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周记

中学生周记 文 / 榕树网友
1999年9月25日 周日 阴

现场相声

正当周末到来,我为周记选材筹措的时候,老天爷似乎看穿我的心事,一场相声从天而降。

由于昨日打球儿时,不慎惨遭张鹏巨掌抡击,虽未造成什么后遗症状,但一副400o的眼睛却早已粉身碎骨。以至于历史课上,我眼前一片模糊,好象置身于“非人间”一般。

就在我昏昏噩噩之时,赵老师一声大吼把我拉回到人间:“你,知道这题怎么答么?”我心里发虚,若不是阿刘提前站起来,我真会把这个罪名揽到自己头上。

“不会。”阿刘虽低着头,但声音很干脆。

“这题刚讲完,你是没听呀,还是傻呀……”赵老师的肝火有点儿要往上冲。

“我傻。”阿刘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引起了班里一阵轰笑。估计这么坦诚的同学,赵老师在教学生涯中遇到的不多。

“是没听,还是傻?”

“我就是傻。”看来阿刘是认定一条道儿走到黑了。

赵老师也看出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新鲜的来了,便问他的同桌小张:“你们俩刚才说什么呢?”

“我、我……我问他一道题。”小张似乎有点胆怯。

“他那么傻,你还问他题!?”

“我、我比他傻。”小张吞吞吐吐的答到。这个“包袱”抖的太妙了!我不知道别人,反正我是一直乐到前胸贴后背,嘴咧得回不去原位,腹腔有爆裂的危险时才停下来的。

这两位“演员”就在观众们的笑声中谢幕退场,回到后台——到教室后面站着。

唉,搞艺术总要有牺牲,下课后,这哥俩便跟随着赵老师向办公室走去……。看来,说相声这碗饭,他们今后是吃不成了,也不敢吃了。



1999年10月8日 周五 晴

娘子军

节前,曾有过这样的恐怖经历:我与安然在上学的路上边走边聊,正当我俩乐不可支时,手表上的指针却已指到了二点五十五,于是拿出运动会也没敢使的保留项目,一口气冲到了校门口。

安然顺利的奔了进去,而我却被八双灼灼放光的利目拦在门外。(若是晚上,我非认定是撞上了某种野生食肉动物。)八位值勤的女生,双手叉腰,怒不和遏地叫到:“胸卡呢!?”后来的事自然可以想到,我又挨训、又挨记,放回去的时候,课早已上过多时了。

今晨,若不是我一个急刹车,没有踏入校门,历史就会重演,可总不能不去上课吧!随着校门口人流的减少,八女的目光再次定格在我的身上,看样子他们已多日未捉到越轨之徒,这次只等着抓我开荤。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同样没戴胸卡的小高与我一起在焦急的等待,等待一个同学回班上,为我们取回两张胸卡出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随着同桌

刘海洋的身影慢慢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已决定今后再不怪他上学太晚。

“胸卡?我也没戴。”刘海洋给了我们当头一棒。

经过反复考虑与磋商,我们三人终于决定走后门!就是被男生抓住也比死在她们手里有面子得多。于是在上课铃即将敲响之际,在八女失望的目光中,我们向后门逃去……

可谁料到在后门所受的刺激,远非前门可以匹敌!我们在后门的所见所闻,简直令人发指!——后门竟然一个值勤的也没有。





1999年10月11日 周一 晴

“娘子军”之二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想当初自己值勤时好不风光,可现如今在学校里走路都要低头晗胸的,生怕别人看出自己每戴胸卡。无奈自己丢了胸卡,理不直、气不壮,以至多次在“娘子军”面前受辱,就连好友刘苏阳也没有被放过……

昨天中午同张魏、张鹏他们一起去上学,远远便见八女盘踞在校门口,正磨刀霍霍。估计她们早已断定我们一伙人里准有忘记戴胸卡的,正好下手。于是大家都进去了,只有我被留在了门外,好在我们早有默契,不一会儿,张魏便拿来了“免死金牌”——也不知从谁那搞来的胸卡。

刚要趁乱而入,发现了正在角落筹措的刘苏阳,敢情也没戴胸卡。马上就要打上课铃了,我牙一咬,心一横,把自己压箱底的宝贝——IC电话卡留给了他。他到是对我完全信赖,把手中的卡在八女面前一晃,便低头朝校内扎去。“回来!再让我们看看你的卡!”背后响起了八女尖利的嘶嚎。刘苏阳依然低头向前一路飞奔。那情景,俨然是一个凭假护照入境的通缉犯在逃避警方的追捕。

“你给我站住!”随着教导主任一声怒喝,刘苏阳仿佛被速冻了一般停在原地,而我的心也凉了半截,不是担心刘苏阳而是担心我的IC卡——里面还有八快一毛钱呢!

至于刘苏阳,整整一个下午,在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昨夜一番扫除之后,胸卡终于失而复得。今早戴上它仿佛瞬间找回了**与自由,戴上它在八女面前昂首而过,定是对她们的刺激与羞辱,一个星期的怨气,即将在今天释放!

