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学渣的自我救赎

英语学渣的自我救赎
英语学渣的自我救赎

英语学渣的自我救赎(1)

(2014-07-06 08:5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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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2014-7-3发表的一篇“英语教授教得好高中生英语吗?”博文,转载到人人网,引起了很多反馈,不禁想再走笔谈谈我的英语学习之路。

真实的生活往往比戏剧精彩。时光退回到近30年前,如果有人指着初中一年级班上最小的那个男生,说他日后会成为大学英语教授,翻译出版近千万字的著作,成为高考英语的命题专家,参与翻译Collins最大型的英语词典……不会有人信的。初中时,我的英语是零起点,在只考几个单词拼写的时候,得过90以上的分数。但是随着老师开始张口闭口谈起来“be动词”、“不定式”、“现在进行时”等杂七杂八的语法名词,我的成绩也迅速滑到了60分以下。

那时的英语学习,基本上只有课本。一个班50多个学生,老师也没有时间陪你读书。所以学英语就是讲语法,但我的感受是,当我腹中空空,亟需基本的碳水化合物(文本)的时候,你灌输给我大补的参汤(语法),我的肠胃根本就无法接受,灌多少排多少。于是初中英语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下去了。偶尔能挣扎到70以上,但从来没有真正的好过。

上了高中,自己决定要有所改变。跟老爸要钱去买便携收录机。本以为会被拒绝,没想到老爸立即掏钱让我快去。

于是,便有了日后我英语学习获得重生的机会。

高中一年级,每天放学,我基本上都要听两盘磁带,一盘是高中英语课本录音,另一盘是柴可夫斯基的交响曲。成绩依然不突出,80而已。但是有如柴科夫斯基的交响曲,主旋律在进行的时候,一个新的旋律在缓缓产生……。

高二的时候,一次在车站等车,掏出了英语课本,尝试着把一篇刚学的课文背诵了下来。没想到接连几次测验,都会考到类似的句子,遂发现了背诵的重要性。另外,我从小喜欢捣鼓东西的机灵劲儿现在显示出作用了——这叫独立思考能力吧——仔细思考了背诵这个重大的问题,我形成了我对背诵的看法:要背句子不要背课文。背课文,大部分精力用在上下文的串联上。考英语,写英语,我不会的,是句子的构造,而不是文章的构造。认清楚了这一点,我发现,通过听磁带,把一些句子多复述几遍,我就能把这些句子记住了。

不过这一阶段,我的英语成绩仍然只是80多分。真正的质变要等高二暑假才会产生。

高二暑假开始了,我的学习成绩要想考上本科院校仍然颇有难度,其中必须提高的有数学和英语。数学是初中代数基础不好,当年的老师讲课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就演话剧,根本停不下来的节奏。英语也是初中基础不好,很多东西仍然不成体系。比如,好端端地讲话,为什么要有不定式,要有ed形式?中国人什么都不用,不是讲话讲得好好的吗?不明白,非常不明白,可是看语法书也白搭,根本无法和头脑中的东西产生联系——学(zhuang)术(bi)话语就是缺乏相应的“图式”。

但是,在不明不白中,我做了一件超级正确的事。我摸起了家中的两本《英语学习》杂志(32开本的时代),来到了我家附近的一篇小树林中(树林对于学习真是太有意义了!),试着读了下去。这真是命运的安排。按说,我是不该有这两本《英语学习》的。记忆中,好像是初中时,一个同学说,他的某个亲戚在邮局(bu)负责投送杂志,这两本找不到主人了,就扔给了他。他觉得似乎应该给我(因为我是英语学渣?),就给了我。我当年打开一看肯定是吓蒙了,就扔在家里了。可是,在这个暑假,命运指使着我(You are my density—no, I mean, destiny!),摸起了这两本杂志。

至今,我仍清楚地记得,这两本杂志正在连载小说《爱情故事》,恰好是开头两个章节(要是半道开始,我就读不下去,那么我的英语救赎也开启不了——真是命运使然),我耐下性子,一点点抠着字眼儿,竟然读了下去——而且,这语言,是那么鲜活!那么生动!那么有表现力!瘦女孩可以是“意利面”!英语也叫人“四眼儿”!我太爱这语言了!我们的课本出了什么问题?我要读《爱情故事》!我不要读课本!

