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四第二单元第六课辛弃疾《水龙吟》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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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四第二单元第六课辛弃疾《水龙吟》赏析

最新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四第二单元第六课辛弃疾《水龙吟》赏析

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赏析本文拟以辛弃疾的词《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为实证材料||,以系统论为宏观控制方法||,用层次分析法作微观切割||,据此还原出文本各个层面的原始内涵||。

先看物态层||。

文本如下: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词曲《水龙吟》的声情是一支清沏嘹亮的笛曲||。

上片陈列了九种物象:楚天、秋水、远山、落日、楼头、断鸿声、游子、吴钩、栏杆||。

其中有大景||,有小景;有静景||,有动景;有远视||,有近观;极写登临之景||。

九种铺陈之物象||,本无联络||,但作者把心境的愁、愤物象化||,移情及物||,“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于是万物皆被激活||,显示出无比巨大的内聚力||,从而生成浑然一体的九种物象||。

然后||,歇拍又稍点文学角色之处境||,之感慨||,至此||,所见、所闻、所感已基本描写叙述完毕||。

下片连用三个典故:张季鹰归隐事、许汜求田问舍刘备反对事、桓温北伐见柳垂涕事||。

典故曾是历史上的客观存在物||,从意识与物质的关系这个视角看||,如果我们把进入文本的客观存在物叫做“象”||,那么我们也可以把这三个打上了作者主观情感烙印的典故称之为意象||。

关于辛弃疾词中用典的问题||,前人、今人多有微词||。

有人认为是逞才||,有人认为是掉书袋||,有人认为因此造成了文本的艰涩||。

其实不然||。

用典最迟应出现在先秦的“称诗”风尚中||,另外||,文学的语言应该是文学的||,而不应该仅仅是生活的||,它的特点之一就是延续性||,延续的内涵包蕴着承接和创新||。

《水龙吟》辛弃疾宋词赏析

《水龙吟》辛弃疾宋词赏析

《水龙吟》辛弃疾宋词赏析【作品介绍】《水龙吟;听兮清佩琼瑶些》是南宋著名词人辛弃疾的作品。

词寄言泉水,寓写自己对现实环境的感受。

【原文】水龙吟用“些语”再题瓢泉,歌以饮客,声韵甚谐,客皆为之釂。

听兮清佩琼瑶些。

明兮镜秋毫些。

君无去此,流昏涨腻,生蓬蒿些。

虎豹甘人,渴而饮汝,宁猿猱些。

大而流江海,覆舟如芥,君无助、狂涛些。

路险兮山高些。

块予独处无聊些。

冬槽春盎,归来为我,制松醪些。

其外芳芬,团龙片凤,煮云膏些。

古人兮既往,嗟予之乐,乐箪瓢些。

【注释】“些语”是《楚辞》的一种句式或体裁。

“些“音suò(所的去声),为楚巫禁咒句末所用特殊语气助词。

【赏析】瓢泉在江西铅山县东二十五里,泉水清冽,风景幽美。

作者在这里有处旧居。

光宗绍熙五年(1194)七月作者被解除知福州兼福建路安抚使的职务后,便来这里“新葺茅檐”。

闲居宁宗庆元二年(1196)又移居退隐。

这首词大致是闲居瓢泉时期写的。

杜甫《佳人》诗云:“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仇兆鳌注概括其意为:“此谓守贞清而改节浊也”。

这首词在意境上同杜甫《佳人》诗有相近之处。

杜甫以“佳人”作为寓传,作者则以寄言泉水,寓写自己对现实环境的感受。

上阕起笔二句,从视、听觉来写,表达了作者对泉水的欣赏、赞美之情。

“清佩琼瑶”是以玉佩声形容泉水的优美声响;柳宗元《至小丘西小石潭记》也曾写道:“隔篁竹,闻水声,如鸣佩环。

”“镜秋毫”是可以照见的秋生羽毛之末来形容泉水的明净。

这两句给瓢泉以定性的评价,表明了山泉能保持其可爱的本色,以下通过泉水所处的三种不同状态,来反映作者对泉水命运的设想、担忧及警告。

这些刻画,正好用以反衬起笔二句,突出“出山泉水浊”之意。

首先劝阻泉水不要出山(去此)去流昏涨腻,生长蓬蒿。

“流昏涨腻”取意于杜牧《阿房宫赋》“谓流涨腻,弃脂水也”“虎豹”句,用《楚辞;招魂》“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和“此皆甘人”。

