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岁月中的魔咒_毕飞宇小说中父权意识透视

成长岁月中的魔咒_毕飞宇小说中父权意识透视
成长岁月中的魔咒_毕飞宇小说中父权意识透视

成长岁月中的魔咒

——毕飞宇小说中父权意识透视

袁卫民

(泸州职业技术学院,四川泸州646005)

摘要按照“三纲五常”的说法,“父为子纲”是天经地义的。然而正因为这种“天经地义”,父权很多时候无限膨胀,成了许多人成长岁月里一道符咒和挥之不去的梦魇。社会化的父权意志一直在钳制和阻遏着弱小个体的生存历史。毕飞宇的小说不啻是对现代社会中各种温情而蛮横的父权力量的一种深刻而尖锐的逼问。

关键词魔咒;毕飞宇小说;父权;意识

父权是福柯的“微观权力”理论在日常家庭生活的具体显现。在中国古代伦理文化的基本架构中,“三纲五常”是社会统治秩序的基本道德规范。始于宋代朱熹的“三纲五常”是儒家学说的中心,而“父为子纲”又是其中的核心内容之一。如果说统治阶层和社会生活中的权欲是魅惑人们获取驾驭他人的手段的话,那么,存在于日常家庭生活中的父权则是父母潜意识里对自己子女不容置疑的宰制。按照“三纲五常”的说法,“父为子纲”是天经地义的。然而正因为这种“天经地义”,父权很多时候无限膨胀,成了许多人成长岁月里一道符咒和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望子成龙”与“恨铁不成钢”

在毕飞宇的许多小说中,父权在温情的面纱下霸道地阻遏着子女的成长甚至导致他们的死亡。毕飞宇通过父权制这个独特视角的描写向读者剖示了父权在“望子成龙”的急切中与“恨铁不成钢”的失落中的播弄过程,展现了代际之间错综复杂的心理反应。在毕飞宇的短篇小说《写字》里,我们看到父权的霸道是这样跃然纸上的:“一清早父亲把我叫到他的面前,用下巴命令我坐下来。父亲说:

‘从今天起,你开始学写字。’”学习写字本来是一件好事,但父亲是“用下巴命令我坐下来”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权威“显得空前残

酷”,而“关键是我才七岁,而刚刚又放了暑假。这段日子里我忙于观察我的南瓜,是我亲手种的。它们长在围墙的底下,一块隐蔽的地方。我用我的小便哺育了它。”这是“我”玩耍的年龄,所以,“写字的日子里我被汉字与大太阳弄得很郁闷,在父亲午睡的时候我望着太阳光,能做的事情只有叹息和流汗。这两件事都不要动手,不要动手的事做起来才格外累人。叹息和流汗使我的暑期分外寂寞。”显然,这个时候父亲“命令”“我”学习写字就蛮不讲理了。然而,父权强大的地位是有其隐秘、绵长的源泉的,它源自父亲对于我们身体不容置疑的权力。正因为此,就有了小说结尾“我”因南瓜被偷失去了“南瓜与狐狸”这个古老乡村传说的想象而心猿意马时,遭到了父亲的掌击。然而,“我忍住泪。忍住疼。我知道只要把这阵疼痛忍过去,我的童年就全部结束了。疼的感觉永远是狐狸逃逸的姿势。”

在“望子成龙”的驱策下,父权宰制着“我”无条件地服从,无忧的童年被一个个枯燥古怪的汉字占据,在叹息与流汗中,渴望在干净平整的操场书写把自己包括其中的南瓜与狐狸的故事一直支撑着“我”。可最终,“我”的南瓜被偷,“我”也遭到父亲的痛击,“我”的童年想象翅膀就这样无所依傍,结束了。在这篇小说里,望子成龙的父亲只关

作者简介:袁卫民(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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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孩子习得汉字个数的多少,而没有关注他心理的健康发展,置他的天性、兴趣于不顾,态度简单、粗暴。应该说,这在当下社会的许多家庭教育中都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在中篇小说《雨天的棉花糖》里,红豆的父亲因儿子红豆没有能够成为烈士而难过。它向我们呈现了父辈“恨铁不成钢”的激烈情绪,悲壮地演绎了父权这道“符咒”是怎样在子辈心中发生作用并最终致使其郁郁而亡的。

“如果我不能做/我想做的事情/那么我的工作就是/不做我不想做的/事情/这不是同一回事/但这是我能做得最好的/事情”。这是尼基?乔万里的一首名叫《雨天的棉花糖》的诗。毕飞宇在其同名中篇小说的题首引用了它,意在非常直白地点明主题:主人公红豆由于各种力量特别是父权意志在他身上的作用而没有能够实现“不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最终造成他灵死肉存的苦痛、疯癫的悲剧直至死亡的结局。

也许上天有意跟红豆开了一个玩笑,男儿之身的他生就一副女儿相。少年时代“如花似玉”的他尽管也曾为此苦闷过,但他还是“非常喜欢或者说非常希望做一个干净的女孩,安安稳稳娇娇羞羞地长成姑娘,于是他拒绝了他的父亲为他特制的木质手枪、弹弓,以及一切具有原始意味的进攻性武器。”我们从中可以看出,红豆并不适合那种“我杀掉你,要不就是你杀掉我”的血腥的战争。但经过朝鲜战争血与火的洗礼并且以在战场上丢掉一只胳膊为荣的父亲却一意孤行,说什么“部队是革命的大熔炉,什么样的人都能百炼成钢”,硬是逼着红豆走上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家长制作风或者说家长的权力意志从中得到了充分体现。

红豆在战场上踩响地雷被炸得失去知觉而被俘,战友们以为他牺牲了,因此他就成了“烈士”。于是,“烈士”的荣誉、哀悼、“烈士”的遗像等一系列事情顺理成章地接踵而至。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死里逃生的红豆被“放回来”了。遗憾的是,他从此却成了人们眼里的“俘虏”、“汉奸”、“叛徒”。最令人心寒的是,他的父母在他回来后竟然不觉得惊喜,反而感到失望!母亲说:“豆子,妈看你活着,心像是用刀穿了,比听你去了时还疼。”父亲则更加粗鲁,一如当初粗暴地把他赶去当兵:“他为什么不死?奶奶个球!他为什么活着?”

在正常人性的人伦之理中,父母亲,儿子,孙子……代代相传是人类古老的本能欲求,而红豆的父母却希望他死,不希望他活,这是多么残忍、阴鸷的心理。父母为了一己虚名,把自己无理的要求强加于孩子的头上,甚至为此不惜让他去死,可见父权膨胀下的人性异化到了何等程度!父母的态度——凌驾于红豆头上的父权直接逼迫他走上了死路:他觉得不配吃家里的饭、不配在公共图书馆工作、不配结婚生子……他始终不能原谅自己,整天笼罩在“罪人”和战争的阴影中,这种阴影就像战时森林中战壕里、防空洞里的无数条蟒蛇那样纠缠着他,即便与朝思暮想的情人在一起两性相悦时也挥之不去,以至于骤然间阳痿!可怜的红豆最后一点生命的希望就这样委顿下去了,他的灵魂终于出窍而去,成了一尊要自我灭杀的皮囊。红豆受到命运的播弄,一方面是其父母固守战争年代的意识,把荣誉与献身、耻辱与全身截然对立起来,认为战场上不是断臂就是牺牲才能配得上荣誉。父亲不惜以牺牲下一代的代价来获取荣誉的病态心理,让我们看到了一个父权独断而又残酷的现实。

