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早期的“中道”思想

佛教早期的“中道”思想
佛教早期的“中道”思想

佛教早期的“中道”思想

佛教早期的“中道”思想

姚卫群

北京大学哲学系

“中道”思想是佛教的重要理论,它虽然是在中观派出现后才在佛教中占有更为显要的地位的,但其最初思想的形成却很早。从原始佛教到部派佛教,到大乘佛教,它的发展贯穿整个佛教史。此外,佛教“中道”思想的产生与印度其他思想流派(先于佛教或与佛教同时出现的派别)也有不少关系。大乘佛教的“中道”思想是在佛教早期“中道”思想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因此,搞清楚佛教早期的“中道”思想,对理解中观派等大乘佛教的核心理论,从总体上把握佛教的基本学说,有重要意义。

一、与婆罗门教哲学的关联

佛教在印度不是最古老的宗教派别。在它之前产生的印度重要宗教是婆罗门教。佛教在创立时虽提出了许多新的理论,但也吸收了不少婆罗门教的思想。在早于佛教的婆罗门教文献中,尚未发现明确的“中道”概念(未发现直接提及“中道”一词),但婆罗门教哲学中的一些理论却与佛教“中道”思想有某种关联。

在吠陀赞歌中,被称为“哲理诗”的《无有歌》(《梨俱吠陀》

10,29)中的一些内容就值得注意。《无有歌》1中说:“那时,既没有‘无’,也没有‘有’;既没有空(气),也没有它外面的天。什么被包含着?在什么地方?在谁的庇护之下?是否有深不可测的水?”《无有歌》2中说:“那时,既没有死,也没有不死。没有夜(与)昼的标记。彼一(太一)靠自己的力量无风地呼吸,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这里,作者提出了两种对立的概念:有与无、死与不死,并对这种对立的概念同时加以否定,即实际成了非有非无,非死非不死。这类表述虽不是有意识地要展示某种哲学观念,但与佛教在表述“中道”时同时否定完全对立的概念(两端)的情形是类似的。

奥义书中的一些哲学理论与佛教的“中道”思想亦有关联,如较早出现的《广林奥义书》3,8,8中说:“(不灭者梵)不粗,不细,不短,不长,……无内,无外。”《广林奥义书》4,5,15中说:“那阿特曼(或梵)应被描述为‘不是这个,不是这个’。”《迦塔奥义书》1,2,18中说:“(阿特曼或梵)是不生(亦)

不死。它不从任何东西中产生,任何东西(也不从它那里产生。阿特曼或梵)是不生的、常住的、持久的(和)原初的。当身体毁坏时,它不毁坏。”《广林奥义书》中的这种对粗与细、短与长、内与外的同时否定与佛教的不着两边的中道思想是类似的。奥义书中甚至把任何确定的正面描述都看成是极端,因而用不断的否定(“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来表述事物的客观存在。这与中道的精神亦是一致的。《迦塔奥义书》出现的

时间晚一些(约公元前500—前200年之间),但一些表述很

难说对佛教“中道”思想的形成没有影响。《迦塔奥义书》中描述的阿特曼或梵的不生不死状态与佛教叙述“中道”思想时常

用的“不生不灭”的言论是一致的。

在众多的奥义书中,较为突出的哲学理论是“梵我同一”。这

种理论只承认梵与我(个别的人或现象界)在表面上的(非真

实的)差别,而不承认梵与我在本质上的差别。因此,这种理论从一开始就有“不二”或“无分别”的观念(奥义书中最初的叙

述较散漫,不系统,后来的叙述趋于成熟)。而“不二”或“无分别”的观念对佛教“中道”思想的形成是有影响的。佛教的“中道”思想反对执着于“两边”,反对虚幻的“分别”。这和婆罗门教哲学有相同之处。佛教的“中道”思想在形成过程中虽然吸收了

婆罗门教哲学的一些思想材料并受到相应的启发或影响,但“中道”一词的明确提出是在佛教产生之后。把与“中道”有关的思想加以归纳、提炼,使之成为印度思想史上的一种引人注目的思维方式,主要是佛教思想家完成的工作。

二、苦乐中道

“苦乐中道”相传为释迦牟尼创立佛教时“初转*轮”的具体内容,是佛教“中道”思想的最早形态。这一思想的提出与当时印度

思想界中一些派别对待人生或世间生活的两种态度有关。这两种态度的主要代表是顺世论和耆那教。

顺世论学说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反对禁欲主义,肯定人在现实

世界中追求幸福生活的合理性。这与此派坚定地反对各种宗教观念(反对轮回业报等的理论)有直接的关系。既然来世或前世不存在,因果报应和轮回解脱的理论不能成立,那么人们在世界上努力追求幸福生活当然是合乎道德的。记述顺世论这方面观点的重要着作是商羯罗的《摄一切悉檀》〖(Sarva-siddhānta-samgraha)和摩陀婆的《摄一切见论》(Sarva-dars-ana-samgraha)。《摄一切悉檀》8—9中说:“没有不同于此(世)的世界,没有天堂,没有地狱。……天堂中的享乐就在于:吃好吃的东西,与年轻女人在一起,享用精美的衣服、香科、花环、檀香糊等。”《摄一切悉檀》15说:“智者应通过(从事)农业、养牛、(经)商、政治管理等合适的可见(生活)方式来享受此世的快乐。”《摄一切见论》中则说:“人的唯一目的就是通过感官的快乐来进行享受,不能因为享受总与某种痛苦混杂在一起就说它不能称为人的目的,因为我们的智慧就是尽可能地享受纯粹的快乐,并避开必然伴随着它的痛苦。这正如想得到鱼的人得到的是带鳞和刺的鱼,他把可取的(鱼的部分)尽量取走后才作罢。因此,对我们来说,不应因为害怕痛苦而拒绝快乐。……当生命还存在时,让人快乐地生活!即使欠债,也要吃酥油。”以上的记述是转述顺世论的观点,很难完全排除有作者歪曲或改动顺世论原意的可能。但无论如何,从各种资料综合来看,说顺世论强调人应追求世间幸福这一

点在大的方面是符合历史事实的。顺世论的观点在原始佛教看来是一种极端,即“乐”的一端。

另一极端以耆那教为代表,即偏于苦行。苦行在印度的历史非常久远,早在吠陀时期就存在。印度历史上许多宗教或思想流派都推崇苦行。但在佛教产生前的印度,耆那教更为突出。这方面的材料汉译佛经中保存得较多。如《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中在描述沙门梵志等外道(包括耆那教徒)时,说他们“裸形无衣,或以手为衣,或以叶为衣,或以珠为衣,或不以瓶取水,或不以魁取水,不食刀杖劫抄之食,不食欺妄食。……不食肉,不饮酒,不饮恶水。……或剃须发,或有拔发,……或有卧刺,以刺为床。”《杂阿含经》卷第二十一中则这样描述:“(耆那教徒)裸形拔发,乞食,卧灰土中。”释迦牟尼在出家前是古印度北部迦毗逻卫国的太子,自然经历过王族子弟的生活,对“享乐”是熟悉的。但他后来却对人世的种种痛苦有了感受,实际是认识到了“享乐”并不能长久(是无常的),因此,脱离了这一“端”。然而又走向另一端,到尼连禅河附近的林中修炼苦行,经六年修炼后并无结果,认识到这一“端”亦不能实现他的理想,亦应否定。即最后是这两个极端(苦与乐)都放弃。据说此后在菩提树下静坐冥观,悟得了佛教的一些基本教理,创立了佛教。相传他最初是在鹿野苑向〖HT5,6SS〗忄〖KG-*8〗乔〖HT〗陈如等五人传法,史称“初转*轮”。《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六中有一段对

原始佛教“苦乐中道”较典型的论述:“五比丘当知,有二边行,诸为道者所不当学:一曰着欲乐贱业,凡人所行;二曰自烦自苦,非贤圣求法,无义相应。五比丘,舍此二边,有取中道,成明成智,成就于定,而得自在,趣智趣觉,趣于涅〖HTRWM〗榘〖HT〗,谓八正道,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类似的内容在印度保存的一些文本中亦有记述(参见宫本正尊:《中道思想及其发达》,法藏馆刊印,昭和十八年,第51,63,64,303,304页)。这种“苦乐中道”根据以上引文后面的内容,亦有人称之为“八正道中道”。原始佛教的“苦乐中道”既有受婆罗门教影响之处,亦有其自身的特点。在思维方法上,有受奥义书表达梵时所用手法的影响之可能。另外,似与婆罗门教倡导的人的四个生活期的观念也有某些关联。婆罗门教认为,人(前三种姓)有四个生活期,即净行期、家居期、林居期和苦行期。在家居期时,人可以娶妻生子,积攒财富,以“欲”和“财”为人生目的。而在苦行期时,人要禁欲减食,云游乞讨,以苦为乐,争取得到解脱。因而,在婆罗门教那里,并不绝对排斥“欲”、“财”等世俗的享乐性成分,只是从层次上看,苦行在欲乐之上,通过它最后达到解脱。原始佛教的“苦乐中道”对“乐”与“苦”的极端都先后予以否定,但也不是绝对否定二者(这方面与婆罗门教有相似之处),实际上是变相地主张对二者要适当地肯定。这种态度对后来印度佛教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即无论是在印度佛教中,还是

