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讲、朦胧诗

第10讲、朦胧诗

教学目的

理解什么是朦胧诗

结合诗歌来分析朦胧诗的产生、写法和特点

教学重点

分析和解读代表诗人诗歌

教学课时

2课时

教学步骤

一、什么是朦胧诗

所谓"朦胧诗",是指以一代青年为主体的当代早期先锋诗歌运动。

1,回顾五,六十年代诗歌的特点。

中国特殊的历史环境与共和国文学范式决定了这时期诗歌的基本范式是:颂歌与战歌。。在主情的诗歌创作中,强烈的个人情感被社会、集体的本质取代,诗歌独特的含蓄、暗示、暧昧等美学因素被怱略、被消极。代表诗人贺敬之、郭小川2,朦胧诗的出现

在"颂歌""战歌"的匡制下,诗歌创作的主流到了文革十年,已走上了"假,大,空"的绝路,而一些地下的诗歌创作中心在形成,他们写与颂歌不同的"朦胧诗",其中最著名的是"白洋淀诗群",由一批北京赴白洋淀下乡插队的知青构成,主要成员有芒克,多多,根子等,同时在福建,四川等也有这样的创作群体。后来成为"朦胧诗"主将的北岛,舒婷等也是在这一时期开始创作的。这些年轻人的写作既不是为了发表,更不是为了名利,完全是出自内心的一种真诚与激情,所以他们的诗显现出与当时的主流意识完全不同的思想空间。

如郭路生(食指)《相信未来》:当蜘咮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1979年,权威性刊物《诗刊》先后刊出北岛的《回答》,舒婷的《致橡树》,《祖国啊,我心爱的祖国》等诗,标志着朦胧诗开始得到社会的承认。到1980年,全国许多刊物争相刊登这些青年诗人的作品,形成一股强大的潮流,冲击着中国文坛。

3,朦胧诗论争的情况及论争的意义

由于这些朦胧诗从内容到形式与人们已经习惯了的的颂歌,战歌截然不同,自然引起人们的困惑,不解,以至抵触,特别是经过文革洗礼的的一些文人。

1980年,作家章明《令人气闷的朦胧》把这些诗贬意为"朦胧诗","朦胧诗"的称呼也就是由此文而来的。老诗人臧克家《关于"朦胧诗"》,文中凛然指出:"现在出现的所谓'朦胧诗',是诗歌创作的一股不正之风,也是我们新时期的社会主义文艺发展中的一股逆流。"丁力《新诗的发展和古怪诗》把这些新潮诗称为古怪诗,并把其提到政治的高度:"古怪诗的出现是受国内和国外的影响。在国内,有些人对过去的新诗重新评价,为过去不受欢迎的流派,如以李金发为代表的反动派翻案,这是不好的。

三屈起:谢冕《在新的崛起面前》,主张要用宽容的态度对待朦胧诗,因为"我们有太多的粗暴干涉的教训,我们又有太多的把不同风格,不同流派,不同创作方法的诗歌视为异端,判为毒草而把它们斩尽杀绝的教训。而那样做的结果,则是中国诗歌自'五四'以来没有再现过'五四'那种自由的,充满创造精神的繁荣。"

孙绍振《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中认为新的美学原则有如下特点: 一,不屑于作时代精神的号筒,不屑于表现自我感情世界以外的丰功伟绩,而是追求生活溶解在心灵中的秘密; 二,强调自我表现; 三,对于传统艺术习惯的背离。

徐敬亚《崛起的诗群——评我国诗歌的现代倾向》文章全面阐述了朦胧诗兴起的历史背景及其美学,思想内涵等

二、关于朦胧诗的评价:

1、朦胧诗指向明确,一点不朦胧。朦胧诗其实是政治诗,具有极明确的政治目的。实质其实就是反革命\反毛时代\反无产阶级文艺。从政治上讲,朦胧诗成功了,它至少与它所要反对的文艺形式同归于尽了。现在人们不读那些诗歌和所谓的人文精神衰落、市场经济大潮冲击、人心糙了之类的说法一点关系也没有!仅只是因为朦胧诗已经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只要大部分人一听到毛时代文艺就皱眉头,就下意识地觉得是意识形态主导下的样板宣传,那么我们就可以说朦胧诗已经胜利了!人们忘记或者说有意忽视了,朦胧诗本身也是一种意识形态宣传。我的看法是:朦胧诗是三中全会精神的文艺表达,三中全会精神是朦胧诗的政治纲领。朦胧诗通过渲染个体,消解阶级意识,用资产阶级文艺观达成对毛时代革命文学的替换。悄悄颠覆原来的审美原则,构筑一种新的生活观念。用新的意识形态来取代革命的意识形态。所以说朦胧诗是从属于80年代整个意识形态领域大决战的一个子战场。

