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然主义、唯美主义、象征主义文学

• 左拉自然主义小说的艺术特征： （1）擅长描写群众场面，注重群体的写照，忽略了典型 的创造，或者说只追求人物的气质特点和精神变态心理。 （2）巨细无遗的描写与丰富的想象力相结合。左拉擅长 精细入微的描绘，追求琐碎的细节真实。同时，左拉并没 有真的排除想象力的作用，而是将某些压迫人、扭曲人的 社会现象拟人化，显得生动、形象。 （3）浓郁的抒情色彩。诗意的描绘、乐观的情调。 （4）能迅速抓住刚刚出现的新事物或重大事件，并看到 其中包含的巨大意义。 • 综观左拉全部文学创作实践，可以看出其创作同自然主义 文学有尖锐的矛盾。他宣称自己是纯粹的自然主义者，但 作品里却闪烁着批判现实主义的光辉。可以说，在某种程 度上他跳出了自然主义的框框。
（3）哲学家孔德的实证哲学成为了自然主义的哲学基础。实证哲学强 调哲学的本质是“实证”，就是现象的确实存在，精确描述，至于造成 这种现象的原因、在现象后面的本质，都不属于实证的范围，而是神学 的猜测。实证哲学没有任何现象以外的知识，现象的彼此前后相续的规 律，就是关于现象所知的一切。认为人的社会性是由生理条件所决定的， 主张以人的病理状态作为道德研究的基础。
• 首先把实证主义哲学应用在文学上的，是法国文艺批评家泰纳。他第 一个规定了文学上的自然主义的含义，指出自然主义就是根据观察， 按照科学方式描写生活。他认为决定文学创作的是种族、环境和时代 三种因素。所谓种族，是指人类先天的遗传根性，即影响人和社会各 个方面的生物因素。环境首先是地理位置和气候。时代则是某一国家 文化思想的传统影响，文化发展的水平。泰纳的理论为自然主义文学 的兴起提供了理论基础。 • 工业革命的迅速推进和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使人们形成了一种崇拜科 学的浓厚风气，人们认为科学可以解决一切社会问题。正是在这种氛 围中，吕卡斯的《自然遗传论》，克洛德· 贝尔纳的《实验医学研究导 论》为自然主义文学提供了思想源泉。 • 自然主义文学思潮在70-80年代进入鼎盛时期。左拉是其理论家和代表 作家，另外重要的作家还有龚古尔兄弟、莫泊桑，诗歌“巴那斯派” 也有自然主义倾向。 • 自然主义的第一部典型作品是龚古尔兄弟爱德蒙和于勒合写的《热曼 尼· 拉瑟顿》。小说写一个农业工人的女儿热曼尼· 拉瑟顿，14岁到咖啡 店当侍女，被富人诱奸而怀孕，四个月后小产。后来她另找雇主，在 一家乡村牛奶店当女仆，又与人私通，生了一个孩子。情夫遗弃了她， 这时她又有了身孕，就饮白兰地酒打胎。迫于贫困，她偷取主人的20 法郎潜逃，后来又和一个油漆匠发生关系，最后沦为妓女，得肺病死 在大道旁。作者没有触及造成悲剧的社会原因，而是象解剖病人的医 生一样，冷静地研究其堕落的每一个阶段，把她的悲剧原因归之于喝 酒和放纵。
• 魏尔伦是个音乐至上论者，认为诗歌的本质是音乐。
• 80年代，是法国象征主义的鼎盛时期。领袖是马 拉美，被称为“象征主义的”象征。在他周围聚 集着一群年青人，他们在诗人寓所的小餐厅里举 行“周二聚会”，形成了一个颇有影响的中心。 1886年，原籍希腊的诗人莫雷斯在《美的旋律》 诗集序言中首次用“象征主义”概括这一诗潮， 同年又在《费加罗报》上发表《象征主义宣言》， 故此往往将之看作象征派诞生的标志，其实，这 只是正名而已，充其量也不过由此前的自发状态 变为更自觉的行动，由分散变得相对集中罢了。 但正是莫雷斯亚斯先生于1891年又发表了一篇宣 言，宣告了象征主义的结束。前期象征主义的思 想艺术特点：P405页。