在中国佛教中,都存在强调宗教修行(苦行等)的流派(或佛教发展阶段),亦有以某种方式较多地肯定世俗生活(包括享乐等)的流派(或佛教发展阶段)。

三、无记中道

早期佛教的“中道”思想还表现在所谓“无记”上,在释迦牟尼创立佛教时,印度其他思想(或宗教)派别提出了一系列重要问题(大多数是哲学性较强的问题)。所谓“无记”指释迦牟尼对这些问题均不给予明确的答复,或认为这些问题是不能用一般方式解决的。关于“无记”,佛教史料中有多种记载。着名的有“十无记”说和“十四无记”说。“十无记”说提到的十个问题称为“十难”或“十问”。根据长部第九经《布砣婆楼经》记载,十个问题是:世间常、世间无常、世间有限、世间无限、我身是一、我身是异、如来死后有、如来死后无、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如来死后非有非无(参见宫本正尊前引书,第206页等)。“十四无记”说提到十四个问题,称为“十四难”或“十四问”,即《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四等记述的世间常、世间无常、世间亦常亦无常、世间非常非非常、世间有边、世间无边、世间亦有边亦无边、世间非有边非无边、如来死后有、如来死后无、如来死后亦有亦无、如来死后非有非无、命身一、命身异这十四个问题。另外,《大智度论》卷第二和《俱舍论》卷第十九对十四个问题亦有记述。无论是“十无记”还是“十四无记”或是其他的什么在内容上有些差别的记述,都表明了佛

陀在处理具体理论问题时的一种态度或方法,即对待具有完全相反答案的一些问题均不作明确绝对地肯定或否定。在他看来,这些问题的两种相反答案都不能表明事物的实际情况,都有片面性。若肯定一种或为肯定一种而否定另一种,都将是走极端。基于这种考虑,佛陀就对这些问题“不为记说”。

但这些问题是当时印度思想界各派讨论的重要问题,不给出明确答案也要对此态度有所解释,因而有了《中阿含经·箭喻经》等中的一些论述。佛陀力图表明:对这些问题的讨论不会有什么结果或意义,解决这些问题不是当务之急,就如同对一个中箭的人应立即拔箭治疗,而不是讨论中箭人的身份或弓箭的构成等问题(参见《中阿含经》卷第六十)。由此可见,佛陀所“不为记说”的问题是有范围的,并不是对所有问

题均“无记”。他对一些基本教理问题还是明确提出看法的(如对四谛理论中“苦”的问题,明确提出“一切皆苦”)。因此,在

原始佛教中,“中道”的思想只是初步产生,在一些场合,这

种思想表现得较明显,而在另一些场合,则表现得不明显,甚至相反。

四、有无中道

“有无中道”的观念在“十无记”或“十四无记”中已有表露。如在这二种“无记”中都有如来死后有、如来死后无、如来死后亦

有亦无、如来死后非有非无的内容。即在原始佛教看来,对如来死后的问题,无论是有是无或是对它们同时肯定与同时

否定均不能避免偏执。

只有对有与无“不为记说”才符合“中道”。当然,在原始佛教中,“有无中道”的含义不限于对如来死后问题的回答。原始佛教

的“有无中道”观念主要是针对所谓“外道”的种种偏执而说的。但在佛教产生时,“外道”数目众多,因而所谓“有”与“无”的含义就较复杂,内容较多。从总体上看,“有”与“无”涉及的主要是有关有没有一个主宰体(根本因或创世神)的问题。对这个

问题在“外道”中就有种种看法。婆罗门教就有梵为世界根本

因说,亦有造世神(自在天)之说,这是主“有”的;耆那教认为人的生命现象中有主宰体——“命我”,但不承认有整个世界

的主宰体,这是部分主“有”,部分主“无”(也可以说是一种“亦有亦无”);而顺世论则认为一切世间现象是自然而有的,没

有什么“神”一类造物主,世间现象中没有什么主宰体,而且

人的生命现象或意识现象中也不存在主宰体,不存在“阿特曼”,这是主“无”的。然而,说这些派别主“无”或主“有”亦要看从哪个角度说。若从对世间现象实在与否看法的角度说,则与从对世界、人生有无主宰体的看法的角度说不同。如婆罗门教认为唯有梵(我)实在,世间的各种各样的现象并不实在,它们在本质上仅是梵,因而主“无”(世间万象不实在);顺世论认为世间一切事物都是自然而有的,都是实在的,因而主“有”。由此可见,无论是主“无”还是主“有”,都是从一定的角度看,都是在一定的场合下提出的,主“有”和主“无”都不是绝对的。

原始佛教似乎也多少看到了这一点。因而提出了“有无中道”

的观念,即把诸“外道”提出的“有”与“无”的理论均看成极端,并提出本派的不同于这些“有”与’无”观念的居“中”理论。实际上,原始佛教并非不执“有”与不执“无”,只是它的“有”与“无”

观念与外道的这方面的观念有重要差别,因而原始佛教所追求的“中”只是相对而言,绝对的“中”是不可能的。如原始佛教提出要“离有无二边”,虽要离“无”,但又主“无我”;虽要离“有”,但又认为有涅榘境界等。这些都要具体分析。佛教(早期佛教)与顺世论都主张“无我”,从形式上看都是“无”见,但二者内容并不完全相同。在佛教看来,顺世论的“无我”是极端化的,

因为这种“无我”否定因果报应、轮回解脱理论基础上的“无我”,而原始佛教的“无我”论则并不否定轮回解脱理论。佛教的轮

回解脱理论在逻辑上需要有一个相当于“我”的东西。因而原

始佛教“无我”论之“无”还与“有”存在着某种联系,并没有走极端或绝对化。再有,原始佛教认为存在着涅榘境界,这实际上是主“有”,但与婆罗门教的“有”又不同。婆罗门教也讲达到解脱境界,解脱境界就是“梵我同一”的境界。这种“有”在原始佛教看来就是一种偏执,因为它承认“梵”这一实体的存在。

而原始佛教的涅榘之“有”则不承认“梵”一类的实体,因而原始佛教的“有”就与“无”有某种联系,没有将“有”绝对化而陷入偏执。总之,原始佛教要离的“有”与“无”是“外道”的“有”与“无”,它所说的“中”也就体现在对这类“有”与“无”的“离”之中。

在部派佛教时期,一般的部派通常至少在形式上还是讲究“中”的,问题是如何解释和看待“中”。大多数部派佛教关于“我”

与“法”的理论实际都涉及这一问题。若按大乘佛教般若理论

的标准来看,部派佛教的有关“我”与“法”的理论都是属“两边”的偏执,不能算是“中”。但在各部派自己来看,则所主张的

理论未必不是“中”。许多部派佛教在处理“我”与“法”的问题时似乎多少有些自觉或不自觉地按照“中”的方法来行事。如对

待“我”的问题,在许多部派看来,原始佛教的“无我”论有些偏执,在整个佛教体系中有不协调的方面(如对轮回解脱理论而言)。他们尽管没有明确表明这一看法,但在实际上还是采取了一些措施来扭转这种情况。如犊子部提出的“补特伽罗”,

化地部提出的“穷生死蕴”及经量部与初期大众部提出的一些

类似概念等都是变相的“我”。换言之,这些派别在形式上不

反对原始佛教的“无我”论,而在实质上又主张“有我”论。这其实是一种“有”与“无”的结合,既不绝对地肯定或否定“无我”论,也不绝对地肯定或否定“有我”论。从这一角度看,这些派别

是以某种方式实施“中”(中道)的原则,只是他们没有明确这样解释。一些部派佛教对于“法”的看法亦有类似的情况。如对

于“法”在时间上常分为过去法、现在法和未来法。对于法的

实在与否问题,不少派别就不是笼统地说整个法都实在或都不实在,而是作了区分:根本上座部、经量部、初期大众部一般认为现在法实有,而过去和未来法则无实体。这实际上

也是一种不偏执于“有”,也不偏执于“无”的表现,多少是有意无意地在这一点上考虑了“中”(中道)的原则。当然,这些基本是我们的分析,部派佛教并没有系统地总结自己的理论与“中道”思想的关系。若按大乘般若理论的看法,部派佛教的理论完全是极端或邪执,是要“破”的。大乘早期思想家也正是从这种看法出发而创立其学说的。

五、断常中道

“断常中道”与“无记中道”及“有无中道”都有密切的关系。如“十无记”中的世间常无常、我身一异及如来死后的有无等问题,“十四无记”中的世间常与无常、如来死后有无、命身一异等问题都涉及到“断常中道”。相对于“有无中道”,“断常中道”涉及的面窄一些。或者说,“有无中道”中论及了“断常中道”的问题,但在某一方面不如“断常中道”探讨(叙述)得细致。

所谓“断”与“常”所牵连的主要是在世间事物或人生现象中有无一个常恒自在的主体(或主宰体)的问题。认为世间事物或人生现象中有一个常恒自在主体的一般为“常见”;认为世间事物或人生现象中没有一个常恒自在主体的一般为“断见”。关于“断常中道”,一些佛典中有记述。如《杂阿含经》卷第三十四中说:“佛告阿难:我若答言有我,则增彼先来邪见;若答言无我,彼先痴惑,岂不更增痴惑?言先有我,从今断灭,若先来有我,则是常见,于今断灭则是断见。如来离二边处中说法。所谓是事有故是事有,是事起故是事生。谓缘

无明乃至生老病死忧悲恼苦灭。”《别译杂阿含经》卷第十中说:“复次阿难:若说有我,即坠常见;若说无我,即坠断见。如来说法,舍离二边,会于中道。以此诸法坏故不常,续故不断,因是有是,因是生故,彼则得生,若因不生,则彼不灭。”

如按是否认为有一常恒不变的主体来理解“常见”与“断见”,则印度哲学、宗教中主要的派别大致可作一分类:婆罗门教(包括最初奥义书中的主要哲理和后来的所谓“六派哲学”)及耆