虎豹以人为美食,渴了要饮泉水,它岂同于猿猱(之与人无害),不要为其所用。

辛弃疾 水龙吟 赏析

辛弃疾  水龙吟  赏析
下面“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三句,是写山。“遥岑”即远山。举目远眺,那一层层、一叠叠的远山,有的很象美人头上插戴的玉簪,有的很象美人头上螺旋形的发髻,景色算上美景,但只能引起词人的忧愁和愤恨。皮日休《缥缈峰》诗:“似将青螺髻,撒在明月中”,韩愈《送桂州严大夫》诗有“山如碧玉”之句(即簪),是此句用语所出。人心中有愁有恨,虽见壮美的远山,但愁却有增无减,仿佛是远山在“献愁供恨”。这是移情及物的手法。词篇因此而生动。至于愁恨为何,又何因而至,词中没有正面交代,但结合登临时地情景,可以意会得到。
据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记载,一个“与世相龃龉”的刘孟节,他常常凭栏静立,怀想世事,吁唏独语,或以手拍栏于。曾经作诗说:“读书误我四十年,几回醉把栏干拍”。栏干拍遍是胸中有说不出来抑郁苦闷之气,借拍打栏干来发泄。用在这里,就把作者雄心壮志无处施展的急切非愤的情态宛然显现在读者面前。另外,“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除了典型的动作描写外,还由于采用了运密入疏的手法,把强烈的思想感情寓于平淡的笔墨之中,内涵深厚,耐人寻味。“无人会、登临意”,慨叹自己空有恢复中原的抱负,而南宋统治集团中没有人是他的知音。
这里“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三句,虽然仍是写景,但无一语不是喻情。落日,本是日日皆见之景,辛弃疾用“落日”二字,比喻南宋国势衰颓。“断鸿”,是失群的孤雁,比喻作为“江南游子”自己飘零的身世和孤寂的心境。辛弃疾渡江淮归南宋,原是以宋朝为自己的故国,以江南为自己的家乡的。可是南宋统治集团根本无北上收失地之意,对于像辛弃疾一样的有志之士也不把辛弃疾看作自己人,对他一直采取猜忌排挤的态度;致使辛弃疾觉得他在江南真的成了游子了。
北望是江淮前线,效力无由;再远即中原旧疆,收复无日。南望则山河虽好,无奈仅存半壁;朝廷主和,志士不得其位,即思进取,却力不得伸。以上种种,是恨之深、愁之大者。借言远山之献供,一写内心的担负,而总束在此片结句“登临意”三字内。开头两句,是纯粹写景,至“献愁供恨”三句,已进了一步,点出“愁”、“恨”两字,由纯粹写景而开始抒情,由客观而及主观,感情也由平淡而渐趋强烈。一切都在推进中深化、升华。“落日楼头”六句意思说,夕阳快要西沉,孤雁的声声哀鸣不时传到赏心亭上,更加引起了作者对远在北方的故乡的思念。他看着腰间空自佩戴的宝刀,悲愤地拍打着亭子上的栏干,可是又有谁能领会他这时的心情呢?

