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洛神赋》的主旨论文

探析《洛神赋》的主旨论文
探析《洛神赋》的主旨论文

探析《洛神赋》的主旨

摘要:在曹植的名篇《洛神赋》中,作者描述了一个人神相恋却又怅然分离的故事。对于其主旨历来存在争议,本文在前人的基础上主张“感甄说”与“寄心君王说”均不成立,然后根据曹植的经历性格并将该赋与此前宋玉、王粲、杨修等人的同类题材作比较,从而得出结论:《洛神赋》的主旨正是在于借助古老的原型传达觉醒时期的作者在种种矛盾冲突中独特而复杂的生命体验。

关键词:人神相恋人道殊途曹植洛神赋集体无意识

三国时期的文学家曹植在其名篇《洛神赋》里讲述了自己返回封地途中,在洛水河畔与洛神相遇,双方心生爱慕之情,无奈由于人道殊途,不得不怅然分离的故事。由于辞采华茂,感情真挚,塑造了一位明艳动人、神采飘逸的女神形象,历来为后人所赞赏。然而,对于其主旨,长期以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两种说法“感甄说”与“寄心君王说”,由于均带有时代和阶级的烙印,包含着主观臆想和武断的成分,均不能成立,但从这两种说法中仍可以发现某些合理的成分和值得商榷的地方,再加上随着西方文学研究方法的深入,《洛神赋》的主旨仍有分析与探讨的余地。

一、辨析“感甄说”

“感甄说”之“甄”即魏文帝曹丕的夫人甄氏,据《三国志》卷五《魏书·文昭甄皇后传》及裴松之注引《魏略》的记载,甄氏不仅美貌贤德而且文采出众。她生于汉灵帝光和五年,比曹丕大五岁,比曹植大

十岁,原是袁绍次子袁熙的妻子,后袁绍为曹操所灭,曹丕趁乱将其据为己有。生魏明帝曹叡和女儿东乡公主。后曹丕宠爱郭氏,甄后因有怨言而被曹丕赐死,尸首“被发覆面,以糠塞口”。后其子魏明帝即位,追谥其为“文昭皇后”。

“感甄说”出自相传李善为《文选》作注的一段文字:“魏东阿王,汉末求甄逸女,既不遂,太祖回与五官中郎将。植殊不平,昼思夜想,废寝与食。黄初中入朝,帝示植甄后玉镂金带枕,植见之,不觉泣涕。时已为郭后谗死,帝意亦寻悟,因令太子留宴饮,仍以枕赉植。还,度轘辕,少许时,将息洛水上。思甄后。忽见女来,自云:“我本托心君王,其心不遂。此枕是我在家时从嫁前与五官中郎将,令与君王,遂用荐枕席,欢情交集,岂常辞能具!为郭后以糠塞口,今被发,羞将此形貌重睹君王尔!”言讫,遂不复见所在。遣人献珠于王,王答以玉佩,悲喜不能自胜,遂作《感甄赋》。后明帝见之,改为《洛神赋》。[①]

后人对于这一说法持怀疑态度,认为此说法为小说家附会而成,袁行霈先生主编的《中国文学作品选注》第二卷中注云:“当是后人旁记于题旁,而阑入《文选》,误为李善注。”

文选的这段注解是否为李善所注是有待考证的,李善做注注重引经据典,被时人讥为“释事而忘义”。清人何琇《樵香小记》说:“李善注《文选》,字字必著其出典,唯《洛神赋》注感甄事,题为《传》曰,究不知为何《传》也。”对李善做注的说法提出质疑。此外,文选载有此注者,唯有宋尤袤刻本,其余版本均无此注。胡克家在《文

选考异》中提出这个注是尤袤所加,但早于尤袤的姚宽,在《西溪丛语》卷上曾引过此注,可见此注也并非出自尤袤。

根据现有的文献资料可以推断,“感甄说”最早出现在中唐时期。元稹《代曲江老人百韵》有“班女恩移赵,思王赋感甄。”[②]的句子,元稹是中唐诗人,可见中唐已经普遍流传曹植和甄妃的爱情故事。晚唐李商隐的《无题》有“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君王不得为天子,半为当时赋洛神。”的诗句。至于中唐之前,李白也写过这样的题材,其《感兴》其一:“洛浦有宓妃,飘飖雪争飞。轻云拂素月,了可见清辉。解佩欲西去,含情讵相违。香尘动罗袜,绿水不沾衣。陈王徒作赋,神女岂同归。好色伤大雅,多为世所讥。”但此诗仅是李白就《洛神赋》发的感慨,并没有说宓妃就是甄妃,可见盛唐时期感甄说还未见流传,目前我们能见到的最早的有关感甄的资料都在中唐。

既然作者无法考证,辨析“感甄说”就应该从它产生的时代出发。

首先,感甄说产生的大背景是思想观念开放的唐代,唐代小说中私奔、改嫁现象很多,贞节观淡薄,迥异于传统的封建伦理道德,彰显了那个时代开放自由的气息,出现叔嫂相恋的题材不足为奇。

其次,中唐时期经历了安史之乱,士人在乱世之后的安定酝酿了一幕幕爱情理想。

再者,不难发现,后世拥护“感甄说”的人,除了李善之外,几乎都是清一色的诗人、文学家,李商隐曾写过《东阿王》、《涉洛川》等诗,被潘德舆斥为“文人轻薄”、“喋喋不休”。清代的曹雪芹虽无明

言,但从他的作品亦可看出他的倾向。《红楼梦》第四十三回借写贾宝玉在水仙庵看到洛神的塑像“滴下泪来”,祭奠这个“人间有一、天下无双、极聪明清雅的一位姐姐妹妹”以表达对金钏的一番情意。可见,曹雪芹将曹植同宓妃的关系与宝玉和金钏的关系相联系。如果曹雪芹将其理解为“屈子之志”,则有悖于贾宝玉的叛逆性格。可以看出,曹雪芹对《洛神赋》的理解,应该同李商隐是相近的,决不似道学家那样附会。但这里值得指出的一点是,无论是李商隐还是曹雪芹,都对《洛神赋》有一个不同程度的曲解,即将甄氏与宓妃混为一谈,将文学形象看成是生活原型。此种理解跟文人的生性浪漫是分不开的。客观上来说,曹植的才高八斗为后世文人所景仰,而他的不幸遭遇更是令人唏嘘不已。古代不少诗人皆以王佐之才自命,却大多身世沦落,而以诗词名世,他们的命运与曹植相似,所以对曹植多有一种认同感。[③]如一度仕途坎坷的李白、李商隐等。李白在《将进酒》中写过:“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借曹植自喻抒发自己的壮志难酬。但一些文人并不满足于此,在了解到同一时期的美女甄氏及其惨死的经历,便不自觉地将二人联系在一起,迫害兄弟的曹丕受到后人所鄙夷,才子曹植与佳人甄氏的爱情模式更加符合文人心目中的理想。

可见,感甄说是时代的产物,融合了那个时期奔放自由的婚恋观念。同样也包含着不少主观武断的成分。然而,这一说法至今流传,并不断有人发掘证据试图再次证明它,可见,“感甄”一说绝非毫无情理的杜撰,而是有合理的成分在里面。

一是洛神的原型很有可能是甄后。因为任何文学作品的创作都不能脱离现实生活,从史书中可以得知,曹丕纳甄后是在建安九年,曹操攻破邺城之时,当时只有十三岁的的曹植虽不可能求娶甄氏,但在往后很长的时间里他们是生活在一起的。在《洛神赋》中,“柔情绰态”、“羌习礼而明诗”[④]的女神宓妃,有可能是生活中“惠而有色”的甄后的艺术再现;在曹植笔下,洛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风姿,很可能保留着作者对“姿貌绝伦”的甄后的深刻记忆。总之,洛神的形象,很可能是以甄后为模特儿的。作者对于人物原型的某种隐情,也可能渗透到作品的形象之中。但是宓妃不是甄后,它是甄后和许多似曾相识的美人仪容的综合和升华。[⑤] “感甄说”的缺陷之一在于将现实原型与文学形象混为一谈。

郭沫若对此曾经做过这样的总结:这所谓《记》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书,托梦荐枕,献珠报珮云云,确实是怪诞,不近情理,但子建对这位比自己大十岁的嫂子曾经发生过爱慕的情绪,大约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吧。不然,何会无中生有地传出这样的…佳话?,甄后何以又遭谗死,而丕与植兄弟之间竟始终是那样隔阂。魏晋时代的新人物对于男女关系并不如前代人或后代人所看的那么严重。例如曹丕为太子时,…尝请诸文学,酒酣坐欢,命夫人甄氏出拜。坐中众人咸伏,而桢独平视?。这足见曹丕、刘桢都相当浪漫。刘桢的态度在曹丕倒满不在乎,却恼了做阿翁的曹操,以桢不敬,几乎处死了他。又如再后一辈的阮籍便坦然与嫂话别,醉卧于当炉的美貌邻妇侧而不自嫌。那么,

子建要思慕甄后,以甄后为他《洛神赋》的模特儿,我看应该也是情理中的事”[⑥]

