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爱情故事_3000字
鲁迅的爱情——精选推荐

鲁迅的爱情2019-10-101927年10⽉,29岁的许⼴平在上海与⼤她17岁的鲁迅结婚,从此结为终⾝伴侣。
1929年10⽉1⽇,两⼈的爱⼦出世,取名海婴。
海婴的出⽣带给鲁迅极⼤的快乐,他和许⼴平经常陪海婴⼀起玩,享受天伦之乐。
同时,作为爱⼈,许⼴平带给鲁迅的爱,让鲁迅的⽣命充满欣喜,焕发光辉。
爱情是鲁迅⼀向不敢涉及的,因为他有家室,那是母亲送给他的礼物。
那个⼥⼈,名叫朱安。
对于鲁迅的婚姻状况,许⼴平⼼⾥⾮常清楚,但是爱,纯真与炽烈的爱,让她义⽆反顾地奔向鲁迅,投进爱的怀抱,并且⼀⽣⽆悔。
因为爱,她牺牲了⾃⼰在婚姻中应得的名分。
作为鲁迅的第⼆任妻⼦,她不但精⼼照料鲁迅的饮⾷起居,还要替鲁迅购买书籍,抄写稿件,查找相关资料,校对译著等。
事⽆巨细,她⼀⼒承担,亲⼒亲为。
由于得到了这样的好助⼿,鲁迅后期10年的创作成果,竟⼤⼤超过了以前的20年。
鲁迅时常对许⼴平说,我要好好地替中国做点事,才对得起你。
在连年的⽩⾊恐怖和兵灾战祸中,许⼴平都坚实地与鲁迅在⼀起,共同度过那艰难的岁⽉。
重病缠⾝的鲁迅,知道⾃⼰来⽇⽆多。
他对许⼴平⼝授遗嘱:“忘记我,管⾃⼰⽣活……”1936年10⽉19⽇凌晨5时25分,鲁迅在上海⼤陆新村停⽌了他最后⼀次⼼跳,留下孤⼉寡母的周海婴和许⼴平。
鲁迅的逝世,对许⼴平精神上、经济上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
加之当时政治形势的险恶、物价的飞涨,周海婴的年幼,书店断付鲁迅的版税,所有压⼒都压在了许⼴平⼀个⼈肩上。
哪怕她不堪重负,只是⼀个柔弱的⼥⼦。
鲁迅逝世后,许⼴平仅靠书店每⽉⽀付的⼀点版税勉强度⽇,同时还要赡养居住在北平的鲁迅的母亲以及“⼤师母”朱安。
尽管⾃⼰都已拮据到要靠借贷度⽇,许⼴平却⼀直坚守承诺,再苦再难,也从未中断过对这两个⼈的供养。
许⼴平与宋庆龄的友谊深厚,彼此⽆话不谈。
⼀次谈到婚姻问题时,宋庆龄语重⼼长地说,由于孙中⼭的地位及在国内外的影响,我不打算再婚。
但你和我不同,为什么不打破“从⼀⽽终”的旧传统观念的束缚呢?何况鲁迅先⽣临终前不是也要你忘记他,管⾃⼰⽣活吗?许⼴平听后长久不语,泪光晶莹。
鲁迅的情感故事

鲁迅的情感故事
鲁迅的情感故事涉及到三个女人:初恋情人鲁琴姑、包办婚姻的朱安和自由恋爱的许广平。
鲁迅与鲁琴姑是青梅竹马,两人相恋却不能相守。
因为鲁迅家里的保姆长妈妈一直希望自己的外甥女能够嫁给鲁迅,而长妈妈不同意鲁迅和琴姑的婚事,故意找人配和她演戏,在鲁迅的母亲面前说鲁迅和琴姑八字不和,要是两人在一起会不幸福的,尤其会影响鲁迅。
那个年代,人们的封建思想还非常严重,鲁迅的父亲在鲁迅小的时候就一直生病,这让鲁迅的母亲非常害怕儿子会被婚姻连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这样硬生生的让鲁迅和琴姑分开了。
琴姑一直等着鲁迅找他,可惜鲁迅也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只能忍痛和琴姑分开了,但是琴姑却因为这件事郁结在心,竟然因病早逝。
据说,琴姑在临终时都还在等待鲁迅。
朱安是鲁迅的包办婚姻妻子,两人婚前未见过面,无感情基础,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这场婚姻对两人来说无疑是痛苦的,两人之间没有爱情,只是挂名夫妻。
朱安曾对友人说:“她是我母亲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
这是母亲送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负有一种赡养的义务,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
许广平是鲁迅的第二任妻子,也是自由恋爱结婚的。