那教属“常见”。顺世论则属“断见”。婆罗门教一般主张“梵”或“阿特曼”(小我)存在的理论,耆那教有“命我”存在之说,故为“常见”;顺世论既反对意识或超自然实体独立存在的理论,亦反对意识是“阿特曼”(小我)属性的理论,故为“断见”。

原始佛教主张“诸法无我”,照理说应归入“断见”。但其自身是不会这样认为的。因为在原始佛教看来,它所说的“无我”与顺世论的“无我”有根本不同。顺世论的“无我”是一种极端(彻底)的“无我”,是在否定轮回解脱理论基础上的“无我”,因而是“断”,而佛教的“无我”是在肯定有轮回涅榘的理论基础上的“无我”,因而不是“断”。当然,这种解释或理解站在原始佛教的立场上是说得通的,但按常理来分析,甚至站在大乘佛教的立场上来分析,则是很难令人信服的。应当承认,佛教的思想体系主要是一个宗教体系。宗教体系有自身的内在矛盾(在我们看来矛盾,在佛教徒看来未必矛盾)。另外,佛教的

发展时期较长,思想家众多,典籍众多,而佛教的思想体系是由这众多的思想家及其着作构成的,在这体系中有矛盾也是自然的。

原始佛教的“断常中道”是要离开“外道”的“断”与“常”,而它自

身实际又在“外道”的学说中吸收了不少成分(如“无我”说与

“涅〖HTRWM〗榘〖HTSS〗”说),但在吸收后又有自己的

创新。严格说,它实质上对两方面都有吸收和排除。这种状况在它看来就达到了“中”。至于原始佛教是否确实达到了“中”,因各家的判定标准不同,结论自然也不会相同。

原始佛教的“断见”与“常见”当然亦不仅仅限于“有我”与“无我”

问题,对事物是否永恒存在或是否存在永远断灭的问题的看法亦构成“断”与“常”的观念。如上述《别译杂阿含经》卷第十中的“诸法坏故不常,续故不断”亦是原始佛教“断常中道”的重要表述。只是这层含义在原始佛教中与其在“有我”、“无我”

问题上的“断常中道”比似不占主导地位。在原始佛教时期,

探讨世间万有(法)的断灭或实在与否问题还不很普遍。这种

情况到了部派佛教时期有所变化。

原始佛教时期提出的“断常中道”观念在部派佛教时期依然受

到重视。《大毗婆沙论》对此问题就有论述,该《论》卷第

八中说:“何故此(常)见名边执见?答:执常边故。断常乖中,俱名为边。执二边见,名边执见。如世尊告迦多衍那,若以正智观世是集,言无所有则更不行,无所有者,即是断见。

若以正智观世是灭,言有所有则更不行,有所有者即是常见。谓观有情未来蕴起故,非是断;现在蕴灭故,非是常。”该《论》卷第四十九中说:“离断离常而说中道。”部派佛教虽一般都不反对原始佛教时期就出现的“中道”观念,反对“断见”与“常见”,但各派在构筑自己的学说时则实际很少考虑贯彻“中”的原则,至少从大乘佛教的观点看是如此。各部派都有某种程度的偏执,即按常理或大乘般若思想的标准,各派都有“断”或“常”的问题。从总体上看,“断见”最为典型的是方广部;“常见”较典型的是犊子部和说一切有部。方广部在形式上都不能说是对“中道”有所遵循。因为它是完全彻底地否定一切的。它理解的“空”即是“虚空”或“没有”,这与一般佛教派别所说的“空”有明显差别。因而方广部的“断见”就其程度而言,不仅在佛教内部首屈一指,甚至与佛教的所谓“外道”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如顺世论按佛教的看法是印度思想史上执“断见”的主要代表,但即便是这一派,也并不是什么都否定,而是仅否定世间万有或人生命(意识)现象中有某种主宰者或主体。至于世间万有或人生命现象本身,顺世论是不否定的。而方广部则不仅不提有什么主宰体(“我”或世间最高本体),而且把世间万有及人生命现象这一切都不留任何余地地否定

掉了。因此,这种“断见”(空见)没有任何别的佛教派别能够接受,被大乘佛教视为是最不可救药的邪见,受到强烈的抨击(如《佛说遗日摩尼宝经》就认为极端化的“空见”的危害大于

“有见”)。当然,在部派佛教中,方广部是较特殊的一个派别。除它之外,依照大乘般若中观学说的标准,有“断见”倾向(或理论体系中有“断见”因素)的部派还有。如根本上座部、经量部及大众部系统的一些派别等认为仅现在法实有,而过去和未来法则无实体。这种看法虽按小乘佛教的“中道”观念不能算“断见”,与方广部的“断见”有明显不同,但按大乘般若中观的标准,仍有“断见”倾向,即不是从性空妙有(或不真即空)的角度出发来分析过去法和未来法。另外,部派佛教中不少派别的“我空”观按大乘般若中观的标准亦应看作有“断见”倾向。在部派佛教中,按大乘般若中观的标准来看,“常见”倾向最突出的是犊子部和说一切有部。从理论上来分析,应说犊子部较说一切有部执“常见”的程度更甚。但一般认为,说一切有部为执“常见”(实有论)的主要代表。后来大乘佛教批驳小乘部派佛教中“有见”或“常见”的矛头主要也是对着说一切有部的。这与有部在印度佛教发展史上的地位有一定关系。部派佛教在后期的发展中,影响最大的是有部。犊子部在这一点上无法与有部相比。因而大乘要“破邪”或纠偏,首先要批倒有部。有部把“法”分为过去、现在和未来三种,认为这三世法均有实体,“法体恒有”。在大乘般若中观理论看来,这是典型的“有见”。但是否认为三世法均有实体就是主张一切都“有”了呢?当然不是。因为有部对于原始佛教的“无我”论还是坚持的。吕澉先生认为有部的“同随得”概念与“补特伽罗”

相当(参见他所着的《印度佛学源流略讲》,上海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66页)。我想这一概念与“补特伽罗”多少还是有一些差距。因而,“说一切有部”这一名称并不完全符合实际,因为这里的“一切”仅限于“法”,并不包括“我”。符合有部实际情况的还是“我空法有”。相对来看,犊子部的理论倒是更接近于“说一切有”,因为它认为五种“法”(过去、现在、未来、无为、不可说)均为实有。在这五种“法”中,既包含了三世法,亦包含了“我”(补特伽罗)。当然,这是从总的方面来评说犊子部,具体来看,犊子部有关“法”的理论中也还是有一些“空”的思想,如《异部宗轮论》中记述此派认为“诸行有暂住,亦有刹那灭”,即表现出了这一点。比较有部和犊子部,可以看出,有部在主“法有”方面较犊子部彻底一些。也就是说,两派的“常见”各有特色。部派佛教中的其他派别在主“常见”方面只能说是有某些表现或倾向,在总体上不如有部和犊子部那么明显。如在“法”的方面,根本上座部、经量部、最初的大众部等认为现在法实有,这是“常见”的表现;在“我”的方面,许多部派提出的与“补特伽罗”相近的概念也在一定程度上有“常见”的倾向。总而言之,“中道”的思想是佛教在吸收和改造婆罗门教的一些理论的基础上提出的,在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中就有多种表现。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除了在处理苦乐、有无、断常等观念时倡导“中道”的方法外,还在许多其他观念或问题上遵循这一方法,如一异、自作、他作等。在诸观

念中体现的“中道”思想有不少是相通的,如“有无中道”和“断

常中道”。但它们各自也有侧重点的不同。另外,“中道”一词虽在佛教各派中都被接受,但对它确切(真实)含义的理解各

派却有不同,尤其是在部派佛教时期,对事物(如“法”与“我”)的解释在一些部派看来是符合“中道”精神的,在另一些部派

看来则不符合。而按大乘般若中观思想家的标准来看,部派佛教的诸种理论一般都不合“中道”原则。当然,应当承认,

在原始佛教与部派佛教中,佛教思想家对“中道”思想的重视

程度是有限的,远不能和大乘般若中观派的思想家相比。在原始佛教和部派佛教中,实际上并没有那样一种佛教思想家,即始终自觉地专门以“中道”的精神来构筑或表述自己理论的

思想家。尽管如此,原始佛教与部派佛教毕竟初步提出了佛教的种种有关“中道”观念。这些观念为大乘“中道”思想的形成准备了材料,提供了进一步发展的基础。大乘般若中观系统的想思家一方面吸收了原始佛教与部派佛教中的这方面思想,另一方面又以积极的批判态度来改造它,使佛教的“中道”思想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发展阶段。

浅谈儒家孝道思想的生命意识(一)