于是,开学后,我就找班上的英语学霸,问有没有这本杂志。他说有!竟然还有《英语世界》,不过好像更难,看不太懂。我说没关系,我要读!(这时候已经高三了有木有?是不是太晚了?)又是命运帮我,高三上了一周课,上一届高三高考失利的一个同学插班来补习,他竟然是英语超级学霸,在全省的高中生英语竞赛获过奖——至少当时我是认为能获这个奖一定是超级学霸,当时的我绝对想不到,后来的我会成为这个赛事的评委。这位超级学霸同学给了我新的惊喜:他有一本台湾人编的英语用法词典,很多的小插图,说明单词的用法,而且他毫不吝惜地送给我用。另外,他还告诉我,可以邮购全本的《爱情故事》(英语学习编辑部做的功德无量的一件事)。通过他借给我的《英语学习》,我还邮购了《(牛津)英语用法指南》。除此以外,我还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本英语双解词典,不是朗文也不是牛津,不太出名的一本,现在早忘了名字。好了,这些装备都配好之后,我的英语腾飞之路开始了。

高三开始不久就开始了煎熬人的模考生涯,一轮接着一轮。第一轮我的英语就和班上的两个学霸并驾齐驱了!问题出在哪里?我自问,然后寻找原因。原来,所有的语音题我都不惧怕,因为我一直听英语磁带;而所有的阅读理解,我都觉得超级容易了。为什么,因为我可以读懂《爱情故事》和其他原汁原味的文章了,

试卷中的那点小东西已经不算什么了。以前根本填不明白的完形填空,由于阅读能力大幅提升,顺着就顺下来了,错误率也大大降低。

两次模考,英语成绩很稳定,我的新同桌不干了,问我窍门。他除了是英语学渣,还是地理学渣(1980和1990年代的高考文科生要苦逼地考地理有木有,然后大学地理系是理科生考的有木有?世界上还有这么脑残的安排吗?虽然我知道,大学地理是要研究如何如何……blah-blah-blah)。我说要学好英语,你得有这些装备(双语词典,《爱情故事》《(牛津)英语用法指南》《英语学习》……)——这也太逆天了是不是,刚考两次高分,就要开启英语导师模式了。要学好地理(我是地理超级学霸,给我任何一条地球表面的切面线,我都能判断出大致的经纬度),只需从地球仪看起,将山川地理熟记于心(都是图形,原始人开始就具有图形的超级记忆力),然后所有的信息都可以附着其上,变成一个巨大的信息网……。慢着——似乎英语也可以形成这种信息网。大脑中的图式忽然成了活的东西,我的地理学习的经验,实现了正迁移,开始给英语学习带来曙光,让我认识到,不定式、ed形式、ing形式都是如何联系起来的……。

怎奈我的这位同学比我渣得厉害,他说他得重新看懂课本!于是乎,他扔掉手头记满了笔记的旧书,重新买来了新书,搬着双解词典,一点一点地读。然后再过渡到我说的课外书。更逆天的是,我俩还一起把老师从来不讲,据说高考从来不考的高三英语课本,逐篇独立阅读了!我至今仍记得,我俩做这些事的时候,英语老师来回在教室里走动,不时提醒我们,这些东西高考都不考——是的,不考,后来的我成了高考的命题专家,更知道,课本上的原句也绝对不会考。可我学的不是知识(=facts),我学的是能力。我读得懂《爱情故事》,就更能读得懂高考阅读题,对不对?

