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绿色消费的制度困境与路径选择

基金项目：湖北省教育厅科学技术研究计划优秀中青年人才项目“武汉城市圈‘两型社会’建设中绿色消费制度的构建”（Q20102909）；湖北省2010年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武汉城市圈绿色金融制度研究”（2010〗237）阶段性成果作者简介：李建勋（1971 ），男，法学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环境法学、经济法学、法理学。

中国绿色消费的制度困境与路径选择

李建勋

（黄冈师范学院，湖北

黄冈438000）

摘要：绿色消费对于中国社会经济的和谐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目前中国绿色消费正面临制度困境:绿色产品价格制度困境;绿色产品服务制度困境;绿色生产者责任制度困境;绿色生产与绿色消费的激励机制困境;产品环境标准制度困境以及绿色消费意识困境。为破解制度困境，需要构建有利于节约资源与保护环境的产品价格制度，完善绿色生产者责任制度，健全绿色生产与绿色消费激励机制，接轨国际环境标准制度，构建绿色消费意识培育制度，促进其他制度体系建设。

关键词：绿色消费;制度困境;路径选择;绿色产品中图分类号：F252文献标识码：A

Institutional Predicament and Path Selection of Green Consumption in China

LI Jianxun

（Huanggang Normal University ，Huanggang Hubei 438000，China ）

Abstract ：Green Consumption is very important to China ’s economy and society．Nowadays green consumption in China comes up against institutional predicaments ，such as ones about prices of green products ，service of green products ，liability of green produc-ers ，incentive mechanism of green produce and green consumption ，environmental standards of green products ，awareness of green consumption and so on．So China should construct price systems of green products ，perfect liability system of green producers ，strengthen incentive mechanisms ，environmental standard systems ，and cultivate awareness of green consumption and so on．Key words ：green consumption ；institutional predicament ；path selection ；green product

人类传统的、不可持续的消费方式直接导致了气候变化、生境丧失、物种灭绝等一系列环境问题，严重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传统的消费方式不仅造成大量废弃物的产生，直接导致环境的损害，危害人类的生存；而且，由传统的消费方式所产生的新的需求必然会导致不可持续的生产方式，由此会导致无止境地浪费地球环境的不可再生资源，必将带来资源枯竭的环境后果，严重阻碍经济、环境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探究绿色消费存在的制度困境和进行理性的路径选择对于我国社会经济的和谐发展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1绿色消费的概念与特征

1.1绿色消费的概念

绿色消费是指在消费行为中注重产品对环境的影响，并通过购买环境友好的产品以取代会对环境造成损害的传统产品

［1］

。也有学者指出，绿色消费是指消费者在拥有一

定的环境或社会程度标准的前提下，所实施的购买或不购买的决定

［2］

。无论学者们对绿色消费做出怎样的解读，其

目的都在于“希望消费者在消费行为中减少对环境的影响，具体的做法就是鼓励消费者能够购买绿色产品，且能正面影响能源效率的提升、改进产品的环境绩效及增加对环境

有益的创新”［3］

。本文所指绿色消费是指能够满足社会、

经济与环境可持续发展的消费模式，与可持续消费在同一意义上使用。

1.2绿色消费的特征

与传统消费相比，绿色消费具有下述特征：

其一，绿色消费是一种节约资源、倡导环境友好的消费方式。绿色消费的倡导折射出人们开始意识到资源作为人类生存的重要基础的有限性、人们开始意识到人与自然关系和谐的重要性。它反映人们对传统的铺张浪费的消费方式开始进行理性思考，这种思考建立在人与人、人与自然共生共荣的基础之上。对于正在建设“资源节约型与环境友好型”社会的中国而言，这一种消费方式更值得提倡。

