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赵树理小说的幽默风格1

试论赵树理小说的幽默风格

摘要：幽默，作为生活中的客观存在，它不仅理所当然地应被反映到文学作品中，而且也

容易被人们所接受。赵树理同志往往以幽默作为观照现实生活的主旋律。由于其独特的成长环境，所以他的作品充满了农村生活情趣以及农民式的幽默感，激励人乐观向上，给人以力量。赵树理的幽默感，表现在叙事写人时的妙语横生，并善于概括人物的性格的形象鲜明的绰号。这种幽默为赵树理的创作又增加了风趣、乐观的生活气息。

关健词：幽默、风趣、农民、人物、语言

赵树理的小说，继承了我国古典文学的优良传统，吸收了我国民间文学的丰富营养，借鉴了“五四”以来新文学的进步因素，经过自己长期的摸索和实践，创造了一种新颖独特的艺术形式。继而成为毛泽东同志《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后我国文坛上最有成就的作家之一，这种形式具有“为中国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的特点，又体现着赵树理个人的质朴、明朗、隽永、幽默的艺术风格。他的作品充满农村生活情趣和乐观向上的精神，给人以幽默感。这些作品语言朴实而又风趣，人物生动鲜明，具有新鲜活泼的风格。他的小说赢得了人民群众特别是农民群众的热烈欢迎，对中国现代小说的发展作出了独特的贡献。

一

“诗品出人品”。文章风格正是一个作家的思想品性、精神气质的综合体现。作家创作风格的形成，往往是由他的出身、教养、性格、爱好等因素所决定的。幽默是一种心态，是一种作家气质在文艺作品中的体现，是创作主体与客体的有机统一。赵树理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他的幽默和老舍的幽默不同。老舍的幽默是“市民式”的幽默，赵树理的幽默则是“农民式”的幽默。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快乐的人，他常常会想到一件么事，独自咕咕地笑起来，谁也不知道他笑的是什么。他对生活的态度始终是乐观的。甚至是在十年浩劫中，作家依然保持着乐观、幽默的生活态度。有个造反派想把花园里的一盆花拿回家去，但不知道这盆花好不好，就去问那些“黑作家”们。被专政的作家们不想理他，推说不知道，这个造反派火了，指着赵树理说：“你也不知道？”赵树理说：“我不是不知道，是不好说。我是黑帮，我说是香花，你们说是毒草；我说是毒草，你们说是香花……”“赵树理被批斗后受了伤，去门诊治疗。医生惊诧地问道：‘你就是作家赵树理？’赵树理淡淡地一笑：‘这个时候，谁还敢冒句顶替我呢？’”正是如此，

所以作家这种乐观、幽默的生活态度使他以农民式的幽默、风趣、俚俗的叙述话语，创造了解放区幽默小说的新篇章。

赵树理的成就不是偶然的，这和他与中国农村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分不开。赵树理于一九○六年九月生于山西沁水县尉迟村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从小饱尝生活的酸辛，种过田，放过牛，一直呻吟在高利贷的盘剥下，度过了十分痛苦的岁月。赵树理的生活遭际，使他对中国农村和农民有极为深刻的了解，他熟悉他们的思想感情、风俗习惯、文化爱好；他理解他们的痛苦，也理解他们的欢乐；他不但熟知他们的现在，也洞悉他们的过去。正如周扬所说，“中国作家真正熟悉农民，熟悉农村的，没有一个能超过赵树理的。”①他始终和农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所以我们说赵树理的幽默是典型的农民的幽默，他的幽默中充满了我国农民所具有的纯朴、爽直、聪明、乐观的气质，充满了农民的生活情趣和农村的乡土气息。正如作者所说：“我写的东西，大部分是想写给农村中的识字人读，并且想通过他们介绍给不识字人听的……”③“要为群众服务得好，就得照顾群众习惯，使我们的兴趣与群众的兴趣相一致”④读他的作品，使人感觉仿佛生活在农民群众之中，在土窑里、在老槐树下、在乡公所、在炕头，大家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各自风趣地讲述着身边的故事。

