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方言中的儿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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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溪方言与普通话对比

巫溪方言与普通话对比

巫溪与巫溪方言(一)走进巫溪要了解一个地方的方言,就必须了解它的特定背景。

我来自重庆巫溪。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地处大巴山东段南麓的渝、陕、鄂三省(市)结合部,东接湖北省神农架林区、竹溪县,南临重庆市奉节、巫山两县,西与重庆开县、云阳接壤,北连重庆城口县和陕西省镇坪县,地跨东经108°44—109°58ˊ、北纬31°14ˊ—31°44。

全县幅员4030平方公里,辖30个乡镇,348个行政村,总人口51.42万人,其中农业人口45.2万人。

巫溪既是国务院公布的沿江开放县,也是三峡库区移民开发县。

巫溪地处渝东边陲,与鄂西陕南接壤,南近长江天险,北临巴山要隘,为"巴夔户牖,秦楚咽喉"。

境内重岗复岭,溪流纵横。

因历代政治、经济、军事的需要,故政区迭更,隶属多变,县、郡、监、州,沿革纷呈。

巫溪,系大溪文化区域,在新石器时代已有先民生息繁衍。

远在唐虞,即以"巫"称。

以巫咸为首的"十巫升降"于巫山(巫溪沿岸诸山原本巫山),以采"百药";巫咸民赖盐业而兴,"百谷所聚";诞育了上古时之巫咸、巫臷文化。

夏、商、周三代,因巫盐为王朝侯国所倚重,《尚书·牧誓》记载,巫盐销及于庸国辖地,渝陕鄂边"盐大道"始于此时。

春秋时,巴联秦楚灭庸,得巫盐;战国时,楚取巴巫盐立巫郡,后秦取楚巫郡立巫县。

史载万顷池(今巫溪红池坝)即为春申君故居(明《一统志·山川》)。

秦汉巫县置盐官;汉立北井县,大举开发巫溪盐泉,沿巫溪岩岸凿孔建栈道270里(旧称),于东汉永平七年(64),曾引泉至巫山(《舆地广记·图经》)。

其规模之浩大,工程之艰险,堪称奇迹。

现仍见宁河两岸方孔万余。

南北朝置始宁郡,巴蜀多战乱,许多地方人烟几绝。

然巫盐一溪之地及其附近山区,地方富庶,人口稠密。

重庆方言语音研究

重庆方言语音研究

重庆方言语音研究重庆方言语音研究引言方言是中国悠久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们反映了不同地区的人们在语音、词汇、语法等方面的共性和个性。

作为中国最大的直辖市之一,重庆拥有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文化背景,与其它地方相比,其方言音系研究更加显得重要。

本文旨在探讨重庆方言的语音特点,并通过一些实例来说明。

一、声母重庆方言的声母音系较为丰富,可分为轻、重两类。

轻声母包括b、p、m、f、d、t、n、l、g、k、h,而重声母则有b、p、d、t、g、k、h。

例如,“杯子”读作“pei-zi”,“大门”读作“da-men”。

二、韵母重庆方言的韵母数量较少,大致可以分为清韵、浊韵和轻韵三类。

清韵母有i、u、ü,浊韵母有ang、eng、ong,轻韵母有a、o、e。

例如,“说”读作“seo”,“炎热”读作“yan-ye”。

三、声调重庆方言的声调系统相对较为复杂,包括四个声调:阴平、阳平、上声和去声。

阴平说话时声音较高,阳平则较低,上声声调上扬,去声则下降。

例如,“妹妹”读作“mi-mi”,“过去”读作“gwo-chu”。

四、语音变异重庆方言与普通话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语音差异和变异。

这种变异主要表现在音节衰减、不明显的声调差异和音调轮廓模糊等方面。

例如,在发音时,“没关系”读作“mei 齐事”,“床前明月光”读作“chu群明镉光”。

五、语音习得语言的习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通过儿童的语音习得情况可以看出方言的特点和个性。