《水龙吟》原文及翻译赏析

《水龙吟》原文及翻译赏析

《水龙吟》原文及翻译赏析《水龙吟》原文及翻译赏析(精选16篇)赏析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

以下是店铺收集整理的《水龙吟》原文及翻译赏析(精选16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水龙吟》原文及翻译赏析篇1水龙吟·放船千里凌波去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吴山留顾。

云屯水府,涛随神女,九江东注。

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

念伊、嵩旧隐,巢、由故友,南柯梦,遽如许!回首妖氛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

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

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翻译/译文放船千里凌波去,略为诸山留顾。

云屯水神居住的府邸,涛随神女,九江东注。

北客翩然,壮心偏感,年华将暮。

念伊阕与嵩山旧隐,巢父与许由故友,南柯一梦,遽如许!回首金兵南侵的气焰未扫,问人间、英雄何处?奇谋报国,可怜无用,尘昏白羽。

铁锁横江,锦帆冲浪,孙郎良苦。

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泪流如雨。

注释伊嵩:伊阕与嵩山。

伊阕,今龙门石窟所在地,伊水西流,香山与龙门山两岸对峙,宛如门阕,故名伊阕。

巢由:巢父与许由,皆尧时隐士也。

铁锁横江:三国后期,司马炎篡魏灭蜀,惟东吴未平。

吴主孙皓守将吾彦以铁索横江,欲以天险阻敌,然终为王濬所破。

梁父:梁父吟,又名梁甫吟,原汉乐府的曲名,传乃诸葛亮所作。

喻功业未成而怀匡时之志也。

吴山:江苏南部古为吴地,吴山即泛指是处诸山。

水府:水神所居府邸。

神女:指湘妃、洛神一类水中仙子。

九江:长江至浔阳分为九派东流,毛泽东《菩萨蛮·黄鹤楼》:“茫茫九派流中国,沉沉一线穿南北”。

南柯梦:李公佐《南柯记》载淳于棼梦为南柯太守、享尽荣华,醒后方知为一梦之事。

后常以之喻已逝去的往日情状。

妖氛:指金兵南侵气焰。

白羽:白羽箭。

尘昏白羽指战局不利。

孙郎良苦:三国时吴主孙皓闻晋军沿江来犯,遂以铁索横江拒敌,惜为晋人所破。

辛弃疾《水龙吟》全文鉴赏

辛弃疾《水龙吟》全文鉴赏

辛弃疾《水龙吟》全文鉴赏辛弃疾《水龙吟》全文鉴赏《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写于辛弃疾三十岁于建康任通判之时。

词中舒发了他抗金壮志未酬的苦闷心怀以及世无知已,得不到同情与慰藉的苦闷惆怅。

词风纵横豪迈,为辛词风格的代表作之一。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辛弃疾《水龙吟》全文鉴赏,欢迎参考~ 《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英雄泪!赏析:读辛弃疾的词,总有种豪迈又大气的感觉。

不愧是能提着刀杀入几万人敌军大营的英雄人物啊!整篇词脉络的铺陈非常清晰爽利。

从远处的山水风景切入,再由外部事物(“孤鸿”)联想到自己,继而舒展情绪,再表达平生抱负,随后回到现实,感慨时光流逝、英雄老去。

畅意淋漓,一气呵成。

第一段开头先写景。

举目远眺,一片远阔天地。

“遥岑”指远山,是说远远望去,山峦叠嶂就像女孩子头上的簪子和发髻,形态各异。

然而这样的风景并没有为他带来欣喜,反而“献愁供恨”,不断地使他产生“愁”和“恨”。

为何愁,为何恨呢?因为他看见落日下一只落单的大雁,顷刻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辛弃疾祖籍山东,出生时北方已经沦陷在金兵统治下。

他一路南下,投奔南宋朝廷。

所以说自己是“江南游子”。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这一句有很深的含义。

“落日”让人感伤,让人联想到结束和没落。

那一刻,不知他目送着太阳落山,是否也想到了正在下沉的南宋王朝。

“江南游子”,亦想回家,想要一路杀回去,收回中原土地,解放家乡。

然而一切都太难了。

故而“愁”,故而“恨”。

“千里清秋”是这样的壮阔而肃杀,而登亭远眺的游子是这样的孤独而无助。

但如果仅仅是孤独,那也就泯然众人了。

我个人觉得第一段最出彩的就是后面几句,“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水龙吟诗词介绍及赏析

