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两部小说叙述者的不可靠性

关于两部小说叙述者的不可靠性
关于两部小说叙述者的不可靠性

关于两部小说叙述者的不可靠性

按叙述者参与故事的程度,可以分为同故事叙述者和超故事叙述者两种不同的身份。而根据叙述者和隐含作者的关系,又可以分为可靠的叙述者和不可靠的叙述者。当叙述者给读者传达了一种有别于作者本意的信息时即成了不可靠的叙述者,而换言之,当叙述者能完整地表达出作者的看法和情感即是可靠的叙述者。T·S·艾略特在《埃尔弗雷德·普鲁夫雷克的情歌》中写道:在普鲁夫雷克的眼里,黄昏的天空就像是一个被麻醉的病人。我想,要是读者真想知道当时的天气,那么普鲁夫雷克此时略显拐弯抹角的叙述显然是不可靠的,他亦成为了不可靠的叙述者。有时候文学作品一味追求文字的创新和美感,而忽略了文字本该携带真实信息的特性。

关于不可靠的叙述者的另一个例证,便是美国作家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小说主人公霍尔顿是一个陷入迷惘的高中生,他只

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做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躺在麦田里抓抓蚂蚱晒晒太阳。在学校里,他经常跷课,还和室友打架,最后的他决定出走,去追寻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和真实存在的东西,而最后他在回家取东西时被妹妹菲宓感动,放弃了离家的念头。这篇小说在当时的美国社会十分轰动,盛极一时,尤其在美国青少年间,后来传到国外,引起无数青年学生效仿。然而,这种盛况并没有使作者从内心里感到荣耀,全世界范围里的吹捧者和跟随者对作者塞林格产生了误解,或者说没有如塞林格所料,理解小说角色的意义,基本上所有《麦田里的守望者》的读者都对主人公霍尔顿这个角色产生了认同感,认同霍

尔顿的迷惘,他的出走,以及他的消极,他的避世。而作者塞林格的本意却是想通过这样一个有着严重性格缺陷和软弱的高中生,来讽刺没有坚强意志和积极的生活念头的青少年,他其实是想表达作为一个正当青春正当风华的年轻人,应该更积极更主动的来面对自己的生活。从这个角度上看,霍尔顿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即是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霍尔顿”这个角色带来的影响和意义完全背离了作者的本意,与之相去甚远,甚至完完全全引导着读者向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

霍尔顿在《麦田里的守望者》中的这种不可靠性可以归结为读者原因。而关于成就不可靠叙述者的其他原因,还有叙述者本身在故事中的角色定位。比如中国作家阿来在其小说《尘埃落定》中塑造的主人公麦其土司的儿子---“我”。“我”从一出生就被土司家族的所有

人认为是一个傻子,“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在小说开篇,“我”便直截了当的向读者宣布说自己是一个傻子,养尊处优,作为草原上的土司的父亲从来不把我当一回事,和“我”有“同室操戈”的可能性的哥哥也因为我是一个众人眼中的傻子而对我卸下了所有的敌意和防备,对我十分关爱和友好。然而在小说里,傻子“我”却似乎并不是一个傻子,在“我”的内心里,我明白全家族的一切事理,在有些事情上面甚至有超乎寻常的直觉和见解,而这些见解和想法在实际中却又被认为是完全正确的,比如在中罂粟花的过程里,比如父亲在和其它土司的对抗过程中,父亲随口的征询意见,“我”却总是一语中的,道出真理和要害,羡煞众人。甚至在小说最后,“我”在边境取得了

比聪明人哥哥还要大的成绩,获得了比他还要高的声望之后,差点就成了麦其土司的下一任接班人。然而,退出到小说外来看,“我”似

乎并不是一个傻子,在小说里对“我”的智商界定似乎是有问题的。“我”获得的一切忽视和罔顾似乎都是不可靠的,因为“我”有着超乎寻常的正确见解。那么,从这个角度上来看,阿来《尘埃落定》的主人公以及第一人称叙述者“我”就是一个不可靠的叙述者。阿来的本意无非是想通过一个完全的傻子来反应康巴藏族家族的生活状况,因为傻子眼里的物始终都是物,没有任何其他个人情感和认知的参杂和介入。然而“我”的直言直语和有话说话却抹黑了本该是一个纯真的“傻子”的我,使“我”变成了一个似乎是“胸中有冰炭”的上帝般的人物,洞悉着周边的所有事情。“傻子”这一称谓完全就变成了

一个屏障,一种障眼法般的存在,而“我”在小说里作为一个“傻子”的前提下衍生出来的叙述就完全是不可靠的,我认为。

根据中国学者申丹的叙述,不可靠的叙述者原因和种类还有很多,比如叙述者本人的智力问题和认知水平,都有可能造成其的不可靠性,而我就想到了以上两部小说,稍加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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