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穆:研究朱子学之方法

钱穆:研究朱子学之方法
钱穆:研究朱子学之方法

钱穆:研究朱子学之方法

钱穆

朱子读书多,著书多,所著书中所牵涉之问题多,此三多,为古今诸儒所莫逮。故治朱子学而求能尽其条理,得其会通,事大不易。今言研究朱子学之方法,则莫如即依朱子所以教人读书为学之方,以读朱子之书,求朱子之学。

朱子教人读书,必以熟读其人之本书正文为主。如读《论语》,古今说《论语》者何限,而读《论语》者,自必以《论语》本书正文为主。其他诸说,则仅能作参考,不能作正主。至于舍却本书正文,不务参考旁求,而仅主自创己见,其事乃更为朱子所力戒。朱子距今八百年,衡评及于朱子之学者,何止数百家。或尊或斥,其间相去,有如霄壤。今于此数百家异说之外,更创一说,亦不因而见多。默尔而息,不再创说,亦不因而见少。若欲求明朱子学之真相,则莫如返求之朱子之书。多所涉猎于述朱诤朱之间,而于朱子本人之书不精不熟,势将泛滥而无归,亦如治丝之益纷。

朱子书,可分为两大类。一为其著述书,最为后世传诵者,如《四书集注章句》,《易本义》,《诗集传》,《近思录》之类。又一为其《文集》与《语类》,《文集》一百卷,又续集再续集各二十卷。《语类》亦一百四十卷。此两百八十卷书,后人能首尾循览终卷者殊不多。然若专读其著述书,而不读其

《文集》与《语类》,则如朱子教人常云吃馒头仅撮一尖,终不得馒头之真味。本人为《朱子新学案》,于其《文集》《语类》两百八十卷书,逐篇逐条均经细读,乃见朱子著述各书,其精义所在,其余义所及,多为只读各书所未易寻索者。又见朱子为学之会通处,有在其各种著述之上之外者。乃知不读《文集》《语类》,即无以通朱子之学。

除理学家外,率多鄙视语录。一则谓此体袭自禅宗,一则谓既非语者亲笔,录者容有误记。即在理学家中如二程,常戒来学者勿只重听说话。在其门人中,亦有疑他人记录有误,不加重视者。然朱子则极不以为然。朱子深究二程之学,即从语录参入。固亦有疑其门人误记处。然苟无语录,试问二程之学,又将于何处窥寻。

朱子之殁,其门人竞出平日所记加以刊布,黄幹直卿序之日:记录之语,未必尽得师传之本旨。而更相传写,又多失其本真。甚或辄自删改,杂乱讹舛,几不可读。

然又曰:

先生之著书多矣,教人求道入德之方备矣。师生函文间,往复诘难,其辨愈详,其义愈精。读之竦然如侍燕间,承謦欬也。历千载而如会一堂,合众闻而悉归一己,是书之传,岂小补哉。

又李性传成之序曰:

池录之行,文肃黄公直卿既为之序。其后书与伯兄,乃殊不

满意。且谓不可以随时应答之语易平生著述之书。性传谓记者易差,自昔而然。和靖称伊川之语曰:某在,何必观此书?文公先生则曰:伊川亡,则不可以不观。愚谓语录与四书异者,当以书为正,而论难拄复书所未及者,当以语为助。与诗易诸书异者,在成书之前亦当以书为正,而在成书之后者,当以语为是。非特此也,先生平日论事甚众,规恢其一也。至其暮年,乃谓言规恢于绍兴之间者为正,言规恢于乾道以后者为邪,非语录所载,后人安得而知之。

伯兄谓李心传微之。直卿虽有不满《语类》之意,成之所云可谓正论。如《论》《孟》集注成于朱子四十八岁,此后二十余年递有改易,其最后所定,固是观今本而可知。然其二十余年中不断改定之曲折层次,则幸有《语类》可资钩稽,此性传所谓当以语为助也。又如《易本义》成稿后即未有改定,而《语类》论《易》,多有在本义后与本义异者,此性传所谓当以语为是也。

抑且著书作文与对面言谈自有不同。流落人间者,泰山一毫芒,学者千里从师,不以读其书为足,必以见其人为快。不仅可以质疑问难,亦必有闻其所未闻者。《朱子语类》,尤与其他理学家之语录不同。理学家语录,大率多谈性理,《朱子语类》,则上自天地之所以高厚,下至一物之微,几于无所不谈。今《语类》一百四十卷中,轶出于其著书范围者甚多。性传指其言规恢一端,诚如沧海之一粟而已。直卿重其

师之著述,而轻其同门之所记录,窃恐将使后人无以真得朱子学之大精神所在。直卿之言曰:历千载而如会一堂,合众闻而悉归一己,是书之传,岂小补哉,斯可谓直卿对《语类》一书价值最恰当之评论。

袁桷清容有言,朱子门人当宝庆绍定时,不敢以师之所传为别录,以黄公勉斋在也。勉斋既没,夸多务广,《语录》《语类》争出,而二家之矛盾始大行。窃谓此说亦颇易启后人对《语类》之误会。朱陆之争,朱子贻书友好,常嘱勿传布,恐多增纷呶。其随时面告门人,亦必戒其勿多宣扬。并屡以集两家之长,补自己之短为训。然两家之有争论,则为不可掩之事实。直卿《朱子行状》有曰:

求道而过者,病传注诵习之烦,以为不立文字,可以识心见性。不假修为,可以造道入德。守虚灵之识,而昧天理之真。借儒者之言,以文佛老之说。学奢利其简便,诋訾圣贤,捐弃经典。猖狂叫呶,侧僻固陋,自以为悟。

此其斥陆学,可谓辞严义正。又为书《朱子行状》后有曰:流俗之论,以为前辈不必深抑,异说不必力排。称述之辞,似失之过。孔孟诸贤,至谓孔子贤于尧舜,岂以抑尧舜为嫌乎?孟子辟杨墨而比之禽兽,卫道岂可以不严?夫子尝曰:莫我知也夫,又曰知德者鲜矣,甚矣圣贤之难知也。知不知,不足为先生损益,然使圣贤之道不明,异端之说滋炽,是则愚之所惧,而不容于不辨。

此处言异端,正指陆学。直卿方以尊师斥陆为不容己之辩,乌有如清容之所云。

抑且《语类》中直指二程解经误失,不下三四百条以上,其驳正二程之自立说者亦复不少。其于程门诸儒之走失师传,更多指摘。此皆不见于《文集》及著述中。文集著述发明大义,其与门弟子之谈说,则转多微言。若置《语类》不读,岂能得此曲折细微之所在。

惟读《文集》《语类》,有一点最当注意者,即为《文集》各篇《语类》各条之年代先后。《文集》起自朱子二十余岁,先后共历四十余年。《语类》起自朱子四十余岁,先后共历二十余年。其间多有明白年代可据,亦有可推勘而得。亦有虽不能得其确年,而可断定其在某年上下数年之内者。朱子历年思想见解之递转而递进,与夫其言辨考索之愈后而愈密,皆可由此觇之。其间容有记录错失,然果错纵以求,会合而观,亦将无所遁形。惟如吴坚所云:但涉猎乎《语录》,而不玩味于成书,几乎而不为入耳出口之资,此则亦所当戒。清儒朱泽沄止泉论《朱子语类》极为有见,兹录其语如下。语类一书,晚年精要语甚多。五十以前,门人未盛,录者仅三四家。自南康浙东归,来学者甚众,诲谕极详。凡文词不能畅达者,讲说之间,滔滔滚滚,尽言尽意。义理之精微,工力之曲折,无不畅明厥旨。诵读之下,謦欬如生。一片肫恳精神,洋溢纸上。在当日诸门人,前后各得一说,彼此各

闻一义,而后人读之,反聚前后彼此之各闻者,汇萃参伍,这处那处,表里始终,真有登高自卑,行远自迩,渐进渐高远之妙。是安可概以门人记录之不确而忽之。

此最为能道出《语类》价值所在。盖《语类》乃是朱子五十后晚年学问思想所荟萃,而又随问流露,活泼生动,委悉详备。《语类》之在朱学全部系统中,正如画龙点睛,使人读之,有破壁飞去之感。朱子之精神笑貌,毕寓于此,千年如会于一堂,众闻悉归之一己,较之亲炙,亦何多逊。治朱学而期于深山之得宝,则《语类》一书,断不可忽。本书所收材料,以《文集》《语类》为主。属晚年者,则更以《语类》为多。至于朱子之著述,有待学者循书寻索,首尾备究。本书所引,力求简省。即《四书集注章句》,亦复如此。学者幸勿以本书不多引及而忽之。

