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喜》电影观后感
肖临骏:《秋喜》 一份尴尬的纯洁

夏惠民一脸诡异地对晏海清说:“其实我也很纯洁。
”电影院里顿时爆出一阵笑声。
首映之后的评论更是拿《秋喜》的“纯洁”开涮。
对此,导演孙周说,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是希望现代人去想这个问题。
一部包裹着谍战外衣的主旋律献礼片试图以自嘲的方式让观众反思“纯洁”的主题,用意很好,但似乎牵强了点。
新中国成立前夕,国共两党进行最后的潜伏较量。
晏海清和夏惠民之间的暗战桥段本身并不新鲜,地下党潜伏在大反派身边,设法取得敌人的破坏计划,并要随军撤退到台湾继续潜伏,而单纯的疍家女子秋喜却成为潜伏战中的牺牲品。
这样的情节设置很明显地表现了导演的用意——让那些迷恋纯粹谍战悬疑的观众在《秋喜》中看到原本的人:潜伏者的软弱、杀人者的痛苦,以及那份远在政治角力之外的善良纯真。
然而,正如象征着“纯洁”的片名“秋喜”给许多观众带来的游离感一样,虽然很多人都能意识到那份纯洁被毁灭带来的淡淡忧伤,但人性主题却在导演对谍战和情感的失败讲述中变得零散稀疏,沦为笑料。
之所以说《秋喜》的讲述是失败的,是因为影片的表达几乎从头至尾处于一种“慌乱”的状态。
对一部向国庆和广东解放60年双重献礼的命题之作,孙周希望拍出一部“谍战+人性”的主旋律电影,对官方、市场和艺术都有所交代。
然而,这种三合一没能做到不露痕迹地融合。
由于“中心思想”肩负过多任务,《秋喜》不但在商业手法和艺术表达之间左右摇摆,还时不时要迎合“主旋律”。
在遭受一场毫无紧凑感的谍战与半生不熟的文艺腔折腾之后,我们可以想见,导演最想要的是自己所追求的“纯洁”,却又舍不得珠影集团想要的市场。
影片中的晏海清不是一个合格的潜伏者,夏惠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反动派——关键时刻乱谈“纯洁”。
孙周希望用这种刻画回归人性,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把观众对谍战故事的期待晾在了一边,观众连在大银幕上看一场谍战剧大结局的期望都没能实现。
虽然“纯洁”问题几乎要成了影片后半部分的一条暗线,但最多算是对导演期望表达的某个主题的最表层触碰。
高中作文:秋喜观后感

高中作文:秋喜观后感祖国华诞喜庆之余尚未散尽,三部红色经典电影收尾之作《秋喜》,适逢广州解放六十周年的金秋之季在全国上影。
影片通过珠江的灰暗渔光,浓郁的岭南风情,朴实的疍家淑女,血腥、残酷杀戮的强悍视觉,再次把人们的追昔又带到“黎明”前夜的广州。
影片以毛泽东主席向世人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共产党人“建国大业”的胜利为始,用类似于“潜伏”的表现手法,近似于“风声”的有限时间段,向人们展示浴火重生后的广州,演绎出另类战场中追梦者的信仰。
这种始料不及的演绎技巧,给观者带来诸多遐想。
一。
片名,观影之前,给人直觉“秋喜”是该片的主角。
影片由始至终的由多类的疍家淑女--秋喜,穿梭与故事情节之中。
在影片的结尾,让人看到了栩栩如生又似飘渺的秋喜,也看到了,纵然身负致命枪伤却依旧步履蹒跚执着寻梦的晏海清。
这一个已死另一个即将离开人世的两类形态一种身影,在鲜艳的红旗衬托下,揭示出“秋喜”是特指人物的代名词,是一种为新中国解放事业献身的民族精神,是时间铺垫上的金秋十月之喜。
二信仰,影片不同于以往类似题材去刻意描绘我党志士英雄壮举的套用模式,而是用不同追梦者娴熟的表演技能,去刻化他们不同的内心情怀。
夏惠民时任国民党军统广州站处长,晏海清则是我党地下工作者并在该站任职技术科长。