2 、为什么称它朦胧?有两个原因:1、它的朦胧不在于其精神实质,只在于形式、措词。这是相对于毛时代文艺的审美原则而言。朦胧诗出生的时候,毛时代或者说无产阶级文艺的审美原则还是主流(用资产阶级的习惯的话来说就是“八十年代初的政治壓力仍相當濃重”),所以被认为朦胧。2、朦胧诗人自称朦胧,是一种保护色,意在掩盖自身的战斗性质。朦胧诗人们“寫作中並沒有選擇正面的對抗,而是沉湎與發明一種新頹廢,來點染寫作衝動和青春的苦悶”。他们的作战方针是:毛泽东时代消解个人生活,我们就歌颂个人生活。爱情的激烈、动人、秘密、忘我、大胆、温情、带个人苦难的倾诉,把拥抱转变为真理。(《左边——毛泽东时代的抒情诗人》)

3、诗人群体的自发性。朦胧诗人群体,说得文艺一点叫“精神团契”。尽管南北诗人之间联系交流很多,也有自己的刊物,原则上可以认为有组织,但他们更愿意被人认为是自发的,非组织的。为什么?很简单,无产阶级文艺是组织性的!工人阶级作为先进阶级的首要特性就在于它是在资本主义大生产的制度下成长起来的,消除了手工业和小生产的涣散形式,代之以极强的组织性。与这种生产方式相适应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首要特性也是极强的组织性——党是有组织的部队!反映到无产阶级文艺上必然也是组织性的。那么与之对抗的方式就是诉诸"个体性"/"非组织性"/"体制外"等等。

三、朦胧诗的代表人物及其作品解读

顾城、舒婷,北岛,杨炼

1、顾城,男,1956年生于北京。12岁时辍学放猪。“文革”中开始写作。1973年开始学画,次年回京在厂桥街道做木工。1977年重新开始写作。并成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1980年初所在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7年应邀出访欧美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1988 年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后辞职隐居激流岛。1992年获德国DAAD创作年金,在德国写作。1993 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辞世。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

顾城是我国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被称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与舒婷的典雅端丽、委婉绰约、美丽忧伤相比,顾城的诗则显得纯真无瑕、扑

朔迷离。但是,在顾城充满梦幻和童稚的诗中,却充溢着一股成年人的忧伤。这忧伤虽淡淡的,但又象铅一样沉重。因为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忧伤,而是一代人觉醒后的忧伤,是觉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现实而产生的忧伤。

顾城的帽子:顾城总是戴着一顶用裤腿改造成的帽子,他为什么戴帽子按照他的解释是为了避免尘世间污染了他思想,他眼中的世界,总会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而他的高洁却是与生俱来的。那顶帽子,让他远离了世界,也亲近了世界。

《远和近》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小巷》小巷/又弯又长/没有门/没有窗/我拿把旧钥匙/敲着厚厚的墙

“黑”是扼杀光明的结果,黑夜便是光的坟墓,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特定时代象征。然而“黑色的眼睛”却无疑是黑夜的叛逆,它的黑色是黑夜“给”的,是黑夜阻断光明的结果。此外眼睛的黑并不象征着背弃光明,反倒是渴求光明的象征。黑色既然对光不反射也就具备了对光全盘吸收的特性,黑色的眼睛正是这种随时准备吸收光明的“一代人”的眼睛。换一个角度看,黑色的眼睛也凝聚着批判精神,它以黑对黑,对黑夜的庞大淫威报以深沉的否定。相对色彩缤纷的光明世界来说,黑色是一个终极,它与光明构成了对立。然而物极必反,从黑夜中叛逆出来的黑色眼睛,对于光明的接受力是绝对超过任何色彩的眼睛的,也就是说:由特定的黑色时代中走来的“一代人”,他们伟大的觉醒是其他“无缘”于“黑夜”的人们所难以企及的。短短的两句诗,冠以一个博大的题目,揭示一个庞大的主题,在对立统一中,充分显示了象征的魅力。从作者的生活历程看,诗中的黑夜似乎是“十年浩劫”,“一代人”当然是指在这个特定历史阶段中成长起来的当代中国人。然而,诗毕竟不是历史,诗的容量常能凭借艺术的魔力而无限扩大。如果超越时空的话,我们便很容易在屈原、杜甫、鲁迅等等不同时代的人物身上,看到“一代人”的形象,他们都在“黑夜”中生存,他们都具有特别敏锐的“黑色……

