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21世纪的中俄关系[1]

2002年8月 内蒙古民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Aug.2002第28卷　第4期 Journal of 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S ocial Sciences)　Vol.28No.4

面向21世纪的中俄关系Ξ

马　云

(内蒙古民族大学马列教研部,内蒙古通辽028043)

〔摘　要〕中俄建交以来,两国关系经历了10年的健康发展,已建立了平等信任、面向21世纪的战略协作

伙伴关系,但在发展中也存在制约其发展的消极因素。展望新世纪,中俄双方在各个领域有广泛的合作基础,

政治上有共同的战略利益,经济上互补性很强,有巨大合作潜力,还有一系列调解矛盾和冲突的保障机制。因

此,相互支持、加强协作将是21世纪中俄关系的主旋律,存在的问题也将逐步得到妥善的解决,两国关系将得

到持续、稳定的发展,前景看好。

〔关键词〕中俄关系;发展;现状;前景

〔中图分类号〕D8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0215(2002)04-0011-05

中俄自1991年建交以来,两国关系经过10年来的健康发展,连续上了三个新台阶。从1992年的“相互视为友好国家”,上升到1994年的“建设性伙伴关系”,然后又提升到1996年的“平等信任,面向21世纪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特别是2001年7月《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的签定为两国长期睦邻友好,互利合作奠定了坚实的法律基础,是新世纪发展中俄关系的纲领性文件,具有划时代意义。那么,中俄关系现状怎样?还存在哪些问题?在21世纪发展前景如何?这些都是中俄两国人民和世界人民共同关注的问题。

一、90年代以来中俄关系的发展和现状

中俄关系是在苏联解体后,在全新的历史条件下建立起来的,它既继承了中苏后期双方达成的一些符合两国利益和时代要求的原则和协议,又深刻吸取了过去中苏关系中把意识形态的亲疏作为两国关系基础的沉痛历史教训,是一种新型的国家关系。10年来,中俄关系的发展上了三个新台阶。

1991年12月苏联解体,俄罗斯成其继承国后,中俄两国领导人及时完成了由中苏关系向中俄关系的平稳过渡,使两国关系走上健康发展的轨道。1992年1月,李鹏总理在联合国会见了叶利钦总统,这是中俄领导人首次会晤,双方一致表示要恪守

1989年和1991年中苏两个联合公报,并在此基础上继续发展中俄睦邻关系。1992年底,以叶利钦总统首次访华为标志,两国关系开始由一般正常关系上升为睦邻友好和互利合作关系。叶利钦访华期间,双方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与俄罗斯相互关系基础的联合宣言》,叶利钦称这次访华“开拓了俄中关系的新纪元”。叶访华后,俄总理切尔诺梅尔金,国家杜马主席雷布金也相继访华,两国副总理和部长级往来也十分活跃。

1994年9月,江泽民主席对俄罗斯的成功访问,进一步把两国关系推进到构筑“面向21世纪建设性伙伴关系”的新阶段。访问期间,两国签署了《中俄联合声明》,确立了不对抗、不结盟、不针对第三国、睦邻友好、互利合作、共同繁荣的新型国家关系。同时还签署了《中俄国界的西段协定》,基本上解决了存在多年的边界争议,从而为两国关系的长期稳定发展奠定了基础。1995年5月,江泽民主席应邀参加俄罗斯反法西斯胜利50周年庆典,并再次会晤叶利钦总统,叶利钦希望与中国建立真正的伙伴关系,进一步提高两国关系水平。同年6月,李鹏总理首次访俄,双方签署了“中俄联合公报”和一系列合作协议,极大地推动了两国的实质性合作关系。

1996年4月23日,叶利钦总统第二次来华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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Ξ〔收稿日期〕2002-03-19

〔作者简介〕马云(1948—),男,内蒙古奈曼旗人,内蒙古民族大学马列教研部教授,主要从事当代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

问,中俄确立了“平等信任、面向21世纪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使中俄关系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在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下,两国关系发展迅速,1997年,中俄两国签署了《关于世界多极化和建立国际新秩序的联合声明》,决定进一步加强国际政治领域的合作。1998年11月,双方发表《中俄边界问题的联合声明》,使长期困扰两国关系发展的边界问题基本得到了解决。此间发表的《关于世纪之交中俄关系的联合声明》,为两国在新世纪的合作指明了方向。2000年初,普京就任总统后,也十分重视发展对华关系,把和中国发展关系放在优先地位。2000年7月,普京总统成功访问北京,中俄联合发表《北京宣言》和《关于反导问题的联合声明》,两国在此次会谈中商定中俄要永远做好朋友、好伙伴。2001年7月16日,江泽民主席赴莫斯科访问,于俄方共同签署了《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条约将两国世代友好、永不为敌,永做好邻居、好伙伴、好朋友的意愿和决心用法律形式固定下来,使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更为巩固和发展。

