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柯 空间

福柯 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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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强调,空间是任何公共生活形式的基础,空间是任何权力运作的基础。福柯抗议时间的优先性,因为时间的优先性即为个人的无意识,而空间术语使得下列行为成为可能:剔除主体、审视权力关系而无需提及意图性。这种分析可以聚焦于权力在话语实践中所产生的切实效果。

福柯早在1976年就发表过题为《其他空间》的讲演,他说,空间在当今成为理论关注的对象,并不是新鲜事情,因为我们时代的焦虑与空间有着根本关系,比之与时间的关系甚至更甚。他认为当今空间面临的问题是它还没有被完全世俗化。

“今天我们的生活依然是被一些列根深蒂固的二元对立所统治,我们的制度和实践依然没有摧毁这些空间。例如,私人空间\公共空间、家庭空间\社会空间、文化空间\实用空间、休闲空间\工作空间等,不一而足。福柯进而引巴什拉(1884——1962)《空间诗学》中所谓现象学式的描述,我们并非生活在一个均质的空洞的空间里,相反我们的空间深深浸润着各种特质和奇思异想,它或者是亮丽的、轻盈的、明晰的,或者仍然是晦暗的、粗糙的、烦扰的,或者高高在上,或者深深塌陷,或者是涌泉般流动不居的,或者是石头或水晶般固定凝结的。但福柯也认为,巴什拉的分析虽然很深刻地反映了我们的时代,但主要还是涉及内容空间,而我们同样希望讨论外部空间。

在一次题为空间、知识和权力访谈中,福柯这样强调过空间的重要性:“空间是任何公共生活形式的基础。空间是任何权利运作的基础。“换言之,空间、知识、权力的三位一体最终于后现代思潮的理性主义批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被问及怎样看待后现代主义时,福柯的回答是,从18世纪起,哲学与批判思想的中心问题一直是,目前是将来也将是:我们使用的理性到底是什么?它有什么危险和限制?福柯称这是一个最重要也极难解决的问题。而假如认为理性是我们的敌人,而应予驱除又是极端危险的看法,那么这危险充其量不过是批判理性会使我们陷入非理性的同样的危险而已。对此福柯指出,非理性其实也是理性的一种形式。

福柯权力理论之概述

福柯权力理论之概述 在《知识分子与权力》一文中,福柯说了这样一段话,“毕竟,直到19世纪,人们才认清剥削。但人们大概永远不会知道权力是什么。可能马克思和弗洛伊德还不足以帮助我们认识这个神秘的、被称作权力的、被到处授与人的东西。它既是有形的,又是无形的;既是显现的,又是隐蔽的。”这段关于权力的论述多少带有一些神秘主义的色彩,这也是它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所在。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权力(pouvoir)一语在福柯的著作中占据了中心地位,福柯在权力领域所作的探究,被认为堪与弗洛伊德在精神分析领域的建树相匹,甚至福柯本人,也因而被称为“权力思想家”。但即便是这样,这段话却更像是福柯发自内心的最真实的声音,或许在他看来,其实自己和其他人一样——大概永远不会弄清楚“权力”是什么。 但是,福柯仍然尽量对权力作了最大程度上的体认,这里的“权力”我觉得更倾向于现代意义上的。他指出,权力的隐蔽性的一处重要表现就是:权力有意向却没有主体性。我个人对这句话的理解是,一方面权力的行使无不具有一系列目标和目的,另一方面这又不意味权力产生于某一个人的选择和决定。任何个人或国家机器,都不可能指挥在一个社会中产生作用的整个权力网。这也是福柯在《知识分子与权力》中所谈到的,他说,“实际上人们很不了解:谁在行使权力?在哪儿行使权力?人们几乎已了解到:谁在剥削?利益去哪儿了?然而,权力……很清楚,并不是统治者拥有权力。”这里的意思应该是指在现代社会中,并不仅仅是统治者拥有权力。因为福柯多次批评过传统的权力观念,即视权力为确保奴役一个国家国民的一组机构和机制,或者说,是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实施统治的总体系统。他一再强调权力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种关系,是各种势力关系的复合体,是这些势力关系通过持续不断的相互抗争,改变、增强或颠覆它们的过程。在《性史》第一卷中,福柯写道,“权力不是一种机制,不是一种机构,它不是赋予某人的一种力量;它是外借得来的一个名称,用于一个特定社会中某种策略情景。”我觉得,这段话和《知识分子与权力》中的一段话对照来看似乎更明白些,“毫无疑问,关于国家的理论和国家机器的传统分析无法穷尽权力运行和实施的领域。……凡是有权力的地方,人们都行使权力。确切地说,没有人是权力的拥有者,然而,总是一方面的一些人和另一方面的另一些人在一定的方向下共同行使权力。人们不知道谁是掌权者,但是知道谁没有权力。”权力不是一样“东西”,所以没有人是权力的拥有者。权力不是固定的存在,也不是流动的存在,而是无形的存在,是一种关系,是一