他俩原本是黄埔军校同门,终因不同的政治立场,不同的信仰,成为另类战场中明争暗斗的对手。
双方为之不同的奋斗目标展开了殊死的斗智、斗勇、斗恨、斗情的暗中角力,不但使剧情跌宕起伏充斥悬疑,而且成为全剧情节的主要支撑点。
影片一开始即以百姓收听“建国大业”的成功喜讯却惨遭杀戮的情节;用夏处长那种歇斯底里又喜怒无常的狡黠和凶残形态,去揭示国民党反动派在政治、经济、军事、民心等诸多方面彻底崩溃时,其追随者所表现出来的复杂矛盾心理;用反派代表人物对信仰的理解,以人烘托人的比对方式,讴歌晏海清所代表的共产党人对革命事业的忠诚,对黎明前曙光的期盼,对人生价值的诠释,对人类爱情的想往。
《风声》与《秋喜》比较论

《风声》与《秋喜》比较论2009年对于电影界又是不平凡的一年,各种大片都接踵而至,随着60年国庆的到来, 即为电影的创作提供了很多题材,而且国产大片纷纷以不同的方式为国庆献礼,也为观众献上一顿谍战片得饕餮盛宴,当《潜伏》受到观众的热捧的时候,电影界也绝不示让的推出了《风声》《秋喜》两部片子,这两部电影在很多方面都有很多相同与不同,以不同的方式和手法为我们呈现了两部紧张的谍战片。
《风声》和《秋喜》一北一南两部谍战片的银幕斗法是今年国庆档的一大看点。
《风声》以抗日战争为背景,故事发生在江南,《秋喜》则表现了广州解放前夕国共两党的最后较量。
秋喜这部电影相对于风声这个片子,其艺术性和表现手法都比风声更多样。
首先是最浅显的两部剧的刑讯上面,两部剧既有相同也有不同同作为谍战片的经典力作,《风声》与《秋喜》都在刑讯上下足了文章,作为谍战片的一贯套路而言,严刑逼供早已成了家常便饭,那么我们就从这一贯套路上展开比较。
《风声》的刑讯堪称华丽而残酷,让观众们见识到了各种花样层出的刑罚,让观众看到了刑场上的美学,主人公在不断的严刑拷打中得到“永生”,这也非常符合谍战片一贯的套路风格,这暗合了卧底之英雄宿命的根本原理。
然后就是英雄的神奇一幕,伟大的英雄总会在逆境中找到光明的出口。
《风声》也不例外,在最后时刻英雄的卧底为我们展示了各种神奇,也就因为这样的神奇才让情报得以传出,才避免了地下组织的覆灭。
最后就是宿命思想的最终升华,英雄的诞生往往出于乱世,大义赴死也是为了名族的利益,在《风声》中导演用富有神秘色彩的密码原理来升华了民族大义,堪称创新,随着故事的推进立意的升华在这一刻影片用华丽完成了对于英雄宿命的诠释,也完成了对于《风声》的传奇结尾。
但是这部电影中,观众同样看到了大量的暴力镜头,苏有朋在一汪血水中浮起的尸体,张涵予脑袋上插满的细针,英达直挺挺的举枪自尽,电椅、拷打更是家常便饭。
不过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女一号周迅被迫骑跨在一根粗大的麻绳上让人拉着来回摩擦。
电影《秋喜》中的疍家民俗解读

电影《秋喜》中的疍家民俗解读作者:席晓丽来源:《今传媒》2017年第11期摘要:电影《秋喜》的疍家民俗元素,在电影的视觉表达和内涵构筑方面都有不可忽视的作用,为电影艺术的发展提供了新的视角和价值提升的可能。
疍家民俗在影片的叙事空间构建、人物塑造、情节发展具有上的推动作用;疍家民俗提升了影片的深层表现空间,深化了主题。
关键词:《秋喜》;疍家民俗;民俗文化价值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7)11-0104-02电影《秋喜》以解放前夕的广州为时空背景,讲述了一段地下党员斗智斗勇的谍战故事。
不同于其他谍战戏的是,影片中运用了大量民俗元素,疍家民俗与电影画面完美融合已成为该片创作的一个突出特点和走向,影片新的美学风格就此形成,同时也为电影艺术的民俗研究开拓了一个更广阔的领域。
一、疍家民俗作为视觉影像的价值疍家文化在影片《秋喜》中有比较集中的表现,在影片开头就有运用:“名叫秋喜的佣人应声开门,低头接物,她梳着齐刘海、扎着长及腰间的发辫,穿着暗红色的棉布短衫、吊脚裤和高齿木屐。