可我满面兴奋的来到校门口时,却找不到一个值勤的原来她们值勤日已到,看来此仇我是今生难报了……





1999年10月18日 周一 晴

老妈与鸟

我与老妈一直都认为老爸是个没有情趣的人,因为他不但在一个月仅有的几次回家的日子里除了吃就是睡,更是摆出一副**者的架势,将我的猫送了人,可就是一个这样的老爸,竟在几周前带了两只奇怪的鸟回家,你信否?

不管你信不信,两只鸟就真这么在我家定居了。说来它们动物也真是方便、随遇而安,既不需要户口本,也不用

绿卡。说这两只鸟奇怪,不只因为它们是鹦鹉,还因为它们的志趣似是与我老爸相投:除了吃、就是睡。

几周过去了,包着一腔热情,以为这鸟儿也会像猫、狗一样,逆来顺受、撒娇耍赖的老妈,终于沉不住气了。不管老妈怎样挑逗,二鸟始终横眉冷对,几次都搞的老妈兴味索然,于是她发下“毒誓”不将这二鸟驯服,决不罢休!

老妈的手段是极端的,二鸟被施以法西斯式的管制,一座鸟笼,由原先的伊甸园,霎时间变成了集中营,随着长时间的断水、断粮,二鸟不得不放下面子与自尊心,前来向老妈告饶讨食,老妈也不记仇,摆出一副慈善家的面孔给予援助,二鸟感激流涕,终于和老妈打成一片了。哎,这招真够狠!

现在美了鸟儿、苦了我。每天早晨老妈喂鸟时,总要与鸟儿亲昵一阵,大叫着她的新训练成果“鸟儿到我手里吃食了!”“鸟儿还咬我手指头呢!咯、咯、咯(笑)”“鸟儿爬到我胳膊上来了!”而我只得柔着惺忪的睡眼,应喝着,只怕懒觉以后是睡不成了。

1999年10月25日 周一 雾

老妈与我

老妈与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五、六年,应该说,彼此还是比较了解的。

但有时,我又有点琢磨不透她。就好象在看电视时,老妈带着满脸的慈爱与宽容,说道:“我是决不会像电视里那帮家长似的,一点自由都不给孩子,放心,我对你绝对信任!”但转过脸来,他就把我的信给拆了,拆的是那么心安理德。

于是我愤怒了。因为那封信是别人寄给我一位朋友的,而我只不过是替人家收着。

面对我的质问,老妈从容不迫,只用简简单单几个字“我是为了你好”便想搪塞过去,但她训鸟容易训人难(见《老妈与鸟》)!我将门一摔,愤愤不平的回屋去了。不一会,听见有人拧门把手,没有理会,后来听老爸说,那是老妈手持鸭梨赔礼道歉来了,心一软,给自己找个台阶:老妈就是老妈,是个和你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十五、六年,并且还要继续生活下去的女人,和她发生冲突,前十五、六年是白过了,而以后肯定过的也不痛快,那就……算了吧!

早晨,老妈一如既往,又在窗前苦训两只倒了八辈子霉的小鸟。

我凑上前去:“呦!两只鸟儿都飞到你手上吃食啦!”

“你不是不搭理我吗!还锁门!”老妈眼圈红红的。

“昨天有什么事发生吗?我睡醒觉,什么都忘了。”

于是,冷战结束。老妈继续快快乐乐的喂她的小鸟,我继续快快乐乐的上我的学。我与老妈就这么简单。





1999年10月31日 周日 晴(气温快到零下了吧!)

生死时速

由于个人经济上的原因,没能看上美国大片《生死时速》但并

不十分遗憾,因为……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物理高老师定是双子座人“星座算命”上说的双重性格,在他身上表露无疑。前半节课还与同学们说笑玩闹,师生关系好不融洽!后半节却手持板擦,猛击讲桌,顿时烟尘四起,其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原因就是涉及到了所谓的“原则性问题”。

交不交作业也是一个“原则性问题”,更何况几天前高老师就放出话来,谁这次不交作业,便会被驱逐出班。而那个在把自己书包翻了个底儿朝天之后,向课代表摇了摇头的人,就是我。

于是大量计算工作在我大脑中展开,还有两分钟上课,而几何课上的前五分钟一般都会是提问上节课的知识,也、就是说若我可十分钟往返家于学校之间的话,便不会耽误新课。当然不包括意外情况:被值周人员拦截;闯红灯被罚举旗儿;被十吨载重卡车给……

此时此刻,我才领悟到政治最后那道题“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真谛。跨上我那辆二六车一阵猛蹬之后,取回作业本,再次踏上归途。一切似乎都在计划之中没有值周人员;没有闯红灯;也没有什么十吨载重卡车。在这场生死时速的较量中,我仿佛已经见到了生的希望……

但不巧的是,我在校门口遇到了一个正在闲逛的人。他惬意的在阳光下度着步子,双手插兜,正享受着美好、温馨的午后时光。就是这么一个人的出现,成了意外中的意外,我所有的努力,在这个人面前,便被轻易的抹杀掉了。

我不敢提及他的姓名,只知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双子座的。





1999年11月21日 周日 有雾

悟性如光

前些天读到这样一篇文章《悟性如光》:

读佛经。

弟子问佛祖:“您所说的极乐世界,我看不见,怎么能相信?”