浅谈儒家孝道思想的生命意识(一) 论文关键词]孝道生命意识追思爱敬延续 论文摘要]在以儒家文化为主导的中华民族的人文精神和道德传统中,儒家孝道思想不仅体现出一种家庭伦理思想,同时也体现出人类对于自身生命的关怀,它是人类所特有的一种生命价值观,是人类追求生命永恒的一种体现。祭祀祖先是对生命的追思意识,孝养父母是对生命的爱敬意识,生儿育女、以期传宗接代是对生命的延伸意识,儒家孝道思想的生命意识正是通过这三个层面展示出来,这也是儒家孝道文化独特魅力所在。梁漱溟先生曾说过:“中国文化是‘孝’的文化,自是没错。”1](P307)当人们谈论儒家孝道思想的时候,往往最容易想到子女孝敬父母、关爱父母,其实,儒家孝道思想不仅局限于子女对父母的孝养,还包括其他两个层面的内容,即崇拜、祭祀祖先和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对祖先的崇拜和祭祀是对过去生命的一种追思;对父母的尽孝则是对现在生命的珍视与关爱;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对未来生命能够得以延续的一种期望,在以家庭为单位的古代社会,人类的生命正是通过在这三个环节中的不断流动得以传承与提升。孝道是儒家思想的重要内容之一,“孝是中国文化最突出的特色2](P31),生命意识则是儒家孝道思想的本质。 一、生命的追思意识 孝道思想中对祖先的祭祀是中国人祖先崇拜的一种表现,是人类亡而不死的生命意识,它也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重要内容之一。“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孝经·三才》)孝是人类一切社会行为的根本准则,是从事其他社会活动的起点,故曰“夫孝,三皇五帝之本务,而万事之纲也”(《吕氏春秋·孝行览》)。孝字是一个会意字,早在殷商甲骨卜辞中就有“孝”字,孝字结构具有双重特征。从象形角度看,该字上半部是“老”字,表示祖宗、先辈的意思;下半部是“子”字,表示子女、晚辈的意思。从会意角度看,孝字则是“老”字与“子”字的组合,其中蕴涵着丰富的生命意义:“老”扶“子”头,“子”承“老”身,这一结构既可理解为“子”是“老”的拐杖,有责任、义务对“老”的生命进行赡养和照顾;又可看作“老”用饱经生活沧桑的手掌抚摸着“子”的头,向晚辈托付生命传承的责任,传授做人做事的道理和方法。正是基于这样的意蕴,故《尔雅·释训》解释道:“善父母为孝”;许慎《说文解字》中解释说:“孝,善事父母者。从老、从子,子承老也。”“孝”的文字结构向我们展示了“孝”所具有的最原始、最质朴的意蕴,尽管这只是一种萌芽状态,但构成了整个孝文化的生长点。正是通过对“老”和“子”这种原发性的生命关系的延伸和提升,才形成了内涵丰富、博大精深的孝文化。 人类与其他一切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就是能够自觉用意识的力量去维护生命,在人类早期,人就开始思考自身的存在和生命本源问题,从而产生了对生命本源重视的意识,这种观念则体现在人们对祖先崇拜以及祭祀的活动中。 西周金文中的孝观念大多数表现在对祖先的祭祀活动中,祈求祖先保佑子孙后代,其崇拜对象并非健在的父母,而是先祖。当时出现的孝字,也多与祖先祭祀活动有关,如《追簋》中有“用享孝于前文人”(《三代吉金文存》9.5),《酒诰》中有“用孝养厥父母”(《尚书·酒诰》),《文侯之命》中有“追孝于前文人”(《尚书·文侯之命》)等,句中无不包含此种意义。祖先崇拜的出现固然是由多方面心理因素造成的,但感念生命的由来、感激祖先赋予生命无疑是最重要的方面。他们知道:“先祖者,类之本也”(《荀子·礼论》),“无先祖焉出?”(《大戴札记·礼三本》),“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礼记·效特性》)。由于生命是从祖先那里传承而来的,我们先人所拥有的生命来之不易,所以人不能忘祖,“君子反古复始,不忘其所由生也”(《礼记·祭义》)。人们祭祀祖先,就是要表达对祖先赋予我们生命的崇敬、感激和追思之情。“我们从思想的观念来看,人的最高生活目标就是生命,尤其在古代社会,举凡一切人能赖以生存的都被人视为最高价值所在,而当人智对自我主体有更深刻认识时,对生命之源,生命所从出之所,必生敬慕感念之情而加以祀之。”3](P71)从这个意义上说,祖先祭祀与崇拜的行

佛教道德及其现实意义浅析

佛教道德及其现实意义浅析 摘要:佛教本身是一种出世的宗教,以追求生死解脱为核心,却有着浓厚的入世精神和人文关怀。但是今天佛教面临着现代社会的诸多挑战,我们不得不承认佛教的命运决定于对社会的关怀,佛教的价值决定于对21世纪人类社会的作用。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进程中,如何发挥佛教的作用,也决定着中国佛教的未来发展走向。 关键词:佛教道德规范社会功用 佛教从创建初到传入我国至今已经历了2500多年的历史,深刻地影响着中华民族的精神信仰。佛教本身是一种出世的宗教,以追求生死解脱为核心,但却有着浓厚的入世精神和人文关怀。其解脱论亦是围绕着人的生、老、病、死等现世问题展开的,具有普世的价值与永恒的魅力。中国佛教更是“以出世的精神做入世的事业”,宣扬“人间佛教”的理念,现代社会中的诸多问题都可以在佛教精神的观照下合理化解。“佛教的命运决定于对社会的关怀,佛教的价值决定于对21世纪人类社会的作用。”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进程中,如何发挥佛教的作用,决定了中国佛教的未来走向。同时,佛教自身也蕴含能够为现实服务的丰富宝藏。笔者仅以佛教伦理道德为例,对佛教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的应然与必然进行阐释。 一、佛教基本道德规范 (一)、“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佛教著名的“七佛通戒偈”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此偈在教内教外均广为流传,可视为佛教道德的基本精神和核心准则。《增一阿含经·序品》对此进一步阐释,“诸恶莫作,戒具之禁,清白之行;众善奉行,心意清净;自净其意,除邪颠倒;是诸佛教,去愚惑想。”笔者认为,该偈从内容上来讲可理解为世俗和超世俗两个层次。首先,“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属世俗伦理道德层次,与社会道德具有同一性,佛教藉此使人防非止恶,所以通世出、世间法,并摄一切止持和作持性戒律。佛教又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为“有漏善”。漏是烦恼意,因其虽讲为善去恶,但并未究竟,所以是有漏。此与儒家伦理道德“五常”“八德”等类似。其次,“自净其意”,“是诸佛教”属超伦理道德

国学大师 论中庸与中道的区别

国学大师论中庸与中道的区别 儒家孔子的思想核心是中庸, 佛家释尊的核心思想是中道(又称中路或单字”中”). 于是很多人便把儒家的中庸与佛家的中道混为一谈了, 认为两者指得是同一件东西. 那么这两者是否是同样的含义呢? 我们先来分析中庸. 本文摘自国学经典网 子程子曰: “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 后是圣人则定义为: 中者,天下之正道; 庸者,天下之定理. 至于朱熹的定义就显得有些模糊了. 国学大师朱熹曰:“中者,不偏不倚、无过无不及之名。庸者, 平常也。” 至于还有人说中庸是“折衷主义”, 说中庸是“和稀泥”, 这都是属于不明之见了, 暂且不用去讨论. 我私下里认为, 诸多的注释之中, 尤其以子程子的注释最为经典, 也最符合原意. 然而, 子程子对庸字的注解似乎又有一些模糊. 不易就是庸吗? 对此笔者认为, 要了解这一点, 还需要分析一下中国语言文字的特点. 中国语言文字有个一而含二的特点. 所以, 子程子在此处讲的不易, 实际上是指内含变易的不易, 而绝非纯粹的不易. 笔者曾经在两年前就提出过关于庸字的论述: 中以易行, 易以中恒, 庸道成也. 所以笔者对庸字的解释恰恰是与子程子的注释截然相反. 但是这只是名义上的相反, 实际上的含义却是同一的, 要理解此点, 还需要回归到前面论述的中国语言文字的特点上去. 关于佛家的中道思想, 虽然也含有中字, 但是这个中与儒家的中字显然不是一个含义. 我们来看一下六祖慧能的坛经中体现的中道的思想: “出语尽双,皆取对法,来去相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这 是一个典型的持”中”的态度, 可以发现, 这和儒家的中庸根本粘不到边. 再如: “善不善等”, “外于相离相,内于空离空”等等. 其中以”佛法非法非非法”一言最为代表了, 这是带有佛家最鲜明的中道思想的言语表达. 而心经中色不

论《论语》中的孝道观及其现实意义

论《论语》中的孝道观及其现实意义 提纲:一、孝的本质与核心 二、如何尽孝 三、再倡孝道的现实意义 自古以来,“孝”即为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儒家经典《论语》更是将“孝”提升到道德的最高境界——“仁之本”的高度。本文阐述了《论语》中孔子的孝道观:仁是孝的本质,礼是孝的核心,并探究其对当前社会的现实意义。 2008年《杂文报》10月刊登了一组主要针对当今居民家庭成员隔代人之间的表情以及脸色变化的调查数据。该调查一共调查了100位老人对后辈儿孙及100位后辈儿孙对长辈的表情及脸色。调查显示,有100位老人见到后辈儿孙时,有91人表情愉悦,面带微笑;有5人显得很平静;有4人面带期待与希冀。而100位儿孙遇见长辈时,有46人板着面孔,显着冷淡,脸色难看;有41人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只有13人笑脸相迎,嘘寒问暖,情谊融融。这项调查让人想起《论语》中孔子关于“色难”的看法: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孔子认为:“子女在父母前经常有愉悦的容色,是件难事。有事情,年轻人效劳;有酒有肴,年长的人吃喝,难道这竟可认为是孝么?”子女孝的态度很重要,要竭力做到和颜悦色地侍奉父母。几千年过去了,晚辈对长辈依然“色难”且有加重的趋势,有必要从经典中对孝道做一番回顾,以启发当前。 一、孝的本质与核心 在春秋时代人们的心中,父母和君王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国语》中说:“民生于三,而事之如一。父生之,师教之,君食之。非父不生,非食不养,非教不知。”没有父母的养育、师长的教导和君主的恩赐,我们是无法生存的。因此我们要感恩于父母的养育,感恩于师长的教诲,感恩于君主的恩赐,落实到行动上就是要尽孝、尽忠、重言诺。儒家学说的显着特点就是注重家庭和伦理,夫