”疍家女的衣着打扮、神情姿态都体现的惟妙惟肖。
旧时疍家人的服饰以唐装为主,以蓝黑两色为基调,用粗布缝制,男女都穿窄袖口、短而宽的上衫,宽腿裤及于脚踝之上。
疍家人衣着简朴实用,便于船上劳作。
影片中真实反映了疍家服饰特色,但同时也对服饰色彩进行了影像再造。
除了疍家服饰常用的蓝色和黑色,为了表现人物的情绪变化和影片的节奏变化,影片中还运用了正红色、西瓜红色、淡蓝色、白色等不同的服饰色彩。
在影片开头,秋喜就以暗红色衣服开篇,作为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佣,为整个剧情增添了一抹温情;影片结尾秋喜以浪漫主义的大红再次出现,与最后解放军进城的红旗融为一体,首尾相应。
红色代表的是喜悦,是对未来胜利的憧憬和歌颂。
秋喜在片中经常穿着蓝色,这符合她作为女佣的身份,也代表着她的宁静和忧郁,她爱上了男主人公晏海清,却只能默默守候。
红色电影《秋喜》观后感600字

红色电影《秋喜》观后感600字红色电影《秋喜》观后感600字影片《秋喜》的故事背景是新中国成立初期,在当时,中国除了部分的几个地区以外,大部分地区的人们都已经开始沉浸在了新中国成立的欢乐的海洋当中,都在为此而热烈的庆祝着。
但是,仍然有一小部分地区没有解放,广州就是其中一个。
当时的蒋家王朝大势已去残余的国民党却依然横行霸道不知收敛,而党的潜伏人员却以无比的气概与反动派斗争抵抗,以其忠诚的为国效力之心为党的大业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
而恰恰实在这样的斗争当中,人性的原本面目被影片展现的淋漓尽致,可以说这确实是一部非常典型的反映了当时时代特征的电影力作。
人性是我们每一个人都与生俱来的,也许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受到许许多多来自不同方面不同文化的影响,消退甚至毁灭了我们原本的棱角,失去了锋芒而变得圆滑而没有自己的立场,但是有的东西已经扎根在我们的心灵深处了,无法随着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它只是被隐藏的很好不轻易显露罢了,等到到了特定的那个时候那个场景,便会在我们自己都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清晰的显现出来。
人性本善,很多人都曾对此报以怀疑的态度,然而这确实使我们难以否认的本质。
看到有困难的人会想到要去帮助,看到灾难会感到揪心为遇难的人祈福,看到社会上不公平的事会主动站出来集结群众的力量伸张正义而这一点在影片中也有所体现,晏海青在当时动乱不安,生命转瞬即逝安全得不到保障的年代下保留着一份善良。
不忍心开枪杀死任何一个人,就连不得不开枪的时候也是颤抖着犹豫。
而在这同时在面对名单上该不该杀的质问时也可以那么坚定豁达地选择不杀,这不是他的软弱,这是他人性本质当中善的一面。
同时在当时受苦受折磨的人,何必赶尽杀绝不留情面,生命是最宝贵的。
社会的动荡已经是对当时的人们很大的不公,若是连活着的权力都要被剥夺或许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
当然,在每一个时代都会有每一个时代的牺牲品,或许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有的只是命运的不公和社会的冷漠。
秋喜

不死的信仰——《秋喜》影片分析延续着导演孙周一贯的意向表达、唯美风格的追求,《秋喜》继《风声》之后再次展现谍战电影的魅力之余诠释了灵魂追问的自我确认的问题。
《秋喜》是一部游走于商业与艺术交融的边缘,借用商业电影元素,表达人性思索的剧作。
(一)关于秋喜秋喜是一个广州渔家女孩的名字。