根据对重庆地区儿童语音习得的观察和调查,我们可以发现他们在习得重庆方言时会出现一些普通话不能解释的语音现象。

这一现象可能与当地方言的特点和家庭教育有关。

六、保护与传承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城市化的进程,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使用普通话而不是方言进行交流。

重庆方言作为一种重要的语言资源,亟需得到保护和传承。

政府应该加大对方言的宣传和教育力度,鼓励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多使用方言,倡导方言与普通话并行的发展。

结论重庆方言作为中国悠久历史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语音特点和个性需要得到更多的学者关注和研究。

重庆忠县方言词义考释

重庆忠县方言词义考释

重庆忠县方言词义考释作者:罗彩文来源:《文教资料》2010年第14期摘要: 忠县地属重庆地区东部,忠县方言属于西南官话区四川方言片,而忠县方言作为很有特色的方言,语言研究特别是词汇研究还处于空白。

本文结合汉语史,对忠县方言中极具代表性的词语如“●”、“ 痨”、“费”、“魌头儿”、“瘘”等进行了考释。

关键词: 忠县方言词义考释忠县方言词语考释与汉语史研究有机结合,以忠县方言证古语,可以用来说明古音古义,改变过去单纯平面描写为主或者单纯纵向描写的研究方式,提高古代汉语与现代汉语的趣味性与生动性,从而推动方言与汉语史的研究教学,以及音韵学、训诂学等的研究教学。

