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生物发酵饲料研究与应用进展

动物营养学报２０１９，３１（５）：１９８１?１９８９Ｃｈｉｎｅｓｅ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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ｄｏｉ：１０．３９６９／ｊ．ｉｓｓｎ．１００６?２６７ｘ．２０１９．０５．００３

我国生物发酵饲料研究与应用进展

邓雪娟１，２一于继英２一刘晶晶２一蔡辉益１，２?

（１．中国农业科学院饲料研究所，北京１０００８１；２．生物饲料开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北京１０００８１）

摘一要：本文明确了生物饲料的定义和分类，对我国生物饲料的现状及应用中存在的问题以及不同种类生物饲料研究与应用进展进行了综述，并重点对生物发酵饲料菌种二发酵饲料原料与工艺二酶解饲料二菌酶协同发酵饲料二地源饲料发酵应用技术与模式研究进展以及发酵饲料在动物养殖中的应用进行了总结；此外，从特色功能菌株的筛选二菌株组合效果二生物发酵饲料价值评价指标以及生物饲料质量安全预警监测等方面指出了生物饲料研究发展趋势，为生物饲料产业的健康发展指明了方向三

关键词：生物饲料；发酵饲料；研究进展；发展趋势

中图分类号：Ｓ８１６一一一一文献标识码：Ａ一一一一文章编号：１００６?２６７Ｘ（２０１９）０５?１９８１?０９收稿日期：２０１８－１０－０９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资助项目 畜禽肠道健康调控的生物饲料生产与饲喂技术研究 （２０１８ＹＦＤ０５００６０３）；国家肉鸡产业技术体系（ＣＡＲＳ?４１）

作者简介：邓雪娟（１９７９ ），女，河南南阳人，博士，从事生物饲料资源开发利用研究三Ｅ?ｍａｉｌ：ｘｊｄｅｎｇ２００４＠１２６．ｃｏｍ?通信作者：蔡辉益，研究员，博士生导师，Ｅ?ｍａｉｌ：ｃａｉｈｕｉｙｉ＠ｃａａｓ．ｃｎ

一一近年来生物饲料研究与应用成为我国畜牧饲料行业研究热点三‘农业部 十三五 规划“也明确提出生物饲料产业发展是供给侧改革的重要突破口，是解决畜牧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对于促进农副资源饲料化与高效利用二推动饲料配方体系的变革二改善动物生产性能二降低养殖成本二实现从减抗到无抗养殖二减排环保以及应对大豆供应危机等具有重要意义三

１一生物饲料的定义与分类

１．１一定义

一一２０１８年１月１日由生物饲料开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起草发布的团体标准Ｔ／ＣＳＷＳＬ００１ ２０１８‘生物饲料产品分类“将生物饲料定义为：使用农业部饲料原料目录和饲料添加剂品种目录等国家相关法规允许使用的饲料原料和添加剂，通过发酵工程二酶工程二蛋白质工程和基因工程等生物工程技术开发的饲料产品总称，包括发酵饲料二酶解饲料二菌酶协同发酵饲料和生物饲料添加剂等［１］三

鉴于生物饲料添加剂种类繁多，本文仅就发酵和

酶解饲料进行综述三１．２一分类

一一团体标准‘生物饲料产品分类“中，根据原料组成二菌种或酶制剂组成二原料干物质的主要营养特性，生物饲料可分为发酵饲料二酶解饲料二菌酶协同发酵饲料和生物饲料添加剂等４个主类二１０个亚类二１７个次亚类二５０个小类和１１２个产品类别［１］三

２一我国生物发酵饲料的现状

２．１一发酵饲料的现状

一一保持稳定发展势头：目前我国从事生物饲料行业的企业数量达１０００余家三虽然微生物制剂和酶制剂趋于饱和，而发酵豆粕二酿酒酵母培养物二发酵糟渣和构树叶等发酵产品则稳定增长二逐渐成规模，且在饲料企业和养殖场得到广泛应用三如果发酵饲料在猪料二肉禽料二蛋禽料二水产料二反刍料和其他饲料中的用量分别以５％二２％二５％二５％二１０％和５％估计，且按总量普及率２０％推测，２０１８年发酵饲料总量约１９５万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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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开始规范发展：生物饲料领域第１个团体标准Ｔ／ＣＳＷＳＬ００１ ２０１８‘生物饲料产品分类“于２０１８年１月１日发布，‘发酵饲料技术通则“二‘饲料原料酿酒酵母培养物“二‘饲料原料酿酒酵母发酵白酒糟“和‘饲料添加剂植物乳杆菌“４个团体标准于２０１８年９月７日发布，对规范我国生物饲料产业自律性和行业健康发展意义重大三以发酵饲料湿喂技术模式二糟渣液体饲喂模式和发酵饲料液体饲喂等地源饲料发酵应用新模式兴起，也推动了发酵饲料产业化进程三

