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盘扣工艺的调查报告

题目：盘扣工艺的非物质文化遗生产性保护现状调查报告

姓名：欧阳丽婷

学号：51123500031

专业：民俗学

指导老师：徐赣丽

摘要： 2009年盘扣制作技艺被列入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此后，盘扣工艺受到了社会各界和大众媒体的一致关注，本调查将采用深度访谈法和文献法相结合的方式探究盘扣工艺的传承状况，企业生产状况以及政府保护现状，从而分析出盘扣工艺发展所面临的问题，提出推动盘扣工艺发展的可行性措施。

关键词：传承保护发展

一、引言

盘扣或称盘钮，是传统中国服装使用的一种纽扣，用来固定衣襟或装饰，是一门中国独有的传统手工艺。今天我们所见的马褂、旗袍和唐装上衣这些中式服装中的经典都是用盘扣在正面固定衣襟，这使得盘扣与传统文化一脉相承，形影相依，成为中国传统服饰的标志性元素。1它是中国的民族艺术，也是中华民族的精华，以画龙点睛之笔出现在中国传统服装上。盘扣不仅仅是一种美的形式的展现，几百年来，它也被赋予了一定的观念和象征意义，寄托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体现了一种自然灵性和人文精神的表露。如蝴蝶扣与“福”字谐音，希望生活能幸福美满。2盘扣的种类很多, 常见的有蝴蝶盘扣、蓓蕾盘扣、缠丝盘扣、镂花盘扣等。还有四方扣、凤凰扣、树枝扣、燕子扣、一字扣、花篮扣、双耳扣、大型铜丝手工扣、花蕾扣、树叶扣、青蛙扣、葫芦扣、琵琶扣、花扣、蜜蜂扣、蝴蝶扣、菊花扣、1刘小苏.柔情不断似春水—中国盘扣的百般风情[J].青春期健康,(77)

2张云婕.韵味盘扣 [J]. 文化心旅, 2013, (173).

三耳扣。扣型之丰富足以见证人们的智慧和创造性。3但是随着传统服饰被现代服饰所取代，盘扣工艺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这无不代表着传统文化的丧失。值得庆幸的是，在珊丽娜等人的不懈努力下，2008年中式服装盘扣制作技艺被上海市徐汇区列入区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2009年中式服装盘扣制作技艺被上海市人们政府列入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目前项目正在申报国家级非遗项目。本调查将采用深度访谈的方式就盘扣工艺发展现状做出报告。

二、调查对象

珊丽娜·岚樱叆，德籍华人，1963年7月21日，出生在上海一个教师家庭，中式服饰传承与发扬的探路者。1998年珊丽娜回国创业，创办了上海梅楣服饰有限公司，从事中式高档成衣及高档工艺饰品专业定制。由旗袍制作结缘盘扣，师从于传统盘扣技师诸宏生、荣华根。她历经10多年，倾其所有，和团队成员宋滔设计制作完成的系列工艺盘扣，一经问世就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好评，大世界吉尼斯纪录总部更是授予了——款式数量最多的盘扣的纪录称号。2014年6月，在位于上海市徐汇区x小区，珊丽娜住所对其以及传承人宋滔先生进行深度访谈。

三、调查内容

（一）传承历史及方式

追溯盘扣的历史，要回到原始社会的旧石器时代末期，那时候没有文字，以结绳记事的形式帮助记录、记载、回忆，具有连接思维，延续思路的功能。“中国结”经过多年的演化，逐渐在量和质上丰富和发展。它凝聚了先民们的智慧和创造潜能。盘花扣就是利用中国结的编织工艺手段，以大自然为题材，以动、植物为摹本，逐渐又吸收了甲骨文、汉文字以及建筑形式，甚至注入了佛教思想和其他寓意题材。传统工艺品之所以源远流长,不仅仅是因其所具有的使用功能以及外表的视觉美,更重要的是小小的外表之内所蕴含的深厚文化内涵，盘扣的内涵凝结在这个千变万化的“盘”上,它将中华民族的传

3张战胜. 论中式盘扣在服饰中的应用[J].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4，第27卷2期.

