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中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特点与发展趋势及对我国的启示

收稿日期:2008-03-20

*本文为司法部2005年国家法制与法学理论研究项目 中国绿色贸易壁垒法律制度研究 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项目编号(05SFB2050);本文亦为天津市社科规划项目 绿色贸易壁垒的损害、成因及法律对策研究 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项目编号(T J05-FX008);南开大学文科创发展中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

特点与发展趋势及对我国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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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京安,郭鹏

(南开大学法学院,天津300071)

摘 要:随着国际贸易的发展,绿色贸易壁垒越来越成为国际贸易中的重大障碍。发展中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在产生中存在很强的被动性,绿色贸易壁垒的法律体系和程序不健全且缺乏必要的透明度,在实施绿色贸易壁垒的过程中协调性也差。应当促使发展中国家广泛参与国际合作,完善自己的绿色贸易壁垒,缩小与发达国家差距的趋势。同时借鉴它们的经验,完善我国的绿色贸易壁垒体系,积极应对国外的绿色贸易壁垒挑战。

关键词:发展中国家;绿色贸易壁垒;T BT ;SPS

中图分类号:F 745.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1007(2008)06-0066-06

Abstract:With the development o f internatio nal tr ade,Gr een Barr ier is incr easing ly beco ming a majo r obst acle to inter nat ional tr ade.G reen Barr ier in dev eloping countries is passiv e in the pr ocess of it s creation.Its lega l system and procedur es ar e no t per fect and lack of the necessar y tr ansparency.Coo rdinatio n among t he dev elo ping co untr ies is alse poo r.We should pay at tention to the t rend that developing co untr ies par ticipate in int ernational cooperation widely,improv e their Gr een Bar rier and nar ro w the g ap w ith dev elo ped countries.We should lear n fr om their ex pe r ience,impro ve our sy st em o f Gr een Barr ier and actively deal with foreign Gr een Barr ier.

Key Words:Developing Countries;Gr een Bar rier;T BT ;SPS

一、发展中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特点

(一)被动性较强

首先,在出口过程中,发展中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是被动产生的。在国际贸易过程中,发达国家为发展中国家的进口产品设立了严格复杂的绿色技术标准和绿色卫生检疫制度,发展中国家的产品一旦不能达到要求,就会被拒绝进口。而发展中国家由于技术标准和检测手段等水平较低,其产品往往达不到发达国家的进口要求,从而蒙受了巨大的贸易损失。为了摆脱这种出口困境,发展中国家被迫建立自己的绿色技术标准、绿色认证和绿色包装等制度,以使自己的产品达到发达国家的要求而保证出口。其次,为了保护国内产业和限制发达国家的出口,发展中国家也被动地设立了绿色贸易壁垒。由于发展中国家缺少绿色壁垒,发达国家大量不符合

绿色要求的产品,涌入发展中国家市场,严重冲击了

发展中国家的相关产业,同时也给发展中国家人民的健康带来威胁。从保护本国的相关产业和人民健康出发,发展中国家迫于压力也开始设立了一系列绿色贸易壁垒。再次,在全球绿色壁垒统一趋势加强的大环境下,发展中国家往往处于被动接受的地位。以绿色技术标准为代表的绿色贸易壁垒正在朝全球统一的趋势发展,发展中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由于起步晚水平低,在很多方面缺失严重。再加上在制定全球绿色贸易壁垒的 游戏规则 中也缺乏参与和决策的机会,使得它们不得不被动接受发达国家设立的绿色贸易壁垒。最后,发展中国家经常为了获得援助被迫接受发达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以环境标准为例,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经济不发达,需要外国政府或一些国际金融组织的援助。而这些国家或组织在提供经济援助的时候,就会借机要求发展中国家采用很高的环境标准,而发展中国家为了获得经济援助,往往被迫采用发达国家等提出的高环