她是中共地下情报员晏河清的佣人,其在剧中所占的比重不是很大,但导演以她的名字作为该影片的片名却是大有深意的。
首先,秋喜这个名字本是当时风尘女常用的名字可以说秋喜是一个大众代名词,是普通民众的指称,所以才出现了剧中的一幕:当夏惠民带着晏河清去妓院时,当时一个刚刚走红的雏妓也叫秋喜,甚至是当时很多妓女都叫秋喜。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佣人秋喜才要求晏河清给自己改个名字,以消除此名的联想所带给自己的侮辱感。
但是晏河清却劝阻说:“不用改,名字很好,不是名字不好,而是世道不对。
”这就涉及到该剧名的第二层意蕴:秋喜是人性本善的代名词,是一个正常人性状态的指称。
正是乱世这个外界因素的作用所以才有了人本性的扭曲,才有了做妓女的女孩,才有了杀人狂魔般的夏惠民。
“其次,秋喜,从字面上可以解释为秋天的喜事,“秋喜”是一个审美意象,是一个符号。
导演试图去说明人性本善,只是由于外界某些因素的作用,人性才发生了变化,才有了巨大的差异。
导演以此命名正是呼唤人们心中本存的善念,期望唤醒掩藏的良知。
所以影片是以死去的秋喜身着艳红的上衣穿行在街道两旁的人群中来结尾的。
她的清纯与美丽,她的古朴的带有典型东方女性美的身姿与微笑在升格镜头的渲染中缓缓地走入了观众的心中,久久地萦绕,此时她成为了一个美妙的审美意象,犹如一个精灵一般慢慢消失在了画面中。
与很多谍战片讲述建国大业不同,《秋喜》的故事是发生在建国后、广州和平解放前,国共两党的最后较量。
同为黄埔军校校友的国民党特务头子夏惠民(孙淳饰)和潜伏在特务机构里的地下党晏海清(郭晓冬饰),从语言到心理,从心理到暗战的生死较量。
浅析电影《秋喜》中的符号学运用

浅析电影《秋喜》中的符号学运用【摘要】电影《秋喜》运用了丰富的符号学手法,通过颜色、物品和动作等符号来传达深层的意义。
符号学是一种解读符号意义的学科,能够帮助观众更好地理解影片中隐藏的信息和主题。
在电影《秋喜》中,颜色符号的运用十分突出,如红色代表爱情、黑色代表悲伤等。
物品符号也被巧妙运用,例如蓝色手链象征着家族的传承。
动作符号则展示了人物内心的变化和情感的表达。
通过运用这些符号,电影《秋喜》成功地传达了其主题和情感,让观众更加深入地理解故事背后的含义。
符号学在电影中的应用丰富多样,为影片增添了更多的层次和深度,使得观众能够更加沉浸在故事情节中。
【关键词】符号学、电影《秋喜》、颜色符号、物品符号、动作符号1. 引言1.1 引言在《秋喜》中,符号学的应用贯穿始终,体现在角色的服装、道具、场景等方方面面。
不同颜色的使用、特定物品的呈现、角色之间的动作等都带有一定的象征意义,通过这些符号的运用,观众可以更直观地感受到导演所要表达的主题和情感。
本文将从符号学的概念出发,深入探讨符号学在电影《秋喜》中的具体应用,包括颜色符号、物品符号和动作符号等方面。
通过对这些符号的分析和解读,希望可以揭示出电影《秋喜》背后的深层含义,引发读者对于电影的深入思考与探讨。
2. 正文2.1 符号学的概念符号学是一门研究符号及其含义和运用的学科,它涉及到语言学、心理学、文化学等多个领域。
符号可以是文字、图像、动作等能够代表特定含义的事物。
在电影《秋喜》中,符号学的运用贯穿始终,通过符号的选择和运用来传达电影的主题和情感。
在《秋喜》中,符号学被运用得淋漓尽致。
从颜色符号到物品符号,再到动作符号,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设计,体现了导演对符号学的深刻理解和运用。
通过符号的巧妙搭配和运用,电影呈现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和情感共鸣。
符号学的概念在电影《秋喜》中得到了完美的展现,让观众在欣赏电影的同时感受到了符号的力量和魅力。