二是曹植与甄氏的生活道路是相似的。曹植的一生以其父曹操去世的建安五年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前期的曹植深受曹操的宠爱,“几欲立为太子”[⑦], 但最终因他“任性而行,不自雕励,饮酒不节”(《魏志·陈思王植传》),而被善弄权术的曹丕占了上风。后期的曹植受到兄长曹丕的迫害,报国无门,迁徙频繁,生计维艰。再来看一下甄后的经历,“魏甄后惠而有色,先为袁熙妻,甚获宠”[⑧](见《世说新语·惑溺》),后《三国志·魏书·文昭甄皇后传》记载“黄初元年,帝践祚。践祚之后,山阳公奉二女以嫔于魏,郭后、李、阴贵人并爱幸。后愈失意,有怨言。帝大怒,二年六月遣使赐死,葬于邺”,而裴松之注又引《汉晋春秋》曰:“初,甄后之诛,由郭后之宠,及殡,令被发覆面,以糠塞口,遂立郭后,使养明帝”。可以推测,甄后被赐死与郭后有莫大的联系。《三国志》卷五有《文德郭皇后传》记载,郭氏很有心计,常常替曹丕出谋划策,曹植争立太子的失败也可能与郭后向曹丕献策有关。可见,曹植与甄氏的命运相似,都是由最初的受宠到后来的失意,他们都是曹丕即位后的受害者。

但据此指出“感甄”是《洛神赋》的主旨则是片面的,从创作感兴的角度理解“感甄”应该更为恰当。“感”有感发之意,它的起点是客观的人或物,在文学创作的起始阶段,主体在对外物的观照中受到触动,然后在物我交融的基础上引发直觉思维,主客体之间相互运动形成审美意象。“感甄”不同于“记甄”,因而作品不可能是对真实人物与事件

的忠实记录,也不是作者为思念甄后所作,如果《感甄赋》确实曾经作为《洛神赋》的最初篇名,那么甄氏作为一个作者在日常生活中有所接触的人物,极有可能是创作联想的发端,感情的诱因。作者在返回封地途中,途经洛水,触景生情,由神话中的宓妃形象怀想到一年前惨死的甄后,相似的命运使作者联想到自己的不幸遭遇,内心悲愤苦闷,感情难以自持,从而下笔成篇,是合情合理的。

文学作品的主旨是作者通过文章内容表达的思想情感,忽视了文章内容,单以作者的生平遭遇、前人所述去臆断得出的结论是缺乏根据的。如果以“感甄”为主旨去推测文章的内容,那么得到的只会是一篇感物怀人之作。从全文来看,“感甄”的意味并不鲜明,仅有最初的“感”,也难以成文。在创作的具体过程中,作者以“感甄”为契机,结合自己的生平遭遇,通过想象、联想等方式加工成文。或许到创作的后期作者已然忘却了最初的诱因,因为贯穿于作品始终的是作者内心长期饱受压迫,理想难以实现的苦闷的情感,并非“感甄”之义。作者虽可能从“感甄”出发,却又不为“感甄”所限,将现实的感概寄寓在人神相恋的故事中,将文章的意蕴引向更远更深的领域。

因此,“感甄说”仅仅可以作为揭示作品创作动因的一种合理解释,而用以概括全文主旨显然是不恰当的。

二、辨析“寄心君王说”

关于该赋主旨的另一种说法是“寄心君王说”。其主要代表人物是清代的何焯、丁晏、朱乾、潘德舆。何焯认为:“《离骚》:…我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植既不得于君,因济洛川作为此赋,托

词宓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⑨](《义门读书记》)丁晏《曹集铨评》则云:“序明云拟宋玉神女为赋,寄心君王,托之宓妃、洛神,犹屈宋之志也,而俗说乃诬为感甄,岂不谬哉。余尝叹陈王忠孝之性,溢于楮墨,为古今诗人之冠,灵均以后,一人而已。”[⑩] 最为激烈的是潘德舆的说法:“子建人品甚正,志向甚远……即《洛神》一赋,亦纯是爱君恋阙之词。其赋以朝京师还,济洛川入手,以…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收场,情词亦至易见矣。盖魏文性残刻而薄宗支,子建遭谗谤而多哀惧,故形于诗者非一,而此亦其类也。首陈容色以表其才,次言信修以表其德,继以狐疑为忧,终以结交为愿,岂非诗人托讽之常言哉?不解注此赋者何以阑入甄后一事,致使忠爱之苦心,诬为禽兽之恶行。千古奇冤,莫大於此。”[11] 清代的朱乾更是在拥护这一说法的同时驳斥了“感甄说” :“ 然则…感甄? 之说有因乎?曰,有之。按《魏志》, 黄初三年立植为鄄城王,所谓…感甄?者,必鄄城之鄄非甄后之甄也。注… 《集韵》“甄,音绢,同鄄,卫地。今济阴郡鄄城或作甄” 今读甄后《薄生行》,倦倦文帝而非有二心, 子建拟《蒲生行》, 亦款款于君恩而非有邪志。然则《洛神》一赋,乃其悲君臣之道否,哀骨肉之分离, 托为人神永绝之词,潜处太阴,寄心君王,贞女之死靡他,忠臣有死无贰之志……”。

归纳起来,这几种说法的依据有两点:一是原文中的“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二是自序中提到:“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

然而,这两项并不能成为“寄心君王“的佐证。首先,从全篇来看,文中叙述了洛神与作者相遇的情景。赋中的“君王”,是宓妃对“余”的称呼,而“余”即是曹植自指,在文章的开头,御者也将曹植称作是“君王”。曹植当时的封号是“鄄城王”,宓妃称他作“君王”是合乎情理的,而且在前文中,如若按照“寄心君王”的说法,曹植应当以洛神自比,以表明其对君主的思慕之情,而作为主人公的男子就不应当是作者自己。这种说法显然是与文章内容相悖的。

其次,针对自序中提到的“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由此推论出曹植继承了屈宋之志也是较为牵强的。宋玉有《高唐赋》《神女赋》,记载了与楚襄王对答梦遇神女之事。《史记·屈原列传》载:“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12]要想正确理解曹植《洛神赋》的主题及洛神形象的譬喻之义,不能完全脱离屈原的《离骚》。《洛神赋》一文中出现了众多的香草名如幽兰、桂玄芝、椒、蒲等,还有神女飞升的情景:“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因此,有学者据此将《洛神赋》亦看作是楚辞的延续,继承了楚辞于香草美人中有所寄寓的传统。《洛神赋》的创作无疑受到了《神女赋》启发,在表现方式上也借鉴了楚辞的形式与手法,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神女的象征意义明显发生了变化。比较一下赋中洛神即宓妃形象,我们会发现《洛神赋》与《离骚》有明显不同。《洛神赋》中的宓妃是美、善的象征,曹植不厌其烦地对其容貌、动作、神态进行描写,完全是称颂之词。同时,我们注意到《洛神赋》中有

所谓“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在申发相恋与倾慕之情的同时仍然有所节制。这与《离骚》中的宓妃很不一样!在《离骚》中,我们看到的宓妃却是以“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淫游。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13]的形象出现的,而曹植要“寄心文帝”的话何以选择宓妃这样一个“骄傲”、“淫游”有争议的女神呢?即使我们说曹植改造了宓妃的形象,将其塑造成美与善的象征,然而作为一种文化传统,宓妃的形象比作君王仍然是难以圆满的,如果要“寄心文帝”的话完全可以选择湘君等人格更完善的女神。因此我认为曹植选择宓妃并改造宓妃不应当被视为处于政治寄托的原因。

抛开以上针对这两点依据提出的质疑,再从情理上来看,“寄心君王”的说法也是不成立的。曹丕曹植两兄弟的关系一向是对立,在争夺继承权的斗争中及登上帝位之后,曹丕屡次迫害曹植及他一众好友,如果说曹植是心悦诚服地效忠自己的兄长,恐怕让人难以信服。再者,在曹植写作《洛神赋》之前,任城王曹彰暴毙,返回封地途中,自己又被迫与兄弟分离,曹植当时的心情是极度悲愤的,又怎可能在赋中抒发自己与曹丕的两情相悦之情,表达自己寄心君王的的愿望呢?

同样,这种说法的产生及繁盛也有其深刻的根源。从主观方面来说,拥护此说法的是清一色的道学家,他们大多宣扬封建社会的伦理纲常,主张“存天理,灭人欲”,对于“感甄”一说所宣扬的叔嫂之恋自然是不能容忍的。从客观环境来看,清代是“寄心君王说”的繁荣时期,这与清朝统治者推行严酷的文化专制政策,加强中央集权是密不可分

的。君主专制发展到顶峰,作为意识形态的文学也深受影响,在创作与解读某些作品的过程中,无可避免的会流露出忠君思想,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曲解,但也给我们一种启示:《洛神赋》与前人作品明显存在着一定继承关系,解读其主旨并不能单一的针对作品本身,需结合诸多因素去加以探求。

三、独特的生命体验

对于文学作品的主旨,不能脱离时代去考察。《洛神赋》的创作,在当时并不是一种孤立的现象。依附于曹操的建安七子中的王粲、陈琳、应玚以及七子之外的杨修,均作有同题的《神女赋》,这些赋作于同一时间,属于切磋技艺之作,此外阮籍《清思赋》,谢灵运《江妃赋》,江淹《水上神女赋》等,都属于同一类的“神女”题材。虽然部分的赋作已经遗失,但从现存的资料来看,不难发现此类赋作具有相似的模式与主题。首先,赋中对神女之美做了详尽的描绘;其次,作为抒情主人公的作者因内心对神女产生爱悦之情,渴望与其交接。最后,由于“人道殊途”神女在留恋徘徊后倏忽而逝,留下主人公独自哀伤惆怅。曹植以其高超的文笔,独特的想象,真挚的情感赋予《洛神赋》震撼人心的力量,使其成为魏晋时期以神女为创作题材的辞赋的杰出代表,以至于大多数研究者在探究该作品的主旨时仅仅是着眼于作品自身,忽略了其产生的文化背景以及与同时代同类型作品的关联。共同的表象背后一定有其得以产生的心理基础,即人类共同的深层体验,它来源于人类的集体无意识。