2008年第6期第28卷(总第221期)现代财经

MODERN FIN ANCE &ECONOM ICS No.6,2008 Vo 6.28General N o.221

境标准。

(二)绿色贸易壁垒体制不健全

1.法律体制不健全

发展中国家至今都没有把绿色贸易壁垒的建立和实施纳入法制化轨道。首先,发展中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的建立方面没有健全的法律体制。建立绿色贸易壁垒相应的立法依据和立法程序不健全,立法机构众多而且管理十分混乱,现存立法的内容也往往互相矛盾和冲突。以我国为例,我国 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法 本应该是属于国务院行政法规性质的立法,因为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是 为执行法律( 环境保护法 )的规定需要制定行政法规的事项 ,但却不当地上升为国家权力机关制定的法律。而本应由国家权力机关制定的具有环境保护内容的 外国投资法 却迟迟未出台,现今有关事项只是由行政法规、规章性质的外商投资企业法实施条例、细则代替调整 。次,发展中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的实施方面法律体制也不健全。发展中国家对于绿色贸易壁垒的实施主体和实施程序缺少明确的规定,管理十分混乱,有的领域根本没有实施主体和相关的程序,有的领域又存在实施机构众多,实施程序交错复杂的情况,使发展中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的实施方面陷入很大的困境。

2.设立和实施程序体制不健全

发展中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的程序问题上很不健全,这不仅体现在绿色贸易壁垒的设立问题上,更体现在绿色贸易壁垒的实施过程中。首先,发展中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设立程序不健全,不是缺乏相应立法,没有明确的规定设立程序,就是各个部门的设立程序不相同,存在很大的交叉和混乱,导致程序的繁琐和不透明。其次,发展中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实施程序不健全,发展中国家的主要问题也是集中在缺乏相关程序和程序繁琐等方面,在有些产品的检测认定方面往往缺乏相关的程序,不知道要按照什么样的程序来检测进口产品;而在有些产品的检测认定方面就要求复杂,常常需要多次检测,各个机构的检测又多存在交叉和重复,给出口国带来很大的不便。

3.管理体制不健全

发展中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的管理体制方面存在管理主体不明确、管理方式落后和管理水平低等问题。首先,在绿色贸易壁垒问题的管理上,各个部门的分工不明确。对一项绿色贸易壁垒的具体制度,有时几个部门都有权管理,有时又没有部门负责管理,致使管理体制混乱。其次,在管理方式上往往采用硬性规定的方式,很多时候与实际相脱节。例如在绿色技术标准方面,经常强制性的规定要采用较高的技术标准,但是本国的技术水平又达不到,导致较高的技术标准没有技术支持,根本不能实施。最后,管理水平也较低。横向部门之间不能协调管理,管理效率低下;纵向部门之间不能统一管理,政策往往缺乏统一性与连贯性,从而导致很多绿色贸易壁垒制度不能很好地实施。

(四)普遍缺乏透明性

1.绿色贸易壁垒的设立缺乏透明性

发展中国家往往没有对外公布过可以设立绿色技术标准等绿色贸易壁垒的机构,也不向外界透露与绿色技术标准有关的法规的立法程序和绿色技术标准等的制定程序,所有的工作几乎都是在与世隔绝的情况下完成的。

2.绿色贸易壁垒的实施缺乏透明性

首先,向发展中国家出口的国家根本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产品要符合什么样的标准,将由哪个机构按照什么样的程序进行检测。发展中国家在这方面的做法不透明,往往都和它们对本国相关产业的贸易保护政策有关。其次,由于发展中国家本身绿色贸易壁垒不健全,再加上受到发达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限制,其贸易利益受到很大影响,往往就实施一些有针对性的临时性的报复性绿色贸易壁垒措施,这样的绿色贸易壁垒在实施上也很难有透明性可言。