佛祖把弟子带进一间漆黑的屋子,告诉他:墙角有一把锤子。

弟子不管睁大了眼睛,还是眯成小眼,仍然伸手不见五指,只好说我看不见。

佛祖点燃了一只蜡烛,墙角果然有一把锤子。

你看不见的,就不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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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篇略带唯心色彩的文章,纯属是因为今天的天气。早晨起来向窗外望去,还以为自己被发射到了大气的平流层,到处白茫茫的一片,可虽然你看不透这雾,但人们的生活依然如故。你看不到的,不能说就不存在。

同样,我们看不到上帝、圣母、UFO。但我更愿意将这种观点放在学问上,不要轻言某道题无解,也许只是你分析不到罢了,否则,你就与烧死布鲁诺的那帮人没什么两样。

当你不知道前方有何物时,想想文章的标题“悟性如光”,用自己的思考,划亮一盏灯。

那时,你看到的决不止漆黑小屋中的一把锤子



1999年11月28日 周一 晴

林肯说……

我越来越深切的体会到一种快感(自从胸卡丢了以后),一种混在人群之中,在八位检查人员,十六只利目注视下成功的脱险的快感。我似乎可以体谅惯偷儿们欲罢不能的心情了。

但这所作所为,引起了一个人的非议,他说……

你可以在所有的时间中欺骗某些人;

你也可以在某些时间中欺骗所有人;

但你却不能在所有的时间中欺骗所有的人。

(我听着汗都下来了 )

这位每句话只要变几个字就揭示出一个哲理的人,便是林肯。这话当然不是针对我说,但那些曾欺骗过别人或正欺骗着别人或准备欺骗别人的人(看来还是包括我),你们的心跳是否加速了呢?

给上述三种人一个忠告,在哪儿骗都不要在学习上骗,因为那便是自欺欺人,你将一无所获(起码骗别人还能得到些物质上或精神上的满足)。

那么,将林肯名言的第一句话略加修改,便可以冠名为陈氏名言了:你可以在所有的时间中欺骗某些人,但那:某些人“就是你自己。





1999年12月4日 周一 晴



有人说:“脚下没鞋,穷半截。”如果胯下再没辆好车,我乡剩下那半截,也会给穷没了。拥有一辆山地车,是我的梦想。

但命运之神不但没有垂青过我,反而倒像是有意的戏弄。自从小学五年级学会骑车开始,先是骑姐姐那辆与新中国同龄的老古董;等个子高点儿后,又骑老妈那辆叮当乱响,似是自带乐队的二六车(在我听来都是在演在奏《命运》交想曲)。之后又是姥姥的、舅妈的 ……几乎亲戚们不用的各式老旧自行车都囤积到我这来了。

但这些车子命运多磨,相续被盗。先是姐姐的、再是妈妈的、姥姥的、舅妈的……也不知我养活了多少个偷盗团伙。本以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谁知老妈一句:“自个走着上学!”就把我打发了。

最后逼的我只能在上学途中东张西望,见到熟人的车旧拦,俨然一车匪路霸。要求不多能带一段就可以了……

眼看这帮熟人就要被我逼的,提前半小时出门儿、上学改道绕远。我此生第一辆山地车也姗姗得到来了。世纪末竟发生些意料外的事,“陈子月”三个字终于和“山地车”联系起来了。



1999年12月12日 周一 阴有小雪

风中的人们

初三整整一年,似是受了什么“国际制裁”,看电影、看演出都没我们的份。学校每每用大喇叭公然广播:“初一、高一、初二、高二的同学们,下午去某某礼堂看某某演出。”丝毫不顾及我们的感受,虽说搀的咬牙切齿,单也是无计可施。

风雨轮流转,今天我也可以挺直了腰杆子说一声:“我是高一的!谁不叫我们

看节目!?”是呀,当然每人和我争,数九寒冬的日子,坐在狂风肆虐的操场上看节目。只要你自己想去,谁又拦的了你?

出乎我的意料,操场上人头涌动,观众如潮,也许是因为这场演出很特别—残疾人的演出。说来也怪,以前学校组织活动时我对那些健全的演员们是半点面子也不给,胡乱看两眼便和私党们打篮球去了。但今天尽管球友们在后面喊破了嗓子我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直至演出结束。虽说冷的不能动弹也是一方面原因,但更主要的还是有一股力量把我死死定在那里,那就是良心吧!它似乎在不停的提醒我说,坐在那里和掉头离开就是人和畜生最好的分界线。

我想,那些残疾人要求的并不多,即使你不捐钱也无所谓,只要你在看,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尊重,与最好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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