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是两国在相互信任和平等的基础上,以维护各自的国家利益和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为目标,以不对抗、不结盟、不针对第三国为特征,政治上相互尊重,经济上互相补充、安全上相互信任、国际问题上相互协调的新型国家关系和合作模式。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建立,既是对建交以来两国关系发展历程的历史总结、又是对21世纪中俄关系发展趋向的战略定位;既符合两国人民的迫切愿望和根本利益,又符合冷战结束后世界要求和平、稳定与发展的潮流,因而具有强大的生命力。自中俄建交以来,特别是1996年中俄建立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以来,两国间政治、经济、军事合作不断加强,合作领域不断拓宽。

(一)扩大了政治上协调与合作

两国在涉及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等重大问题上互相理解和支持。俄罗斯理解和支持中国政府在台湾、西藏、人权等问题的立场;中国理解和支持俄政府在车臣问题上的立场和行动;在国际重大事件和热点问题上加强了合作,协调行动。在1997年发生的美伊武器核查危机和1999年发生的北约轰炸南联盟问题上,双方互相通气,协调立场;在地区和全球安全问题上共同反对美日新军事同盟、北约东扩和美国建立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特别是中俄共同倡导创建了“上海五国合作机制”,该机制首倡了以互信、裁军和合作安全为核心的新型安全观。五国签署的关于在边境地区加强军事领域信任以及在边境地区裁减军事力量的协定,改变了冷战时期上述边境地区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促进了地区和世界和平、安全与稳定。在“上海五国”机制基础上新成立的“上海合作组织”则成为维护地区和平与安全、确立新型国家关系和新型区域合作模式的成功典范。由于“上海五国”机制和“上海合作组织”都是由中俄两国共同倡建,这大大扩大了两国合作的领域,增加了双方利益的契合点,是对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外围补充。

(二)拓宽了经济合作领域

中俄建交以来,双方利用地缘和经济互补优势,积极发展两国经贸关系,大力开拓合作的新领域、新渠道。1992年以来,两国贸易总额连续超过中苏时期的最高水平。中苏时期的最高贸易额为39.04亿美元(1991年),1992和1993年中俄贸易额分别达到58.62亿美元和76.8亿美元,1993年中国成为俄对外贸易中仅次于德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俄也上升为中国的第五大贸易伙伴。1994年因各种原因下降到50.8亿美元,以后一直在60亿美元俳徊, 2000年开始回升达80亿美元。同时,贸易出现了多层次、多渠道形式,既有政府间的专项贸易,也有边境地方贸易、补偿、边民互市贸易等。

近年来,两国政府签订了一系列重要协定,合作领域已拓宽到工业、农业、林业、交通、环保、军工、航空、原子能和宇宙空间各等个方面,在1996—2000年期间,俄方向中国提供配套设备达50多亿美元。

(三)加强了军事信任与合作

1992年8月中国国防部部长秦基伟首次访问俄罗斯,建立了两国军方之间的互相联系,同年底,叶利钦总统访华时签署了《关于在边境地区相互裁减军事力量和加强军事信任问题的谅解备忘录》。1993年军委主席刘华清、总参谋长张万年和海军司令张连忠相继访俄。同年11月俄国防部长格拉乔夫访华,签署了中俄两国国防部合作协议,更加密切了两军关系。1994年9月江泽民主席访俄时两国签署的《不将本国核武器瞄准对方的声明》,表明中俄在加强军事领域合作方面取得了重大进展。1995年两国就边境地区相互裁减军事力量又获得新进展。

近年来,俄在军售和技术转让方面,视中国为其重要市场和合作伙伴。中国市场已占俄军用品出口总额的20%。1999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对南联盟动武后,中俄军事合作进一加强,中国从俄购买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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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苏--30战斗机,现代级导弹驱逐舰在内的价值数十亿美元的先进武器装备,对维护我国的安全起了重要作用。目前,两国的合作已由一般军用品的售购逐步转向以加强技术交流为主,并已就涉及联合发射载人航天器和军转民等合作领域达成了协议。