其二，绿色消费是一种适度、理性的消费方式。适度消费意指人们正在追求满足自身正常需要、摒弃无意义消费、奢侈消费甚至有害消费的消费模式；它也反映了人们正在将自身的物质需要与精神需要控制在地球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承载负荷范围之内。理性消费更折射出消费主体的人文关怀与物文关怀，前者意指消费主体开始注重作为消费主体之间的消费与需求和谐，它反映的价值追求是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后者透露出消费主体开始具有环保意识，开始注重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理性取向。追求适度、理性消费的主体更利于促进经济、环境与社会的科学发展。

其三，绿色消费是一种健康、文明的消费方式

。“饥饿

的年代，理想是温饱；温饱的年代，理想是文明”。人的需求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在增长。人们在满足最原始的生理温饱之余，不断在追求着一种更贴近自然、更节约资源和更环保的生活方式。它反映了人们对绿色文明的向往，它昭示着人们在追求一种崭新的道德观、价值观与人生观。对于正在建设生态文明的中国而言，此种消费方式更具有倡导的实践意义。

2我国绿色消费的制度困境

生产与消费是经济发展的两个重要引擎。其中生产的程度影响消费的水平，消费的状况反过来会制约生产的发展。因此，我国发展绿色经济需要加强绿色生产与绿色消费制度的健全与完善。目前，我国绿色消费发展主要存在下述方面的制度困境。

2.1绿色产品价格制度困境

众所周知，绿色产品大多采用较为高新的技术和材料制成，开发难度大、技术成本及市场开拓费用高昂，具有较高的附加值，因而相比于一般产品，绿色产品的价位较高。但我国大部分消费者囿于收入水平购买力较低，加上绿色消费观念淡薄，多数消费者更多关注价廉、质优、适用性强的产品，至于产品是否环保，是否有益于人体健康等都不是关注焦点。这容易导致绿色环保产品的市场适销性不强，间接抬高绿色产品的价格，难以形成绿色产品生产与消费的良性循环，不利于消费者绿色消费习惯的养成，制约我国绿色经济的发展。就其原因主要在于，我国尚没有在制度层面为绿色产品的价格制定较为完备的规范和准则。

2.2绿色产品服务制度困境

首先，绿色产品的开发、生产、运输、营销及消费等各个环节都离不开信息支撑，但我国目前尚缺乏一个统一的绿色消费的信息服务平台。这无论对于绿色产品的生产企业，还是对于流通企业及消费者而言，都会因为相关的信息缺乏而变得无所适从，最终不利于绿色产品的开发、生产与流通和消费。

其次，绿色产品的生产、运输及销售等环节缺乏完善和严格的监督管理体制。据有关部门调查，在我国各大城市中的商场、超市，绿色产品的上架率比较低。此外，已经上架的绿色产品也存在以次充好的情形，许多假冒伪劣绿色产品也充斥市场，严重损害消费者的利益和消费信心。

最后，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中国尚不具备较为先进的绿色产业，原因在于中国在一些领域尚缺乏先进的技术支撑。如，在农业资源、能源、原材料的综合利用，以及节水、节能、节材的新技术、新工艺等关键技术的攻关上，还没有取得明显的突破。国家也缺乏发展上述高新技术的

较为完备的制度支撑体系。

2.3绿色生产者责任制度困境

绿色生产与绿色消费既利于保障消费者的身体健康，亦能促进社会经济的健康发展。但目前中国消费市场广泛存在着生产厂家虚假宣传许多既不经济也不环保的所谓“绿色”产品；一些厂家通过“绿色包装”、谎报绿色指标以及非法使用绿色产品标识等欺骗消费者的方式推销一些子虚乌有的“绿色产品”，伤害了消费者的消费信心、侵害了消费者的权益、损害了绿色营销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为绿色消费与绿色经济的长远、可持续发展人为设置了重重阻碍，甚至可能造成整个社会经济秩序的紊乱。此种困境的产生主要源于绿色生产者责任制度的不完善，尤其是执法机关的产品监督检查制度存在缺陷。正是由于有责不究、究责不严导致了目前一些产品的生产厂家敢于肆无忌惮地制造和销售假冒伪劣“绿色产品”，严重损害了消费者人身健康与财产安全，危及社会经济秩序的安全。可见，加强绿色生产者的责任制度日益迫切。