２．２一发酵饲料应用存在的问题

一一我国生物发酵饲料整体研发和产业化水平不高，还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三在产品研究方面：发酵过程中小分子营养物质流失，总能下降，发酵菌种二菌剂的协同或拮抗还有待研究，产品质量标准存有争议，产品质量和应用效果受菌种二工艺二养殖品种和饲喂模式的影响较大；在生产制备方面：存在菌种二原料的安全性等问题；在应用技术方面：对动物营养和微生物营养的协同性和安全性认识需要提高，营养数据库和适宜添加量尚需完善；在发酵菌种生物安全方面：常见菌株来源不明二不纯和菌种退化现象，耐药基因转移二有害代谢产物二黏膜损伤二超敏反应等来自菌种的威胁也不断增加；在发酵饲料标准方面：除明确的营养常规指标外，酸溶蛋白二乳酸二益生菌活菌数等有益指标和挥发性盐基氮二霉菌和霉菌毒素等有害指标均应纳入产品标准三

３一生物发酵饲料不同领域研究进展３．１一发酵菌种研究进展

一一我国饲料原料种类繁多，物理二化学性质差异较大，而不同的菌种又具备不同的生理特性，在生产实践中应根据不同的饲料原料以及不同的生产目的选择适当的菌种组合以生产合格的生物发酵饲料三例如，新鲜马铃薯渣含水量高达９０％以上，适合利用黑曲霉和啤酒酵母等微生物发酵生产蛋白质饲料［２］三

一一目前菌种筛选主要有３个方向：一是改变饲料原料的理化性质，包括提高消化吸收率二延长贮存时间和解毒脱毒等；二是获得微生物中间代谢产物，包括酶制剂二氨基酸和维生素等；三是培养繁殖饲用的微生物体，用于制备活菌制剂［３］三李如珍等［４］以中文专利数据库中的检索结果为样本，对微生物发酵饲料领域进行了统计分析，发现在５８８件申请中，涉及菌种２３种，使用较多的菌种有枯草芽孢杆菌二黑曲霉二酿酒酵母和地衣芽孢杆菌三Ｍｉｓｓｏｔｔｅｎ等［５］报道在欧洲发酵液体饲料中经常使用的菌种有乳酸菌和酵母菌三侍宝路等［６］研究表明，以豆渣为原料，添加麸皮作为辅料，以植物乳杆菌与酿酒酵母菌混合接种发酵，发酵产物降低了中性洗涤纤维含量，并提高了总酸含量，产品耐贮存三解淀粉芽孢杆菌具有繁殖速度快二稳定性好二生命力强二富含多种酶的特点［７－９］，在固态发酵饲料中取得了较好的效果［１０－１２］三３．２一生物发酵原料与工艺研究进展

３．２．１一发酵原料

一一发酵饲料原料的选择已从豆粕二棉籽粕二菜籽粕等的发酵以提供高品质蛋白质饲料，发展到聚焦鲜糟渣二果渣和蔬菜尾菜等非常规饲料原料发酵，以提供优质二优价的发酵能量饲料和粗饲料等三

３．２．２一主要原料发酵工艺研究进展

一一在实际生产过程中，根据菌种特性主要分为耗氧二厌氧和兼性厌氧发酵三根据菌种数量选择，主要分为单一菌种二多菌种二菌酶协同发酵等种类三饲用酶制剂的生产以单一菌种液体深层发酵为主，发酵饲料原料和混合饲料的生产以复合菌种发酵为主三吝常华［１３］研究了淀粉芽孢杆菌单菌固态发酵豆粕的最佳工艺，发现豆粕经过微生物发酵后小肽含量得到显著提高，营养价值得到明显改善；蛋白质分子质量显著下降；酸碱度也发生了明显变化，且单菌与混菌发酵效果存在显著差异；提出了枯草芽孢杆菌单菌固态发酵玉米的最佳工艺，玉米经过微生物发酵后，可溶性糖含量显著增加，淀粉总量和支链淀粉含量显著下降，直链淀粉含量显著升高，营养物质含量发生明显变化，总酸含量显著提高，ｐＨ发生明显变化，单菌发酵和混菌发酵效果具有差异性；提出了多黏类芽孢杆菌固态发酵小麦的最佳工艺，与未发酵相比，经单菌二混菌发酵后，小麦提取液黏度均显著降低，营养物质发生显著变化，粗蛋白质二粗纤维二粗灰分二粗脂肪含量有升高趋势，酸碱度发生明显变化，且单菌和混菌发酵效果差异显著；此外，豆粕二菜籽粕二玉米二小麦４种原料发酵后肉鸡表观代谢能较发酵前分别显著提高了１９．２１％二１９．１３％二６．９０％和７．０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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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期邓雪娟等：我国生物发酵饲料研究与应用进展