佛教对宇宙生命的来源及看法

圣严法师《佛教对宇宙生命的来源及看法》 护眼色:绿橙棕黑字体:粗体大中小作者:圣严法师发布时间:2010-6-14 22:20:45繁體版 佛教既然不相信另有一个宇宙的创造神,但是宇宙的存在,不容怀疑,生命的存在,也不容否定。 佛教相信:宇宙的原素是永恒的,生命的因素也是永恒的,前者是物质不灭,后者是精神不灭。所谓永恒,就是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结;本来如此,就是宇宙和生命的实际情况。 佛教相信:宇宙形态的变化,生命过程的流转,那是由于众生所造的“业力”的结果。 业力是指有情众生(动物)使每一桩或善或恶的行为,像各种的颜色一样,继续不断地熏染到生命的主体——识田中去,再从识田之中,等待外缘的诱导而萌芽生长,正像播种在泥土中,等待日光、空气、水的诱导而萌芽生长,这在佛教称为业力的现行。业的造作是业力现行的因,业力的现行,是业所造作的果,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就是说明这个意思。 业,有个人单独造作的,也有与他人共同造作的;有的虽然单独造作,但也可以和他人相同,有的虽与他人共同造作,但也各有轻重不同。因此,业的种类,从大体上说,分有“共业”及“不共业”两大类。 由于共业,所以感得同样的果报;地球,便是由于地球世界的众生——过去、现在、未来的无数众生的共业所感,而有各类不同的共业,所以也感得各种不同的世界,太空之中,宇宙之间,有着无量无数的世界,它们的成因,都是由于各类不同的无数众生,所造各类不同的共业而成。所以,火星上如果真的有人,火星人的形体,未必也和地球人的形体一样。至于那些无人的星球,乃至那些没有生物存在的星球,虽不是众生活动的舞台,但却也是为了众生活动的舞台而存在;宇宙之间,万事万物,没有一种现象没有其存在的理由。比如,太阳上不可能有生物,但没有太阳的话,地球上的生物也将无法生存;虽然尚有许多的事物,无法用科学的观点证明其存在的理由,但在佛教的解释,一切都是由于众生的业力所感,那就是它们存在的理由。

从孔子的观点延伸思考如何对待孝道

【论文关键词】孝道孔子《孝道》 【论文摘要】孝道是中华民族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传承孝道对于弘扬中华民族的文化遗产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孔子所创立的儒家学说中,孝道思想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它是儒家以“仁”为核心,以“礼”为形式的道德规范体系的最重要的内容之一,是儒家用以规范父母与子女关系的最重要、最基本的原则之一。 孝道是中华民族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传承孝道对于弘扬中华民族文化遗产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孔子所创立的儒家学说中,孝道思想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它是儒家以“仁”为核心,以“礼”为形式的道德规范体系的最重要的内容之一,是儒家用以规范父母与子女关系的最重要、最基本的原则之一。家、国、天下是密不可分的统一整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应该立足于最小的一点——家,从自我做起,弘扬孝道,孝敬父母。弘扬孝道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也是响应创建和谐社会、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的具体做法。 孝就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一种晚辈对长辈的伦理道德。《书》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尚书》上对孝的解释就是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孑L子说过“弟子入则孝,出则弟”,就是说年轻人在父母身边就要孝敬父母,离开家里就要敬爱兄长。“养可能也,敬为难;敬可能也,安为难;安可能也,卒为难。”圆可见孝的内容很多,主要包括的内容有:一为养,即赡养父母。二为敬,即孝敬父母。三为安亲,四为终身孝敬。此外《论语>中多次提及的丧葬及其丧葬的礼节问题也被孔子认为是孝敬父母的延伸。 “仓廪实而知荣辱”,物质是基础,所以尽孝道的首要条件是赡养父母。子夏问孝,子日:“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喔说子女侍奉父母能经常和颜悦色是件难事。遇到有事,子女去操劳;有好吃好喝的,让父母享用,仅这样就可以认为是孝了吗?从孔子的疑问中就可以知道,孔子认为仅仅有这些是不够的,要孝敬父母肯定要做更多,那么更多的是什么呢?《论语》中对这个问题又做了进一步的阎释,即“敬”。 子游问孝,子日:“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孔子说了,现在称作的孝,是仅仅能供养父母就行了。然而就是狗、马也能得到人的饲养;如果没有对父母的一片孝敬之情,那赡养父母和饲养狗马有什么区别呢?孔子驳斥了那个时代普遍存在的“孝”的概念,认为孝不仅仅是能够供养父母,还必须要敬,要对父母有一片孝敬之情,孔子在这里着重强调了“敬”。羊羔跪乳,乌鸦反哺,那是一般动物的本能,而人类如果只停留在这种初级阶段,把妥善安置父母的衣食住行问题作为孝顺的最高境界,就未免愧对于“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的称谓了。孑L子认为在养父母的同时必须对父母“敬”。子日:“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ft恃奉父母,(如果发现他们有不对的地方,应该婉转地规劝,如果父母没有听从的意思,仍然应当恭敬的侍奉,不要冒犯他们,尽管内心忧虑,对父母却不怨恨。 在孔子及儒家看来,孝敬父母不仅要“养亲”、“敬亲”,还要提倡“安亲”。所谓“安亲”.就是说子女在父母生时立身行道,不犯刑律,不做冒险的事,不做不义的事,以免父母为自己的过错和安全担惊受怕。《论语·里仁》提到的“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也是孔子提及的安亲的重要内容。131(p17) 子日:“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父亲在世时,因为儿子不能享有独立行动的权力,所以只观察他的志向,父亲去世之后就要看他的行为,如果他能长时间地遵照父亲生前的道德规范而没有改变的话,就可以称他是孝子了。孔子总结性的指出:“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孑L子构架了一个生命的轮回的框架,子女不改变父母生前奉行的准则,继续继承他们的事业或者是遗愿。“三年无改于父之道”,“三”是虚指.指很长的时间,甚至是一生。因此这是一个自觉性太强、时间又长的过程,是需要很多毅力的,所以笔者觉得这是孔子所认为的敬父母的最高标准了。这也是终身孝敬的难能可贵之处。子日:“(父母)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孔子不但重视对父母的养、敬、安和终生尽孝,还特别重视对父母的丧葬极其礼记。孔子说“丧事不敢不勉”即说办丧事不敢不尽礼。但他又提倡丧礼的朴素节俭,他明确指出更应该做好的是在父母生前尽的孝道,孝敬父母。这在《论语·八佾》中体现出来,林放问礼之本。子日:“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孔子指出,就一般礼节仪式而言,与其过分奢侈,宁可朴素节俭;就办丧事而言与其在仪式上大操大办,不如内心真正悲哀。 孔子的学生曾子在孝道问题上又有了进一步的研究,他曾经写过《孝经》。曾子日:“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曾子主张父母的葬礼要谨慎对待,祭奠祖先要敬重、真诚,这样

论语中孝道思想总结

论语中孝道思想总结 篇一:关于论语中孝的思想 关于论语中孝的思想 刘文刚论语是记载孔子及其弟子言论行事的著作, 它涵盖了极其丰富的思想内容, 如学习论、为政之道、道德修养论、孝悌说等等。本文在此阐述下我对论语中孝的思想的一点看法和感悟。 先看这段:子游问孝。子曰: 今之孝者, 是谓能养。至于犬马, 皆能有养, 不敬, 何以别乎?也就是说尽孝道, 首先得赡养父母, 但这远远不够, 还得尊敬他们。否则就和养狗、养马毫无区别。也就是说孔子眼中的孝在能赡养的前提下要尊敬父母。此为其一。 其次,子夏问孝, 子曰: 色难。有事, 弟子服其劳; 有酒食, 先生馔, 曾是以为孝乎?这就告诉我们要和颜悦色地奉侍父母, 把最好的奉献给父母, 始终如

一, 不可因时间、情绪、环境不同而有所改变。 再次,子曰:父母在, 不远游, 游必有方。意思是说, 父母在世时, 不出远门游学或者做官; 如果真要出远门, 一定要讲清去处, 安顿好父母。 再次, 尽孝道不可违礼, 态度要谦和。孟懿子问孝, 子曰: 无违。也就是说尽孝道不可违背礼制。孔子在此还从为政的角度叙述孝道原则, 孝不单是对父母要孝,还要扩充到行大孝于天下, 爱天下之人, 这是施行德治的根本。大孝发展到现在即为追求道义, 为他人、为社会、为国家谋福利。子曰:事父母几谏, 见志不从, 又敬不违,劳而无怨。即对于父母的错误要耐心、委婉地劝谏, 讲究方法, 希望他们接受, 但又不可违礼。 最后, 行孝要继承父志或父道。子曰: 父在, 观其志; 父没, 观其行; 三年无改父之道, 可谓孝矣。 曾子曰: 吾闻诸夫子, 孟庄子之孝也, 其他可能也; 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