符号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表象,更是一种富有深刻内涵和意义的象征,通过符号的应用,电影得以深化主题和情感,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和思考。
初中议论文作文:秋喜观后感

秋喜观后感今天,我看了一部电影叫《秋喜》。
《秋喜》讲述的是从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到1949年10月14日广州解放这段时间里,夏惠民与晏海清这两个政治信仰不同的同学之间的一场明争暗斗的故事。
在1949年,国民党大势已去,中国许多地方都解放了。
然而,广州仍未解放。
晏海清是共产党的一位特工,他潜伏在国民党已经多年。
然而,组织上仍希望他能继续潜伏,跟着国民党去台湾,然后接应共产党,使解放军能顺利解放台湾。
此时,解放军逼近广州。
而夏惠民他们这些国民党的狗官,也大开杀戒,许多无辜的老百姓不明不白地就被杀头。
于是,晏海清打发嫂子走了,并且不停地劝说佣人秋喜也走。
但秋喜不肯走。
后来,夏惠民抓到了几个共产党的特工,他叫晏海清枪毙这些人,晏不肯,夏虽没说什么,但心中早已生疑。
终于,秋喜被夏惠民他们抓住了,夏悄悄地把秋喜放在一块银幕后面,后又将不知情的晏海清哄骗过来,让晏开枪射击银幕,等到晏明白真相时,秋喜已经死了。
10月14日,天字码头人头攒动,大家都坐船赶往台湾。
也就在这天,愤怒的晏海清将夏惠民击毙,而后带着证件坐上了去台湾的船……这部电影同样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美什么是丑,更让我看到了什么是忠诚。
晏海清在国民党潜伏多年,按理说,在新中国成立后,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但他却不。
他深知,组织上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为了祖国的统一大业,他甘愿牺牲自己,继续潜伏。
他不仅爱国,还爱他的战友。
在夏惠民让他枪杀那几个特工的时候,他坚定地拒绝了,丝毫不管夏惠民的威逼利诱。
这种精神是多么可贵啊!夏惠民则是一个魔鬼,在国民党大势已去的时候,他竟然大开杀戒,见到哪个百姓不对劲就杀,杀,杀。
无辜的百姓就这么一个个的惨死在他的枪下,就连他的爱人、粤剧名伶惠红莲也不例外。
而在影片最后,他和晏海清的一段对话也使我深思:晏(愤怒地):你为什么要杀死秋喜?!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不是我杀了秋喜,而是你杀了自己的纯洁而已。
晏:纯洁是不会死的,它只会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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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喜》电影观后感
有人说电影《秋喜》是电影版《潜伏》,有人问导演孙周怎么看这个比较。
孙周打了个太极:“两者当然不一样,一个是电视剧,一个是电影。
”其实等你看完《秋喜》,你会自然明白,除了谍战背景,两者的精神内核绝对是天差地别:孙周在乎的,不是黑暗谍战中的勾心斗角纵横捭阖百智千谋,而是在革命时代不同信仰背景下的人性冲突。
很多人从《秋喜》中看出的是信仰的力量,其实孙周的意图并不止国共两党意识形态的信仰冲突。
不同政治信仰的冲突是明线,暴烈而昭昭在目,但隐藏的人性的光辉却更加永恒。
这种人性的冲突与挣扎,通过郭晓冬饰演的革命地下党晏海清与江一燕扮演的侍女秋喜,体现得格外明显。
秋喜有政治信仰吗?