1925年夏天,许广平第一次正式向鲁迅示爱,但鲁迅不够勇敢,而且悲观的认为自己不会再拥有美好的爱情、幸福的婚姻了,他甚至觉得自己也不配被爱。
对此,他先后在信里向许广平解释道:“我先前偶一想到
爱,总立刻自己惭愧,怕不配,因而也不敢爱某一个人。
异性,我是爱的,但我一向不敢,因为我自己明白各种缺点,深怕辱没了对手!”鲁迅对许广平回应道:“你战胜了,我只爱你一人。
”1925年10月20日,鲁迅与许广平相恋并结婚。
鲁迅的爱情观

鲁迅的爱情观鲁迅经历过两次婚姻生活,第一次婚姻是母亲给安排的,妻子朱安,是一个缠脚的旧式女人。
鲁迅为了母亲高兴,接收了这个安排,却始终无法交付对方感情。
他们长期分居,没有交流,更没有争吵。
即使后来鲁迅回到老家生活,这样的状态也没有改变。
鲁迅竭力想忘掉这段无爱的婚姻生活,但不愿给妻子和母亲带来不快。
他压抑着自己,也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直到遇到许广平。
从“广平兄”的称呼到后来两人间的“智力测验”,鲁迅与许广平从师生间的感情慢慢发展,也最终让鲁迅寻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伤逝》是鲁迅先生唯一的一篇关于爱情的小说,鲁迅先生用其特有的"忧愤深广"的底色,围绕涓生、子君这二个普通平凡的人,阐述了许多有关人生、爱情等哲理性的问题。
《伤逝》这篇小说,是一个悲剧。
原本相爱的涓生与子君,终究没能走到最后。
他们凭借着精神上的契合以飞蛾扑火的姿态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希望在这个由他们构建的小家庭中寻找慰藉。
精神上的共鸣是他们生活的唯一支撑,而这个支撑在现实生活中是微不足道的,爱情在柴米油盐中失去附丽,生活就将陷入绝望与空虚之中。
子君的爱很热烈很单纯,为了租房子,甚至卖掉了自己唯一的金戒指与耳环。
她与父母、叔子断绝了关系,不留给自己丝毫的退路。
生活的重担压着他们,他们连最初的精神交流也中断了。
子君原先的勇气在一点一点消磨,涓生很失望,对着子君竟也带上了虚伪的面具。
这似乎在无形中预示着,涓生与子君走到了尽头。
对生活的绝望也将子君逼上了绝路。
在爱情中,女人似乎永远处于弱势。
付出与得到永远不能对等。
子君的离去对涓生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
但我很困惑,涓生到最后对子君的感情到底算作什么?是爱情,还是愧疚。
尚未得到时憧憬着,得到后却荒废了,失去时又追悔莫及。
在这篇小说中,婚姻俨然成为爱情坟墓。
先生以其独特的角度和目光对爱情作了独特的解读:一是,爱情是否需要理性。
毋庸置疑,爱需要激情,需要无畏的付出。
人生享受爱情的过程也是一个激动与被激动的过程。
鲁迅和许广平的爱情故事

鲁迅和许广平的爱情故事第一篇嗨,亲爱的小伙伴们!今天咱们来聊聊鲁迅和许广平那浪漫又动人的爱情故事。
你们知道吗?鲁迅一开始可是个严肃又深沉的大先生。
但许广平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进了他的世界。
许广平啊,那可是个勇敢又有才华的女子。
她对鲁迅充满了敬仰和爱慕,一点都不害怕世俗的眼光,大胆地向鲁迅表达自己的心意。
还记得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吗?那一封封的信,字里行间都是真情实意。
许广平的活泼、热情,慢慢融化了鲁迅那颗看似冰冷的心。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有很多温馨的小瞬间。
比如一起讨论文学,一起为了理想奋斗。
许广平总是默默地支持着鲁迅,给他力量。
而且啊,鲁迅在生活中也会有温柔的一面,对许广平关怀备至。
虽然他们的爱情没有那么多花前月下,但在平淡中却有着最真挚的情感。
他们的爱情,不是那种轰轰烈烈的,而是细水长流,相互陪伴,相互成就。