而人神相恋的神话产生于原始母系社会,它的延续与人类的集体无意识是相联系的,体现的是人类对生命、个体本身的困惑与思考,随着文明的发展,原始的情欲逐渐被礼教道德所压抑,这一神话便以原型存在于人的潜意识之中。屈原的《离骚》中有这样一段:“朝吾将济於白水兮,登阆风而絏马。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解佩纕以结言兮,吾令謇修以为理。”可以看作是这一原型的最早体现。其后,宋玉的《高唐赋》《神女赋》也继承了这一神话模式,

春秋战国时期形成的儒家伦理协助统治者创造了一个稳定的封

建社会,以禁欲主义为特色的儒家道德也在持久的发展。直至东汉末年,天灾人祸,军阀混战,冲击着这个维系封闭社会的绳索,觉醒的知识分子从儒学的束缚中解放,极力寻找个性解放的出路,文学作品关注的范围开始扩展到个人的精神的领域。“ 一个时期有一个时期的倾向、特有的偏见与心理病症,一个时代就像一个人。它的意识观有自己的局限,所以需要补偿性的调整,这种调整由集体无意识来实现”[14]时代提出了补偿的要求,邺下的大背景为“人神”原型的萌动提供了温床,这一时期出现的以神女为表现题材的赋作,标志着“人神相恋”原型的复活。

荣格认为,“原型只是一种遗传下来的先天倾向,它拥有生成具体意象的能力,生成具体意象后才会被意识所察觉。原型可以生成丰富多彩的表层,也就是我们在文学作品中看到的意象了。但是透过这些

细节化了的意象,我们又可以把握住抽象的东西——原型。”[15]这也正是从《离骚》到《洛神赋》女神形象不断演变、不断被赋予新的象征意义的原因。

《离骚》中的美人被理解为明君贤臣或者是美政理想的象征。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被称作是“人的觉醒”的时代,神女所拥有的象征意义也不断被发展深化,决不再仅限于政治上的寓意,曹丕的《典论·论文》中曾指出:“诗赋欲丽”,标志着审美的觉醒,文学开始摆脱政治的附属地位而逐渐独立。此时期的赋,表现的内容大都是人神相恋却怅然分离的故事,处处流露着伤感的情调,彰显的是个人生命的兴发与迫于礼防的压抑的对峙。

《洛神赋》体现了时代普遍的文化心理与作者自身经历、思想特殊性的结合。曹植所处的魏晋时期,是人的自觉的时代。文人开始对人的个性价值进行集中地探讨,他们努力地张扬个性,力避集体创作的盲目性,增强了创造,想象的自主性。

《洛神赋》作于黄初三年,较于以“建安七子”为代表的同时期作家,曹植后期的境遇尤为坎坷。除了孔融因为政见不同,被曹操杀害之外,其余的建安六子在经历了战乱流离之后,都先后归附于曹操,而他们前期的作品大多反应动乱的现实、抒发怀才不遇之感,而后期生活安逸,作为邺下集团的一员,他们作品则较多赠答、宴游之作,远不如前期之深刻。纵观曹植的一生,前后反差极大,因而他的生命体验是尤为独特与深刻的,具体表现在:

(一) 从立志报国到壮志难酬。“生乎乱,长乎军”的曹植,幼年和少年都是在征战不息的环境中渡过,时代动荡、个人经历及父亲曹操影响,使曹植自少年时就渴望建功立业。他前期的代表作《白马篇》中就塑造了一位立志报国,视死如归的游侠形象,正是作者的写照。积极入世的儒家思想始终贯穿他的一生,直至其晚年仍向皇帝上书请求带兵出征。后期的曹植屡遭迫害,迁徙频繁。建功立业的思想并未因此磨灭,却不再是主流。险恶的环境使他不得不将生存放在首位。此时,儒家思想退居次席,在命途多舛、壮志难酬的苦闷中,道家思想逐渐显露出来,作者企图在自己营造的虚幻缥缈的仙境中暂时忘却自我以寻找一丝慰藉,幻想自己可以远离现实的羁绊,追求精神上的超然与洒脱。

(二)从交友广阔,诗酒唱和的贵公子生活到友人离世,亲友相继被迫害,自己却无力救助的境地。友情是曹植生活和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曹植“性简易,不治威仪”[16] 经常和朋友诗酒唱和:“我归宴平乐,美酒斗十千”,与诸多文人桴鼓相应:“鸣铸啸匹侣,列坐竟长筵”(《名都篇》)。他的诗作如《送应氏二首》、《赠王粲》、《赠徐幹》,每一首都是那么深情诚恳。史载,建安二十二年冬, 徐干、陈琳、刘桢、王粲因染疫气而“一时俱逝”,建安二十四年,曹操借故杀了曹植亲信杨修,次年曹丕继位.又杀了曹植好友丁氏兄弟。曹植身处动辄得咎的逆境,无力救助友人,深感愤忿,内心十分痛苦,作于这一时期的《野田黄雀行》就塑造了一位“拔剑捎罗网”、拯救无辜的少年侠士,借以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懑。黄初四年,曹植的兄长曹彰

在京师无故暴毙,自己在返回封地的途中又被迫与兄弟分离,悲愤之下,曹植写了《赠白马王彪》,表现了他对曹丕手下鹰犬的痛恨,对曹丕迫害兄弟行为的抗议。兄友的离世使作者内心的苦闷愤恨无处倾诉,长久以来备受压抑,必然要通过写作宣泄。

(三)从生命的兴发到生命本能饱受压抑。曹植的骨子里带有道家崇尚自然、追求自由的天性。《三国志》本传说他“饮酒不节,不自雕励,率性而行。”从他早期的《斗鸡篇》《名都篇》等作品,可以看出他在邺城过着嬉戏畅游、放荡不羁的贵公子生活。以曹植的性情,对于生命本能的爱悦自然是无法隐讳的,自然会在他的作品中有所体现。艳如桃李的佳人,明月楼高的思妇,空灵飘逸的神女,虽未必有其人,却足见作者对异性美的关注体验,其中隐约流露着本能的爱悦之情。在曹植的后期,死亡的威胁依然存在,政治上的失意加上忧生的恐惧,迫使他将本能的爱悦之情压抑在意识深处,而对生命悲剧的体认使他后期的作品处处流露着忧患意识和悲剧的情调。

后期生活的种种磨难使曹植陷入了苦闷、愤恨、恐惧相互交织的复杂情感中。正所谓“诗穷而后工”,[17]从作家与现实的关系出发,现实中的坎坷与磨难会使作者经历丰富,情感丰厚,然后把亲身的际遇,与现实的矛盾和内心积郁熔铸诗文中,作品内容才会充实饱满,深挚感人。经历过争立太子的失败,在猜忌迫害下屡遭贬谪、忍辱偷生的曹植,心境悲愤苦闷。前后天渊之别的生活使他后期作品的思想内容也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作品集中抒写的是对个人处境的哀叹,理

想无法实现的苦闷,而这一时期的《洛神赋》就是这些独特体验下的产物。

曹植笔下的洛神的形象栩栩如生,令人心生向往之情却又飘然远逝。作者对待神女的感情又是如此真挚动人,据此可以推测,女神的形象与他无法实现的理想确有很多相通之处。弗洛伊德在《作家与白日梦》中指出:“梦就是一种被压抑的愿望经过伪装的满足,文学创作也是如此,它和梦一样都巧妙地伪装了那些被压抑的愿望。”从这点来说,将《洛神赋》理解为理想得不到满足的苦闷之作是较为合理的。然而,这里的理想多被看做爱情理想或者政治理想,未免有实化的倾向。即使有政治理想也应该是属于作者的潜意识,在曹植的后期,依附于他的杨修,丁仪、丁廙兄弟相继被杀害,与他一同朝京师的兄长曹彰暴毙身亡,自己又屡遭迁徙,过着囚徒一般的生活,长期处于一种压抑愤懑的感情之下。这种感情被意识强迫停留在潜意识深处,一旦遭遇某种契机,就会表现出来。在《洛神赋》中,作者的情感几经曲折变化,从爱悦到自持再到惆怅,始终弥漫着哀伤的气息,是长期以来饱受压抑的生命本能与情感的自然宣泄。如果将它纯粹地看作是政治理想的幻灭或是爱情的失意,则无疑是片面的,也无从解释作品巨大的感染力从何而来。

《洛神赋》是古老的神话原型在魏晋时代的自然流露,作者在继承前人的基础上,以其高超的笔法,真挚的情感又赋予了这个神女原型丰富的内涵,洛神这个艺术形象,极有可能是以现实中甄后为原型,但从深层意义上来说,她是一次集体的无意识与个人的情感体验相结

合的产物。从这点出发,就不难理解,《洛神赋》的主旨正是在于借助于古老的原型传达觉醒时期作者在种种矛盾冲突中独特而复杂的生命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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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陈祖美.恨人神之道殊,怨盛年之莫当---《洛神赋》的主题和艺术特色[J].1985(08)

[5]陈寿撰裴松之注.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2..1

[6]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修订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

社,1993.1

[7]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8]王德华.汉末魏晋辞赋人神相恋题材的情感模式及文体特征[J].浙江大学学报,2007(01)

[9]荣格.心理学与文学[J].文艺理论研究,1982(01)

On the Gist of the Goddess of Luo

0701 Department of Chinese class Zhang Zhuoqun Instructor: Shi Dongsheng

Abstract: In The Goddess of Luo, the poet cao zhi expresses his love feelings of charming beauty of the Goddess, and his distress resulted from the confined love. There have been many debates on the gist of Goddess of the Luo through the ages. On the basis of what has been put forward by forebears, the article believes that the view points both the gist of the fu is yearning for Mrs. Zhen, and the gist is yearning for the king his elder brother cannot hold water. A nd then the article analyses Cao Zhi?s character trait then compares the fu with else analogous writings by the literatures, such as Song Yu, Wang Can, Yang Xiu and comes to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gist of the fu is that express his life experience and depressive feelings conflicting circumstances by an archetype.