红豆的父亲在朝鲜战争中曾经有过断臂的光荣,他以自己对战争与生命的理解,来要求自己那根本不适合当兵的儿子奔赴前线去建功立业。战争结束他误以为儿子牺牲成了“烈士”而感到无上光荣;一俟听说儿子没死被敌军“放回来”了就恼羞成怒,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是极其残忍的。红豆最终由内疚到疯癫直至最后的死亡全是父权意志造成的。红豆的悲剧是特殊时代意识形态这个大“父权”和红豆父母的家长意志一手导演的。

二、“我一定把你造就成我”

发表于1998年的长篇小说《那个夏季,那个秋天》虽一直以来没有引起文坛应有的注意,但它在毕飞宇近二十年的创作生涯中,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文本,可以说是其创作视野发生重要变化的一个隐秘的转折点。它意味着,在将近十年的先锋漂泊或新历史主义的文化探索之后,毕飞宇将其注意力的重心转到了现实人生困厄之源的书写上。正如作者本人在2005年这本书的再版序言里所说的那样,“我意外地发现,《青衣》和《玉米》的源头就在这本书里。”

据作者本人介绍,《那个夏季,那个秋天》最初的创作动机是想通过主人公耿东亮的故事,来“打探90年代初期的人们怎样干活,怎样相爱”。但

成长岁月中的魔咒2008年第3期

我觉得,它所隐含的主题应是家长意志阻隔下个人成长的艰难,是一部反成长的成长叙事:它一方面完整地呈现了耿东亮人生成长历程的三个阶段和两次嬗变;但另一方面,这历程的“成长性”又因其主人公完全被动的人生而遭到了否定。耿东亮不断被形塑的过程,以及他最终无法成长为具有主体性的那个个人的事实,透露了现实世界中普遍存在的各种规训力量扼制个体生命成长的秘密。

这部小说中耿东亮的母亲就像美国作家菲利普?罗思的小说《波特诺的主诉》中的波特诺的母亲,母爱得专横、霸道,充满了权力欲,令人感到厌烦,使成长中的孩子失去了快乐,感到压抑、郁闷。

主人公耿东亮18岁之前是个好孩子:听妈妈的话,文静,爱干净,肯学习。然而好孩子不是天生的,好孩子耿东亮是母亲童惠娴精心培养出来的。与哥哥比起来,东亮是幸运的,因为母亲“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这个二儿子身上”。童惠娴对这个小儿子的爱是那样偏心、执着、出格,她像蚕妈妈不断地吐丝、结茧,要把儿子裹到这只蚕茧里看护着,不让其与外面的世界接触,这样她才安心和满意。

小说有两处细节很有意思——一处细节是喂奶:亮亮五岁了,童惠娴还坚持让他吃奶,工厂午休时间,童惠娴会赶忙跑到幼儿园,把儿子拉到一旁悄悄给他喂奶;还有一处细节是吃鸡蛋:上大学后的亮亮每周六回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在母亲的注视下吃鸡蛋。事实上,无论是吃奶还是吃鸡蛋,亮亮都是不愿意的,但近乎蛮横的母爱却让耿东亮无法拒绝。每次耿东亮稍有抗拒,母亲就很失望,就会流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在母亲眼里,“吃奶”和“吃鸡蛋”显然已成为一种“施爱”和“受爱”的仪式,但在我们看来,这又类乎于“施虐”和“受虐”。事实上,正是通过这种有效的软性控制和把握,母亲在儿子面前确立了自己的权威。

蚕茧里的世界异常的郁闷、逼仄——亮亮没有任何朋友,没有人和他玩,他变得忧伤和孤寂。显然,亮亮在下意识中是极不满意自己生长的空间的,他挣脱蚕茧的冲动是,用力咬妈妈的乳头,或者拼命地吸奶,想把那源源不断的奶水一次性吸干。进入高中后,亮亮被母亲驱入了高考的隧道,他虽然很努力,但内心深处却不是为了圆母亲的心愿,而是想一劳永逸地摆脱母亲的控制。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迈出去,一切就解脱了,明亮了,通畅了,自由了。目光可以驰骋,心情可以纵横,呼吸可以廓开了。”

耿东亮对畸形母爱的逆反心理自然是出于生命的自由意志,但处于千百年来家长制传统中的童惠娴是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的。替孩子做主,替孩子选择,替孩子做本该由他们自己做的一切,正是童惠娴们心中所理解的“爱”。然而,这种“爱”的代价在于,被爱者必须交付出他的自由和生存的多种可能性。在这里,我们不必去做爱的语义学辨析,也不必重提“母爱无私而又伟大”的老话,而应该来审视一下这种“爱”的荒诞性:不可被替代的个人生存过程居然被替代了。我们将会看到,它的直接后果就是,孩子逐渐丧失了自我形塑的主动性,而无法在精神上发育成人。

但“亮亮”很想成为“耿东亮”,很想破茧而出、由蛹而蝶,所以,他必须离开,出走,到外面的世界去。

考上大学的耿东亮原以为自己真的冲破蚕茧,爬出隧道,成为自由人了。可是不到两个月,他却陷入了另一种囚禁——原来,炳璋教授“发现”了他的音乐天赋。

由于历史原因,炳璋没有能够成为男高音歌唱家,现在遇到了自己梦中的“儿子”,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眯了眼睛微笑着说:“孩子,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昨天,你就是我的今天。跟着我,你就是我。我一定把你造就成我。”于是炳璋决定把有生之年的全部激情、智慧和希望都倾注到这个腼腆的孩子身上——他要重塑耿东亮!他为耿东亮制定了一份详尽的计划,内容涵盖其全部大学生涯的声乐训练,甚至包括日常举止和每天的作息起讫。

像某些成长小说中的传奇情节一样,平民子弟耿东亮幸运地拥有了自己的“精神父亲”。小说这样描述这对新型“父子”的关系:

炳璋喊耿东亮的时候,不是象父亲,直接就是父亲。他的表情,腔调全都是父母化的了,很自然,很家常,耿东亮就像是他亲生的了。炳璋的年纪可以做耿东亮爷爷,然而,炳璋身上洋溢出来的不是爷爷性,是父性。他的刻板与固执在耿东亮的面前成了一种慈祥和无私,以那种“望子成龙”的款式笼罩在耿东亮的四周。炳璋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他像一位真正的父亲,寻找与光大“儿子”

泸州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8年第3期

身上的遗传基因,看着“儿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像自己这样”。炳璋的习惯行为越来越多地覆盖在耿东亮身上了,耿东亮的走姿与行腔都越来越像炳璋了。耿东亮在许多时候都有样的感觉,在他做出某一个小动作的时候,突然会觉得自己就是炳璋,仿佛是炳璋的灵魂附体了:借助于他的肌体完成了某个动作,耿东亮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落,总之,他越来越象炳璋了,不是刻意仿作的,只能称作耳濡目染,或者说,只能是炳璋的精心雕刻。

在当代小说中,我们很少看到如此传神,如此不吝笔墨地描写老师对学生的超常感情——他们真正超越了年龄和血缘的阻隔,从走路姿势到说话腔调,从动作习惯到内在神韵,都一脉相承。“师徒如父子”的古谚在炳璋和耿东亮身上得到了活生生的再现。

可问题是耿东亮在内心深处真的认同这位精神父亲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师从一段时间以后,耿东亮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多了一位“父亲”,而是多了一位“母亲”。如果说母亲是在耿东亮身上寄寓了自己少女时代纯洁的爱情梦想,那么,老师则在耿东亮身上寄托和设定了一个精神不死的炳璋。这是另一种“寄生”方式。本来,通过后代延续自我生命是人类的自然欲望,但如果由此而要求后代成为自己的复制品或替代品,则必然造成这种自然欲望的异化。尽管生身母亲、精神父亲对耿东亮的溺爱和培养目标不同,方式不同,但作为一种权威性的规训力量,他们都一样的无视耿东亮自身成长的内在需求。“把你变成我”的实质就是剥夺,剥夺另一个生命的自然性和可能性,歌唱家的辉煌冠冕也无法掩盖这种剥夺的残酷性。