而热情向上、充满乐观的情调始终贯穿于赵树理小说创作中。可以说乐观主义的情趣是作家幽默风格的灵魂。赵树理小说中“轰隆轰隆”的笑声，也逗引得读者时而哑然失笑，时而开怀大笑，时而会心微笑，时而捧腹大笑，时而动情而笑，时而冷峻讪笑。最后，在笑声中我们听到了“小腿疼”的真心坦白，听到了人们对王聚海“你还是得‘锻炼锻炼’”的劝导；在笑声中我们看到大地上蒸腾的热气，看到了社会前进的步伐。赵树理首先着重的是新社会中向上的力量和向前的运动规律。他讽刺假恶丑是为了促进真善美的发展。他从立意构思，到遣词造句，都始终紧紧地把握着并有力地体现着新生活的脉搏。作品既生动地告诉人们，在广阔的农村，仍有落后、自私的人物，他们甚至一时还很嚣张，令人气愤，使人鄙薄；仍有保守、因循的干部，这些干部甚至铸成了不小的错误，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使人焦急，令人痛心；但作品又深刻地启示人们：纵观我们的生活之流，总是欢畅的、澎湃的，而且在滚滚东进中还时时涌起湍急的浪花。以往穷困、退滞的农村，现在到处活跃着进步、无私、机灵健美的新人物。小二黑和小芹就是作家塑造的两个刚刚萌芽而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新人形象。从他们身上充分表现了解放区农民在精神上的翻身解放，这样的“小字辈”还有《孟祥英翻身》中的孟祥英，一个深受丈夫、婆婆迫害，忍气吞声度日的小媳妇在新社会中成长为一位有思想、有主见的优秀的农村妇救会主任。以及《传家宝》中的金桂等；而翻身农民中的“老字辈”当推《李有才板话》中的李有才，他深受剥削、压迫，到头来只剩下“一身一口”、一间土窑的李有才，却始终是乐观、幽默的。从这些人身上，我们看到了社会前进的动力，也感受到了一种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

对人民，赵树理总是满腔热情而又严谨恳切，甚至包括落后的人们。作家一方面运用无比犀利幽默的笔，揭露和讽刺他们身上的错误思想和言行，让人们嘲笑和批判。但是作家又让人们所嘲笑的批判的只是这些思想和行为本身，而不会引起对这些人本身的仇视和对他们失去希望，而是充满着乐观的情调。他幽默地调侃了王聚海的“老经验”，但又叫我们相信，王聚海往往是好心办了坏事；他辛辣地嘲讽了“小腿疼”们的卑劣行径，但又合情合理的写了她们的转变，使我们没有对之失去信心。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例如《小二黑结婚》中两位神仙的变化：二诸葛从“不宜栽种”到“命相不对”，经过教育后，因老婆都不信自己

的阴阳，也就不好意思再到别人跟前卖弄他那一套了。三仙姑装神弄鬼老来俏，最后在区上出丑，回家对着镜子研究一下，真有点打扮得不象话，“这才下了决心，把自己的打扮从顶到底换了一遍，弄得像个长辈人的样子，把三十年来装神弄鬼的那香案也悄悄拆去。”②这些富有喜剧色彩的情景和场面，使读者禁不住发出笑声，这笑声既是愉快的，又是善意的。让我们看到了，在新社会、新环境的影响下，落后人物都有转变的可能，并将随着新生活前进。这种幽默既唱出了新人、新事、新生活的赞歌；也为农村社会变革过程中所存在的弊病开了良药方。郭沫若读罢他的作品，便抑制不住狂喜的感情：“只是完全被陶醉了，被那新颖、健康、朴素的内容与手法。这儿有新的天地，新的人物，新的感情，新的作风，新的文化，谁读了，我相信都会感兴趣的。”⑤