2.4绿色生产与绿色消费的激励机制困境

我国绿色产业发展较为滞后影响绿色消费的发展。作为公共物品，消费者的绿色消费行为对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必将产生重要的影响，其对社会经济的发展具有“正外部性”。但遗憾的是，这一公共物品特性没有能够通过市场交易的成本和价格反映出来，相反，非绿色消费行为所具有的“负外部性”正在严重影响我国绿色经济的发展。究其根源在于政府缺失正确引导绿色消费“正外部性”有效发挥的制度手段。价格、税收、规费及其他奖惩等激励机制供应不足正是我国目前绿色生产与绿色消费发展不畅的重要制度障碍。

2.5产品环境标准制度困境

中国目前的产品标准还难以与国际接轨，我国目前产品的环境标准采用国际标准的比例依然非常低，与我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的地位不相称。中国经贸委2004年的年度报告显示：在中国197744项国家标准中，采用国际标准和国外先进标准的只占43.7%，国际标准组织（ISO）和国际电力委员会（IEC）现行有效的国际标准共18745项，只有6300项转化为中国标准，转化率仅为38%［4］。产品环境标准过低不仅直接损害消费者的身体健康，也影响中国产品走向国际市场，直接危及中国实体经济的发展。

2.6绿色消费意识困境

目前我国消费者缺乏较为成熟的绿色消费意识。其原因在于消费者缺乏丰富的绿色产品、绿色消费方面的知识，他们消费时具有较大的盲目性和自发性。由于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绿色产品”，什么是真正的“绿色消费”，辨别

绿色产品的能力缺乏，自我保护能力差。一旦受到假冒伪劣绿色产品的欺骗，他们就很容易对绿色产品失去信心，这必将成为阻碍绿色消费和迟滞绿色经济发展的主要障碍之一。因此，培育消费者的绿色消费意识，不给不法经营者以可乘之机，将是我国绿色消费制度建设的重要内容。

3我国绿色消费制度构建的路径选择

为了应对我国绿色消费面临的制度困境，我国可以采取下述路径选择：

（1）构建有利于节约资源与保护环境的产品价格制度。

生产目标的绿色化必将有助于绿色消费习惯的形成。其中生产目标绿色化的实现关键在于绿色产品价格制度的保障。这就需要改革我国现有的资源性产品价格形成制度。鉴于我国资源性产品价格长期以来仅仅考虑了资源的开采或获取成本，而没有考虑资源使用而带来的外部性成本和收益，由此造成我国资源性产品价格偏低的格局。为此，国家立法部门应该推动资源性价格制度体系的形成，将资源开发对生态影响的成本、开发导致污染的治理成本、生态环境补偿成本、环境质量维护成本、环境技术开发成本等内容纳入到资源性产品价格制度体系。国家应该采取价格补贴、减免税等手段推动一系列符合环保要求的高新技术产品的开发、生产和销售，激励生产者与消费者生产和消费绿色产品，推动我国绿色经济发展。

（2）完善绿色生产者责任制度。

针对我国目前大量存在的生产者虚假绿色广告、制造假冒伪劣绿色产品等行为，我国相关立法部门应该健全《产品质量法》、《合同法》与《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等法律法规，更加严格绿色生产者的产品质量责任。我国应该将绿色生产者的责任从生产与售后服务领域逐步延伸到自然的环境保护与资源可持续利用领域，即绿色生产者应该逐步承担相关产品废弃物的回收和处理，后者至少应该由绿色生产者承担相关废弃物产生和处理的一切费用。德国经验值得我国借鉴，德国《垃圾处理法》等法律法规要求绿色生产者以交付相关费用或押金等手段实现废弃物的减量化处理。