2、舒婷

原名龚佩瑜,祖籍福建泉州,1969年下乡插队,1972年返城当工人。1979年开始发表诗歌作品。1980年到福建省文联工作,从事专业写作。她的诗歌更接近上一代载道意味较浓的传统诗人,反抗性淡漠了许多。舒婷擅长于自我情感律动的内省、在把捉复杂细致的情感体验方面特别表现出女性独有的敏感。情感的复杂、丰富性常常通过假设、让步等特殊句式表现得曲折尽致。舒婷又能在一些常常被人们漠视的常规现象中发现尖锐深刻的诗化哲理(《神女峰》、《惠安女子》),并把这种发现写得既富有思辩力量,又楚楚动人。

舒婷的诗,有明丽隽美的意象,缜密流畅的思维逻辑,从这方面说,她的诗并不“朦胧”。只是多数诗的手法采用隐喻、局部或整体象征,很少以直抒告白的方式,表达的意象有一定的多义性。

《致橡树》热情而坦城地歌唱了诗人的人格理想,比肩而立,各自以独立的姿态深情相对的橡树和木棉,可以说是我国爱情诗中一组品格崭新的象征形象。

“橡树”的形象象征着刚硬的男性之美,而有着“红硕的花朵”的木棉显然体现着具有新的审美气质的女性人格,她脱弃了旧式女性纤柔、抚媚的秉性,而充溢着丰盈、刚健的生命气息,这正与诗人所歌咏的女性独立自重的人格理想互为表里。

在艺术表现上,诗歌采用了内心独白的抒情方式,便于坦诚、开朗地直抒诗人的心灵世界:同时,以整体象征的手法构造意象(全诗以橡树、木棉的整体形象对应地象征爱情双方的独立人格和真挚爱情),使得哲理性很强的思想、意念得以在亲切可感的形象中生发、诗化,因而这首富于理性气质的诗却使人感觉不到任何说教意味,而只是被其中丰美动人的形象所征服。

3、北岛

1949年出生,本名赵振开,曾用笔名:北岛,石默。祖籍浙江湖州,生于北京。1978年同诗人芒克创办民间诗歌刊物《今天》。1990年旅居美国,现任教于加利福尼亚州戴维斯大学。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他的诗刺穿了乌托邦的虚伪,呈现出了世界的本来面目。一句“我不相信”的呐喊,震醒了茫茫黑夜酣睡的人们。

北岛的诗歌创作开始于十年动乱后期,反映了从迷惘到觉醒的一代青年的心声,十年动乱的荒诞现实,造成了诗人独特的“冷抒情”的方式——出奇的冷静和深刻的思辨性。他在冷静的观察中,发现了“那从蝇眼中分裂的世界”如何造成人的价值的全面崩溃、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他想“通过作品建立一个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真诚而独特的世界,正直的世界,正义和人性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北岛建立了自己的“理性法庭”,以理性和人性为准绳,重新确定人的价值,恢复人的本性;悼念烈士,审判刽子手;嘲讽怪异和异化的世界,反思历史和现实;呼唤人性的富贵,寻找“生命的湖”和“红帆船”。清醒的思辨与直觉思维产生的隐喻、象征意象相结合,是北岛诗显著的艺术特征,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悖论式警句,造成了北岛诗独有的振聋发聩的艺术力量。

北岛是中国新时期诗歌无论如何也绕不过的岛屿。这大概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了吧。问题是,由于名人效应及其各种复杂的历史和现实原因,人们对北岛诗歌的理解还仅仅停留在朦胧诗层面,乃至还有不少人只知其人而不知其诗,更有甚者,是对北岛诗歌的曲解、误读、隔膜。

宏观上,有人不满北岛尼采式的“一切价值重估”;有人指责北岛普罗米修式、丹柯式的英雄姿态;有人气闷北岛波特赖尔式的「交感」对应体系,等等。微观上,有人惊讶于北岛网式错综的生活观;有人困惑履历式的非理性等。就是对名诗〈迷途〉的理解。

北岛不喜欢别人把他纳入“朦胧诗派”,因为那是人们强加给他的,而且这在当时还带有强烈的贬抑性。他宁愿把他们那一批人命名为“《今天》派”2。因为他和芒克等人在1978年12月就创办了民刊《今天》3,发表了由他执笔的宣言式的〈致读者〉4,自印了「今天丛书」5,还举办过同仁诗歌朗诵会6。无奈的是,诗歌史上摆弄权术的人,即北岛所隐喻的“一些搜寻爱情的小人物”还在沿用朦胧诗的称谓,应该如北岛所希望的、恢复“《今天》派”命名。

