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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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我和你在一起

我和你在一起张玉亭阳光是最沉重的包袱,闭上眼伸出手,握不到的一片虚无中,回报我以无尽的压抑与烦闷。大地是否于何时为纸张铺;云朵是否于何时为笔翻涌;星辰是否于何时为印倾落;天空是否于何时为证缄默?我亦是何时签下了生命的契约,命运的齿轮于空气中滞缓转动。我曾是如此笃定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命运的齿轮却以嘲笑试图毁灭它。我还记得和你在一起时那薄暮黄昏夕阳惬意的永恒风景。小孩子顽皮的坏心思,却是你我最初最纯粹的缘分初起。幼时自是没有课本约束,每天不出去闹上大半天便是奇迹。孩子之间总是流行捉迷藏,人数多时找人人数是两个,锡箔纸一般的云层后面藏了太阳,衬得找不到人的我落寞无比,所幸不去理会回家去———途中便遇到了你,两人被分配了同样的角色却都站在这里,想起当时互相探究与后来伙伴的愤怒不已,如今想还是忍俊不禁。那时的你真像是阳光,漫布脸庞的灿烂笑意直晕染了空气。这大概是我们革命友情的开启。我还记得和你在一起时那绿草茵茵花丛伶俐的暖风。隔壁爷爷视若珍宝的花朵,却是被你我打上了主意。困难地爬上铁门,自觉勇猛地摔向土中时还一脸大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弯腰进去,左顾右盼之余还点头示意。采了那株花后,不知是太过兴奋还是怎的,翻出去时你的手臂竟划出伤口几厘米。我心中一颤,你却摆摆手抢先我一步做了决定———你挨隔壁爷爷的训斥与父母的教训,却还在后来眉飞色舞的说你是多么霸气。那时的你是含苞待放的年纪,你知道么?你的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在我心里都挥洒着生机。这大概是我们革命友谊的确立。我还记得和你在一起时那曲折小巷路灯昏黄的凉意。谁小时候没几个合不来“仇敌”,可你却亲手击垮了我对你的信任。吉他是我们都为之狂热的乐器,可我却在小巷里听见你与“仇敌”一起贬低我的技艺。我用随身带的物品划断琴弦,仿佛听见命运齿轮于鸣瑟琴弦一起嘲笑我的过分天真。我听见明朗夜空漫步阴云所有晴朗都背离而去,听见它说,“我赢了”。我在你诧异转过身时将吉他砸向你,在你委屈复杂的目光中淡然离去,装作与你相识只是场游戏。之后你来找我,我统统回避。儿时的偏执最终令友情消散无迹。嘿,那时的你真是闪电般让人措手不及,直击我内心时的嗡鸣,强光让我不止耳鸣眼花连心也茫然。大概,这便是我们“革命”友情的分崩离析。亲爱的你,遇见你,是我做过最美好的事;相识于你,是我做过最值得的事;离开你,是我做过最痛心的事。我多想将命运揪出来大发脾气,多想时光倒流听听你的解释,只是命运的齿轮太残酷,和你在一起成了遥不可及。

篇二:我和你在一起

文∕李鲁山我知道你从今年开春起,思维一直单一且轻盈,目光清澈。路边的小黄花,一再仰头望你;树上一溜三个鸟巢,相继乜斜看你;迎面吹来的风,带着股子闹腾腾,也在提醒你:什么时候了,你,还单纯,还有闲心,还自我感觉良好,居然使用了“轻盈、清澈”俩词儿,你这是在扮嫩还是精神错乱?趁着你不注意时,我仔细看了你,端详了几分钟,没有明显的好感,也没有明显的恶感。一个山东籍的中年男人,脸上有温和的表情,不,其实叫平静更准确点儿——这表情似乎专门属于你。你块头不小,你头发稀疏,你肤色黯灰,甚至你隐在门牙后面的那个小歪牙,都因为脸上的平静,而被人忽略不计啦。壹我认识你有好几十年了,却一直没琢磨透你。现实中,我要应付的事儿多了,跟你有一搭无一搭地说几句,说的都是些大路边的话,说出来跟没说差不了多少。别怪我冷血啊,你看,我天天埋头劳作,自己还累得七荤八素呢,跟你,咱俩曾经是朋友,现在呢,隔开了多年没见,就算是朋友,也是半熟朋友了。我连自己都不了解,难道,突然就认识到你的灵魂不成?那天在雪地里,你说你还有梦,惹得我笑了半天。干嘛呀这是,怎么说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虽说心态尚