对福柯权力理论的分析

对福柯权力理论的分析 【内容提要】权力是政治的核心,对于权力的定义域理解,古来便是见仁见智。福柯提出了权力-知识的概念,明确表示否定传统的阶级分析和阶级理论。权力不仅来自上面的结构对个人的排它性活动,而且也和知识与话语密切相关。权力和知识是共生体,权力可以产生知识:权力不仅在话语内创造知识对象,而且创造作为现实客体的知识对象。人文科学的主体,并不是由意识形态引起的幻想,而是某种权力关系现实存在的结果。新的人文科学的产生和新的权力结构的建立总是同时出现的。 【关键词】知识、权力、国家 福柯是法国哲学家、社会历史学家,后现代理论主要代表之一。其思想以反中心、反权威、反常规而著称,分析方法独特,研究主题多变,涉及历史、文学、哲学、政治、社会、文化等众多领域。福柯的权力理论强调文本与历史的关系,把权力当成具有心理意志力的普遍欲望。认为权力是档案负面的社会、政治现实,是一种永远存在、无法摆脱的社会罪恶。知识和权力是密不可分的“共生体”。知识是表象,权力是实质。每一种话语实践都有一套规则,以潜在的权力形式支配着特定领域的知识、思考和写作。历史写作的话语是在权力斗争中产生的,权力是人们对于事物所实施的暴力。不存在纯粹客观的话语,只有体现或大或小权力的话语。在艺术领域,一如政治、历史中,通过掌握话语而获得权力。福柯认为,权力不是获得的,也不是分享的,而是通过各种关系的一种转换无定的游戏,这些关系涉及经济、政治、知识、情感、性等各个领域。权力有意向却没有主体性,即便是权力促生了反抗力量,但它也只能存在于权力关系错综复杂的游戏网之中。 自政治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以来,人们就对权力进行着持续而深入的研究。可以说,权力是一个既古老而又崭新的话题,从古希腊的先哲们到现当代的思想家们都在孜孜求索。然而,权力却是一个在本质上具有争议的概念,又具有多张面孔,学者们见仁见智,必然会产生不同的理解。权力问题既是一个政治学的问题,又是一个法学的基本问题,虽然权力问题由来已久,但是关于权力的问题并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概念,而且在这些权力问题的论述中最为关注的是统治权问题,即统治权的合法性问题,谁掌握统治权的问题,统治权问题一直是西方权力理论的一个核心问题。权力是政治的核心。从某种意义上说,政治研究就是关于权力分配方式和运行机制的研究,政治学也就是关于权力的学问。 福柯对于权力的定义独树一帜,福柯认为权力是档案社会的政治侧面,是一种无所不在、无法摆脱的社会事物。1972年他在知识分子与权力一文中说:那东西如此神秘,可见有不可见,在场又不在场,无所不在无孔不入,这东西就叫做权力。对福柯而言,权力不只是物质上的或军事上的威力,权力中处于核心地位的是权力和知识的关系。“权力和知识是直接相互连带的,不相应的建构一种知识领域就不可能有权力关系,不同时预设和建构权力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知识。”即能够表现出来有知识是权力的一种来源,并引进了“话语”的概念。这里的“知识”有更广泛的含义,即人们对整个世界认知。福柯认为人们只有精通某一领域的知识才具备了这个领域的话语权,同时,这一领域的知识只有被普遍承认,才能转变成“权力。 福柯悬置了权力的本体论以及权力的合法与非法这一问题,可以得出自由主义所主张的法治的着点被悬置了。在传统自由主义看来法律是用来确定权力获得的合法性问题,以及限制权力的滥用的,这些法律的合法性同样也来自更深刻的合法性,在福柯这里传统自由主义的主张变地没有说服力了,甚至是变地不现实了。福柯批判了理性的霸权地位,同样否认法律的全能性与完备性,那种在权力面前无可置疑的法律在福柯看来是不存在的。与启蒙时期的法学家不同,福柯不认同那种对法律进行的客观分析,试图探讨法律的真实处境,运用历史-政治话语来分析法律的起源问题,法律之所以为法律的标准问题,以及法律的中立性问题。

_性征_分析中的权力运作_福柯颠覆传统权力理论的尝试

“性征”分析中的权力运作———福柯颠覆传统权力理论的尝试 文 兵 (中国政法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博士 北京 102249) 摘要:福柯对传统的权力理论进行了批判,坚持认为权力首先并不是压制性的,而是生产性的;同时,知识也是与权力相联的,所谓纯粹的、客观的知识是没有的。福柯选择了“性”作为自己颠倒传统权力理论的重要 场所。福柯翻转传统的权力理论,是与他的消解主体地位的理论主旨是一致的,从积极意义上来说,是为了对 个体涉入的具体的制度、场所和机制进行批判性的考察。 关键词:福柯;权力;性征 中图分类号:B565.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63(2003)08-0016-05 1968年的五月风暴使福柯的思考重心转向了权力问题。福柯最初在权力问题上,把权力视为禁止、压制、排斥,也就是从否定方面来理解权力问题,这主要体现于他在1970年12月当选为法兰西学院“思想体系史”教授时发表的就职演说《话语的秩序》。但在1971-1972年间,通过对监狱的体验,感受到权力可以不从法律方面来思考,而是可以从技术方面、从策略和战略方面来思考。他在《规训与惩罚》中努力做的,而后又在《性征史》卷一《求真意志》中加以运用的,就是用这种权力的技术和战略的维度来代替权力的法律和否定的维度。福柯曾坦言:如果没有重新思考权力的需要,单凭对性征进行写作的乐趣是不足以鼓励自己去写六卷本的著作的〔1〕。“性征”的问题成了福柯思考权力问题的一个场所。性的问题之所以有意义,就在于“性”比起其它东西似乎更是人们禁止的对象(如乱伦、淫乱等)。因此,在性的问题上翻转权力关系就尤为重要。 权力的运作:压制与煽动的游戏 福柯在《认知意志》中,首先对“性压抑说”提出了质疑。这种假说认为,进入19世纪,性完全被视为繁衍后代的严肃的事情,人们对于性一般都要保持缄默。权力对于性,就是禁止、拒绝、否定。他认为,“性压抑说”的提出,有它的来自历史和政治的郑重保证:一是这种假说是与资本主义的秩序联为一体,是为了配合资本主义的发展,因为它不能容忍劳动阶层仅仅为了性的快感而浪费精力,因为这种耗费是与资产阶级榨取劳动的要求不相符合。但福柯认为,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统治阶级首先是把对快感进行限制的原则运用于自身,它首要关心的不是被剥削阶级的性压抑,而是统治阶级的肉体、活力、长寿、生殖和繁衍。在后来,资产阶级的这种性征机制才逐渐地渗透到下层人民之中。二是这种假说是与某些人的利益相关的,因为承认了性受到压制,那么反抗现实、颠覆秩序、承诺自由、召唤未来,就很自然地进入到某种话语之中。性压抑说是潜藏着一定的战略意图的。 福柯要追问的是:性的压抑是否是一种历史事实?禁止、审查和否定是否就是权力运作的基本形式?权力要压制性,首先就要把“性”从我们的言谈

