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读过叔本华的兄弟

那读过叔本华的兄弟
那读过叔本华的兄弟

那读过叔本华的兄弟

天渐渐凉了,想起暮春时的那句话:若有缘,秋天或许能相见。

第一次看叔本华的《论女人》是我十六岁的时候,借给我书看的兄弟比我大三岁,座位和我隔着一个小过道,刚离开家的我,像只飞出笼的小鸟,看所有能找到的书。那次共向他借了五六本,递过这书的时候,那人怪怪地笑对我说:你看这书不太合适吧?

很快看完,但过目不忘。快些看是想给书主人传递一个我没空翻它的假象。之后十多年不愿重读,十多年也没见那人的面,断断续续有他的零星消息传来,今年春天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他的电话后,我才又从地摊上化一元钱买了同一版本的书重读几遍,生出了些感想。

当年好象有一期的《读者文摘》用了近半的篇幅来讨论叔本华,正方与反方针锋相对,唇枪舌战,而编者推崇的是所谓辨证的观点,大意是说:读叔本华的书,需持批判的眼光(批判两字大概是当时文学评论中最风靡的词),要结合其人其事其社会背景来读才更妥当些。

记忆里还有句话,意思是若非博览群书之人,最好别试着去读叔本华。

许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兄弟已皈依了佛门,电话中寥寥数句,“缘”字频频出现。

有点想说说如何读关于女人的书,又不知如何说起。

这话题的头绪极不易理顺,信口开河很可能会把自己都绕糊涂,难以自圆其说。事实上关于女人诸多文字的作者最多的并不是女人她们自己,而是男性,及所谓的社会第一性。推崇这些文字的,也是他们,一句话概括:常常作了谬误之谬误。

初看叔本华的《读女人》,很是大惊失色,我绝未想到平时熟视无睹的女人竟会如此深不可测面目可憎,在以后的某些场合也因此豁然开朗,对某些女子的举措一目了然。

至今也不太确切知道借我书看的兄弟从此书中读出了什么,他曾被不止一个女人追逐过,对至少两个女人向往过、也有意无意地伤害过女人们,他拜读尼采等几乎所有书架上醒目的人物,一度是个狂热的激进分子,很常时间内还是个不错的守门员,毕业前一天天沉默,之后几乎和所有同学断了音信。

电话里问我最近看了些什么书,十几年过去了,他很诧异电话中我的声音中的快乐,听音辩人,他认为我生活的状态很不错(不知道佛语中状态是何词),莫非这我的状态出乎他的意料?他怎知道我拿起电话的前一秒可还是愁眉不展的呢。

他说带了两本书给我看。接到电话的时候已是晚上十点,我俩各在这城市两端,当

天是不可能见面的了。我提议改天再见,没想他计划次日一早就离开。没有问那两本书的名字,因我心中早已有了个大概。

几年前,一个见过他的同学说起他因素食而变得清瘦的脸以及满口的佛教用语。几天后将电话打过去,果然是本《现代因果论》,另一本书名他说待我看完此本再告知。

一直犹豫是否有必要从网上下载打印了看,一星期后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看完了这一初级读本。

终是无缘。这所谓的因果,在这本书里无非是某些人的贪生及对所谓生之凄苦的畏缩,看不到善从心起。

许多文字,包含了美,它定能传走得很久远,包含了丑与恶,那是作者眼中所及,和他来之路有关。一段段的文字从我们眼前走过,留下来的应是作者柔嫩的心和曾打动他心的生活之蛛丝马迹。

读书何必成一种寄托的寻找,书只是我们同路的过客,赋予书灵魂的人也在匆匆寻找光明,我们若轻易视它作拯救自己的太阳,仰仗它虚幻的光芒,最后只怕要坠入更暗的深渊。

不知曾那样爱书的他现在是否真的平静入定。看来似乎是这样,几年前他已缘归于佛。可他的声音中怎么还透出那耳熟的怪怪地笑?

佛与俗,谁更怜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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