惟有一事最当提及者,门户之见,实为治朱学者一绝大之障蔽。明程敏正《篁墩著道》一编,证朱陆两家之始异而终同。王阳明《朱子晚年定论》继之。其说之非,同时罗钦顺整庵已疑之。此后陈清澜《学蔀通辨》对王说力肆诋辩。此下言朱学者则必称清澜之书。然朱子成学在晤象山以前,其为学自有根抵与其独特之精神所在,初不为针对象山而发。今于学术大范围之内,单划出理学一小圈,又于理学一小圈之内,专钩出朱陆异同一线,乃于此一条线上进退争持。治陆王学者,谓朱子晚年思想转同于陆,此犹足为陆学张目。治朱子

学者,仅证得朱子晚年并无折从于陆之痕迹,岂朱子学之价值固即在是乎?孙承泽著《考正晚年定论》,谓朱子四十五以后,实无一言合于陆氏,亦无一字涉于自悔。李绂穆堂又著《朱子晚年全论》,谓尽录朱子五十一岁至七十一岁论学之语见于《文集》者一字不遗,共得三百七十余篇,其言无不合于陆子。同时王白田辑《朱子切要语》,陈兰甫讥之,谓其书专为排陆王而作。而夏炘心伯论穆堂《晚年全论》不过为《学蔀通辨》报仇。此等诚是学术界一大可骇怪之事。治陆王学者以陆王为中心,而治朱学者则以反陆王为中心。孟子有言,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一若朱子之得列为圣学,亦只为其能与象山持异。窃谓朱学之晦而不彰,有四大害。其一害于科举之陋儒,志在名位,不在学术。其二被祸于清帝王之表扬,与夫承望恩泽之一辈伪学者之希旨而邀宠。然此二者,尚皆在学术之外。其三更甚者,则为治朱学而专务于争门户,一若只于陆王之反面求之,即为朱子精旨所在,此则尤为治朱学之绝大障蔽。

而又有第四害,自有朱子,理学大盛,道家固已不振,而释氏禅宗亦如强弩之末,更不能与理学相争衡。于是诤朱反朱者,乃亦只限于儒者与理学之一大传统之内,更无超出于此以起与朱子持异者,此尤为朱子学不能大发明大振起之一大障蔽。今则西学东传,国内学术思想界又引起一激动,或者朱子学转有复兴重光之机,此则为本书著者所深望。

黄梨洲为《明儒学案》,其书阐扬王学,颇见精彩。晚年有意为《宋元学案》,既非夙所究心,殊难胜任愉快。其子百家主一承其家学,以王学余绪衡量两宋,宜于不得要领。全祖望谢山本于理学寝馈不深,又濡染于李穆堂之偏见,其修补黄氏父子之《宋元学案》,所费工力甚为深博,然于平章学术,考镜得失,则多有偏阿。于陆学则每致回护,涉及朱学,则必加纠弹。其语散见,不易觉察。治理学者每先窥此书,凭之入门,而不知其已引导入于歧途。非惟不足升堂奥,亦将无以窥门墙。本学案多引朱子原书,颇少牵引他说。惟黄全《学案》乃学者所必治,虽不能一一加以驳正,然于紧要处亦偶有提及。读者举一反三,可知本书与黄全《学案》着眼不同,持论有别。然亦并不专在朱陆异同一问题上立意,则深望读者之加察。

学案旧例,仅是散摘诸条,略加评案,易使读者如看格言集,或读相驳书,几如理学家言非属教训,即系辨诘。学术气味不免冲淡,思想条理更难体究。使人对理学诸家易生厌倦。在理学盛时,其病尚不易显。今值理学已衰,学案旧体例急待改进。本书多分篇章,各成条贯,使人每读一条,易于了解其在一家思想全体系中之地位与意义。分而读之,固可各见其有然。合而思之,乃可尽见其所以然。自可知一家学术,必有其根抵所在,与其精神所寄。固不轻为教训,亦非专务辨诘。因名本书为《新学案》,亦只指其体例言,非敢标新

而立异,以期哗众而取宠。学者其谅之。

学者初看理学家语录,每易感其枯燥。学案中又加以摘录,则枯燥之病益见。本书钞撮朱子《文集》《语类》,每不厌其繁,又不厌其重复,有一义而辗转引述至十数条数十条之多。并亦一仍原文,不轻删削。期使读者低徊循诵,反复思绎,得其浸灌膏泽之润,达于欢畅洋溢之趣。抑且朱子书繁重难读,尝一脔知鼎味,此一脔则必求其味之腴者,乃可使人虽不见鼎而无憾。斯亦求读者之谅察。

治一家之学,必当于其大传统处求,又必当于其大背景中求。本书采录朱子所言,止于组织条理,读者自可因文见义,不烦多所阐申,此亦窃师朱子教人解经注书之遗意。惟作者私人仰止赞叹之情,则亦时有不能已于默者。嘤鸣之求,理宜有此,读者当不以煖煖姝姝于一先生之言而加以菲薄。其他苟有所发挥,则胥于大传统处,大背景中,稍作指点,使读者于传统中见朱子之创辟,于背景中见朱子之孤往。

知人论世,自古所贵。治朱子学,则必求明朱子其人及其时代。自昔有《朱子年谱》,始作者为其门人李方子果斋,然原本已不传。此下有明儒李默古冲,清儒洪璟去芜,递有所作。其最后最著者,则为王白田本。其书经二十余年四易稿而后定,较之李洪两谱,所胜实多。然白田《年谱》用力虽勤,而识解容有未透,又不脱门户之见,亦未能窥朱子学之深邃,其同时友好朱止泉曾贻书力辨,而白田未能接受。夏

心伯著《述朱质疑》十六卷,于白田《年谱》颇多纠正。然王夏两氏,姑不论其于朱子学术大体未能深窥,即就考订事迹言,亦尚不免各有疏失。本书因治朱学者必读王谱,故于其书亦多驳正,而兼及于夏氏书。此亦犹如驳正黄全《学案》,皆不得置而不谈,非欲泛滥旁及。

本书初欲分为三编,一思想之部,一学术之部,又一则为经济之部。凡朱子仕宦所及之政绩,及其对当时之政论政见皆属之。今成思想学术两编,篇幅已多,其第三编,自问无以远出乎王氏《年谱》夏氏《质疑》之上。此两家书纵有疏失,亦易考见,故不复作。而于朱子对当时之政论政见,则散附其一二于史学篇,虽不能详,要亦可见其大体。

本书既成,为其卷帙之已多,又为《提纲》一篇冠诸首。《学案》求详,重在记叙。《提纲》求简,稍加发挥。庶使读者易入。然真能发挥朱子学之本意者,宜莫如朱子本人。他人所发挥,或反易失朱子之本意。读者傥由《提纲》进读《学案》,更由《学案》进读朱子之原书,于朱子学术思想自多启悟。斯而后,可以各自有所发挥,此在古人,谓之自得之学,必如是始为可贵。否则只读《学案》,《学案》既力求详尽,虽不睹未学之全貌,亦可窥朱学之概略。于此而求自得,亦不中不远。《提纲》仅为入门,若徒诵《提纲》,即谓已知朱子,而遽欲自有所发挥与评骘,此乃朱子平日教人最所力戒之事。是则余之为此《提纲》,正恐将因之得罪于朱子。

惟若读《提纲》者,由是而知朱子思想之邃密,与夫其学术体系之博大,而因以知于旷代大儒,不当轻施己见,即属赞扬,已属逾分,妄作弹斥,决难确当。是则虽不治朱子之书,不修朱子之业,读此《提纲》,亦足为博学知服之一助。《学案》与《提纲》,皆于朱子之学术思想分途叙述。其思想方面,虽片言只辞,皆出朱子所躬行实践,亲体默证。读者当反求诸己,心领神会,得一善而拳拳服膺,可以终身享受。此乃理学之所以为可贵处。至于学术方面,则不论经学史学文学及其他诸端,在朱子亦自有此成就而止,学者当不以其所成就而自限。只求得此集范,明此途辙,鸢之飞,鱼之跃。海阔天空,将一任学者之自极其所至。朱子精神充满,气魄宏大,故能立大规模而兼斯两者。尊德性而道问学,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四通六辟,成此一家。学者则贵各就才性所近,各自求有成立。若徒务博涉,不知反己,此恐不为能善学朱子,并亦将为朱子所不许。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读书报告