人间佛教的基本思想

星云大师《人间佛教的基本思想》 护眼色:绿橙棕黑字体:粗体大中小作者:星云法师发布时间:2010-6-17 0:16:12 芄莈袂莂薆袁蒁佛光山住持心平和尚、大会主席慈惠法师、各位法师、各位教授、各位嘉宾、各位发表论文的同学们: 薈葿蒂莇肀节蒂佛光山是提倡人间佛教的,所以刚才主席说,在1990年开始这一天,我们举办青年的学术会议,以“人间佛教”为研究的主题,这对我来说,是非常 高兴的。我最近几天都在军中说法,回来时,大会主席慈惠法师邀请我发表主题演说。学术的主题演说,必须作些研究;我也没有时间去准备资料,他们对我说:‘您已提倡人间佛教几十年了,应该说说您的心得。’“人间佛教”,不但早在我心里,在我的行为里,也时时在我的思想里;所以,藉此机会把我心里对人间佛教的一点看法,向大家提出,谈谈“人间佛教的基本思想”。 芁羆袅芀袀薂肆各位既然以研究“人间佛教”为主题,对于人间佛教的思想应该有所了解,那么,究竟什么是人间佛教呢? 肅蚇莀蚂肅羈蚈我们知道佛教的教主──释迦牟尼佛,就是人间的佛陀。他出生在人间,修行在人间,成道在人间,度化众生在人间,一切都以人间为主。佛陀为 什么不在其它五道成佛呢?为什么不在十法界中,其它的法界中成道呢?而降世在人间成道呢?再深入来看,佛陀为什么不在过去时间、未来时间成道?而在我们现世的娑婆世界成道?也就是说,佛陀他是以提倡人间为主的。人间的佛陀,他所展现的人间佛教,具有下面六个特性: 芅薀膀膅蒆袈肃一、人间性:佛陀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神仙,也不是玄想出来的上帝。佛陀的一切都具有人间的性格。他和我们一样,有父母,有家庭,有生活, 而在人间的生活中,表现他慈悲、戒行、般若等超越人间的智慧,所以他是人间性的佛陀。 蝿羁莅芈肇薁芅二、生活性:佛陀所发展的佛教,他非常重视生活,对我们生活中的衣食住行,乃至行住坐卧,处处都有教导,处处都有指示。甚至对于家庭、眷 属的关系,参与社会、国家的活动,都有明确的指示。 蕿薅螅膇莂蒅肆三、利他性:佛陀降生这个世界,完全是为了“示教利喜”,为了教化众生,为了给予众生利益,以利他为本怀。

学习老子的中庸之道

4.3.3老子之道与中庸 我们认为,孔子和儒家中庸之道的深层涵义,在很大程度上与老子的自然之 道相通。甚至是有所继承和借鉴。老子吸收了自古以来的中道思想,提倡“圣人 去甚,去奢,去泰”④;主张“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⑤;主张效法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反对“损不足以奉有余”⑥;主张“持 而盈之,不如其己”⑦;主张“不如守中”⑧。孔子受前人(包括老子在内)中道 思想的启发,发现中庸是一种值得挖掘和提升的概念,试图在哲学的层面对中庸 进行重新的诊释和建构,但孔子并未完成中庸的哲学建构。 前面讲了,在郑玄、程颐、朱熹等人看来,孔子所讲的中庸即“天命所当然” 的“天下之正道”和“常道”、“定理”。而老子“道”最主要的意思就是指客观存 在于天地之间的万事万物都必须遵守的宇宙总规律。作为“天下之正道”、“常道” 的中庸之道与老子这种宇宙规律之道在本质上是完全相通的。 老子认为:“道”标志着宇宙变化的有序性,即规律。这个世界并不是杂乱无章的,事物的运动变化遵循着各自的规律。规律的最大特征就是具有普遍性的 意义。那么什么状态是事物最普遍的状态呢?事物的中正之道就是最能代表事物 本来面目的一种状态。老子提出的作为宇宙总规律的“道”,可以理解为程颐所 讲的“天下之正道”;而老子的“德”是指万物的本性,即每个事物自己的那部 分规律,其实是具体事物自身的“道”。那么,宇宙的“道”生养万物之后,万 物又各有其自己的“道”,所以说万事万物的发生、发展、变化、消亡,各有自 己恒定的规律,即“常道”。事物的任何运动变化遵循着这些代表普遍规律的“常 道”。老子深感这种规律的不可言说,借“道路”的“道”对这种规律和运动做 了大致的描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 曰返”①。说到万事万物最一般的状态,老子说:“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 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②在老子看来,“道”有两个突出的特点,一 曰“反”、二曰“常”。“反”即“返”,也就是说,“道”生万物,然后万物 消亡之后又都复归于“道”,这个“道”就是事物最本性的“中”的状态。所谓 “常”,是指规律这种“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③的自然本性,万事万物最终都 将回到这种最本性的虚静状态。所以老子说:“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 常。”④回复到事物的本性,这才叫做“常”。万事万物不管如何变化,总归脱离 不了它们自身的规律,而这种规律就是一种中正、恒常的“中道’夕、“正道”。朱熹 解释“中庸”时说“平常之理,乃天命所当然,精微之极致也”⑥,就是说中庸之 道乃天命所成的宇宙万物自身精微极致的规律之道。 《老子》第五章说:“天地之间,其犹真禽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 穷,不若守中。”⑥对其中“不若守中”一句的解释,历来颇具争议。有两种解释 比较普遍,⑦第一种观点认为“中”乃“冲”的网坏,“不如守中”本应为“不如 守冲”。如陈鼓应先生引严灵峰“‘中’字疑系‘冲’字之网坏,失去‘水’旁, 校者不察,遂改为‘中”,一说,把“守中”解释为“守冲”,表示持守虚静的意 思。⑧第二种观点认为“守中”即悟守中正之道,即“无为”之道。如蒋锡昌说: “此‘中’乃老子自谓其中正之道,即‘无为’之道也。三十七章‘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守之’即‘守道’,亦即此文‘守中’。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言人君‘有为’则速穷,不如守清静之道为愈也。”① 我们认为老子的“不如守中”的“中”实质上是指虚静无为的“中正之道” 两者把“中”都最终解释为“虚静”或者“清静”“无为”的状态,有一定的道理, 基本意思都一致,都符合老子的思想主旨。但把“中”解释为“冲”实属臆测,

论中国佛教与政治的关系

论中国佛教与政治的关系 论中国佛教与政治的关系 佛教是世界主要宗教之一,相传佛教发源于公元前1500多年的古代印度。创始人是释迦牟尼佛,这个名号是印度梵语音译过来的,释迦是仁慈的意思,牟尼是寂默的意思,寂默也就是清净的意思,佛是觉悟。释迦牟尼是北印度人,他的故乡位于现在的尼泊尔境内。佛教的思想,吸收了婆罗门教生生轮回和因果报应的思想,但是它反对人依照出生种姓等级而认定命运,而是相信人人都可以通过自身的修养来达到成佛,意为达到觉悟的人。所以佛教在培养人的社会性上比其他宗教更加注重自己的修养,比较适应于东方的天人协调的哲学思想,所以在东方世界得到广泛的传播。佛教认为世间充满了痛苦,一切事物都是无常的。它宣扬自我牺牲的精神。提倡众生平等,认为任何人只要依照佛教教义修行就能获得解脱。 佛教发源于印度,正式传入中国是汉朝,非正式更早一些。有说法说,佛教正是传入实在后汉的永平十年(公元六十七年),在中国已经有一千九百多年历史。而最初的佛寺的名称是白马寺。佛教传到中国后与中国的传统文化互相影响、吸收,发展为中国的民族宗教之一,成为中国封建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中国古代社会历史,对哲学、文学、艺术等其他文化形态,都发生了深远的多方面的影响。自汉代至今,佛教的传入已近2000年。它深刻的影响着中国的传统思想和文化。佛教一直与不同时代,不同地区的各种哲学思想,民间的风俗习惯,社会道德乃至政治经济、文学艺术等结合任一起。中国佛教虽源于印度,但传入中国后,就逐步结合中国社会历史的特点,接受着中国思想和文化的影响和改造,才得到广泛的传播和发展,并产生了大量不同于印度佛教的精神和新面貌。 历史上,宗教与国家的政治经济一向息息相关,佛教也不例外。 佛教传入是在汉代,此期佛教刚传人中国,以佛经翻译、解说、介绍为主,人们把佛教看成是黄老之学的同类,禅学被看作是学道成仙的方术之一,佛教是在与道教方士思想结合的过程中得到发展的。在这一段时期内,佛教主要是被统治者用来追求长生不老,成佛成仙,并期望以达到自己的统治的永恒,而其在社会上还未产生强大的影响。 在魏晋南北朝时期佛经被大量翻译,中国僧侣佛学论著纷纷问世,般若学出现了不同学派,民间信仰日益广泛和深入。著名大师有道安、慧远、鸠摩罗什和僧肇等。此期,佛学受到了当时玄学的影响。所以,这个时期可以说是佛玄时期。此时期各族统治者大都以佛教为其加强统治的工具(例)。虽然如此,但这个时期也发生了运用政权毁灭佛教的事件。中古史上著名的三武一宗四次大规模灭佛的前二次就发生在此时期的北朝。引起北朝二武灭佛的主要原因是佛教势力膨胀,影响政府的兵源、财税收入、土地和劳力。灭佛导致了佛教在短时期内出现极大萎缩。 唐代也很重视对于佛教的整顿和利用。唐高祖武德二年,就在京师聚集高僧,管理一般僧尼。太宗即位之后,重兴译经的事业,使波罗颇迦罗蜜多罗主持,又度僧三千人,并在旧战场各地建造寺院。贞观十五年文成公主入藏,带去佛像、佛经等,使汉地佛教深入藏地。贞观十九年,玄奘从印度求法回来,朝廷为他组织了大规模的译场。佛教的兴盛武则天利用佛教徒怀义等伪造《大云经》,她将夺取政权说成符合弥勒的授记,随后在全国各州建造了大云寺,又造了白司马坂的大铜佛像,并封沙门法朗等为县公,又授怀义为行军总管等,这使佛教和政治的关系益加密切。其后,玄宗时,虽曾一度沙汰僧尼,但由于善无畏、金刚智等传入密教,有助于巩固统治政权,得到帝王的信任,又促使密宗的形成。当时佛教发展达于极盛,寺院之数比较唐初几乎增加一半。佛教的广为传播,使百姓的生活有了精神的依靠,因而造就了唐代的盛世之景。同时,在文化上,佛教也丰富了唐代的人们的精神生活。文化的多元性,也造就了唐诗在我国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不过不久之后,安史之乱起,禅家的南宗由于神会的努力,渐在北方取得地位。神会又帮助政府征收度僧税钱,以为军费的补助,