面对被新的父权意志形塑的命运,耿东亮开始了他的消极抵抗,从情绪的深渊中一层又一层泛起来的是:厌倦。“厌倦”是生命意志的萎靡,是存在的无力感,也是生活的非生活性。“‘厌倦’在初始的时候只是一种心境,时间久了,

‘厌倦’就变

成了一种生理状态,一种疾病,整个人体就成了一块发酵后的面团,每时每刻都有一种向下的趋势,软绵绵地坍塌下来”对日复一日的美声训练彻底厌倦的耿东亮终于学“坏”了,他开始疯狂地迷恋上了游戏机,只要有点空、有点钱,他就一头扎入游戏机房,那正是释放心情的好去处啊:只有在虚拟的电子游戏世界里,耿东亮才觉得自己自主自为地做了一回人。

纵观《那个夏季,那个秋天》,反思耿东亮的成长过程我们不难看出,虽然他终于“长大”了,就像美国学者马尔科斯定义“成长小说”所说的那样,“成长小说展示的是年轻主人公经历了某种切肤之痛的事件之后,或者改变了原有的世界观,或者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或二者兼有,这种改变使他摆脱了童年的天真、最终把他引向一个真实而复杂的成人世界。”但耿东亮“成长”过程中个人的个性形成和人格形塑却被替代了,他丧失了个人行动的可能:在家长制的“溺爱”中从孩子角色改造为被崇高意识形态规训的优秀大学生,再从男高音歌唱家的苗子被市场蜕变为走红的流行歌手。20年来,耿东亮从家庭进入学校,再从学校走上社会,完成了他作为一个人所经历的成长历程。其间,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他的人生观、价值观甚至性格都发生了重大改变,尽管也有过挣扎与反抗,但在各种强大的父权和类父权的宰制与规训的社会语境中的耿东亮,最后还是不得不沦入庸常,“长大”成人。

通过这些小说我们发现,社会化的父权意志其实一直在钳制和阻遏着弱小个体的生存历史。在这种强大的力量面前,一个人要想成为自己竟是那样的困难和无望。因为社会中的各种反成长的意识形态轮番主导着一个孱弱意志的走向,那么多的道理和诱惑看起来都是正当的、合理的,但它们的合力却导致了“人”的溃散。就此而言,毕飞宇的这些小说不啻是对现代社会中各种温情而蛮横的父权力量的一种深刻而尖锐的逼问。

参考文献:

[1]毕飞宇.写字.[M]贵州:山花.1996年第9期.

[2]毕飞宇.雨天的棉花糖.[M]北京:青年文学.1994年第9期.

[3]毕飞宇.那个夏季,那个秋天.[M]北京:作家出版社.2005年2月版.

[4]陈思和.中国当代文学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9.2008年第3期

成长岁月中的魔咒

意识流小说the stream

意识流小说the stream-of-consciousness novel “意识流”是西方现代文学艺术中,特别是小说和电影中广为应用的写作技巧。是现代派小说的一个重要类型。 Stream-of-consciousness narration The narrator conveys a subject’s thoughts, impressions, and perceptions exactly as they occur, often in disjointed (不连贯的) way and without the logic and grammar of typical speech and writing. Stream-of-consciousness narration usually is written in the first person, as in Marcel Proust’s Remembrance of Things Past , but it can also, by means of free indirect discourse, be written i n the third person, as in Virginia Woolf’s Mrs. Dalloway. During the modern period of English literature, the first three decades of this century were golden years of the modernist novel. In stimulating the technical innovations of novel creation, the theory of the Freudian and Jungian psycho-analysis levels of consciousness existed simultaneously in the human mind, that one's present was the sum of his past, present and future, and that the whole truth about human beings existed in the unique, isolated, and private world of each individual, writers like Dorothy Richardson, James Joyce and Virginia Woolf concentrated all their efforts on digging into the human consciousness. They had created unprecedented STREAM-OF-CONSCIOUSNESS novels such as Pilgrimage(1915-1938)by Richardson, Ulysses(1922)by Joyce, and Mrs.Dalloway(1925) by Woolf. Among them, James Joyce is the most outstanding stream-of-consciousness novelist; in Ulysses, his encyclopedia-like masterpiece, Joyce presents a fantastic picture of the disjointed, illogical, illusory, and mentalmotional life of Leopold Bloom, who becomes the symbol of everyman in the post-World-War-I Europe. Within the realistic period of American literature, one writer named Henry James is generally regarded as the forerunner of the 20th-century "stream-of-consciousness" novels and the founder of psychological realism. James's realism is characterized by his psychological approach to his subject matte. His fictional world is concerned more with the inner life of human beings than with overt human actions. His best and most mature works will rende the drama of individual consciousness and convey the moment-to-moment sense of human experience as bewilderment and discovery. And we as readers observe people and events filtering through the individual consciousness and participate in this experience. This emphasis on psychology and on the human consciousness proves to be a big breakthrough in novel writing and has great influence on the coming generations. 发展 20世纪20年代起,意识流技巧在小说领域取得了十分引人注目的成就,但是并未形成一个文学流派。这是因为运用意识流方法写作的作家并没有共同的组织和纲领,也没有发表宣言,而是一些不同国家的作者,如法国的马塞尔·普鲁斯特、爱尔兰的詹姆斯·乔伊斯、英国的弗吉利亚·伍尔芙和美国的威廉·福克纳等人,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运用新的概念与方法创作小说。他们的作品着力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采用迥异于传统文学的心理描写方法,开创了现代小说的新纪元。这些作品在当时虽然受到某些责难,但并未引起重视,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才得到承认和广为流传。20世纪60年代以后,创作这类小说的作家越来越多,这种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已成为现代小说的一种传统创作手法。 意识流小说是20世纪初兴起于西方、在现代哲学特别是现代心理学的基础上产生的小说类作品。意识流的概念最早由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所提出。他认为人的意识活动不是以各部分互不相关的零散方法进行的,而是一种流,是以思想流、主观生活之流、意识流的方法进行的。同时又认为人的意识是由理性的自觉的意识和无逻辑、非理性的潜意识所构成;还认为人的过去的意识会浮现出来与现在的意识交织在

