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家清供》

《山家清供》
《山家清供》

《山家清供》

[xx]xx

林洪,字龙发,号可山。福建泉州人。宋绍兴间进士。林逋七世孙。

林洪青年时代游读于杭州,想在江浙一带跻身士林,却受到排挤打击。有一次,他谈及自己是林逋七世孙,却被那些自命学识渊博的诗翁们讥讽,甚至有人还作诗云:

“和靖当年不娶妻,只留一鹤一童儿;可山认作孤山种,正是瓜皮搭李皮。”但清施鸿保《闽杂记》载:

清嘉庆二十五年林则徐任浙江杭嘉湖道,亲自主持重修杭州孤山林和靖墓及放鹤亭、巢居阁等古迹,发现一块碑记,记载林和靖确有后裔。据施鸿保分析,林和靖并非不娶,而是丧偶后不再续娶,自别家人,过着“梅妻鹤子”的隐居生活。【按:

《xx》卷四五七:

“林逋,字君复,杭州钱塘人。少孤,力学,不为章句。性恬淡好古,弗趋荣利,家贫衣食不足,晏如也。初放游江、淮间,久之归杭州,结庐西湖之孤山,二十年足不及城市。真宗闻其名,赐粟帛,诏长吏岁时劳问。薛映、李及在杭州,每造其庐,清谈终日而去。尝自为墓于其庐侧。临终为诗,有‘茂陵他日求遗稿,犹喜曾无《封禅书》’之句。既卒,州为上闻,仁宗嗟悼,赐谥和靖先生,赙粟帛。……逋不娶,无子,教兄子宥,登进士甲科。宥子大年,颇介洁自喜,英宗时,为侍御史,连被台移出治狱,拒不肯行,为中丞唐介所奏,降知蕲州,卒于官。”古人最重香火,逋或过继兄子为其后也。】《闽杂记》还引南宋与林洪同时代的诗人施枢《读林可山西湖衣钵诗》云:

“梅花花下月黄昏,独自行歌掩竹门;只道梅花全属我,不知和靖有乃孙。”施枢认为,林洪自称是林和靖七世孙没有错,可是当时林洪势孤,又受到江浙士林的白眼,一直抬不起头来,流寓江淮一带二十年。林洪《山家清供·鹅黄豆生》云:

“仆游江淮二十秋。”林洪善诗文书画,着有《西湖衣钵集》、《文房图赞》;收入《千家诗》的诗有《宫词》二首、《冷水亭》一首;他还常游园作画为乐。林洪对园林、饮食也颇有研究。着有《山家清供》二卷和《山家清事》一卷,常被后人引述。《山家清供》论述了闽菜的历史源流,是我国宝贵的烹饪文化遗产。《山家清事》则记述山林清雅的玩赏娱乐项目。《山家清供》一卷。宋林洪撰。中国古代论诗的著作中,《山家清供》可谓是一本奇书。说它奇,因为它在专述宋人山家饮馔,记载近百种“清供”的制法后,大量地征引有关唐宋诗歌中的名句,其意旨在以“山林之味”贬抑“庸庖俗饤”,以“被褐怀玉”之士的“山舍清谈”,贬抑“贵公子”的“金谷之会”。论“清供”诗,不以诗人仅仅为“口腹之奉,而描写其寓意所在,称美诗人自甘藜藿,不羡轻肥”。林洪之所以把诗与“山家清供”联系起来,这与他所处的时代和生活态度有关。他生逢乱世,效仿前代高士隐逸山林,观其文字,不同一般的论诗作品,其重点不在诗文技法的探究,而在于对诗人品节与诗歌作品之间关系的探迹。如他在“青精饭”一节中,论及李白、杜甫时说:

“当时才名如杜李,可谓切于爱君忧国矣,夫乃不使之壮年以行其志,而使之俱有青精、瑶草之思。”此外,《山家清供》还记载了苏轼食“玉糁羹”、“碧筒酒”,文同煨“傍林鲜”、杨万里餐“蜜渍梅花”等等,其用意都在借此说明这些诗人由于报效无门、用武无地而思慕山水,表现其高洁的品节。由此可见,林洪论诗,比较注重诗人的生活背景,以此来了解诗人的创作动机及其意义。与此相联系,林洪认为读诗须见闻广博,他说:

“君子耻一物不知,必游历久远,而后见闻博。读坡诗二十年,一日得之,喜可知矣。”(哈哈儿整理制作)【按:

哈哈儿此本虽较网上他本为优,然亦不无疏漏,因略作校注云。】

青精饭,首以此,重谷也。按《本草》:

“南烛木,今名黑饭草。”又名旱莲草。【按:

此他电子本异文,苦无纸本校雠,姑以小字出之,以俟博雅者。后同。】即青精也。采枝叶捣汁浸米白好粳米,不拘多少,候一二时,蒸饭曝干,坚而

碧色收贮,如用时,先用滚水,量以米数,煮一滚即成饭矣。用水不可多,亦不可少。久服益颜延年。仙方又有青精石饭,世未知石为何也。按《本草》:

用赤石脂三斤、青粱米一斗,水浸,越三日,捣为丸,如李大,日服三丸,可不饥。是知石即石脂也。二法皆有据,第以山居供客,则当用前法;如欲效子房辟谷,当用后法。读杜诗,既曰:

“岂无青精饭,令我颜色好。”又曰:

“李侯金闺彦,脱身事幽讨。”当时才名如杜李,可谓切于爱君忧国矣。夫乃不使之壮年以行其志,而使之俱有青精、瑶草之思,惜哉!【按:

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十一引《学林新编》云:

《“赠xx诗》:

‘岂无青精饭,使我颜色好。’注诗者曰:

‘《xx·安成康xx》:

或橡饭菁羹,惟日不足,或葭墙艾席,乐在其中。’某按青菜为羹,谓之菁羹,《字书》:

‘菁,蔓菁也。’《书》所谓菁茅,《礼》所谓菁蒩,即此物也。子美诗盖用道书中陶隐居《登真诀》有干石青精□【字左饣右迅】饭。□音迅,谓飡也。其法即南烛草木浸米蒸饭,暴干,其色青如黳珠,食之可以延年却老,此子美所谓青精饭也。《神农本草》木部有南烛枝叶,人服,轻身长年,令人不饥,益颜色,取汁炊饭,名为乌饭,又名黑饭草。在道书谓之南烛草木,在《本草》谓之南烛枝叶,盖一物也。以菁羹为青精,则误甚矣。”陈元靓《岁时广记》卷十五:

“xx、细xx,临水生者尤茂。

居人遇寒食,采其叶染饭,色青而有光,食之资阳气。谓之杨桐饭,道家谓之青精饭,石饥饭。”明杨慎《升庵诗话》卷六:

“xx:

岂无青精饭,使我颜色好。青精饭,一名南天烛,又曰墨饭草,以其可染黑饭也,道家谓之青精饭,故《仙经》云‘服草木之正,气与神通;食青烛之津,命不复陨’,谓此也。”近人郭白阳《竹间续话》卷三:

“《八闽通志》载:

民俗取南烛木茎叶捣碎,清米为饭,染成绀青色。谓日进一合,可以延年,曰青精饭。按:

莆俗是日采枫树花渍米,为青饭,不用南烛木。”】碧涧羹芹,楚葵也,又名水英。有二种:

荻芹取根,赤芹取叶与茎,俱可食。二月三月作羹时采之,洗净,入汤灼过,取出,以苦酒研芥子,入盐少许,与茴香渍之,可作葅。惟瀹而羹之者,既清而馨,犹碧涧然。故杜甫有“香芹碧涧羹”之句。或者谓芹,微草也,杜甫何取焉而诵咏之不暇?不思野人持此,犹欲以献于君者乎!【按:

《xx·xx》:

“xx,xx。”xx曰:

“今水中芹菜。”杜甫《陪郑广文游何将军山林》:

“鲜鲫银丝脍,香芹碧涧羹。”○《列子·杨朱》:

“昔人有美戎菽,甘枲茎芹萍子者,对乡豪称之。乡豪取而尝之,蜇于口,惨于腹。众哂而怨之,其人大惭。”】苜蓿盘开元中,东宫官僚清淡,薛令之为左庶子,以诗自悼曰:

“朝日上团团,照见先生盘。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饭涩匙难滑,羹稀箸易宽。以此谋朝夕,何由保岁寒?”上幸东宫,因题其旁,有“若嫌松桂寒,任逐桑榆暖”之句。令之皇恐,谢病归。每诵此诗,未知为何物。偶同宋雪岩伯仁访郑墅钥,见所种者,因得其种并法。其叶绿紫色,而茎长(一作“实”)或丈(一作“尺”)。采,用汤焯油炒,姜、盐如意,羹、茹皆可。风味本不恶,令之何为厌苦如此?东宫官僚,当极一时之选,而唐世诸贤见于篇什,皆为左

选。令之寄兴,恐不在此盘。宾僚之选,至起“食无鱼”之叹,上之人乃讽以去,吁,薄矣!【按:

五代xx《xx摭言》卷十五:

“薛令之,闽中长溪人,神龙二年及第,累迁左庶子。时开元东宫官僚清淡,令之以诗自悼,复纪于公署曰:

‘朝旭上团团,照见先生盘。盘中何所有?苜蓿长阑干。余涩匙难绾,羹稀箸易宽。何以谋朝夕,何由保岁寒?’上因幸东宫览之,索笔判之曰:

‘啄木觜距长,凤皇羽毛短。若嫌松桂寒,任逐桑榆暖。’令之因此谢病东归。诏以长溪岁赋资之,令之计月而受,余无所取。”○《战国策·齐策》:

“(xx)居有顷,倚柱弹其剑,歌曰:

‘长铗,归来乎,食无鱼!’”】考亭蔊考亭先生每饮后,则以蔊菜(一作“茎”)供。蔊,一出于盱江,分于建阳;一生于严滩石上。公所供,盖建阳种,集有《蔊诗》可考。山谷孙崿,以沙卧蔊,食其苗,云生临汀者尤佳。【按:

xx《本草纲目》卷二六:

“蔊菜生南地田园间,小草也。冬月布地丛生,长二三寸,柔梗细叶。二月开细花,黄色,结细角,长一二分;角内有细子。

野人连根叶拔而食之,味极辛辣,呼为辣米菜。沙地生者尤伶仃,故洪舜俞《老圃赋》云‘蔊有拂士之风’。”○考亭指朱熹。

xx《四朝闻见录·考亭》:

“考亭先生赋《xx大隐屏》诗云:

‘饔牖前头大隐屏,晚来相对静仪形。浮云一任闲舒卷,万古青山只麽青。’五峰胡氏得其诗而诵之,谓南轩张敬夫曰:

‘佳则佳矣,惜其有体而无用。’遂自为诗以遗考亭先生,曰:

‘幽人偏爱青山好,为是青山青不老。山中出云雨太虚,一洗尘埃青更好。’胡公铨以诗荐先生于孝宗,召除武学博士,先生不拜。盖先生之意,以为胡公特知其诗而已。门人以‘考亭’号先生,世少知其然者。亭为陈氏所造,本以置其父之榇,葬毕,因以为祀茔之所,故曰‘考亭’。其后,亭归于先生,以‘考亭’于己无所预,遂因陈姓易名曰‘聚星’,参取《汉史》、《世说》陈元方事,事为一段,段为—图,揭之于亭。而门人称‘考亭’之号已久,终不能遽易。故今称先生皆以‘晦庵’、‘晦翁’,而‘考亭’之称亦并行云。先是,先生本字‘元晦’,后自以为元者乾,四德之首也,惧不足当,自易为‘仲晦’。然天下称元晦已久,至今未有称仲晦者。”】太守羹梁蔡遵(按:

当作“撙”)为吴兴守,不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世之醉醲饱鲜而怠于事者视此,得无愧乎!然茄、苋性皆凝(一作“微”)冷,必加芼姜为佳耳。【按:

《xxxx》卷二九《xx撙传》:

“撙,字景节,少方雅退默,与第四兄寅俱知名。仕齐位给事黄门侍郎。丁母忧,庐于墓侧。齐末多难,服阕,因居墓所。除太子中庶子、太尉长史,并不就。梁台建,为侍中,迁临海太守。公事左迁太子中庶子,复为侍中,吴兴太守。……口不言钱,及在吴兴,不饮郡井,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褒其清。加信武将军。”毛姜,又名骨碎补,别名猴姜、石岩姜、申姜。性温,味苦,故可调和性冷之茄、苋也。】冰壶珍太宗问苏易简曰:

“食品称珍,何者为最?”对曰:

“食无定味,适口者珍。臣心知齑汁美。”太宗笑问其故。曰:

“臣一夕酷寒,拥炉烧酒,痛饮大醉,拥以重衾。忽醒,渴甚,乘月中庭,见残雪中覆有齑盎。不暇呼童,掬雪盥手,满饮数缶。臣此时自谓上界仙厨,鸾脯凤脂,殆恐不及。屡欲作《冰壶先生传》记其事,未暇也。”太宗笑而然之。后有问其方者,仆答曰:

“用清面菜汤浸以菜,并消醉渴一味耳。或不然,请问之冰壶先生。”【按:

xx与虤《娱书堂诗话》卷下:

“太宗命苏易简讲《文中子》,有‘杨素遗子《食经》,羹藜含糗’之说。上因问:

‘食品何物最珍?’对曰:

‘物无定味,适口者珍。臣止知齑汁为美。臣忆一夕寒甚,拥炉痛饮。夜半吻燥,中庭月明,残雪中覆一齑盎,引缶连沃,臣此时自谓上界仙厨,鸾脯凤腊,殆恐不及。屡欲作《冰壶先生传》纪之,而未暇也。’上笑而然之。陈简斋《食齑》诗云:

‘冰壶先生当立传,木奴鱼婢何足录?’陆务观亦云:

‘髯须主簿方用事,冰壶先生来解围。’‘鱼婢’字出《古今注》,江东谓青鱼为婢。”】蓝田玉《汉·地理志》:

蓝田出美玉。魏李预每羡古人餐玉之法,乃往蓝田,果得美玉璞七十枚,为屑服饵,而不戒酒色。偶疾笃,谓妻子曰:

“服玉必屏居山林,排弃嗜欲,当大有神效。而吾酒色不绝,自致于死,非药过也。”要之,长生之法,能清心戒欲,虽不服玉,亦可矣。今法:

用瓠一二枚,去皮毛,截作二寸方片,烂蒸以食之。不烦烧炼之功,但除一切烦恼妄想,久而自然神气清爽,较之前法差胜矣。故名法制蓝田玉。【按:

《xx》卷三三《xx附》:

“凤子(李先之子)子预,字符恺。少为中书学生。聪敏强识,涉猎经史。太和初,历秘书令、齐郡王友。出为征西大将军长史,带冯翊太守。积数年,府解罢郡,遂居长安。每羡古人餐玉之法,乃采访蓝田,躬往攻掘。得若环璧杂器形者大小百余,稍得粗黑者,亦箧盛以还,而至家观之,皆光润可玩。预乃椎七十枚为屑,日服食之,余多惠人。后预及闻者更求于故处,皆无所见。冯翊公源怀等得其玉,琢为器佩,皆鲜明可宝。预服经年,云有效验,而世事寝食不禁节,又加之好酒损志,及疾笃,谓妻子曰:

‘服玉,屏居山林,排弃嗜欲,或当大有神力,而吾酒色不绝,自致于死,非药过也。

然吾尸体必当有异,勿便速殡,令后人知餐服之妙。’时七月中旬,长安毒热,预停尸四宿,而体色不变。其妻常氏以玉珠二枚含之,口闭。常谓之曰:

‘君自云餐玉有神验,何故不受含也?’言讫齿启,纳珠,因嘘属其口,都无秽气。举敛于棺,坚直不倾委。死时犹有遗玉屑数斗,橐盛纳诸棺中。”】

豆粥xx在芜蒌(按:

当作“无蒌”,xx《xx》注曰:

“无蒌,亭名,在今饶阳县东北。蒌,音力于反。”)亭时,得冯异奉豆粥,至久且不忘报,况山居可无此乎?用沙瓶烂煮赤豆,候粥少沸,以豆投之同煮,既熟而食。东坡诗曰:

“岂如江头千顷雪色芦,茅檐出没晨烟孤。地碓舂粳光似玉,沙瓶煮豆软如酥。我老此身无着处,卖书来问东家住。卧听鸡鸣粥熟时,蓬头曳履君家去。”此豆粥法也。若夫金谷之会,徒咄嗟以夸客,孰若山舍清谈徜徉,以俟其熟也。【按:

《xx》卷一七《xx》:

“及王郎起,光武自蓟东南驰,晨夜草舍,至饶阳无蒌亭。时天寒烈,众皆饥疲,异上豆粥。

明旦,光武谓诸将曰:

‘昨得公孙豆粥,饥寒俱解。’及至南宫,遇大风雨,光武引车入道傍空舍,异抱薪,邓禹热火,光武对醦燎衣,异复进麦饭、菟肩。”○东坡诗名《豆粥》。】蟠桃饭采山桃,用米泔煮熟,漉寘水中,去核,候(一作“饭”)涌,同煮顷之,如罨(音掩)饭法。东坡用石曼卿海州事诗云:

“戏将核桃裹红泥,石间散掷如风雨。坐令空山作锦绣,绮天照海光无数。”此种桃法也。桃三李四,能依此法,越三年,皆可饭矣。【按:

xx《和xxxx石室》:

“芙蓉仙人(原注:

石曼卿也)旧游处,苍藤翠壁初无路。戏将桃核裹黄泥,石间散掷如风雨。坐令空山出锦绣,倚天照海花无数。

花间石室可容车,流苏宝盖窥灵宇。何年霹雳起神物,玉棺飞出王乔墓。当时醉卧动千日,至今石缝余糟醑。仙人一去五十年,花老室空谁作主。手植数松今偃盖,苍髯白甲低琼户。我来取酒酹先生,后车仍载胡琴女。一声冰铁散岩谷,海为澜翻松为舞。尔来心赏复何人,持节中郎醉无伍。独临断岸呼出日,红波碧巘相吞吐。径寻我语觅余声,拄杖彭铿叩铜鼓。长篇小字远相寄,一唱三叹神凄楚。江风海雨入牙颊,似听石室胡琴语。我今老病不出门,海山岩洞知何许。

门外桃花自开落,床头酒瓮生尘土。前年开阁放柳枝,今年洗心参佛祖。梦中旧事时一笑,坐觉俯仰成今古。愿君不用刻此诗,东海桑田真旦暮。”吾乡谚曰:

xx、xx、核十年。

言种桃三年,可得子实也。李则四年,核桃十年。】寒具晋桓玄喜陈书画,客有食寒具,不濯手而执书籍者,偶污之,后不设寒具。此必用油蜜者,《要术》并《食经》皆只曰环饼,世疑馓子也,或云巧夕酥蜜食也。杜甫十月一日乃有“粔籹作人情”之句,《广记》则载寒食事中。三者皆可疑。及考朱氏注《楚词》“粔籹蜜饵,有餦餭些”,谓以米面煎熬作寒具是也。以是知《楚词》一句,自是三品:

粔籹乃蜜面之干者,十月开炉饼也;蜜饵乃蜜面少润者,七夕蜜食也;餦餭乃寒食寒具,无可疑者。闽人会(疑作“曾”)姻名煎餔,以糯粉和面,油煎,沃以糖食之,不濯手,则能污物,且可留月余,宜禁烟用也。吾翁和靖先生《山中寒食》诗乃云:

“方塘波绿杜蘅青,布谷提壶已足听。有客初尝寒具罢,据梧慵复散幽经。”吾翁读天下书,攻媿先生且服其和琉璃堂应事,信乎此为寒食具矣。【按:

xx《齐民要术·饼法》:

“环饼,一名‘寒具’;截饼,一名‘蝎子’。皆须以蜜调水溲面。若无蜜,煮枣取汁。牛羊脂膏亦得,用牛羊乳亦好,令饼美脆。”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论鉴识收藏购求阅玩》:

“昔桓玄爱重图书,每示宾客。客有非好事者正飡寒具(原注:

按寒具,即今之环饼,以酥油煮之,遂污物也),以手捉书画,大点污。玄惋惜移时。自后每出法书,辄令洗手。”张怀瓘《书断·杂编·桓玄》:

“《晋书》中有饮食名寒具者,亦无注解处。后于《齐民要术》并《食经》中检得,是今所谓糫饼。桓玄尝盛陈法书名画,请客观之,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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