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波兰语

波兰语 2010年07月27日

「这会是我最后一个暑假么?2011年的7月,我在哪里?我在干吗?」

要害词:波兰语 汉语 英语 法语 日语 德语 匈牙利语 捷克语 芬兰语 立陶宛语 拉脱维亚语

暑假的宜人之处在于,时光很多,事件很多,于是打算很多,成果却是睡觉很多,发愣更多。寒假的时候我这样想,暑假的时候我还是这样想。对于这种状况,每个人都有本人奇特的处置方式,比如马克思在大英藏书楼看不进书的时候,会开端做高级数学的习题,而我就钟情于学习新的语言。

学习语言,最初的目标,当然是应用它。比方除了英语是必需控制的语言之外,我们可能留学、要游览、要工作、要移民到某个国度,那么,除非是英美澳加新,不然就不得不学习一种新的语言。即便我们宅在小房子里,我们有看动漫的爱好(不要说看AV,那个语言全世界都差未几),那么就不得不学习日语,不然只能算是业余喜好者;咱们也有喜欢时尚的爱好,那么懂些意大利语或法语是很有辅助的,我就是由于当年不慎误入歧途迷上什么钟表产业,莫名其妙就把法语学得七七八八,因为瑞士的钟表区使用的是法语;我们也有喜欢各地的电视剧,好比韩剧、TVB、大爱剧,那么不学会韩语、广东话跟台语,怎么可能领会到这些剧集的精华呢;喜欢托尔斯泰的名著,那就要会看俄语!什么,还有人喜欢人妖,那就要学泰语;爱好LAMA,那就学藏语,我的书厨里还睡着藏语的教材和「藏汉词典」咧,借你;喜欢石油,那就必定要学阿拉伯语了!

学波兰语,我的目的不太明白,多半只是想体会一下所谓高度屈折语的厉害之处罢了。要说到高度屈折语,那么喜欢语言的人都知道这个语种集中在中东欧的斯拉夫语族。

许多人都感到汉语是一种很难学的语言而引认为豪,包含我的中学老师也这样讲过。确实,汉语是一种难学的语言,所以诞生在中国有一种福利,即即使成就再烂,也至少好过英国的烂学生,因为我们会一种很难的语言,汉语。不过语言学习是绝对的,汉语难学重要是针对使用字母语言的人。平心而论,汉语的读音、语法都是相称容易把握的,汉语的难点在于汉字的书写,这对感性思考多于理性思考的西方人来说,几乎是登天,不外一旦会写汉字,那么汉语也就会了一半。汉语也是最典范的分析语,它主要依附词序和助词来断定意思,比如我打你,和你打我,意思不一样,但德语中呢, Ich schlage dich 与 Dich schlage ich 这两句,语义没有任何区别。你能够发明,英语中I beat you,和you beat me,和汉语的景象很像,不过

英语仍是屈折语,me就是I的宾格,因为纯洁的分析语是没有任何格的差别的,只不过,英语越来越向着剖析语发展。

我很遗憾的是,汉语作为惟一的一种使用人口较多的象形文字发展而来的语言(留神,日语中的汉字也借用汉语的汉字的),汉字简直是汉语最最明显的特色,然而,跟着网络的使用和电子输入装备的遍及,越来越多的中国青少年不仅已经不再使用书面语的汉字,而且错字别字也亘古未有,令人痛心疾首。

回到我们的主题上。那么什么是真正意思上的难学的语言呢?

在初学英语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说英语是一门简单的语言,然而当我11年前开始学习法语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英语真的太简单了,因为从法语开始,名词有性别了,动词有变位了,而且不规则的动词变位一共有72组,加上什么代词的性和数、代动词、动词的体之类的新名堂,语言的定义好像被推翻了。

这种繁难的感到直到我开始学习日语。日语在西方被公以为是一种很难学的语言,因为除了要记和汉语一样的汉语字形外,日语汉字每个都至少有两个读音,而且息息相关。对于这一点,中国人是比拟得益的,因为固然日语中不少汉字和当初汉语不一样,比如什么「?、?、?」之类日自己自己杜撰的汉字,不过中国人记汉字已经驾轻就熟,而日语中汉字的读音至少有一个和汉语是非常濒临的,这种读法称为音读,比如「人」读作「ジン」。

其次是日语是一种典型的胶着语。胶着语,比如土尔其语和匈牙利语,不论语言学家怎么定义,我的感觉是它们都有着十分繁多的词缀变化,这些词缀可以一个接一个粘到词根上去,每个都有自己的语法含意,而对词根每粘一次,前面的单词形式又引起新的变化。比如,匈牙利语中的ház(房子),它的与格为háznak;ház的复数是házak,于是它的复数的与格为házaknak,即很显明,ak是复数的词缀,nak则是与格的词缀。