毕飞宇小说修辞艺术片论

毕飞宇小说修辞艺术片论 王彬彬 内容提要 这里的“修辞”不是一个狭义的与“语法”相对应的语言学概念,而指 那种广义的文学性表达的手段、方法、技巧,也就是美国文学批评家布斯在小说理 论名著《小说修辞学》中所说的“修辞”。布斯在《小说修辞学》中,把体现在一 部小说中的作者、叙述者、人物和读者之间的各种关系,视作是一种修辞性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则是作者通过种种修辞性的考量、选择、经营所构造的。本文就是 在这一意义上,谈论毕飞宇小说的修辞艺术的。 1996年,毕飞宇在《作家》杂志上发表了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引起广泛注意,收获了如潮的好评。于是,作为小说家的毕飞宇广为人知,《哺乳期的女人》也被视作是毕飞宇的“成名作”。但在此之前,毕飞宇已有很优秀的作品发表。1993年同样发表于《作家》杂志的短篇小说《那个男孩是我》,已是相当精美和富有意味的。它与《哺乳期的女人》某种意义上属同一类型,都写了孩子的难以被大人所理解的心事,写了孩子的孤独、寂寞和忧伤,写了孩子的尊严被大人残酷地蹂躏,写了孩子心中神圣的东西被大人们所误解、所亵渎。或者说,这两个短篇,都写了孩子精神上的“孤苦无告”。而较之《哺乳期的女人》,《那个男孩是我》的内涵似乎更丰富些。就我来说,更愿意把《那个男孩是我》看作是毕飞宇的“成名作”,尽管他并未因此而成名。1994年,毕飞宇在《青年文学》上发表了中篇小说《雨天的棉花糖》。这部作品也是颇为独特和圆熟的。个体生命与社会意识的紧张关系在小说中有着撼人心魄的表现。1995年,毕飞宇在《人民文学》上发表了短篇小说《是谁在深夜说话》,十分机智地表达了对历史中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的神秘性的理解,而且通过对几次“偷情”的描写,让历史的神秘性与人生的神秘性形成某种对 照,很是耐人寻味。《那个男孩是我》、《雨天的棉花糖》、《是谁在深夜说话》,都有资格成为毕飞宇的“成名作”。但实际上它们问世之初都悄无声息。直到《哺乳期的女人》出现,人们才知道,在写小说的人中,多了一个叫毕飞宇的年轻人。 大体可以2000年发表的中篇小说《青衣》为界,将毕飞宇迄今为止的小说创作分为两个阶段。在修辞方式上,前后两阶段的差别是很明显的。前期小说的叙述语言,一般说来典雅整饬而又不失清纯流丽,叙述语调则总是那么庄严端重,是一种“书生气”很重的话语方式。在写小说之前,毕飞宇曾迷恋于诗歌。在前期小说中,偶尔有些句子还让人想到他从诗人到小说家的“身份转型”。例如,“我站在大街上,路灯一拳头把我的影子撂倒在水泥地面”(《叙事》)。这样的句子让人觉得它像是从哪首诗中开了小差,混进了小说里,于是便如一碗绿豆中的一粒红豆,过于显眼。毕飞字开始写小说的时候,被称作“先锋作家”的那个群体,正在文坛上大红大紫,毕飞宇多多少少地、有意无意地,有着对他们的模仿,即便在叙述语言上,也能隐约看出其时的所谓“先锋小说”的影响。《青衣》在修辞方式上有点突变的意味。较之此前的作品,《青衣》的故事性明显增强了,人物形象也更加具

传统与现代

传统与现代 传统与现代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是二者之间却有着很深刻的联系。传统与现代在某些方面来说是不融合的,但是我们所有称之为现代的东西全部来自于以往经验的积累,也就是传统文化,所以二者又是不可分割的。我认为传统中的精华在任何时代都是闪闪发光的宝贝,是我们不可多得的财富,我们应该拿来珍惜,拿来应用,给它穿上现代的新衣,从新打扮,在新的时代焕发出新的光彩。 我们生活在传统文化构筑的世界里,从现在往前所有的文明成果都称为传统文化。说抛弃传统文化不太可能,因为它已经潜移默化的在我们的思想里占据了一定的地位,在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影响着我们的设计。其实,人类在创造过程中,早已把传统文化中的糟粕摒弃、淘汰,保留下来的,对今天和明天能够产生巨大影响的都是其中的精华。 现在的设计,大体都是从西方工业革命后发展而来的。在历史的进程中,设计不断完善,不断创新,不断符合人类的需求,而这种发展积累虾类的种种经验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从现代人们对包豪斯的眷恋就不难看出,其实我们还是欣赏传统的设计的,它带给我们的巨大影响也是挥之不去的,冥冥中它也在影响和指导着当代设计的进程,影响着当代设计的发展方向。 我认为我们现在,特别是中国设计需要走的道路就是以传统文化为背景,找到属于自己的独特的中国设计,东方风格。只有创造出了自己的风格才有可能去影响别人,在设计的世界里占有一定得地位。当然,中国一些当代的设计师也正在这样一条道路上行走着。越来越多充满中国风格的设计出现,并在国际上获得认可,中国风愈刮愈浓。如靳埭强的水墨风格,他设计的海报大量运用中国水墨,使人联想到中国山水的意蕴,其中恰当的留白如同中国画中的留白一样给人以遐想思考的空间。还有各种包装设计对中国传统元素的应用也是使产品与众不同,成为时代的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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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颜色的梦,失去理想的素素犹如被抽去了精神支柱,加之周围庸俗的环境也使她看不出多少人生意义。佳原也同样经历过心灵的苦旅,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弃过追求,放弃做人的真诚,他把被他人撞伤的老太太送回家,虽然遭人误解,但无怨无悔。他用他独特的善良和"憨"感化、影响着素素,唤回了素素的多彩的梦想。小说通过佳原和素素这段热恋情人谈恋爱时所遇到的麻烦反映出了尖锐的社会问 题。小说以人物的心理流动来结构全文,以内在的心理时间取代了客观的现实,素材如浮出"意识"水面的冰块,随着主人公心绪的流动而呈现跳跃性分布。作者特别注重的是人物感觉的描摹,深入人物的精神世界,表现人物感觉的天地。作品的前半部分描述的是素素在等待与佳原约会时思绪和意识的流动,包括素素的梦也是在流动的回忆中闪现出来的,作者在描述她的思绪时使用了内部分析手法,生动而深刻地揭示了素素的内心世界: “白色的梦,是水兵服和浪花;是医学博士和装配工;是白雪公主。为什么每一颗雪花都是六角形而又变化无穷呢?大自然不也是具有艺术家的性格吗?蓝色的梦,关于天空,关于海底,关于星光,关于钢,关于击剑冠军和定点跳伞,关于化学实验室、烧瓶和酒精灯。…. 《风筝飘带》具有一种立体的美感。这不仅体现在人物的塑造方面,还体现在主题的多侧面性。我们可以把它作为对文革和知青命运的反思,也可以从社会和青年的关系角度加以阐释,甚至可以提升至“人性”的探究层面。总之,不存在一个固定的框架。文中运用的技巧也

