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旅游研究的知识图谱分析——以国外期刊为例

思想战线　２０１５年第４期４１卷№．４，２０１５　ｖ。１．４１　民族旅游研究的知识图谱分析　

以国外期刊为例　杨丽娟，揭筱纹，朱永中　摘要：借助文献计量学软件和知识图谱方法，在对国外民族旅游研究现状进行生产主体　结构与知识主题结构分析的基础上，可以得出，生产主体结构在作者数量分布、研究期刊、作　者影响力、共现分析和话语权中突显出“欧美情结”，也反映出学术研究与政治、经济、文化　地位的关联。关键词衍生逻辑谱系的梳理和知识主题结构，透露出民族认同是研究的核心，民　族文化的真实性是研究的重点、难点，更是解决认同困境的突破点。中国不能仅成为案例研究　地，更要成为研究话语的发现地和输出地，为国际民族旅游研究提供更多的研讨主题、发展模　式和中国经验。　关键词：民族旅游；国外期刊；知识图谱；生产主体结构；知识主题结构；软件计量　

一、

民族旅游研究现状透视　

民族①旅游一直是旅游研究的热点。它着眼　于旅游场域中人与人的关系互动，通过互动来探　悉文化吸引、文化表述、文化交流、文化展演、　文化传递、文化变迁等民族文化空间的多重样　态，从而更深刻地揭示出民族文化的继承者们借　助旅游在传统与现代之间的生存调适与选择，其　主要论题有民族认同、文化变迁、遗产存续、社　区冲突、舞台真实性等。随着１９９５年“中国民　俗风情游”年度旅游口号的宣传，全国范围内　的民族旅游已经蓬勃发展了２０年，利用中国知　网（ｅｎｋｉ），在摘要中输入“民族旅游”，检索　出的相关文章已达１　６０４篇。②　在对相关成果研究后可以看出，现有国内民　族旅游研究的特点：第一，已存在大量的案例研　究，云南、贵州、新疆、青海、湖南、广西、四　川等西部民族集中区域成为研究热点区域；第　二，对于案例中的重要关系性质已形成了相当一　致的表述，如文化商品化③等；第三，在分析内　

涵规律中已达成具有解释力的理论，如真实性理　论（　等。研究的繁荣也推进着实践中的民族旅游　有效地服务于民生，而能形成研究价值的重要成　因之一，就是关注与跟踪国外研究前沿，但国外　研究前沿多集中在国外期刊。国外期刊民族旅　游⑤研究具有起步早、类型多、地域广、互动密　与反映快的特点，视其为“他山之玉”，可进行　探讨话题、关键表述、研究方法等借鉴。杨界探　讨了国内外民族旅游研究的侧重点（概念、开　发模式、市场营销、目的地管理）差异，⑥王述　芬则研究了国外民族旅游的基础理论（概念、　本质、相互作用、关系演变）、应用理论（利益　主体、构成要素、发展模式、多维影响）。⑦可　见，国内现有的针对国外民族旅游研究述评关注　基本概念、开发模式和理论发展，述评方法以定　性研究为主，已捕捉了国外民族旅游的理论热　点。但是，定性研究易造成以下困境：第一，研　究结论受研究者个人经验与偏好影响明显，较主　观；第二，研究知识的板块化，面对浩若烟海的　文献，如何发现文献之间隐含的关系与互动，从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新型城镇化进程中的少数民族民宿旅游与文化交往实证研究”阶段性成果（１４ＢＭＺ０７１）；“四　川省旅游局旅游业青年专家培养计划”阶段性成果（ＳＣＴＹＥＴＰ２０１４Ｌ０９）；成都信息工程大学中青年学术带头人项目资助　（Ｊ２０１５２１）　作者简介：杨丽娟，四川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博士后流动站驻站研究人员，成都信息工程大学管理学院副教授；揭筱纹，四川大　学商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四川成都，６１００６４）；朱永中，北京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研究生（北京，１００１２４）。　①本文所说的“民族”并非指所有民族，而是指一个国家或区域的少数民族。　②数据查询截止到２０１４年８月３０日。　③马晓京：《民族旅游文化商品化与民族传统文化的发展》，《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６年第６期。　④张晓萍：《西方旅游人类学中的“舞台真实”理论》，《思想战线》２００３年第４期。　⑤本文探讨的国外期刊的民族旅游，包括中国学者发表的研究成果。　⑥杨舁，王晓云等：《近十年国内外民族旅游研究综述》，《广西民族研究》２００８年第３期。　⑦王述芬，何伦志等：《国外民族旅游研究述评》，《广西民族研究》２Ｏｌ３年第２期。　