毛概课上,老师给我们安排了读一本名著并就这本名著写一篇读书报告的任务,其中老师给我们推荐了一些名著,不乏有《菊与刀》、《中国士绅》、《沉思论》以及钱穆先生写的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等等。究于我对中国古代历史的浓厚兴趣以及对政治制度的一些粗鄙之见,我强烈建议我们小组选择《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这本书,当然事实也证明我们的选择是正确的。下面我将具体谈谈自己读完这本书的一些看法,虽然算不上真知灼见,但起码也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吧。 读完之后,我发现发现这本书道理说得不深,观点也有不少,内容较浅,通俗易懂,没有什么难理解的地方,但作者阐述清楚,脉络清晰,能称得上是这本书一大优点。不过作为像我这样的一般综合读者来阅读,是很可以的了。这绝对是一本好书,纵论汉、唐、宋、明、清五代的政府组织、教育选举、经济赋税、国防兵役制度,从制度诞生的背景和历史的沿革演绎来分析,在历史中看历史,以其必然性、偶然性和当时的实际要求来检讨得失,打开了系统了解和学习历史的一扇大门,可以作为学读史书的基础知识来学习,即使不喜欢读史,读读此书也有利于把历史电视剧看得明白一点。其中有很多对于历史和政治规律的突破性认识,比如,到底中国这些官员部门如何分工的?财政制度是如何演绎的?为何宋朝无法抵御外侮?...... 书中重点介绍了汉、唐、宋、明、清等五个主要历史朝代的社会制度,而每个社会制度,又分为政府组织、选举制度、经济制度和兵役制度四个方向。对于政府制度,重点在于阐述君权和臣权的分布与制衡,此处的君权,毋宁称之为贵族特权为好,而所谓贵族,就是依

靠祖宗继承下来的天然的权力,自从一出生就注定其不同于常人的命运;而此处的臣权,也最好理解为民权,因为掌握这部分权力的大臣,都是从社会的底层通过个人努力尤其是通过科举达到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人民大众的利益,因为与其说这些人维护百姓利益,还不如说是维护他们从小所接受的儒学教育,而儒学的政治核心理念之一便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所以在这个所谓“臣”的群体道德有保障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在很大程度上代表劳动人民的利益。中国从秦汉开始大一统的国家以后,就一直存在着帝王,而君权和臣权的制衡,也就成了中国社会制度的最主要的构架。另外,臣还分为内臣和外臣(内臣一般多为皇帝私人利益服务,而外臣的职责则更应以国家为重,这是内外臣的言论倾向性的出发点的区别),而权力也要区分地方和中央。更进一步从人事制度来说,君(或者贵族)自然是要世袭的了,而臣从何而来呢?如何代表广大劳动人民呢?所以作者紧接着谈论了选举制度。我们注意,作者说的是“选举制度”而非“科举制度”,其意义就更加深刻了。再进一步,社会总是有阶层的,广大老百姓要生活,就要自食其力,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而总有另一批人要生活,却又想不劳而获,所以作者紧接着告诉大家,那些不劳而获的人是如何不劳而获的,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制度。最后,任何一个国家都期望四海升平,而一直四海升平却又不太可能,时时刻刻都有“攘外”和“安内”的任务,所以政府必须豢养军队,作者最后关注了兵役制度。关于兵役制度作者最关心的是两点,一个是兵

钱穆民族文化生命史观的简析

钱穆民族文化生命史观的简析 /h1 钱穆先生是中国近现代着名的历史学家之一,民族文化生命史观是他的史学思想里面最核心的东西。虽然在当时的史学界并非主流,但近几十年来,他的着作和史学观念被越来越来多的人所关注。有人曾说在近代的史学家中,以传统文化为根基和本位建立了一套系统而完备的史学体系的,钱穆是最重要的一位。①史学界关于讨论钱穆先生民族文化史观的文章、着作也有很多,但是大部分都将重点放在对其民族文化史观的内容和内涵的阐述上,鲜有详细论述其史观形成的原因和价值意义的文章。而这就是本文的出发点,在分析论述其史观内容的同时,较为详备地分析其史观形成的原因和意义。 一、钱穆民族文化史观的主要内容 要理解钱穆先生的民族文化史观首先要弄清他对历史的定义是什么。在他的《中国历史精神》一书中,对这个问题是这样阐述的:历史便即是“人生”。历史是我们全部的人生,就是全部人生的“经验”。历史本身就是我们人生整个以往的经验。②也就是说,钱穆先生将历史看成一种过往的人生和经验,将历史上所遗留下来的材料称之为历史材料。后人可以通过历史材料来了解和认识以往的历史,但历史材料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记录下整个以往的历史。这就像我们写日记,即便是天天写,仍然只能记录下一些对自己而言比较重要的事情,而不能事无巨细都记下来。毋庸置疑的是,对于我们而言,以往人生和经验的主体就是我们自己本身,我们就是这些经验和人生的创造者。同时,每个人写日记都有其不同地方,比如说,有的人喜欢

用比较朴实的语言;有的人则喜欢用比较华丽的辞藻;有的人只是简单地记录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而有的人却善于反思总结。这是因为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性格和文化修养。 那么依照钱穆先生对于历史的理解,即历史是一种人生和经验,就会产生两个问题:国家历史的主体是谁?国家历史主体的不同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钱穆先生通过思索和分析,在他的着作中给出了答案:国家历史的主体就是民族,不同的民族会产生不同的文化。在《中国历史精神》一书里,详细阐述了历史,民族的关系:“既然历史就是我们整个的人生经验,所以只要你谈到民族,谈到人生,是无法不谈到历史的。”③又写到“一部中国史,就是民族和国家的生成史”④一个国家的历史是由一个民族创造的,一部国家史就是一部民族史。同时,因为民族生长的环境不同,就造成了文化的不同。因此中国,以色列,德国,英国等各个民都有其特殊的民族文化。 历史,民族,文化是钱穆先生的史观的重要因素,在钱他看来,历史,民族,文化三者是同义的,“我们可以说,没有一个有文化的民族,会没有历史的;也没有一个有历史的民族,是没有文化的。同时也没有一段有文化的历史,而不是由一个民族产生的。”⑤三者联系起来,则会得出一个明显的结论,即各个民族的历史文化都不同,都有其独特的地方,不存在孰优孰劣。这也正是证明先生最终想要证明的结论。为什么这样说呢?这就得从他的生长环境寻找起因。 二、钱穆民族文化史观形成的原因 毫无疑问,“民族”和“文化”两词在钱穆先生的史学思想中占有关键的地位。为什么这两个词对于他而言会有如此重要而特殊的意义?这需要从他生长的家庭环境和当时的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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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读书笔记(精选多篇) 第一篇: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读书笔记从历史得失看中国政治 中国的政治,从传统政治到现当代政治,经历了历代王朝的更迭,经历了千年历史的锤炼,经历了几次彻底的大变革,中国的政治于是变成了今天的摸样。虽然一直在变革,但有一点恐怕是从来没有改变的,那便是历朝历代中国人都想要达到的理想国。这一理想国或许是大同世界,或许是皇权专政,或许是民主制度,亦或是现在的中国制度……尤其是近百年来,几乎所有的制度都被尝试了遍,在政治这条路上,中国人一直在探索,一直在向前,一直在寻觅。 那么《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要告诉我们的是什么呢?钱穆从汉、唐、宋、明、清五个在中国历史上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朝代的政治制度来谈,每个朝代他都从中央、地方、监察、科举、经济、兵役制度出发,谈到了各个朝代的具体情况。 历史是一面明镜,无论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它们都会成为历史,一切的功败都将得到历史的定论。 任何一项政治制度,要站在历史的角度去观察,若仅以当前的标准来评价和看待历史,必然有失公允,得出偏激的结论——这是贯穿全书来自于钱穆从历代中国政治制度的