比较王蒙意识流小说和西方意识流小说的异同

比较王蒙意识流小说和西方意识流小说的异同 意识流小说是指小说叙事过程对于人物持续流动的意识过程的模仿。其创作原则强调感性,反映直觉,充分揭示西方的现代意识。 王蒙,因其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几篇“集束手榴弹”式小说的问世,一时引起中国文坛的轰动,当时,其新作曾被称为“中国的意识流小说”。伍尔夫被认为是西方意识流小说流派的重要代表作家和意识流小说理论的阐述者,其创作背景、理念和手法等与该派作家大同小异,其著作能大体反映该派小说的创作特色。所以,我认为比较王蒙意识流小说和西方意识流小说,可以从王蒙意识流小说和伍尔夫意识流小说的异同中得出结论。 一、王蒙与伍尔夫意识流小说手法之同 王蒙的小说之所以在80年代被称为意识流小说,多因为他与伍尔夫等西方意识流小说家们在艺术手法上的选择上存在一致性。 1、有意淡化情节。 在伍尔夫看来,英国小说之所以陷入困境是因为历代小说家都试图用它来讲故事,而故事是文学有机体中最低级的一种,她取消情节或把之降至最低限度。她的《墙上的斑点》就毫无情节可言。《达罗卫夫人》表面上讲的是达罗卫夫人和精神病患者赛普蒂默斯在街上的经历,但它终不成“情节”,顶多为事件。《海浪》更无故事情节而言,只有像汹涌的海浪一样此起彼伏的意识的波涛。我们不难看出,在她的小说里,故事情节和外部世界的描述一降再降,取而代之的是飘忽不定、连绵不绝的意识流。王蒙小说多为主人公的一段经历:素素与男朋友会面、(《风筝飘带》)、科级干部探亲在车上(《春之声》)等只做事件叙述从而串联全篇, 意不在编织曲折离奇情节。相对而言,《布礼》《蝴蝶》中的故事多了一些,但未产生错综复杂的吸引力, 重在人生的体验。 2、以有限物理时间表现无限心理时间。 两人的创作目的反映到时间的处理上,一个旨在呈现人物心理意识,一个意在跨越历史的维度,获取沧桑之 生命体验,他们找到了心理有穿梭时空之自由的切合点。伍尔夫的《达罗卫夫人》里的时间跨度仅从上午九点到午夜时分约15个小时;《到灯塔去》象征性地建立在一种类似于从傍晚到上午的时间顺序上;《海浪》仅涉及从黎明到黄昏一个白昼的物理时间。但在有限的网络世界里却反映了人物从青年到中年或从童年到老年等几十年的人生历程。而王蒙的《夜的眼》从华灯初上写起到下夜班为止,仅三个小时左右的钟表时间,却涉及到20年前的人生改造;在《风筝飘带》中,“一个多么愉快的夜晚”里重现了两人从初识至今的整个过程;《蝴蝶》里的张思远回城路上追忆了几十年的沉浮变化。往事以回忆的形式便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演”一遍。 3、内心独白、象征暗示与“蒙太奇”手法的组合运用。 伍尔夫小说中的内心独白是不言而喻的,在《墙上的斑点》和《海浪》中达到了不可复加的地步。王蒙作品也多用内心独白,《布礼》第五章中间标明“1951年到1958年”很长一节中以“我们”自称,写出心中想的没说出来的话。他们还同时使用象征来揭示主题。在伍尔夫的意识流小说中,不仅“灯塔”“浪”“窗”等许多事物有象征性,而且文章的谋篇布局也具象征意义。《到灯塔去》第一二三章长短不一,且对应黄昏、黑夜和黎明,暗示人生悲欢交替,象征人的生与死变化。王蒙小说中的“风筝飘带”“海的梦”“春之声”等都被赋予了象征之意。蒙太奇手法具有时空转换的自由度。在《布礼》《蝴蝶》等反映历史跨度的小说中,镜头时而停在1957年8月,时而飞至1966年6月,随即又回到1949年1月;画面此刻在回城的路上, 顷刻置换为10年前的山村。而在《达罗卫夫人》中,则表现为空间的转换,随着汽车巨响,闪出达罗卫夫人惊跳的镜头,忽而转为赛普蒂默斯恐慌的场面。显然,他们用蒙太奇技法,或为顺利展现历史变迁,或为成功实现人物在同一时刻内意识活动的交替并置,不过都强化了小说的层次感和立体感。 然而,伍尔夫意识流小说与王蒙的“意识流小说”在创作背景、思想价值取向、叙述策略等方面存有迥异之处。正如郭宝亮先生在《王蒙小说文体研究》中所说:王蒙(小说)与西方“意识流”的区别是根本的。 二、王蒙与伍尔夫意识流小说手法之同 1、创作背景之别。

汉语言当现代文学论文选题

汉语言当代现代文学 第一部分(1~~44) 1.论鲁迅小说中的知识分子形象论《故事新编》 2.论鲁迅创作于西方现代文学 3.鲁迅小说中的“黑色家族”简论 4.茅盾笔下的上海都市图景——读《子夜》 5.《无常》、《女吊》(鲁迅),《水里的东西》(周作人),《放猖》(废名)比较论 6.《日出》中的次要人物(黄升东、福生)在戏剧结构中的作用。或《茶馆》人物论 7.《我与地坛》文本细读 8.论艾青笔下的土地与太阳 9.论郭沫若《女神》的艺术风格10.戴望舒诗歌研究11.卞之琳诗歌研究12.何其芳诗歌研究论曹禺《雷雨》的戏剧艺术13.论沈从文小说的文化内蕴14.张爱玲小说研究15.孙犁小说研究16.汪曾祺小说研究17.论穆旦的诗18.论钱钟书《围城》19.论贾平凹的散文20.论王蒙小说语言艺术21.论余秋雨的散文22.论余华的小说23.论20世纪80-90年代对赵树理的再评价24.评“样板戏”对李玉和、杨子荣、阿庆嫂三个人物的塑造25.舒婷诗作简析26.王曾祺小说对中国当代小说文体创作的意义27.评王安忆的《长恨歌》28.评铁凝《玫瑰门》29.从女性写作角度评陈染的创作30.论王朔的《动物凶猛》31.论韩东的诗歌写作32.分析王安忆(或莫言、余华、铁凝的一篇新创作的小说)33.我读海子的诗33.昌耀诗歌研究34.

重读寻根小说35.老舍与北京城(或张爱玲与上海、王安忆2.与上海、王曾祺笔下的昆明、36.贾平凹的商州系列散文、赵树理与山西等)37.阿来小树的叙事艺术38.毕飞宇小说中的女性想象39.90后小说研究40.网络文学之我见41.生态文学研究42.新市民小说研究43.官场小说研究44.新世纪文学审美形态研 第二部分(1~~83) 1.论文学研究会对中国现代文学的贡献 2.鲁迅小说中的知识分子形象研究 3.论阿Q性格 4.论郁达夫小说中的零余者形象 5.论郭沫若《女神》的艺术风格 6.论左拉对矛盾小说创作的影响 7.论里尔克对冯至诗歌的影响 8.论冰心体 9.论曹禺的《雷雨》10.论闻一多诗中的想象11.论丰子恺的散文创作12.论中国现代学者散文13.论戴望舒的诗14.论徐志摩的诗15.论绘画对艾青诗歌创作的影响16.论感觉派17.论钱钟书的《围城》18.论上海文化对张爱玲小说的影响19.论满族文化对老舍小说创作的影响20.论沈从文笔下的湘西世界21.论海派22.论京派22.论九叶诗人24论孤岛文学25.论解放区的文学创作26.论“赵树理方向”27.论老舍的《茶馆》28.论《青春之歌》中的林道静29.论寻根文学思潮30.论新写实小说31.论新历史文学32.论朦胧诗33.论北岛的