Key words: love between deity and man; difference of deity and man; Cao Zhi; The Goddess of Luo collective unconscious

[①]萧统著李善注.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01

[②]曹寅、彭定求等编纂.全唐诗[M]北京:中华书局,1960.08

[③]袁行霈主编中国文学史卷二[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

社,1999.8:28

[④]赵幼文.曹植集校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

[⑤] 陈祖美.恨人神之道殊,怨盛年之莫当---《洛神赋》的主题和艺术特色[J]文史知识,1985.(08)

[⑥] 郭沫若.历史人物论曹植.[M].北京:新文艺出版社,1953.12

[⑦] 陈寿撰裴松之注.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2.1

[⑧] 余嘉锡.世说新语笺疏(修订本)[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

社,1993.1

[⑨] 何焯.义门读书记[M] .北京:中华书局,1987.6

[⑩] 曹植撰.丁晏纂 .叶菊生校订.曹集铨评.[M]北京:文学古籍刊行社,1957

[11]潘德舆.养一斋诗话.卷二[M].北京:中华书局,1982.

[12]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3] 金开诚等.屈原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1996.08

[14]荣格.心理学与文学.[J].文艺理论研究,1982.(01):25

[15]朱立元主编.西方现代美学史[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

社,1993.01

[16] 陈寿撰裴松之注.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2.1

[17] 欧阳修撰.六一诗话[M].人民文学出版社,1970.1

【洛神赋原文及翻译赏析】洛神赋原文及翻译

【洛神赋原文及翻译赏析】洛神赋原 文及翻译 【--爱情祝福语】 《洛神赋》为曹植辞赋中杰出作品。作者以浪漫主义的手法,通过梦幻的境界,描写人神之间的真挚爱情,本内容由跟大家分享洛神赋原文及翻译,欢迎大家学习与借鉴! 洛神赋原文: 魏晋:曹植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

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

《洛神赋》赏析评价

诗情画意流传千古 ——浅评顾恺之《洛神赋图》【内容摘要】 《洛神赋图》根据曹植著名诗作《洛神赋》而作,为顾恺之传世精品。流传千古,千载之下,亦可遥窥其笔墨神情。全卷分为三个部分,以浪漫主义手法,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交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无不展现一种空间美。笔者主要讲述了《洛神赋图》的创作背影,以及它的来源,进而对其内容、构图、用色、笔法、意境进行分析,且采用人类学的方法对现有的材料、图画、评价等各个方面进行了浅研,得出自己的浅微的认识。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发挥了高度的艺术想象力,富有诗意地表达了原作,流传千古。 【关键词】 顾恺之\《洛神赋图》\诗情画意\气韵\流传 一、引言 魏晋南北朝为中国绘画史初创时期,在中国艺术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这个时期,涌现出大批名画名家,其中最为著名的当属传世名家顾恺之以及史传名作《洛神赋图》。这幅画开启绘画进程一个时代,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借鉴作用。 谈及顾恺之,他是有历史记载和文献可靠的历史上的东

晋著名画家,约生于344年,卒于405年字长康,江苏无锡人,尤以人物画见长。在约364年,顾恺之在南京为石棺寺画维摩诘像,从此引起轰动,开启了走向大师之路的开端。 顾恺之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奇人,工诗赋,善书法,被时人称为“才绝、画绝、痴绝”,但在众多才艺中,他的画作是最为成功的。其画风格独特,被称为“顾家样”,人物清瘦俊秀,所谓“秀骨清像”,线条流畅,谓之“春蚕吐丝”。 在画艺方面,著众多画论,且影响深远。《画论》《魏晋胜流画赞》和《画云台山记》三本绘画理论书籍都是其画作中的精品。在画论中,提出“以形写神”、“尽在阿堵中”的传神理论。顾恺之学画师从卫协,最善于图画人物,东晋的大名士谢安曾评价顾恺之的人物画,用“前无古人”这四个字来表达对其人物画的推崇。后人评论其画:意存笔先,画尽意在,笔迹周密,紧劲连绵;其笔法如春蚕吐丝,轻盈流畅,遒劲爽利,称为“铁描”;造型布局六法俱全,运思精微,襟灵莫测。 南朝宋陆探微、梁张僧繇,以及顾恺之并称“六朝三杰”,在当时,影响甚大。三杰之间各有差异,而“像人之美,张得其肉,陆得其骨,顾得其神,神妙无方,以顾为最”。顾恺之和陆探微合称“顾陆”,称为“密体”画派,区别于南朝梁张僧繇、唐吴道子的“疏体”画派。“疏体和密体”也成为后世人物画最为重要的两种类。 由作者谈及作品,《洛神赋图》是采用连续图画形式画作而成的长卷。且通过反复出现曹植和洛神宓妃的形象为依托,描绘出他们之间的情感动态,形象地表达了曹植对洛神的爱慕和因“人神之道殊”不能如愿的惆怅之情。

曹植《洛神赋》赏析

曹植《洛神赋》赏析 导读:《洛神赋》原文 作者:曹植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

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

《洛神赋图》赏析

1.《洛神赋图》赏析 《洛神赋图》,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是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依据曹植的《洛神赋》一文用连续图画形式所绘的长卷。 1全画卷主要内容 这幅图表现的主要是洛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的美以及她和曹植若即若离的关系。全卷可分为三个部分:相遇、倾诉、别离。画卷通过反复出现曹植和洛神的形象,描绘了他们之间的情感变化,形象地表达了曹植对洛神的爱慕和因“人神之道殊”不能如愿的惆怅之情。 2画中人物服饰分析 2.1洛神 展开画卷,只见洛神梳着高高的云髻,手持麈尾,大袖翩翩,饰带层层叠叠,长裙曳地,正如曹植自己在《洛神赋》里描述道:“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之流风回雪”,多么灵动,多么飘逸啊。 在高耸的云髻的修饰下,洛神显得格外高挑。洛神的云髻一定程度也上反映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风貌。当时假发盛行,各种发髻也应运而生,有双髻、螺髻花钗、芙蓉髻等等,别具风采。 洛神身上穿的是魏晋南北朝的一种服饰,杂裾垂髾服。魏晋时期的女子在深衣的下摆部分接上层层叠叠的三角形装饰物,又在腰上系围裳,从围裳的下面再伸出许多长长的飘带,后来这两种装饰逐渐合二为一而写成了杂裾垂髾服。迎风而起的衣带更给了水波上的洛神一股来自天界的不平凡之感,似是开卷就想告诉我们曹洛早在相遇就已

经注定结局的分离。 至于洛神手上持的像似扇子的东西,名为麈尾。它形如现代的羽扇,可又不是扇;亦绝不像拂尘,拂尘的形制、用途与麈尾都有很大不同。麈尾是魏晋清谈家经常用来拂秽清暑显示身份的一种道具,且只有善于清谈的大名士,才有执麈尾的资格。这就让我有点不解了,为什么洛神,一个女神竟也持麈尾呢?可能是为刻画出一个高雅的女神形象吧。 2.2曹植、随从官员 画卷中的曹子建及随从官员“宽衣博带”,给人以自由洒脱,超凡脱俗的感觉。这是当时文人、士族十分崇尚的服饰,这一服饰的概括性特征是衣下宽、衣袖阔、衣带广。汉代的服装与此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曹植头戴梁冠在打着华盖的随从者的簇拥下,尽显贵族诗人的优雅风度。随从官员头戴漆纱笼冠漆纱笼冠。漆纱笼冠是魏晋南北朝时期极具特色的主要冠式,最早产生于汉代。当时的男子和女子都可以佩戴。因为它是使用黑漆细纱制成的,所以得名“漆纱笼冠”。冠的特点是平顶,两侧有耳垂下,戴时必须罩于冠帻之外,才成为帽子,下边用丝带系结。 3总结 《洛神赋图》不论从内容、艺术结构,还是人物造型描绘都不愧为中国古典绘画的瑰宝之一,为我们研究魏晋时期的时代审美及服饰提供了很好的资料。

洛神赋(曹植) 赏析

洛神赋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就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就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就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与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与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就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就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就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就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译文 黄初三年,我来到京都朝觐,归渡洛水。古人曾说此水之神名叫宓妃。因有感于宋玉对楚王所说得神女之事,于就是作了这篇赋。赋文云: 我从京都洛阳出发,向东回归封地鄄城,背着伊阙,越过轘辕,途经通谷,登上景山。这时日已西下,车困马乏。于就是就在长满杜蘅草得岸边卸了车,在生着芝草得地里喂马。自己则漫步于阳林,纵目眺望水波浩渺得洛川。于就是不觉精神恍惚,思绪飘散。低头时还没有瞧见什么,一抬头,却发现了异常得景象,只见一个绝妙佳人,立于山岩之旁。我不禁拉着身边得车夫对她说:“您瞧见那个人了吗?那就是什么人,竟如此艳丽!”车夫回答说:“臣听说河洛之神得名字叫宓妃,然而现在君王所瞧见得,莫非就就是她!她得形状怎样,臣倒很想听听。” 我告诉她说:她得形影,翩然若惊飞得鸿雁,婉约若游动得蛟龙。容光焕发如秋日下得菊花,体态丰茂如春风中得青松。她时隐时现像轻云笼月,浮动飘忽似回风旋雪。远而望之,