(注:什么是与格?比如我给你,你就是与格,即给予的对象。与格和宾格不一样,我给你票,你是与格,票是宾格。不晓得把与格说成直接宾语会不会好理解一些。)

日语也是很相似的。「?く」是写,「?ける」是会写,「?けます」是会写的敬体,我们同样可以找到很好的规律,动词加上「-ereru」构成了可能动词,可能动词去掉「る」加上「ます」构成动词的敬体(因为可能动词为一段动词)。我在网上找到一个更典型的例子:

食べ る - "吃" (现在式,基础形)

食べ させ る - "吃" + 使役词缀 - 使/要求(某人)吃

食べ させ られ る - "吃" + 使役词缀 + 被动

词缀 - 被(其别人)要求(我)吃

食べ させ られ ない - "吃" + 使役词缀 + 被动词缀 + 否认词缀 - 不被(其余人)请求(我)吃

食べ させ られ な かった - "吃" + 使役词缀 + 被动词缀 + 否定词缀 + 从前式词缀 - 曾不被(其他人)要求(我)吃

学过日语的同窗都会知道,除了这些之外,日语还有无穷的惯用语,这些习用语又配上这些词根,使得日语的变化十分复杂,因而,难点就在这里了,你必须先记下这么多语法上的变化或虚词的变化,又得背诵下一整本惯用语词典,再把他们相加。

不过总地来说,日语以及其它胶着语再怎么复杂都好,有一点还是值得庆幸的,即它们的变化都十分地有法则,如果你缓缓写,那么实际上也就那多少个常用的语法单位,加上日语没有复数,动词的时态也只有两种,总地来说,日语不算是一种太复杂的语言。

好了,那么什么语言可以算是复杂了呢?对了,恰是我们今天的主题,波兰语。

所有印欧语系的语言都是屈折语。屈折语的典型特点就是我们看到的词尾变化表现语法意义,比如英语中,apples,-s表示了复数的意思,goes,-es表示了第三人称单数现在时的意思,初看似乎和胶着语没有太大的区别,是的,因为语言发展的关联,英语的屈折水平已经很不强烈了,它越来越像分析语靠近,同时我也不得不说,这是语言的发展方向和同化的趋势。

假如我们把同样的匈牙利语的例子拿来和波兰语做一比较,恐怕你会发现屈折语要比胶着语来得繁一些。在看例子前,我们先来扫一下盲,看看什么是变位,什么是变格。

变位比较好懂得,和英语中第三人称单数现在时一样,人称不一样时,动词在各种时态下要产生变更,就是变位。

变格在英语中只有代词还保留了主格和宾格,名词只剩下一个所有格。简单来说,就是名词在句子中成分不一样,那么就要用这种成分的格,作主语用主格,作宾语用宾格,像I和ME一样。当然格还有其他的作用。

格的形式变化多端是造成语法复杂的一个主要原因,因为格一变化,那么和这个名词相干的形容词、数词,以及润饰形容词的副词就开始变化,造成了千千万万个新词。英语、法语中的格十分弱化,而德语、冰岛语就保留了4个格,捷克语是6个,波兰语是7个,而芬兰语则多达14个格。可以这么说,你看到一篇英语文章,那么里面单词90%可以在字典里查到,同是这个文章,但用波兰语写,那么90%的单词在字典里查不到,因为变格的起因使得词的尾巴都变掉了。

好,回到我们的例子。在匈牙利语中,ház加上词尾ak,变成了复

数házak,这和英语没有什么区别,和波兰语区别也不大,因为大部分波兰复数是在词尾加上-y:dom(屋子)的复数即为domy。

但在匈牙利语中,ház与格的词尾为-nak,所以复数的与格就变成házaknak。胶着语的特点我们说过,就是单词越来越长。不过在波兰语中,dom的与格为domowi,词尾为-owi,那么是不是复数就成了domyowi呢?这里就是屈折语和胶着语的典型区别了,不是。dom复数的与格为domom,词尾为-om,怎么样,看出区别来了没,屈折语每种形式都相对独立,-y表示阳性、复数;-owi表示了阳性、与格;而-om表示了阳性、复数、与格。胶着语呢,可以一层一层向下蜕皮,-ak表示复数,-nak表示与格,-aknak就表示复数、与格。(胶着语名词没有性的辨别。当然,像日语这样的语言蜕皮的时候还要还原一下,很多时候这种现象在日语中叫做「音便」。)