同时,从语言学的角度考释忠县方言词语,可以为四川方言词汇史研究增加一些更具体的材料,使重庆、四川两个文化地区的语言历史更清晰,有利于巴渝文化的研究。

黄侃先生说:“固知三古遗言,散存方国;考古语者,不能不譣之于今;考今语者,不能不原之于古。

世之人或徒慕艰深而多书古字,或号称通俗而昧于今言,其皆未为懿也。

”①忠县方言和汉语史的关系十分密切。

忠县方言属于四川方言,而忠县方言作为很有特色的方言,语言研究特别是词汇研究处于空白,仅有忠县志中有对忠县方言的描写,未把忠县方言词语考释与汉语史研究加以结合。

本文拟就忠县方言部分词语进行考释,以求教于大家。

1.●[lāng]:身子小或瘦长。

忠县方言说●,意思是瘦、长,身体小。

方言里就有说“●筋筋儿,瘦壳壳”的,指长得非常瘦。

“●巴儿”就是指出生在最后的,或者最后最小的,当然就有瘦小的意思。

有“●巴儿猪儿长不大”,“●巴儿指拇儿”,“他是他们屋头的幺●巴儿”等说法。

“●”是一个古字,据梁德曼先生考证,在《玉篇》里:“●,力登切。

”《龙龛手鉴》:“●也。

”●,“力登切”,韵母本不该是āng,忠县人根据词义“与胖对”,改“读浪之阴平”,相当有见地。

同属四川方言区的四川部分区县也有这个说法,《南川县志》:“呼体瘦细曰●,与胖对,读浪之阴平。

浅谈汉语中的儿化现象

浅谈汉语中的儿化现象

浅谈汉语中的儿化现象儿化是现代汉语中一种重要的语言现象,值得我们进行深入的分析和研究。

下面我们从几个基本问题入手,谈谈汉语中的儿化现象。

一、儿化的性质儿化是儿后缀在轻声化之后与前一音节的合音现象。

儿缀合音的结果使儿缀的语音特征融合到前一音节里,从而导致前一音节的韵母甚至声母、声调发生变化。

儿化不只是一种单纯的语音现象,儿化现象属于语流音变,但在语流音变中,儿化又不同于变调这种只发生在语音层面的音变现象。

在我们的语言层级系统中,处于底层的是语音层,是纯语音单位,可以区别意义,但不包含意义的单位,如:声母,韵母,声调。

处于上层的是音义结合体的单位,是音与义相匹配的层面,如:语素,词,短语,句子。

变调是单纯的语流音变,如:连读变调,在普通话中,上声调和上声调连读,前面的上声调会变读,变读调近似于普通话调值系统中的阳平调,现在人们习惯上也就记作阳平了。

这种变调现象纯粹发生在语音层面,与其他的因素无关。

在“儿子”和“女儿”中,“儿”是实语素。

“儿”经历了由实语素虚化为虚语素的过程。

在“花儿”“清儿”“村儿”中,“儿”已经没有实词义了,只是一个后缀,作为语法单位,具有构成新词和增加或改变附加意义的作用。

儿化经历了如下几个过程:首先是实语素虚化为儿后缀,“儿”由重读变为轻读,形成重轻型的语言单位。

再次,儿在语音上还有零声母化的过程,零声母化加速了重轻型语言单位的急读合一,产生了儿化合音的现象。

所以,儿化有语音层面的原因,但根本原因还是“儿”语素由于义虚音轻而造成的结果,是语法、语义层面的原因。

因此,儿化现象是发生在音义关联层的语流音变现象。

二、儿化合音的发展过程儿化合音是一个历史过程,经历了如下的几个阶段:1.两音节阶段。

这是合音还没有开始的阶段。

在这一阶段中,词根末字和后缀均是独立的、有正常声调的音节,与一般的双音节复合词的语音结构相同。

2.一个半音节阶段。

在这一个时期,合音以自成音节的“儿”尾轻声化为条件。

现代汉语 儿化

现代汉语 儿化

六、儿化训练
i、ü:小鸡儿、小米儿、毛驴儿、小曲儿 ang、 eng :帮忙儿、鼻梁儿、好样儿、麻
绳儿、板凳儿、门缝儿。 in、ing :皮筋儿、脚印儿、电影儿、打鸣
儿、火星儿 -i(前)、(后):
瓜子儿、棋子儿、小字儿、果汁儿、年三 十儿、树枝儿
2、具体语境中儿化训练:
①花园儿里种着茶花儿,花盆儿里养着 菊花儿,花瓶儿里还插着梅花儿。
一、思考与练习六 112页 第四题 二、北京话的儿化等于普通话的儿化吗?
同学们
李惠瑛
一、什么是儿化?
儿化是普通话的音变现象之一,也是北方话的 特点之一。它主要是由词缀“儿”变化而来。词 缀“儿”本是一个独立的音节,由于在口语中处 于轻读的地位,长期与前面的音节流利地连读而 产生音变,“儿”(er)失去了独立性,只保持 一个卷舌动作,使两个音节融合成为一个音节, 前面的音节或多或少地发生变化。这种音变现象 就是“儿化”,这种带有卷舌色彩的韵母就叫 “儿化韵”。
名词动词叠音儿化,先轻声后儿化 如 蛐蛐儿 头头儿 玩玩儿
六、儿化训练
1、基本训练
a、o、e、u:小花儿、豆芽儿、酒窝儿、大伙儿、 高个儿、打嗝儿、皮球儿、裤兜儿、白兔儿
ai、ei :小孩儿、鞋带儿、一块儿、盖儿、京味儿、 椅子背儿、倍儿(棒) an、en :门槛儿、腰板儿、心眼儿、差点儿、好 玩儿、人缘儿、线圈儿、嗓门儿、大婶儿、一阵儿、 没准儿、三轮儿、打盹儿、冰棍儿
四、儿化的主要作用
表示温和、喜爱的感情色彩 如:女孩儿、红花儿、宝贝儿 形容细小、轻微的状态和性质 如:一点儿、小米儿、针眼儿 区分词性 如:盖--盖儿、尖--尖儿、活—活儿 区别词义 如:头-头儿、白面-白面儿、 眼-眼儿

重庆方言儿化音刍议

重庆方言儿化音刍议

西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1996年第4期 重庆方言儿化音刍议汪长学 关键词 重庆方言 普通话 儿化 中国图书资料分类法分类号 H172.3 儿化是汉语的一种语音变异现象,存在于语流音便之中,即词尾“儿”与它前面一个音节连读时,二者变为一种合音,韵母成了一个卷舌韵母。