后来的高考,我考入了大学英语系,我指导的学渣同学,也考入了大学英语系。后来,我们还合译过《科学与宗教》《素描精义》等书……。

总结一下,我在高中阶段完成的英语学习的重生,是做了这些正确的事:

1. 读书

2. 读书,独立地读

3. 读书,耐心地读,适当背诵句子,通过量变获得质变

4. 读书,思考并阅读,大脑中的“图式”很重要,知识的网络化很重要

我指导的学渣同学,则比我多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如果你在这方面过于渣,就从读课本开始,耐心地,独立地读懂。

对了,我的高中代数,则是得到了名师(敬爱的校长大人,范老师)指点,让我抛弃一切超难刁钻的试题,先把课本读懂,把每一个看不上眼的课后练习,独立完成,再反思……。我很听话,然后,我的代数也进入了学霸的行列。再重复一下,知识的网络化很重要。学习中要尽快消除碎片化的东西。

原文地址:英语学渣的自我救赎(2)作者:翻译及CAT研究

“英语学渣的自我救赎(1)”贴出后,反响很强烈,有本科教过的学生跟我说:

“老师抓紧写自我救赎2吧,这样能在放假前把您的经历完整的分享给学生了。”

遂决定先不看电视节目,跟大家继续聊下去。

经过高三一年的刻苦,终于把自己送入了STU(现在叫SDNU啦。)。高考实际不太理想,离平时的水平差了一大截。主要是政治那劳什子,实在是越背越糊涂,我活泼的大脑根本拒绝接受此类信息了。后来想着,也许该再试一次的。但是没准成绩更高,反而选了当年热门的金融专业,也就没有跟英语的这个缘分了。

STU不算好,在当年也算不赖。好在是学越来越有信心的英语(当年叫英文系,和其正确)。

入学前,暑假里我重点做了两件事:休息和听英语。

因为知道自己要进英文系了,心里更惴惴起来。家中存货不多,老爸当年中学大学是学俄语的,英语方面的材料,仅限于听说我被英文系录取了,给我买的《新英汉词典》。剩下的,就是我从《英语学习》杂志社邮购的一整年的合订本,以及两三本英文小说。这些书我老老实实读,但是担心自己说不上来,拼命从收音机里找英文节目听。那时候咱还不知道有短波收音机这种高大上的设备,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着便携的中波收音机,收听不小心漂移进来的港台电台的英文,有讲美语的,有澳大利亚的英语教学节目。总之只要耳朵能搜到英文词,我就竭力地去听一听在讲什么。

大学一入学,马上发现,英语系一年级没什么好干的,课程(值得上的)很少,图书卡三个月办不出来,百无聊赖,我整天抱着那本《新英汉词典》读。然后听力课来了,竟然很好对付——多亏了暑假我自修的中波各种杂拌儿英语课程。但是想突破很难,Step by Step可以,VOA Special也能慢慢入门,但似乎太缓慢了一点儿,缺乏强劲的Boost。好在我有了高中自我拯救的成功,越来越相信我的“学而思”是有道理的,就越来越有自信地给自己设计学习的内容和方法,并不太管学校给我开了什么课。

而且,第一轮英语学习的Boost说来就来了。1991年1月17,第一次海湾战争爆发。中国人都有点莫名其妙的关注国际大事的傻劲头,更不用说荷尔蒙过剩的大学男生了。那时,CCAV的报道超级不给力,根本没有战地记者有木有,只能花高价从CNN买十几秒的新闻。为了及时了解战况,学英语的我们发现短波频道里的BBC和VOA是最佳渠道,尤其是BBC。可是那语速……。怎么办,只有硬啃。听不懂,就整理战争词汇表,“飞毛腿导弹”啥的,使劲背,再听。没想到,战事持续了一个来月,BBC的新闻竟然听得入门了。

经验一:大学学习要自我设计。具备了一定的基础,可以来越岛作战,跳过一些小的阶段,直奔高大上而去。

第一个学期快过去的时候,也终于有了借书证。

拿到借书证第一次去图书馆的时候,办了两件至今难忘的“你是新来的吧”的冒失事。

第一件,是站在柜台前索书的时候,要填写索书单。我查好了书号,来到柜台前,随手拿起一小沓索书单就开始填写起来。这时旁边站着的一位女生,怯生生地跟我说:同学,这时我的。我很诧异,可能是带着质疑的口吻问:难道不是免费提供的吗?——不是,要自己买的。——哦。

第二件,是进到阅览室,有位女生(又是女生!师大女生多呀。)看书的时候往前探身子,椅子后腿翘起来,我走路没注意,一脚趟到了伊的椅子后腿,然后她就到阅览桌下面去了。——哦。