洛神赋赏析

元代最有影响的书法家:赵孟頫 元代最显赫的画家--赵孟頫 赵孟頫(公元一二五四一三二二年)字子昂,号松雪道人。是元代最显赫的画家,也是在当时、并在后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的画家。宋太祖子秦王德芳的后裔。宋灭亡后,归故乡闲居,后来奉元世祖征召,历仕五朝,官至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封魏国公,谥文敏。擅长篆、隶、楷、行、草各体、冠绝古今。著有《松雪斋集》。 赵孟頫是元代初期很有影响的书法家。《元史》本传讲,“孟俯篆籀分隶真行草无不冠绝古今,遂以书名天下”。赞誉很高。据明人宋濂讲,赵氏书法早岁学“妙悟八法,留神古雅”的思陵(即宋高宗赵构)书,中年学“钟繇及羲献诸家”,晚年师法李北海。 他还临抚过元魏的定鼎碑及唐虞世南、褚遂良等人,集前代诸家之大成。诚如文嘉所说:“魏公于古人书法之佳者,无不仿学”。所以,赵氏能在书法上获得如此成就,是和他善于吸取别人的长处分不开的。尤为可贵的是宋元时代的书法家多数只擅长行、草体,而赵孟頫却能精究各体。他的文章冠绝时流,又旁通佛老之学。后世学赵孟頫书法的极多,赵孟頫的字在朝鲜、日本非常风行。 赵氏楷书中也有上乘之作,如《三门记》结体宽博深稳,运笔酣畅圆润,最适合当字帖。赵氏传世作品以行楷居多,大多用笔精到,结字严谨,如《赤壁赋》堪称经典之作。 他是赵宋一个没落贵族,后来与元朝合作。赵孟頫等二十余人是至元二十四年(公元一二八七年)第一批被征召,其后,屡次征召江南士大夫,也有通过赵孟頫而求得利禄职位的。赵孟頫受到元代皇帝的宠爱,“荣际五朝,名满四海”,官至翰林学士,艺术上成为元代文人画的领袖人物。 赵孟頫的书法艺术: 赵孟頫(1254—1322),字子昂,号松雪道人、水精宫道人,湖州(今浙江吴兴)人。赵孟頫博学广识,才气横溢,名满四海。他精通音乐,擅作文章,谙诗歌,开画风,工书法,嗜篆刻,通佛意,是一位天资超群、多才多艺的人,他的诗连同书法、绘画,被后人誉为“诗、书、画”三绝。在绘画上,他开启了元代复古风气之先,为中国画(主要是山水画)在元朝鼎盛作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书学魏晋,篆法李邕,字体精秀,人称“赵体”。同时代的书法大家鲜于伯机在跋赵孟頫的小楷《过秦论》中有过这样的评价:“子昂篆、隶、正、行、真草,俱为当代第一。”可以说,作为元代书法的主要代表人物,赵孟頫对北宋“尚意”的书风颇不以为然,他非常敏锐地体察到书法崇尚精神层面的背后,还需技法与形式等物质层面的强有力的支持,这样才能有生命力,故他极力反对沿袭宋人的轨迹,而要求复古,回归到晋唐书法,这也是当时书法发展的必然。

洛神赋图美术鉴赏论文

《洛神赋图》美术鉴赏 《洛神赋图》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由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绘制,现存北京故宫博物院等多处,大多为宋代摹本,相传是根据曹植的文学作品《洛神赋》采用连续图画形式画成的长卷。画卷通过反复出现曹植和宓(mì)妃(洛神)的形象,描绘他们之间的情感动态,形象地表达了曹植对洛神的爱慕和因“人神之道殊”不能如愿的惆怅之情。《洛神赋图》画出洛神凌波微步的美丽身姿,表露她“若往若还”的矛盾心态,画奇异神兽具有强烈的神话气氛和浪漫主义色彩。 。全卷分为三个部分,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交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无不展现一种空间美。宋代摹本,保留着魏晋六朝的画风,最接近原作。《洛神赋》以浪漫主义手法,描写曹植与洛水女神之间的爱情故事。《洛神赋图》采用连环画的形式,随着环境的变化让曹植和洛神重复出现。原赋中对洛神的描写,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皎若太阳升朝霞”等,以及对人物关系的描写,在画中都有生动入神的体现。此画用色凝重古朴,具有工笔重彩画的特色。作为衬托的山水树石均用线勾勒,而无皴擦,与画史所记载的“人大于山,水不容泛”的时代风格相吻合。原作描述的是诗人情场受挫,未能与所爱的人结合,而通过神话寓言,在想象的空间中让自己与洛水边美丽的仙女洛水神相遇,以释放自己对失去情人的伤怀和思念。 全画用笔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山川树石画法幼稚古朴,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体现了早期山水画的特点。 此图卷无论从内容、艺术结构、人物造形、环境描绘和笔墨表现的形式来看,都不愧为中国古典绘画中的瑰宝之一。 它的情节完整,手法多变和形式隽永等,又为以前的作品所不及。因此它在历史上有着非常广泛和深远的影响。

分析顾恺之《洛神赋图》的艺术特点

分析顾恺之《洛神赋图》的艺术特点 顾恺之是东晋一代绘画宗师,他以“迁想妙得”之笔,绘“传神写照”之像,在当时和后世影响极大。他的一生画迹颇多,其中以《洛神赋图》、《女史箴图》等最著名。 《洛神赋图》是顾恺之以文学作品曹植的《洛神赋》为脚本加以描绘的。以洛神为主导,把似去似来,飘忽不定,在水面上凌波微步的洛神描绘得非常娴雅传情。充分反应出了当时曹植在封建礼教束缚之下,自己喜欢的女人却被曹丕所夺,而又不能有所反抗,把情感压抑有心中的主题。表现出人物“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含辞未吐”的复杂心情。可看出处一于惊疑、恍惚中的曹植,在洛水之滨与恋人遥遥相对,留恋徘徊可望而不可及的样子,则又传达出无限惆怅的情意和哀伤的情调。顾恺之反不同的情节在一幅画卷中展示出来,以装饰性手法处理山水树石,一方面使画面连成一体,同时使主体人物更加突出,而且表现出似真似幻、神人交融的幻境,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和诗意气氛。 《洛神赋图》的最大艺术特点在于画中人物秀骨清相,似觉生动,令人懔懔,若对神明。顾恺之把“传神”作为评画的第一标准,以描绘对象客观所具有的或应该具有的思想情感、生活情调、论传神的得失来衡量画的成败。《洛神赋图》中以形为基础,通过形来传神。人的生理特征、人与社会环境、人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在画中都有相当的表现。其中人物的头部描绘得最为细致,而头部中的眼睛刻画更是传神。从而反应出人物的内心情感和性格神气。从中也反应出当时以顾恺之为祖的绘画风格。 顾恺之通过“迁想妙得”的方法来描绘对象的内在精神裨实质。“迁想”是“妙得”的前提,“妙得”是“迁想”的结果。就是说画家在艺术创作的过程中,要反主观的情思投注到客观的对象中去,使客体之神与主体之神融合为“传神”的、完美的艺术形象。离开了“迁想”,离开了艺术家的主体意识,事物就成了死物,是不可能获得传神的艺术形象的。“迁想妙得”的理论,是对包括了人物、山水、动物在内的绘画审美活动和艺术构思特点的最早的概括,它对后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并得到更深刻的发挥,成为中国绘画的一个重要的美学原则。 “遍观众画,唯顾生画古贤,得其妙理。对之令人终日不倦,凝神遐想,妙悟自然,物我两忘,离形去智。身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不亦臻于妙理哉!所谓画之道也。”张彦远所谈的正是鉴赏顾画时的心理感受,一方面是“终日不倦,凝神遐想”,另一方面是在鉴赏过程中“物我两忘、离形去智”。

顾恺之《洛神赋图》赏析

顾恺之《洛神赋图》赏析 曹植的诗词作品中,除了《七步诗》,最有名的就是《洛神赋》了,后来,著名的画家顾恺之依据《洛神赋》,画了流传千古的名画《洛神赋图》,其中最感人的一段描绘是曹植与洛神相逢,但是洛神却无奈离去的情景。被称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这幅画根据曹植著名的《洛神赋》而作,为顾恺之传世精品。这卷宋摹本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顾恺之艺术的若干特点,千载之下,亦可遥窥其笔墨神情。全卷分为三个部分,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交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无不展现一种空间美。 《洛神赋图》卷,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绘制(宋摹),绢本,设色,纵27.1cm,横572.8cm。 《洛神赋图》根据曹植著名的《洛神赋》而作,为顾恺之传世精品。这卷宋摹本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顾恺之艺术的若干特点,千载之下,亦可遥窥其笔墨神情。全卷分为三个部分,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交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无不展现一种空间美。 展开画卷,只见站在岸边的曹植表情凝滞,一双秋水望着远方水波上的洛神,痴情向往。梳着高高的云髻,被风而起的衣带,给了水波上的洛神一股飘飘欲仙的来自天界之感。她欲去还留,顾盼之间,流露出倾慕之情。初见之后,整个画卷中画家安排洛神

