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郎口考察报告

放开与开放

——杜郎口中学教改情况考察报告

甘肃省渭源县教研室陈具才

2013年11月下旬，由县教师进修学校具体组织，我带领渭源县25名小学骨干教师，到山东聊城市茌平县杜郎口中学参加了“2013杜郎口中学‘专家+基地’四日研修班暨全国中小学内涵发展与质量提升研讨会”，通过随意听课，听专家报告，听学校领导、老师报告，参观，与老师、学生对话等多种途径，实地深入了解了杜郎口中学的教改情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见所闻，使我们深受触动！现结合杜郎口中学有关资料，就我个人的一些感受谈出来与大家分享，期望能使大家对杜郎口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并对自己的教学工作有所反思。

一、走进杜郎口中学的质疑与震撼

这么多年来，中国基础教育界创造的“神话”太多太多，但大多在掀起一阵风暴之后，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喧嚣归于平静。在去杜郎口之前，我想：一样的乡村学校，一样的公办学校……我们能不能从中学习一点可以学的东西呢？其实，我对杜郎口有一些怀疑：课堂真能变成学生的舞台吗？不只是怀疑，我甚至还质疑：老师只讲10分钟，太机械了吧？也不只是我，在我的视野内，对杜郎口不以为然的人不少。我提醒自己：“对杜郎口不能迷信！”

到杜郎口中学校门外下车，首先确认的是一所农村独立初中，学校四周全是农田，离镇子还要几里地。一进校门，我们听到的从各教室传出来的学生的嚷嚷声犹如置身于黄果树瀑布旁边。随即首先进入了正在上课的课堂，那是怎样一个场面啊！四面黑板，没有讲台，课

桌按小组拼放在一起，学生对桌而坐，中央是两大盒彩色粉笔。教室里，一眼看不到老师，因为在黑板前说话的十有八九不是老师而是学生，全班同学都围着他，刚一说完，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学生接着说。学生抢着说的情景此起彼伏，等听到有人在提醒，在质疑，在强调，在补充，在布置下一个环节时，才知道那个人是老师，或是代替老师的课代表！在老师的安排下，学生时而在黑板上板书、演算，时而聚在黑板前听同学讲解、表演，时而在座位上自习、研讨。他们的身体很自由——或站，或坐，或蹲，或倚，或不声不响，或大喊大叫——但神经却很紧绷，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步伐移动，都因学习而发，都为学习而发。感觉时间都是他们自己的——他们自己学习，自己讨论，自己讲解，自己质疑答疑，自己展示，自己欣赏。课堂上学生无拘无束，没有清规戒律、更看不到教师的一统天下，有的只是普通的学生要我学，优秀学生的我要学，杰出学生的要学我。

我共听了八节课，包括美术、体育课。每个教室的前后门都是敞开的，我们可以随意进出，每个教室里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听课教师。杜郎口中学长年全天候的开放，不需要预先准备，学校不怕“亮丑”。这样的做法不仅需要胆量，更体现了对自己办学的自信。他们之所以敢开放，就在于对自己的办学理念深信不疑，他们每天展现的都是自己实践的教育原生态，不需要粉饰和包装，想的、说的、做的是一致的，不用担心露了什么“马脚”。另外，每天的开放对老师与学生也是鼓舞和督促，每节课都是公开课，每天都有外地的老师“督教督学”。老师要认真准备每一节课，不能有侥幸心理；学生也不敢在课堂上打瞌睡，唯恐被别人摄入镜头。晚自习分为两节，由老师轮流值班进行指导，查缺补漏，也有和白天一样上正课的。每晚最后保证半个小时

的“真空时间”，即没有辅导老师的自习。

杜郎口中学的课堂，我们的第一印象，是“对内放开，对外开放”；用学校老师的话来说，就是“让学生动起来，让课堂活起来，让效果好起来”；用学生的话来说，就是“自主课堂，我参与，我快乐；自主学习，我自信，我成长”。