真的太让人感动啦!第二篇嘿,朋友们!今天咱们讲讲鲁迅和许广平的爱情哟!鲁迅,这位文学巨匠,一开始给人的感觉好像很难接近。
但爱情这东西就是神奇,许广平出现后,一切都变啦。
许广平那姑娘,有想法,有勇气,就认准了鲁迅。
不管别人咋说,她都坚定地走向鲁迅。
他们在相处中,越来越发现彼此的好。
鲁迅的深刻思想吸引着许广平,许广平的活力也感染着鲁迅。
记得有一次,鲁迅工作累了,许广平就贴心地给他泡杯热茶,陪在他身边。
这种小小的举动,充满了爱。
而且他们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从不退缩。
许广平理解鲁迅的抱负,鲁迅也珍惜许广平的陪伴。
虽说他们的爱情没有太多浪漫的约会,但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因为有对方而变得特别。
他们的爱情就像一杯暖暖的茶,越品越有味。
真的是太美好啦,是不是?。
鲁迅先生与许广平的爱情故事

鲁迅先生与许广平的爱情故事
鲁迅( 原名周树人)和许广平( 原名张永红)的爱情故事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段颇为人关注的佳话。
鲁迅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他的作品深刻地批判了旧社会,展现了深厚的人文关怀。
许广平则是鲁迅的学生,后成为他的助手,并且是他晚年生活的伴侣。
他们的关系始于1927年,当时许广平是北京女子师范大学的一名学生,而鲁迅则是她的教授。
两人在文学和思想上的共鸣促使他们走到了一起。
但这段关系并非没有争议,当时社会对师生恋有严格的看法,加之鲁迅已婚,这段关系受到了很多非议和攻击。
尽管面临社会压力和道德批判,鲁迅和许广平的关系维持了下来。
许广平不仅是鲁迅的爱人,也是他的文学合作伙伴,她参与了鲁迅作品的编辑工作,并在鲁迅去世后致力于整理和出版他的遗作,为研究和传播鲁迅的思想作出了重要贡献。
鲁迅和许广平的爱情故事不仅仅是一段个人情感历程,它也反映了那个时代的文化和社会背景,展示了两位知识分子在动荡时代的选择和牺牲。
他们的故事至今仍然被人们传颂,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鲁迅许广平的爱情故事

鲁迅许广平的爱情故事在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有一段爱情如星子般在黑暗的天幕上闪烁着独特的光芒,这便是鲁迅与许广平的爱情。
鲁迅,那可是文学界的一座巍峨大山啊。
他犀利的文字就像一把把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旧中国的弊病。
而许广平呢,一个勇敢的新女性,充满着对知识的渴望和对自由的向往。
他们的相遇就像是两颗流星在浩瀚宇宙中的邂逅,注定要擦出绚烂的火花。
想当年,许广平还是鲁迅的学生呢。
课堂上,鲁迅那渊博的知识就像一个无尽的宝藏,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魔力,深深地吸引着许广平。
许广平心里啊,肯定在想:“这个先生可真是与众不同,他的思想就像一阵狂风,能把我心中那点懵懂的想法吹得更开阔。
”而鲁迅呢,或许也注意到了这个眼神里透着机灵劲儿的女学生。
你说巧不巧,后来啊,许广平就开始给鲁迅写信了。
那信里可都是她的所思所想,对社会的看法,对文学的见解。
这信就像一只只小鸽子,在他们之间架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
鲁迅收到信后,心里肯定是有触动的。
他或许会想:“这个年轻女子,竟有如此深刻的想法。
”然后啊,他就认真地回信。
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就在这信件的往来中慢慢地生根发芽了。
他们的爱情可不是那种风花雪月的小情小爱。