二

赵树理是写农民的铁笔圣手，他塑造了各种各样的农民形象，为中国现代小说的人物画廊增色不少。在赵树理描绘的成百个人物中，有民主革命时期的老字辈和小字辈的贫苦农民，有社会主义时期的社员群众和有文化的农村知识青年，有不同历史阶段的农村基层干部，有农村老婆婆，也有农村的年轻媳妇和姑娘。这众多的艺术形象，简直可以包括了农村中各种不同出身、经历、职业和地位的人物。农村中的各色人等，在赵树理的作品中几乎是应有尽有的。

他笔下的农民可以说是原汁原味的中国农民。而写得最成功的要算中间人物——二诸葛、三仙姑是这类人物中最丰满的两个，集中体现了作家的幽默讽刺才能。二诸葛，本名刘修德，以前“作过生意”，后来回家成了农民。他满脑子封建迷信思想，“抬脚动手都要论一论阴阳八卦，看一看黄道黑道”。②小说开头就通过“不宜栽种”这个小故事告诉人们二诸葛认识生活的准则是宿命论。他反对儿子小二黑和小芹结婚，虽说是“因为三仙姑名声不好”，②但更重要的是“小二黑是金命，小芹是火命，恐怕火克金”，“小芹生在10月，是个犯月”。②小二黑被金旺弟兄无理捆绑，二诸葛认为是“时运”不济，是他前天早上“碰上骑驴的媳妇，穿了一身孝服”，“冲走了运气”。②迷信思想使他在日常生活中产生无穷的禁忌，他“神课”预卜的总是“不宜栽种”，“罗眼星照运”等危险的凶忌，常常使自己处在难堪而可笑的境地。当金旺非法把小二黑捆绑起来时，他不是据理力争而是下跪衰求：“诸位高高手”。②可是当小二黑不愿意与童养媳结婚时，他竟当着区长的而大发脾气，“瞪了小二黑一眼道：‘由你啦’？”②完全一副封建家长的架势。作家以幽默喜剧的笔调嘲笑了二诸葛的迷信思想的荒谬和以封建家长的态度包办婚姻的乖舛。作家既写了二诸葛荒唐可笑的一面，也写了他质朴善良可爱的一面。三仙姑虽然也是“神仙”，但显然和二诸葛不同，二诸葛迷信落后但并不奸诈，不以鬼八卦胡弄人。由于三仙姑对跟于福没有爱情的婚后生活的不满，使她不但自欺欺人的装神弄鬼，而且在迷信活动掩护下行为放荡。作者通过“米烂了”“三仙姑的来历”无情揭露了她的错误思想和丑恶陋习。并且以幽默的笔调无情的讽刺了这位虽已四五十岁却喜欢老来俏的农村妇女形象，作家对三仙姑三次外貌的描写可谓一绝。在对待儿女自由恋爱的婚事上，二仙“神仙”虽然都持反对态度，但用意和出发点并不一样，二诸葛是出于“好心”，而三仙姑则是因为有不可告人的心病，自己也喜欢小二黑，唯恐婚事成功，“以后跟小二黑说句笑话都不能了”。为了破坏婚事，竟然不顾女儿的幸福，把她许给一个退职反动军官做填房。当看到小芹被金旺兄弟绑走时，她不敢和他们闹，却去找二诸葛胡缠，而内心却又是“让小芹吃一吃亏很高兴”。②