当今名师李镇西数年前曾这样讲：说实在的，每次去杜郎口，所见所闻带给我的首先不是什么“思考”、“启发”、“观念”，而是两个字：“感动！”一群朴实无华甚至看起来木讷的老师——他们的形象更像耕种的农民，却创造了教育的奇迹，而且是真教育！这不能不让我感动。如果从理论出发，我们很容易说出他们的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客观地分析他们的每一个具体做法，我们的确可以指出其这样或那样的不足，但面对这样一群长期扎根在田野的泥腿子教师，我唯有肃然起敬。我实在不忍苛求他们的专业水平如何如何“让人不敢恭维”，须知在城里豪华学校（包括所谓的“名校”）里，许多学富五车的“高素质”教师却没能创造出杜郎口中学那样的业绩。

二、杜郎口中学艰辛的改革历程

话还得从头说起，1997年，崔其升校长走马上任。当时学校很乱，甚至无法开展正常的教学。班子乱，不思进取；老师乱，人心涣散。上课时，老师们不去教室，却聚集在办公室里打“够级”，6个人玩，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候补”的。当时也考勤，一个人可以代签好几个人的“到”。学校收取学生杂费，都扣在老师自己手里不交，领导催要的时候还振振有词，说你们可以公款大吃二喝，等你们什么时候自己掏工资补上了我们自然就交。

崔校长是带着升学率的焦虑就任的。当他为学校前途莫测而苦恼时，学生们的一番戏语却成了他剑走偏锋的课改之路。他问学生上课

为何不能集中精力认真听讲，有的学生说：“老师讲的还不如我讲的好呢，有什么好听的？”，想想自己的教学实践，学生的话激起了崔校长强烈的共鸣，杜郎口的教改之路由此起步了。

起初，他们放手“让学生吵起来，让课堂乱起来”，以此，只能“让效果等起来”。

从2003年开始，撤掉讲台，搬走讲桌。取消插秧式课桌排放，变为以小组为单位对桌而坐。增加黑板，提高板面利用次数。教室四面全是黑板，走廊也是黑板，校园里随处都是黑板。黑板有三个作用，第一，通过黑板上的展示，学生基本上能够当堂完成作业，经过教师和学生的相互批改，做到了学习的及时反馈、知识的及时强化和巩固；第二，学生把自己的所见、所思、所想写到黑板上，起到了同学之间相互交流的作用，因而也就拓宽了学生彼此的知识面；第三，给学生提供了一个锻炼写字的机会。通过在黑板上书写，提高了学生的硬笔书法水平，有效地解决了人们普遍担心的计算机时代学生不会写汉字和错别字的问题。

为在课堂上把时间、空间还给学生，学校提出了“10+35”要求：一节课中教师占用的时间等于或小于10分钟，学生占用的时间等于或大于35分钟。让教师少讲甚至不讲，这对习以为常的老师而言，简直不知所措；而对那些才华横溢、表现欲强的教师来说，更是一种折磨！为此，学校采取了铁一样的硬措施，坚定不移地解决教师讲得太多的问题。

杜郎口的教改过程，就是从10+35到0+45，再回归到10+35。崔校长这样讲：无奈之举，也是矫枉过正。矫枉必先过正，不然不会出现奇迹。一开始提出“10+35”，可教师们总喜欢把“10”无限放大，而学生的“35”就挤没了，有些老师怕检查，干脆每次上课，都在门

口设置个“望哨”的。为了把改革进行到底，我干脆下了“禁口令”，不准教师再讲，一句话也不能讲，而且，成绩不能下滑，这样逼得他们没办法，自然要通过其他方式保证课堂效益。教师不是单田芳，讲课不是说评书，时间长了谁都会厌，不如把学生引领到自主学习中来，乐学才愿学。后来老师们接受了这个理念，我又重新回到“10+35”上。应该说，必要的讲课还是不可或缺的，这个“讲”是组织、策划、导引、点评、拓展和提升。