北京话中儿化现象最常见,而且一部分儿化词已被吸收进普通话中,闽、赣、粤、客家诸方言基本没有儿化现象;同属北方方言区的其他一些次方言及小方言,儿化也较为普遍,并有一定的差异性。

重庆方言是北方方言中的一个小方言,与川西、川北、川南等四川各地的口语一样具有共同的川味,又富于自己特有的色彩,浓郁、随口的儿化音乃是重庆方言的一大特色。

一 重庆方言中的儿化音主要表现在口语中。

在一定的语境中,只要说话人方便,语流中的某些音节就可以儿化,而书面语言则少得多,书写时并不看重这个“儿”字。

重庆市中区有座解放碑,任何人任何时候都写成“解放碑”,从不在后边多加一个“儿”字,书面语中只读作“ji f ng b i”,而重庆当地的大人孩子在日常口语中都往往说成“ji f ng b ir”。

“儿”(er)的发音张口即是。

但是,这个词尾“儿”的音值如何,在重庆方言中的实际读音是否与普通话完全相同,还是一个值得考察研究的问题。

我们知道,在现代汉语普通话里,这个“儿”以及儿系列字通常用国际音标形式标为[ ],一般人认为是一个特殊的单元音韵母,在《汉语拼音方案》中规定:“韵母儿写er,用作韵尾的时候写成r。

”但也有人认为:“儿系列字是由央元音[ ]和一个略开略弱的近于[ ]的舌尖后元音尾音儿组合而成。

从音位学的观点看,我们也可以把这个尾音儿标成[ ]。

所以[ ]号所代表的这些字的实际读音乃是[ ]。

”[1]说它是单元音也好,复合元音也好,这都是从北京音系来分析判断的,各地方言中的“儿”的读音事实上并不等同,有的甚至相去甚远。

《红楼梦》中的史湘云把“二哥哥”(贾宝玉)叫“爱哥哥”,她的方言读法“二”近似于今天的普通话韵母ai。

“儿”字和“儿化”韵母不同

“儿”字和“儿化”韵母不同

语言修辞第一要求是表达准确。

词典要做这个方面的表率。

下面我们来挑刺。

《现代汉语词典》(2005年版)给所谓后缀“儿2”的解释是:儿2 ér 后缀(注音作r)①名词后缀……②少数动词的后缀:玩儿|火儿。

参看〖儿化〗。

这里有哪些不准确的表达呢?“ér后缀(注音作r)”是不科学的表述方式。

在普通话中这个“儿”根本不是后缀,发音也不是ér。

注音“r”也只是书写形式,表示这个字母前面主要元音的卷舌的语音特征。

再看〖儿2〗注释最后引导读者参看的词条“儿化”。

它的解释是:“érhuà汉语普通话和某些方言中的一种语音现象,就是后缀‘儿’字不自成音节,而和前头的音节合在一起,使前面一个音节的韵母成为卷舌的韵母。

”这一解释也有不准确之处:第一,表达对象不明确。

“后缀‘儿’字不自成音节”中的“后缀”是立足一些没有儿化现象的方言表达的。

确实在一些汉语方言中跟普通话儿化对应的是词缀“儿”,但这是普通话词典,当然要立足普通话表达。

在普通话中,“儿”除了作词根,不可能成为后缀。

第二,视觉和听觉没有区分好。

儿化的“儿”只是视觉单位字。

从听觉来看它记录的只是前一个字记录的音节中主要元音的语音特征。

第三,表达矛盾。

“后缀‘儿’字”的表达是矛盾的。

“后缀”是一个语素概念,“字”是一个书写概念。

它们在一次表达中,怎么能够前后并列呢?可以这样说:“‘儿’字记录的后缀”。

第四,没有把儿化语音规律表述清楚。

由于卷舌动词需要一定的口腔空间,因此舌位高的元音不能直接儿化。

这样儿化中的卷舌动作特征会引起原来韵母的连锁变化。

主要规律是:高舌位元音[i](包括舌尖元音)、[y]和[n](包括舌面后鼻音,其实是鼻腔共鸣的元音),如果在韵尾位置就消失(“盖儿”),如果在韵头位置就保留(例如“今儿、玩儿、忙儿”),如果在韵腹位置就在转换成韵头再添加央元音韵腹(例如“鸡儿、词儿、事儿、鱼儿、印儿、影儿”)。