统文化艺术与人们对美好吉祥的向往盘在了一起,它以丰富多彩的艺术造型滋养着人们的视觉审美,承载着人们的精神梦想"手工盘扣因

其质朴精致的特性,又融入创作者的心智,最受大众的喜爱,寓意也更为丰富。近代在民间，将“结”取谐音“吉”，以象征吉祥，寄托情思4。盘扣属于中国结中的“纽扣结”。

1998年，德籍华人珊丽娜在上海成立了上海梅楣服饰有限公司，从事中式高档成衣及高档工艺饰品专业定制，为使自己的品牌旗袍能够更有特色，珊丽娜将目光集中到了旗袍上的传统符号——盘扣。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珊丽娜得知有民间艺人会传统盘扣手艺,于是,她千里迢迢去请来了诸宏生和荣华根师傅，并把他们供养在自己家，一住就是好几年。期间珊丽娜悉心照料两位老人，终于学得老人盘扣技艺。她与徒弟共同创作的 157 个系列的 2418 枚盘扣在 2008 年 6 月

被列入“大世界吉尼斯”记录，5并已获文化部门批准，2009年，成为上海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而她被授予“中华盘扣”艺术的第三代传承人。后来珊丽娜甚至将旗袍生意搁置，潜心研究盘扣创作，倾其所有，先后将其与德国丈夫名下的上海七套公寓，一套别墅，德国一套别墅出售，将所有资金投入到盘艺创作上。其传承方式主要是师徒传承的形式，期间珊丽娜也曾采用校园招聘的方式，爱徒宋滔就是校园招聘而来，她招徒弟，不看技艺，而注重人的品质、面相以及生肖。例如：她生肖属兔，公司就没有生肖属鸡的员工。这些无不体现了珊丽娜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之深。招收学徒作为传承人，是不对外公开的，只招收有发展前途的学徒，并且收取一定费用。曾经免费招收过残疾人作为学徒，进行传授，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企业也会免费在社区或者学校进行培训，这也作为一种新的传承形式。

徐赣丽：在非遗之前您已经有传承了!

珊丽娜:但是没有这个概念，这两个字、这两个专用词，有了非遗以后他们套上去的。我们只知道：师傅必须带徒弟，然后徒弟毕业了必须再带徒弟。因为我们这个品牌是希望是建立一个百年品牌，所以突然之间

4汤新星.旗袍审美文化内涵的解读[D]. 武汉大学2005 （17）

5胡心媛. 珊丽娜：浓浓的盘扣爱不减的中国情[N].中国贸易报，2011-5-31（4）.

有非遗了，我们能谱系讲得这么清楚，要不然我们理也理不清楚。

珊丽娜：宋滔说说当年我是怎么选的你？

宋滔：到我们学校来挑人，首先找你聊。你第一个月工资怎么花？有些同学说我赚了钱找几个同学一起吃一顿，开心一下，或者说到哪里去玩，这成为一个类别的一个人。有些同学会交给父母啊，我当时说我是我外婆带大的，我如果第一个月工资发到，我肯定给我外婆。那么Salina就挑选了一些可能比较有孝心的，人品上面比较过得去的。……

珊丽娜：我小的时候，我好婆（我外婆）一直跟我说：人一定要本分，心要正，人要善良的人你可以教他本事；人品不正、人不善，你教了他本事，这个人是很坏的，要坏到根的。在我的记忆当中，人品不正，你技术再好我也不要的。

访谈人：徐赣丽被访谈人：珊丽娜宋滔访谈地点：珊丽娜住所

（二）保护状况

1、政府政策保护。政府提供一定的扶持，主要集中宣传和展出工作。会帮助在社区或者在学校进行宣传授课。让更多的人关注盘扣，了解盘扣艺术，喜欢盘扣作品，前上海市委书记给该企业批了地，十四年无偿使用，建设由企业自己筹资，目前正在准备筹建展览馆。除此之外，在位于康建街道地区有一个工作室，是街道提供给该企业，每月象征性收取1000元房租。

2、资金支持。政府每年会给该公司大概十万左右的额度。作为项目的推广开发和传承工作。例如举办展览，可用于活动经费。用以鼓励企业参与全国各地文化交流活动。到地方举办非遗展览，场地费用和搭建费用由地方政府和文化部相关部门支付。

（三）生产状况

1、生产技术的创新。在旧的盘扣制作基础上，在制作材料方面大胆创新，添加了铜丝，用以更好地固定造型。整个工序精密复杂,而目珊丽娜坚持纯手工制作,设计、画图、裁剪、烫条、盘头、塞芯、整形、创交、定型等一共有十几道工序,稍微精致一些的,要用几天时间,并不比做一件衣服容易。6将盘扣作为独立的艺术形式，区别于传统的布艺和刺绣，由于制作成本高，打理起来麻烦而且有不能沾水，

6一隅.盘口皇后[J]. HANDICRAFT (25)

这种盘扣的观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很少用于旗袍上，而当做艺术品来收藏。

2、传统元素的保留。盘扣形式及盘扣的本质没有改变，其性质还是扣子，由纽扣头和其他部分组成。先勾勒出形状，然后由面料填充。如盘扣的制作讲究一线到底，在制作扣时，用一根粘布的铜条勾勒出整个轮廓。

3、内容更加具体化，构图方面珊丽娜也进行了创新，使用更大胆的图案，旧的盘扣是由抽象的图案组成，新的盘扣倾向于图案更加具体化，工艺难度更高一点，细节的要求也更高。盘扣厚度不到一毫米。珊丽娜,在掌握盘扣的传统技艺和图案的基础上,将古典元素融入盘