作者是什么_ 米歇尔·福柯

作者是什么? 米歇尔·福柯逢真译 1在提出这个稍显奇怪的问题时,我意识到需要某种解释。直到今天,就其在话语中的一般作用和就其在我自己著作中的作用来看,“作者”仍然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就是说,这个问题允许我回到自己著作的某些方面,它们现在看来有些粗心和令人误解。就此而言,我想提出一种必不可少的批评和重新评价。 2举例来说,在我的《事物的秩序》里,我的目的是分析作为话语层次的词语群组,它们处于熟悉的一本书、一部作品或一个作者的范畴之外。但我在照一般方式考虑“自然历史”、“财富分析”和“政治经济”时,我忽略了对作者及其作品作类似的分析;也许是由于这种疏忽,我才在这本书里以天真的、常常是粗糙的方式运用作者的名字。我提到了布封、古维尔、里卡多1[1]和其他一些人,但却没有意识到我使他们的名字模糊地发生作用。这证明我陷入一种尴尬的处境,因为我的疏忽帮助提出了两种相关的否定。 3人们论证说,我未曾恰如其分地说明布封或他的作品,按照马克思思想的整体性我对马克思的论述也极不充分。2[2]虽然这些否定明显地合乎道理,但它们忽视了我为自己设定的任务:我无意说明布封或马克思,也无意再现他们的陈述或蕴含的意义;坦率地讲,我是想确定构成他们作品中某些观念和理论关系的规则。此外,人们还说我创造了一些怪异的家族,因为我把一些纯属不同类型的人弄到了一起,如布封和利瑙斯3[3],或者把古维尔的名字置于达尔文之后,不顾最明显的家族相似性和自然联系。这种反对看来也是不合适的,因为我从未试图建立一个关于杰出个人的系谱表,也不想构成一幅关于17:18世纪学者或博物学家的理智的达格尔式画像。事实上,我不想构成任何家族,不论是神圣的还是邪恶的。相反,我是想决定具体话语实践的作用条件——一项非常朴实的任务。 4那么,在《事物的秩序》里为什么我要用作者的名字呢?为什么不完全避而不用或者少用?为什么不限定运用它们的方式?这些问题看来完全合乎道理,而且在不久即将出版的一本书里4[4]我也力图测定它们的含义和后果。这些问题决定了我要努力安置综合性的话语单位,例如“自然史”或“政治经济”,并为界定、分析和描述这些单位确定方法和手段。然而,在思想、知识和文学历史里,或者在哲学和科学历史里,作为一种特殊的个人化的阶段,作者的问题要求一种更直接的回答。甚至现在,当我们研究一种观念史、一种文类史或一种哲学分支的历史时,对于作者及其作品的稳固和基本的作用,这些问题也表现为一种相对软弱和次要的地位。 5 为了这篇论文,我将不去对作为个人的作者和在这个语境里值得注意的许多问题作社会历史的分析:在我们这样一种文化里,作者如何被个人化;例如当我们开始研究真实性和属性时,我们赋予作者什么地位,包括作者在内的辅助体系是什么;或者何时英雄的故事让位于作者的传记;形成系统表达“人及其作品”的基本批评范畴的条件是什么。我想暂时使自己局限于作者和文本之间单一的关系,即文本明显指向这个在它之外并先于它的人物的方式。 6 贝克特指出了一个方向:“谁在说话有什么关系,某人说,谁在说话有什么关系。5[5]在这样一种差异里,我们必须承认当代写作中基本的道德原则之一。它不仅因为表示我们说和写的方式的特征是道德的,而且还因为它是一种固有的规则,虽被不断采用但却从未被充分运用。作为一种原则,它支配着作为一种不断发展实践的写作,并轻视我们习惯上对完成产品的注意。为了便于说明,我们只需考虑它的两个重要主题:第一,我们今天的写作摆脱了“表现”的必然性;它只指自己,然而又不局限于内在性的限制。相反,我们在其外部展开中对它认识。这种颠倒使写作变成了符号的一种相互作用,它们更多地由能指本身的性质支配,而不是由表示的内容支配。此外,它包含一种行为,这种行为总是检验它的规定性的极限,侵越并颠倒某种它接受并运用的秩序。写作像某项运动那样展开,不可避免地超越它自己的规则,最后把规则抛开。因此,这种写作的本质基础不是与写作行为相关的崇高情感,也不是将某个主体嵌入语言。实际上,它主要关心的是创造一个开局。在开局之后,写作的主体便不断消失。 7 第二个主题甚至更熟悉:这就是写作与死亡之间的密切关系。这种关系颠倒了希腊叙事或史诗的古老概念,即它是用于保证某个英雄不朽的概念。英雄接受一种早死,因为他的生命通过死亡

阅读福柯

阅读福柯 阅读福柯 ──记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知识考古学》读书会 作者:茅于轼等 文章来源: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 知识是无界限的。在各个学科相互渗透、相互借鉴的情况下,不同学科学者之间的交流,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98年12月18日,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邀请了茅于轼、张曙光、盛洪、杜小真、汪良忠、李佗、陈燕谷、汪丁丁等学者,在三联书店举办法国著名思想家米歇尔?福柯的《知识考古学》读书讨论会。与会学者围绕书中提出的问题,表达的思想倾向,及对学术界的影响和借鉴意义,从社会学、哲学、政治经济学等角度分别发表评论,进行剖析,提出了一系列有创意的观点。 一、“知识考古学”的涵义与福柯写作的初衷 福柯的《知识考古学》是继他的《疯狂史》、《临床医学的诞生》和《词与物》之后发表的一部纯理论著作,是对前三本书的理论方法的归纳。它一面世,就在学术界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和深刻的反思。结构主义者、反传统的年轻学者对《知识考古学》热烈赞扬,说它摧毁了可以说出世界、生命、伦理、上帝和历史等等哲学可以描述其本质的东西,是“历史反思的丧钟”,是对“旧观念历史传统的颠覆”,取而代之的是考古学“对往日细致的阅读”,并把历史和语言学联系起来。但是,注重“介入”,注重政治活动的阿尔杜塞学派对知识考古学持尖锐的批评态度。比如,萨特批评福柯带给人们的是一个“大杂烩”,是一种“怀疑的综合”,为的是指出“历史反思是不可能的”,“他要建立的是一种新的意识形态,也就是资产阶级可能用于反对马克思的最后一道屏障”。 在《知识考古学》中,福柯以萨伏瓦赫所指的那种包含了“能力”的知识为例,说明如何用考古学进行研究。具体地说,这本书考古的对象是“话语实践”(Language practice)。所以,有人说它是“研究话语方法的新话语”。至于为什么把这本书叫“知识考古学”,1969年,福柯在《知识考古学》出版时是这样回答的,“我想找一个不完全是历史的又不完全是认识论的分析形式,那就是一种科学结构的内在分析。我把这另外的东西就叫做考古学。我希望这个词所要说的就是对档案的描述,通过档案我希望得到实际发出声音的话语的总体。这个总体不仅仅被视为在历史的清洗中被悬置的只此一次发生的事件总体,还是延续运转,通过历史改变,提供其它话语显现的可能性的总体。” 但是,“考古学”这个词福柯使用得有点牵强。因为它涵盖的两个主题不完全是他的。首先,档案这个词有…开始?的主题,但福柯并不想在原始意义的根源上来研究这个开始,比如,他并不探寻整个

