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视野下的幼儿教师职业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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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前教育 教师成长
在第 42 位。[12]职业的神圣感和实 际社会声望之间的反差，不可避 免地使幼儿教师产生角色冲突， 甚至对幼儿教师的职业价值产生 怀疑。
（二）人口统计与组织因素： 幼儿教师群体的特征与幼儿园机 构组织的特殊性
1. 人口统计因素：幼儿教师 多为学历水平不高的“新手型”年 轻女教师。
幼儿园不但要受各种行政部门的 干预，还要面对众多的对外接待 任务，这使幼儿教师终日面对繁 重的工作，常常处于被“绑住了手 脚”的状况。对此，幼儿教师恐怕 只能表示“无奈、排斥、悲哀、困 惑、自卑”。[9] 长期处于这种状况 下，幼儿教师已疲于应付，哪里还 有什么享受专业权力可言？
3. 较低的职业声望使幼儿教 师缺乏个人成就感，甚至产生无 意义感。
2.组织因素：办园体制、幼儿 教师角色冲突及园长管理风格。
所谓组织因素，是指幼儿教 师所在的社会组织机构（即幼儿 园）的特征。影响幼儿教师职业 倦怠的组织因素主要包括幼儿园 办园体制、教育系统内部的幼儿 教师角色冲突以及所在园园长管 理风格。已有的研究显示，与社 会因素、职业因素和个人因素相 比，组织因素对幼儿教师的职业 倦怠的影响最大。[17]
社会学视野下的 幼儿教师职业倦怠
■ 广州大学教育学院 张 娜 周 燕
【摘要】 幼儿教师已成为职 业倦怠的高危人群。基于现有研 究多是从心理学观点探讨影响幼 儿教师职业倦怠的人格与个体因 素，本文试从社会结构因素、人口 统计与组织因素三个方面进行社 会学解读，即幼儿教师职业的社 会地位低下；幼儿教师群体多为 学历水平不高的“新手型”年轻女 教师以及办园体制、幼儿教师角 色冲突及园长管理风格等组织因 素。
【关键词】 幼儿教师 职业倦怠
自 1974 年美国临床心理学 家弗鲁登伯格（Freudenberger）首 次将“职业倦怠(Burnout)”应用到 心理健康领域，学界对教师群体 的职业倦怠的表现、原因及对策 等有了大量的研究。近年来国内 的相关研究亦开始关注对不同阶 段教师群体的职业倦怠。其中， 幼儿教师已成为职业倦怠的高危 人群。据一则对北京市 50 所不 同体制的幼儿园 447 名教师的问 卷调查显示，有 62.4%的教师有严 重或比较明显的倦怠倾向。[1] 鉴 于目前学前教育界的相关研究多
其次，社会、家长及幼儿教师 本人都对幼儿教师提出更多的职 业期待，这使幼儿教师面临更多 的角色冲突。作为一个社会的人， 幼儿教师扮演着多种角色。由于 幼儿教师的角色冲突主要是教育 系统内部的角色冲突，所以这里 仅就教育系统内部的角色内冲突 与角色间冲突进行简单论述。幼 儿教师的角色内冲突，是指幼儿 教师面对自身的角色期望与角色
1. 在经济待遇方面，相对较 低的经济收入使幼儿教师陷入物 质生活的困境。
幼儿教师的经济待遇是指社 会给予幼儿教师的工资报酬和物 质利益水平。2003 年 1 月，国务 院办公厅转发教育部等十部委 《关于幼儿教育改革与发展指导 意见》提出：“认真执行《中华人民
共和国教师法》，幼儿教师享受与 中小学教师同等的地位和待遇。” 2003 年一项对华中地区某市 35 所幼儿园教师的薪酬调查显示： 我国幼儿园教师的经济待遇在当 地处于中低层。[7]一方面，幼儿教 师在繁琐的工作中付出了极大精 力，其基本物质需要却得不到有 效保障，使幼儿教师因付出与回 报之间的不均衡面临着极大的心 理冲突，导致人格解体的危机；另 一方面，与其他职业的群体相比， 幼儿教师工作量大，经济待遇却 总体偏低。总之，经济待遇上理 想与现实间的巨大落差，使幼儿 教师面临着生存的危机，甚至使 幼儿教师产生强烈的社会不公 感。