得失里看到的结论。 钱穆先生生活的年代恰好是中国政治制度频繁变革的这么一个时期,当时,大批的有识之士们都在为了“解放”中国,为了“废除封建 制度、建立民主共和”而奔走相告。他眼前的世界,是怎样的充满了变革、充满了未知?当时的中国,应该仍有不少五四新文化的遗风,在反思中国落后的原因时,走到了另一个极端:否定传统,并且是彻底的否定。或许正是这样一个时代,注定了让作者这么一个有着中国根又忧国忧民之人又重新翻开了中国的历史,去传统政治里寻找答案,寻找中国的未来之路。 作者这里的传统政治制度是从两个方面来谈的:一是制度,一是人事。这或许跟中国的传统紧密相关。作者认为,任何一项制度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要了解一代的制度就要精通一代的人事。任何一个国家都是独特的有着其本身的历史特点的,只有适应其自身特点的能够在其时其地有价值的制度都应当得到中肯的评价。 在作者看来,任何一项制度都不会有绝对的利或者弊。“我们若不着重本身人事,专求模仿别人的制度,结果别人的制度势必追随他们的人事而变,我们也还得追随而变,那是何等的愚蠢。”这就道明了我们需要用客观的历史的眼光去看待中国的政治制度,“这种历史的特殊性必须深入到

高考作文 钱穆素材

在二十世纪中国学术史与教育史上,钱穆的地位与贡献都自不待言。对此,学界已有公论,无需再三引述。即便在学界之外,凭借《国学概论》《国史大纲》与《论语新解》等著作的风行,他大概也是声名最为显著地现代学人之一。然而,倘若要用一个语词来总结钱穆的人生,我首先想到的却是“一生流亡”。通过钱穆气定神足的著作,或许很难得出这样的印象。但钱穆一生中的几个关键时刻,却都是在“流亡”中度过与展开的。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他与北京大学的同人仓皇南下;1945年,抗战胜利,曾任西南联大教授的他由于与主流学界不合,未在受邀北归之列,从此辗转南方各校;1949年,“天地玄黄”之际,钱穆被毛泽东点名批判,出走香港;1967年,已经“功成身退”的他又在香港难民潮的风暴中,仓促赴台;1990年,临近生命终点的他因被指责“非法占用市产”而迁居,成为了台湾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并在同年逝世。一生流亡成为了他终究摆脱不掉的命运。在这点上,钱穆倒是与他毕生追慕的孔子很像--两人都是各自时代中的“丧家之犬”。因此,理解钱穆,必须从诸种脸谱化与符号化的阐释以及故事、传说中解脱出来,回到历史现场。 丰富但不复杂的钱穆 无论是以传统的“士”的概念来界定,还是用现代的“知识分子”的标准去衡量,钱穆在二十世纪中国都堪称楷模。不过,与这段云诡波谲的历史相比,钱穆的世纪人生虽说足够丰富,但其实却并不复杂。“丰富但不复杂”--如此立说,丝毫没有贬低钱穆的意思。评价钱穆,最为合适的称谓想必还是“有情怀的史家”。当然,于己他是“儒者”,于人他是“宗师”,但这些不同层面的身份无疑大都可以视为他的“史家情怀”的自然延伸,是其在学术与教育中对于人生意义的自觉实现。 钱穆一生,可谓“守己有度”。这点不仅体现在无论面对国家与个人的何种境遇,他都始终坚持以学者与教师的身份发言,而非尝试直接介入;更表现为他的政治立场与政治态度的形成与变化,乃是以其思想文化论述为缘起与旨归,背靠历史、面向当下。钱穆与国共两党的关系历来备受关注,无论被毛泽东批判,还是被蒋介石父子延请,都是名重一时的“事件”。钱穆在两者之间的确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但值得注意的是,他对于现实政治的回应都是十分“书生”式的,而非“政客”式的,支撑他选择的除去具体条件的考量,更有他对于中国历史与中国文化的一贯判断。赴台后的钱穆,尽管备受礼遇,但其主要精力仍在学术与教育,中国的私学传统也因他从香港新亚到台北素书楼的实践而得以存续。 钱穆重“事功”,但无疑更重著述。他的这些特点与若干纵横捭阖于二十世纪中国政学两界的知识分子,十分不同。所以,钱穆并不是讨论诸如“学术与政治”或者“文人与帝王”一类话题的理想人选。当然,他的一生也有若干进退失据或者显隐失当之处,他的不介入也未必全然出于不想介入,而是也有想介入而不得的缘故。总体而言,钱穆与“借经术以文饰其政论”者不同。正如钱穆所言--“不了解写书的人,对其所写的书终有隔阂”,所以在面对其人其书时,了解其为人为学的性格、姿态、策略与追求,也就很有必要了。站在某种后见之明或者现实需要的立场上评价前人,最不足取。否则,即便出于自以为是的好心与善意,也非常容易“谬托知己”或者“强作解人”。 然而,无论生前还是身后,钱穆一直无法摆脱的却是某种“谬托”与“强作”。似乎他的命运也便是如此:作为一位致力主动回应时代,并且提供超越性的思想文化方案的历史学家,钱穆在具体的历史进程中,却又时常陷入被动,甚至不得不在进退维谷中踟蹰、彷徨、煎熬与挣扎。由于具有人格与学力的支撑,他当然是“一位自视很高的人”;但他在自信的同时,又比任何“谬托”与“强作”者更为清楚自己的本分与限制,从而在多数情况下发言时都能恪守分寸与界限。是故,单纯关注其收获的鲜花与掌声,只能相当表面甚至一厢情愿地认识钱穆的人生与著作;只有明白其挣扎、坚持与超越背后的那份彷徨、困惑与落寞,才能更为准确与通透地理解他是如何在有限的历史可能性中为并世与后人提供了无限的历史想象力。像钱穆这般深具历史感与使命感的人物,从未有过简单的乐观与悲情。所以,看待钱穆也同样应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读后感》

《xx历代政治得失》读后感 前不久看了国学大师钱穆先生著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原以为它会如以往看过的一些名著那样枯燥乏味的。谁知,事实并非如此,从序、前言到汉唐宋明清五讲而至总论,我都无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提起了满满的兴趣,津津有味的拜读了两遍,故而兴趣之所至,自觉从中获益良多。 《论语》中有言: 名不正,则言不顺。《中国历代政治得失》,顾名思义,就是指我们中国几千年的政治不是一团漆黑,而是有得有失的。而中国的几千年一言以蔽之曰“封建专制”,则是钱穆先生所最反对的了。读完这本书,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在这本书里,钱先生论得论失,但主要的是要肯定其得,即中国历代(自然主要是先生所详讲的汉唐宋明清五个朝代)在政治制度、人事上的建树。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是钱穆先生应何应钦邀请,为台湾“战略顾问安全委员会”所作专题演讲的合集。后在台中养病,又应约写一部“研究中国历代政治制度”的教材,因截稿期限急迫,遂以讲稿稍加补充修改,正式以《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为题付梓成书。该书分别就中国汉、唐、宋、明、清五代的政府组织、选举与考试、赋税制度、国防与兵制等政治制度作了提要勾玄式的概观与对照,叙述因革演变,指陈利害得失。要言不烦,论述精辟,高屋建瓴地总括了中国历史与政治的精要大义,点明了近现代国人对传统文化和精神的种种误解,不失为一部简明的“中国政治制度史”。 伟大领袖毛主席曾说过: 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论及一个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历代之始,不论汉唐还是明清,都如一张张白净的纸,在英明的君主的励精图治下,总能创造出一个个辉煌。而在历朝之后期呢,多因了因循守旧、骄奢淫逸、小人干政、内忧外患等等,经济、文化、军事上或多或少地陷入了无可自拔的困境当中,再想恢复到过往的繁荣昌盛又谈何容易呢?这不就是教我们要懂得发展、懂得开拓进取吗?否则,就只能是见到最初时那美丽的昙花一现,没法持久。推及政治制度,钱穆先生说“惟其一切制度都不会好久下