你看,当时的社会环境多恶劣啊,封建礼教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想要把人们都束缚住。
可鲁迅和许广平不怕,他们就像两只并肩作战的大雁,互相鼓励,互相支持。
他们的爱情中有着对自由的共同追求,有着对旧传统的强烈反抗。
有一次,许广平可能对鲁迅说:“先生,我觉得我们就应该像勇士一样,冲破这重重的枷锁。
”鲁迅也许会笑着回答:“广平,你说得对,我们要做那黑暗中的灯塔,照亮更多的人。
”他们的对话里充满着力量,就像两把燃烧的火炬,越烧越旺。
他们在一起后的生活也充满了故事。
鲁迅继续他那伟大的文学创作,许广平则在一旁默默地支持他。
她照顾着鲁迅的生活起居,让鲁迅能安心地在文学的战场上厮杀。
鲁迅的笔下流淌出的文字,也像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他写的那些文章,里面或许也有着许广平带给他的灵感呢。
鲁迅先生的情感经历

鲁迅先生的情感经历说到鲁迅,毋庸置疑,鲁迅确实是民国时代的革命斗士,文学泰斗。
其文风劲道,其风骨超然。
但鲁迅虽是斗士,却非鲁圣。
我们要知道世界上无论什么人,他第一个标准是人,不是神!谈起鲁迅的女人,不少人被教材所误,只知道有其学生兼夫人许广平,然后一些人知道鲁迅还有个原配夫人朱安,但自古以来,哪个才子没有几个红颜知己呢?最早与鲁迅缔结婚约的是鲁琴姑。
那是一八九八年夏秋之季,鲁迅母亲看上了鲁迅小舅父的大女儿琴姑。
琴姑和小时鲁迅两小无猜,常在一起读书,探讨古文诗词,她对鲁迅也早已印象很深,所以当鲁迅母亲征询她的意见时,她扑到姑妈怀里,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百个情愿。
鲁迅母亲很高心,当即定下了亲事。
不料,事起突然。
鲁迅的保姆长妈妈有个远房外甥女朱安,早就想介绍给鲁迅,可是鲁迅母亲已订上了琴姑。
长妈妈便在鲁迅母亲面前搬弄口舌,说鲁迅与琴姑结合要“犯冲”,不吉利。
鲁迅母亲便动摇了。
第二个春天,她便决定包办鲁迅与朱安的婚事。
琴姑父亲久等周家聘娶,却毫无信息,后来得知鲁迅另娶之后,便无奈之中把琴姑许配给了他人。
也许琴姑对此婚事本不顺心,也许生活并不如意。
不久,琴姑竟然一病躺倒,再没起来。
临终时,琴姑紧紧拉住服侍她的保姆的手,哽咽道:“我有一桩心事,在我死之前非说出来不可。
就是以前周家来提过亲,后来忽然不提了,也不知为什么……这一件事,是我终身憾事,我到死也忘不了……琴姑应该说是鲁迅先生幼时的“初恋”。
但不知何故,这一桩婚事在后来鲁迅的著作中,没有提及。
是鲁迅忙于事业忘记了呢,还是他把这美好的情愫永远埋藏在心里。
这已永远都是个谜了。
鲁迅二十五岁那一年,正准备在日本东京开始他的文学活动,忽然不断地接到催他回国的家书,信里说,他母亲病得很重,想见见自己的长子。
等到鲁迅焦灼不安地回到家里,才知道这是一场骗局。
原来在他家乡有一种谣传,说鲁迅跟日本女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有人看见他领着妻、儿在东京街头漫步。
族人变着法子把他骗回来完婚。
鲁迅先生与许广平的爱情故事

鲁迅先生与许广平的爱情故事
鲁迅先生与许广平是一个传奇的爱情故事,他们的爱情史成为了
纪念两位文化巨匠之间深厚情谊的见证。
鲁迅和许广平在1919年相识,那时候鲁迅正在上海参加进步文化界的活动。
而许广平是在学旅社当
师傅,他是一位以自学成才、文武双全的才子。
两人很快便成为了知己,鲁迅在他的日记中也写过许广平多次。
许广平喜欢做饭,喜欢读书,跟鲁迅的兴趣十分相似。
他们的共同语
言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深。
然而,鲁迅与许广平之间的相识并没有得到世俗的认可。
当时,
同性恋视为病态,所以鲁迅在自己的小说中掩藏了许广平的身份,只
将他描述为一个合伙人。
虽然鲁迅和许广平没有正式的婚姻仪式,但
他们的感情却像一朵盛开的花,散发着永不凋零的香气。
鲁迅与许广平的爱情从未有过终结,即使鲁迅去世后,许广平仍