一一吴正可［１４］以硫甙降解率二多肽增加率二总酸增加率为目标研究提出了菜籽粕最佳发酵工艺；在玉米－豆粕型饲粮中添加１５％的发酵菜籽粕对肉鸡生长性能无显著影响，但添加１０％发酵菜籽粕组生长性能二免疫指标二肠道发育状况要优于玉米－豆粕型饲粮对照组，同时还提高了肉鸡屠宰率二全净膛率二胸肌率二腿肌率二十二指肠和空肠的绒毛高度／隐窝深度三

３．３一酶解饲料研究进展

一一酶解饲料已被广泛应用于畜禽养殖中，加酶饲料预消化的工艺参数及处理效果已被证实三无机磷二酸性洗涤纤维和还原糖含量是反映加酶饲料体外预消化效果的重要指标［１５］三在体外条件下，根据饲用酶制剂反应需要的条件，对饲料进行酶解预消化可以大幅提高饲料利用率，降低配方成本，提高动物的生产性能三

一一研究表明，加酶预消化饲料能显著改善饲料品质，提高断奶仔猪对饲料养分的消化率，进而促进其生长［１６］；提高蛋鸡的产蛋率，降低料蛋比，改善蛋品质，提高能量的表观代谢率［１７］；提高肉鸡饲粮中养分的表观消化率，极显著改善肉鸡的采食量二增重和料重比［１８］；显著提高绵羊饲粮中养分的表观消化率，显著减少羊粪中养分的排泄量；提高绵羊日增重，减少料重比，提高经济效益；显著提高奶牛的标准乳量二平均乳脂率二中性洗涤纤维和酸性洗涤纤维的排出量和表观消化率［１９］三３．４一菌酶协同发酵饲料研究进展

一一近年来研究结果表明，菌酶协同处理的结果优于菌和酶单独作用的结果三在发酵过程中，微生物与酶有很好的协同作用，能使大分子物质降解更加彻底，微生物的发酵效率更高三所以利用微生物和酶的协同作用制备发酵饲料的相关报道逐渐增多［２０－２４］三利用菌酶协同作用，既能缩短发酵周期，又能利用芽孢杆菌或乳酸菌抵抗其他杂菌的影响，提高效率，降低生产成本，还能通过产品中含有的大量的芽孢杆菌二乳酸菌和酵母菌等活菌体改变动物肠道内的微生态环境，增强动物对疾病的抵抗能力，减少抗生素的使用三３．５一地源饲料发酵应用技术研究进展３．５．１一地源饲料兴起

一一地源饲料成为当前农副产物饲料资源利用化的热门概念，是指经过饲料化加工处理后可规模化饲用的地方性饲料资源的总称，具有特色的营养价值二不易加工处理二流通成本高二易变质二季节性强和有一定地理范围等特点三地源饲料发酵后采用湿喂或液体饲喂的代表性应用模式诞生，如山东繁育母猪发酵饲料湿喂技术模式［２５］二山东中裕酒糟液体饲喂模式［２６］和重庆荣昌生长肥育猪固

体发酵地源饲料液体饲喂模式等，创新性地加强了饲料资源利用效率三在当今我国畜牧业转型升级过程中，地源性饲料资源研究与应用具有重大意义三

３．５．２一地源饲料应用关键技术进展

一一近年来生物饲料开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就地源饲料的有效应用提出了５个关键集成技术：针对不同地源饲料的菌＋酶发酵菌剂集成技术；针对不同产地的发酵设备和工艺技术；地源饲料营养数据库技术和以某一地源饲料为核心的不同养殖品种的饲料配方技术；针对不同养殖规模的自动化液体及湿料饲喂设备和工艺技术；针对畜禽粪污氮磷减排生物处理技术（参考生物饲料开发国家工程中心编写的内部资料‘生物饲料百项技术和产品汇编“）三通过以上５大技术集成，降低了饲料成本二猪群整齐度好三但地源饲料存在质量不稳定二营养数据库不完善二液体饲喂料线设备成本高等不容忽视的问题，同时安全有效地应用研究和技术推广任重而道远三