个群体视为“吃青春饭”的职业。 此外，幼儿教师中女性比例
过高，导致同事间人际关系的微 妙、紧张。职业倦怠和性别的关 系是很复杂的。由于种种原因导 致我国幼儿教师队伍中女性教师 的比例一直都在 90%以上，男女 比例的严重失调同时使幼儿教师 这个职业基本成为“女性职业”的 代名词。笔者认为，以女性为主 的幼儿教师群体，潜存着两方面 易致职业倦怠的因素。一方面， 幼儿教师身为女性在工作与家庭 之间比男性面对着更多的角色冲 突。社会对女性的能力和价值偏 差认识，如过分夸大生育、养育及 更年期对女性职业的负面影响， 加剧了女性在职场竞争中的不利 处境，进而影响她们对工作的态 度，形成恶性循环；另一方面，由 于女性特有的细腻、敏感、易受生 活琐事所影响等性别特征，容易 使幼儿教师之间的人际关系紧 张、微妙。有证据表明，同事之间 紧张的人际关系确实会加强消极 互动和职业倦怠。[16]
人口统计因素是指教师群体 所属的成员类型，它影响教师在 社会中或在他们被分配的工作环 境中的地位。人口统计因素包括 年龄与教学经验、种族、民族、社 会阶层和性别。[13] 这里仅从年龄 与教学经验、性别两个方面谈我 国幼儿教师的人口统计因素与其 职业倦怠的关联。
首先，幼儿教师这一职业在 年龄与教龄结构上多是年轻的新 手型教师的特点，会在一定程度 上造成幼儿教师的职业倦怠。一 般而言，无经验教师比有五年或 更多经验的教师更容易产生职业 倦怠。罗素等人（Russell et al. 1987）发现，有压力的教师人数随 着年龄和经验的增加而减少。[14] 年轻的新手型教师因教学经验不 足、专业化程度不高容易在入职 初期因压力过大引起焦虑、筋疲 力尽感，继而逐渐加大其在随后 的教学经历中产生无意义和无权 力感的可能性。据一则对广州市 民办幼儿园的调查表明，25 岁以 下的幼儿教师占 67．38%，36 岁以 上的幼儿教师仅占 5.68%。[15] 这 种状况在全国范围内具有普适 性，以至于许多人把幼儿教师这
（三）对父母的建议 1．父母要多鼓励幼儿。 父母是幼儿最亲近的人， 在父母面前幼儿会毫无顾忌， 自然而流畅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来充分地表现自己。幼儿哪怕 仅仅是编构一句话或一段话， 对于他们都是不小的进步。父 母应该及时地给予回馈，并鼓 励幼儿继续发挥他们的编构欲 望，促进幼儿想象力、思维力和 创造力的发展。因此，父母应积 极配合教师积极引导和培养幼 儿的故事编构兴趣和能力。 2．父母要做好榜样。 父母是幼儿启蒙教育的引 路人和第一任教师，父母的言 行也深深影响着幼儿的认知。 父母应安排时间与幼儿共同看 故事、听故事，幼儿在父母的带 动下会对故事产生浓厚的兴 趣，同时也加强了亲子之间的 交流。此外，父母还应该为幼儿 挑选几本符合幼儿年龄特点和 兴趣的故事书，让幼儿凭着自 己的兴趣去看、去探索故事的 奥秘。
首先，就办园体制而言，因幼 儿教师所在园的办园体制不同，
其职业倦怠程度可能有所不同。 我国幼儿园办园体制比较多元 化，主要包括公办、民办、集体办 和企事业办等。因为公办园在经 济待遇等方面明显优于其他办园 体制幼儿园的水平，所以有理由 得出这样的假设：公办园的幼儿 教师的职业倦怠水平会低于其他 体制园。但据一则对北京市四类 不同体制幼儿园教师职业倦怠的 状况的调查结果显示，幼儿园的 体制对北京市幼儿教师的职业倦 怠没有显著影响。而且令人迷惑 的是，公办园的幼儿教师的职业 倦怠的发生率竟高于其他办园体 制幼儿园，达到了 68.5%。[18]究其 原因，可能是因为多数公办园的 幼儿教师不想放弃其相对较好的 经济待遇和社会地位，只好留在 不喜欢的工作岗位上，所以才造 成职业倦怠的发生率反倒相对较 高。Jackson 于 1986 年的研究已 证明了这一点：职业倦怠水平最 高的教师是非常不想放弃工作 的。[19]但无论如何，目前幼儿教育 办园体制的企业化造成越来越多 的幼儿教师多游离于编制之外， 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幼儿教师 职业倦怠。