当时的现象，有人说是：课堂乱了，学生反了，老师不讲了，到处都是黑板了。

杜郎口中学的教学改革于1997年起步的时候，还没有国家的课程改革，是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很多时侯，他们改革的直接动机是“穷则思变”。改革的理念、路子、模式经历了一个由不自觉到自觉、由局部到整体、由感性到理性、由不清晰到清晰的漫长的探索过程，他们也走过弯路，也遇到过不少矛盾和问题，也有过困惑，也有过争议，他们的“三三六”教学模式曾有好多年若明若暗、时隐时现在深水里，经过多年聚集，逐步成型，终于像潜艇一样浮出水面。我们认为，杜郎口中学的教改经验是原生性的、土生土长的经验。它的基本做法和经验与新课改的要求如出一辙，不谋而合。

所谓“三三六”教学模式，就是三特点、三模块、六环节。课堂教学三特点：立体式、大容量、快节奏。课堂类型三模块：预习、展示、反馈；课堂展示六环节：预习交流、明确目标、分组组合、展现提升、穿插巩固、达标测评。

改革收到的最吸引人的效果，是在考试成绩上。近年来杜郎口中学的中考成绩一直都名列全县前五名之内。例如2005年中考时，杜郎口中学268人报考茌平一中，就有267人被录取。

杜郎口人在兵临绝境之时，选择了血战突围，选择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在一片争议甚至质疑声中，坚定不移地走自己的路，最后取得了成功。其实我们也不缺探索的勇气，只是我们还没有足够的危机感。但我们应该意识到，我们的危机是潜在的，如果现在不拿出勇气，大胆改革与探索，那么我们将错过历史的机遇！

如今的杜郎口，又出现了“0+45”，不，这种说法不对！是更让外人难以置信的的“无师课堂”，也就是没有老师在教室的课堂。这种课堂一律提前公示在教学楼一楼大厅里，几乎天天都有一两节。

三、杜郎口中学的管理理念与机制

1.理念

(1)对学生的基本态度：相信学生，发动学生，利用学生，发展学生。

(2)制度是绝情的，管理是无情的，领导是有情的。

(3)领导要么是事业的促进者，要么是事业发展的障碍。是促进者，要表彰、奖励、重用；是障碍，要教育、惩戒，甚至清除。

2.管理机制

(1)四级管理体制。杜郎口中学实行校委、年级、学科、班组四级管理体制。校委评价六个学科、三个年级。学科主任是本学科教学的第一责任人，负责对本学科人员的聘任、管理、指导、评价，抓常规落实；班主任不仅负责学生的日常管理，且对本组教师聘任、管理、指导、评价、考核。

(2)开设业务论坛。每周六下午，确定讨论专题，教师登台演讲，谈经验、讲不足、论方法、举措施。业务论坛，是杜郎口中学校本研究的一大优势，对教师业务理论的提高、对课堂技能的完善，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3)一谈二警三停。一谈：教师第一次上课不达标者，领导或学科主任谈话，谈课堂要求，谈教师角色，谈学生表现，谈课堂程序，谈教改意图等；二警：第二次再不达标者，要在学科组会上予以警告；三停：如果第三次还不达标，该教师停课一周，专门进修课堂技能，听课、学教改理论、业务主任作专题辅导等。

(4)逼迫教师自我提升。要求教师每日一篇拓展记录，录下课堂教学中的点滴体会；每周一篇业务论坛稿，总结一周来的经验教训；每月一篇论文，将自己的反思进行分析，综合，形成教育理念，教育智慧。

(5)教师反思会。每天上午、下午上课预备铃前半小时，全体任课在礼堂主席台集合。先做健身操，接着是轮流到的教师表演性地背诵教材文本（包括理科教师）。值日组领导通报半日检查情况，针对教师的上课、学生的管理等情况进行小结。指名道姓的说××教师、××班、××同学的优、缺点，对问题要求限期改进。