二、影响和制约中俄关系发展的主要问题

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有着坚实的基础,符合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但在发展进程中也存在着制约其发展的消极因素。

(一)经济关系滞后于政治关系

中俄两国的经济合作水平相对滞后于两国的政治合作水平。1993年,双边贸易额曾达到76.8亿美元,此后一直在60亿美元上下徘徊。1999年双边贸易额仅为57亿美元,相比之下,中日贸易额当年为662亿美元,中美为615亿美元,分别是我国第一和第二大贸易伙伴,而俄罗斯只是我国第九大贸易伙伴,两国2000年双边贸易额较上年增长40%,达到80多亿美元,但距叶利钦1996年访华时提出的到世纪末两国间的贸易额达200亿美元的目标相去甚远。

造成中俄经贸关系不前的原因既有客观因素的制约,也有双方政府政策失误和管理不力等因素,从客观上讲:1.双方经济都处于经济转轨时期,作为市场的双方企业先天不足妨碍经贸合作。两国过去都是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现在都在向市场经济转轨。过去的国营大企业经过几年的改革后体制虽有所转变,但财产所有权和经营自主权都没有完全理顺。这一特点反映在两国经济交往中,尽管两国政府都希望双方的大企业建立直接的经贸关系,充当两国的经济交往的主力军,但两国大企业的合作仍不尽人意,其根本原因在于现阶段双方的企业都还没有足够的对外经营决策权。此外,企业自身亏损严重,能力有限。2.中俄都是资金需求者,也是经济能力相对有限的国家,政府和企业拥有的资本积累都很少,因而对外投资能力有限。3.产业互补性受到国际市场的压抑。俄在主要资源、能源动力、重型机械、军工产品等领域占有优势,中国在农业、轻工、纺织、服装、家电占有优势,双方的产业互补性显而易见,但这些优势并没有在中俄对方市场占据应有的地位。

从主观上讲,是由于政府的决策和管理因素。

1.双方政府的决策失误,管理落后导致经贸秩序混乱,未能培育出正常和良好的市场交易环境。

1992—1996年,中俄两国政府在双边经贸政策上基本上采取了“大放大收”政策。这一政策虽在初期促进了两国经济的发展,但对中俄经贸长远发展产生了消极影响。于是出现了全民搞外贸的热闹场面,各类跨国贸易如雨后春笋般开展起来。其结果是中俄贸易在1993年达到创纪录的76亿美元,同时,双边经贸活动中的无序状态也日渐暴露,两国贸易的主体成了小商贩,有实力的公司反而纷纷被挤出市场。在双方小商贩和不法分子的操纵下,大批伪劣假冒商品充斥市场,给中俄经济合作的健康发展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2.政府在创造基础条件和推动经贸合作方面不够得力。由于中俄两国政府都还没有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完全转轨,在经济管理中仍未能真正树立对市场的“服务意识”,有推动经贸合作的主观意识,却很少拿出经过深思熟虑的有效解决办法。

(二)所谓“中国威胁论”在俄的影响

近年来,中俄关系不断深化的同时,俄国内也存在着“中国威胁论”的潜流,并衍生出“人口入侵论”、“经济渗透论”、

“军事挑战论”、

“地缘战略矛盾论”等诸多变种,借口打击不法分子,制造事端,不分青红皂白武力驱逐中国人,使中国人民尤其是边境地区人民的感情受到了伤害,挫伤了边境地区两国人民互利合作的积极性,对中俄关系的发展也产生了一定的消极影响。但同时要看到“中国威胁论”毕竟是俄对华关系的支流,并且掺杂着许多俄国国内政治斗争的因素,俄对华关系的主流仍是把中国视为可以合作的伙伴,把发展对华关系视为俄外交政策的“优先方面”。