糗事虽多,但是进入图书馆,发现了两个宝贝。一是在阅览室看到了某日本的英语专家写的英语学习的书,提到“英语专业的学生就应该勇敢地拿起Time Magazine!”——哦,好高端。Time Magazine是神马?赶紧补,原来是美国的“两报一刊”中的一刊。心想我也要实践之!可是很该死的是,我校图书馆认为这种高大上的外刊是专(shu)供(zhi)老(gao)师(ge)的,学生只有周五下午的时间可以去阅览,不可以借阅。只好调整自己的时间,适应这种讨厌的安排。

第二个宝贝,是读到了夏季安的《现代英文选评注》。(如今又再版了)这种详加注释,有评有议又有译的文选,恰是我最喜欢的。

除了图书馆,那时候济南的“东方图书公司”是个宝地,尤其是有一间屋子,写着“外宾莫入”(其中日本人对应的英文是Japs,哈哈),其实是卖官方盗版书的地方。各种国外的词典,甚至包括杜登的图解词典、日本人编的英语搭配词

典,都有的卖。我先是选了一本朗文的纯英文版学习词典,又买了一本Webster 的便携小词典,64K的样子。事后证明,这两个词典又是我做的不能再好的决定。

那时候预习课文,查词典,我已经抛开了《新英汉》,转而使用朗文英语词典。这一过程非常痛苦,因为好多词单凭英文的解释,仍然是雾里看花,不甚了了。可是我坚持了下来。正是这种坚持,使我逐渐锻炼出了“用英文思考解决问题”的能力。不然,所有的思考都要退回到母语,外语学习就难以真正深入。

口袋本的Webster,基本上是以几个同义词,简明扼要地解释某个词。这种解释虽不深入,有时不免用更难的词解释简单的词,确是平时阅读的好助手。当我夹本书在校园里找棵树下阅读的时候,我一般都靠这个查词。

整个大学前两年,我几乎不读中文书,不听中文电台,自己给自己营造一个英语环境。

经验二:把信息输入的主要媒介,变成英语的。另外,要敢于拿起Time Magazine!

读大学时另一个让我受益良多的自我课程设计,是认清英语专业的核心竞争力。当然,“核心竞争力”一词是后来学来的。我那时认为,英语专业的,日后不论去做什么,总归那些活或多或少都跟“翻译”有关。我本能地就认为,英语是一个应用型的专业。学而译,才是NB的表现。只学得一些“知识”(“识”字轻声,表明被等同作了facts,脱离了其本意“know-how”),回到中学再重复我的老师的那种讲语法的模式,则太对不起这个专业了。

于是就在大二的时候动手译起来。

话说我们那时大三才学一年一门翻译课,并不单独开英译汉和汉译英,而且后来才认识到,讲翻译的老师并不真讲多少翻译。总之,我就是先知先觉,而且非常自省自觉地,大二开始就自己练习起翻译来。练习的来源有两种,一是《英语世界》的翻译练习,头一期刊登练习,下一期刊登参考译文和讲评。另一个来源是美国的《读者文摘》(花”巨资“从图书馆复印,或借外教的复印),翻译了投稿给中国的《读者文摘》(那时就发现了中国的《读者文摘》【现在的《读者》】经常刊登美国《读者文摘》上文章的译文。遂以为自己可以试着投稿赚点稿费。事实证明,这个想法too simple, almost naive。最终到我毕业,也没刊登任何一篇我的译作,可是我翻译的稿子,已经积累了一大堆。去年整理搬家的时候塞到一个纸箱里的旧书,还看到了自己当年的译作,把MacDonald翻译为“麦克唐纳快餐店”——如今的学生再这么翻,我会骂他。可看到当年的自己这么翻译,我暗自一笑,很佩服当年那个小子能有这股子毅力,做这些看似毫无用处,可能也绝无回报的苦工。