（3）健全绿色生产与绿色消费激励机制。

绿色成本会增加企业的生产成本，绿色消费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加重消费者的货币支出负担，但绿色产品作为公共物品具有正外部性效应，即绿色产品可以带来巨大的环境效益与社会效益。为了解决绿色产品这一成本收益制度障碍，政府应该针对绿色产品的生产和消费制定各种优惠政策，通过优惠政策使生产者和消费者多付出的成本得到补偿。国外实践给我国很大启示：如美国1995年在《固体废弃物处理法》中规定，对减少废弃物产生的新工艺进行

财政补贴。如收回旧轮胎，给予相当于原价3%的价格补贴；西德在《所得税法》中规定，对排除或减少环境危害的产品，只需缴纳所得税，不必缴纳销售税；法国政府规定，企业用于控制空气和水污染的投资，可减收“调节税”。此外，法国政府对减少水质污染和空气污染或减少废弃物的新技术和新设施还给予财政补贴和低息贷款；从1986年开始，瑞典对每升无铅原油的收税下降了14欧元等等。由此可见，政府可以通过利用财政贴息、税前还贷、减免税收、贷款担保、技术改造资金等手段，实施积极的绿色财政政策鼓励企业实施绿色生产；通过绿色产品价格补贴、绿色消费信贷、设立绿色消费专项奖等方式鼓励绿色消费。

上述激励举措可以广泛应用在绿色产品的开发、生产、运输、营销及消费等服务领域，为进一步健全绿色产品服务制度、推动绿色消费和发展绿色经济服务。

（4）接轨国际环境标准制度。

为了使绿色产品打入国际市场，我国应该逐渐使企业生产的绿色产品符合国际环境标准，进一步改进和完善我国现有的绿色产品标准制度，完善绿色标志制度。在严格检测、坚持绿色标准的条件下，按照国际要求，推行IS014000质量认证。只有高质量高标准的绿色产品，才能真正为消费者所接受，真正为消费者谋福利，才能获得“国际绿色通行证”，开拓国际市场。为我国绿色经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为此，我国政府应该在现有基础上不断拓展我国绿色产品生产与绿色产品消费的制度体系建设。

（5）构建绿色消费意识培育制度。

发展绿色消费的思想基础和前提条件在于培育公众的绿色消费意识。虽然我国“十五”计划《纲要》中提出：“提高全民环保意识，推行绿色消费方式。”但目前多数中国人的环保意识与绿色消费意识并不强。由于绿色消费观念的缺失，我国绿色消费模式还远没有建立。为此，需要加强生态环境保护教育和绿色消费教育，更新消费观念、培育消费意识、树立绿色消费的价值观，让社会公众真正认识到：倡导绿色消费，既能提高消费质量、保护自身健康，又能保护生态环境和促进经济增长。西方发达国家很早就在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如德国和澳大利亚都将环境保护教育纳入到了学校教育课程体系，已将绿色消费教育等普及社会公众。中国也应该将绿色消费意识培育的内容逐步落实到教育体系和教育计划之中，作为素质教育的重要内容之一。宣传绿色消费理念、传播绿色消费知识、健全绿色消费法规等举措必将极大地激发公众的绿色消费热情，推动我国绿色消费的可持续发展。

(下转第141页)

出发，加强政府的政策支持和服务［7 9］

：（1）加强宣传推广，减少信息搜寻费用。政府首先应加大对节能服务和合同能源管理机制的宣传力度，应从重点用能企业、大型商务楼宇和公共机构等能耗单位入手，通过培训推广这一商业模式。同时，政府应着力构建节能服务网络平台体系，充分发挥能源主管单位和节能服务产业委员会等这些中介组织的作用，宣传政府的节能减排政策，提供相关的节能技术和服务知识，介绍合同能源管理的成功案例。

（2）推进标准化建设，降低谈判成本。首先，政府可建立节能产品的技术标准和进入门槛，以保证节能产品的质量。其次，政府可在总结合同能源管理经验的基础上，提供标准化合同，以为企业的谈判提供基准。最后，政府可提出对节能服务公司的标准化服务要求，降低企业间事后控制的不确定性。