３．６一发酵饲料在动物养殖中的应用３．６．１一发酵饲料对畜禽生长性能的影响

一一近年来酒糟二尾菜二桑叶和棉菜粕等饲用资源发酵后饲用效果的研究报道不少，发酵饲料在配合饲粮中添加量在２％ ５０％，也有全发酵饲粮的应用，饲养动物涵盖了猪二禽二羊二牛三在生长性能方面，总体表现为日增重增加二料重比降低二育肥动物每千克增重的饲粮成本降低二养殖经济效益增加［２７－３５］三多数研究证实，发酵豆粕均可提高断奶仔猪的生长性能，也有研究发现，饲喂１０％和１５％湿发酵豆粕仔猪平均日增重分别提高了１６．６％和２３．０％，料重比分别降低了９．７％和１１．４％［３６－４２］；另有研究表明，发酵豆粕可替代鱼粉等动物性蛋白质饲料应用于保育猪的生长发育［４３－４４］，早在１９７５年就报道了米曲霉发酵豆粕可提高肉鸡生长性能和饲料转化效率［４５］三诸多研究结果［４６－５０］表明，４．５％发酵豆粕显著提高肉鸡２１和３５日龄体重，其效果优于鱼粉；在肉鸡前７天饲粮中添加３％乳酸菌或枯草芽孢杆菌发酵豆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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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表明，前７天饲粮中使用发酵豆粕可显著提高后期肉鸡的平均日增重二饲料转化率和３５日龄体重，说明前期饲喂发酵饲粮有后续效应且可促进后期生长三在畜产品品质方面，饲喂发酵饲料畜禽肌肉氨基酸和肌间脂肪含量有所增加，抗氧化水平提高［２７，３１，５１－５２］；蛋壳品质提高，蛋白哈夫单位和蛋黄颜色增加，蛋黄中胆固醇含量降低［３３］；胸肌肌苷酸含量提高［５３］三

３．６．２一发酵饲料对动物肠道微生态与形态结构的影响

一一近年来，发酵饲料的作用机理研究渐趋深入三诸多文献报道，微生物活菌发酵饲料对猪［５４－６１］二鸡［６２－６４］二鸭［６５］二奶牛［６６］二对鱼［６７－６８］等养殖动物的肠道微生态和血清生化指标产生多种影响，总体具有促进有益活性菌在宿主肠道的定植二改善肠道形态结构二促进肠道发育二提高生产性能的效果三

３．６．３一发酵饲料对动物免疫机能的影响及其机理一一关于发酵饲料对动物免疫性能的影响研究报道较少，大多数研究集中在血浆免疫球蛋白二肠道分泌型免疫球蛋白含量等表观指标测定三有研究表明在保持粗蛋白质和代谢能一致的情况下采用脂多糖刺激攻毒试验，１０％的发酵豆粕可显著降低脂多糖刺激后血浆皮质酮的含量，ＤＮＡ芯片检测发现，１０％的发酵豆粕通过降低白细胞热休克蛋白７０（ＨＳＰ７０）二新生儿受体（ＮＦｃＲ）等基因的表达提高免疫性能［６９－７１］三也有研究证明，大豆发酵可提高脾脏自然杀伤细胞的活性，上调干扰素－γ（ＩＦＮ?γ）二免疫球蛋白Ｇ２ａ（ＩｇＧ２ａ）二白细胞介素－４（ＩＬ?４）和免疫球蛋白Ｇ１（ＩｇＧ１）基因表达［７２］三Ｚｈｕ等［７３］添加１０％和１５％的发酵豆粕显著提高了仔猪血浆免疫球蛋白Ｇ（ＩｇＧ）二免疫球蛋白Ａ（ＩｇＡ）二免疫球蛋白Ｍ（ＩｇＭ）含量，同时显著降低空肠和回肠自我吞噬因子（ＬＣ３Ｂ）的表达，ＬＣ３Ｂ的表达是细胞损伤的标志三Ｒｏｕｂｏｓ等［７４］和朱丽慧等［７５］进一步研究了发酵豆粕提高免疫性能的机理：霉菌和芽孢菌发酵豆科籽实可以产生一种与大肠杆菌相结合的小分子活性物质，从而降低大肠杆菌与肠道上皮细胞的黏附，而这种小分子活性物质是被微生物分泌的酶从大豆细胞壁果胶多糖的阿拉伯糖或阿拉伯半乳聚糖侧链上分解下来的，可以抵制病原菌的侵袭；此外，在短链脂肪酸（ＳＣ?ＦＡｓ）中的丁酸可诱导杯状细胞黏蛋白（ＭＵＣ２）的分泌和Ｔ细胞的分化，同时可抑制核因子－κＢ（ＮＦ?κＢ）表达，进而提高动物机体的免疫性能［７６］三饲喂发酵豆粕提高了动物对蛋白质的利用效率，降低了回肠二盲肠二结肠中残留蛋白质的含量，进而降低后肠道与蛋白质分解相关菌群丰度和蛋白质发酵的代谢产物，后肠道微生物发酵肠道残余的蛋白质可产生吲哚二组胺二硫化氢二粪臭素等有害物质，破坏肠道细胞结构，引发机体免疫反应［７７］三发酵饲料的作用机理研究还表明，动物肠道微生物菌群与宿主肠道代谢轴二肠道免疫功能存在相互作用并对机体健康产生影响三３．６．４一发酵饲料对水产动物生长性能影响