浅谈权力与规训—福柯《规训与惩罚》读书笔记

浅谈权力与规训 —读福柯《规训与惩罚》 课程名称:民族学理论与方法 班级:2015级民族学硕 姓名:夏守信 学号:s150511 完成时间:2016年1月13日 指导老师:苏发祥 摘要:福柯的《规训与惩罚》对权力的精彩阐释让我们看到了身边的时时刻刻都存在的规训力,在不同的规训手段下,权力具有不同的特征。权力与规则紧密联系,形成了现代社会全面覆盖的规训网络。 关键词:福柯权力规训 作为西方后现代思潮的代表人物之一,米歇尔.福柯的代表作《规训与惩罚》在近代的社会、政治及教育领域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规训与惩罚》的核心问题是讨论现代社会的权力运作机制,福柯在书中以监狱的诞生过程为依托,详尽而深刻地论述了作为权力表现形式的刑罚是如何从一种“表象的、戏剧性的、能指的、公开的、集体的方式”转变为一种“弥散的、细致的、微观的、无微不至的方式。”按照福柯的理论,惩罚方式的这种从公开到隐蔽,从直接毁灭肉体到间接控制灵魂的转变,事实上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必然要求,是权力微观化的直接表现,更重要的是代表了一种新的知识型的产生。在福柯的理论体系中,权力和知识是一体的,权力制造知识,“不相应地建构一种知识领域就不可能产生权力关系,不同时预设和建构一种权力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知识”。因此,惩罚方式的转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社会权力从一种强硬、直观的震慑模式向一种以渗透、间接的掌控模式过渡,同时社会对人的控制也出现了一种新的手段就是“规训”。 一、书本内容架构及分析 福柯所考察的惩罚权力的历史包括三个阶段:中世纪末和“旧制度”时期作为王权武器的酷刑;18世纪末,包括法国大革命时期人道主义的“再现”式惩罚;19世纪开始

权力与规训—福柯《规训与惩罚》读书笔记

权力与规训—福柯《规训与惩罚》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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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权力与规训 —读福柯《规训与惩罚》 课程名称:民族学理论与方法 班级:2015级民族学硕 姓名:夏守信 学号:s150511 完成时间:2016年1月13日 指导老师:苏发祥

摘要:福柯的《规训与惩罚》对权力的精彩阐释让我们看到了身边的时时刻刻都存在的规训力,在不同的规训手段下,权力具有不同的特征。权力与规则紧密联系,形成了现代社会全面覆盖的规训网络。 关键词:福柯权力规训 作为西方后现代思潮的代表人物之一,米歇尔.福柯的代表作《规训与惩罚》在近代的社会、政治及教育领域都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规训与惩罚》的核心问题是讨论现代社会的权力运作机制,福柯在书中以监狱的诞生过程为依托,详尽而深刻地论述了作为权力表现形式的刑罚是如何从一种“表象的、戏剧性的、能指的、公开的、集体的方式”转变为一种“弥散的、细致的、微观的、无微不至的方式。”按照福柯的理论,惩罚方式的这种从公开到隐蔽,从直接毁灭肉体到间接控制灵魂的转变,事实上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一个必然要求,是权力微观化的直接表现,更重要的是代表了一种新的知识型的产生。在福柯的理论体系中,权力和知识是一体的,权力制造知识,“不相应地建构一种知识领域就不可能产生权力关系,不同时预设和建构一种权力关系就不会有任何知识”。因此,惩罚方式的转变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社会权力从一种强硬、直观的震慑模式向一种以渗透、间接的掌控模式过渡,同时社会对人的控制也出现了一种新的手段就是“规训”。 一、书本内容架构及分析 福柯所考察的惩罚权力的历史包括三个阶段:中世纪末和“旧制度”时期作为王权武器的酷刑;18世纪末,包括法国大革命时期人道主义的“再现”式惩罚;19世纪开始的、使用现代规训技术的监狱和普遍化的监视。自权力诞生之日起,权力的拥有者就试图将权力意志纳入到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试图对组成这个社会有机体的每一个个体施加权力的影响,使他们臣服于权力,使他们成为权力关系得以充分发挥作用的具体对象。因此,权力的发展、运作史,就是一个个个体客体化的历史,也是世间万物被客体化的历史。 第一部分是“酷刑”。该部分向我们展示了法国在18世纪及之前所拥有的残酷的刑罚制度,其典型代表是公开处决犯人的断头台。这是一种极富视觉冲击效果的公开表演,它想要彰显的是君主的绝对权威。但是这种做法却越来越显示出