小说的传统结构与现代结构

一、小说得传统结构 1、线性结构 线性结构指得就是以时空为本位得结构,该结构遵循发生——发展 ——高潮——结局得模式。 线性结构,又分两种,一种就是单线结构,一种就是双线结构,前者如人教版高中语文教材中得《项链》,按借项链——失项链——还项链——得知项链就是假得结构全文,脉络清晰,以此再现项链丢失所带来了主人公玛蒂尔德得生活变化与精神变化,深刻揭示了面对人生挫折就是选择成全自己还就是败坏自己得人性主题;后者如《药》,华家就是明线,按得药——吃药——谈药 ——华大妈上坟展开,夏家就是暗线,按夏瑜就义——夏瑜得血被吃——夏瑜被议论——夏四奶奶上坟展开,有分有合,表现了群众得愚昧与革命者得悲哀,深刻地表现了华夏民族得悲剧。 2、浪形结构 浪形结构指得就是小说得情节并不呈现一条直线,而就是一波三折,处于摇摆状态。作家不让人物选择捷径一口气跑到底,总会在某处放慢速度甚至停下来做点什么,然后再回到轨道。这种结构所呈现出得波澜,使得小说具有一种摄人心魄得力量。运用浪形结构最突出得当数人教版高中语文教材中得《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小说先写林教头沧州遇旧知,善良安分,接着写陆虞侯密谋害林冲,林冲怒不可遏,,便买了一把解腕尖刀,带在身上。前街后巷,一地里去寻。情节一下紧张起来;可林冲三五日未见消耗自心下慢,不久又接管草料场,情节又趋于平缓。雪大天冷,林冲外出沽酒,回来后见大雪压塌住处,无奈来到一个破旧得山神庙暂住一宿。正因此才凑巧听见门外陆谦与富安得谈话,得知自己已被陷害,而且差点被害死。林冲忍无可忍,手刃仇敌,情节趋向最高潮。最终奸贼受惩,英雄雪恨,结局让人为之扬眉吐气。可以说整个情节就这样一张一弛,疏密有致,紧紧攫住了我们得心,让我们迫不及待地想把小说瞧完。 `3、圆形结构 圆型结构指得就是作家利用小说得环境与人物形成圆形以表达某种哲理与意蕴。圆形结构得代表作品就是雨果得《巴黎圣母院》,小说呈现得首先就是圆形环境,巴黎城市得圆心结构就是由圣母院这个位点由近及远在视野中展开。观察者站在圣母院得顶楼,先瞧到了旧城,再就是大学城,然后就是新城。这三部分中城岛(也就就是旧城)位于中央,状如巨龟,盖满房屋得 桥梁则像乌龟从灰色屋顶组成得硬壳伸出得爪子。左岸就是梯形得大学城,似由整块巨石凿出,坚硬,茂密,紧凑,高塔林立;右岸,新城巨大得半圆形,其中点缀更多得花园与宏伟建筑。这三部分由星射状得道路与桥梁相互连成一体,又被大体呈同心圆分布得街道连成年轮式纬圈,近代得巴黎就就是在推倒了三道旧城墙而逐渐形成得。这便就是作品中环境得圆心结构得城市建筑图。具体来说,小说构设了一个不同寻常得圆,即以巴黎圣母院为中心点得两个不同地方(巴黎圣母院与广场)相切得圆。不同得人物就围绕着这两个相切得圆运动。然后就是小说得圆形结构,作家为我们构造了以女主角艾丝梅拉达为中心得心中得日月,以表达圆满与与谐得终极主题。在小说人物圆形结构中,有克洛德与爱斯梅拉达得直向对照,有克洛德与圆周线上她人得环向对比,如与甘果瓦得对照,一个就是老师,一个就是学生;一个欲火炎炎,一个情薄意淡;一个贪欲不怕死,一个贪生怕死。与弗比斯得对照。一个就是阴沉得牧师,一个就是欢快得军人;一个代表神权,一个代表王权;一个淫欲隐蔽,一个公开放荡。又如伽西莫多与其她人得对照。还有人物自身得圆形对照(内在与外显得对照、过去与现在得对照)。人物形象得圆形设置主要体现为直向、环向、横向、纵向得对照上面。总而言之,《巴黎圣母院》有圆形得环境、圆形得情节、圆形得人物,这体现了《<克伦威尔>序》中得美学原则,展示了雨果得人道主义思想与发展得唯物主义思想观,总得表现了雨果得文学追求、美学追求与哲学追求。 4、欧亨利式结构

浅析毕飞宇小说《玉米》的女性形象

学号:1203614037 河南大学民生学院 毕业论文 (2016届) 年级2012级 专业班级汉语言文学 学生姓名张瑞 指导教师姓名张乐林 指导教师职称副教授 论文完成时间2016.04 河南大学民生学院教务部 二○一六年印制 I

目录 摘要 ................................................................................................................................................. II 引言 . (1) 一、玉米------权利的追随者 (2) (一)、权力光环下的玉米 (2) (二)、传统思想束缚下的玉米 (3) (三)、丧失权力后的玉米 (4) (四)、为权力而丧失人性的玉米 (5) 二、玉秀 (5) (一)、漂亮风流的小狐狸 (6) (二)、丑陋人性的牺牲品 (6) 三、柳粉香 (7) (一)、聪颖娇媚的红颜祸水 (7) (二)、本性善良的苦命人 (8) 四、结语 (9) 参考文献 (10)

摘要 《玉米》是毕飞宇最具代表性的中篇系列小说,小说通过对文革时期王家庄的日常生活描写,给我们塑造了一系列在男性霸权压制下的农村女性形象。如泼辣精明、心高气傲却又工于心计、内心自卑的玉米;漂亮风骚、孤弱机灵的小狐狸玉秀;自甘堕落而又命运不幸的柳粉香。 关键词:毕飞宇,《玉米》,女性形象

引言 新生代作家毕飞宇的中篇小说《玉米》是他继《青衣》之后的又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是他将写作的视角转向农村女性的既具有代表性又富有争议性的作品,进一步实践了他作品“关注女性命运”的创作趋向。李敬泽在《玉米》(台湾版)的序中说毕飞宇是“当代最关注女性命运的作家”。在小说《玉米》中作家的笔触伸向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农村------王家庄,刻画了一系列在命运边缘苦苦挣扎的女性在严酷的生活重压下为自己的人生梦想奋力抗争的苦难历程。通过作者对玉米、玉秀、玉秧、柳粉香等女性的细腻的描写,为我们塑造出了有着相同的悲剧人生但又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本文将着重对玉米、玉秀、柳粉香等女性形象进行分析以及她们在男权社会下的遭遇和人性的扭曲。 1