一一近年来，很多学者就发酵豆粕替代鱼粉对鱼虾类生长发育免疫等方面的影响做了诸多研究三Ｄｉｎｇ等［７８］用２５％二５０％二７５％和１００％的混菌发酵豆粕替代日本沼虾中的鱼粉，结果表明，发酵豆粕替代鱼粉不会影响日本沼虾的生长性能三Ｌｅｅ等［７９］用发酵豆粕替代许氏平鲉饲料中１０％二２０％二３０％和４０％的鱼粉，结果表明，发酵豆粕替代２０％的鱼粉对许氏平鲉的生长性能和体组成没有显著影响，但会降低饲料转化效率三Ｎｏｖｒｉａｄｉ［８０］运用Ｍｅｔａ分析方法深入分析了１４篇发酵豆粕替代鱼粉对鱼类生长性能和饲料转化效率影响的研究文章数据，分析结果表明，发酵豆粕替代４０％以上的鱼粉会显著降低鱼类生长性能，得出发酵豆粕中未消除的抗营养因子和不同种类的鱼类对抗营养因子的耐受性依然是影响发酵豆粕替代鱼粉比例的主要因素三

３．６．５一发酵饲料对生态环境保护的影响

一一由于发酵饲料的应用可提高饲料利用率［８１］，减少氨气排放［８２－８３］，降低锌二铜等重金属的添加［８４］，因此可缓解畜禽养殖对环境的污染三

４一生物发酵饲料发展趋势

４．１一特色功能菌株的筛选

一一未来功能菌株的筛选仍然是生物饲料研究的核心，即针对饼粕类原料中存在的抗营养因子二玉米深加工副产物中的霉菌毒素和含硫物质，筛选高效降解菌；针对不同畜种的肠道特点及同一畜种不同发育时期的肠道特点等，筛选适应性好二定植能力强的菌株；以及根据其他特定功能性代谢产物，筛选高效表达菌株三随着科研工作者对发酵饲料技术的不断探索，发酵饲料菌株的筛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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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益多元化，筛选出来的功能菌株也越来越丰富，从高产蛋白酶二纤维酶二脂肪酶二淀粉酶菌株进而到降解棉酚二硫苷等毒素菌株和抗菌抗病毒菌株的筛选，研究者们正致力于筛选高性能二高耐受性二高稳定性的菌株三

４．２一菌株的组合效果

一一目前很多生物饲料的菌种应用组合比较粗糙，多停留在种的层面，甚至是属的层面，随着菌株筛选及功能研究的不断深入，菌株的功能不断明确，菌株之间的组合研究将开启一个新的发展局面，并实现与肠道微生物组学二代谢组学等前沿研究的同步发展三

一一不同菌种按照不同的比例组合发酵出来的饲料质量也不相同，有的混合菌发酵效果表现优于单个菌株，有的却不如单个菌株三进行发酵前，要充分了解原料特点二菌种的生存条件二代谢途径二发酵产物和混合菌种之间可能存在的相互关系并根据发酵目的，结合菌种发酵效果，选用菌种的种类和添加比例三有科学家在酒糟发酵蛋白质饲料菌种的筛选研究中，以粗蛋白质二真蛋白质二粗纤维为指标，选用８种酵母菌和霉菌反复结合进行试验，最终确定出最佳发酵菌种组合［８４］三４．３一生物发酵饲料价值评价指标

一一未来生物饲料的功能将更进一步明确，其对原料的预消化程度二对饲料利用率的提高程度二对畜体肠道健康的改善程度二对畜产品品质的改善效果，甚至对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中限制因子的去除程度，及对畜禽舍内氨气的去除程度等都将进一步量化，评价方法将进一步标准化三４．４一生物饲料质量安全实施动态预警监测

