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绪尔的语言观点

现代语言学流派，增订版，冯志伟，商务印书馆北京，2013年

第二章《索绪尔的语言学说》笔记整理

索绪尔带给带来了语言学史上的哥白尼式的革命。索绪尔是160年以前1857年出生的。他和青年语法学派来往比较紧密，一起从事印欧语系语言的历史比较研究工作。22岁的时候就发表了论文，从理论上解决了印欧系语言，元音原始系统的一个疑难问题。

他将整个印欧系的主要一些语言，比如说梵语、波斯语、希腊语拉丁语、古日耳曼语、古高地德语古英语的教了一遍或者甚至是好几遍。因此对于历史比较语言学的缺陷了解的比较多，后来他决心走一条新的道路。他在普通语言学课程当中提出了现代语言学的基本观点。《普通语言学教程》这本书是在他走了以后，他的学生们根据笔记，以及索绪尔的札记进行整理组合出版的。

索绪尔的语言理论产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和当时的社会科学思潮，尤其是社会学心理学和语言学的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当时社会科学正处于转型的关口，两个大的哲学学派，也就是“德国唯心主义哲学”，以及“经验实证主义”，都把社会看成是一种结果，这种结果是第二性的，是派生的，而不是第一性的，实质性的。在这种结果在这种认识的情况下，关于社会的研究就没有办法成为科学，而法国著名的社会学家涂尔干，以及奥地利的心理学家弗洛伊德通过研究发现，对人类而言，社会是一个实体，而且是第一性的实体，因此说社会科学研究的不是孤立的社会事实本身，而是社会事实与社会意义的相结合，我们要把社会事实放在整个社会框架当中去，探求它们的功能。。

普通语言学教程的主要内容有，一般原则、共时语言学、历史语言学、地理语言学以及回顾语言学的问题，并作出结论。

有几个问题所学提出了独特的观点，

（一）首先第一个问题就是言语活动langage，言语parole，以及langue之间的一些区别，索绪尔认为交谈跨越着物理，生理以及心理等领域，它还属于个人的领域和社会的领域。言语活动包含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主要的，实际上是社会的未来与个人的语言为研究对象，这种研究纯粹是心理的。第二个部分是次要的，它以言语活动的个人部分，也就是言语，其中包括发音为研究对象，它是心理物理的。用一个比喻来说，语言，可以说是谱子，而言语是演奏。

（二）第二个方面指的是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这里所需要用到的另外一种比喻，他说语言可以说是一种只有复杂项的代数。所需，而将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叫做符号，把概念叫做所指signifié，把音响形象叫做能指signifiant。

那么这种本质上是心里的语言符号有什么特点呢？

索绪尔指出了两个特点，

A，符号具有任意性，这个任意性的意思，是说它是不可论证的，也就是对在现实生活当中，跟它没有任何自然联系的所指来说是任意的。

既然符号是任意的，那么为什么我们看不到这些符号所组成的语音的普遍的突然的变化呢？

有四种阻碍这种变化的因素，第一是符号的任意性，符号的任意性本身实际上使，语言避开一切旨在使它发生改变的尝试，第二，构成任何语言，都必须要有大量的符号，这一事实使得符号难以改变，第三，语言系统的性质太复杂，因为这个系统很复杂，人们要通过深入的思考才能掌握。第四是集体惰性，对于一切语言创新都会产生一种抗拒，在一切社会制度，当中，“语言是最不适应于创新的，他同社会大众的生活结成一体，而后者在本质上是有惰性的，就是一种保守的因素，语言之所以有稳固的性质，不仅是因为它被绑在集体的镇石上，而且因为它是处在时间之中，这两件事是分不开的，无论什么时候跟过去有连带关系，就会对选择的自由有所妨碍”。

B. 能指的线条性，能指属于听觉性质，只能在时间上展开，而且具有借字时间

的特征，第一，它体现一个长度，第二，这个长度只能在一个向度，上测定，它是一条直线，这条的重要性与符号的任意性的规律不相上下，语言的整个机构都取决于它。

（三），内部语言学与外部语言学的区别。

索绪尔在很多地方用了国际象棋来做比喻。他举例说，把木头的棋子换成象牙的棋子，这种改变对于系统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如果减少或者增加了棋子的数目，这种改变会深深的影响到棋法。

他提出，遵守一条规则，“一切在任何程度上改变了系统，都是内部的”。这点我并不认同，因为系统的改变往往是来自于外部的力量，现代的系统学，协同学，等相关的研究，都证明了这一个方面。

（四），语言的系统性与符号的价值，

语言的符号，不纯粹是语言的事实，而是系统的组成要素，这个系统代表了语言。进入系统中的符号的功能，是由系统的组成成分的各个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来决定的，语言是一个系统，这个系统中的所有要素形成一个整体。

这里索绪尔再次用到了国际象棋的比喻，他认为象棋可以归结为各个棋子的位置的，语言是一个仅仅以他的各个具体单位的对立为基础的系统，下棋的状态与语言的状态相当，棋子的各个价值是由它们在棋盘上的位置决定的，同样在语言里每项要素都由于同其他要素对立，才能有它的价值。

“系统永远只是暂时的，会从一种状态变为另一种状态，诚然价值还首先决定于不变的规约，即下棋的规则，这种规则在开始下棋之前已经存在，而且在下每一着棋之后还继续存在，语言也有这种一经承认就永远存在的规则，那就是符号学的永恒的规则。”

举个例子，说一枚卒子是不是下棋的要素呢？不是。如果只是凭借他的纯物质性，离开了他在棋盘上的位置，和其他下棋的条件，他对下棋的人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只有当它披上自己的价值，并且与这价值结为一体，才成为具体的和现实的要素。我们可以用任何东西去替代，哪怕使用一个纸团。

索绪尔提出“语言是形式，而不是实体”。

价值的概念是索绪尔语言学的基本概念，同一性的概念，常常与价值的概念融合在一起，价值就包含着单位，具体实体和现实性的概念。由于价值决定了符号的功能，因此价值的概念是索绪尔语言学的体系中具有枢纽性意义的概念之一。

（五）第五是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

索绪尔区分了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他认为共时的观点和历时的观点，其对立是绝对的，不容许有任何妥协。同时，索绪尔认为共时的观点比历时的观念更加重要，因为对于说话者而言，“它是真正的、唯一的现实性”。在这一点上，我也不是很认同。

（六）他提出了句段关系与联想关系之间的区别，这也是个非常重要的区别。

布龙菲尔德赞许索绪尔为语言研究的新方向提供了理论基础，这个新方向这是现代语言学，所以我们一再强调索绪尔是现代语言学的奠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