四、杜郎口中学在教改上的实践创新和理论建树

一是找准了素质教育与应试的最佳接口。曾几何时，在新课改中，南京市作为江苏省的省会，应当说，教育教学质量是不会太低的，但升学率远远低于其他市地，特别是县城。发生在南京市的所谓的“素质教育之痛”，其实就“痛”在偏离课堂教学的素质教育是没有前途的。近二十年的风雨历程表明，应试问题是素质教育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礁石，这就直接导致了素质教育的困境。道理很清楚，学生需要考学，家长需要看到成绩，学校需要升学率，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正常需要。素质教育需要“蹦蹦跳跳”，需要“吹拉弹唱”，也需要“人情练达”，但更需要高质量的课堂教学。素质教育落实不到课堂教学上，学生的应试就要成为问题，升学就没有希望，这样，家长不会答

应，社会不会满意，学校也无法交待。尽管“把素质教育落实到课堂教学上”的观念并不时髦，但素质教育难以推进的核心问题，就是没有落实到课堂教学上。成绩就是硬道理，杜郎口中学的中考成绩从全县最差，跃升到全县中考前列的事实，充分证明他们昂首通过了应试这一关。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不是靠着加班加点、死磨硬泡等陈旧的教学方式，不是靠着牺牲学生的健康和未来等非人道的做法，而是通过素质教育的方式取得了中考的优异成绩。录取杜郎口中学毕业生的学校普遍反映，杜郎口中学输送的学生自主参与能力、口头表达能力、感悟能力、临场发挥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比较强。

二是回答了课堂必须开放也能够开放的问题。据我了解，绝大多数中小学的课堂在新课改理念的导引下有了程度不同的开放，课堂的气氛宽松了，师生开始互动了，探究式教学、研究性学习涌现了。但总的看来，课堂开放的程度是很不够的，许多教师对课堂开放充满了疑虑，担心彻底开放极有可能导致局面失控，完不成教学计划，教师控制不了教学过程，学生提出的各种离奇古怪的问题会使教师遭遇尴尬。种种疑虑使教师不敢彻底开放课堂，而只是有限度地开放。很多教师的所谓开放还是设笼子，让小鸟按照教师预设的飞行空间和飞行路线进行有限度的飞行，教师一旦发现小鸟超越他预设的飞行空间和路线，便立即进行干预和控制。杜郎口中学课堂教学的最大特色和可贵之处在于课堂的开放很彻底。绝大多数教师经过长期磨练，驾驭课堂教学的能力比较强，许多教师放得开，收得拢，表现很从容。这是非常难得的。绝大多数学生经过长期锻炼，不仅具有自主参与的强烈愿望，而且程度不同的具有了自主参与的能力，这也是非常难得的。这种自主参与的能力将在孩子一生的可持续发展中受用不尽。

三是确立了预习在教学模式中的重要地位。在以往的教学中，我

们对预习的价值显然认识不足，教师可以拿出时间精心备课，有备而教，学生却没有足够的时间精心备学，学而无备，致使教与学脱节。这样，无论教师的课讲得多么精彩，除却个人表演的意义外，与学生的学习实在没有多少意义，因为没有引起学生积极而有效的思想和情感的反应，教师的努力变成了徒劳的付出！通过有组织的、充分的预习，学生掌握了必需的知识和技能，明了自己已经知道了什么，更清楚自己的疑问在哪里，为进一步的学习形成了积极的心理准备。预习的重要价值就在于给学生提供一个必要的基础。在杜郎口，预习、展示、反馈是三种基本课型，“三三六”模式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把预习提高到了前所未有重要地位，由辅助性环节演变为整个教学模式之本的独立的教学环节。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在杜郎口，预习不是由单个学生独立完成的，而是在小组合作中实施的，这就保证了预习的良好效果。因此，完全可以这样说，预习是“三三六”模式成败攸关的一个模块，没有预习就没有展示，没有预习就谈不到反馈，预习是“三三六”模式之本。几年来，他们坚持：没有预习的课不准上，预习不好的课不能上。预习与否，预习效果如何，直接决定着展示课能否获得成功。当然，预习可以是一种课型，也可以是一节课中的一个环节，并不要求每个课题都必须有预习课。