• 1868年，左拉提出了他的第一个创作计划，打算写一部与《人间喜剧》 一样庞大的巨著，定名为《卢贡－马卡尔家族》，原计划由十二部小说 组成。作者从1868年动笔到1893年完成，历时25年，结果大大超出原 计划，写成小说20多部，出场人物一千多人，成为继《人间喜剧》之后 世界文学史上的又一座新的丰碑。 • 这部包含20部长篇小说的小说集，又名《第二帝国一个家族的自然史和 社会史》。左拉创作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研究一个家族的血统和环境对 人的影响；二是研究整个帝国时代。其中第一个目的，即自然史是左拉 创作的首要目的。为了写作，左拉先是攻读生理学、医学，并研究了遗 传学上的大量的病例和史料，然后依据遗传学和生理学决定论一次绘制 出了一幅树枝形的卢贡－马卡尔家族的血统族系图表，分别标上人物姓 名、生卒年月、性格特征，再逐一进行创作。《卢贡－马卡尔家族》包 括5代人，32个主角。全书以女主人公富克为开端，她先同卢贡结婚， 由于自己患有精神病，卢贡身体健康，所以他们的后代有几个患精神病， 多数是健康的。卢贡的子孙代代向上发展，最后成为资产阶级大商人或 政治家。但又由于家族环境的恶劣影响，到第五代只剩下一个女孩子了。 卢贡死后，富克又与酒鬼马卡尔同居，由于男女都不健康，因而后代大 都属于社会底层人物，且均属病状，到第五代时都死绝了。
• 80年代，自然主义越出国界，形成世界性的文学思潮。英国的自然 主义没有形成一个流派，但是出现了“贫民窟文学”，代表作家是乔 治· 吉辛和莫里逊。其中莫里逊的《陋巷的故事》描写了伦敦东区陋 巷中的贫民生活，字里行间充满着“适者生存”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思 想。另外具有自然主义倾向的作家还有哈克奈斯。自然主义在北欧也 曾掀起过不小的波澜。挪威戏剧大师易卜生的创作中就不乏自然主义 的因素。他的《群鬼》是公认的自然主义倾向极为明显的剧作。瑞典 的斯特林堡在其创作的第二时期也深受自然主义的影响，曾以“复制 自然”的“摄影师”著称。其自然主义戏剧代表作是《朱丽小姐》。 • 自然主义文学思潮真正在法国以外引起强烈反响的国家是德国和美国。 80年代末德国兴起了“彻底的自然主义”文学运动，把自然主义理 论推向极端，提倡“每秒体”，主张把每秒钟所发生的事，包括咳嗽、 打嗝、喉音等都毫无遗漏地记录下来。代表作家为、盖尔哈德· 霍普 特曼，代表作品为《日出之前》。美国自然主义文学兴起于90年代， 一直持续到二战后。其代表作家有西奥多· 德莱塞和杰克· 伦敦。另外， 日本在日俄战争后出现了自然主义文学。（田山花袋《棉被》；岛崎 藤村《破戒》）。
唯美主义文学与奥斯卡· 王尔德 • 一、唯美主义文艺思潮 • 理论基础（康德美学）、文艺主张（文艺术美的领域）、 运动口号（为艺术而艺术）、萌生发展过程（法国、英国、 日本）、代表人物（戈蒂耶、惠斯勒、佩特、王尔德）。 对于后世的影响（使人们认识到艺术的特殊性）。 • 关于文艺的合法性与文艺的本质问题。 • 二、王尔德与《道连· 格雷的画像》
前期象征主义和波德莱尔 • 一、 前期象征主义的发展状况和思想艺术特征