(五)协调性差

1.双边和多边合作很少

发展中国家目前还没有能够利用双边或多边的合作机制来共同面对绿色贸易壁垒问题。首先,发展中国家间签署的互认协议数量很少。据世贸组织的通报,WT O各成员方彼此间已签订的相互认可协议和其他相互谅解备忘录中,发展中国家占的比重很小。如印度虽然是发展中国家中的标准大国,但是印度的一些绿色技术标准升级成果也很少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互认可。其次,发展中国家间仅有的少数合作水平也很低。近年来虽然也有一些发展中国家开始重视它们之间双边或多边的合作,并达成了双方相互认可的协议。但是这样的协议也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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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缺陷,因为签署上述协议的国家之所以能够签署成功,其原因主要在于它们之间的历史渊源,政治、经济和文化上的认同等等,只能说是合作的初级阶段,与发达国家间广泛的双边和多边合作相比还是远远不够的。

2.参与国际合作者寡

首先,发展中国家在发展上存在差异,只有极少数国家发展比较快,能够参与国际合作,并取得了很大成果。其次,大多数发展中国家因为其发展的速度和阶段的问题,没能广泛参与到国际合作中去,更没有参与到国际规则的制定中去。以签订互认协议为例,发展中国家由于不具有成熟的绿色技术标准体系,没有健全和完善的绿色认证程序以及有效的控制和管理能力,导致它们存在很大的被动性,因此很难与发达国家通过谈判达成互认协议,也就没能参与到国际合作中去。再次,随着发达国家的发展和需求的变化,它们又提出了很多新的壁垒形式,如动物福利壁垒,生态纺织品壁垒和电子废弃物回收壁垒等,发展中国家在这些方面没有任何准备,也就不能与发达国家展开合作。

二、发展中国家绿色

贸易壁垒的发展趋势

(一)发展速度会加快

1.经济的发展加速了发展中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发展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已经初具规模,打下了很好的基础。随着经济实力的提升,发展中国家已经有足够的实力支持它们在绿色贸易壁垒领域中与发达国家打一场贸易战。因此,发展中国家必然会加快本国的绿色贸易壁垒的建设。在少数经济发展较快的国家,已经初步建成了自己的绿色贸易壁垒体系,如韩国;而在大多数经济刚发展起来的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建设也已经起步,相信不久也将逐步建立自己的绿色贸易壁垒。在向WTO通报绿色贸易壁垒的数量上面就可以反映出发展中国家的这种趋势。1995年至2003年发展中国家SPS措施的通报数量除了2000年以外,其余各年份一直保持增长 。

2.技术的进步加速了绿色贸易壁垒的发展

绿色贸易壁垒的竞争从本质上说就是技术的竞争,是各国科技实力的竞争。随着发展中国家科技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与发达国家在科技水平方面的差距会逐渐缩小,它们的绿色贸易壁垒有了越来越雄厚的技术支持。在这种背景下,发展中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将会加速发展。

3.社会的进步和观念的更新加速了发展中国家绿色贸易壁垒的发展

首先,社会的进步和观念的更新使发展中国家的人们越来越重视健康。而绿色贸易壁垒的出现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了这种趋势。因此发展中国家政府为了保护本国国民的健康和环境,也一定会提高和完善本国的绿色贸易壁垒。其次,观念的更新使发展中国家并不是只把目光集中在一种产品上面,而是开始注重产品之间的联系。因此对一种产品设置了绿色贸易壁垒,往往也会连带对其他产品甚至整个产业设置绿色贸易壁垒。

(二)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会逐渐缩小

由于经济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发展中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会越来越完善,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会逐渐缩小。首先,从横向上来说,广大发展中国家不论其发展水平如何都努力使本国的绿色贸易壁垒达到发达国家水平或国际水平,缩小和它们的差距。从纵向来看,发展中国家的绿色贸易壁垒和发达国家的差距也在逐步缩小。发展中国家根据自身发展的不同阶段和时期,调整本国的某项绿色贸易壁垒,使其达到发达国家或国际水平。我国在食品添加剂方面的做法可以作为很好的例子。2007年,全国食品添加剂标准化技术委员会、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组织专家重新修订了使用标准,完成了对食品添加剂标准的清理,从而使我国在这一领域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