然继续他们之间的约定,继续将鲁迅的思想传承下去。
他积极参与鲁
迅文化事业,并且最终将所有鲁迅先生的手稿、日记等文学遗物交给
国家收藏。
鲁迅与许广平之间的爱情虽然没有得到认可,但他们的感情却令
人感动,令人敬佩。
两位文化巨匠之间的深厚情谊不仅在他们的作品
中得到体现,更是在他们一生的点滴中得到延续,成为了世间珍贵的
爱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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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爱情故事_3000字作文初中作文高中作文小学作文作文网鲁迅一生中真正的爱情体验是许广平给他带来的。
关于鲁迅与许广平由相识相交到相知相恋的过程,在《许广平的一生》、《许广平的故事》等专着中已有详尽的介绍。
去年中央电视台、浙江电视台、绍兴电视台又联合摄制了二十集电视连续剧《鲁迅与许广平》,近期将在荧屏与广大观众见面。
在这篇短文中,没有必要再费笔墨去复述那些广为人知的内容,只想着重介绍他们相恋的思想基础和某些生动细节。
用世俗的眼光看来,鲁迅跟许广平的结合存在诸多障碍:论年龄,双方相差有十八岁之多;论外貌,鲁迅身材矮小,并无特殊魅力;论金钱,鲁迅不但家庭负担沉重,而且因购置北京西三条二十一号寓所而债务在身;论地位,鲁迅固然在文坛享有盛誉,但当时却因支持进步学生运动而被北洋政府教育部免去佥事之职,甚至面临着被通缉的危险。
最大的障碍,还是鲁迅有着一位形式上的太太,如果离婚,按绍兴旧习,女方会因为被“休”而倍受歧视,后果不堪设想。
鲁迅宁可陪着做一世的牺牲,也不愿伤害虽然无爱但却无辜的异性。
然而,许广平仍然主动果敢地向鲁迅献出了纯真的爱情,其根本原因,在于他们有着深受封建包办婚姻之害的共同遭遇(许广平刚生下三天,被酩酊大醉的父亲“碰杯为婚”,将她许配给劣绅家的子弟,后逃婚离家,北上求学),又有着反抗旧社会、旧礼教、旧教育的共同思想。
她跟鲁迅当时所能选择的惟一的结合方式,就是同居。
许广平后来对此做出了明确解释:“我们以为两性生活,是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任何方面可以束缚,而彼此间在情投意合,以同志一样相待,相亲相敬,互相信任,就不必要有任何的俗套。
我们不是一切的旧礼教都要打破吗?所以,假使彼此间某一方面不满意,绝不需要争吵,也用不着法律解决,我自己是准备着始终能自立谋生的,如果遇到没有同住在一起的必要,那么马上各走各的路……”(《〈鲁迅年谱〉的经过》,原载1940年9月16日上海《宇宙风》乙刊)。
关于鲁迅与许广平恋爱的过程和细节,大致是这样的——他们相识于1923年10月,那时鲁迅开始兼任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后改名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讲师,每周讲授一小时中国小说史,而许广平是该校国文系二年级学生。
在每周三十多点钟的课程中,她最盼望听讲小说史,上课时常选择第一排座位。
在学校,鲁迅是一位在学生中找不出一句恶评的老师,而许广平则是一位听课时喜好忘形而直率地提问的小学生。
他们相交于1925年3月11日,当时女师大发生了反对校长杨荫榆的学潮,作为学生自治会总干事的许广平正是学潮中的骨干。
为了解除时代的苦闷,探讨中国女子教育的前途,她主动给鲁迅写出了第一封信。
从此他们在斗争中相互支持,在事业上相互帮助,在生活上相互关怀。
他们相恋于1925年10月20日(这个日期是绝对正确的,但笔者暂不准备披露材料来源)。
这一天的晚上,在鲁迅西三条寓所的工作室———“老虎尾巴”,鲁迅坐在靠书桌的藤椅上,许广平坐在鲁迅的床头,27岁的许广平首先握住了鲁迅的手,鲁迅同时也报许广平以轻柔而缓缓的紧握。
许广平脉搏的剧烈跳荡,正跟鲁迅逐渐急促的呼吸声相应。