孔子的孝文化思想

孔子的孝文化思想 08历史2班 0806010063 夏艳 【摘要】孝之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思想中孝显的尤为重要。孔子认为孝为“仁之本也”,是一个人所有德行的根本。并且认为真正的孝子不仅要在物质上关心其父母,更要在精神上关心敬爱其父母。同时孔子提倡的“孝”与“礼”是密不可分的,而且当孝与其他德行发生冲突时,孝先于一切。但孔子在当时那种“礼崩乐坏”的社会背景下,过度地强调礼这种外在表现形式,有些矫枉过正的趋势。在当今这个社会转型时期,价值取向混乱的阶段,复行孝义显得尤为重要。 【关键词】孔子孝文化礼 一:孝:“仁之本也” 中国传统的文化里头,孝敬父母的“孝”文化是重要的一部分。孝文化是传统儒家思想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儒家的创始人,孔子在《论语》中系统的阐发了他对孝义的理解和要求。 首先他强调孝的重要性,把孝放在一个很高的高度。他认为“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论语·学而》),在孔子看来,孝不仅仅只是一家庭伦理道德观念,也是一种社会伦理的源头,马克斯·韦伯在《儒家与道教》中说道“在一个家产制社会里,子女对父母的孝被转化到所有的从属关系里,因此我们可以理解,一个官员——孔子有段时间也做过大臣——会认为孝是所有其他德行的源头,孝是对履行官僚体制最重要的等级大臣——无条件的纪律——的考验和保证”。从这我们又可看出孔子的“推己与人”的思想,“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孝经·圣治》),孟子对孔子的孝义进行了继承和提升,在《孟子·梁惠王上》中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们只有在爱自己的父母子女的基础之上才有可能去尊敬别人的父母与小孩。试想,一个连对把自己含辛茹苦抚养成人的父母都不尊敬和爱护,他会爱护社会上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甚至可能互不相识的老人和儿童吗?

伊斯兰教_中道_观与儒家中庸思想之比较

“中道”思想在伊斯兰文明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它是伊斯兰文明追求和平,向往安定的思想根基。在中华传统文化中,儒家文明也非常重视对中道思想的研究,并把这种思想称之为中庸,把它看作最高的道德范畴。比较伊斯兰文明中的中道思想与儒家文明中的中庸思想,对于我们研究世界文明中的共性 和差异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伊斯兰文明“中道”观与儒家中庸思想的差异伊斯兰文明中的中道思想是与其宗教思想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因此要理解伊斯兰文明的中道思想首先要明确它的宗教的一般原则,即其“真主独一”的基本教义,这一教义构成了伊斯兰教中道思想的一般标准。正如《古兰经》所云:“我这样以你们为中正的民族,以便你们作证世人,而使者作证你们。”因此,评判一个民族是否“中正”的标准就是是否承认存在一个独一无二的真主。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伊斯兰文明的中道思想主要是为伊斯兰教信仰服务,是在伊斯兰教的基本前提和框架之下进行阐发。在“真主独一”的原则之上,伊斯兰教要求穆斯林在宗教生活中谨守中道,不搞偏激,遵循正路。《古兰经》 诫喻穆斯林:“你应当按照天命而遵循正路,与你一 起悔过的人,也当遵循正路。你们不要过分,他(指真 主)确是明察你们的行为的。” [1] 经文中多次强调的“我的正路” ,就是指“中道”。据圣门弟子加尔比传述:先知穆罕默德当时为了向一些穆斯林说明上述《古兰经》经文中的“正路”是什么,他画了一条线,并 且把他的手放在中间的线上,接着宣示了这段经文。[2]176 由此可见,伊斯兰文明中的“中道”思想的基本目的就是为了维护宗教的权威,而且在伊斯兰文明中“中道”思想的传播主要依靠的是先知穆罕默德的教导,它的最初形式也是通过《古兰经》中以真主口谕的形式而得以流传。因此,伊斯兰文明中的“中道”思想具有明显的宗教信仰色彩,成了现实的人通向真主的一种道路和方法,同时也成了评判现实中的人的宗教态度的一个标准。 与此相比较,儒家的中庸思想所注重的是对日常生活中人的伦理人常的规定,是道德等级的约束,把它作为划分世人品级的标准。中庸一直被看作是儒家的重要道德准则,是儒家所追求的为人处世的最高规范。在孔子及儒家学者的心目中,中道为贯通 收稿日期:2010-01-09 作者简介:张晓楠,江苏省委党校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研部教师。 伊斯兰教“中道”观与儒家中庸思想之比较 张晓楠 (江苏省委党校,江苏南京210004) [摘 要]中道思想是世界各大文明共同关注的思想之一,伊斯兰文明和儒家文明对其都有 精辟的论述。从二者之间的比较中我们可以看到,儒家文明和伊斯兰文明对这一共通思想论述的差异性和相似性,从而更好地理解二种文明之间的共性和差异,为消除文明间的对立和隔阂提供思想上的支持。 [关键词]中道;伊斯兰文明;儒家;中庸思想doi:10.3969/j.issn.1009-0339.2010.01.019[中图分类号]B9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339(2010)01-0080-03 第21卷第1期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Vol.21No.12010年2月Journal of Guangxi Institute of Socialism F eb.2010 80

论语中的孝道

论语中的孝道 1.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2. 子曰:“父母之年不可不知也,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3. 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4.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以为孝乎。” 5. 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子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6. 孟武伯问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忧。” 7.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孝,在中国古代伦理中,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也是一直以来被历代文人们大加赞扬的。在孔子的思想中,孝道是组成其儒家思想的一个重要的部分。 天地君亲师,古老的祖训与名言,代代传承,直至今天。 古人怀着对天地对自然的敬仰,在今天,似乎已经被渐渐地忽视,由于人类的能力在不断地增强,人们对自然界的征服之心日盛,这些暂且抛开不提。君,今天看来,国,似乎更加切合实际。再往下,就是亲,此处的“亲”,自然指的就是双亲,是父母。 那么,究竟什么是孝道?古老的时代,孝道是“父为子纲”的强权,孝也是“卧冰求鲤”的感人诗篇,孝道也还是杀子救母的荒诞,那么今天呢?今天的世界,需要怎么样的孝,才是真正契合时代的孝呢? 即使圣贤如孔子,在不同的人问及孝时,给的都是不同的答案,与其说是后人所解释的,孔圣人因材施教,倒不如说是,因为孝本身就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本身就是因人而异的。 对于初识世事的孩童,孝就是乖乖听话,不让父母生气; 对于开始读书的学子,孝就是好好读书,不让父母担心;

中国文化概论-孔子孝道思想极其当代意义

2013—2014学年第二学期《中国文化概论》课程期末论文 题目:孔子孝道思想及其当代意义 姓名: X X 学号: X X 院部:中国语言学院 专业: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 班级: 2011-1班

提纲:自古以来,“孝”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它有着悠久的历史。但是如今越来越多的人不重视“孝”,并做出一些违背“孝”的本质的事情。本文主要通过对孔子的《论语》中关于“孝”的部分思想进行浅析并探讨孔子的这些孝道思想对现在人们的指导意义及对社会的积极与消极作用。 本文共分为三大部分: 一、孝的起源 二、孔子的“孝” <一>“孝”是根本 <二>“孝”与“敬”的合一 <三>报恩 <四>无违与几谏 <五>父子相隐 <六>以孝治天下 三、“孝”的当代意义 <一>积极意义 <二>消极意义

一、孝的起源 “孝”作为一个伦理观念正式提出是在西周。在西周,孝的含义有两个,第一个是尊祖敬宗。尽孝的方式主要是祭祀,在宗庙通过奉献供品祭祀祖先,尽孝的对象是死去的人,这带有一定的宗教形式。第二个是传宗接代。在周朝的人们看来,祖先是我辈的生命之所生,因此,崇拜祖先就是把祖先的生命延续下去,生生不息。总之,西周时期的孝是一种封建宗教伦理。 二、孔子的“孝” 春秋战国是我国奴隶制走向灭亡,封建制逐步确立的时期。随着宗法奴隶制的日趋瓦解,“礼崩乐坏”。当时的孔子认为要稳定社会秩序,必先稳定家庭,如果不树立父母家长的权威,就无法达到家庭的稳定,进而也就无法稳定社会。所以,孔子提倡“孝”并对西周的“孝”进行了继承发展、改造创新。 <一>“孝”是根本 孔子曰:“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这句话是说:有德行的正人君子,都非常重视做人的根本,根本牢固了,人的道德才会产生,而孝敬父母尊敬兄长,这就是做人的根本!孝敬父母是我们应该做的,是一个人必须具备的道德品质。父母含辛茹苦养育我们几十年,我们理应孝顺父母,从点滴小事中关心父母,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二>“孝”与“敬”的合一 孔子强调“孝”要建立在“敬”的基础上。《论语·为政》中说