流亡前的诗歌写作:废墟上的星光

“《今天》派”一开始就给自己预设了文学理想,那就是,除了旗帜性的〈致读者〉外,在《今天》创刊号上与之同时发表的亨利希·标尔的〈谈废墟文学〉。文中有这样一些话:“我们从那场战争归来了,我们发现废墟并描写它。只是这种谴责的、几乎病态的声音是奇特的、多少持怀疑态度的”;“这就产生了三个加在这种年轻文学之上的称号:战争文学、归来文学和废墟文学”。由此,我们不妨把“《今天》派”的文学称之为“废墟文学”。站在文革废墟上的北岛,如他的另一个笔名「石默」所暗示的,保持着特有的清醒冷峻。他在〈回答〉里的一句“我──不──相──信!”,可谓石破天惊。它首先是喊给自己听的,其次是喊给那个刚刚过去的蒙昧时代听的,最后也是喊给仍在潜流着的历史惯性听的;而且这种高分贝的、绵长有力的呐喊,真切地摩拟出了广场回音的效果。北岛早期的诗歌几乎都是继承了中华民族文化传统里家族式的、以暴制暴的、“反抗绝望”的方式,表明了北岛们与他们的父辈们同属一个精神谱系。红帆船:我不想安慰你/在颤抖的枫叶上/写满关于春天的谎言流亡后的诗歌写作:“逃亡的刺猬”流亡后的北岛已经由一个战士变身为一位绅士了。换言之,在一个相当自由宽松的环境里,北岛就能够真正地平静下来,沉潜地思考一些根本性问题。

A、他思考自己同母语之间的关系以及作为流亡者对于祖国的深厚爱情。

B、继续思考生活和幸福的不真实性。北岛在〈苹果与顽石〉里写道:「一颗子弹穿过苹果/生活已被借用」。

C、继续思考个体话语存在的可能及其难度。

D、对本体论的怀疑和对整个世界逻辑的质疑。如〈蓝墙〉里说「一只轮子/寻找另一只轮子作证」和〈无题〉里说「火不能为火作证」

E、返乡的坚定指向及其困难。

四、朦胧诗的艺术旨趣和美学追求对中国当代诗歌产生的影响:

1、陌生化——延长知觉的过程,突出审美的目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朦胧诗”唤起了审美主体的主体性觉醒。实际上,任何诗歌的审美价值都在于其艺术上的创新与探索,从某种程度上说,朦胧诗潮的诗歌所创造并形成的陌生化手法和艺术旨趣,为中国诗歌开辟了一条更加宽广的道路,也为当代美学观念的转变提供了凭据,更为新诗艺术在表现形式上提供了多元化的可能。

2、个人化——自我的抒情方式

朦胧诗的个人化抒情,并非孤立的艺术现象,其思想根基恰恰是在对“左”的政治和传统思想文化的批判中所表现出的个性自由精神和崭新的生命意识。新时期中国民众的心灵的苏醒首先在诗歌中显露出来了,个性化抒情分明是对“五四”新诗的现代传统精神的承继与张扬。从艺术的脉络上看,它与中国三四十年代的现代主义诗歌有着相互的衔接,特别是现代派诗人戴望舒等人的诗歌(讲究内在的旋律、意象的原则暗示性与朦胧美),九叶派诗人穆旦等人的诗歌(凝重、充沛、坚厚的主体精神),对舒婷、北岛等朦胧诗人发生了积极的影响抑或心灵的感应。诗人们恰到好处地熔铸了群体意识与“代言人”的角色内质,又尽情发挥着个人化抒情的潜力和持久性。朦胧诗个人化抒情风格为我们的新诗发展完成了极其特殊而重要的一步。

3、民间化———是一种写作立场,更是一种审美的自由

民间化立场体现在诗人的写作中,就意味着尽量摆脱体制化立场,追求思想与艺术上的审美自由,意味着对个体精神的坚持,意味着保持个人写作的纯粹独立性。朦胧诗的创作追求便因循了这样一种自由。不论它的前期探索还是它后来的自觉原则,都紧密地恪守了这一立场和旨趣。它呈现的是个人的真正独特的生命经验,朦胧诗让一个个诗人的艺术个性在单一平实的传统文风里更加分明。

综上所述,朦胧诗潮在艺术上的追求成就了中国当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巅峰,其独到的风格和美学旨趣对诗坛来说都是一个典范。正如谢冕先生所说:“新诗潮弭平了新诗史上的最大的一次断裂,它使五四开始的新诗传统得到了接续和延伸:它结束了长期以来新诗向着古典的蜕化,有效地修复和推进业已中断的新诗现代化进程;它结束了新诗思想艺术的…大一统?的窒息,以开放的姿态面对世界,由此开始了艺术多元发展的运行。新诗潮结束了新诗的暗夜,以富有活力的实践撒下了新时期诗歌的第一线的曙明。”朦胧诗的发轫和消隐都缘于那段特定的历史和人文环境,它对中国当代文学的发展,特别是汉语诗歌的进步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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