钱穆:天人合一论--中国文化对人类未来可有的贡献

钱穆:天人合一論--中國文化對人類未來可有的貢獻 中國文化中,「天人合一」觀,雖是我早年已屢次講到,惟到最近始澈悟此一觀念實是整個中國傳統文化思想之歸宿處。去年九月,我赴港參加新亞書院創校四十周年慶典,因行動不便,在港數日,常留旅社中,因有所感而思及此。數日中,專一玩味此一觀念,而有澈悟,心中快慰,難以言述。我深信中國文化對世界人類未來求生存之貢獻,主要亦即在此。惜余已年老體衰,思維遲頓,無力對此大體悟再作闡發,惟待後來者之繼起努力。今逢中華書局建立八十周年慶,索稿於余,姑將此感寫出,以為祝賀。中國文化過去最偉大的貢獻,在於對「天」「人」關係的研究。中國人喜歡把「天」與「人」配合著講。我曾說「天人合一」論,是中國文化對人類最大的貢獻。從來世界人類最初碰到的困難問題,便是有關天的問題。我曾讀過幾本西方吹洲古人所講有關「天」的學術性的書,真不知從何講起。西方人喜歡把「天」與「人」離開分別來講。換句話說,他們是離開了人來講天。這一觀念的發展,在今天,科學愈發達,愈易顯出它對人類生存的不良影響。 中國人是把「天」與「人」和合起來看。中國人認為「天命」就表露在「人生」上。離開「人生」,也就無從來講「天命」。離開「天命」,也就無從來講「人生」,所以中國古人認為「人生」與「天命」最高貴最偉大處,便在能把他們兩者和合為一。離開了人,又從何處

來證明有天。所以中國古人,認為一切人文演進都順從天道來。違背了天命,即無人文可言。「天命」「人生」和合為一,這一觀念,中國古人早有認識。我以為「天人合一」觀,是中國古代文化最古老最有貢獻的一種主張。西方人常把「天命」與「人生」劃分為二,他們認為人生之外別有天命,顯然把「天命」與「人生」分作兩個層次,兩次場面來講。如此乃是天命,如此乃是人生。「天命」與「人生」分別各有所歸。此一觀念影響所及,則天命不知其所命,人生亦不知其所生,兩截分開,便各失卻其本義決不如古代中國人之「天人合一」論,能得宇宙人生會通合一之真相。所以西方文化顯然需要另有天命的宗教信仰,來作他們討論人生的前提。而中國文化,既認為「天命」「人生」同歸一貫,並不再有分別,所以中國古代文化起源,亦不再需有像西方古代人的宗教信仰。在中國思想中,「天」「人」兩者間,並無「隱」「現」分別。除卻「人生」,你又何處來講「天命」。這種觀念,除中國古人外,亦為全界界其他人類所少有。 我常想,現代人如果要想寫一部討論中國古代文化思想的書,莫如先寫一本中國古代人的天文觀,或寫一部中國古代人的天文學,或人文學。總之,中國古代人,可稱為抱有一種「天即是人,人即是天,一切人生盡是天命的天人合一觀」。這一觀念,亦可說即是古代中國人生的一種宗教信仰,這同時也即是古代中國人主要的人文觀,亦即是其天文觀。如果我們今天亦要效法西方人,強要把「天文」與「人生」分別來看,那就無從去瞭解中國古代人的思想了。即如孔子的一生,便全由天命,細讀<論語>便知。子曰:「五十而知天命」,「天

读《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有感七篇

读《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有感七篇 【篇一】 前段时间,我们中青二班三支部主要学习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模块,几位老师的精彩报告和实践教学,让我对“民主政治”这个主题有了更深的认识,也让我充满兴趣、充满热情地读起了史书,特别是渴望重回中国历朝历代寻求政治体制的发展和变化。于是,我读起了钱穆先生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 一、《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的总体内容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就我国汉、唐、宋、明、清五个朝代的政府组织、百官职权、考试监察、财经赋税、兵役义务等种种政治制度作了介绍和对比,叙述因革演变,指陈利害得失,既总括了中国历史与政治的精要大义,又点明了近现代中国人对传统文化和精神的种种误解。可以说,该书是一本简明的中国政治制度史,非常精彩。 二、回顾五个朝代的政治体制 首先谈谈对汉朝的认识。可以说,汉朝是吏治相对较好的一个朝代,官员总体人数少,只有中央和地方两级,而且中央和地方官员之间的流动属于正常行为,没有高低之分。汉朝的经济发展也还可以,“三十税一”,总的来说老百姓的税收是相对低的。皇帝和宰相分工也非常明确,君权和相权

大致是并列的,宰相具有管理政府的实权。汉朝的选举是举荐制,理念是很好的,不过举荐制也有不公平的地方,就是只有富人才有条件读书,穷人失去读书和当官的机会。 再谈谈唐朝,唐朝和汉朝时我国历史中最为鼎盛的时代。看看唐朝的政治体制,相权被分割了,分成了三省六部制,不过呢,相权还是有的,只是相互牵制罢了。地方管理和汉代就有差距了,县的数量增加了。再说选举,汉朝是采用科举制的,这个制度对于选拔人才更有效了。府兵制的军事制度,后来也还是出了问题了,形成了军事割据。 书中谈的的第三个朝代是宋朝,宋朝是文人治国,但政治体制太弱了,特别是军事上,以防守为主,不敢进攻,节节败退。宋代的中央政府的首领宰相被进一步削掉了军权和财权。而钱先生在表现士族政府对于皇权的退让时,以宋初宰相让座的缘由出发对于历史演变剖析的入木三分。宋之于唐,一切因循承袭。有变动的,只是迫于时代,迫于外面一切形势,改头换面,添注涂改而已。只能说有变动,却不能说有建立。宋之于唐,似东汉之于西汉,有事而无政。有形势推迁,无制度建立。 到了明朝,朱元璋取消了宰相,这个对于太祖本身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给后面的皇帝埋下了祸根。取消宰相意味着皇帝专制,对于打江山取得政权的太祖来说,是可以的,但是越往下的后代,实际上是很多困难的。虽然后来也新设

浅析钱穆民族文化史学观

中图分类号:单位代号:10280 密级:学号:10720258 课程论文 SHANGHAI UNIVERSITY MASTER’S COURSE DISSERTATION 题 试论钱穆的民族文化史学观目 作者王传凯 课程名称《历史学理论和方法》 任课教师李福长 完成日期2010-11-5