一一生物饲料的质量安全性，首先，要依据饲料卫生标准；生物饲料因其微生物学属性，还应对其微生物安全性进行监测三检测内容应包括所用菌种是否合法合规，遵循 法无许可即禁止 的原则，严格禁止‘饲料添加剂品种目录（２０１３）“中规定以外的菌种的使用三此外，还包括因发酵工艺等控制不严而导致的有害菌，甚至是致病菌的污染，也应对其进行监测三利用新一代测序技术，通过宏基因组测序等手段，对生物饲料的全部微生物组成进行监测三此外，生物饲料往往还具有动态变化的性质，所以生物饲料质量安全监测也应是一个动态监测的过程三２０１８年３月，农业农村部成立了生物饲料质量安全预警监测工作组，委托中国农业科学院饲料研究所和生物饲料开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牵头，联合国内顶级监测机构共同承担生物饲料质量安全预警监测项目，对全国范围内１８个省二市生物饲料生产二经营二使用和养殖环节的生物饲料进行动态监测，对生物发酵饲料产业的健康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三

５一小一结

一一生物饲料应用前景广阔，未来生物饲料将大有可为三生物饲料开发国家工程研究中心联合国内高校和科研院所多年来做了大量储备工作三一是技术方面，５个关键技术集成，解决发酵产业链中５个环节的关键技术；二是标准制定方面，目前发酵产业迅猛发展，生物饲料产业创新战略联盟具有发布团体标准的资格，现在正在加速团体标准和行业标准的制定；三是发展规划方面，未来的生物饲料将是传统工业饲料中最重要的新的表达方式，或者在２亿ｔ饲料的结构再调整中成为非常突出的或最具潜力的一部分，它将会带来养殖业和饲料业的革命性变化；四是生物饲料质量安全问题，各级政府及科研机构高度重视生物饲料质量安全，为强化安全意识，农业农村部专门成立生物饲料质量安全预警工作小组，在全国范围建立监测网点，监督生物饲料质量安全，从源头上把控产品安全三生物饲料的发展事关长远二事关大局二任务艰巨二责任重大，希望行业从业者抓住机遇，持续创新，共同推动我国生物饲料产业的健康发展，加速我国饲料行业科技进步和转型升级迈向新台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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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ｄｉｇｅｓｔｉｂｉｌｉｔｙｏｆｄｉｅｔａｒｙｃｏｍｐｏｎｅｎｔｓａｎｄａｃ?

ｔｉｖｉｔｉｅｓｏｆ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ｅｎｚｙｍｅｓｉｎｗｅａｎｅｄｐｉｇｌｅｔｓ［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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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ｎｕｔｒｉｅｎｔｄｉｇｅｓｔｉｂｉｌｉｔｙａｎｄ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ｍｏｒ?

ｐｈｏｌｏｇｙｉｎｗｅａｎｅｄｐｉｇｓ［Ｊ］．Ａｓｉａｎ?ＡｕｓｔｒａｌａｓｉａｎＪｏｕｒ?

ｎａｌ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２００７，２０（５）：７７５－７８３．［３８］一ＦＥＮＧＪ，ＬＩＵＸ，ＸＵＺＲ，ｅｔａｌ．Ｅｆｆｅｃｔｏｆ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ｓｏｙｂｅａｎｍｅａｌｏｎ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ｍｏｒｐｈｏｌｏｇｙａｎｄｄｉｇｅｓｔｉｖｅ

ｅｎｚｙｍｅａｃｔｉｖｉｔｉｅｓｉｎｗｅａｎｅｄｐｉｇｌｅｔｓ［Ｊ］．ＤｉｇｅｓｔｉｖｅＤｉｓ?

ｅａｓｅｓａｎｄ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２００７，５２（８）：１８４５－１８５０．［３９］一ＷＡＮＧＹ，ＬＵＷＱ，ＬＩＤＦ，ｅｔａｌ．Ｅｎｅｒｇｙａｎｄｉｌｅａｌｄｉ?ｇｅｓｔｉｂｌｅａｍｉｎｏａｃｉｄｃｏｎｃｅｎｔｒａｔｉｏｎｓｆｏｒｇｒｏｗｉｎｇｐｉｇｓ

ａｎｄ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ｏｆｗｅａｎｌｉｎｇｐｉｇｓｆｅｄ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ｏｒ

ｃｏｎｖｅｎｔｉｏｎａｌｓｏｙｂｅａｎｍｅａｌ［Ｊ］．Ａｓｉａｎ?Ａｕｓｔｒａｌａｓｉａｎ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２０１４，２７（５）：７０６－７１６．［４０］一ＫＩＥＲＳＪＬ，ＭＥＩＪＥＲＪＣ，ＮＯＵＴＭＪＲ，ｅｔａｌ．Ｅｆｆｅｃｔｏｆ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ｓｏｙａｂｅａｎｓｏｎｄｉａｒｒｈｏｅａａｎｄｆｅｅｄｅｆｆｉ?