一再与曹植碰面,日久情深,最终不奈缠绵悱恻的洛神,驾着六龙云车,在云端中渐去,留下此情难尽的曹植在岸边,终日思之,最后依依不忍地离去。这其中泣笑不能,欲前还止的深情,最是动人。 全画用笔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山川树石画法幼稚古朴,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体现了早期山水画的特点。 此图卷无论从内容、艺术结构、人物造形、环境描绘和笔墨表现的形式来看,都不愧为中国古典绘画中的瑰宝之一。

洛神赋图赏析

洛神赋图赏析 洛神赋图》是顾恺之根据三国时期魏国曹植的名赋《洛神赋》的内容创作而成,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现存的《洛神赋图》画卷虽为宋代摹本,但它较为完整地保留了顾恺之的若干艺术特点和魏晋六朝时期的画风,被称为最接近原作的画卷。《洛神赋》是以曹植与嫂子洛神甄氏之间缠绵而凄凉的爱情为原型而创作出的神人之恋的缠绵凄婉的爱情故事。赋文通篇言辞美丽,人物描写细腻传神,动人心魄,令读者感动。顾恺之有感于此,于是便依赋文而作出传世名作《洛神赋图》。画作一出,便成为千百年来历史上最有影响力和最为世人传颂的名画。《洛神赋图》,为绢本设色,采用连续图画形式画成长卷,长572.8厘米,宽27.1厘米。画面通过曹植和宓妃(洛神)形象的反复出现,描绘两人之间的情感动态,形象地表达了曹植对洛神的爱慕和因“人神之道殊”不能如愿的惆怅之情。 这幅人物画的线描如"春蚕吐丝",后人称这种技法为"高古游丝描"被列为人物画技法十八描之一,对后世的中国画线造型产生很大影响。 画卷从曹子建初见洛神宓妃起,以一系列极其鲜明的形象,画出了一副哀怨缠绵的连续画图。曹植在原诗赋中用“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形容洛神在水上飘忽往来的情景。仿佛见到思念已久的洛神,远处凌波而来的洛神,衣带飘逸,动态委婉从容,目光凝注,表现出关切、迟疑的神情。二人的思念之情溢于卷面,令人感动。在“日既西倾,车怠马烦。尔乃税驾蘅皋,容与乎阳林,流恺乎洛川”之际,忽然遥遥望见一个丽人,疏忽出于岩石之畔。画家以生动的笔资,将这位使曹植寝食不安.朝思想望的恋人,画的丰神绝世,含情脉脉,回眸顾盼,飘飘若仙,表现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无限情意。画家着力刻划了3匹疲惫的马,呈现出不同的特性,体态动静不一。一卸套之马暂获自由,猛然就地滚尘,惊的驭手慌忙侧身躲让,一马引颈回,一马俯首吃草。 其后画到“冯夷鸣鼓”.“女娲清歌”以及诸神游戏的几段,也都十分细致生动。与洛神的满腹心事不相同,与曹植的惊疑不定更形成鲜明对照。用’铁线描”的手法画出曹植与美丽的妃子在洛河游玩的快乐景象。仙乐飘飘,歌舞升平,悠然自在,一幅浪漫的的爱情跃然而上。不知不觉,已到了夕阳西下时。 再后画洛神架六龙乘云车,“文鱼警乘”,“玉鸾偕逝”,“水禽翔卫”,旌旗飞扬,形成画

《洛神赋》赏析

中国书法源远流长,名家代出,流派纷呈,传世精品甚多。今天介绍一件法书——赵孟頫的《洛神赋》。 赵孟頫字子昂,号松雪道人,又号水晶宫道人,湖州(浙江吴兴)人,宋太祖子秦王赵德芳的后裔。擅长书法,尤其精通楷书和行书,在当时有“上下五百年,纵横一万里,举无其匹”、“书法称雄一世,画入神品”之誉,在书法史上绽放出空前的复古集成的异彩,形成了风格鲜明的特征。而《洛神赋》就是赵孟頫的代表做之一。 《洛神赋》书于大德四年(公元1300年),时年赵孟頫四十七岁,属于前期过渡至中期的作品。此卷用笔圆转流美,行中兼楷的结体、点画,充分展示了赵孟頫的书法风格。元人倪瓒称此卷“圆活遒媚”,并推赵为元朝第一书人。试细观《洛神赋》,呈现典型的赵体特点。其一潇洒秀逸:外貌圆润而筋骨内含,其点画华润劲道,结体宽绰秀美,点画之间彼此呼应十分紧密,外似柔润而内实坚刚,形体端秀而骨架劲挺。中期赵孟頫开始热心学习王羲之与王献之的书法,在本作品中,明显地显出前期到中期之过渡期行书风格,文字结构宽舒,虽然运笔仍然厚重古朴,而同时也显示出兼具美感与力道的新表现,如“若”字,第一个字敦厚朴素,偏扁有故意,第二个厚重且富有情致。略微右歇;第三个字书写的轻盈灵动可爱。其二古雅端正:作品用笔纯正,讲究章法,书写运行的笔路清晰可辨,不故弄玄虚。赵孟頫前期师承锺繇,不难看出有些字略微偏扁,例如“言”字,字体中的第一部横向被拉长,整个字体向右拉起,使字体中体偏离重心。部分字体是中锋用笔,收笔多采用回峰之势,整个字体呈现出“圆”、“拙”、“敦厚”之态,统观全篇,可看出书写过程中心态平和,笔速缓慢,只觉整篇书法隐隐有些高古之意,而无矫揉造作之气。其三外方内秀:“赵体”字点画圆润华滋,结构布白方正严谨、横直相安、撇捺舒展、重心安稳。在楷书中略掺行书笔法,给人一种流美动人的感觉,单观单个字体,可以看出其所呈现出的外形上的方正之势,例如“荡”字,草字头潇洒写出,顺势带出“汤”字,右边部首笔繁而有情致,左边半包围空灵洒脱、右下边紧凑而活泼,整体上外方内秀之势油然而生。其四“涩”而不“生”:“涩”体现在赵孟頫多用侧锋书写,给人严谨冷静的情态,笔画间的提、按分明,给人谦虚谨慎不媚俗的书卷气 赵孟頫的书法,始终呈现出道媚、秀逸的艺术特点。无论是楷书还是行书,

顾恺之《洛神赋图》

《洛神赋图》赏析 《洛神赋》通篇言辞美丽,描写动情,神人之恋缠绵凄婉,动人心魄。顾恺之读后大为感动,遂凝神一挥而成《洛神赋图》。此图卷无论从内容、艺术结构、人物造形、环境描绘和笔墨表现的形式来看,都不愧为中国古典绘画中的瑰宝之一。此卷一出,无人再敢绘此图,故成为千百年来中国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名著和最为世人所传颂的名画 由于《洛神赋图》长达近6米,是由多个故事情节组成的类似连环画而又融会贯通的长卷,我们只能局部欣赏。下面就让我们欣赏一下《洛神赋图》局部《子建睹神》(图1)部分。此部分画的是主人翁曹子建(曹植字子建)在翠柳丛石的岸边突然不经意地发现崖畔洛水之上飘来一位婀娜多姿美丽照人的女神时如痴如醉的神情写照。你看他生怕惊动神女洛神,下意识轻轻地用双手拦住侍从们,目光中充满了初见洛神时的又惊又喜的神态。高明就高明在顾恺之在处理曹子建的侍从时,将他们画得程式化,用侍从们呆滞的目光、木然的表情,以衬托出曹氏喜不自禁的神情,使画面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这时我们看到的曹植的神情是既专注又惊讶,内心既激动外表又矜持的复杂心情,这是言语所难以表达的。 而《云东以载》部分,可一窥东晋画家顾恺之所创造的“高古游丝描”之真容。图中有大量的对于云和水的写照,画家所勾描的对于水的势态的描绘,有时舒展自如,有时平滑光洁,有时荡漾回旋。总之,画家笔下不同的水势、水态、水性千变万化的组合,使这种种波涛律动的江浪之美又与画中人物的惊讶、激动、惆怅、流连烘托成一体,影响着画中气氛,将画家的情绪传染给观者,使观者一同受到感染,可谓高明之笔。 顾恺之在《洛神赋图》中还根据曹植的《洛神赋》中文字的描绘,创造了许多神仙和奇禽异兽。实际上,这些神兽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的,完全是画家凭想象将多种动物的特征融合成一体而画出的视觉形象。如他画出的海龙就长着一对长长的鹿角、马形脸、蛇的颈项和一副如羚羊般的身体,他画的怪鱼也长着一只豹子一样的头。它们虽然奔驰在江水之上,却没有飞溅的水花,就如同腾飞于空中一般。这种高古的绘画技法,烘托出了画面的热闹,增强了故事的传奇性和神秘性。以绘画的方式再现一个纯文学作品,在现存古代作品中,《洛神赋图》是最早的。《洛神赋图》采用了连续多幅画面表现一个完整情节的手法。我们看到,画中的男女主人公在不同的场景下多次出现,有点像现代的连环画。这种结构与表现形式,与其它现存相应作品比,算是非常早的,也许是具有开创意义的。此外,这种多幅、情节性的绘画作品,很适合手卷形式——因为适合拿在手中展卷把玩,故名。手卷与立轴是中国古代绘画两种最主要的装裱形式,“卷轴画”这个名称就是从这儿来的。 《洛神赋图》中的洛神,衣带繁密而飘举,画家巧妙地利用了衣带飘在风中的感觉,烘托出这位神灵的仙逸与灵秀。此外,画中山水与人物的比例关系,正好符合古书中关于那个时代的山水画“人大于山”、“水不容泛”的记载。当时的山水形象只作为人物画的背景出现,画家还没有能力把它与人物的真实比例还原。画树的方法也很稚拙,有的甚至像手掌一样,难怪古人形象地以“伸臂布指”来形容。如果换一个角度理解,这种山水画的不成熟,反倒更好地突出了人的形象,试想如果人与山水处于真实的比例中,那是看山还是看人呢?后代山水画高度发达,人与山接近于真实比例了,可人在自然中那样渺小,如何表现他们的故事?如果将洛神置于高山大河之中,读者恐怕也很难体味到赋中描述的那种“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的优美意境了。