试论钱穆的民族文化史学观 王传凯 (上海大学历史系,上海,200444) 摘要:钱穆(1895-1990)是中国现代著名的史学家和思想家。早年的考据巨作《刘向刘歆父子年谱》奠定了钱穆的在中国史学界的地位,傅斯年引为座上宾,视为新考据派的“同志”。抗战后,钱穆先生《国史大纲·引论》的发表彻底改变了以往的治学方向,开始对新考据派的治学方法进行批评,形成了自己的民族文化史学观。本文试就钱穆先生治史方式转变的背景进行阐述以分析民族文化史学观的内在含义。 关键词:钱穆;民族文化;史学观 一 20世纪上半期,居于主流的史学派别是“新考据学派”也即是被钱穆先生在《国史大纲·引论》中所称的“科学考订派”,改派是在胡适“科学整理国故”口号下创建的。改派的两个主要代表人物是顾颉刚和傅斯年。顾颉刚提出“层累的造成中国古史”理论,对中国古史进行怀疑而且“只破不立”被称为“古史辨派”,而傅斯年原本也主张疑古甚至还早于顾颉刚。“1919年1月,傅斯年在《新潮》杂志创刊号上发表了一篇评清人梁玉绳《史记志疑》的文章,称该书独能疑所不当疑,具有疑古之精神,甚至提出了与其过而信之,毋宁过而疑之的极端主张”。1但是后来由于不满古史辩派只破不立的治史态度,由疑古转为重建,通过考订史料特别是发掘地下史料进行解决古史问题,被称为史料学派。钱穆先生虽然不属于这两个派别,但是钱穆先生明显是倾向于傅斯年的“史料学派”。因为钱穆先生在晚年自述中说:“余幼孤失学,年十八,即为乡村小学教师。每读报章杂志,及当时新著作,窃疑其谴责古人往事过激过偏,按之旧籍,知其不然”。2可以看出钱穆对古史是持认可态度的,另一钱穆先生在1930年发表的《刘向刘歆父子年谱》否认了晚清今文学家认为刘歆伪造六经的说法,这对疑古派疑古过甚是一个冲击,因为这部著作毕竟证明了古史并不都是不足信的。 钱穆先生虽然倾向于“史料学派”重建古史的态度,但是他一生不愿意加入任何派别,他一生也是在从事着破除门户之见的工作。“钱穆先生在《刘向刘歆父子年谱》中力攻今文经学之非,当时就有人批评他似未能离开古文经之立足点而批评康氏”实际上钱穆并没有要站在古文经的立场上来申古抑今,他的目的就是要破除晚清以来学术界的今古门户之见。因为在钱穆看来,今文、古文都是清儒主观构造的门户,与历史真相并不相符”。3钱穆在晚年拒绝署名由新儒家牟宗三、徐复观、张君劢和唐君毅四人联合发表的标志着海外新儒学形成的文章《为中国文化敬告世界人士宣言》。钱穆先生一生时刻不忘中国文化,时刻以阐扬中国文化精神为己任,始终对中国文化传统的内在生命力抱有坚定的信心。但是钱穆先生却拒绝签署了,虽然个中原因复杂,但是其中一个原因如钱穆先生所说“年前张君劢、唐君毅等四人联名做中国文化宣言书,要穆联署,穆即拒之。曾有一函致张君,穆向不喜此等做法,恐在学术界引起无 成稿日期:2010-11-5 作者简介:王传凯,男,上海大学历史系2010级硕士研究生,中国近现代史专业,学号:10720263 1陈勇.《钱穆与新考据派关系略论—以钱穆与傅斯年的交往为考察中心》[J].《上海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5):50~51. 2钱穆.《八十忆双亲·师友杂忆》[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323 3陈勇.《国学宗师钱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90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读后感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读后感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心得与读后感 樊子悠 这是一本我看了之后爱不释手,并且向身边人强烈推荐的书。被称为神作不是没道理的,很少遇到过让我在短时间内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划了又划的书。 书虽然很薄,可是知识点之密集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即使你完全不同意书中的观点,你也必须承认看他的书能长很多见识。 对于汉唐为何而强,明清为何而颓的分析非常到位,所谓的黑暗专制并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的,可能更多有当时人的妥协平衡与无奈,能够体会到钱常说的对古人常保留一丝温情和敬意背后的深意。 严格说起来,钱穆是经学家,而不是专业的史学家,这本书难免会有史料上的未及之处和漏洞,我们看个总体的分析就好。 从分权和集权的角度 大体的趋势是地方权力逐渐向中央集权的过程。 汉代的地方政治制度可能是最优秀的,地方大员和中央官员在待遇和地位上都基体上平级。 唐代的中央政治制度则比汉代要更政府化一点,地方权力开始减弱。表现在地方大员的下属也必须由中央安排。 宋代开始向中央集权的统治方式靠拢,地方官员的权利也进行了分拆,削弱地方财政。 明代则更加集权,地方官员的权利进一步分拆细化,进一步削弱地方财政清代因为是部族统治的缘故,将集权发展到了极致。 当然分权也不一定是好事,带来的后果也很严重,就是中央一旦衰弱,就无法控制地方的豪强化,进而反过来下克上,造成魏晋南北朝和五代十国的乱象。宋代也是总结了这个教训而进行中央集权。 中央集权好处在于使得地方衰弱,无力对抗中央;但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却难以形成凝聚力,一旦中央政府被击破,基本上就是国家的整体灭亡。 当代商业上可以参考中国移动在各地分公司权力大的时候,展现出的活力和创新力,以及在权力回收总公司后,展现出来的官僚化和迟缓化的表现。 从皇权和相权的角度 大体的趋势是皇权逐渐压倒相权,最后完全吞并相权的过程。 汉代的皇权相权是共治关系,甚至相权在实权方面更多,管得也更多。

试析“温情与敬意”的大化情怀—钱穆文化思想浅析(一)

试析“温情与敬意”的大化情怀—钱穆文化思想浅析(一) 论文关键词:文化中国文化西方文化农耕文化商业文化 内容提要:钱穆从文化的角度探询现代中国的出路,回应近代以来中国社会面临的文化危机。他从历史研究入手,对中西文化和中国文化的未来命运做了比较和预测。 作为中国现代史上的杰出人士,钱穆被认为是文化保守主义者。他终其一生为中国文化寻求出路,被称为我国“最后一位国学大师”。他“博通四部、著作等身”,一生自觉为阐释和弘扬中华文化为职志,是一位富有高度文化责任感和时代使命感的一代学者。 自1840年鸦片战争以来,西方列强不断对我国进行精神和物质的双重掠夺。百余年来,自强图存成为民族救亡的根本出路,然而,道路并非一帆风顺。洋务运动的惨淡经营经不起甲午战争的一场考验,维新变法更是一败涂地,轰轰烈烈的辛亥革命虽然推翻了封建专制,但内忧和外患依然严峻。 经不是学者书斋平静从容的理论研究,而是要探寻出一条救国救民之路。 1915年9月,新文化运动的晨钟敲响了,它以《新青年》为旗帜,如滚滚江水,声势浩大,这种反传统主义的文化运动同中国近代以来遭受的凌辱纠结在一起,形成了所谓的“全盘反传统主义”。《新青年》上那些富有批判性的热血文章,像疾风闪电一般,它伴随着从大洋彼岸吹来的欧风美雨,把近代以来的文化启蒙推向峰巅浪尖。科学、民主、自由、人权这些在大洋彼岸造就了一个崭新时代的“幽灵”开始弥漫在古老的中华大地上,树立新伦理、新道德,走全盘西化道路的呼声响彻云霄。 与此相对的则是被称为“文化保守主义”的东方文化派。他们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并非一无是处,反而有优于西方文化的地方,中国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恰恰是拯救现代人心灵空虚的一剂良药。钱穆就是这种主张的倡导者。 当五四新文化运动“狂飘突进”之时,钱穆正在江南做小学教师。虽然蛰居乡村,但他对当时的中西文化论战颇为关注,对思想界倾慕西化的反传统思潮深表忧虑。1928年他在《国学概论》里指出全盘否定自己的文化传统,实为“失其本心”。1931年钱穆由顾领刚推荐来到北大任教,讲授中国上古史、秦汉史和中国通史。1940年出版了《国史大纲》,提出对本国的历史要抱有“温情与敬意”,对中国今日之贫弱落后统统归咎于古人的历史虚无主义思想给予尖锐的抨击。此后出版了《中国文化史导论》,他系统而全面的文化研究从此开始。1987年,他以93岁的高龄,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出版了他文化研究的最后一部宏着《晚学盲言》。与二十世纪的其他学术大师相比?钱穆的经历比较独特:他出生于江苏省无锡县?来自中国社会最低层的农村?没有读过大学?更没有出国留洋?从一名乡村的教师走上最高学府北大的讲坛?依靠自学成就了学术上的大业。乡村的陶冶与历练?铸造了他坚韧的人生与扎实的学术?成为名播华夏、饮誉海外的大学者、知名教授。他从教七十五载?创办香港新亚书院?其目的在于培养既有丰富知识?又懂得如何做人的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他要求每一个学生必须了解自己国家的文化并重新认识本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他一生勤勉?淹通四部?学识渊博?著作等身?出版专着巨作七十余部?其学问涉及经、史、子、集四部?为通儒之学。其文化研究著作包括《中国文化史导论》(1943年)、《文化学大义》(1952年)、《民族与文化》(1960年)、《中华文化十二讲》(1968年)、《中国文化丛谈》(1969年)、《中国文化精神》(1971年)、《晚学盲言》(1987年)。他毕生的学问宗旨和人生之终极关怀就是中国文化的传承与未来。文化是什么?钱穆给了自己的诊释。钱穆先生在他的第一部系统阐述中西文化的著作《中国文化史导论》中?通过比较文明与文化来界定二者之不同。他指出?文明偏在外?属物质方面?文化偏在内?属精神方面。文明可以向外传播与接受?文化则必由其群体内部精神累积而产生。1952年?他出版了其文化思想研究的代表作—《文化学大义》?在书中?钱穆为文做了这样的定义:文化即人生。他指出:“文化是指集体的大群的人类生活而言。在某一地区、某一集团、某一社会或某一民族之集合的大群的人生?指其生活之各部门各方面综合的全体性而言?始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读后感》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读后感 前不久看了国学大师钱穆先生著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原以为它会如以往看过的一些名著那样枯燥乏味的。谁知,事实并非如此,从序、前言到汉唐宋明清五讲而至总论,我都无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提起了满满的兴趣,津津有味的拜读了两遍,故而兴趣之所至,自觉从中获益良多。 《论语》中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中国历代政治得失》,顾名思义,就是指我们中国几千年的政治不是一团漆黑,而是有得有失的。而中国的几千年一言以蔽之曰“封建专制”,则是钱穆先生所最反对的了。读完这本书,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在这本书里,钱先生论得论失,但主要的是要肯定其得,即中国历代(自然主要是先生所详讲的汉唐宋明清五个朝代)在政治制度、人事上的建树。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是钱穆先生应何应钦邀请,为台湾“战略顾问安全委员会”所作专题演讲的合集。后在台中养病,又应约写一部“研究中国历代政治制度”的教材,因截稿期限急迫,遂以讲稿稍加补充修改,正式以《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为题付梓成书。该书分别就中国汉、唐、宋、明、清五代的政府组织、选举与考试、赋税制度、国防与兵制等政治制度作了提要勾玄式的概观与对照,叙述因革演变,指陈利害得失。要言不烦,论述精辟,高屋建瓴地总括了中国历史与政治的精要大义,点明了近现代国人对传统文化和精神的种种误解,不失为一部简明的“中国政治制度史”。 伟大领袖毛主席曾说过:一张白纸,没有负担,好写最新最美的文字。论及一个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历代之始,不论汉唐还是明清,都如一张张白净的纸,在英明的君主的励精图治下,总能创造出一个个辉煌。而在历朝之后期呢,多因了因循守旧、骄奢淫逸、小人干政、内忧外患等等,经济、文化、军事上或多或少地陷入了无可自拔的困境当中,再想恢复到过往的繁荣昌盛又谈何容易呢?这不就是教我们要懂得发展、懂得开拓进取吗?否则,就只能是见到最初时那美丽的昙花一现,没法持久。推及政治制度,钱穆先生说“惟其一切制度都不会好久下去,才使我们在政治上要继续努力,永久改进。制度也只是历史事项中之一目,人类整部历史便没有百年不变的,哪能有一项制度经过一两百年还算得失好制度的呢?”不正说的世界是发展的,我们要与时俱进才不至于落后的道理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民生是政治得失的关键指标。也不记得是何时何地听来的这句话了,但总觉得说的挺好的。在《中国政治得失》这本书里,钱先生论述了汉唐宋明清这几个朝代,很显而易见的就是先生最赞汉,次褒唐,再次谈宋明,而末仅就全贬清似的了。若问其间的原因,我想不同的读者一定会有各异的理解的。而在我看来,先生如此,很大原因是从民生角度思考、评论的。而至于民生方面,又是可由许多处所见的。在此,我想主要就从历代的兵役制度来看。从本书中,我们不难看出,汉代的兵役制度确是比较人性化的,这在当时所规定的壮丁服兵役的年龄上就可见一斑。“一个壮丁,到二十三岁才开始服兵役……”这里,正是汉统治者充分考虑到壮丁以及他的家庭负担的体现,既是一种经济的考虑,也是一种道德的决定。唐初是实行“寓农于兵”政策的,也可谓之为府兵制度,较之于汉制,这似乎比较好一些。但是后来府兵制度也失败了,士兵却变成了苦工,这不得不说一定会造成民不聊生的境地的。“宋代兵制算是中国历史上最坏的兵制了”在那时,凡当兵的,都要面上刺花字,是不被国家所重用的,因而也是被世人所瞧不起的。明代的兵制呢,先生说“明代武功,较之唐代相差并不远。”由此或许也可见,实行卫所制的明代兵制,在平时卫所军给田自养,而国家呢,