ｃｉｅｎｃｙｉｎｗｅａｎｅｄｐｉｇｌｅｔｓ［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ＡｐｐｌｉｅｄＭ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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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１］一ＺＨＡＮＧＹＴ，ＬＵＤＤ，ＣＨＥＮＪＹ，ｅｔａｌ．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ｓｏｙｂｅａｎｍｅａｌｏｎｃａｒｂｏｎａｎｄｎｉｔｒｏｇｅｎｍ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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ｗｉｔｈｆｒｅｓｈ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ｓｏｙｂｅａｎｍｅａｌ［Ｊ］．ＷｏｒｌｄＪｏｕｒｎａ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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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ｔａｒｔｅｒｄｉｅｔｏｎｇｒｏｗｔｈ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ａｎｄｉｌｅａｌａｍｉｎｏ

ａｃｉｄｄｉｇｅｓｔｉｂｉｌｉｔｙｉｎｗｅａｎｅｄｐｉｇｓ［Ｊ］．Ａｓｉａｎ?Ａｕｓｔｒａｌ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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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ａｎｄｐｌａｓｍａｂｉｏｃｈｅｍｉｃａｌｐａｒａｍｅｔｅｒｓｉｎｂｒｏｉ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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ｓｅｑｕｅｎｔｇｒｏｗｔｈａｎｄｐｈｙｓ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ｉｎｂｒｏｉｌｅｒ

ｃｈｉｃｋｓ［Ｊ］．Ａｓｉａｎ?Ａｕｓｔｒａｌａｓｉａｎ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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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动一物一营一养一学一报３１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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ｏｒ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ｓｏｙｂｅａｎｍｅａｌｏｎｔｈｅｇｒｏｗｔｈｐｅｒｆｏｒｍ?

ａｎｃｅ，ａｃｕｔｅ?ｐｈａｓｅｒｅｓｐｏｎｓｅ，ａｎｄｂａｃｔｅｒｉａｌｓｈｅｄｄｉｎｇｏｆ

ｇｒｏｗｅｒｐｉｇｓ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ｄｗｉｔｈＳａｌｍｏｎｅｌｌａｅｎｔｅｒｉｃａｓｅｒｏ?

ｔｙｐｅＴｙｐｈｉｍｕｒｉｕｍ［Ｊ］．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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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ｎｆｅｃｔｉｏｎｉｎｅｘｐｅｒｉｍｅｎｔａｌｌｙｃｈａｌｌｅｎｇｅｄｗｅａｎｅｄｐｉｇｓｆｅｄ

ａＬａｃｔｏｂａｃｉｌｌｕｓ?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ｆｅｅｄ［Ｊ］．ＦｏｏｄｂｏｒｎｅＰａｔｈ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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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ｄＳ．ｃｅｒｅｖｉｓｉｅａｅｏｎｇｒｏｗｔｈ，ｉｍｍｕｎｅ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ｎｄｉ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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ｉｔｉｎｇａｄｈｅｓｉｏｎｏｆＥＴＥＣｔｏｉｎｔｅｓｔｉｎａｌｃｅｌｌｓ，ａｓｉｎｆｌｕ?

ｅｎｃｅｄｂｙｆｅｒ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ｓｕｂｓｔｒａｔｅｓａｎｄｓｔａｒｔｅｒｐｕｒｅｃｕ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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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ｅｄｉｅｔｏｆＭａｃｒｏｂｒａｃｈｉｕｍｎｉｐｐｏｎｅｎｓｅ：ｇｒｏｗｔｈ，ｎｏｎ?

ｓｐｅｃｉｆｉｃｉｍｍｕｎｉｔｙ，ａｎｄｒｅｓｉｓｔａｎｃｅｔｏＡｅｒｏｍｏｎａｓｈ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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ｍｅａｌｏｎｇｒｏｗｔｈ，ｂｏｄｙｃｏｍｐｏｓｉｔｉｏｎ，ａｎｔｉｏｘｉｄａｎｔｅｎ?