由于要区分原来的前鼻音和后鼻音韵尾,所以原来的后鼻音韵尾儿化后还增加鼻化特征。

川渝女生的方言

川渝女生的方言

川渝女生的方言
川渝地区的女生的方言特点是多样的,她们的方言中常常带有一些独特的发音、语调和词汇。

以下是一些常见的川渝女生方言特点,仅供参考:
1. 儿化音:川渝方言中儿化音比较常见,比如“花儿”、“鸟儿”、“活儿”等。

2. 叠字:川渝女生在说话时常常会使用叠字,比如“星星”、“狗狗”、“姐姐”等,这使得她们的方言更加生动有趣。

3. 语气词:川渝方言中的语气词比较多,比如“撒”、“嘛”、“哇”、“哦”等,这些语气词的使用可以让说话人的语气更加柔和、亲切。

4. 俚语:川渝地区有很多独特的俚语,比如“扯把子”、“瓜娃子”、“锤子”等,这些俚语是川渝方言中的一大特色。

5. 发音特点:川渝方言中的发音也有一些特点,比如“吃”读作“qiě”,“热”读作“rè”,“街”读作“gāi”等。

总的来说,川渝女生的方言特点是比较鲜明、有趣的,这也是川渝地区文化多样性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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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方言中的儿化现象
摘要:儿化是汉语的一种语音变异现象。

儿化即指词尾“儿”与它前面一个音节结合时,二者变为一种合音,韵母变为卷舌韵母。

儿化在语言表达中具有重要作用,在词汇方面它可以表示微小的意义,也可以区别词义;在语法方面,它可以区分词性,还可以表示亲切、喜爱的感情色彩和委婉的语气。

关键字:重庆方言儿化重叠
正文:
俗话说:“十里不同天,十里不同言”,自古已然。

重庆方言隶属北方方言区的西南官话,虽与其他分支有许多共同之处,但也有不少自己的特点,儿化就是其中很具有代表性的一个特点。

儿化是一个音节中,韵母带上卷舌色彩的一种特殊音变现象。

儿化具有区别词意、区分词性和表示感情色彩的作用。

而重庆方言中的儿化与普通话中儿化有很大不同。

本文主要对重庆方言中的儿化进行了小的分类和儿化作用的分析。

一、名词的儿化:
1单音节名词重叠以后儿化
重庆方言中一般不把单音节名词直接儿化,而是重叠以后再儿化,多表示微小亲昵的意义。

如:刀—刀刀儿钱—钱钱儿洞—洞洞儿棱—棱棱儿
刀、洞都表示体积可大可小的意思,而加上儿后就表示小的体积,钱钱儿也更亲昵诙谐
2双音节儿化
如面条儿绿豆儿麻花儿豆芽儿洋芋儿抄手儿丝瓜儿
3 多音节儿化
如豆腐条儿豌豆颠儿麻花辫儿车笔刀儿
4 名词中带后缀“子”的附加式合成词,将词根重叠并把“子”换成“儿”
如:瓶子—瓶瓶儿盒子—盒盒儿桌子—桌桌儿罐子—罐罐儿辫子—辫辫儿
杯子—杯杯儿锤子—锤锤儿盅子—盅盅儿凳子—凳凳儿
“瓶子””“盒子”“罐子”“盅子”是此类事物的统称,可以指小的物体也可以指大的物体。

但是它们在重庆方言中儿化为“瓶瓶儿”“”“盒盒儿”“罐罐儿”“盅盅儿”就只能表示体积比较小的此类事物。

二、动词的儿化
许多动词在重庆方言中也被儿化,但多重叠后在加上儿,动词重叠儿化后一般转化为名词
例:盖—盖盖儿;铲—铲铲儿;钩——钩钩儿担—担担儿吹—吹吹儿抽—抽抽儿印—印印儿
盖铲钩都是动词,重叠儿化后就变成了类似的工具名词,担担儿表示挑着东西的人,抽抽儿就是抽屉。