(三)绿色贸易壁垒会越来越完善

发展中国家通过不断扩展本国绿色贸易壁垒所涉及的范围和方式,开始加强和完善自己的绿色贸易壁垒。首先,从广度上来说,绿色贸易壁垒会不断拓宽,会从生产和货物贸易领域,扩大到服务贸易、投资、知识产权和环保等领域。其次,从深度上来说,绿色贸易壁垒会不断加深,将从具体产品向生产经营的全过程延伸,它涵盖了研究、开发、生产、加工、认证、包装、销售和消费等各个环节。再次,从产品的形态来看,绿色贸易壁垒不仅涉及初级产品,而且牵涉到所有的中间产品和制成品。最后,发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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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也逐渐意识到本国在绿色壁垒具体制度上的缺失,正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建立本国的各项绿色贸易壁垒制度。

(四)国家间的合作会不断加强

1.发展中国家间的内部合作会加强

首先,从观念上来说,发展中国家已经意识到了加强国家间合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其次,现在发展中国家间已经展开的合作,取得了良好的效果,也坚定了发展中国家继续加强合作的信心。例如在部分南美洲国家间建立的南方共同市场,就设立了技术规则和一致性评估小组和技术合作委员会等机构,目的在于消除影响它们之间正常经贸关系的技术性贸易壁垒。2004年1月25日,南方共同市场成员与印度签署了一项优惠贸易协定,其中就包含有动植物卫生检验检疫及争端解决程序等内容 。上述组织的建立和就绿色贸易壁垒问题所达成的协议,都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最后,迫于发达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发面所施加的压力,发展中国家也会尽快团结起来与它们进行抗争,维护本国的权益。

2.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间的外部合作会加强

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都意识到,不论在双边还是多边上,都有必要在绿色贸易壁垒问题上进行合作。现实中在一定程度一定范围内,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已经展开了合作,并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同时出于对自身利益的考虑,发达国家也积极与发展中国家展开区域合作并向它们提供帮助。

(五)更多地利用WTO机制解决争端并争取国际组织的援助

首先,WT O争端解决机制的权威性逐渐得到发展中国家的认可,这些有利于发展中国家选择WTO争端解决机制解决它们与发达国家的争议。其次,很多发展中国家通过利用WT O的争端解决机制,很好的处理了自己与发达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问题上的争议,给其他发展中国家以很大的启示和鼓舞,使越来越多的发展中国家为维护自身权益而利用WTO争端解决机制解决与发达国家之间关于绿色贸易壁垒的争端。再次,很多发展中国家通过努力争取到了相关国际组织的很多援助。例如,在过去十年中,一些发展中国家就获得了世界银行对有关卫生与检疫措施项目的资助。这些项目分为四类:与食品加工和检疫设施有关的项目、与动物有关的项目、与农作物生产有关的项目和一般农业项目。俄罗斯、土耳其、波兰、巴西、马达加斯加岛、越南、阿尔及利亚和阿根廷等国都曾获得世界银行的资助 。国际组织在这方面的诚意和对发展中国家的帮助受到了发展中国家的欢迎,发展中国家看到了相关国际组织能带给它们的利益,将会积极争取获得国际组织的更多援助。