《洛神赋》(原文 译文)(完整收藏版)

《洛神赋》(原文+译文)(完整收藏版).txt用快乐去奔跑,用心去倾听,用思维去发展,用努力去奋斗,用目标去衡量,用爱去生活。钱多钱少,常有就好!人老人少,健康就好!家贫家富,和睦就好。宋桃病!? 3.岳父。《三国志·蜀志·先主传》:“献帝舅车骑将军董承辞受帝衣带中密诏”南朝宋裴松之注:“董承,汉灵帝母董太后之侄,於献帝爲丈人。盖古无丈人之名,故谓之舅也。”董承女爲献帝贵人。《水浒传》第四回:“只见杨雄的丈人潘公,带领了五七个人,直寻到酒店里来。”淸李渔《风筝误·释疑》:“你们两个女壻都不曾拜丈人,两个媳妇都不曾拜公公。”田汉《梅雨》:“你丈人这样困难,做女婿的替丈人还点债,不是应当的吗?” 4.对亲戚长辈的通称。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书证》:“丈人亦长老之目,今世俗犹呼其祖考爲先亡丈人。”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风操》:“吾尝问周宏让曰:‘父母中外姉妹,何以称之?’周曰:‘亦呼爲丈人。’”刘盼遂注引吴承仕曰:“中外对文……以族亲爲内,故以异姓爲外,其辈行尊於我者,则通谓之丈人,盖晋、宋以来之通语矣。” 5.指丈夫。《乐府诗集·相和歌辞十三·妇病行》:“妇病连年累岁,传呼丈人前一言……属累君两三孤儿,莫我儿饥且寒。”南朝梁王筠《三妇艳》诗:“大妇留芳褥,中妇对华烛,小妇独无事,当轩理淸曲。丈人且安卧,艳歌方断续。”宋梅尧臣《欧阳郡太君挽歌》之二:“当时丈人殁,虽少守孤儿。” 6.星名。属井宿。《晋书·天文志上》:“军市西南二星曰丈人。” 【丈人山】见“丈人峰”。 【丈人行】犹言父辈;长辈。《史记·匈奴列传》:“单於初立,恐汉袭之,乃自谓:‘我儿子,安敢望汉天子。汉天子,我丈人行也。’”唐崔峒《送薛仲方归扬州》诗:“惭爲丈人行,怯见後生才。”淸刘大魁《祭左茧斋文》:“余与君世爲姻戚,君丈人行,而折其行辈,而与余相颉亢。”亦省作“丈行”。淸黄景仁《访吴竹桥》诗:“我师靑门邵,於君属姻娅;丈行弟畜我,爱我百从借。” 【丈人峰】1.亦作“丈人山”。山峰名。在四川省靑城山。唐杜甫有《丈人山》诗,仇兆鳌题解引《寰宇记》:“山在靑城县西北三十二里。”宋范成大《玉华楼夜醮》诗:“丈人峰前山四周,中有五城十二楼。” 2.山峰名。在山东省泰山。淸《泰山道里记》:“<泰山>絶巅西里许爲丈人峰,妆如老人偃偻。”【丈人观】宫观名。在四川灌县。《靑城山记》:“昔宁封先生栖於此岩之上,黄帝筑坛,拜爲五岳丈人。晋置观焉。”宋陆游有《丈人观》、《题丈人观道院壁》、《自上淸延庆归过丈人观少留》等诗。明曹学佺《蜀中名胜记·灌县》:“《续博物志》:‘靑城县岁春秋以蔬馔享丈人山,令躬行礼。’盖蜀之望山也。有丈人观在靑城北二十里。” 【丈八蛇矛】矛名,古代兵器。《晋书·刘曜载记》:“安左手奋七尺大刀,右手执丈八蛇矛,近交则刀矛俱发。”唐李白《送外甥郑灌从军》诗之二:“丈八蛇矛出陇西,弯弧拂箭白猿啼。”鲁迅《华盖集·忽然想到(7-9)》:“不但绝无炸弹和手枪,幷且连九节钢鞭,三尖两刃刀也没有,更何况丈八蛇矛和靑龙掩月刀乎?” 【丈丈】对尊长的敬称。宋苏轼《与范蜀公书》之四:“丈丈高年,罹此苦毒,有识忧悬。”旧题宋尤袤《全唐诗话·郑谷》:“<谷>故永州刺史之子。幼年,司空图与刺史同院,见而奇之,曰:‘曾吟得丈丈诗否?’”《水浒传》第五三回:“李逵捻起拳头要打老儿。戴宗慌忙喝住。与他陪话道:‘丈丈休和他一般见识,小可陪丈丈一分麺。’”淸吴乔《答万季埜诗问》:“丈丈何故舍盛唐而爲晩唐?” 【丈夫】1.男子。指成年男子。《谷梁传·文公十二年》:“男子二十而冠,冠而列丈夫。”《管子·地数》:“凡食盐之数,一月:丈夫五升少半,妇人三升少半,婴儿二升少半。”唐无名氏《补江总白猿传》:“少选,有美髯丈夫长六尺余,白衣曳杖,拥诸妇人而出。”淸鲁一同《关忠节公家传》:“已而叹曰:‘丈夫受国恩,有急,死耳。终不爲妻子计。’”

对《洛神赋图》赏析

对《洛神赋图》赏析 《洛神赋图》中国东晋顾恺之((348—409)字长康,小字虎头,晋陵无锡(今江苏无锡)人,汉族。约364年在南京为石棺寺画维摩诘像,引起轰动。366年当上大司马参军,392年为殷仲堪参军,405年升为散骑常侍。顾恺之多才,工诗赋,善书法,被时人称为“才绝、画绝、痴绝”,他的画风格独特,被称为“顾家样”,人物清瘦俊秀,所谓“秀骨清像”,线条流畅,谓之“春蚕吐丝”。他提出的“迁想妙得”、“以形写神”等著名论点,对中国绘画的发展有深远影响。)所作。以三国时代曹植的浪漫主义爱情名篇《洛神赋》为题材,全卷分为三个部分,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画中的曹植带着随从,在洛水之滨凝神怅望,仿佛见到思念已久的洛神。远处凌波而来的洛神,衣带飘逸,动态委婉从容,目光凝注,表现了关切、迟疑的神情。原作已佚,今存有宋代摹本5卷,皆绢本设色,分别藏于中国大陆、台湾台北及美国。一纵27.1厘米、横572.8厘米,藏故宫博物院;另一纵26厘米、横646厘米,藏辽宁省博物馆。 作品将不同情节置于同一画卷,洛神和曹植在一个完整的画面的不同场景中反复出现,以山石、林木及河水等背景,将画面分隔成不同情节,使画面既分隔又相联接。图中山石、林木,反映了早期山水画的表现技法和面貌。画面和谐统一,丝毫看不出连环画式的分段描写的迹象。图中树木、山石造型稚拙,比例关系较为混乱,确如张彦远为我们在《历代名画记》中所描述

的那样:“魏晋已降,名迹在人者,皆见之矣,其画山水,则群峰之势,若钿饰犀栉,或水石容泛,或人大于山,率皆附以树石。映带其地。列植之状,则伸臂布指。”从而为我们在理论与实物考据上都提供了早期山水画面貌的特征。作品线条,前者飘逸,人物动态委婉从容,后者人物形体较低矮,线条圆转短拙,色彩较浓丽。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虽然是人物画,但以大量的山水为故事展开的背景。从线色本身来看,《洛神赋》图中线条细劲有力,如张彦远所言:“顾恺之之迹,紧劲连绵,循环超乎,调格逸易,风趋电疾,意存笔先,画尽意在,所以全神气。”线条的表现力内在含蓄,以表现意态为先。线条内部勾勒产生的块面以青绿填色,色彩变化较少,只在坡脚岸边施以泥金。山石树木,结构单调,状物扁平,但富于装饰性。在《洛神赋》图中一些树、石的表现上,作者以凹凸晕染的方法来增加立体感,这来自于对当时青铜铸造艺术和帛画艺术手法的借鉴,来自于那一时代随着佛教的不断传人,中西文化交流的不断发展和相互影响。此外,图中人物的塑造也是极其成功的,人物虽散落于山水之间,但相互照应,并不孤立,神情的顾盼呼应使人物之间产生了有机的视觉联系,这不能不归功于作者对人物神态的准确刻画。画面采取分段连续形式,概括描绘了几个重点。通过对洛神神情、动作的描绘,传达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无限惆怅情意。直接表现在礼教束缚与封建势力压迫之下,男女爱情受到压抑和苦闷的主题。画面色彩很柔和,加上画家对周围环境生动的描绘,突出了画面的诗意气氛。全图设色艳丽明快,线条准确流畅,充满动感,富有诗意之美。青绿山水是重彩山水画产生