扣之中,并加入自己的创作理念,创作了造型精巧的“万里长城”“石库门”,时尚前卫的熊猫、茶壶、椅子等使盘扣的内涵更加丰富饱满。与时俱进。此时的盘扣已经不仅仅是一枚盘扣,更是可以独立欣赏的工艺品。7

4、公司规模，十人左右，有固定工作室，目前正在筹划建立盘扣展览馆。制作难度较高，生产效率相对比较低。

（四）销售状况

目前，企业只生产不销售，支出大于收入，旗袍生产收益用于盘扣生产，珊丽娜自身家产也都投入于盘扣生产，十五年间，前后卖掉名下房产七套公寓，一套别墅，德国一套别墅。总投资超过两百万元。企业不出售产品原因主要有三点：1、大数目的作品产生的震撼力是单个作品所不能达到的。现如今很多非遗传承人，在举办展览的时候，拿不出东西，原因是全都出售了，流到市场后的作品很难集合到一起产生社会影响力。2、必须有形式各异的作品才能让盘扣艺术继续发展下去，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盘扣还能衍生出很多的形式，不单单只是简单的直角扣。3、保存作品都是绝品，传承人无法复刻出曾经的作品，要参加各种公益或社会活动，很难静下心来完成一件作品，完成质量和数量都不如从前。

我从98年到现在，我已经卖掉了在上海的房产是7套公寓、一套别墅，隔壁那套别墅也是我的，去年卖掉的。因为我公司这么长时间撑下来是我一个人，还有一套别墅是我德国祖产，就是我去世丈夫的祖产。

7李锋姜露露. 盘扣在现代产品设计中的应用[J]. 产品（35）

四、企业面临的问题

在制作盘扣的过程中，珊丽娜和他的团队遇到了很多很多的困难，这一系列的问题，使得珊丽娜心灰意冷，她在访谈中几度哽咽落泪。

（一）资金匮乏，企业不走市场路线，无法生存。

目前设计的产品实用性不强，生产成本高，价格昂贵，只能走高端路线。传承人本身也很难再复制产品，在访谈中，珊丽娜也不断强调，在成为非遗传承人后，她要参加各种文化传播活动，没有更多的时间再进行创作，而盘扣的制作却需要大量的时间投入，不愿意高端产品流向市场，直接导致资金链断裂。

徐赣丽：有没有可能性会因为卖得非常好，所以会带动更多人喜欢，所以它传承得、传播得更加快呢？

珊丽娜：像目前手上的那些收藏作品，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了。问问你（宋滔）的心态现在能做吗？我们十几年前是没有任何名利驱使的情况下潜心制作的，现在你想潜心都不让你潜心。一会儿要接地气哦，学校上课哦；要接地气哦，街道区里活动你要参加哦；然后要接地气哦，社区活动你要去讲讲课哦，给四五十岁老太太讲讲盘扣怎么制作的，我说这不浪费时间吗？还有哦，你要做做公益哦，残疾人他们也要跟你学学、老师也要跟你们学学。你不接受不行的啊，你怎么可以不接受呢？你是传承人啊，这些事情你一定要做的，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国家给你的传承人的头衔，你就要传承啊！什么叫传承？不是给那些老太太上上课就叫传承，我不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么要求我就必须这么做的！现在有潜心吗？上次马文辉司长问我：Salina，这些作品你们还能再延续做吗？我说不能！为什么？就是不能！就像我们的龙凤对袍，被邀请到香港做展览的时候，香港文汇报头版头条给我们登出来是五千万，吓得我们不敢挂在那上面了。这套衣服，也有人问我，salina，你能不能复制一件？对不起，我说肯定不能复制……虽然我们这些做盘扣的人还在，但是我们心态也不对了。我们也静不下来，你看你（宋滔）昨天做的那个桥，原本一口气做完跟现在断断续续做，不一样的心态！

访谈人：徐赣丽被访谈人：珊丽娜访谈地点：珊丽娜住所

（二）国家不重视

政府虽然每年提供十万元左右的资金作为项目扶持款项，但是远远不够企业生存。相比之下，德国政府提出了有利政策，承诺帮助建立私人博物馆，政府支出百分之八十的建设资金，还有一系列优惠政策。可以更好地将这批盘艺作品作为时代特有的传