可见，赵树理的幽默总是同作品中的人物性格有机地融合在一起的，渗透于人物的血肉之中，成为人物性格的展示。在《锻炼锻炼》中作家成功地塑造了两个落后的农村妇女形象“小腿疼”和“吃不饱”。这两个人的思想性格又都是通过人物幽默的言论和行动描写中体现出来的，“小腿疼”的小腿在二十多年前生过疮便治好了，可是为了容易使唤丈夫，就留下了疼根。况且，她这疼疼得还有些特别：“高兴时候不疼，不高兴了就疼；逛会、看戏、游门、串户时候不疼，一做活儿就疼；她的丈夫死后好几年没有疼，一给儿子娶过媳妇就又疼了起来；入社以后是活儿能大量超过定额时不疼，超不过定额或者超过的少了就又要疼。”所以“乡里的医务站办得虽说还不错，可是对种腿疼还是没有办法。”②当听说有人给她贴大字报的时候，这位腿疼的人竟忘掉了腿疼病“挺挺挺挺就跑到社房里去找杨小四”②撒泼、叫骂。然而，当她偷了集体的棉花，在群众要送她去法院时，却一反常态，就连说话也紧张起来了，“交交交代什么呀？”“不不不，那是我一句话说错了！我交代！”②通过这些富有幽默色彩的人物的言行描写，生动的展示了一个自私自利、敢于撒泼、倚老卖老的落后农村妇女形象。“吃不饱”原名李宝珠，论人材在争先社是数一数二的，她对丈夫不满意，因为不是干部，所以只能做为“过渡时期”的丈夫，并且安排了一套对张信的“政策”。她虽然常年喊吃不饱，实际上却吃得好。“她的吃法是等张信上了地她先把面条煮得吃了，再把汤里下几颗米熬两碗糊糊粥让张信回来吃，另外还做些火烧干饼锁在箱里，张信不在的时候几时想吃几时吃”。②队里动员她参加劳动的时候，她总是喊粮食不够吃，然而，她偷集体的棉花，既不用动员，也不喊吃不饱了。正当“小腿疼”、“吃不饱”在棉田里乱偷乱撞时，一大群受到教训，开始改正的妇女来“会师”时，“小腿疼”们当着众人的面，由嘴硬气粗，到执迷不悟；由当面抵赖，到被迫交赃。一幕饶有意趣的闹剧，逗得读者忍俊不禁，发出一阵哄笑。作家对这两个形象的描写，让人捧腹大笑之余又是那样的耐人寻味。

作家为了突出人物的思想和性格特点，还常常喜欢给人物冠以生动幽默的外号，这样更增强了艺术效果。为此，作家自己曾做过解释“外号啊！有人说太多了。不过我想外号这个东西很好，它便于人们记忆，譬如，《水浒传》里的人物，人人都有一个外号：黑旋风、花和尚、及时雨、浪里白条等，这些诨名很容易被读者记住，外号常常是人物性格的标志。”⑥赵树理正是吸取了古典小说的传统手法，又从现实出发，给他笔下的人物起了许多饶有风趣的外号。“三仙姑”、“二诸葛”概括人物特点；“铁算盘”、“惹不起”、“常有理”、“一阵风”表现人物性格特征；“小腿疼”、“吃不饱”、“老定额”提示人物在思想品质上或工作作风上的缺点；“小飞蛾”、“四季长青”摄取人物形象或服饰特点；“翻得高”、“万宝全”谐音中包含着对人物的褒贬。这些充满浓厚生活气息的外号，是作家突出人物性格特征的重要手段，也是作家独具个性的自觉的一种艺术表现方法。既高度概括，又具体入微，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增加了人物形象化的色彩，也使作品充满了幽默感。

三

老舍先生说过：“幽默的作家必须是极会掌握语言文学的作家。”作家独特的语言常常造成作品中别具一格的韵味、风格。赵树理创作的幽默风格，与他的幽默的文学语言有着重要的关系。赵树理作品的叙事风格是简约、明快、幽默的。其叙事风格的形成，与其在语言的刻意追求密不可分。他以人民群众的口语为基础，适当吸收评书语言和现代汉语一些新词，如座谈会、政策、批示等，经过精

心的选择、提炼加工，形成了其特定的通俗简洁，诙谐幽默的语言特色，具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强大生命力，深受农民喜爱，也使他成为名符其实的农民作家。准确鲜明、生动形象、风趣幽默，富有浓厚的生活气息构成了作家自己独特的风格。