• 前期象征主义主要局限于法国。通常把波德莱尔视为象征主义的先驱。 1857年波德莱尔的代表作《恶之花》出版是一个标志。他提出了“通 感论”，为象征主义的艺术方法奠定了基础。他那首著名的《感应》 被誉为“象征派的宪章”，预示着一场诗革命。 • 70年代，象征主义在法国形成流派，以魏尔伦和兰波为 代表。兰波以 《元音》一诗最为有名，此诗与波德莱尔的《感应》相应和，对元音 字母作了色彩的辨析，为“通感”论提供了略带稚气但又颇值得玩味 的样板： • A黑，E白，I红，U绿，O蓝：元音 • 终有一天我要说破你的来历： • A，围着腐臭的垃圾嗡嗡不已 • 苍蝇紧裹在身上的黑绒背心， • 阴暗的海湾；E、蒸汽和帐篷的白洁， • 冰川的尖峰，白袍的王子，伞形花的颤动； • I,殷红，咳出的鲜血，美人嗔怒中 • 或者频饮罚酒时朱唇上浮动的笑意;
自然主义文学与左拉
一、自然主义文学思潮
是19世纪后期发生于法国的一个重要文学思潮。它因提倡用生物学、 遗传学的观点和科学实验的方法来观察社会、表现人的生物本能而得名。 1、自然主义文学的发展状况 （1）初潮是在19世纪五、六十年代法国第二帝国时期逐渐涌现的。
（2）福楼拜主张小说应当科学化，小说家就象科学家做实验那样，没 有权利表现他的意见。福楼拜的艺术观，成了法国自然主义文学的先声。
• 然而事实上，研究整个第二帝国时代，即社会史成为了小说集的主要 内容。首先，左拉通过对一个规模宏大的家族史的透视，描绘了第二 帝国的兴衰历史和第三共和国的风俗画卷。其次，左拉通过对交易所 投机、垄断资本发展等的描写，展示了法国垄断资本主义初期最富于 时代特征的新变化。再次，左拉正面描写产业工人大罢工，使无产阶 级作为整体力量首次出现于世界长篇小说中。 • 《卢贡－马卡尔家族》中最为出色的作品有《小酒店》、《娜娜》、 《萌芽》、《金钱》等，其中，《小酒店》和《萌芽》塑造了工人阶 级的斗争和生活。 • 1893年完成《卢贡－马卡尔家族》最后一部《巴斯卡医生》后，左拉 取消了创作中的客观态度，自觉以文学为社会服务。在这种新思想的 指导下，左拉创作了第二套连续性作品《三名称》三部曲：《卢尔 德》、《罗马》、《巴黎》。小说的基本内容是揭露教会的罪恶，提 倡科学改良。 • 左拉的第三套连续性作品是《四福音书》四部曲：《繁殖》（1899）、 《劳动》（1901）、《真理》（1903）、《正义》（未完）。是作者 表现其理想的作品，总的倾向是空想社会主义。
• 2、自然主义文学的思想艺术特征 • 思想特点（1）机械地将自然科学的理论搬到文学创作中，从生理角度 去表现人，特别是以当时遗传学的观点去理解促使人行动的原因。 （2）追求文学创作的科学性，不在作品中进行道德评价。自然主义作家 主张冷静地站在生活之外，对真善美丑一视同仁，既无需鞭挞，也不必 赞颂，否认作品的思想倾向。左拉曾指出“作者不是道德家，而是一位 解剖学家，他只要说出他在人类尸体里面发现了什么就够了。”他甚至 认定自己“不要做政治家、哲学家、道德家。我只要做一个学者就满意 了。我将要表现现实，而且寻找现实的内部隐藏的基础，而结论我是没 有的。”因此自然主义文学往往是提出问题，而并没有指出解决问题的 道路。 （3）自然主义文学在题材的选择方面，将目光注视到社会底层，力求反 映农村、矿山、贫民窟、小酒店里的真实生活；反对只注重伟人、英雄 的描写，主张写丑陋的小人物，写下层群众的群体形象。 • 艺术特点（1）力图巨细无遗地描写现实，排斥虚幻的想象，从而给人 一种实录生活和照相式的印象。在左拉看来，小说家就是一名事实的记 录员，作品就是事实的忠实记录。在自然面前，艺术家不需要构想一段 惊险的故事，也不需要用戏剧手段安排情节，只要在生活当中取出一个 人或一群人的故事，忠实地记载精确地解剖他们的行为即可。想象不再 有用武之地。这样以来就导致了小说情节的淡化。 （2）擅长描写群众场面，注重群体的写照。忽略典型形象的塑造。 （3）将某些压迫人、扭曲人的社会现象拟人化，这是物对人的异化的初 步描写，显地生动、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