・２９・　思想战线　２０１５年第４期第４１卷№．４，２０１５　Ｖｏｌ　４　而形成客观与系统的领域谱系；第三，研究者影　响的碎片化，如何发现研究领导者，其影响了哪　些研究者，研究团队有哪些，怎样形成联盟，等　等。定性研究中遗漏和忽视的问题与线索，或许　可以成为国内民族旅游研究新的突破方面。　知识图谱（Ｍａｐｐｉｎｇ　Ｋｎｏｗｌｅｄｇｅ　Ｄｏｍａｉｎｓ）是　研究科学知识计量化分析的一种范式，以应用数　学技术、信息技术、计算机技术为基础，通过数　据挖掘、信息处理、图形绘制的多样态知识计　量，来探求科学知识的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的隐　藏规律，它一方面是“揭示科学知识及其活动　规律的科学计量学从数学表达转向图形表达的产　物，另一方面又是显示科学知识地理分布的知识　地图转向以图像展现知识结构关系与演进规律的　结果”。①如此，知识图谱“将更好地关注科学　知识的结构及其动态特征，以及信息方法和计算　方法如何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复杂的演化系　统”。②知识图谱已经在多个传统学科和交叉学　科中被广泛地应用，现今在此领域的代表性人　物，国际上有发明ＣｉｔｅＳｐａｃｅ软件的美国德雷塞　尔大学的陈超美教授，国内是大连理工大学刘则　渊教授率领的ＷＩＳＥＬａｂ团队。　因此，本文尝试将知识图谱这一研究范式运　用到国外期刊的民族旅游研究中，其价值和意义　有：第一，大文献。尽可能多地采集到相关文　献，作为探讨民族旅游整体样态的扎实基础。第　二，软件计量分析。抛开由于研究者个人偏好导　致的谱系遮蔽或盲区，规避“建构主义”的弊　端。第三，主要分析内容与可视化呈现。内容　一：研究者之间关系，领军人物及其影响、研究　团队的形成；内容二：研究主题之间的内在关　系。探索民族旅游研究知识图谱的生产主体结构　与知识主题结构，并阐释它们潜在的互动关联及　其谱系逻辑，从抽象到具体，从模糊到清晰，以　便学术共同体更好地理解和追踪国际前沿。　二、数据来源与使用软件　（一）数据来源与挑选　本文依托于国家图书馆Ｗｅｂ　ｏｆ　Ｓｃｉｅｎｃｅ数据　库（检索截止时间为２０１４年７月３０日），通过　搜索“题名／摘要／关键词”包含“ｅｔｈｎｉｃ　ｔｏｕｒｉｓｍ”的文章，一共有６２４篇；使用Ｂｉｅｘｃｅｌ　软件分析下载文献，为了保障分析的有效和质　量，在“ＤＴ”论文类型中，保留Ａｒｔｉｃｌｅ（期刊　论文）、Ｒｅｖｉｅｗ（述评）、ＢｏｏｋＲｅｖｉｅｗ（书评），　删除Ｐｒｏｃｅｅｄｉｎｇｓ（论文集）、Ｃｏｎｆｅｒｅｎｃｅ（会议　论文）、Ｎｏｔｅ（笔记），筛选出与本文研究主题　相关的论文２１５篇。　（二）使用软件　Ｂｉｅｘｃｅｌ软件是瑞典的ＯｌｌｅＰｅｒｓｓｏｎ发明的，　主要用来做文献计量学分析，可以进行引文分　析、共引分析、聚类分析等，有助于在海量文献　中探寻学科规律，并且知名的数据库如Ｗｅｂ　ｏｆ　Ｓｃｉｅｎｃｅ等还开放了数据下载接口，即可以按照　Ｂｉｅｘｃｅｌ需求的文件格式下载，然后在Ｂｉｅｘｃｅｌ的　输出结果还可以和Ｓｐｓｓ、Ｅｘｃｅｌ进行数据处理，　可以和Ｐａｊｅｋ、ＮｅｔＤｒａｗ进行绘图。Ｐａｊｅｋ软件是　大型复杂的网络分析工具，可以处理上千乃至数　百万个结点大型网络的分析和可视化操作，是社　会网络分析的专业软件，致力于关系数据的处　理，在学科分析中可以探究出研究主题之间、研　究者之间的内在关系和层次。　

三、主体结构：欧美情结的聚焦　（一）作者数量国家分布　为了清晰地展示出民族旅游学作者所属区　域，对这２１５篇论文作者以其机构所属的国家行　政区域进行划分，分布在前４位的如下表１。　表１：作者数量国家分布前４位表　

名次　国家名　数量（篇）　１　ＵＳＡ　１０５　２　Ｅｎｇｌａｎｄ　１６　３　Ａｕｓｔｒａｌｉａ　１５　３　Ｃａｎａｄａ　１５　４　Ｃｈｉｎａ　ｌ３　４　ｌｓｒａｉｌ　９　注：以论文的所有作者计算，同一作者重复统计；　Ｃｈｉｎａ包括中国大陆、香港、台湾　

从图１可知，关于旅游民族学的研究，作者　的分布区域基本集中在北美、欧洲及东南亚一　带，美国以绝对优势位列第一，远远超越第二名　的英国。北美、欧洲属于发达国家，更多的专业　学者都汇集到上述区域形成人才高地；加之样本　数据以英语为主，集中体现了在上述区域的国　家。此外，上榜的国家还有一个共性，本国也都　是属于民族类型丰富的多民族国家，易形成民族　旅游研究的认知性和操作性。　（二）研究期刊　２１５篇文章分布于８９个期刊上，在Ｂｉｅｘｃｅｌ　