【课外阅读】“意识流”小说

【课外阅读】“意识流”小说 传统小说的三要素是"人物"、"情节"、"结构",小说作者着力于塑造人物鲜明的性格,按照情节的逻辑来安排事件的发展,以线性的时间流程来结构主题。 而意识流小说全然不同。在人物处理上,人物不再是一个"典型"。由于人物的悲与喜,光明与黑暗,高尚与卑劣,对新生活的向往与对旧日的怀恋等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读者又要将自己代入人物内心才能领会文章内容,所以读者无法立即对人物做出具体的善恶评价。如《欢乐》(莫言)里的齐文栋,是个农村知识青年,在他第五次高考不中之后,"离开了苍老疲惫的家门,象逃跑出一个恐怖的梦境",经过一大湾子水,一块辣椒地,坐在自杀的年青姑娘鱼翠翠的坟头浮想连翩,最后终于在这个宁静的晚上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进入了死亡的"欢乐"。齐文栋不是个脸谱式的人物,他的心理活动和意识活动,独成一个世界:有屡试不第的压抑,有对母亲的怜悯、内疚,有对哥嫂的不满、无奈,有对年青女子的生理欲望,有对鲁家三小子的羡慕、妒忌,有对建仓夫妇的厌恶,有对高大同的好奇、惶然……在这里,我们看不到作者对人物的隐性评价,只有人物失却控制的意识流动起作用。从这个方面来说,意识流小说与传统小说有很大不同,如传统小说里与科举发生密切联系的两个人物——范进、贾宝玉,在性格内核里都蕴含了作者的人生理念,或讽刺什么,或褒扬什么,读者很容易领会,而在意识流小说里,作者隐身幕后,读者不再意识到作者的存在,只意识到人物的存在。 作者的隐身,有赖于作者叙述角度的选择。传统小说中的人物多采用第三人称,作者站在一个全知全能的叙述高度上俯视人物;而意识流小说突破了传统的界限,多采用第一或第二人称。如《蓝天绿海》(刘索拉)以第一人称"我"描述自己的生活,通过回忆与强调突出与蛮子生死不渝的友情和"我" 感伤、郁闷、偏执、无所适从;又如《花豆》(高行健)通过年老的"我" 一个湿淋淋的下午,独对雨点向回忆中的青梅竹马的"你"的喃喃倾诉与思念,表现了几十年的风云,对往事的留恋和对错失的悔意;而前文提到的《欢乐》则采用第二人称"你"来表现齐文栋的内心。意识流小说也有用第三人称的,如李陀的《七奶奶》。小说深入七奶奶的心灵,写她的对可能爆炸的煤气罐的焦虑,对儿媳妇的不满,对童年生活的回忆。通过这些心理活动,读者可以大致了解七奶奶一生的轨迹,也能体会她守旧的渊源。但小说虽然用了第三人称"她",也体现了一定社会内容,七奶奶却不象《红楼梦》里的贾母或刘姥姥,她没有具体的外貌,没有鲜明的性格,没有通过第三者观察 的眼睛,更没有作者试图体现的褒贬倾向,因为作者并不是通过生活流程,而是通过心理流程来展开文本的。 传统小说一般会按照情节的逻辑来安排事件的发展,"前有伏笔,后有照应"的细巧处最令人称赏;而意识流小说则打破了逻辑的框框,有意淡化情节,突出人物的意识流程,用联想、想象、回忆、幻觉、梦境,打破时间之链,立体地、多层次地表现人生。如中国当代意识流小说的发韧之作《春之声》(王蒙),就是将主人公一生的经历压缩在不足三小时之内加以集中体现的。《春之声》的情节很简单:工程物理学家岳之峰决定回一趟阔别二十多年的家乡,结果坐上了一辆闷罐子车,在车里,他与一位用"小三洋"录音机播放德文音乐的妇女聊了几句天,下车后看见了闷罐子车的外表及崭新的火车头。情节虽简单,但由于作者采用了意识流创作手法,因而知觉时间无所不及:由车身轻轻的颤抖联想到童年的摇篮;由车轮撞击铁轨的噪音想起黄土高原的乡下;由闷罐子车联想起三个小时前他坐着的三叉戟飞机,又联想到自己的地主成份及二十二年的检讨;由南瓜香又联想到童年,人民物质生活的改善;由德文音乐想到法兰克福的孩子,西北高原的故乡,解放前北平的联欢,解放后的首都北京;由崭新的车头联想到约翰·斯特劳斯的《春之声圆舞曲》……作者通过从心理角度处理时间次序和空间位置,使读者在短短的篇幅内就领受到一个时间跨度很大的区域内的人生内容。 在结构方面,与传统小说多以线性的时间流程来结构主题的方式相对,意识流小说多以多线交叉或放射性思维方式来表现复杂的外部世界和人物的内心世界。如《风筝飘带》(王蒙)写一

传统与现代的完美融合拜厄特小说占有的历史观

云南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2年第5期 NO.5,2012 云南社会主义学院学报J O U R N A L O F Y U N N A N I N S T I T U T E O F S O C I A L I S M 331传统与现代的完美融合 ——拜厄特小说《占有》的历史观 毛反骄 周 红 (长沙医学院,湖南 长沙 410219) 摘 要:现代英国小说家拜厄特是英国最重要的作家之一,她的小说《占有》在1990年获得英国图书最高奖项---布克奖。通过分析拜厄特作品中重复叙述的运用及其评论文中她对重复的看法,旨在剖析拜厄特作品丰富的历史内涵和独特的历史观。拜厄特本人意欲揭示历史真相,以期重构过去,重返历史上的黄金时代,重建远古人类文明。拜厄特和她的同代人一样试图通过重复的力量来在虚构的艺术世界里使人类重获乐园幸福,给混乱的现代社会带来秩序。 关键词:拜厄特;《占有》;历史观 中图分类号:F4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1-2811(2012)05-0331-2 引言 ?英国小说家自从沃尔特斯科特开始便对历史感兴趣,但这种爱好在过去三十年期间转变成了一种现代作家在小说中表现出来的近乎痴迷。事实上,关注历史和编史研究常被认为是后现代主义的主要特征。二十世纪末的英国小说关注历史的现象普遍存在。Julian Barnes,A. S. Byatt,John. Fowles,Salman Rushdie,Graham Swift,Barry Unsworth and Jeanette Winterson 等作家倾注了大量时间来研究英国与它过去的关系。拜厄特认为我们现在的生活没有过去那么有活力,没有过去那么生气勃勃。她试图通过与过去建立联系来恢复这种精髓。但是,她并不是希望我们真正返回到维多利亚时代去,而是要强调存在于维多利亚时代与现在的联系。其实,历史回归是当代世界文坛十分流行的一种创作思潮,迎合着身处混乱社会的当代人对历史上的黄金时代的怀旧心理,也是我们了解过去,认识现在,展望未来的一种重要途径。 一 拜厄特一直热衷于使用重复作为文学叙述技巧,在她前面几部小说中,她也反复用到这种手段。Campbel 曾探讨过拜厄特四部曲中的重复叙述并说“重复是四部曲叙述的组成部分。书、火、血和暴力这些主题在小说中反复出现。在《糖和其它故事》中,拜厄特成功地把自我反射和模仿结合起来,“地理环境和事件反复出现,……重复有时令人压抑和苦恼,有时令人充实而神采奕奕”。而在“Racine and the Table” 这个故事中,受阻的女性抱负这个主题反复出现。在 “Rose-Coloured Teacups” 这个故事中,作者反复探索了女性的历史及四代人的重复。 在她最近的论文集《历史与小说》中,拜厄特通过反复追溯不同文本之间和文本中的一个又一个重复模式,阐?述了重复的艺术。拜厄特认为,朱丽安巴恩斯的《看着 有这些共同需要,国家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因此,不管是从国家的来源还是本质上看,社会都是决定性的因素,是高于国家的客观存在,国家和政治制度都处于从属地位。因此,社会的地位是高于国家的,可以监督国家,因为监督的特点之一是单向性。可见,公共权力的所有者是社会,国家只是行使社会所让渡的管理职能,它必须受社会的监督,社会监督国家的实质是人民群众对国家及其代理人的监督。这就导致了更为强调对国家权力的监督而不是制约。因为监督和制约的重要区别就是内在性和外在性,既然将国家和社会两者分离并且强调社会的优越地位,显然,强调外部性监督,而少谈制约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事了。 三、结 语 综上所述,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强调监督,而较少谈制约是有其历史和现实原因的。表现在三个方面: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产生的时代背景和使命决定的,是对西方分权理论批判的结果,也是与马克思主义阶级斗争理论、国家与社会关系理论相符合的。制约更为有效,因为制约是内因,监督是外因,内因才是事物发展的根据,外因只是条件。应该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设计中大胆把制约考虑进来。 参考文献: [1] 丁以升主编.法治问题研究[M].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6. [2] 李光灿、吕世伦主编.马克思恩格斯法律思想史[M],2001. [3] 何勤华.西方法学史[M].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6. [4] 黑格尔.法哲学原理[M].1979. [5] 蒋德海.完善中国制约和监督机制的法理学思考[J]. 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5. 责任编辑:杨 锐 作者简介:周红(1981- ),女,湖南南县人,长沙医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毛反骄(1971- ),男,湖南常德人,长沙医学院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课题项目:2010年度湖南省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目(教育厅),项目编号:10C0464。 网络出版时间:2013-02-20 17:18 网络出版地址:https://www.360docs.net/doc/c110250498.html,/kcms/detail/53.1133.D.20130220.1718.186.html