于是,鲁迅首先对许广平说:“你战胜了!”许广平不禁报以羞涩的一笑。
(以上细节,参阅许广平:《风子是我的爱……》,原载《鲁迅研究动态》1985年第1期)。
接着,两人热烈地接吻。
第二天,刚刚写完小说《孤独者》四天的鲁迅,又一气呵成了一篇以婚恋为题材的充满生活哲理和抒情色彩的小说——《伤逝》。
1927年10月3日,鲁迅和许广平终于在上海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鲁迅承认,在他和许广平结合的全过程中,许广平都比他决断得多。
为使读者比较全面而准确地了解鲁迅的婚恋生活,还有必要澄清一些讹传,批驳一些谬说。
这些讹传和谬说大多是打着反对神化鲁迅的旗号抛出的,但由于有悖于事实,并不能达到恢复历史人物原貌的目的,而只能混淆真伪,惑乱视听。
据笔者所知有以下几种:一:二许争鲁说。
在谈及鲁迅的婚恋生活时,中外一些研究者常提及许羡苏。
有人甚至用直截了当或隐晦含蓄的笔墨把鲁迅和许羡苏的关系神秘化,认为他们的感情已超乎友情。
作这种判断主要有两个依据:1,鲁迅的学生和友人孙伏园曾对人说:“L(按:指鲁迅)家不但常有男学生,也常有女学生,但L是爱长的那一个的,因为她最有才气云云。
”(鲁迅1926年9月30日致许广平)“长的”指许广平,相对矮的那一位则指许羡苏。
2,据鲁迅自己统计,鲁迅致许羡苏的书信多达110封,比致许广平信多30封,而许羡苏致鲁迅信也多达96封。
此外,许羡苏曾替鲁迅北京寓所管账,管理书籍,还为鲁迅编织过毛衣、围巾、毛背心。
但是,以上事实只能说明鲁迅和许羡苏关系密切,而不能证明他们之间有超乎友谊的情感。
比如鲁迅与“二许”之说,原是孙伏园散布的流言,鲁迅在同一信中对此表示不满,认为这种说法“正如伏园之人,不足道也”。
至于鲁迅与许羡苏通信,基本上是在鲁迅与许广平相爱双双南下之后。
因为鲁迅常常需要调阅存放在北京寓所的书刊、拓片,只好委托替鲁瑞和朱安管家的许羡苏代寄。
这些往返信函的内容多属事务性,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容,更不是某位名家揣测的是表达鲁迅的“赎罪”心情。
1931年许羡苏到大名河北第五女子师范学校任教。
离开北京之前,她把鲁迅寄她的信捆成一包,亲手交给了朱安,可见这批信件并没有神秘内容。
许羡苏为鲁迅织毛线,系受鲁迅母亲的委托,也并不是表达超乎寻常的情感。
二:暗恋萧红说。
有人因为鲁迅与萧红大都过早地蒙受了婚姻的创伤,都有肺病和热烈而沉郁的乡土情感,共同语言多,对话范围广,就认为鲁迅和萧红在潜意识中彼此暗恋。
这位论者还给读者布下了一个疑阵:“后来,她(指萧红)远走东京,却一去没有了消息。
这是颇费猜量的。
”其实,萧红1936年7月去东京,萧军去青岛,暂定分别一年,是因为萧军一度移情别恋,使萧红内心苦痛,两人之间一度产生了感情裂痕。
这跟鲁迅丝毫也没有关系。
即使如此,在萧红赴日本期间给萧军的信中,仍时时流露出对萧军的恋情。
许广平在《忆萧红》一文中谈到,鲁迅跟二萧接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两个北方来的不甘做奴隶者”,而且萧红又具有活泼开朗、天真无邪的性格,因此才“用接待自己兄弟一样的感情招待了他们”(原载1945年11月28日上海《大公报·文艺》)。
二萧跟鲁迅接触过程中,萧军写信多,萧红上门拜访多。
因鲁迅当时多病,萧红来时多半是由许广平出面作陪。
在萧红心目中,鲁迅是敬爱的导师,慈祥的长辈,并没有留下让人猜量的感情空间。
三:与弟媳关系暧昧说。
这种说法起因于鲁迅与二弟周作人突然失和,而双方都没有公开失和的真相,致使众说纷坛,莫衷一是。
1991年,千家驹先生在海外发布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周作人的日本老婆羽太信子曾经是鲁迅的妻子,证据是鲁迅1912年7月10日的一则日记。
原文是:“午前赴东交民巷日本邮局寄东京羽太家信并日银十元。
”千家驹解释兑,“羽太”即羽太信子,鲁迅把寄羽太信子的信函称为“家信”,可知他们是夫妻关系。