福柯 什么是作者

福柯:什么是作者?《福柯文选》原文:Qu'est-ce qu'un auteur? 2008-12-05 22:45:11 来自: queenie(再见Levi-Strauss) 译者:李康张旭校者:王倪 题解:本篇最初发表于Bulletin de la Sociétéfran?aise de Philosophie,第63卷第3期(1969),第73-104页,系福柯于1969年2月22日在法国哲学协会(SociétéFrancaise de philosophie)所做的演讲,由瓦尔(Jean Wahl)教授主持。本篇先据英译本“What is an Author?”译出,译者为Donald F. Bouchard 和Sherry Simon,收入《语言、反记忆与实践》(Language, Counter-Memory, Practice),第113至138页,并译出文中许多有价值的译注,只对其做了极少量的删减(涉及法英文本对照方面),保留在尾注中;脚注为中译者注。另有一英译文,即“What is an Author?”(其中前两段多未译),译者Josue V. Harari,收入《美学、方法与认识论》(Aesthetics,Method,and Epistemology),第205-222页。但两种英译文均未译后面讨论部分,由张旭根据法文本译出。 什么是作者? 福柯,万塞纳实验大学中心教授。为成为法国哲学学会会员,他提交了以下的报告:“谁说的无关紧要?”这种漠然的态度肯定了一种伦理原则,可能更根本地,它肯定了一个当代写作的伦理原则。对于批评而言,作者的消亡今后会成为一个日常的主题。但是,根本之处不在于再次重申作者的消失。应该将作者看作一个空位,实行作者功能既漠然又有约束的地方。 作者的名称:它不可能被看作一个确定的描述,但也同样不可能被看作一个普通的专有名词。 占用的关系:准确地说,作者既不占有其文本,也不为它负责;既不生产它,也不发明它。那么,可以说出“有个作品”的言语行为的本质又是什么呢? 归属的关系:毫无疑问,人们可能把说出的和写出的东西归属于作者。但是,当说到一个已知的作者时,归属很少是判定的结果,而是复杂的批评运作的结果。作品是不确定的。 作者的位置:在书中的作者的位置,如“切换词”的使用,前言的各种功能,手抄人、叙事者、知己和回忆者的虚幻影子。在各种不同的话语类型中,作者的位置,例如在哲学话语中。在话语场中作者的位置,如,一门学科的奠基者是谁呢?在一个话语场的转变中,可以将“返回到某某那里”作为决定性的因素吗? 报告地点:法兰西学院第六号大厅。时间:1969.2.22 ,下午4:45。让?瓦尔主持。 让?瓦尔:我们很高兴今天福柯来到我们这里。我们已经有点儿着急地等他的到来,为他的迟到感到有点不安了。但现在他就在这儿了。我用不着给你们介绍了。这就是如假包换的福柯,写〈词与物〉的那个福柯,研究癫狂的那个福柯。我把下面的时间交给他来讲话。 福柯:在别的地方我不很确信,但在此我相信,为了你们的审查和批评,向这个哲学协会提交一个完成品的成果,是你们的传统。但不幸的是,我今天提交给你们的却是一个很不成型的东西。我恐怕它有负诸位的垂听。我将提交给你们的是一个计划,一个我还几乎不能勾勒出其主线的分析的尝试。但我觉得应该向你们尽力地追溯这些线索,并请诸位对此裁定、指正。而我将轻松地争取到双重的好处:首先,可以避免这个作品不再受到你们严格的指责;其次,在其诞生之初,不仅可以得益于你们的支持,还受益于你们的建议。 尽管我不太愿意,但我还是想向各位提出我另外一个请求,在你们听我今天所提的各种问题的同时,我将再次指出,特别是在此处,至此对我不可或缺的一个声音的不在场。你们知道这个东西是我的第一要紧的事,这就是我孜孜以求得到领悟的东西。此外,我首先要讲的是我的作品的初始计划。显然,

知识分子与权力 ——福柯与德勒兹的对话

《福柯文选》第8部分 原文:'Les Intellectuels et le pouvoir' (Intellectuals and Power) 译者:吕文江 校者:应星、张广生 字数:8723 说明:本文是福柯与德勒兹的一次对话,最初于1972年3月发表于L'Arc, no.49,后又于同年5月发表于Le Nouvel Observateur,英译本收入了《语言、反记忆和实践》一书中。中文翻译主要依据英译本,并参考了法文本。 知识分子与权力 ——福柯与德勒兹的对话 福柯: 有位毛主义者曾对我说:“我很容易理解萨特站在我们一边的意图。他之所以卷入政治,他的目的何在,这都不难理解。我也能部分地理解您的立场,因为您一直关注的是禁闭(confinement)问题。但德勒兹却是一个谜。”这番评论使我颇感吃惊,因为在我看来,您的立场似乎一直是相当明晰的。 德勒兹: 我们今天或许正在目睹理论与实践之间一种崭新的关系。实践有时被认为是对理论的应用,是理论的后果;有时则具有相反的意义:人们认为它可以激发理论,是创造新的理论形态所不可或缺的。但不管怎样,人们都是从总体化(totalization)的过程来理解理论与实践的关系的。但我们却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待这一问题,即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关系要局部与零碎得多。一方面,理论总是局部性的(local),它与某个有限的领域联系在一起,它虽然也可以被应用在其它的领域,但这些领域与它或多或少有着距离。理论的应用绝非照猫画虎的(resemblance)关系。不仅如此,从理论进入它适用的领域那一刻起,它就会遭遇到种种的障碍、屏障和堵塞,这一切都要求理论被另外一种类型的话语所替换,(正是经由这种替换后的话语,理论才最终进入了不同的领域)。实践就是一个从一种理论观点到另一种理论观点的“驿站”(relay)系统,而理论则是一种实践与另一种实践之间的一个“驿站”。任何一种理论如果碰不到屏障,就不可能有所发展;而要穿透这一屏障,实践就是必不可少的。譬如,您的研究始于对监禁的社会背景的理论分析,其中着重关注的是某一19世纪资本主义社会的精神病院。在那里,您开始意识到那些被监禁的个体为自己讲话,创建一个“驿站”的必要性(也有可能正相反,您所发挥的作用对他们已经起到了“驿站”的作用)。你在监狱中发现了这种群体——那些在监狱里被囚禁起来的个体。为此,您组织了监狱调查小组(G.I.P.: group of informatam on prisons),1旨在创造让犯人自己能讲话的条件。如果象上面那位毛主义者所暗示的,您通过投身于实践而践行了自己的理论,那就是一个完全错误的说法。这并非是对理论的应用,也非传统意义上的倡导改革或调查项目。这里所强调的是全然不同的东西:在一个广阔得多的领域里面的“驿站体系”,这个领域由各种复杂多样、既是理论的又是实践的部件构成。在我们看来,进行理论研究的知识分子已经不再成其为某一主体,不再成其为某种代表什么或有代表性的意识。尽管某个小集团或工会仍将代表那些行动者和抗争者的意识的权利据为已有,但他们实际上已不再能代表那些人了。究竟是谁在 1“Group lnformation des prisons”:福柯著作《我,皮埃尔·里维埃……》及《规训与惩罚》源自于这一组织。