赵树理的小说中，常常夹杂着许多诗歌、快板、顺口溜。这种押韵的农民口语，生动形象，风趣幽默，充分表现了农民群众爱憎分明的阶级感情和讽刺揶揄的高超本领。如《李有才板话》中，章工作员工作不深入，被地主糊弄住了，他说阎恒元是“开明绅士”，他还把阎家山奖为“模范村”，可是农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唱道：“模范不模范，从西往东看；西头吃烙饼，东头喝稀饭。”李有才把被剥夺了十五年的土地说成是“十五年不见的老朋友，今天回来了”。②这样的语言不仅凝聚着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而且富有鲜明的感情色彩。

赵树理小说语言的形象化，突出的表现在表情状物栩栩如生，刻画人物维妙维肖，具有很强的艺术魅力。《小二黑结婚》中描写“三仙姑”到区上出丑的那一段，就十分生动形象。“邻近的女人们都跑来看，挤了半院，唧唧哝浓说：‘看看！四十五了！’‘看那裤腿！’‘看那鞋！’三仙姑半辈子没有脸红过，偏这会撑不住气了，一道道热汗在脸上流。”②在这里，作者把妇女们对“三仙姑”评头论足的热闹场面，“三仙姑”羞愧难当的窘态都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了。

生动的譬喻往往能增加语言的形象性，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赵树理在描写“三仙姑”时，写到“虽然已经四十五岁了，却偏爱当个老来俏，小鞋上仍要绣花，裤腿上仍要镶边，顶门上的头发脱光了，用黑手帕盖起来，只可惜官司粉抹不平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好像驴粪蛋上下了霜。”这里所有的语言都是形象化的，一个头顶黑手帕，身穿镶边裤，脚蹬绣花鞋的“老来俏”的形象跃然纸上。“三仙姑”年近半百又想打扮得漂亮，作家用了一个绝妙的比喻“驴粪蛋上下了霜”。增加了语言的表现力。通过两个矛盾的物体放在一起对比，从而产生了幽默感、风趣味，使读者不禁大声叫绝。

其次，赵树理在语言上采用了农民的语言，其中也包含了活在工农口语中的一些俗语、歇后语、方言土语等。如《孟祥英翻身》是“按旧习惯，婆婆找媳妇的事，好象碾磨道上寻驴蹄印，步步不缺”。这些俗语、歇后语的运用，生动，幽默，给艺术形象增添了不少色彩，增加了作品语言的艺术感染力。

赵树理还吸取民间说唱文学中生动的有表现力的成分，提炼加工，形成个个通俗朴素、流畅幽默的语言风格。赵树理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和鲜明的地方色彩的语言，呈现出浑然一体的自然和谐，使人感到别开生面，赏心悦目。《小二黑结婚》充分体现了赵树理文学语言特点。如开头：“刘家蛟有两个神仙，邻近各村无人不晓：一个是前庄上的二诸葛，一个是后庄上的三仙姑。二诸葛原来叫刘德修，当年做过生意，抬脚动手都要论一论阴阳八卦，看一看黄道黑道。三仙姑是后庄于福的老婆，每月初一、十五都要顶着红布摇摇、摆摆装扮天神”。②语言明白如话，通俗流畅，而且简练生动地勾画二位神仙的形状特征，风趣隽永。

也正因为赵树理创造性吸取旧小说艺术的精华、融汇了民间文学的方法，表现风云变幻的现代生活，描绘现代人物形象、创造了雅俗共赏、幽默风趣的民族化、大众化的风格。这就使得赵树理成为我国现代文学史上独树一帜的杰出作家。

①周扬：《论赵树理的创作》

②《赵树理小说选》

③赵树理：《＜三里湾＞写作前后》

④赵树理：《当前创作中的几个问题》

⑤郭沫若《读了＜李家庄的变迁＞》

⑥《赵树理谈＜花好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