水龙吟诗词介绍及赏析

水龙吟诗词介绍及赏析水龙吟诗词介绍及赏析《水龙吟》[南宋] 辛弃疾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注释>建康:今南京,为六朝故都。

遥岑:远山。

远目:极目远眺。

玉簪螺髻:比喻山。

吴钩:佩剑。

“休说”三句:晋人张翰(字季鹰)在洛阳作官,见秋风起,因思家乡吴中美味的鲈鱼,便弃官回乡。

求田联问舍:买地置屋。

刘郎:三国时刘备,此泛指有大志之人。

流年:岁月流逝。

风雨:喻国事的艰难。

树犹如此:典出《世说新·言语》。

桓温北征,见昔日所种树皆已十围,叹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倩:请。

红巾翠袖:指美人。

揾:揩拭。

<韵译>楚地的天空,千里弥漫着清爽的秋气,江河水流向天边,秋色天际。

远望遥远的山岭,有如插着玉簪的螺髻,向人们呈献愁恨。

流落江南的游子。

在落日的时候,在失群孤雁的哀鸣声中,站在楼上瞭望。

把宝刀吴钩看完,把栏干拍遍,但没有人领会,我登临楼台的用意。

不要说鲈鱼正好可以切碎煮熟品尝,秋风吹遍大地,张季鹰怎么还没有回乡?如果只想像许汜一样,买田置屋,怕会羞于看见才气横溢的刘备。

可惜年华如水流去,忧愁风雨,树木犹如此。

请谁唤来身穿鲜丽衣服的美女拿着红巾,揩拭英雄流下的眼泪?<评析>辛弃疾一生都是一个战士。

但南宋朝廷的投降政策却使他投闲置散,不得一遂报国之愿。

这首《水龙吟》是辛词中的名篇,作于乾道四年到六年(1168――1170)间建康通判任上。

这时作者南归已几年了。

明珠投暗,怀才不遇是人生中最大的痛苦之一,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具有绝大天才和具有巨大爱国热忱的辛弃疾身上呢。

辛弃疾南归前,驰骋抗金沙场,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是何等的英雄。

而南归后,被南宋小朝廷中的投降派排挤打击,又何等的愤懑和无奈。

辛弃疾《水龙吟》翻译赏析

辛弃疾《水龙吟》翻译赏析

辛弃疾《水龙吟》翻译赏析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译文] 我能让谁来召唤歌儿歌女,为我擦干壮志难酬的泪水![出自] 南宋辛弃疾《水龙吟》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注释:建康:今江苏南京。

赏心亭:《景定建康志》:“赏心亭在(城西)下水门城上,下临秦淮,尽观赏之胜。

”遥岑:岑,音cén。

远山。

玉簪螺髻:簪,音zān;髻,音jì。

玉簪、螺髻:玉做的簪子,像海螺形状的发髻,这里比喻高矮和形状各不相同的山岭。

断鸿:失群的孤雁。

吴钩:唐·李贺《南园》:“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吴钩,古代吴地制造的一种宝刀。

这里应该是以吴钩自喻,空有一身才华,但是得不到重用。

了:音liǎo。

鲈鱼堪脍:用西晋张翰典。

《世说新语·识鉴篇》记载:张翰在洛阳做官,在秋季西风起时,想到家乡莼菜羹和鲈鱼脍的美味,便立即辞官回乡。

后来的文人将思念家乡、弃官归隐称为莼鲈之思。

季鹰:张翰,字季鹰。

求田问舍三句:《三国志·魏书·陈登传》,许汜(sì)曾向刘备抱怨陈登看不起他,“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

刘备批评许汜在国家危难之际只知置地买房,“如小人(刘备自称)欲卧百尺楼上,卧君于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