三、发展中国家绿色

贸易壁垒对我国的启示

(一)完善我国绿色贸易壁垒的各项具体制度

1.加强和健全绿色技术标准达成与国际标准接轨

首先,应当加大对技术标准建设的投入,尽快建立起适合我国国情的绿色技术标准体系。要充分利用WT O协议的有利条款,并根据国际的通行做法,在充分研究我国现阶段绿色技术标准存在的问题的前提下,制定出符合我国国家利益并且保护水平适当的绿色技术标准门槛。同时注意制定和修改速度,不要让标准刚制定出来就已经过时。其次,要提高绿色技术标准的整体水平,积极推广和使用国际标准,尽快缩小我国技术标准与国际标准的差距。在这方面不仅要研究ISO、IEC和IT U三大国际组织制定的标准,更要注意发达国家所制定和采用的绿色技术标准,它们的绿色技术标准才是国际绿色贸易壁垒的根源。最后,要积极参加国际标准的制定和修改。我国要全面参加ISO、IEC各委员会和工作组,积极参与国际标准的制定、修改和协调工作,充分反映我们的意见和合理要求,特别是要尽量争取把我国的优势项目和高新技术产品的国家标准纳入到国际标准体系中去。

2.完善绿色认证制度

首先,应当尽快建立一套适合我国国情的认证认可体系,保证我国产品能够接受良好的认证和认可,提高贸易伙伴对我国产品的信任。其次,设立权威公正的认证认可机构,提高认证机构的认证能力,规范认证认可机构的行为,保证我国做出的认证认可的科学性和真实性。最后,应当学习发达国家的经验,与国外的权威认证机构多多交流,促进了解,加强合作,争取签署互认协议建立互认机制。例如2005年以来,国家环保总局环境认证中心和澳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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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韩国和日本环境标志协会共同签署了中澳、中韩、中日双边 环境标志互认合作协议 。

3.建立禁止污染转移制度

我国应当加强禁止污染转移方面的法制建设,尽快建立起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禁止污染转移。现阶段虽然颁布了 废物进口环境保护管理暂行规定 这样的法规文件,但是这些文件规定的内容过于原则,不利于具体实施。应当再制定一些配套的法规或实施细则,防范其他国家把废物转移到我国。

4.完善绿色包装制度

应当颁布相应的法规和配套措施,通过立法禁止使用含有某些有害成分的包装材料,没有达到再循环比例的包装材料。建立储存返回制度,对一些可循环使用的容器,尽可能地鼓励民众再生利用。实施适当的奖励和处罚措施,对那些使用可再生资源的包装材料的生产厂家、国家提供相应的税收优惠或其他奖励措施;对那些使用污染环境的包装材料的厂商、国家,要出台明确的、有力的制裁措施。

(二)以法律形式硬化我国绿色贸易壁垒制度

在现有的多边贸易体制下,绿色贸易壁垒的实施在客观上确实可以保护环境和人类健康。但是在国际贸易过程中,大多数国家都是以环境保护之名行贸易保护主义之实。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法律、法规的形式,引导我国经济的发展走上绿色化道路。首先,要建立和完善环境管理法律制度。我国应当吸收和借鉴发达国家在绿色壁垒方面的立法经验,同时学习发展中国家如何把建立本国的绿色壁垒与本国国情相结合的方法,把环保的精神体现在现有的和正在制定的法律、法规中。其次,要调整现行的环保法律、法规中与WT O不相适应的内容。一是要对现行的法律、法规进行认真清理,把不符合WT O要求的内容删除或修改。二是提高我国有关绿色壁垒法律、法规的透明度,尽快建立起自己的法律、法规查询体系,以利于国际组织和其他国家掌握我国立法的最新动态。三是要加强对环保法律、法规的执行力度。在环保领域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三)加强区域合作和国际合作

1.加强区域合作

应当充分利用我国在经济、文化、历史和地理等方面的优势,加强与周边国家的区域合作。要抓住当前区域集团化的趋势,利用我国的政治、经济影响,力争在APEC论坛和环太平洋自由贸易区的建立过程中发挥主导作用,与相关国家就绿色贸易壁垒问题进行商讨,争取进行合作。同时应当利用我国地理位置的优势,在东北亚自由贸易区的建立过程中,加强和相关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方面的合作;随着中国与东盟关系的日益发展,我国也可以考虑就绿色贸易壁垒问题与东盟进行磋商,争取更广泛的合作。