经验三:不想当厨子的裁缝不是好司机;同理,不想当翻译的英专学生,也不是好老师(当老师的事儿下一节再提)。

自吹自擂的部分先到此为止,还得说说我大学遇到的好老师。虽然我对STU的课程设置很多怨言,如今有了点调整课程设置的权力,发现自己有时候也无能为力。

想设计一门好课程,奈何无合适的人员去讲。要不就是各种制约——比如,咱们每多一位boss,似乎政治课就多一门;可专业课永远只能限制在一定的课时数内。

1. 教我基础英语的史衍英老师。我上她的课并不是100%的好学生,因为上午8-9点之间,永远是荷尔蒙超量分泌的男生最瞌睡的时光。另外,每次拼写单词,我总是会拿不准某个词里是一个t还是两个t,或一个L还是两个L。单词拼写永远的85分上下,绝不拿满分。但是史老师却很没有道理地偏爱我这个85分选手。当我变成了她同事以后,她才跟我说,她当年早就看我有前途,因为我总是临上课才会过一眼几十个单词,却不至于最差,看来是个有潜力的人。

2. 教我听力的王莉老师。她从大一就逼我们听写英语新闻,一听就是两年。每天一篇,后来不用听,自己都会编新闻了。

3. 教我英国文学的李自修老师。李自修老师是北大毕业的,一口流利的英式发音,曾有蹭课听的外系学生问我:这位老师究竟是不是外国人?不然英语为何如此流利。听了李老师第一次课,我们有三个较有追求的男生,就打听了老师家的地址,兴(sha)冲(hu)冲(hu)前去拜访。李老师那时住在师母单位的房子里,是低矮的平房。跟我们聊了一晚上的英语学习。

4. 教我报刊选读的从莱庭老师。从老师说话有些啰嗦,很多同学似乎不耐烦他的课。但是我仔细听来,发现他讲的东西里很多闪光点。要像淘金一样,有耐心地筛下去,才能得到。更让人佩服的是,1990年代初,没有互联网,从老师不讲现成的课本,而是印发给我们真正的报刊文摘,很多费解的典故,他都能一一发掘,给我们娓娓道来。

5. 教我写作的李松梅老师。李老师是传奇人物,讲话一口京腔,谈起自己的故事虚实相映,直到现在我仍分不清他的故事里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大二写作课第一个星期,我的作文就被李老师抽出来在班里念。我知道,这不是偶然的成功,从我进入大学开始,就一直以英文写日记,从未间断。写作课上有好的表现,是不断在写的结果。

6. 教我写作的Nancy女士。Nancy神经兮兮,打分严厉,一手花体字刚开始班里只有我能全部识别。第一次英语作文,全班同学基本都在70左右,她独给我打90以上。课后还专门找我面谈,希望我好好继续,令我颇受鼓舞。她有次卧病,需要同学轮流陪护照顾,我去的时候,她就让我读圣经给她——她是虔诚的教徒。让我读经,却不是让我信教,而是给她以安慰和鼓励。

7. 教我美国文学的Ruth Holland女士。她带我们排演了一场话剧《睡谷传说》。让我做男主角,逼我们背下了100页的剧本。两个同学找她改善发音,想拉上我,结果Ruth告之:不需要了,he’s already perfect。让我信心大涨。

8. 教我高年级精读的纪昌祥老师。可能有同学对纪老师的讲课也有些不耐烦,可我认为纪老师的讲课中也是埋藏黄金的。而且纪老师识人精准。有位同学回答问题口语流利,却被纪老师打断,要求他to the point。

9. 教我口译并指导我论文的侯明君老师。侯老师先是记错了我的名字,在另外一个班夸某某口译表现很好。故事传来,仔细听来,似乎应该说的是我。好在毕业论文选导师,我被分配到了侯老师名下,才让我真正有了在这位大教授面前表现的机会。那时写论文,没有电脑文字处理,全凭手写。我的Penmanship颇得嘉许,更由于我研究的海明威,恰是教授最熟悉的,他通读我的文章,嘱咐我:无需再誊写,直接装订即可,成绩为优。而且问我,毕业有何去处?我说学校外办想要我过去工作。他问:想不想教书?我说:更想教书。他说:这就好办了。于是,我赶了个末班车,关系被转到了我大学求学的外文系,跟上述所有恩师成了同事。更有幸的是,我成了侯老师最青睐的徒弟之一。使我有机会在生活和工作中,跟先生学到更多课堂中学不到的东西。只是,天不假年,先生今年年初驾鹤西归,让人不胜叹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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