求田问舍,置地买房。

刘郎,刘备。

才气,胸怀、气魄。

流年:流逝的时光。

忧愁风雨:风雨,比喻飘摇的国势。

化用宋·苏轼《满庭芳》:“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

树犹如此:用西晋桓温典。

《世说新语·言语》:“桓公北征经金城,见前为琅邪时种柳,皆已十围,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枝执条,泫然流泪。

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四赏析2.6.1水龙吟新1240

人教版高中语文必修四赏析2.6.1水龙吟新1240

《水龙吟》赏析《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是辛弃疾的代表作品之一。

这首慷慨沉郁的悲歌,唱出了词人赤心报国的雄心壮志和沸腾的激情,表达了词人请缨无路的愤懑怨恨和无限的痛苦。

辛弃疾满怀着爱国的热忱,活捉叛徒张安国,率耿京义军的余部渡淮南归;但是,苟且偷安的南宋小朝廷却并未对他加以重用,他上给宋孝宗的《美芹十论》和上给宰相虞允文的《九议》也未受到重视。

十多年来,他只是担任过一些地方官的僚佐。

淳熙元年(1170),他应叶衡之聘在建康任江东安抚司参议官,登上建康城西下水门城楼上的赏心亭,眺望祖国壮丽的河山,想到报国之志得不到实现,感慨唏嘘,激情难抑,写下了这首感人肺腑的千古名作。

(一说作于1169年建康通判任上。

)词的上片主要是即景抒情。

起句破空而来,写出了天高水长、浩渺寥廓的无边秋色。

“楚天”紧扣登临的地点,“清秋”点出了登临的时间。

楚天千里,浩浩荡荡的长江随着词人的目光流向遥远的天际,境界壮阔,气势雄浑。

无边的秋色,空寂苍凉,一片渺茫。

置身于如此浩渺壮阔的境界,即使一般人也会触发起一种莫名的宇宙意识,何况满怀报国激情的词人呢?那江天无垠的壮景怎不激起词人满腔的豪情?那滚滚东去的长江怎不使词人热血沸腾?那寥落苍凉的秋色又怎能不令词人悲慨高歌、潸然泪下?因此,开头两句是实写眼前之景,却已蕴蓄着深厚之情。

开头两句两用“秋”字,并用“无际”加深“千里”之意,这就使境界和感情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

建康临江傍山,所以词人登临赏心亭之际,在前两句写俯瞰江天之后,接着便写遥望远山。

假如说写江天是壮阔的,那么写远山就是秀丽的了。

韩愈在《送桂州严大夫》中说:“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

”以玉簪比喻苍翠挺拔的青山。

皮日休《缥缈峰》:“似将青罗髻,撒在明月中。

”则用青罗髻形容碧绿层叠的山峦。

辛弃疾借用这两位诗人的词语,以“玉簪螺髻”比喻山峰,既符合远望的特点,也描写了远山的秀丽。

纵目远望,那千姿百态的山峰,有的苍翠高耸如美人的玉簪,有的层层叠叠如美人螺旋形的发髻,祖国的江山不但有壮阔之美,而且有秀丽之美,这就更加激起了词人对祖国的无限深情,从而也就触发了词人对中原沦陷、南宋小朝廷不思恢复的“愁”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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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赏析
本文拟以辛弃疾的词《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为实证材料||,以系统论为宏观控制方法||,用层次分析法作微观切割||,据此还原出文本各个层面的原始内涵||。

先看物态层||。

文本如下:
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

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休说鲈鱼堪脍||,尽西风||,季鹰归未?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

可惜流年||,忧愁风雨||,树犹如此!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词曲《水龙吟》的声情是一支清沏嘹亮的笛曲||。

上片陈列了九种物象:楚天、秋水、远山、落日、楼头、断鸿声、游子、吴钩、栏杆||。

其中有大景||,有小景;有静景||,有动景;有远视||,有近观;极写登临之景||。

九种铺陈之物象||,本无联络||,但作者把心境的愁、愤物象化||,移情及物||,“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于是万物皆被激活||,显示出无比巨大的内聚力||,从而生成浑然一体的九种物象||。