(三)缺乏民间的交流和理解

中俄(中苏)关系既有共同反对日本法西斯的合作历史,也发生过“珍宝岛”事件这样两国边界争端而造成的不幸冲突。既有50年代的亲如手足的“蜜月阶段”,又有60—70年代兵戎相见的惨痛教训,这些构成中俄两国政府和人民恩怨相加的现代交往史。俄独立后,两国领导人认真审视历史,从现实出发,迅速确定了符合两国实际的发展关系原则,使两国关系走上了健康向上的轨道。两国上层领导对发展中俄关系热情高,决心大,先后签署了一系列具有指导意义的公报、声明和协定,但中俄下层国民由于两国地缘政治、意识形态、传统文化、宗教以及价值观念上的差异,对发展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认识、关心和参与还不到位,甚至还存在种种消极情绪。与目前官方关系稳定发展相比,民间交往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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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后。两大民族间开展交流的渠道还不够畅通,交流的形式多局限于官方和半官方的团体之间,特别是过去政治关系恶化而吃了不少苦头的人们,至今仍心有余悸。因此,两国政府应当进一采取措施,切实扩大民间交流,增进互相理解,使中俄友好合作互利合作关系深深扎根于两国人民之中,得到普遍的认同和支持。

三、21世纪中俄关系的发展前景

2001年7月16日,江泽民主席赴莫斯科访问,并与俄方共同签署了《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标志着两国关系的新起点。展望新世纪,中俄将继续为双方在各个领域进行更广泛的平等互利合作创造条件,中俄关系将在协作中不断充实,相互支持、加强协作,将是21世纪中俄关系的主旋律,存在的问题也将逐步得到妥善的解决,两国关系将得到持续稳定的发展,前景看好。这是因为:

(一)中俄合作面临着共同的战略利益

1.中俄两国具有共同的发展目标,肩负着振兴经济,提高综合国力的共同任务,都希望有一个确保经济发展的和平环境,这是新世纪中俄关系合作的基础。中国经济发展的第二步战略目标是,到21世纪中期,使人民生活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即人均国民生产总值4000美元左右。21世纪初,为实现这一战略目标,我国制定了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十五”计划和2015年的长期规划。为确保经济目标的实现,中国需要扩大国际合作,需要一个尽可能的和平与稳定的国际和周边环境。而俄罗斯自独立以来,经历了政治动荡、经济滑坡、民族危机等艰难历程,特别是90年代初实行一面倒亲西方政策,不仅没有得到西方的经济援助,而且美国积极推行北约东扩,把战车推到俄罗斯的家门口,严重地打击了俄罗斯民族的自信心。近10年的风风雨雨,使俄罗斯人明白,只有走自己的路才有光明的前途。俄总统普京入主克里姆林宫第一天就向国民表示:发展经济必须先稳定国内政治局势和创造一个良好的国际环境。展望新世纪,中俄都致力于经济发展,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因而争取一个相对有利于经济发展的国际环境和周边环境,是中俄两国长远利益的结合点,也是保障两国关系持续发展的基础。

2.中俄是世界大国,又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对许多事关全球和地区和平、安全、稳定和发展的问题上立场相近,合作领域广阔,取得了广泛的共识。如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主张通过和平对话协商解决国际争端;主张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积极推动全面禁止核试验谈判;积极支持联合国在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调解国际冲突中发挥作用。此外,在地区问题上,中俄都主张维护东北亚战略的相对平衡,维护中亚稳定,以遏制伊斯兰极端势力的渗透和扩张。

3.中俄都面临着美国等西方国家推行遏制战略的巨大压力,都反对美国建立单极世界的企图。冷战结束,两极格局解体后,世界呈现出“一超多强”的政治格局,美国自恃综合国力最强,在全球推行霸权主义,妄图独霸世界,并把俄中作为主要对手。在欧洲推行北约东扩计划,特别是科索沃战争爆发后,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相继抛出“新战略概念”、

“人权高于主权论”,强化军事机器,加速东扩步伐,以及计划建立国家导弹防御体系,修改反导条约等,甚至有意瓦解俄联邦,在车臣问题上横加指责,以“人道主义危机”为借口逼俄当局与车臣分裂分子谈判等。中国也同样面临相似的压力和挑战,美国等西方国家不断散布“中国威胁论”,利用所谓人权问题、台湾问题、西藏问题向中国施压或以“战略对手”、“潜在威胁”为由,推行遏制和削弱政策,甚至挑拔中俄关系。因此,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建立和加强有助于弱化西方国家敌视性对华、对俄政策,遏制美国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行径,有助于世界向多极化发展和建立国际新秩序。

