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人文科学研究基金项目

国家人文科学研究基金项目

吕世伦文正邦

序

奉献给读者的这部《法哲学论》，绝非出自一时的心血来潮。毋宁讲，它是我们适应现代法律科学、专门是理论法学进展的迫切需要，通过长期的摸索和探究而积存起来的成果。本书被列为"国家人文科学研究基金项目"。

当下，世界正处于20世纪和21世纪的交接时期。回忆差不多过去的百年来的历程能够清晰地看到，如同其他科学一样，法学是沿着两个相辅相成的方向进展的：一是各学科之间相互渗透的强化。如法学与社会学的结合产生法社会学，法学与经济学的结合产生法经济学(经济学法学);而法学与哲学结合的尝试，则是更为久远的事实了。二是科学部门的分化越来越细致。如古已有之的法理论(理论法学)，除了法哲学和法社会学之外，还解析出法学学、法史学等等。至于部门法学(应用法学)，这种渗透与分化则更为明显。如民法学与行政法学的结合产生经济法学，刑法学分化出犯罪学、刑罚学、狱政学等，同时差不多获得学界广泛的认同。法学的这种演变不是偶然现象，它同现时社会的疾速前进的步伐以及由此而导致的社会状况的复杂化的实际需要相一致，因而具有一定的规律性。面对这种科学进展之大势，我们深感到法哲学的建设确实是落伍了。关于法哲学而言，既没有完成法学与哲学的紧密结合和相互渗透，更没有使之从理论法学中真正分化出来而形成一门相对独立的学科。实际情形是，法哲学要么流于一种令人敬而远之的空泛的术语，要么同实证法律科学的法理学甚至法社会学混为一谈。察其全然缘故，在于没有认清法哲学的特定研究对象，即法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而恰恰那个特定对象，决定着法哲学在整个法学体系，包括理论法学体系中处于理论基础的重要地位。我们之因此打算写一本较为系统的法哲学的书，确实是基于法律科学进展的必定趋势和关于法哲学的重要性的严肃认确实摸索。

关于我们来讲，撰写一部法哲学的专著是难度极大的。为此，我们不能不进行长期的理论预备和一点一滴积存创作的体会和成果。在我本

人方面，探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法哲学观点的著作有《马克思恩格斯法律思想史》(与李光灿老前辈合编，法律出版社1991年出版)，《列宁法律思想史》(立即由法律出版社出版)等;探讨西方法哲学观点的著作有《西方政治法律思想史(修订版)》两卷本(与谷春德教授合著，辽宁人民出版社19 86、1987年出版)，《西方法律思潮源流论》(纵向的学派研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1993年出版)，《当代西方理论法学研究》(横向的课题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7年出版)，《黑格尔法律思想研究》(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1989年出版);探讨中国法哲学观点的著作有《现代理论法学原理》(与公丕祥教授合编，安徽大学出版社1996年出版)，《中国和西方法律思想比较研究》(收入《架起法系之间的桥梁》，苏州大学出版社1995年出版)。我第一次有勇气公布发表自己关于法哲学整体性看法的论文是《马克思主义法哲学体系论纲》(载《中外法学》1992年第4期)。此外，还发表了一批其他有关的学术论文。本书的另一位主编即西南政法大学的文正邦教授，关于法哲学的探讨是颇受学界瞩目的。据我所悉，自改革开放以来，他在报纸杂志上撰写的、直截了当阐发法哲学的论文不下数十篇。在他编著的书和主编的《外国法学研究》期刊上，也广泛地涉及法哲学咨询题。我从他那儿受益匪浅。再者，读者从《法哲学论》的作者名单中能够明白，我先后带培的博士研究生们对该书的奉献也专门值得称道。本着师生互学、教学相长的精神，我与他们彼此之间就法哲学的差不多原理进行了多年的锲而不舍和反复的切磋，其中所形成的部分见解亦凝集于书中。这使我感到十分欣慰。

从《法哲学论》写作提纲的拟定到清样的校对，王振东副教授都耗费了许多精力。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的熊成乾编审、张玉梅副编审，不仅在编书技术上给予我们精心和周到的关心，而且又同我们一起就书中某些理论表述进行了有益的、启发性的商讨。我们向他们表示深切的谢意。