四是真正落实了学生的主体地位，实现了“动而活”的课堂形态。杜郎口中学坚定地、毫无保留地把课堂话语权、把课堂时空还给了学生，这是确立学生课堂主人地位的关键一步。杜郎口中学让课堂变化的核心就是“让学生动起来，让课堂活起来”，“动而活”是变化的灵魂。

五是确立了“教服从于学”的教学原则。这实际上是一个教师观的问题。在各种优质课、观摩课、公开课的评比中，教师的个人素质，

如语言的运用、形象的展示、情感的流露、文本的把握、技巧的安排等，成为决定教师课堂教学水平的最重要的、决定性的因素，至于学生的感受如何，却往往被忽略了。杜郎口中学的教学改革则颠覆了这种以教师为主的做法，绝招就是让学生放开，让教师少讲甚至不讲。教师到底需要不需要讲，需要讲多少时间，什么时候讲，不是由教师的愿望决定的，而是取决于学生学习的需要，这就是“教服从于学”。换言之，教师的作用并不在于讲，而在于导，这才是教师主导意义的真正体现。

六是构建了以小组合作为主的教学组织形式。以小组为单位，或五六人，或七八人，化整为零，是确保学生课堂主人地位的必要条件。合作学习的特点就是：兵教兵、兵练兵、兵正兵。可以这样说，在杜郎口中学从课堂教学本身来讲，以小组为主的教学组织形式的变革，是具有革命性的。小组依据学生的综合排名、性别比例、性格搭配等要素进行均衡组建，小组长的选择实行自愿申报、民主评议、老师把关。

七是实现了“零作业”。为解决学生作业过多问题，各级教育行政部门曾制定了多种规定，甚至规定了学生家庭作业的时间和数量，可问题并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依然显现愈演愈烈之势。在杜郎口中学，这个问题却得到了很好的解决，他们的学生课下无作业，只有在双休日个别课程适当布置家庭作业。“零作业”的教学管理制度为什么能够成功？答案就在于他们的课堂教学。在课堂上学生就能自主地达成教学目标，书面作业变成了版面呈现，课后作业已经失却了存在的意义。学生如此高的自主性和投入度，加之整个课堂在教师引领下的高强度、高密度和高流畅性，令人完全可以想见课堂的高效率。就像一位学生说的那样，课堂上学的知识“擦都擦不掉”！还需要什么

作业呢？还需要搞什么题海战术呢？

五、新的思考与疑问

1.任何简单的复制和照搬都不会有持久的好效果。杜郎口突破的是传统课堂的教学模式，但创造和建立的“三三六”模式和“10+35”这种教学形式，不应也不可能成为固定不变的模式。任何典型经验的学习借鉴都不应该是“复制”。全国都在参观学习杜郎口，但尚未听说有哪个学校的教改完全达到了杜郎口的程度。我们学习杜郎口经验即使仅仅局限于课堂教学方式方法的改革，也可以创造出诸如“15+30”或“15+15+15”的新经验。远的不说，离县城八公里的我省榆中县小康营初级中学近年来学习杜郎口取得了突出成绩，据说临洮县全县初中教师数百人、兰州市部分学校教师曾去那里学习，他们的导学案设计和“三三五”模式已经声名显赫。我们的学校如果去杜郎口有困难的话，何不去榆中看看呢！

2.只有较为全面地了解了杜郎口的教改情况，我们才能够在把杜郎口经验“为我所用”的过程中，不至于“歪嘴和尚念错经”。譬如杜郎口的“零作业”，我们就不能在其它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盲目实施；再如“10+35”，我们不能当成“前10分钟教师讲，后35分钟学生练”；等等。

3.学习杜郎口经验，我认为最基础、最关键的有两条：一是改变观念，二是发动学生。这两点做不到位，“10+35”就会变为“10+10”甚至“10+0”。

4.粉笔灰问题。杜郎口的孩子们每天每节课都要在黑板上写不少字，吃的粉笔灰远远超过了任何学校的任何一个老师，不知道这对孩子们的身体健康影响程度到底有多大，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