ｚｙｍｅａｃｔｉｖｉｔｙａｎｄｄｉｓｅａｓｅｒｅｓｉｓｔａｎｃｅｏｆｒｏｃｋｆｉｓｈ（Ｓｅ?

ｂａｓｔｅｓｓｃｈｌｅｇｅｌｉ）［Ｊ］．Ａｑｕａｃｕｌｔｕｒｅ，２０１６，４５９：１１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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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ｎｆｉｓｈｇｒｏｗｔｈｐｅｒｆｏｒｍａｎｃｅａｎｄｆｅｅｄｃｏｎｖｅ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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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ｏｒｒｅｓｐｏｎｄｉｎｇａｕｔｈｏｒ，ｐｒｏｆｅｓｓｏｒ，Ｅ?ｍａｉｌ：ｃａｉｈｕｉｙｉ＠ｃａａｓ．ｃｎ

（责任编辑一陈一鑫）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ａｎｄ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ｏｆ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ＦｅｅｄｉｎＣｈｉｎａ

ＤＥＮＧＸｕｅｊｕａｎ１，２一ＹＵＪｉｙｉｎｇ２一ＬＩＵＪｉｎｇｊｉｎｇ２一ＣＡＩＨｕｉｙｉ１，２?

（１．Ｆｅｅｄ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ＣｈｉｎｅｓｅＡｃａｄｅｍｙｏｆ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ｓ，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０８１，Ｃｈｉｎａ；

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Ｅｎｇｉｎｅｅｒｉｎｇ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Ｃｅｎｔｅｒｏｆ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０８１，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ｉｓｐａｐｅｒｃｌａｒｉｆｉｅｓｔｈｅｄｅｆｉｎｉｔｉｏｎａｎｄｃｌａｓｓｉｆｉ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ｓｕｍｍａｒｉｚｅｓｔｈｅｃｕｒｒｅｎｔ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ｏｆ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ａｎｄｉｔｓｐｒｏｂｌｅｍｓｉｎ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ｒｅｖｉｅｗｓｔｈｅ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ｉｎ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ａｎｄ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Ｔｈｅｐａｐｅｒｆｏｃｕｓｅｓｏｎｄｅｔａｉｌｅｄｓｕｍｍａｒｉｅｓｏｆ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ｉｎ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ｓｔｒａｉｎ，ｂｉｏ?ｆｅｒ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ｒａｗｍａｔｅｒｉａｌａｎｄ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ｅｎｚｙｍｅｈｙｄｒｏｌｙｚｅｄｆｅｅｄ，ｍｉｃｒｏｂｉａｌｃｏｕｐｌｉｎｇｗｉｔｈｅｎｚｙｍｅ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ｆｅｅｄ，ｇｒｏｕｎｄｆｅｅｄｆｅｒ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ａｎｄ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ｍｏｄｅｌ，ａｓｗｅｌｌａｓｔｈｅａｐｐｌｉｃａｔｉｏｎｏｆ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ｆｅｅｄｉｎａｎｉｍａｌｂｒｅｅｄｉｎｇ．Ｔｈ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ｔｒｅｎｄｏｆ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ｉｓｐｒｏｐｏｓｅｄｆｒｏｍａｓｐｅｃｔｓｉｎｃｌｕ?ｄｉｎｇｓｃｒｅｅｎｉｎｇｏｆ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ｒｉｓｔｉｃ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ｓｔｒａｉｎｓ，ｅｆｆｅｃｔｏｆｓｔｒａｉｎｓｃｏｍｂｉｎａｔｉｏｎ，ｖａｌｕｅｅｖａｌｕａｔｉｏｎｉｎｄｅｘｏｆ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ｆｅｅｄａｎｄｅａｒｌｙｗａｒｎｉｎｇａｎｄｍｏｎｉｔｏｒｉｎｇｏｆ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ｑｕａｌｉｔｙａｎｄｓａｆｅｔｙ，ｗｈｉｃｈｐｏｉｎｔｓｏｕｔｔｈｅｄｉｒｅｃｔｉｏｎｆｏｒｔｈｅｈｅａｌｔｈｙ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ｏｆ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ｉｎｄｕｓｔｒｙ．［Ｃｈｉｎｅｓｅ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ＡｎｉｍａｌＮｕｔｒｉｔｉｏｎ，

２０１９，３１（５）：１９８１?１９８９］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ｂｉ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ｅｅｄ；ｆｅｒｍｅｎｔｅｄｆｅｅｄ；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ｐｒｏｇｒｅｓｓ；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ｔｒ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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