先说江一燕饰演的侍女秋喜。
我们首先会想知道,秋喜有政治信仰吗?
片中她的父亲被国民党以“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的精神逮捕杀害,她当然恨国民党的统治,而她喜爱的先生,郭晓冬饰演的晏海清,正是一个信仰共产党的地下党。
装着炸药的食盒,是她递出去的;每日她光着脚轻巧的迈上楼梯,可以间或听到先生与夫人的对谈,但片中并没有半点显示她
的政治信仰。
对旧世界的仇恨,并没有成为秋喜革命自觉的号角,反而更促进了秋喜这个平凡女子对爱与温暖的需要。
在革命风云的大时代里,她不想做刘胡兰,她想做的是先生的女人。
无论是红花庭院中的赤裸身影,还是冲到先生身边说“爱我吧要我吧”的勇敢行径,演绎的都是一个平凡女子在暴烈的大时代中对最后一点人性的爱与温暖的渴求。
她是活在意识形态之外的最普遍、最朴素的人民百姓,无论哪个时代,他们都存在。
江一燕的演技,轻灵而又热烈,的确挖掘出了秋喜这一角色的深层力量。
如果说秋喜有信仰,毋宁说她信仰的是爱,对先生的爱,对美好新世界的憧憬,对人性永恒不变的美好的向往。
晏海清:政治的胜利与人性的自尊,哪个更重要?
你能想象浓眉正目、一身憨气的郭晓冬可以演坠入无间幽深地狱、在不同身份与信仰间穿梭的间谍吗?幸亏孙周讲的不是阴谋,电影中的郭晓冬饰演的晏海清,是一位“纯洁者”,他在革命大义的名分下仍坚持保存人性尊严,他不仅仅是一个共产党,一个间谍,更是一个努力保持尊严的“人”。
这种设定恰恰与郭晓冬的形象颇为相符,也让这种坚持看起来多了一分可信。
信仰的冲突在晏海清与夏惠民之间表现得最为明
显,但也恰恰在多次交锋中表明,他们的差别,不仅仅在于信仰的两极差别。
一个合格的间谍,会对国民党特务头子说出“共产党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吗?会面对主子吩咐枪毙一个共党万般挣扎宁愿自杀抗命吗?这就是晏海清,为了政治的胜利,他可以放弃回北京,继续过着“活死人”般的间谍生涯,可以放弃爱他的女人,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但他不会违背自己的做人原则。
在政治的胜利和人性的自尊这两极天平中,他更愿意选择后者。
而孙淳扮演的国民党特务头子夏惠民,他坚持做一个黑暗的国民党特务,可这是因为信仰吗?他忠实执行国民党的破坏计划、捕杀共产党,可他也知道,国民党早已远离了当初的黄埔理想,他走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
比如片中他徘徊一会后,开枪打死了愿意跟他去台湾的情人、粤剧名伶惠红莲,为什么?很多人会觉得他丧心病狂了,其实这正是他对黑暗未来的一种失望和毫无信心的表现:他不愿意这个爱自己的女人,再继续陪伴黑暗中的自己。
晏海清,河清海晏;夏惠民,惠泽万民。
两个人的名字都代表着那个黑暗年代中的美好理想,或许也正是这份理想,让他们先后进入了黄埔军校。
两人在黑夜的骑楼下,在昏昏灯火下,高唱起《黄埔校歌》,
那一刻他们的信仰是一致的——现实中他们的冲突不仅仅是因为政治信仰分道扬镳,而是因为一个身陷泥潭不能自拔,而另一个即使满身污泥,却坚持住了人性的宝贵自尊。
夏惠民说,“我就是觉得你像一个共产党”,在这里,共产党不仅仅是一种政治身份的指代符号,更成为那个黑暗年代中坚持美好、并愿意创造美好的理想的代称。
影片的最后,猎猎红旗中,夏惠民跑回来,在海珠大桥炸毁的前一刻,他断了自己的退路,为了再见一次晏海清,或许他就是想再靠近一次,他那黑暗中浸渍已久、已经差不多被遗忘的美好理想与温暖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