福柯与萨义德_从知识_权力到异文化表述

福柯与萨义德:从知识-权力到异文化表述 张兴成 内容提要 本文通过对异文化表述或再现问题的讨论来看萨义德与福柯思想之间的联系与断裂。主要分析萨义德在运用福柯的知识—权力话语的“理论旅行”过程中获得的洞见及堕入的方法论陷阱。尤其是从文学的角度来探讨话语分析方式给萨义德的东方主义问题带来的矛盾和困境,从而对东方主义问题本身的复杂性以及萨义德在论证逻辑上的不足作进一步批评。 关键词 东方主义 知识—权力 表述(rep resentation) 《东方学》自1978年问世以来,已经在许多国 家、语种、学科中产生了广泛持久的影响。萨义德(Edw ard.W.Said)在书中阐释的“东方主义”(O rientalis m)话语触及到当今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和意识形态冲突中的诸多问题,“东方主义”成为讨论殖民时代以后全球状态的“关键词”(key wo rds)。萨义德通过对东方主义话语的分析与批判,“力图提出与探讨人类经验有关的一系列问题:人们是如何表述其他文化的?什么是另一种文化?文化(或种族、宗教、文明)差异这一概念是否行之有效,或者,它是否总是与沾沾自喜(当谈到自己的文化时)或敌视和侵犯(当谈到其他‘文化’时)难解难分?文化、宗教和种族差异是否比社会经济差异和政治历史差异更重要?观念是如何获得权威、‘规范’甚至‘自然’真理的地位的?知识分子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他是否只是在为他所属的文化和国家提供合法证明?他必须给予独立的批评意识,一种唱反调的批评意识有多大重要性?”①这些问题至今仍纠缠着知识界。本文企图从异文化表述问题出发,对东方主义话语的理论前提与方法问题作批判性探讨,以凸现东方主义问题本身的复杂性和萨义德“理论旅行”的意义。 一 萨义德在《理论旅行》(T raveling theo ry)一文中探讨了理论在不同时空中 的移动问题。他关注一个观念或一种理论从此时此地向彼时彼地运动是加强了还是削弱了自身的力量,一定历史时期和民族文化的理论放在另一时期或环境里,是否会变得面目全非。他强调必须重视理论使用的历史情境,理论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思想事件所由发生的特定社会历史情境的回应。批评家必须在借鉴理论的同时反思理论,拒绝“不加批评地、重复地、毫无限制地”使用任何一种理论,否则,“看似方法论的突破可能很快就变成方法论的陷阱(雷蒙德?威廉斯)”②。在此,我们要追问的是,萨义德本人在理论的使用中,是获得了“方法论上的突破”,还是堕入了“方法论的陷阱”呢? 萨义德的认识论基本是历史主义的,他承袭了从维科到黑格尔、马克思、狄尔泰、斯宾格勒以来将历史看做是人的创造的观点。在方法论上他采用了  天津社会科学 2001年第6期① ②萨义德:《理论旅行》,见《赛义德自选集》,谢少波、韩刚 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48~151页。 萨义德:《东方学》,王宇根译,三联书店1999年版,第418页。

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本科生课程论文(设计) 论文(设计)题目: 论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学院:政治与行政学院 专业:思想政治教育 学号:200610300042 姓名:杨奕聪 指导老师姓名及职称:汤志华副教授

论福柯的政治权力思想 专业:思想政治教育学号:200610300042 学生姓名:杨奕聪 指导老师姓名:汤志华 内容摘要:福柯站在后现代的立场上,通过对权力的分析,批判了传统权力观在政治领域内的单向控制。他所认为的权力无所不在,且没有具体、确定的形态,只是一种关系网络,是匿名的、无中心的、生产性;并且,权力与反抗和知识有着密切的关联。 关键词:政治权力;反抗;知识 福柯是后现代主义群体中的领军人物。他的思想怪异、与众不同,却博大精深、影响广泛。其思想影响最大的是那独特的权力理论。传统模式的权力观是将权力看成是一个阶级、阶层、集团或个人对另一个阶级、阶层、集团或个人的控制、压制或影响力。也就是说,它们都将权力理解成是一种否定性的力量。而福柯一反传统,认为权力恰恰不是否定性的,而是积极、主动、生产性的,权力锻造和铸就了它的对象。“我们不应再从消极方面来描述权力的影响,如把它说成是‘排斥’、‘压制’、‘审查’、‘分离’、‘掩饰’、‘隐瞒’的,实际上,权力能够生产。”[1] 一、权力的特征 在福柯看来,权力并不是一个可被个人或团体掌握的东西。相反,权力既是一个复杂的流动体,又是不同团体和社会领域间的一系列关系,这些关系随着环境和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福柯将注意力集中于人类的身体,在微观层次上寻找权力施加的影响。福柯想要“砍下国王的脑袋”,这样我们就不会把权力视为某些有势力者(如国王、总体、将军和会计师)的财产,而是将它视为一组确立了人们的地位和行为方式,影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力量。[2]这就是福柯的“微观权力论”。具体来讲,福柯的微观权力观主要有以下几个特征: 首先,权力是一种关系网络。福柯认为权力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不能掌握在任何个人、集团或阶级的手中,它只是一种关系,只是社会各种力量的相互关系的对比结果,只是广泛地散布在社会生活各个领域中的力量网络,甚至包括个人的日常生活活动网络,每个人都处于相互交错的权力网中,在权力的网络中运