2.加强国际合作

首先,我国应当加强与大多数国家和地区的联系,充分参加到国际分工与合作中去。特别要加强与发达国家在绿色贸易壁垒的制定和实施方面的交流与合作,争取达成共识和统一。其次,要根据我国的国情最大限度地借鉴美、欧、日等发达国家的经验,完善我国的绿色贸易壁垒体系。再次,在WT O 和其他国际组织中,要积极参与到各项与绿色贸易壁垒有关的政策的制定中去,提高话语权和国际影响力。

(四)建立绿色贸易壁垒预警机制

我国应该建立专门的绿色贸易壁垒信息收集和咨询机构,加强对国外绿色贸易壁垒的研究,密切关注国外绿色贸易壁垒的最新动态,及时发布预警信息。首先,要加强通报咨询网站建设,建立交叉结合的绿色贸易壁垒信息收集网。其次,要发挥跨国企业和驻外使领馆的作用,定期收集、整理、发布国外绿色贸易壁垒的最新动态。最后,充分发挥行业协会和消费者团体等非政府组织的作用,密切联系企业,及时通报绿色贸易壁垒动态,使我国的出口产品达到国外绿色贸易壁垒的要求。

(五)企业积极应对绿色贸易壁垒

1.企业需具国际化眼光

为此,企业应放眼世界,广泛收集他国有关绿色贸易壁垒的信息,不断进行技术研发,促进产品升级和更新换代,尽可能使产品符合较高的国际技术和环保标准,满足国际认证的要求,提高自身应对绿色贸易壁垒的能力。同时注意实施走出去战略,把企业直接建到国外去,这样可以免去进口环节,可以有效地减少绿色贸易壁垒的影响。

2.同类企业间加强合作

充分发挥行会在绿色贸易壁垒制定和实施中的优势,促进行业标准的提高和行业认证制度的建立,尽可能在全行业实施统一规范科学的绿色制度,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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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全行业的绿色化水平。企业还要与国际接轨,在产品的生产和检测方面运用国际通行的标准。而且要注意加强我国行会和企业与国外的行会和企业间的合作与沟通,通过不同层次的交流减少国外绿色贸易壁垒的不利影响。

3.企业要增强自我保护意识,用WT O规则维护自己的权益

在产品出口时,如果利益受到侵害,一定要学会利用WT O规则来保护自己,突破国际贸易中不断出现的绿色贸易壁垒。重点是要充分利用WTO协议中的透明度原则及给予发展中国家特殊优惠待遇的规定,以便在遭受国外的绿色贸易壁垒时,能够快速反应,维护合法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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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应育松

(上接第52页)

可以一定程度地加大审计舞弊的成本。第二,完善法规,加大惩罚力度。通过上面的分析,如果审计舞弊成本越大,审计舞弊发生的概率就越小,因此要加大审计舞弊的惩罚力度。我们不仅要加大行政责任和民事责任的追究力度,更要加大刑事责任的惩罚力度,提高审计舞弊成本。

4.引入声誉处罚机制

良好的形象声誉不仅意味着审计人将拥有更多的客户、更高的收益能力;它还具有一种 抵押 功能,能向市场提供一种高质量的品质担保。当拥有良好声誉的审计人接受客户委托从事审计服务时,如果不能保证审计质量,将会使其形象受损,这不仅意味着可能向委托人支付赔偿,还影响到已有客户的保持,导致潜在客户的丧失;巨大的机会成本将使审计人在权衡其收益和风险时三思而行,从而更加关注和确保审计服务的高质量。同时,参与舞弊的审计人员一旦被揭露出来,其在社会上的声誉就会急剧下降,很有可能导致其以后无法再从事审计工作,这种损失要远远大于他所获得的舞弊收益,在这种处罚机制下,大多数审计人员都会对舞弊望而却步,从而极大地降低了审计舞弊现象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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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丽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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