(二)中俄经济互补性很强,有巨大的合作潜力

中俄之间的经济合作水平虽然相对滞后于政治合作水平,但两国经济发展互补性很强。中国有广阔市场,俄罗斯有丰富的资源和先进技术,两国合作前景广阔。俄愿意向我出售石油和天然气,这也符合我国的经济利益,而且,作为战略协作伙伴,两国通过贸易、投资和技术合作加强在对方国家的经济存在,关系到双边大局,是两国世代友好下去的基本保证。

近年来,经过双方的共同努力,两国在经贸、科技、能源、运输、金融、航天等领域的合作不断发展。现在,我国不仅从俄通过输油管道进口成品石油和天然气,而且还直接去俄参与开采,两国能源合作前景看好。中俄在军事技术、航空、航天领域的合作力度近年来不断增强,而且潜力巨大。中俄在科技领域的交流与合作也不断深化,双方商定的合作项目达到120多项,涉及机械、电子、机器人、信息技术、电力、航空、核物理、新材料、生物技术等诸多领域,双方的合作重点开始转向高技术产业化,这些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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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中俄合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特别是近年俄罗斯经济复苏和中国经济持续发展的可预见性,将为中俄长期合作注入新的活力。俄罗斯民族是世界上具有很强民族自尊、自信、自强的民族,20世纪曾两次从战争的废墟中站起来,经过如此历史磨难的民族,21世纪一定能够做出新的选择,找出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同时,从国民素质看,俄民众受教育程度列世界前茅,从自然资源看,俄人均拥有量是世界上最高的,这是支撑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两个基本因素。目前,俄罗斯复兴的关键就在于国家政治领域,俄罗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国家政权体系,现在,俄罗斯政局基本稳定,经济已开始复苏并呈现上升趋势,俄政府制定了为期15—20年的远景发展战略,前景比较乐观。中国改革开放20年来,保持了经济持续快速发展的势头,未来10年—20年,中国经济仍将坚持“稳中求进”的发展方针,促进经济增长年宏观调控政策将选择6%—9%的增长速度。在21世纪初,如果中俄两国经济按规划快速增长,将大大拓展中俄经贸等各个领域的合作,并带动两国战略协作关系的深化进程。

(三)中俄合作有一系列调节矛盾和冲突的保障机制

经过几年的磨合,中俄已建立起确保两国关系不断发展的保障机制:1.政治合作机制。两国决定,保持各个级别、各种渠道的经常对话;两国元首每年互访一次,并开设最高领导人热线电话,就重大问题及时沟通信息、协调立场;两国总理定期会晤,成立总理定期会晤委员会,在其内部成立政府间的经贸、科技、能源、交通、核能等分会;成立两国社会各界组成的“中俄友好和平与发展21世纪委员会”、以促进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和了解。2.安全合作机制。双方宣布,不得将战略核武器瞄准对方,互不首先使用核武器;加强边防合作,签署了预防危险军事活动的协定、在边境地区相互裁减军事力量的协定;建立了两国国防部长定期会晤的制度。3.经贸合作机制。双方成立了中俄经济和科技合作混合委员会,以促进双边经贸合作,近年来,两国又签署一系列重要经贸协定。4.国际问题磋商机制。两国签署了《中俄两国外交部磋商协定书》,同意就重大国际问题经常交换意见,协调立场。上述机制将保证中俄关系的发展不因两国国内局势和国际形势的变化而受到消极影响,同时也保障及时化解和消除双边关系中可能出现的矛盾和冲突。

中俄两国是拥有共同边界的伟大邻邦,20世纪末建立的平等信任、面向21世纪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既是对双边关系历史和当今世界现实的深刻思考,也是基于国际形势发展和两国合作前景所达成的共识。中俄政治关系的深化,经贸合作领域的拓展,军事合作的加强,国际事务合作的广泛开展以及民间交流的不断扩大,都预示中俄关系在21世纪有广阔的发展前景。

The R elations bet w een China and Russia for the21st Century

MA Yun

(Marxism-leninism Teaching and Research Department,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Tongliao028043,China)

Abstract:After China and Russia established the diplomacy relations,the two countries have gone through a process of healthy development in ten years,and built strategic companions ties of equal confidence for the21st century.However,there are some negative factors in the development,China and Russia have extensive coopera2 tion foundation in various fields for the new century;common strategic benefit in policy;economic complementar2 ity and huge cooperation potentiality;and some protective measures of solution these conflicts.So,multisupport and strengthening coopenation are main ways of the ties of China and Russia for the21st century.

K ey Words:The relations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Development;Present condition;Prospect

〔责任编辑　王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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