尽管《法哲学论》的付梓使我们受到一定的鼓舞，但我们绝不把它当作什么重要的成就，更不敢妄称其中构筑了什么法哲学的理论体系，顶多只能讲是我们在探究法哲学隐秘过程中的一个初步的记录。我们深知

自己才疏学浅，法哲学研究的征途还有专门远的路要走。有鉴于此，我们坦率地承认，书中的不成熟之处、欠当之处乃至错误之处，专门可能比比皆是。我们诚恳地期望学界同仁和宽敞读者无保留地提出批判。

吕世伦

1999年2月于中国人民大学

引言

马克思曾经指出，理论只要完全，就能把握群众。而所谓完全，确实是触及事物的全然。恩格斯也讲过，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一个民族如果缺少理论思维(即哲理思维)，既不可能站在时代的前列，也不可能跃居文明的顶峰。开展法哲学的研究，有助于我们坚持法学理论的完全性和科学性，有助于培养和提升法律工作者的理论思维。因为法哲学是关于法学世界观及其方法论的理论体系，是人类关于法的理论思维的结晶。它给予我们以深邃的目光和高瞻远瞩的视野去探究法的根蒂和普遍性，体悟和查找其中所包蕴的时代精神。开展马克思主义法哲学研究，还能够使我们的法学理论和法律实践体会得以用法学唯物论和法学辩证法的科学体系武装起来，为法律工作者学习、把握和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铺路搭桥，开创宽敞天地，幸免犯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的错误，有效地提升我们的思维能力和工作能力。明显，这些关于我国法学理论和法制建设的深化、进展和走向现代化，无疑具有深远的意义。

许多复杂的法理咨询题，若深入探究下去往往确实是哲学咨询题;法律实践的指导原则和所遇到的疑难咨询题，归根到底也涉及到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咨询题;各个部门法学理论的进一步深化和进展、突破和创新，亦都有赖于有关的法哲学方法和理论之功力。因此，为了开创我国法学理论研究和法制建设的新局面，跃上新台阶，法哲学的研究和进展被提到了突出的地位。专门是值此世纪之交和立即跨入21世纪之际，要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要在建立和健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基础上促进社会公平、安全、文明、健康地进展和全面进步，更需要强化和高扬法学的科学理性力量和功能，以正确规划和顺利实施我国法制进展战略，总结和吸取人类法律文明进展的宝贵体会和聪慧，实现法制现代化和法学现代化，为建设

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法治和法学而努力，这些都离不开法哲学的研究和进展。

然而，法哲学的内容和体系博大精深，开展法哲学的研究所涉及的咨询题和领域不仅极其深广，而且是专门复杂的。既不能图天天之功，求立竿见影之效，也不能企望有坦途和捷径，更可不能有既定的方式和固定的模式以供达到绝对真理的体系。它乃是一个持续地学习、借鉴、探究、制造的过程。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开展法哲学研究显现了以下几种方式和途径：一是评介古今中外已有的法哲学遗产和成果，专门是对马克思法哲学思想和近现代西方法哲学的研究和介绍已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二是对一些重大的社会、经济及政治法律咨询题的法哲学摸索，也引起了人们越来越广泛的爱好和注意;三是开展部门法哲学的探究和研究，如对刑法哲学以及诉讼法哲学等的探究和研究，并已显现了颇有重量的成果;四是尝试比较系统地构建中国当代法哲学，这正在烈火地探讨以及争辩之中，人们提出了种种方案和设想，但尚未显现比较成熟的体系，因为这乃是最为复杂、艰巨和繁难的一项事业，也是我们开展法哲学研究不可回避的重要目标和任务。我们谨愿以我们的探究，去迎接我国法哲学研究的新高潮。