年轻,但有想法也别说出来哟,你有梦,你有什么梦?你的梦不就是平安健康到永远?!如果这也叫梦,我倒是想着参加下届奥运会,去打手枪慢射比赛,你不知道吧,这是我的梦,你认为不靠谱?呵呵,梦有几个靠谱的呢!你旁若无人般走过去了,身后留下串熟悉的歌声,当然不是你唱的,你怎么会唱恁美妙的歌儿呢!什么老点儿的《祝酒歌》,新鲜的《风吹麦浪》。我知道你年轻时好像学过声乐,但估计没啥本钱,你也不在乎这个,晚饭后,你迈着还算矫健的步子,去野外走路,春风里,你边走边播放手机里的歌儿,平静的脸上,这会子差不多有了点儿陶醉的神情。我盯着你的腰板看,你怎么啦?就跟腰上打了钢板一样,我都替你累得慌。我听别人说,那年你腰椎出了问题,后来做了手术,再后来,见你就直挺着腰板走路了——这简直成了你的招牌,你比年轻人挺得还直,弄得你就像整天跟人比身高一样。其实你很想躺着,可天天躺着,怎么能养家糊口呢。那年秋天,你在家里整理多年来的日记,我数了数,有二十九本之多,记录了不下三十年的光阴,你说最少有三十一年了,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林林总总,应有尽有。我知道你不喜欢忆旧,你记日记,只是代表你是忠实的记录者,或者说,你早年养成了记录事件和心情的习惯,已经积习难改。你的过去曲折又沉重,半夜三更里,旧人旧事,一骨脑儿来骚扰你,比那些垃圾短信还准时。有一度,你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加焦虑症,晚上躺下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早年间的人和事,纷纷来梦里报到。万花筒一样的过去,你身不由己地重新跟他们来一遍,就跟片场里拍一组镜头,总是达不到导演要求,一遍遍地不通过一样。醒来,你在黑夜里睁大眼睛,在自鸣钟的滴答声里,想将这些不愿面对的情节过滤掉,你怀着疑惑和愤懑来做这事儿,手按压太阳穴,长吁着气,却一直没成功过。你想找首古诗词来形容一下这种滋味,可旋即发现,你所掌握的古文字中,没有一句,跟你的感受是完全契合的,你没完没了地翻身,常在头遍鸡叫声里,昏昏沉沉地睡去。贰前天你打电话给我,说了一些让我不理解的话。我有心想问几句,但被你厚重悠远的声音“震”住了。倾听中,我故意保持了几分矜持,实际上,我是很好奇你说的每句话。你说心里很空,好像里面是些两千米高空之上的云团或气流,整天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着游走。我听完就想反问,你真是文章看多了,被那些酸叽叽的作者忽悠了几把。你说心里空,就这,你还不知足,你想心里堵吗?实话说吧,你有心,已经不错了,眼下流行有脑无心,这样的人,满街都是,有心无心的,你是较的什么真儿哟!你说那天你去看望老友,路上遇见一个修鞋兼配钥匙的老者,坐在尘土飞扬的路边,乐呵又淡定,半张着嘴,露出了三颗黄牙。你想,这老者有点儿面熟,像在哪儿见过一样,你还注意到,他使用手机在播放河南坠子《王婵出世》,沙哑铿锵的女声在鼓乐声里,带着股子江湖辣味儿,与糟糕的路况正好相配,但跟老者的神情如此不符。你为此吃惊不小,你一直到从老友家回来,眼前还有这老者的影子,只是路边已经空空如也。我听了你的话,

半天未置可否。你说的这些,我没看见,就算真见了,也当作没见,现实中,像这种片断多了,这样的场景最多算是路边常态。可是我就奇怪,你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怪不得你晚上失眠,就你这脑力,都耗到了这些无用的东西上,把头发都耗稀啦——可是我没说,我只是耐心听你在表述,一个耳朵听,听完,在心头投个影,又从另一个耳朵冒出了。二十多年前,当你青春年少时,我知道你是喜欢写作的,没事就拿着枝英雄钢笔,在方格稿纸上写呀写,有时写到半夜,第二天仍然精力旺盛,面色白里透红。你在当年是学校里的“文人”之一,我们在一处上学,天天一起来,又一起回。在路上,你问我天天跑步,不累得慌吗?我就马上反问:你天天写作也不累得慌?你很真诚地告诉我,写作是个幸福活儿,写高兴了,就忘了累呢!你说这话,白净的脸庞上自带笑意,眼睛眯起,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可是我知道,你的门牙那儿,有个小缺口,后面还有一个牙,是歪着长的。我的记忆中,关于你的往事还有一些,比如说你喜欢吃鸡蛋,最拿手的就是炒鸡蛋。你家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鸡栏,里面有三只公鸡和十只母鸡。你放学就给鸡准备午饭,手脚麻利地将麦麸、玉米面按照比例配好,再用滚开的水烫熟,最后把白菜叶切碎,拌进去,这十三只鸡最喜欢吃你做的饭,每天都能