①陈悦，刘则渊：《悄然兴起的科学知识图谱》，《科学学研究》２００５年第４期。　②［美］陈超美：《科学前沿图谱：知识可视化探索》，陈悦等译，北京：科学出版社，２０１４年，第２页。　

・３０・　民族旅游研究的知识图谱分析★　杨丽娟揭筱纹朱束中★　

的“Ｖｉｅｗ　ｆｉｌｅ”的“Ｏｌｄ　Ｔａｇ”中输入“ＣＤ”标　签进行重点期刊查找，其论文引用频率的前７位　见下表２。　表２：论文引用频率期刊前７位排名表　频率　所属　是否　名次　期刊名　次数　国家　ＳＳＣＩ　ｌ　ＡＮＮＡＬｓ　ｏＦ　ＴｏＵＲｌｓＭ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６０　英国　是　２　ＴＯＵＲ｜ｓＭ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１５　英国　是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ＴＯＵＲｌｓＭ　ＡＮＤ　３　１１　英国　是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ＣＨＡＮＧＥ　ＡＳＩＡ　ＰＡＣＩＦＩＣ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ＴｏＵＲｌｓＭ　４　８　英国　是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５　ＣＵＲＲＥＮＴ　ｌｓｓＵＥｓ　ｌＮ　ＴｏＵＲｌＳＭ　７　英国　是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ＴＲＡｖＥＬ＆ＴｏＵＲＩｓＭ　６　４　英国　是　ＭＡＲＫＥＴＩＮｃ　６　ＴＯＵＲＩＳＭ　ＧＥＯＧＲＡＰＨＩＥＳ　４　英国　是　６　ＨＵＭＡＮ　ｏＲ　ＧＡＮｌｚＡＴＩｏＮ　４　美国　是　ｌＤＥＮＴ｜ＴｌＥｓ—ＧＬｏＢＡＬ　ｓＴＵＤｌＥｓ　ｌＮ　７　３　美国　是　ＣＵ１．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ＰｏＷＥＲ　７　ＣＲＩＴＩＱＵＥ　ＯＦ　ＡＮＴＨＲＯＰＯＬＯＧＹ　３　英国　是　７　ＡＭＥＲｆＣＡＮ　ＢＥＨＡｖｆｏＲＡＬ　ｓｃＩＥＮＴＩＳＴ　３　美国　是　７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ＳＵＳＴＡＩＮＡＢＬＥ　ＴＯＵＲＩＳＭ　３　英国　是　７　ＥＴＨＮｏＬｏＧＹ　３　美国　是　上述期刊均属于ＳＳＣＩ级别，并且集中在英　国和美国，尤以英国为最，与前文分析的作者分　布关联来看，英美国家不仅是民族旅游研究者的　集中之地，更是民族旅游信息传播、引领等话语　权的掌控者，“欧美情结”的“马太效应”日趋　凸显。从引用频次的高低结合各期刊的名称来　看，与民族旅游有关的论文多发表在以文化为研　究核心的期刊上，这也透露出民族旅游探讨的重　点是以文化为载体的。民族文化以本土化生存与　全球化传播之间的互动模式，在旅游场域中凸显　出了文化表述、文化记忆、文化商品化、文化认　同、文化变迁、文化冲突等一系列探讨主题。　（三）作者分析　１．作者共引网络分析　为了清晰地说明作者的影响力，我们分析了　２１５篇论文中作者的引用关系，利用Ｂｉｅｘｃｅｌ软　件获取所得引文数据，运用作者共现得到作者引　用的网络关系图。①由于文献中涉及的引文作者　较多，旅游的很多数据来自旅游机构、相关世界　旅游组织，如Ｗｏｒｌｄ　Ｂａｎｋ，Ｔｏｕｒｉｓｍ　Ｂｕｒｅａｕ等机　构，因此需要一一校对，同时每个作者需按照姓　和名予以统一，提高引用的准确度。鉴于数据量　较多，我们选取前２５０位高频作者为节点进行分　析。　其中，依据网络的Ｋ一核分析，我们把作者　的影响力度划分为“五个梯队”：第一梯队为处　于网络中心处的节点，作者有Ｓｍｉｔｈ　Ｖ　Ｌ、Ｃｏｈｅｎ　Ｅ、Ｇｒａｂｕｒｎ　ＮＨＨ等，其引用的频率最高、影响　力较广；第二梯队为２８位作者，他们进一步丰　富了民族旅游的研究（见下表３）；第三梯队为　四位作者；第四梯队为环抱第一、第二、第三梯　队的节点；第五梯队为最外围的节点。　２．作者影响力分析　（１）度与度分布（Ｄｅｇｒｅｅ）　一个节点所拥有的度是该节点与其他节点相　关联的边数，度是描述网络局部特征性的基本参　数，在科研网络中，是指作者与作者建立的共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