统元素保留下来。而中国政府却迟迟没有任何保护行动。传承人珊丽娜表示，不排除后期会将作品转移至德国的可能。

其实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做一件政府应该做的事情，但是我们在不懈地做，不懈地努力，不懈地投入，但是得到认可的不是太多。所以有点心寒…….因为我几次在全国政协搞活动，国家领导人很多人都来看过，吴仪啊、李岚清啊、贾庆林啊，包括政协的很多副主席啊，包括我去年9月2号，周铁农、顾秀莲啊，王刚啊好好好，很多国家领导都来看过。好完以后没有结局了，不错不错，作为国礼，接下来都没有下文。怎么说呢？可能我在德国待久了吧，因为我觉得德国人嘴里面出来一个好字，这个作为国礼，一定是有下文的，但在国内太多没有下文。……这次这一个活动结束之后，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会听到我的这批作品流到国外了。我跟我女儿昨天晚上在谈，我女儿就一直在说，妈妈，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听你说，你最不愿意看到这批作品流到国外，但是现在你要这么做了。我说这次让我顿悟了。……他们会给我博物馆，会给我们财政补贴，会给我们很多优惠。为什么中国人就不重视这些？……. 有些东西，像我们这个盘艺，产品表现中是点到为止，它没有太多的手工受众体但是它有这个元素能走市场，这是一个可以生产性保护的；然后像我们这种绝品，好的东西，应该是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代表作品被国家收藏起来的。但是现在国家没有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从传承人手上收一件绝品！为什么？没钱吗？所以我很生气，我也很痛苦……S：谁给我钱，让它成立博物馆，让这些作品能够作为这个时代的代表保留下来，我就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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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内社会认可度低于国外

受生存压力和生活习惯的影响，中国年轻人面临着各种竞争和挑战，很少会有精力关注到这些领域，而华侨或外国人他们会更加注重生活中的情趣，愿意为兴趣爱好，投入时间和金钱。对于盘扣而言，在中国受欢迎程度就低于在国外。

珊丽娜:对，外国人是这样，他们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中国人是什么？活着就为了工作--挣钱，那是不一样的。外国人工作完下了班了，他会把工作的事情全部扔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他会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跟一些愿意交流的去交流，喝喝咖啡、吃个晚饭或者就是喝杯酒。在中国没有，在外面喝酒的全部都是年轻人，要么很迷茫的，要么就是应酬。但是真正四五十岁在酒吧的很少的，要么就是色鬼，找女孩子去的。但真正就是说，我们为了讨论方案或者是喜欢什么东西，在这个方面做个探讨，我们喝杯酒，有个共同的理想去探讨，没有的，基本没有。

访谈人：沙媛媛被访谈人：珊丽娜访谈地点：珊丽娜住所

四、建议与反思

面对一系列的问题，这不单是珊丽娜该考虑的问题，也是我们作为每一个中国人该思考的事情，如何让精品继续传承，如何让传承人不再消极？

（一）建议

1、一方面，设计中、低端产品，可以将盘扣艺术融入到生活

中的其他领域，设计一些具有实用性的产品，让普通百姓

也能消费得起，让更多的人了解盘扣工艺。批量生产，尽

快投入市场，弥补资金链。另一方面，继续设计高端盘扣，

作为绝品保留。

2、建议国家将盘扣工艺收为国礼，可用于外交或展览，重

视民族精华，盘扣自身承载着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文明，

代表了中国人民千百年来的智慧和创造力。

3、加大宣传力度，参与开展盘扣工艺知识普及相关活动，

可在中、小学开展盘扣制作培训课程，让更多的人，从

小了解盘扣工艺。

（二）反思

中国传统文化为什么不受国人重视？国外极力吹捧和争夺，而中国却迟迟不见采取措施？“生产性保护”所生产的非遗产品靠谁来消费？非遗产品大规模生产后，和普通商品的区别在哪里？

五、结语

盘扣不单单只是一枚小小的扣子，是祖宗聪明智慧和创造精神的结晶，它作为古老文化的一个标志，代表了中国文化特色的特殊布艺工艺品。因此，传承盘扣艺术，有着重要的意义。希望可以通过更多的宣传和展示，继续挖掘古老盘扣工艺，让更多的人了解盘扣，参与到盘扣创作中，使这一技艺得到保护与传承。本调查报告存在许多的不足，没有提到政府语境下的声音。应当同时了解政府方面对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方面的态度，以便于更好的提出意见和建议。

参考文献

【1】刘小苏.柔情不断似春水—中国盘扣的百般风情[J].青春期健康,(77)

【2】.张云婕.韵味盘扣 [J]. 文化心旅, 2013, (173).

【3】张战胜. 论中式盘扣在服饰中的应用[J].成都纺织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0-4，第27卷2期.

【4】汤新星.旗袍审美文化内涵的解读[D]. 武汉大学2005 （17）

【5】胡心媛. 珊丽娜：浓浓的盘扣爱不减的中国情[N].中国贸易报，2011-5-31

（4）.

【6】一隅.盘口皇后[J]. HANDICRAFT (25)

【7】李锋姜露露. 盘扣在现代产品设计中的应用[J]. 产品（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