福柯的生死爱欲——读书笔记

其实,就翻译而言,我不赞成将詹姆斯·米勒所写的《The Passion Of Michel Foucault》翻译成《福柯的生死爱欲》,而应该翻译成《福柯的激情》。但是就文学而言,无疑高毅先生的这种翻译更加的有味道。时下有很多对外国著作进行翻译的学者,但是能够在有较高的英语水平的同时也精通西学的人却少之又少。这些人大多都是仅仅对文本进行实译,却忽略了其文学作品的本质。也正是因为如此,许多作品因为翻译的不得当而使读者索然无味。高毅先生的译文使人读着感觉酣畅淋漓,大抵是由于其翻译是包含这对原作者的认同。 作者说福柯一生都在实现尼采的箴言:“成为自己”。而他的作品“似乎是在表达某种生活方式的强烈欲望。”福柯的自我究竟怎样的自我?他又该如何“成为自己”?“这种自我栖息在同一具人体里,与他凡人的生活共始终。”我刚读这句话的确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米勒是在为后文叙述福柯先生有同性恋倾向埋伏笔。其实,福柯的生活和他的作品可以相互佐证,换而言之,即福柯的作品就是其显示生活的方式。当然,福柯本人也同意这一点,所以他说:“人们必须把他们所想的,所说的同他们所做的,同他们的真实身份进行对照。”如果一个人的作品无法显示其内心真实的想法,与其行为相悖,那么,这样的文字与废话何异? 我很喜欢在偶像崇拜这一心理作用下所产生的写作灵感,就如这本书中,米勒将福柯那漂亮的光头都看作是一种勇气的象征:“那一颗闪亮的北极星,它指引人们向一切窒息自由精神…的惯例制度进行抗争。”每次读到这里,我都会忍俊不禁,但同时也对福柯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意。福柯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开始成名。他的《疯癫与文明》前两年有了中文的译本。在他看来,人们对精神病人的态度是“社会管理制度的一种阴险狡诈的形式”。他在之后的著作中也写到人们很快就会消亡,“恰似一张埋没在海边沙漠里的面孔”。其实,这句话就犹如尼采所说的“上帝死了”。不仅如此,福柯还表达了自己对监狱的看法:现代监狱谦和的体现了一种强制。福柯继而又开始抨击当今社会的方方面面,说现代社会制度极力控制个人并通过规训创造毫无创造力的人群,现代人际关系只不过是一套杂乱纷呈的关系而已。假如你读过福柯无所不包的《性史》,你就会知道现代社会无法摆脱权利的魔爪,而死亡是唯一的解脱方式。死于性病在他看来也并非如同耶稣受难,而情色才是“人抒情诗版的内核。” 很多人不理解福柯的哲学,无非就是无法接受他对于欲望,情色,爱和自由的看法。其实,作为人类,我们的本性无非就是这些爱欲和自由。而当时的社会无疑就在强制性的改变人们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本性。福柯的愚人船中曾写道:在很久以前,欧洲曾盛行一种疾病,类似于现在人们所熟悉的癫痫。患者在发病时常常会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胡言乱语。由于当时的医疗条件和科技水平有限,加之患者总会在发病时大喊着自己看见了世界末日的景象,人们便认为这些患者是被神抛弃的人,是恶魔派到凡间惩罚自己的魔鬼。出于恐惧,人们便将这些患者流放到了大海上。所有患者被囚禁在了一艘大船上,有着大量的食物和淡水,每日只能看着身边的人发病,大喊着世界末日的景象,然后等待着自己的发病。太阳升起又落下,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在船上,没有空间与时间的概念。 这在当今看来无疑也是特别不人道的,但是在如今的社会,这种事也是常有发生。只是因为不了解,因为无知,因为恐惧,我们自诩为正常的人们便极力排斥那些与我们相异的人。这和将他们流放到了愚人船上有什么区别? 福柯的一生都在挣扎——企图逃离但是无法逃离,企图改变但是无法改变。他将自己扔到了这个世界,却因为摔得太痛而渴望回到自己的世界。在他的世界里,由生至死,都充斥的爱与欲望。可是,这对爱欲的渴求和与对现实的背弃,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缩影。

关于福柯知识和权力思想

关于福柯知识和权力思想的一些浅见 摘要:福柯是法国后现代思潮的代表人物,他强调研究方法的多元化,并在自己的研究过程 中逐渐形成考古学和谱系学两大方法,以其为代表的研究对象就是知识和权力。福柯的权力思想 十分独特,他批判性的分析了话语和权力之间的关系,提出知识、真理是权力的形式,权力若离 开了知识和真理,也就不成其为权力。 关键词:知识型;考古学;知识;谱系学;权力话语; 正文:福柯(Michel Foucault)是法国是法国从结构主义向解构主义过渡的哲学家,他研究西方文化中一些边缘性现象,通过对西方世界微观的统治机制做了社会学的研究,对其中一些具体现象提出了批判。包括其对西方现代性的批评,具有对其时代的反叛性与颠覆性。福柯历史类的著作包括《古典时代疯狂史》、《规训与惩罚》,哲学类的包括《知识考古学》、《词与物》。福柯在其后期著作中运用了谱系学的方法,通过对历史中资料的挖掘整理来探讨权力机制其本源和作用。福柯思想理解的两个重点方面在于“知识型”和“权力理论”。 一、福柯的知识考古学理论 在福柯的早期研究中(1970年以前),从福柯的博士论文《疯癫与文明——古典时期的疯狂史》(1961)到《临床医学的诞生——医学视角考古学》(1963),从《词与物——人文科学考古学》(1966)到《知识考古学》(1969),虽然论述的问题不同,却无不贯串着考古学的方法,可见考古学在福柯前期思想中的重要地位。福柯用“知识型”这一术语指称特定时期知识的产生,运动及表达的深层框架。通过对知识起源及历史的探究深入挖掘出一套产生知识,衡量知识,支配知识的控制规律和内在规则。福柯认为知识是一种在不同时期控制人,统治人的力量。他区分出了四种知识型:包括以文艺复兴时期(以相似性来判断事物,形成知识);古典时期(把表象,外在经验当作知识);现代时期(以自我表现,即“人”的观念就是一个知识的产物,“人”的意义在此时期形成);当代时期(以无意识力量,如通过精神分析学,人类学等的发展诠释,文化层面的“人之死”,人被解构化,消解,提出了人的“不在场”)。福柯认为四种知识型没有延续或发展趋势,它们之间是种断裂,不应该用哪个比较进步来衡量,它们是不可通约,不可比较的。福柯对科学进行了悲观,消极的阐释,他认为知识,理性带来的不是人类的进步,而是一种统治人的力量,体现了一种社会力量对人的控制。 二、福柯的谱系学研究 福柯经过时间的沉淀与反思,在其后期研究中受到尼采的启示,发现在现实中真正造成话语流变的原因,可能涉及一股中心化的权力,而这股权力和我们社会中有组织的科学论述的机制与功能相连接。在其就任法兰西学院教授的就职演说中,宣称“谱系学”方法的诞生。自此之后,福柯改弦易辙地从话语构成的外部规则来分析社会现象(如控制、选择、组织化与分布的过程),并认为是

