妻而孤独悲伤而做出变性的举动----由 田边的父亲变成了田边的母亲。可是田边父亲在母亲死后的

日子却逐渐发现人生的意义,让他的人生有意义。生活在这样的家庭,田边也就变得那么不一样了。田边和樱井都有伤痛、无奈和孤独,因此厨房是他们共同寄托思念的地方,樱井奶奶曾经待过的地方,田边妈妈待过的地方,这里有他们一切温暖的回忆。在主人公心中厨房是疗伤的最好场所,但也是满怀回忆的地方。 厨房是主人公心灵的慰藉,但是樱井并没有长久地沉浸在对痛失亲人的伤痛中,并没有将自己掩埋在悲痛交织的厨房之中,她选择了勇敢地走出去,开始新的生活。她的勇敢和坚强为生活在现今经济高速发展、弥漫着迷茫浮躁的社会的青年树立了伤而不悲的形象。对于她的坚强和勇敢,我感受到人间的情爱温暖,感受到人的精神的坚强。 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不免面对生命中的告别,我们丢失心爱的玩具,和心爱的人挥手作别,丧失某种能力,离开习以为常的环境……但愿此后的人生仍然能够彼此祝福彼此想念。可是,这一切都不代表我们要永久地沉浸在伤痛的苦水里。我们需要的是坚强、是勇敢。这种勇敢坚强的精神对生命的珍爱和尊重,也是对人生灵魂的追求和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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