然后||,歇拍又稍点文学角色之处境||,之感慨||,至此||,所见、所闻、所感已基本描写叙述完毕||。

下片连用三个典故:张季鹰归隐事、许汜求田问舍刘备反对事、桓温北伐见柳垂涕事||。

典故曾是历史上的客观存在物||,从意识与物质的关系这个视角看||,如果我们把进入文本的客观存在物叫做“象”
||,那么我们也可以把这三个打上了作者主观情感烙印的典故称之为意象||。

关于辛弃疾词中用典的问题||,前人、今人多有微词||。

有人认为是逞才||,有人认为是掉书袋||,有人认为因此造成了文本的艰涩||。

其实不然||。

用典最迟应出现在先秦的“称诗”风尚中||,另外||,文学的语言应该是文学的||,而不应该仅仅是生活的||,它的特点之一就是延续性||,延续的内涵包蕴着承接和创新||。

而且用典还能使文本具有一种含蓄美||。

所以||,正如《莲子居词话》所言:“辛稼轩别开天地||,横绝古今||,论、孟、诗小序、左氏春秋||,南华、离骚、史、汉、世说、选学、李杜诗||,拉杂运用||,弥见其笔力之峭||。

”三典连用||,应是一种胆识||,一种才学||,一种气势||。

三典中又灌注了“江南游子”的怀抱、失意||,于是结句悲怆而作天问式的泪语:“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
再看形象层||。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两句||,为全词奠定了悲剧的情感基调||。

唐宋词涉及“清秋”||,常传达伤情离绪||。

李煜的“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柳永的“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莫不如此||,“水随天去秋无际”言秋水浩渺||,文学角色的运数何尝不然?
上片勾勒出一个恢弘阔大的环境||,大环境必需负大力者||。

下片的文学角色在国运衰微之时||,不屑张季鹰归隐、许汜求田问舍||,而以刘备、桓温自况||,试图力挽狂澜||,重振国威||,于是||,一个卓然独立、傲啸古今的英雄耸然凸现||。

然而||,英雄的至大至刚之正气||,凌云般的大抱负||,却“无人会”||。

江山依旧||,年华已逝||,宝刀空
老||,英雄落泪||。

文本塑造的文学角色是一个政治上失败的英雄||。

谢枋得《祭辛弃疾稼轩先生墓记》言:“大仇不复||,大耻不雪||,平生志愿||,百无一酬||。

”可为明证||。

在阔大的环境中||,英雄一腔热血||,满身硬骨||,正可剑倚长天||,气冲斗牛||,放马驰骋||,一试身手||。

然而||,因“无人会”||,只好“倩何人||,换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作者用“能留”的手法||,情感跌宕||,由高峰陡降波谷||,潜气内转||,摧刚为柔||,化飞龙之志为椎心之痛||,英雄身心被束缚||,请缨不成||,壮志难酬||,内心沉郁||,压抑住不平之气||,连用三典||,从另外一个视角看||,既可看作意象||,也可视为比喻||,暗示一片丹心||,惟天可鉴||。

再分析社会生活层||。

孟子在《孟子万章下》中曾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

”在这里||,他鲜明地提出了文学评论的一个原则:“知人论世||。

”我们借此原则也来梳理一下辛弃疾在创作此文本前后的南宋社会格局||。

一是女真族建立的金政权强大于北宋末年||,然后逐渐扩张领土||,先灭辽||,又南下侵占北宋的北方广大区域||,北方人民多家破人亡||,有的则背井离乡随宋室南迁||。