洛神赋图赏析

《洛神赋图》赏析 摘要:中国历史上,魏晋南北朝是一个在文学艺术上追求思想高度自由,张扬个性,崇尚玄学,追求真性情的时代,曹植的《洛神赋》表达了凄美哀怨的爱情故事,而顾恺之却将诗画结合,将《洛神赋》改编成卷轴形式的《洛神赋图》,采用叙事的方法,富有诗意的描绘了原赋的意境,诗情画意相得益彰,使得视觉意蕴得以再现。 关键词:顾恺之;创作背景;《洛神赋图》赏析;美学价值与影响 引言:翻开浩瀚的历史长卷,五千年的中华文化尽展眼前,史诗之精妙,文学之宽博,乐曲之灵动无一不令你目不暇接,赞叹不已。在如此源远流长又璀璨云集的中国历史上,美术只能算是其中的一颗星而已,但同时它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颗星,而能让这颗星闪闪发光的是中国伟大人民的无数杰出画作,《洛神赋图》即为其中之一。 一、顾恺之及其绘画风格 顾恺之生活于东晋中期,字长康,是东晋时期着名画家、绘画理论家,他在诗文、绘画、词赋等方面都有着很高的造诣。年轻时,顾恺之曾在桓温、殷仲堪的幕下当过参军,并与桓温之子桓玄交往甚密,得到谢安、桓温等人的赏识。长期的上层社会生活使顾恺之对上层人物的心理活动、生活方式、人生态度等有着深刻的认识,这为《洛神赋图》的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1]。此外,顾恺之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从小就表现出非凡的绘画天赋,在诗文、绘画、词赋等方面都有着很深的造诣,又因顾恺之行事似痴,被称为“三绝”,即画绝、才绝、痴绝。顾恺之绘画注重写神,人物清瘦俊秀,笔法犹如春蚕吐丝,造型六法俱全,有着很高的艺术造诣,谢安称之为“自苍生来未之有也”。顾恺之绘画作品多为肖像画,着重表现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精神气质,从而开阔传统绘画的艺术视野。 二、《洛神赋图》的创作背景 《洛神赋图》是顾恺之根据着名文学家曹植的《洛神赋》所做,画中洛神凌波微步的美丽身姿,表露她“若往若还”的矛盾心态,而曹植也目光热切,凝滞,充满向往的望着洛神……它生动展现出了曹植和洛神之间凄美惆怅的爱情画面,形象地表达了曹植对洛神的爱慕和因“人神之道殊”不能如愿的惆怅之情。这个故事是以历史上确有的人物为原型。相传,三国时期魏武帝曹操之子曹植少时曾遇上蔡县令甄逸之女甄宓相恋,后甄宓嫁给曹丕为后,生子明帝曹叡后,惨遭迫害致死。曹植获得甄后遗枕,感而生梦,写出《感甄赋》,以作纪念,明帝曹叡将其改为《洛神赋》传世。洛神是传说中伏羲之女,溺于洛水,化而为神,世人称之为宓妃。将甄后和洛神相提并论,实际上是对故人的怀念和感情寄托。故事真假我们暂且不论,仅说曹植的《洛神赋》写于其政治斗争失败后,他是通过洛神的故事来传达自己惆怅抑郁的情绪,而顾恺之深入研读了曹植的《洛神赋》,带着自己对词赋的理解,以高超的绘画技巧、丰富的想象力创作了《洛神赋图》,该画在神态表现、构图形式、内容表达等方面都取得了新的突破,为传统绘画的发展开辟了新途径[2]。 三、《洛神赋图》赏析 (1)空间魅力 《洛神赋图》画卷中画师精心地设计了其间人物的高度变化、山水远近流淌、树木山石的分布和离散等,同时画卷将故事的开端、发展经过和结局都展现出来,这样的结构变化

洛神赋图赏析

《洛神赋图》赏析 《洛神赋图》是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根据曹植的《洛神赋》而画的,是顾恺之的传世精品。 《洛神赋图》共分为四部分,从开始的相遇到第四卷的辞别,细腻的描绘出了曹植与洛神的真挚的爱情故事,作者顾恺之用丰富的想象力,非常诗意的表达了原著《洛神》中的意境。画卷采用了连环画的形式,以环境的变化让曹植和洛神不断的重复出现。诗中好多美景人物描写在画中都生动的体现了出来。 画卷首先展开在暮色苍茫中,曹植面对滔滔的落水,他心中美丽的洛水神浮出水面,洛神身影比较模糊,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惆怅之感,画中的洛神委婉从容,衣带飘逸,对岸上的曹植表现出了深深的关切,两个人的思念之情充分的体现在卷面上。 二卷中曹植依然水边,曹植表情凝滞,一双眼睛望着远方水波上

的洛神,既痴情又向往。洛神高高的头发被风吹起的衣带,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来自天界的感觉,她也是欲去欲留,眼睛流露出对曹植的倾慕之情。画中的曹植与洛神多次碰面,日久生情,但是神人有别,无奈洛神驾着六龙车,在云端渐渐离去,只留下终日思念的曹植在岸边。 最后一卷曹植坐于洛水畔,依依不舍的离去,画中最感人的一段就是曹植欲前又止的心情,感觉曹植非常矛盾,离去的洛神回头,凝神幽幽地望着曹植,表情万般的无奈,哀怨又叹息,而曹植站在那一动不动,好像与周围的一花一木完全的融合在一起,更深刻的表达出无声胜有声,周围景色又完美的体现曹植的无奈。 《洛神赋图》在不同时空地点自然的交替、重叠,岸边水,水上船,船边山,山后又是一片自然,在山川景物上体现无与伦比的空间美。 作者顾恺之是东晋时代我国著名画家,在《洛神赋图》中运用神话,先描写洛神姿态面貌,再到诗人的爱慕与洛神的感动,把洛神多情的性格完美的刻在了画卷上,最后洛神无奈离去,又给《洛神赋图》留下了悲剧色彩。可以看出作者的画工已是炉火纯青,能将山水、花鸟、人物画完美的融汇于一炉。

《洛神赋图》之美术赏析

《洛神赋图》之美术赏析 学号:20114170344 姓名:韩子琦专业:电子商务 顾恺之是东晋著名的画家,他以“迁想妙得”之笔,绘“传神写照”之像,在当时和后世的影响极大。他的一生画迹颇多,其中以《洛神赋图》等最为著名。《洛神赋图》是顾恺之观三国曹魏时建安著名文人曹操第三子曹植所写《洛神赋》这篇著名文学作品后有感而创作的,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传说曹植少时曾与上蔡县令甄逸之女相恋,后甄逸之女被嫁给其兄曹丕为后,而甄后在生了明帝曹睿后又遭谗致死。曹植在获得甄后遗枕后感而生梦,因此写出《感甄赋》以作纪念,明帝曹睿将其改为《洛神赋》传世。而洛神是传说中伏羲之女,溺于洛水为神,世人称作宓妃。把甄后与洛神相提并论,实际上也是一种对甄后的怀念和寄托。 《洛神赋图》全卷分为六个部分:初临洛水,洛神出现,神人对唔,离别时刻,驾舟追赶和走马上任。展开画卷,只见站在岸边的曹植表情凝滞,一双秋水望着远方水波上的洛神,痴情向往。梳着高高的云髻,随风而飘起的衣带,给了水波上的洛神一股飘飘欲仙的来自天界神秘之美感。她欲去还留,顾盼之间,流露出倾慕之情。初见之后,整个画卷中画家安排洛神一再与曹植碰面,日久情深,最终不奈缠绵悱恻的洛神,驾着六龙云车,在云端中渐去,留下此情难尽的曹植在岸边,终日思之,最后只能依依不舍地离去。这其中泣笑不能,欲前还止的深情,最是动人。画卷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曹植与洛神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转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亦无不展现出一种空间美。全画用笔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山川树石画法质朴,正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体现了早期山水画的特点。 《洛神赋图》无论从内容、人物造型、艺术结构、环境描绘和笔墨表现的形式上来看,都不愧为中国绘画史上的瑰宝之一。此卷一出,无人再敢绘此图,故成为千百年来中国历史上最大影响力的名著和最为世人传诵的名画。 《洛神赋图》最大的艺术特点在于画中人物秀骨清相,似觉生动,若对神明。顾恺之把“传神”作为评画的第一标准,以描绘对象客观所具有的或应该具有的思想感情、生活情调、论传神的得失来衡量每一幅画作的成败。画卷以形为基础,而同时又通过形来传神。其中人物的头部描绘得最为细致,而头部的眼睛刻画最为生动传神,从中不仅反应出人物的内心情感和性格神气,也反映出当时以顾恺之为祖的绘画风格。 中国的绘画艺术,在世界绘画史上独树一帜,用传奇的文房四宝,绚丽的色彩,优美的线条,描绘出一幅幅神奇的画作,也似乎在演绎着一段段传奇的历史。绘画艺术中独特的技法、独特的画法、独特的意境与独特的中国元素,值得我们不断去探索,去研究! 一代宗师顾恺之所著的《洛神赋图》保留着魏晋六朝的画风,画卷发挥了高度的艺术想象力,富有诗意地表达了原作《洛神赋》的意境,可谓是书法境中的另一种毫不逊色的《洛神赋》,值得我们去欣赏,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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