二、幼儿教师职业倦怠影响 因素的社会学分析
（一）社会结构因素：幼儿教 师普遍较低的社会地位
所谓社会地位，是指社会关 系空间中的相对位置以及围绕这 一位置所形成的权利义务关系。 通俗地说，社会地位就是社会关 系之网中的各个纽扣。[5] 幼儿教 师的社会地位是指幼儿教师职业 在整个社会职业体系中所处的位 置。一般来说，确定正式社会地 位的是社会经济地位（socioeconomic status，简称 SES）。具体而 言，确定职业社会地位排列模式 的具体指标为经济待遇、社会权 力和职业声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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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认真仔细倾听，让幼儿 巧“说”。
幼儿讲述或编构故事时教 师要多注意幼儿的反应，仔细 倾听幼儿的想法和意见，以便 及时给予支持和鼓励，从而使 幼儿热爱故事，勇于表达自己 的见解、思想。对不肯说、不爱 说的幼儿，教师应该在日常生 活中给予更多关心、理解、引导， 帮助他们融入同伴学习的氛围 中，融入故事的海洋里。
职业声望反映着一个社会对 一个职业评价的高低，进而决定 着人们对这一职业的肯定或否 定、尊重或不重视的态度。不管 在什么社会中，通过社会评价所 显示的职业声望都是等级性的。 社会历史观点的代表人物萨若森 认为：“倦怠不仅是个人的特征， 也是社会面貌在个体心理特征上 的一种反应。”[10] 一方面，在基本 的物质需要得到满足的情况下， 幼儿教师群体有着极高的精神需 要。职前教师经常期望能够教育 和影响孩子，计划和开发新的课 程，评价孩子学习，管理班级，维 持纪律，甚至扮演模范角色和成 为孩子父母的代理人，[11] 但在实 际的教学工作中，教师所要承担 的角色与期望角色存在着明显的 差距。另一方面，在相当一部分 人的观念中，幼儿教师被认定为 “带孩子的阿姨”，其工作是一种 无须经过专门的训练或者只要经 过简单的培训就能上岗的职业。 我国社会学学者李春玲对职业声 望的测量结果显示：幼儿教师在 全国和城镇范围内的职业声望排 在第 41 位，在农村中职业声望排
从心理学视角，本文试从社会结 构、人口统计与组织因素三方面 对其进行社会学的解读，以期有 助于问题的解决。
一、何谓幼儿教师职业倦怠 关于职业倦怠，存在心理学 与社会学两种观点。[2] 在弗鲁登 伯格看来，职业倦怠特指从事助 人职业的工作者无法应付外界超 出个人能量和资源的过度要求， 而产生的生理、心智、情绪情感、 行为等方面的身心耗竭状态。目 前心理学界比较公认的是 Maslach 和 Jackson 关于职业倦怠的定 义：“在指在以人为服务对象的职 业领域中，工作压力过大、付出与 回报不对等的工作环境中，对于 疲劳、无效感等知觉长期存在，且 有无力缓解感，个体因此出现的 一种情感耗竭(emotional exhaustion)、人格解体 (depersonalization) 和个人成就降低 (reduced personal accomplishment) 的心理 状态”。[3] 由此，心理学家认为预 先提高个人的应对能力是一种治 疗方法；而社会学的观点则认为 职业倦怠是特定角色异化的极端 形式，是在工作压力过大、职前期 望与实际经历存在明显差距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