下七到八枚热乎乎的粉红鸡蛋,你又爱干净,每天都打扫鸡舍,弄得里面又清爽又舒服,你妈妈常打趣说,你干脆跟这群好朋友一起住吧!叁那天,我专门去单位找你,我俩共同的熟人老郭的女儿出嫁,我们简短商议一下,每人随多少喜钱。你的对桌说你有事出门了。打你手机,你在嘈杂的人声里说你正在城里办事,到下午就能回来,晚上见面再说。我以为你说完了,刚要挂机,谁料你又问:我马上去超市买点日用品,你需要捎带些什么?面对电话那端的你,我无声地笑了,都说你擅长买东西,又好又实惠,总比别人买的要省钱,我知道这是你从小就熟悉的事。四十年前,你刚记事儿,就被大人安排去打酱油,一毛三分钱一斤酱油,你在家数好分币,捧着一个玻璃瓶子就去了。你从小就喜欢跟人打交道,小嘴巴不笨,进了供销社大门,对着卖酱菜的大块头女人就喊:姨姨,俺打酱油。会打酱油的第二年,你六岁刚过,一天傍晚,你刚从外面回家,就被邻居牛叔叫到了小学的一间教室里,你看见一群大人在盯着一个又一个小男孩小女孩看,你正想问牛叔这是干什么,正好我从外面进来,我悄悄地告诉你,这是省京剧团来矿上挑学员,每一个被挑来的小孩子,都要表演唱歌、压腿、下腰什么的。这是1975年秋天,全矿挑了三十多个六到八岁的孩子,省京剧团最后相中了你和一个叫孙来萍的女孩子。你那时胆子真大,面对济南来的人,一点儿没紧张。我在一边盯着看你,你先来了一个表演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又来了一个小朗诵《劳动最光荣》,声音又美又亮真好听,你一脸兴奋,面色绯红,末了好像还抽了点儿人来疯,学着大人的样子,跳了一段新疆舞蹈,惹得一屋子大人们笑得前仰后合。后来,京剧团真派人来接你去学戏的时候,你一向沉默寡言的爸爸出来说话了,他说学戏演戏太苦,这孩子还是好好读书吧,说完你爸爸用手抚了一下你的小平头,你就点点头;记得当年你妈妈是支持你去学戏的,但她更心疼你,她思考了一夜,最后,你爸妈对济南来的领导说明情况,没有同意你去京剧团学艺。多年以后,我问过你当初想不想去,你说不知道,我知道这句话是真的,你从小听话,父母不让做的事,你从来不去做。你爸爸是五十年代的大学生,他会解最难的几何题,会讲俄语,还会设计机械,可惜,他过早离世。我还知道,你长大后,喜欢上了京剧,尤其是老生和青衣戏。我知道这些,却没有主动问过你心里的梦有多少,你也没跟我说过细节,好像我们之间熟悉多年,这话题已经不适合再说了。那天站在雪地里你突然间说自己还有梦,我愣了一下,又笑了一场,我还挖苦你不应该说出来,你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今天,我打开邮箱,突然间看到了你昨天晚上发来的邮件,而且是两个。两个邮件内容都不多,发送的时间却相差了两个多小时。第一个说了最近的烦恼,主要是血压降不下来,晚上睡觉可能有呼吸暂停的现象,已经憋醒了多次,担心意外发生;第二个说了一个今天十分普遍的现象——势利眼,全文共六句话:最近常遇到非善类之人,对待我与对待领导十分不同。尝试做一个大度之人,不理会,不生气,也不记恨。肆我絮絮叨叨说了你的故事,不,这不能说是故事,最多是做一次基本素描,你的故事,有点儿不容易讲清,甚至是神秘难测。我依然保留着二十二年前你写给我的信,在家中的一个牛皮纸袋子里,这是你当年写给我的唯一一封,过了这么多年,信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我还没有销毁,搬了两次家,也没有遗失,上次回家,我还找出来认真地读了两遍,读完,在半梦半醒间,我的眼眶潮湿了,那一瞬间,我似乎触摸到你的内核。当年你可真能写,16K的信笺写了有九张,足足有三千字,跟你昨天发给我的电子邮件有天壤之别,完全顶得上今天一篇论文啦!可是,这么厚的一封信,仍然不能代表你的内心,你在信的最后,用了一句古词来收尾:剪不断,理还乱。我当然不能笑你是文青范儿了,正如当年我也被一张看不见的网所笼罩,深受其害又无力挣脱。我在另一个煤矿工作,每天从事繁重的机电安装工作,整个班组二十多人,就我一个身材不高体力偏差,几百斤的刮板,两个人抬着就走,爬上山,中间不能歇息,累得连哭都没有眼泪。那天下班收到你的信时,我正揉着红肿的右肩,一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心头一热,差点儿叫出你的名字。我当初读完这封长信是半梦半醒的感觉,前些天重读也是这种感觉,前后相隔的二十二年,似乎隐去了,变成了扁平的一个口袋,被你的倾诉压缩覆盖了,我视这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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