钱穆著作

钱穆著作 1918 《论语文解》,上海商务印书馆,1918年11月出版。 1919 《朱怀天先生纪念集》,上海自刊本,1919年8月出版。 1925 《论语要略》(国学小丛书),上海商务印书馆1925年3月出版。 1926 《孟子要略》,上海大华书局1926年出版。 1930 《墨子》(万有文库),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年3月出版。 《王守仁》,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年3月出版。 《刘向歆父子年谱》,《燕京学报》第七期。 1931 《国学概论》,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年5月出版。 《惠施公孙龙》,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年8月出版。 《周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1年出版。 1932 《老子辨》,上海大华书局1932年出版。 1935 《先秦诸子系年》上下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35年12月出版。 1937 《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年5月出版。 1940 《国史大纲》上下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40年6月出版。 1942 《文化与教育》,重庆国民出版社1942年6月出版。 1943 《中国文化史导论》,重庆正中书局1943年出版(待查)。 《清儒学案》全稿成后,被国立编译馆遗失,幸留有序目。 1945 《政学私言》(人人文库),重庆商务印书馆1945年11月出版。 1948 《孟子研究》,上海开明书店1948年出版。 1949 《中国人之宗教社会及人生观》,台北自由中国出版社1949年5月出版。 1950 《中国社会演变》,台北中国问题研究所1950年10月出版。 1951 《中国知识分子》,香港中国问题研究所1951年出版。 《中国历史精神》,台北国民出版社1951年11月出版。 《庄子纂笺》,香港东南出版社1951年12月出版。 1952 《文化学大义》,台北正中书局1952年1月出版。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香港自刊本1952年11月出版。 《中国思想史》,台北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1952年11月出版。 1953 《国史新论》,香港自刊本1953年5月出版。 《宋明理学概述》,台北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1953年6月出版。 《四书释义》,台北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1953年6月出版。 1954 《黄帝》,台北胜利出版社1954年出版。 1955 《阳明学述要》,台北正中书局1955年3月再版。 《中国思想通俗讲话》,香港自刊本1955年3月出版。 《人生十论》,香港人生出版社1955年5月出版。

推荐总结-读《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有感七篇

读《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有感七篇【篇一】 前段时间,我们中青二班三支部主要学习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模块,几位老师的精彩报告和实践教学,让我对“民主政治”这个主题有了更深的认识,也让我充满兴趣、充满热情地读起了史书,特别是渴望重回中国历朝历代寻求政治体制的发展和变化。于是,我读起了钱穆先生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 一、《中国历代政治得失》的总体内容 《中国历代政治得失》就我国汉、唐、宋、明、清五个朝代的政府组织、百官职权、考试监察、财经赋税、兵役义务等种种政治制度作了介绍和对比,叙述因革演变,指陈利害得失,既总括了中国历史与政治的精要大义,又点明了近现代中国人对传统文化和精神的种种误解。可以说,该书是一本简明的中国政治制度史,非常精彩。 二、回顾五个朝代的政治体制 首先谈谈对汉朝的认识。可以说,汉朝是吏治相对较好的一个朝代,官员总体人数少,只有中央和地方两级,而且中央和地方官员之间的流动属于正常行为,没有高低之分。汉朝的经济发展也还可以,“三十税一”,总的来说老百姓的税收是相对低的。皇帝和宰相分工也非常明确,君权和相权大致是并列的,宰相具有管理政府的实权。汉朝的选举是举荐制,理念是很好的,不过举荐制也有不公平的地方,就是只有富人才有条件读书,穷人失去读书和当官的机会。

再谈谈唐朝,唐朝和汉朝时我国历史中最为鼎盛的时代。看看唐朝的政治体制,相权被分割了,分成了三省六部制,不过呢,相权还是有的,只是相互牵制罢了。地方管理和汉代就有差距了,县的数量增加了。再说选举,汉朝是采用科举制的,这个制度对于选拔人才更有效了。府兵制的军事制度,后来也还是出了问题了,形成了军事割据。 书中谈的的第三个朝代是宋朝,宋朝是文人治国,但政治体制太弱了,特别是军事上,以防守为主,不敢进攻,节节败退。宋代的中央政府的首领宰相被进一步削掉了军权和财权。而钱先生在表现士族政府对于皇权的退让时,以宋初宰相让座的缘由出发对于历史演变剖析的入木三分。宋之于唐,一切因循承袭。有变动的,只是迫于时代,迫于外面一切形势,改头换面,添注涂改而已。只能说有变动,却不能说有建立。宋之于唐,似东汉之于西汉,有事而无政。有形势推迁,无制度建立。 到了明朝,朱元璋取消了宰相,这个对于太祖本身来说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给后面的皇帝埋下了祸根。取消宰相意味着皇帝专制,对于打江山取得政权的太祖来说,是可以的,但是越往下的后代,实际上是很多困难的。虽然后来也新设了内阁大学士,但此职位官位太低,作用不大。到了后面,甚至还出现了太监干政,皇帝的事情让太监代劳,太监成了“真皇帝”,长期以往,被清兵取代也是必然。明朝的选举制度还是科举,可是已经变成八股文了,按作者钱穆先生理解,八股文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律诗。 最后,是关于清朝,对于清朝,我和作者钱先生的观点是一致的,如果说前朝治国理政都还是制度的话,那么清人治国只能说是玩弄法术了。清代的中央政府在钱先生眼里就是一个部族统治的工具,以至于皇帝的集权达到了最高峰—