二是南宋大厦倾危||,偏居一隅||,建都临安||,朝野上下||,和战两派论争激烈||。

其一是金军不时南侵||,荼毒生灵||,朝野中的爱国派莫不义愤填膺||,力主恢复||,这一派中又可分为两类:持速胜论的激进派和主张持久战的务实派||。

其二是金国国力日盛||,朝野中的妥协派日惧||,力主“南北有定势||,吴楚之脆弱不足以争衡于中原”||。

这两派的力量对峙或失衡||,或平衡||,遂有或仓猝北上论兵||,“赢得仓皇北顾”;或割地赔财物乞安宁之诸多态势||。

人既是自然的人||,也是社会的人||。

国际、国内的社会格局必然影响着个人的命运||。

辛弃疾既不见容于主和派||,也不见容于持速胜论的主战派||,也就是说||,这样一个孤标傲世的英雄处于夹缝之间||,不为时代、世人所容||,正与鲁迅写《彷徨》时的处境、心境相同:“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

两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

”因此||,辛弃疾悲剧的命运也就成为必然了||。

再分析人性层||。

人性伴随着人类相生相灭||,它具有历史性、时代性、具体性、共通性等特点||,而人格又是人性积淀淘洗而成的英华、结晶、光辉||。

瑞士心理学家荣格把人格界定为它“通常是指一个在各方面都具有抵抗能力并充满能量的精神整体——一个理想的成人模式”||。

他接着又阐释道:“人格是人的内在特性的最高实现||,它是一种勇敢地面对生活的行为;是对形成个体一切因素的完全证实;是对与最自由地实现自觉相联系的一切生存条件的最佳适应||。

”由此返视文本中的文学角色||,他虽然巍然自立||,出类拔萃||,充满能量||,但并不能抵御来自各方面的压力||,不能与一切生存条件构成最佳契合||,恰如荣格所言||,人格有如传统哲学中的“道”一样||,是“一切事物固有内涵的完全实现”||,人格是一种理想模式||,是人性航程中的路标||。

因此||,我们可把文本中的文学角色与海明威《老人与海》中“可是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
败他”的桑提亚哥充溢的人格美||,类比称为缺憾的人格美||。

接着分析作者意识层||。

作者出生于山东济南||,彼时家乡已被金人占领||,宋室南迁已十三载||。

他早年失怙||,由具有民族气节和爱国思想的祖父抚养长大||,其间耳闻目睹金人的残暴||,内心忧愤逐渐外化为抗金、南归等行动||,但南归后||,却一直或“专业不对口”||,或弃置不用||,在南归后的第七年||,也就是公元1169年||,他在建康通判任上登建康赏心亭||,“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感慨抒怀||。

概括起来说||,作者意识在文本中流露出了三点||,一是渲染内心苦闷||,抒发抱负;二是期望上达天听;三是感化世人||。

最后分析集体无意识层||。

文本中||,文学角色似在为个体的命运、前途而忧虑||,但滤去这些障眼的信息||,采用归因理论||,无国便无家||,文学角色实在是为国家民族的命运、前途担忧||。

这是文学作品中常常表现的一种忧患意识||。

《诗经王黍离》当是它的原型||。

东周时一个王朝大夫到镐京来||,见到宗庙宫殿均已毁坏||,长了庄稼||,不由“行路靡靡”||,“中心摇摇”||,发出了“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的天问||。

由此下衍||,代代有爱国思想的文人士大夫当民族矛盾尖锐之时||,或国破家亡后||,无不在文本中灌注深深的忧患意识||。

王国维曾说:“稼轩之词豪||。

”辛弃疾的豪放词至少有四个特点:爱国词、英雄词、摧刚为柔、以诗文为词||。

它有别于苏轼超然、心静的旷达的士夫文人之词||,而是一种“抚时”词心、忧患意识与使命感紧密交织又摧刚为柔的英雄豪杰之词||。

辛弃疾更自觉地开拓了
一个创作视野||,他的豪放词集中地展示了当时最撼动人心的时代课题||,寄寓了他所处生活时代志士仁人的悲与恨||,是乱离时代报国无门的英雄豪杰的悲壮歌声||,山河破碎、宝刀空老的深沉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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