（3）建立评估和担保体系，降低事后控制成本。一是建立政府参与的节能服务担保基金，为节能服务的质量和支付提供担保；二要建立第三方评估机构，对节能服务的效率进行评估；三是建立争议协调机制，为合同能源管理的纠纷提供仲裁服务。

（4）创新融资模式，拓宽融资渠道。大力推广合同能源管理，必须解决融资难问题。一是可以对节能服务公司的项目收益权进行资产创新和金融创新，建立收益权融资

和交易制度。政府可以考虑从法律上确认项目收益权的财产权属性，并将其纳入产权交易市场或期权交易市场。二是建立政府参与的节能基金，从银行收购以收益权为抵押的债权，并通过集合债，资产证券化，结构性金融产品等向投资者转移债权。三是大力引进和发展风险投资，鼓励节能服务公司兼并重组，在股票市场中融资。参考文献：

［1］吴晨．交易费用理论：起源、主要观点及其发展［J ］．经济

研究导刊，2009（6）：122 123．

［2］杨爱民．交易费用理论的演变、困境及发展［J ］．云南社会

科学，2008（4）：43 47．

［3］威廉姆森E．资本主义经济制度［M ］．段毅才，王伟，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4］杨振宇，赵剑锋，王书保．合同能源管理在中国的发展及待

解决的问题［

J ］．电力需求侧管理，2004（4）：10 12．［5］沈龙海．合同能源管理与中国节能服务产业发展［J ］．电力

需求侧管理，2007（5）：17 18．

［6］陈赟．加快我国合同能源管理发展的思考［J ］．专家分析，

2011（1）：42 44．

［7］周洁．节能减排与合同能源管理［J ］．经济师，2009（1）：

68 69．

［8］王华．合同能源管理的认识与思考［J ］．现代城市研究，

2010（2）：30 34．

［9］雷波．我国合同能源管理发展现状及建议［J ］．合同经济与

科技，2010（1）：6 7．

(上接第133页)

（6）促进绿色消费的其他制度建设。

绿色消费的制度体系具有复杂性与综合性特点。除了上述内容外，我国绿色消费制度体系还应该涵盖下述内容：其一，绿色消费环保技术政策法规。我国当前应该利用国际资助环保技术发展的有利形势，从绿色消费的社会需求出发，发展清洁能源、清洁生产等高新技术产业，使高新技术的发展与推进我国绿色消费与绿色经济发展战略相符，建立与绿色消费环保技术政策法规相协调的政策法规创新机制。其二，健全绿色贸易政策法规体系。我国应该着眼国际市场，与国际产品标准接轨，确立绿色贸易的国家政策和完善绿色贸易的法规体系。其三，制定政府绿色采购法规。我国应该学习日本、美国、德国等国家做法，以绿色财政支出手段鼓励符合国家战略的产业发展。为此，通过对现有的政府采购法等进行完善，增加政府对绿色产品的采购目录范围，逐步完善促进绿色生产与绿色消费发展的政府采购法规体系。其四，构建具有我国特色的绿色消

费保险政策法规。我国应该借鉴国外经验，以绿色产品的环境风险为保险标的，积极构建兼顾强制险和任意险的绿色消费保险制度。

参考文献：

［1］Charter M ，Peattie K ，Ottman J ，et al．Marketing and Sustain-ability ，Association with the Centre for Sustainability Design ［R ］．UK ：Centre for Business Relationships ，Accountability ，Sustain-ability and Society （BRASS ），2002．

［2］Muldoon A．Where the Green Is ：Examining the Paradox of Envi-ronmentally Conscious Consumption ［J ］．Electronic Green Jour-nal ，2006，1（23）：3．

［3］Nash H A．The European Commission ’s Sustainable Consump-tion and Production and Sustainable Industrial Policy Action Plan ［J ］．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 ，2008，17：496－498．［4］黄进．中国与国际法规比较年刊［M ］．北京：法律出版社，

2005：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