福柯 词与物 节选

词与物1 (节选) 葆朴2 “然而,能够说明一切的关键部分,是各种语言的内在结构或者说是比较语法;它同为自然史带来了一片光明的比较解剖学一样,为我们研究语言谱系提供了一些全新的解决办法。”3[3] 施莱格尔4[4]十分明白,语法领域中的历史性的建构与关于生命物的科学中的历史性的建立依照的是同一种模式。说句实在话,这里面没有任何令人惊奇的东西;因为在整个古典时期,被认为是构成了各种语言的词语与被试图用来建构自然序列的特征都一致地具有同一种身份:它们的存在仅仅是凭借着它们所拥有的表现价值,凭借着它们的那种被承认的、相对于被表现事物而言的分析、重叠、复合和排列成序的力量。首先是伴随着儒绪厄5[5]和拉马克,然后又伴随着居维叶,特征丧失了自己的表现功能,或者更准确地讲,如果特征仍然可以“表现”、仍然可以使毗邻关系或亲缘关系的建立成为可能的话,那并不是单单凭借着它拥有的可见结构以及构成了它本身的那些可描写成分:它之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在这之前它已经首先地与一个整体性有机结构、与一种机能——它以直接的或间接的、主要的或属附的、“首要的”或“次要的”方式保障着这种机能——发生了联系。在语言领域中,词也几乎在同一时期经历了类似的转变:诚然,词仍然拥有某种意义,仍然能够在使用它或听到它的人的精神中“表现”某种东西;但是这种功用已经不再构成词的存在本身和词的基本构架,不再构成那种使词能够在句子内部找到自己的位置并使其能够在句子中与其它多少有些不同的词联系起来的东西了。如果说词今后还能够在一篇它想在其中讲出某件事情的话语中出现的话,那将不再是靠着它自身理所当然、生来具有的某种直接的推论性了。词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恰恰在自己的形式当中,在构成了自己本身的那些声响中,在自己因行使的语法功能不同而经历的种种不同的变化中,最后在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顺从的那些改变中,它都服从着一定数目的严格规律,这些规律以相似的方式支配着同一语言的其余所有成分;结果,从今以后,词只有在首先已经是语言用来确定和保障自身的一致性的语法结构体之一部分肘,才会依附在表现之上。为了使词能够讲出它讲的东西,就必须让它从属于一个语法整体,这个整体相对于它来说是第一性的、基础性的和决定性的。 词的这种位移,这种向后的,脱离开表现功能的跳跃绝对是18世纪以来西方文化中的重要事件之一。它同样也是发生得最隐蔽的事件之一。通常,大家总是愿意把注意力集中在政治经济学的最初时期,集中在李嘉图对地租及生产成本的分析上:在这里他们承认,这一事件产生过十分重要的意义,因为渐渐地,它不仅使某种科学得到了发展,而且还导致了某些经济上的、政治上的跃变。同样,人们也没有太忽视自然科学所取得的那些新的形式;即使他们事实上是基于以今度古的幻觉而在牺牲居维叶的基础上过高估计了拉马克,即使他们事实上不大清楚“生命”已经随着《比较解剖学教程》第一次抵达了其实在性的门坎,他们至少也还是朦朦胧胧地意识到:西方文化自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以新的目光来观看生命物的世界了。相反,印欧诸语言的分离、比较语法的建构、词形变化的研究以及元音交替和辅音变化之规律的表述——简言之,格林、施莱格尔、拉斯克6[6]以及葆朴的全部语史学成就却依然停留在我们的历史意识的边缘,就好像它们仅仅为某种略显艰深,颇似左道旁门的学说 1[1]译自M.Foucault:Les roots et les choss,Gallimand,1966. 2[2]葆朴(Bopp,1791—1867)——法国语言学家,首次在动词与名词的形态中发了名副其实的功能形式系统, 由此成为无可争论的现代语言学之父。——译注 3[3] F.施莱格尔:《论印度人的语言和哲学》,法译本,巴黎1837年版,第35页。 4[4]施莱格尔(Schlegel,1772—1829)——德国作家、语史学家、文学批评家。——译注 5[5]儒绪厄(Jussieu,1686—1758)——法国医生、教授。——译注 6[6]拉斯克(Rask,1787—1832)——丹麦语言学家,历史比较语法以及现代普通语言学的奠基人之一。——

从“知识—权力”解析福柯的主体理论

从“知识—权力”解析福柯的主体理论 【摘要】:主体研究应该与人本身息息相关,被人们认为在现代哲学中是对人的本性的抽象。在大多数情况下,主体几乎都可以与人的使用互换,即使在哲学中也经常被人们这样使用。因此,在研究主体问题时必然会涉及人的问题,而且是从认识和实践的双重角度进行的审视。当然,对主体进行反思不但是对当代主体哲学进行的根本反思,更应该是对当代实践论和伦理学的根本反思。在福柯那里,主体的否定被发挥到极致,是一种全面的否定,和历史上其他主体反对者相比,其主体思想颇具特色,而且理论意义影响深远。本文从知识、权力的角度对福柯的主体理论进行了分析和研究。第一部分论述了福柯对传统主体哲学思想和观念的批评。近现代西方哲学思想的主流是主体,它同时还是西方文化的核心和基础,对人们研究哲学有着强烈的影响。福柯的哲学思想不同于大多数人,他在研究自己的思想理论时将主体理性排除在外,从边缘性文化着手,对例如监狱、疯癫、医学和性的历史进行分析,在西方传统哲学所忽略的思想领域进行哲学批判和反思,论述了自己关于主体的观点和主张,对笛卡尔、康德进行解构,同时对人之死的内涵进行解释;第二部分写了福柯的知识主体理论,在介绍知识的定义时,《知识考古学》中是这样说的:“由某种言语行为按它所独有的规则构成的,被认为是某门科学建立所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它们并不是一定会产生科学,但我们也可以将其称之为知识。”‘①福柯否定了主体创造知识的传统观念,认为是知识创造了主体,从

“知识”的角度对主体理论进行研究和总结;第三部分论述了福柯作为现代西方后现代主义哲学家,对权力的研究是他思想理论的重点内容。福柯将自己的权力观同主体理论联系在一起,通过对权力的分析和研究构建一种权力主体理论,从微观权力学出发,将权力非中心化、分散化和多元化;第四部分对福柯的主体理论进行了评价,从理论和现实意义角度,从它的局限性进行分析论述,为人们研究福柯的主体理论提供借鉴。【关键词】:福柯主体理论知识权力 【学位授予单位】:山西大学 【学位级别】:硕士 【学位授予年份】:2013 【分类号】:B565.59 【目录】:中文摘要8-9ABSTRACT9-11引言11-12第一章福柯对传统主体哲学的批判12-201.1福柯进行主体解构的原因分析12-141.1.1主体哲学对主体的迷信12-131.1.2现代实践观对主体的迷信131.1.3现代文化对主体的迷信13-141.2对笛卡尔、康德人类学主体主义的批判14-171.2.1对笛卡尔“我思”的批判14-151.2.2对康德主体哲学的批判15-171.3“人之死”17-201.3.1“人之死”的来源17-181.3.2“人之死”的内涵18-20第二章福柯的知识主体理论20-282.1解构主体的认识论基础——知识考古学20-232.1.1话语分析理论20-212.1.2反主体认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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