《走向21世纪的中国法学》

文正邦

内容提要

本书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通过对我国要紧部门法学理论(法理学、法史学、宪法学、行政法学、民法学、婚姻法学、经济法学、刑法学、劳动法学、民事诉讼法学、刑事诉讼法学、行政诉讼法学、国际法学，以及"一国两法"理论)的成就和矛盾运动的崭新概括和深入分析，专门是对其中的新观点、新理论、新学讲、新流派、新方法、新体系的探究，并跟踪考察其以后进展趋向，力求科学、准确、全面地总结我国法学进展的体会和教训，探寻其客观规律，着重揭示跨世纪之交的中国法学的以后走向，展望其进展的远景。

序言

张友渔

中国法学应当面向社会主义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以后，《走向21世纪的中国法学》一书在这方面作出了可贵的努力和探究。

进入90年代以后，我国的现代化建设以及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都会有更大的进展，在这世纪交替的时期，国际国内形势都给我们提出了更加重大的历史任务，要求我们要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政治和文化而努力奋斗，中国法学也理应作出自己应有的奉献。在这种情形下，如何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和辩证唯物主义方法论来科学地总结法学进展的体会教训，揭示法学进展的客观规律，展望它的以后进展趋势和方向，无疑是法学工作者义不容辞的光荣任务。《走向21世纪的中国法学》通过对我国十几门有重大阻碍的法学的过去、现在和以后进展道路的论述，力求深入系统地来回答这一重大课题，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法学这一宏伟目标而主动思索。尽管这种努力不一定能完全达到上述目的，其中的见解和论断也不一定都十分准确，但如何讲是一个专门好的尝试，作出了专门有益的开拓性工作。

有鉴于此，特撰数言，是为序。

1991年11月20日

前言

大凡面临时代转折、社会进展将迈出新的历史步伐之时，往往都会鼓舞起人们庞大的制造性精神以及理论探究热情，本书尽管不是对走向2 1世纪的中国法学的方方面面所作的毫无遗漏的理论描述，而是从一个特定的范畴和视角，即选取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十几门法学理论来进行典型考察--但这种典型性研究只要是合乎科学性要求，就可望成为对中国法学走向21世纪的一种浓缩。因此本书的书名以及内容也就不回避这一重大主题，并把注意力集中于通过作者们的共同努力以期达到上述目的和成效。正由于本书给自己规定了如此艰巨的任务，因此其创作和形成过程通过了长期的酝酿和预备，而且是艰辛的理论积存和苦心思虑的产物，是奋力探究的结果。在这整个过程中，都得到了重庆出版社有关领导和编辑的大力支持和鼓舞，并使得本书由科学学术著作出版基金资助出版。专门是本书得到了法学界前辈张友渔先生的热情支持，他在逝世前为本书写的序言，成为了他一生鼓舞后学者的最好证明。对这些我们都深表感谢。

本书作者是由一批在各门法学中有所造诣、且思想敏捷的中青年学者组成。作者们在写作过程中均通过了潜心研究和反复推敲、数易其稿，可谓是其心血的结晶。但由于我们是处在如此一个飞速变化的时代，以致要紧紧追随信息的"爆炸"和知识海洋的奔腾扩展，即使殚精竭虑也专门难做到，加上水平所限，疏漏之处恐在所难免，因此诚恳期望法学界前辈和同仁们热情批判教正，我们当视此为对自己的最大爱护。

本书由文正邦主编。作者们的具体分工情形如下：

导论：文正邦;法理学：文正邦、程燎原、吴家如;法史学：耘耕、王人博;宪法学：文正邦、付子堂、田培炎;行政法学：杨海坤;民法学：赵万一;婚姻法学：曹诗权;经济法学：石慧荣;刑法学：姚辉、李永昇;劳动法学：杨显光、顾雪飞;民事诉讼法学：张卫平;刑事诉讼法学：龙宗智;行政诉讼法学：王棋国;国际法学：佟小鄂;"一国两法"理论：文正邦。

全书由文正邦设计、组织、统稿。同时，耘耕对其中数门法学，陈里程对国际法学，于安、姚辉对行政法学，佟小鄂对"一国两法"理论，赵万一对婚姻法学，王人博、刘霞对宪法学，鲁天文对导论等提出了宝贵的

意见和建议。并由韩德云将本书名目翻译成英文。盛时动、王斌也作了文字性工作。在此，对这些同志都一并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