毕飞宇小说语言浅析

毕飞宇小说语言浅析 【摘要】:毕飞宇的小说追求一种诗性语言。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通过移置语境,使语言陌生化,颠覆词语的常规义,使读者在遭遇文本的时候产生一种审美张力;二是使用悖论式语言,使语言有了一种”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艺术效果。 【关键词】:毕飞宇;陌生化;悖论语言 在当代文坛中,毕飞宇的小说的语言是颇具特色的。简单地说,他的小说追求语言的诗性。”诗性语言有它的特征,那就是模糊的精确,开阔的精微,飞动的静穆,斑斓的单纯,一句话,诗性语言在主流语言的侧面,是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当它们组合起来的时候,一加一不是小于二就是大于二,它偏偏就不等于二。”[1](毕飞宇语)这种语言的诗性,毕飞宇在创作的过程中是自觉追求的,尤其体现在他短篇小说的创作中,通过语言的陌生化从而实现”对日常语言有组织的强暴”和词语间有意的悖论组合来实现其语言的诗性。 一、语言的陌生化 语言陌生化的概念最早是由俄国形式主义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提出来的。他认为,在日常生活中,无论是动作还是言谈,一旦成为习惯就带有机械性、自动化了,换言之,一切极为熟悉的动作、言谈都会沉入无意识的领域,这是我们感受的一般规律而自成习惯。他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例子,说比如步行,由于我们每天走来走去,我们就不再意识它,也不再去感受它,而步行就变成一种机械性的自动化运动。但当我们跳舞时,舞蹈就是一种感觉到了的步行,它不仅使我们专注于舞蹈的步伐,姿态即舞蹈本身的东西,而且由此唤起我们对自己和周围世界的新颖之感。如果说步行是一种惯常化,那么舞蹈则对于步行就是一种陌生化,因为正是舞蹈打破了步行的惯常化,破坏了步行的机械性和自动化,使我们由此而感觉到舞蹈本身的活力,并把舞蹈作为舞蹈来感受,从而带来艺术享受。语言也是同样的道理:日常语言、实用语言就好象巧克力从自动化机器里抛出来的,实用语言经常使用那些司空见惯、呆板僵化的话语形式,仿佛在麻痹我们注意力。而艺术语言恰恰相反,它是对实用语言进行阻挠、变形、扭曲、施加人为暴力的结果,就是说,是对普通语言的陌生化。”那种被称为艺术的东西的存在,正是为了唤回人对生活的感受,使人感受到事物,使石头成其为石头。艺术的目的是使你对事物的感觉如同你所见的视象那样,而不是你所认知的那样;艺术的程序’陌生化’程序,是复杂化形式的程序,它增加了感受的难度和时延,既然艺术中的接受过程是以自身为目的的,所以它理应延长;艺术是一种体验事物之创造的方式,而被创造物在艺术中已无足轻重。”[2] 毕飞宇的小说多通过置换语境,颠覆词语的常规意,实现其对语言的陌生化。 例1:乐果忍受不了丈夫说话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这样的时刻乐果往往

试论毕飞宇小说_玉米_系列的语言风格

语 言理论研究 odern chineseM 17 XIANDAI YUWEN 2008.04 自1991年在《花城》第1期发表中篇处女作《孤岛》以来,毕飞宇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人的关注。尤其是2001年4月《人民文学》推出了他的长篇小说《玉米》系列(即《玉米》《玉秀》《玉秧》)之后,他不仅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而且引起了评论界的高度关注。长篇小说《玉米》由三个相互联系的故事构成,由三个不同性格和命运的女人构成,它不是传统意义上具有统一、强制、封闭性的结构意志的“长篇小说”。关于《玉米》系列的评论已经很多,但更多的是着眼于文学和女性意识。除了小说中塑造的女性形象让我们震撼之外,我们发现,毕飞宇驾驭语言的能力也相当高超。本文试图从语言角度来研究《玉米》系列的语言风格。 一、语言幽默诙谐 毕飞宇以幽默的笔调达到诙谐的效果,极其耐人寻味。有人曾说毕飞宇的《玉米》是近年来不可多得的一部佳作,作品中充盈谐谑的调子。[1]其实,整个《玉米》系列的语言都相当诙谐。毕飞宇是通过如下手段达到幽默诙谐的目的的:于冷静从容的叙事中包含讽刺;辞格的运用;不同色彩词语的杂糅。 (一)冷静从容的叙事中包含讽刺 例如,玉米在小满刚过去六天,七天之后又是芒种的庄稼人最忙的时候出嫁,遭到了村里人的不理解。作者是这样来为玉米“解释”的: (1)其实玉米冤枉了。玉米什么时候出嫁,完全取决于郭家兴什么时候想娶。郭家兴什么时候想娶,则又取决于郭家兴的原配什么时候断气。郭家兴的老婆三月底走的人,到五月二十八号,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了。郭家兴传过话来,他要做亲。 (《玉秀》) 玉米的终身大事就是这么定日子的。“三月底走的人”和“五月二十八号”两个月左右的时间,用一个“已经过了”来为郭家兴作理直气壮的辩护。这个“已经过了”中间又包含着多少等待已久的无奈和兴奋不已的期待。本来,人家原配断气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和玉米做亲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这个“原配”的断气意义非凡。只有这个“原配”的断气,才能有她玉米的做亲。何况,一个如此期待原配断气 试论毕飞宇小说《玉米》系列的语言风格 □田宇贺 徐 娟 摘 要:毕飞宇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一位重要的作家。他的《玉米》系列在语言运用上有独到之处。第一,通过夸张、比喻、拟人等修辞手法的运用达到幽默诙谐的效果;第二,人物语言极具时代性并且充满了政治化色彩;第三,通过骂语、女人俚俗化称呼和方言的使用使语言真实自然,洋溢着浓郁的乡土气息。 关键词:毕飞宇 《玉米》系列 语言风格 “已经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了”的男人,就是玉米自己选择的要过一生的伴侣。虽然做亲的日子看似取决于郭家兴,取决于郭家兴的原配,实则取决于玉米自身。没有她之前对男人“手里要有权”的要求,就不会和郭家兴扯上一点关系。作者在为玉米可惜之余,不可否认的还有那冷冷的讽刺。 再如,王连方在自己的丑事败露并受到严厉的处罚之后,依然没有从根本上认识自己的错误,他自己的觉悟是这样的: (2)王连方做了二十年的村支书,几个月之前刚刚被开除了职务和党籍。他“上错床”了。说起“上错床”,王连方在二十年里头的确睡了不少女人,用王连方自己的话说,横穿了“老中青三代”。不过几个月之前的这一次却严重了,“千不该,万不该”,王连方在一次大醉之后这样唱道,“不该将军婚来破坏”。 (《玉秀》) 王连方作为农村的党支部书记,却犯了严重的生活错误——二十年里头睡了不少女人。而他自己那句“横穿了‘老中青三代’”,更有着一种洋洋得意的炫耀味道。对于王连方犯的严重错误,毕飞宇只是轻描淡写地用了一个“上错床”,在冷静从容的叙事之中透出的嘲讽之意不言而喻。之后,王连方对于自己有如此惨烈的下场的原因,酒后吐真言时却是一句“不该将军婚来破坏”,不由得让所有读者都会对他嗤之以鼻。受到那么严厉的政治处分,他依然没有弄清原因,嘲弄讽刺之意溢于言表。 (二)辞格的运用 在王连方出事后,玉米对和他有过关系的那些女人的说法: (3)最让玉米瞧不起的还是那几个臭婆娘,过去父亲睡她们的时候,她们全像臭豆腐,筷子一戳一个洞。现在倒好,一个个格格正正的,都拿了自己当红烧肉了。(《玉米》) 这里用了两个比喻来形容那些女人前后的截然不同,从之前不值钱的“臭豆腐”一转而为金贵的“红烧肉”。先不说20世纪70年代两者之间价值的差异,光“筷子一戳一个洞”和“一个个格格正正的”的形态就有着天壤之别。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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