孝道是儒释道三家文化的根基

孝道是儒释道三家文化的根本 中国传统包含着丰富而优秀的思想内容,其中孝道思想便是其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所谓孝道,中国最早的一部解释词义的著作《尔雅》给予的定义是:“善事父母为孝”。东汉许慎在《说文解字》的解释:“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许慎认为,“孝”字是由“老”字省去右下角的形体,和“子”字组合而成的一个会意字。我们可以看出,“孝”的古文字形与“善事父母”之义是吻合的,因而孝就是子女对父母的一种善行和美德,是家庭中晚辈在处理与长辈的关系时应该具有的道德品质和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 孝道思想不仅存在于中国传统儒家伦理之中,也存在于佛教与道教的教理教义里面,它对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的传承和现代社会伦理道德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对比分析发现,儒释道三家在孝道思想上的具体表述和践行方式上尽管各有不同,但是对孝道的倡导取向、孝道的核心地位却是出奇一致的。不论是文教还是宗教,都是把人作为施教对象的,而孝道在儒释道文化中都被作为其思想体系的根本,也反过来印证了孝道是人道之根本。同时也因为此,在三家的教义教理中又可以看到其他两家的元素,互为补充,互为支撑。 儒家孝道 在儒释道三家的思想体系中,以儒家最为重视孝道,十三经中处处皆有谈及孝的义理,其中以《孝经》最有代表性。《孝经》把孝当作至德要道,将之提升到天地人的高度地位:"夫孝,天之经,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孝经.三才章》)《孝经》提出五等之孝,即天子之孝、诸侯之孝、卿大夫之孝、士之孝、庶人之孝。天子修孝,在于行博爱广敬之道,保其天下,使人皆不慢恶其亲,如此则德教加被天下;诸侯修孝,在不骄免危,节制慎行,长守富贵,保其社稷,和其人民;卿大夫修孝,在谨守先王之法,"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不敢行",言必守法,行必遵道,无口过,无怨恶,从而守其宗庙;士人修孝,在忠顺不失,以事其上,然后能保其禄位,而守其祭祀;而庶人之孝在于努力生产,谨身节用,以养父母。

中庸与无为

论孔子中庸之道与老子无为思想的异同 课程名称:中国哲学专题研究 年级:2013级 院系:政法学院 专业:伦理学 学号:2130302021 姓名:李园花

目录 摘要: (2) 关键词: (2) 一、孔子中庸之道 (2) (一)词源学意义上的厘清 (2) 1、中 (2) 2、庸 (2) (二)中庸之道的内涵 (3) 1、集德性之特征、方法与境界的中庸 (3) 2、融经与权之中庸 (3) 3、注情与理之中庸 (3) (三)中西中庸观 (3) 二、老子无为思想 (4) (一)无 (4) (二)为 (4) (三)无为之内涵 (5) 1、无为是达到道家自然的手段。 (5) 2、从自然与人为的高度排斥妄为。 (5) 3、尊重事物的本来状态,但并不否认发展。 (5) 三、孔子中庸之道与老子无为思想的异同 (5) (一)异 (5) (二)同 (6) 1、同是一种境界 (6) 2、同时一种原则 (6) 3、同是一种手段 (6) 注释: (7) 参考文献: (7)

论孔子中庸之道与老子无为思想的异同 摘要:孔子的中庸之道和老子的无为思想在中国哲学史上都占有重要的地位, 对中国历史的发展和中国人的生活方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作为儒家伦理精髓的“中庸之道”之内涵的把握与对作为道家核心概念的“无为”之内涵的理解在现代社会发展中都存在误解、误用的问题,正确理解和深入把握二者各自的内涵及其异同对于发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提高个人修养,促进社会的和谐发展具有深远的意义。 关键词:中庸无为 “中庸”一词最早见于孔子《论语·雍也》“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1】中庸思想在古代中国思想史上是极其重要的思维方法和修养之道。一方面,《中庸》难读难懂,另一方面,“中庸”思想在历史长河中不断地遭到误读,一些人认为“中庸”无非是保守性、折中主义的代名词,应该给予批判和抛弃。朱自清认为,以往曾作为启蒙教材的《四书》,到了今天却成了很难读懂的“天书”,一般人往往望而生畏,结果是敬而远之,实在令人痛心。要准确理解“中庸之道”,首先要从词源学意义上来分析,以更为准确的把握其真实内涵,还历史一个本来面目。 一、孔子中庸之道 (一)词源学意义上的厘清 1、中 “中”在先秦古籍中意义有三:一指中间或两者之间;二指适宜、合适、合乎标准;三指人心、内心的和谐境界。“中”既有内在的辩证规定,又有外在的超越性。“中”表征为一个恰好的“度”,是在面对复杂对象时精确把握事情的“分寸”。“中”强调的度既不能过,又不能不及。这一合适的“度”非同小可,不可小看。同时,“中”还意味着合乎一定的标准或法则,意味着与人的生命和谐感具有某种同形同构的心理内在性。而作为伦理概念的“中”其含义主要集中在后两层,《中庸》有“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2】即是说“中”是人所固有的一种内心状态,是一种本然的合乎天地自然的内在精神状态。当然,除了后两层含义之外,第一层含义即处于两者之间,这是通常情况下对“中”的最普遍的解释,但其含义并不是说处于两者之间的都可以说是中庸,因为其正确性并不是由其“中间性”所决定的,最终在于后两者意义的支撑才能够成立。 2、庸 “庸”的含义在古籍中主要有二:一指用,即实践“庸者,用也”,是把握了纷繁复杂事物的度,并将这个度运用到生活和实践中;二指常行常道,所谓“庸,常也”即是说。中庸本质上不是一般的平庸、平常,不是平庸和放纵,而是更高的合于礼的要求来约束自己,像老子的为道日损一般,减轻对物欲的贪婪而更多一些平常之道,合乎规律的生活,从而达到一种“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的天人合一的圣人境界。

佛教在中国的传播与本土化历程

中国目前有四大宗教,佛教,道教,伊斯兰教,天主教,其中以佛教为首.佛教无论从历史影响力,还是于中国文化,中国国民地关系上,都远非其他教派可与之比拟地.可以说佛家文化已经早已经融入中华民族地长河之中,成为其不可或缺地一部分.本篇文章通过回顾佛教在中国地发展历程,探讨宗教发展规律,从而达到对佛教这一东方大教有一个更深跟全面认识地目地. ,佛法东传,白马西来 佛教兴起于公元前五到六世纪,起源地在今尼泊尔,创始人释迦牟尼.大约在公元前后在中国流传,所谓佛法东传,白马西来.关于中国佛教起源地说法有多种,其中比较古老而最富盛名者,当推汉明帝地感梦求法说,据晋袁宏后汉书地记录:初,明帝遇见金人,长大,项有日月光,以问群臣,或曰:西方有神,其名曰佛,笔下所梦得无是乎!于是遣使天竺,问其道术,而图其形象焉.此一说法被视为中国佛教地起源.汉明帝十年,有印度僧人用白马驮着经书到达洛阳,在明帝地首肯下,佛教文化得以在中国传播.而当时兴建地白马寺也成为中国佛寺地雏形.其实,佛教传入中国应该是一个渐进地过程,可能早在秦始皇时代,借着往来于西域地商人,直接或间接地接触了一些佛教地事物,至于中国人开始信仰佛教,应该是从后汉时代开始地.个人收集整理勿做商业用途 时间进入到三国时期,在此期间内,佛教取得了进一步地发展,尤其是北方地魏国和南方地吴国.由于曹魏建都于洛阳,所以说魏国佛教是汉代佛教地延续.在这个时期,仍有不少印度和西域地僧人来华,从事佛经地翻译工作.这些带着信仰,不远万里来华弘法地僧人大都收到了当时统治者地欢迎与支持.上层对佛教事业地肯,定必然会带动民间佛教地发展.在魏朝出现了中国佛教史上第一个本土僧人——朱士行,他也是第一个到西域取经地汉人,作为求佛地先行者,他比玄奘大师早了约四百年,只可惜后来客死西域.个人收集整理勿做商业用途 从汉末到三国这段时期,从中国佛教地发展来看,尚属启蒙阶段,佛教活动主要围绕译经展开,中国还没有形成自己地佛教体系.但是,经过这数十年地发展,佛教典籍大量涌入中国内地,佛教地主旨经意也开始逐渐扩散传播,为以后佛事活动地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个人收集整理勿做商业用途 一个宗教在一个地区地发展总需要一定地社会基础.佛教能在较短时期内形成一定地气候首先得益于统治者地欢迎与扶持,东汉某年,政治动荡,人民生活困苦,不满情绪加深.这使统治者有了危机意识,希望能通过某种手段巩固自己地统治.而佛教恰在此时出现了,佛家教义讲究忍受现世,强调因果轮回,一个忍字深深打动了统治者,他们希望自己地百姓都能忍现世之苦,以此减少反抗因素.于是,一场宗教与政治地合作开始了.再者,佛教能在当时打入社会内部,还要得益于中国思想地半真空,当时一度被扶为正统地儒家思想已极为没落,道德沦丧,风纪败坏莫此为甚.由于在乱世生活太痛苦,人们兴起出世地愿望,因此,佛教能“趁虚而入”.在这时,佛学起到地是思想工具,思想寄托地作用,因为当时佛学地不成熟,在民众地心目中其还没有上升到宗教信仰地高度.个人收集整理勿做商业用途 从严格意义上讲,此时地佛教仍是天竺西域地佛教,而非中国自己地佛教.佛教在中国地本土化之路,仍前路漫漫.个人收集整理勿做商业用途 ,“神通类”高僧——佛图澄 西晋时地佛教活动仍以已经为主,其中最杰出地译经师是竺法护.他长居敦煌,并随师周游西域,通晓三十六种西域语言,他共译出一百五十多部三百多部经典.对佛教地贡献极大,因此被尊称为敦煌菩萨.个人收集整理勿做商业用途 东晋时期中国分为南北两个区域,南方为东晋所统治,北方则有匈奴,鲜卑等少数民族建立地十六国统辖.这些北方地统治者,多数来自西域,同时他们也想用佛教来巩固他们地政权.并与以儒道为主流思想地汉族相抗衡.因此,他们往往大力支持佛教地发展.其中后赵地石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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