吹吹儿是小的口哨
三形容词的儿化
一般形容词儿化后就转化成了与其有相关特点的名词。

如:A尖——尖尖儿;弯——弯弯儿;圆——圆圆儿香—香香儿温—温温儿团—团团儿B亮闪闪儿薄飞飞儿
尖尖儿是顶端很尖的东西,也用来表示某个人爱出风头,含贬义;圆圆儿、团团儿都是指圆形状的东西;香香儿就是我们擦的宝宝霜之类的带有香气东西;
四、量词的儿化
在重庆方言中大部分量词重叠后儿化表示少量的意思。

如:A一把——一把把儿;一溜——一溜溜儿;一口——一口口儿
B本——本本儿堆——堆堆儿串——串串儿颗—颗颗儿条——条条儿坨——坨坨儿B组的词也演变为了名词
五、其它儿化
1滴滴儿(丁丁儿)哈哈儿
“滴滴儿(丁丁儿)”表示数量极少,即普通话说的“一点点”。

“哈哈儿”,表示时间短暂,一下子,一会儿。

(1)我们食堂的荤菜只有一滴滴儿(丁丁儿)肉。

(2) 我们先回去嘛,他一哈哈儿都来。

(他一会儿就来)
重庆话的儿化范围十分广泛,涉及各方各面。

如生活用品:瓢儿、碗儿、洗衣粉儿、盆盆儿、挑挑儿(勺子)吃的东西:洋芋儿、豆芽儿、丝瓜儿、葱葱儿、酸辣粉儿、面条儿、动物类:喔喔儿(二声:飞蛾)、麻雀儿、丁丁猫儿(蜻蜒)、偷油婆儿、老鼠儿、泥鳅儿、
身体部位舌头儿、牙爬儿、指拇儿、手倒拐儿、腿腿儿
人的名字也最喜欢加上儿了,如--艳儿--军儿--平儿--青儿--文儿
还有街名朝天门儿、井口儿、菜园坝儿、观音岩儿、望龙门儿
店铺名饭店儿、小卖部儿、茶馆儿、摊摊儿、五金铺儿重庆人对儿化是情有独钟啊。

同普通话一样,重庆话也有表细小、轻微和喜爱的意思。

前面列举的都是小件物品,
重庆话的儿化不仅有上述表细小、喜爱的意思,也有侮辱性的贬称,表达厌恶、鄙夷、轻慢、戏谑、贬斥、调笑、等感情色彩,例如:
恶鸡婆儿——凶蛮的妇女莽娃儿—脑袋笨的人
妖牙儿—不听话,爱惹事生非
光董董儿——没穿衣服的人
木斗斗儿——反应慢的人
重庆话的儿化无论从音节数量、儿化规律以及儿化的作用来看,同普通话的儿化差别都是很大的。

重庆话的名词儿化更加普遍。

有些普通话中不能儿化的词在重庆话中都儿化了。

包括姓名也能儿化,如“熊静儿”、“张星儿等人名儿化。

另外,“蚂蚁”、“衣服”、“窗户”等在普通话中不能儿化的名词在重庆话中都儿化了。

这是重庆话儿化的一个显着特征。

重庆方言中不少儿化词都是典型的方言词, 不仅起到一般地区别词义的作用, 而且表达出方言区内群众约定俗成的特殊含义,本地人能够心领神会,其他地方的人就不知了。

如: 双儿( 孪生兄弟或姐妹) 抄手儿( 馄饨) 滴滴儿(点点儿)溜溜儿
总之呢,儿化在重庆方言中广泛使用,这些词不仅具有和普通话一样的表示微小,区分词义的意思,也已经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色,不同的方言使汉语言文化更多姿多彩。

由来已久的文化传统还需要我们继续去探讨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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