这样,同样的4种情势,胶着语我们只有记住两种词尾,屈折语则多了一种。这还不是最蹩脚的,因为像波兰语中,还有太多太多的例外了,很多学习者都说波兰语中的例外比规矩多很多。当然也不能就此断定像匈牙利语、芬兰语这样的胶着语就比波兰语、捷克语这样的高度屈折语容易,但确切在语法书上,波兰语、捷克语的变格变位表要多得多。

下面我们再简单看看屈折语的语法特点。如果把它列举完整,它包括了静词(名词、代词、形容词、副词、数词)的性、数、格,以及动词的时、体、态。

每一个句子中,只要著名词和动词,那么它们的性、数、格和时、体、态必须是一致的。这在屈折语是称为主谓一致。不过不是所有的屈折语都这么复杂,比如英语就没有太多的变格和变位(名词惟一的变格是所有格,-'s),英语的时态、体态和语态算是比较完整和复杂的,但也只有惟一的变位,就是第三人称单数。我们以名词的性为例来看看屈折语中各语言的区别。

这还不算狠的,狠的是还有语言除了男性、女性之外,还有中性,比如德语(所以通常认为德语要比法语难一些),der Engel(天使)是男性,die Straße(路)是女性,das Bild(图像)是中性。

德语是比较中等难度的语言,它保存了很多屈折语的特点,但也去除了不少其中的一部分。如果名词的性要施展到极致,那么波兰语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波兰语除了阴、阳、中性外,它的阳性还细分为人、动物和非动物或人,所以形成了「阴性」、「阳性人」、「阳性动物」、「阳性非动物或人」和「中性名词」五种性。光这个「阳性人」、「阳性动物」、「阳性非动物或人」在头脑中就要卡住好一会,比如花

,对到「阳性非动物或人」,跟考反映才能一样。

好了,现在,你已经知道波兰语的厉害了吧。这还只是波兰语的一部门,波兰语的性、数、格、时、体、态都十分完全,7个格变虽然不能和芬兰语14个格变比拟,不过配合上其它局部,波兰语词尾的变化超过200种。而光光一个2,汉语中最多只能是二、两、俩3种,波兰语则多达28种:

dwa, dwaj, dwie, dwoje, dwóch, dwóm, dwom, dwu, dwoma, dwiema, dwojga, dwojgu, dwojgę, dwójka, dwójku, dwójki, dwójce, dwójkiem, dwójko, dwójgo dwojgiem, drugi, druga, drugie, drugiemu, drugiej, drugiego, drugim, drugą

实在,所有斯拉夫语都被叫做高度屈折语,而以西斯拉夫语支为最甚,所以同属这一语支的捷克语、斯洛伐克语和索布语都变格变位变到连本国人都弄不明白。其它的斯拉夫语像俄语、塞尔维亚语也变,但变得少一些,保加利亚语变得是起码的,但也要比英语复杂得多。而屈折语中还有比波兰语变得还厉害的语言,即印欧语系、波罗的语族的两种神经病语言,破陶宛语和拉脱维亚语,是公认世界上最繁琐的使用人口较多的语言。

弥补的两点是,其一,波兰语除了语法庞杂之外,它的语音和拼写也公认是很难的。初听波兰语,多少有点冷淡,波兰语不长元音,也就注定不能像日语那么动听或法语那么浪漫,而且你不得不发完一个音节之后立刻发第二个音节。这原来没什么难的,难就难在波兰语的单词都很长,音节良多,Szczebrzeszynie chrząszcz brzmi w trzcinie i Szczebrzeszyn z tego słynie,读这样的句子很轻易脑部缺氧而翘辫子。

其二,说瞎话,如果不是像我这么无聊,那么真的没有必要学这种高度屈折语,还是以自己的须要或爱好为主来学习语言,能源也会无限无尽。西斯拉夫的语言这么多变格与变位,其实是语言的初级档次,这与语言的发展有关。而这些变格或变位虽然极大地防止了歧义的发生,但同时也妨碍了语言的发展与普及。

好了,既然我们使用的是最不复杂的分析语汉语,测验的又是最简略的屈折语英语,为什么我们还是写不好论文或考不好英语呢?是的,语言光看语法的复杂程度是不够的。语言重要的还是积聚,汉字再怎么熟,一万个常用成语你能烂熟于心么;英语再怎么简单,你的词汇量又有没有到8000呢?不过不管怎么样,看了这些复杂语言之后,是不是你对学习英语的信念也就大增了呢。

最后,就像某位波兰人所讲的,「学波兰语,最好命活得长一点!」Szczęśc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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