钱穆与梁漱溟_文化三路向_说之比较

第36卷第2期2010年3月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f Xuzhou Nor mal Uni .(Phil os 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 on )Vol .36,No .2 M ar .,2010 [收稿日期]2009211203 [作者简介]王晓黎,女,山东淄博人,北京大学哲学系博士研究生。 钱穆与梁漱溟“文化三路向”说之比较 王晓黎 (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 100871) [关键词] 梁漱溟;钱穆;人生;文化 [摘 要] 梁漱溟和钱穆都以人生为切入点,对东西文化进行了比较,并按照不同的人生态度将文化区 分为三种类型,提出了“文化三路向”说。二人对于文化起源的不同理解,主要来源于学术背景的不同,但二人的终极关怀都是一致的,即在传统的权威性逐渐失效和价值日益多元化的时代潮流冲击下,中国文化将何去何从。对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的未来,二人都主张中国文化必将复兴,中国文化也须改造。在对中国文化改造的方法上,梁漱溟更强调中西文化的融合,即“内圣开外王”,而钱穆则更关注中国文化的自身演进,他提出中国文化的新生不是“破旧立新”而是“据旧开新”。从这点上来说,二人的文化理想虽然是相同的,但通达理想之路是有分歧的。同是作为文化保守主义者的代表,钱穆采取了更为彻底的立场。梁钱二人的思想都有一个转变的过程。如果说在《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梁漱溟所依靠的只是古人的只言片语及对社会现象和少量文章著作的感悟力,而在《中国文化要义》中,他却借鉴了不少西方当代人类文化学的理论,特别是从事实的角度来解释中西文化之不同。这种转变还表现在梁漱溟自20世纪20年代后期以来,由“书斋型”学者成为一个现实社会活动家这一事实上。梁漱溟离开北大后,便投身到乡村建设的实践之中。而钱穆晚年的思想也发生了转变,特别是“天人合一”观的提出包含了浓厚的宗教意蕴。钱穆早年倾向于从人与自然、人与人关系的角度解读“天人合一”,将儒家精神理解为道德人文精神,体现出他作为史学家注重经验事实、轻视形而上学的特点。然而在晚年,钱穆对“天人合一”有了新认识,即从超越的、形而上的角度理解儒家精神,体现出浓厚的宗教内涵。这种戏剧性的倒转使我们很难再回想起他们早年的差别。 [中图分类号] G02/G1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26425(2010)0320078205 梁漱溟和钱穆都被认为是文化保守主义的代 表。梁漱溟被称为“最后一个儒家”,钱穆被称为“最后一位国学大师”,他们一生都自觉地以阐释和弘扬中华文化为职志,是富有高度文化责任感和时代使命感的一代学者。二人的心路历程、从事职业及研究领域虽不尽相同,但终极关怀却是一致的。梁漱溟和钱穆都以人生为切入点,对东西文化进行了比较,并按照不同的人生态度将文化区分为三种类型,提出了“文化三路向”说。 一、文化的起源 钱穆认为,人生只是一个向往,对人生追求与向往的不同,形成了三种人生观,钱穆把它们称为:向外的人生观、向内的人生观、现世享福的人生观,分别对应着西洋的人生观、印度的人生观和中国的人生观。早在20世纪20年代初,梁漱溟 在其成名作《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中,就提出了“文化三路向”理论。梁漱溟以意欲求满足的方式来论述文化。可见,在梁漱溟看来,意欲的性质及其满足程度的不同影响了生活的样法,即文化。从不同的意欲出发,就出现了三种不同的人生态度及解决方法,即“生活的样法”,这就是中西印三大文化路向:西方文化是以意欲向前要求为其根本精神的;中国文化是以意欲自为调和持中为其根本精神的;印度文化是以意欲反身向后要求为其根本精神的。从时间上来看,钱穆转向文化学研究开始于20世纪40年代,以《国史大纲》的完成为其标志,其文化理论的提出比梁漱溟的“文化三路向”说晚了20多年。总体来讲,钱穆“文化三路向”说的理论思路受到了梁漱溟的影响,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东西文化及其哲 学》“于新文化运动有补偏救弊之意”[1] 。但钱穆

读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有感

中国古代的政治制度 ——读《中国历代政治得失》有感 中国古代史,是历代王朝更迭的历史,各朝各代在历史的长河里,有的转眼就被浪潮打翻,有的却风正帆悬。而若要谈论那些朝代的政治,必须要提到的就是制度和人事。钱穆先生的《中国历代政治得失》一书便专注于论述汉唐宋明清五朝的制度,我读后颇受启发,特写此感言。 本书谈政治制度,“单从此四个范围,来指陈历代政治制度的沿革,纯从历史事实上来比较它的好坏”:第一是政府职权的分配,第二是考试和选举制度,第三是政府的赋税制度,第四是国防与兵役制度。 自秦朝起,中国正式成为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也是从秦朝起,官僚政治才逐渐确立,可以说它为后代开了一个好头。自汉至清,总的趋势上中央集权和君主专制都是呈加强趋势的。到明清时,君主专制达到顶峰。那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演变历程呢?汉朝,皇帝有六尚管理他私人的衣食起居和文书,宰相有十三曹管理全国政务,宰相负着政治上一切实际的责任。皇帝若和政府有什么沟通,则通过御史中丞到御史大夫到宰相这一关系链传达。中央设立三公九卿,三公即丞相管行政、太尉管军事、御史大夫管监察。地方实行郡县制,行政区域划分合理而且地方自主性比较强,官级分得少,升转极灵活,可惜在后来的朝代中却没有沿袭下去。 唐朝实行三省六部制,唐朝宰相分为三个衙门:中书、门下、尚书。中书省拟“敕”,门下可以驳回皇帝诏书,尚书负责执行,相权虽然有所分散但是仍然对皇权进行着制约。唐朝地方政府划分为州县,州县中又根据人口划分等级,与汉朝相比变得繁杂许多,官品渐分浊清,官员调动均由中央任免,地方实际行政效力远不如汉朝。此外,唐朝检察权和相权分离,观察使和节度使却演变成了地方行政长官和军事统领,最后,节度使成为后来安史之乱的祸根并且导致了唐朝的灭亡。 宋朝设两府三司分割相权,宰相从此也只能与其他朝官一样站着上朝。皇上也有了最高政令的参与权甚至决定权。御史退出皇宫后,只能监察政府,监察皇帝的责任就落到了小小的谏官身上。宋代地方政府划分为三级,路、府(州、军、监)、县,派文官任长官,每个州县要奉承四个政府派来的上司。地方逐渐积贫积弱。 明朝则变本加厉。废丞相、设三司,权分六部。一切大权集中到皇帝手中。内阁由皇帝的“秘书处”逐渐演变为“权臣”之所。后来太监拥揽大权,政治日渐黑暗腐败。明朝地方沿袭元朝制度划分行省,地方设承宣布政使和提刑按察使。加上地方胥吏的胡作非为,民不聊生。 到了清朝,政权由满族人把握。钱穆先生把这种政权称之为部族政权,因此当时所谓的“制度”也不能成为制度,只能叫做部族为了谋取私利而采取的法术。清朝中央机构基本没变,增设军机处,皇权达到顶峰。地方在布政使上又多了总督和巡抚。 选举制度上,汉代的选举制度为察举制,孝廉是推举的标准,促进了士人政府的形成。但是后来却导致了门第社会的产生。唐朝的科举制不拘一格降人才,为开放政权创造了途径。宋朝基本继承了唐朝的科举制。明朝进士和翰林成为政府一个储才养望之阶梯,也确实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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