(千家驹:《鲁迅与羽太信子的关系及其它》,1991年《明报月刊》第1期)这种妄解不仅蒙蔽了一些对鲁迅生平不熟悉的青年人,同时也蒙蔽了一些学富五车的学者教授。
有人据此解释,“鲁迅”这个笔名中的“鲁”字取其母鲁瑞的姓,而“迅”(xùn)与“信”(xìn)在南方是谐音字,系指羽太信子,所以“鲁迅”这个笔名反映了鲁迅内心深处母爱与性爱的冲突。
事实是:羽太信子是鲁迅二弟周作人之妻,1909年在日本成婚。
羽太信子家贫,人口多——有祖母,父母,一弟二妹。
为帮助周作人及羽太一家的生活,鲁迅毅然中断了留学生活。
鲁迅对友人许寿裳说:“你回国很好,我也只好回国去,因为起孟(即周作人)将结婚,从此费用增多,我不能不去谋事,庶几有所资助。
”(《亡友鲁迅印象记》)1911年5月,周作人夫妇归国。
1912年5月16日,羽太信子分娩,得一子。
其弟羽太重九携妹羽太芳子来绍兴,照顾产妇。
鲁迅7月10日寄“羽太家信”,并不是寄给羽太信子的信,而是寄给日本羽太家的信。
当时羽太信子在浙江绍兴,6月12日、6月29日曾两次给鲁迅来函,据推断似为向鲁迅要钱。
鲁迅“寄羽太家信并日银十元”显然与羽太信子来信有关。
鲁迅也曾复羽太信子信,日记写明是“与二弟妇信”,而不是“寄羽太家信”。
由此可见,望文生义会得出多么荒唐可笑的结论。
四:“濯足”系****自慰或其它性行为说。
在鲁迅日记中,间或有“夜濯足”的记载。
濯,洗涤之意。
《孟子·离娄上》:“清斯濯缨,浊斯濯足矣。
”意思是清水用以洗涤帽子上的丝带,浑水则用来洗脚。
《楚辞·渔父》:“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后来就用濯缨表示清高自守的行为,而以濯足作为被道学家视为污浊的性行为的隐语。
因为一般人有每天洗脚的卫生习惯,但在鲁迅日记中却有时大半月、甚至几个月才出现“濯足”的记载,于是有人怀疑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洗脚,而是性生活或性行为的隐语。
这种理解也是一种妄测。
因为鲁迅日记并非皇帝的起居注,是写给自己看的,有很大的随意性。
生活中的要事经常有意或无意不录,小事则经常失记,更何况鲁迅生前也并不是每天都洗脚,特别是在寒冬。
鲁迅日记中濯足的记载时断时续,其中并没有什么隐秘之处。
比如鲁迅1915年至1918年独居于北京绍兴县馆时,日记中有“夜濯足”的记载,而在与许广平开始同居的1927年10月日记中反无“濯足”的记载,可见“濯足”与性行为并无关连。
再如,鲁迅临终前不久的日记中(如1936年9月21日,10月12日)都有“夜濯足”的记载。
当时鲁迅正在发烧,病情严重,当然不会有性生活的雅兴。
所以,应该把鲁迅日记中的“濯足”如实地解释为洗脚,而不应作其它的奇想和发挥。
五,鲁迅狎妓说。
前些年,海内外一些以反鲁为职志的作家还发布了另一个爆炸性新闻:“鲁迅狎妓。
”证据是:鲁迅日记中出现过“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的记载。
经查核,这句引文出自鲁迅1932年2月16日记,前后文是:“夜全寓十人皆至同宝泰饮酒,颇醉。
复往青莲阁饮茗,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
”所谓“全寓”,系指鲁迅一家三口及其三弟周建人全家。
如狎妓,哪有全家同往并携夫人的道理?事实是,日记中所谓“妓”系指“一·二八”事变之后沦为歌女的女性。
“略来坐”,无非是借聊天进行社会调查。
鲁迅同年创作的旧体诗《七绝·所闻》《七绝·无题》就都是以这些下层妇女流离失所的痛苦生活为题材。
所以,这种谣传丝毫无损于鲁迅的人格,只能暴露出造谣者内心的阴暗。
在《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六》中,鲁迅谈到论及一个作家必须顾及全人:“倘有取舍,即非全人,再加抑扬,更离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