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王维和佛教禅宗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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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王维和佛教禅宗的关系

谈王维和佛教禅宗的关系

王维生活的盛唐时朝,正处在封建社会上升的高潮期。这个时代激发了知识阶层的情感,引导他们寻求完美的人生。他们当中有的鄙弃狭小的书斋,企图摆脱读书、科举、仕宦的传统人生模式和劳碌逢迎、无所作为的官场生涯,渴望投身于金戈铁马的战斗,以建立永垂青史的功业。有的厌倦和鄙视纷争不息、倾轧机诈、屈从强者意志的政治舞台,渴望寻求一处能够自由呼吸的精神乐园。朝气蓬勃的时代气氛既促成了他们对传统人生模式的不满,而国威的远扬、边塞战争的胜利和社会的安定、交通的通达、物质生活的丰足,又给他们提供了充足的条件。于是,有人投身于边塞,走向大漠;有人拥抱自然,皈依“仙境”。总之众多知识分子都在努力摆脱平凡的、更高境界的人生。

王维早年,也曾有过高昂的政治热情。只是,几次重大变故的打击,逐渐消磨掉了他身上的锐气。王维是一个禀性极高的诗人,才华横溢,仕途亦较顺畅,后来因伶人舞黄狮子被贬,中年时期又接连丧妻丧母,特别是开元二十四年恩相张九龄被黜,李林甫执政,王维的政治理想破灭了,内心的苦闷可以想见。于是他将精力投到了对佛教的信仰和研究上,希望由此获得精神自由。

禅宗弘忍以后,分为南北两派,南派以惠能为代表,北派以神秀为代表,时称南能北秀。王维正是生活在这个时期,他受母亲影响,一直与北宗禅师有着广泛的联系,并潜心研究和接受北宗的佛教思想和禅文化。到了晚年,才转而信奉南宗。

然而与一般的信徒不同,王维对佛教的接受表现出他自身的特点:

1.他对佛教的接受是多宗派,他并不恪守某一家的宗旨,他兼收并蓄,并且还与儒道思想相结合。

王维是博学兼收的佛教学者,他不仅不局限于禅宗南北之界,还广泛吸收儒道思想。如:《能禅师碑》文中,广引儒道二家经典,以描述弘忍对慧能的传法:“皆日升堂入室(《论语》),测海窥天。谓得黄帝之珠(《庄子》),堪受法王之印。大师心知独得,谦而不鸣。天何言哉(《论语》)圣与仁岂敢。子日赐也,吾与汝弗如(《论语》)。”以黄帝与象罔、孔子与其生徒的关系及事迹,比附弘忍与慧能,义过于通,但我们能感受到的是,王维所具有的中华传统文化的深厚修养,在对外来文化和新的思想接受过程中那种顽强的表现。与此同时,我们也能领略到异质文化思想的冲击与融合过程。

中华传统文化给王维打下了深厚的基础,涂上了浓重的底色。王维的佛学思想是从这一基础上生长起来的,我们探究王维的佛学思想、亦要透过这层浓重的底色。

儒家思想,主张在成就功名的过程中体现其主体的价值。实质乃是主体的人生价值消融于客体对象世界之中,主体价值由客体而得以实现的过程恰恰也是其主体性失落的过程;而道家则是以“无为”之态的消极出世态度应对世事。王维由儒而道,最终到佛,是封建士大夫命运的一个典型,从一定程度看,王维是在追求一种高士风范但是最终的结果是走向虚空境地的随缘。于是形成一个矛盾而又和谐的统一,这实质上亦是儒道佛的相互激荡而爆发的。儒道佛被王维很自然的化为一炉,在山水田园诗中流溢出来而不露痕迹。

2,他的接受是多层次的。他奉行佛教戒律,他树立佛教信仰,而他最热心的是佛教思维方式;

王维非常尊祟禅家的生活方式。据《旧唐书》载:

“维兄弟俱奉佛,居常蔬食,不茹荤血,晚年长斋,不衣文彩。得宋之问蓝田别墅,在辋口。辋水周于舍下,别有竹洲花坞。与道友裴迪浮舟往来,弹琴赋诗,啸咏终日。尝聚其田园所为诗,号《辋川集》。在京师日饭数十名僧,以玄谈为乐。斋中无所有,唯茶铛、约臼、经案、绳床而已。退朝之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妻亡不再娶,三十年孤居一室,屏绝尘累。”

王维的高妙之处在于,他将佛教的清静生活和中国文人的高雅情调结合起来,日子过的有

滋有味,不单调,更不寂寞。应该说,这是他在禅宗的影响下,对于清静的生活的执着追求,并且他把这种“雅”发挥到了极致。

王维在他的诗歌中的自我形象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不理俗务的。《酬张少府》诗云:

晚年唯好静,万事一关心。自顾无长策,空知返旧林。

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

《饭覆釜山僧》诗云:

晚知清净理,日与人群疏,将候远山僧,先期扫旧庐。

果从云峰里,顾我蓬蒿居。藉草饭松屑,焚香看道书。

燃灯昼欲尽,鸣磬夜方初。已悟寂为乐,此生闲有余。

思归何必深,身世犹空虚。

《竹里馆》诗云: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王维弹琴、啸歌、饭松屑、看道书,他已经远离了人间世,过着一种逍遥自在的雅士生活。当然,王维的入禅也给他带来了消极的影响,“相比而言,王维过早地安顿了他心灵的矛盾,消弭了内心的冲突,平息了情感的激荡。王维之所以没有成为伟大的诗人,不是宗教意识太淡薄,而是宗教意识太浓厚。王维作为一名文人,他过于脆弱、过于纤细、过于敏感。在唐代由盛而衰的急剧动荡的时代,他那文弱的心灵无法担当一系列强烈的矛盾的冲突,他退缩了。

以上看到,王维以一种做官不求大有作为、隐逸又不甘默默无闻的态度,在禅宗心情的呵护下逃避现实,过着亦官亦隐的雅士生活。

王维诗歌的意境

王维充分地接受了佛教的“空”。佛教的基本宗旨是解脱人世间的烦恼,达到最高的境界——寂寞界。所以佛家称离烦恼曰“寂”,绝苦患曰“静”,所谓“观寂静法,灭诸痴闻”,“一切诸法皆是寂寞门”。禅宗的坐禅、禅定等修行方法都是为了达到这一境界。《般若波罗密心经》有这样的精辟之语:“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所谓“色”,即是现象界,把色和空等同起来,也就是把世间和出世间等同起来。不过,禅宗以心法相传,证悟也以心的寂静为旨归。一方面是“心以静寂”,躲进与世隔绝的深山,求得心灵的安静;一方面是“境因心寂”,心如止水,虽“结庐在人境”,而“心远地自偏”。

1、王维诗中的“空”

“空”、“寂”(在佛教中,空与寂是相通的)二字成为王维诗的口头禅。根据赵殿成《王右丞集笺注》略作统计,王维诗中出现“空”大约有九十余次,是使用频率较高的语符。如: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空山清雨后,无气晚来秋。明月松山照,清泉石上流。

这些还只是诗语的“空”,王维还有“空”理。如《与胡居士皆病此诗兼示学人二首》(其一):“碍有因为主,趣空宁舍宾。空虚花聚散,烦恼树稀稠。”《饭覆釜山僧》:“思归何必深,身世犹空虚。”《夏日过青龙寺谒操禅师》:“欲问义心义,遥知空病空。”

这种在佛理指导下的人生观及生活方式,在其它诗句里,也有表现,如其言:“浮生信如寄,薄宦夫何有”(《资圣寺送甘二》),是一种对人生如幻如寄的慨叹;“晚知清净理,日与人群疏”(《饭覆釜山僧》),“荆扉但洒扫,乘闲当过拂”(《留别山中温古上人兄并示舍弟缙》),则又是追求清净、悠闲的生活方式的流露。在一些诗句里,还直接描写佛家的修习态度及修习方式,“誓陪清梵末,端坐学无生”(《游感化寺》),“空居法云外,观世得无生”(《登辨觉寺》),从坚定不移的虔敬的修习态度,说到依此而获得的结果;在《过卢员外宅看饭僧共题》一诗中,则又将修习的方式描写的极为详细、生动:“跌坐瞻前日,焚香竹下烟。寒空法云地,秋色净居天。身逐因缘法,心过次第禅,不须愁日暮,自有一灯燃。”在这些诗句里,从修习的场所,写到修习所追求的境界及所得的结果,不是深得个中滋味之人,难于有这样的深心体会,更不用说将其明白地表达在诗歌里。

禅学的宗旨,在于强调人的本心的作用,“法本不生,因心起见”,一切皆依人心而存在,故而明心见性,便能成佛,因此,它强调内修而不主外求,它否定一切外在形式,又不舍弃外在形式,讲究随形悟道,要在世俗生活中去体悟那无所不在的“真如法性”。在王维看来,“有”、“无”、“色”、“空”这些语语及其所蕴含的意义均是虚幻不实的,人要执着地其指认客观世界为“有”,为“无”,要辨认哪些为“色”,哪些为空,是一种极大的错误;正确的认识,即是从根本上认识世界只是万有的虚幻性,但在行为中,又不舍弃这有形有相的世界。所以,他说:“至人者,不舍幻,而过于色空有无之际。”其原因,就在于“道无不在,物何足忘”。

这些“空”字把禅宗认为世界万象皆是虚幻的根本观点阐发得淋漓尽致。《坛经》中说心如虚空,而虚空是不能被污染的,神会则说作为绝对的只有寂静心体,般若智慧之用就是体认这心体的清净本性。而“空”观又使他的诗歌具有一种独特意境,(如“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叹白发》)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多少无可奈何的叹惋,它是对青春韵华的忆恋,也是对心灵创痕的抚慰。这种心灵的空与自然的空交相渗透的高超手法,让他赢得了“诗佛”的称号。

2王维诗中的“静”

王维诗中的禅意除“空”外,还集中地表现为追求寂寞的境界。在诗人的心目中,这种境界正是“静虑”的好地方,居此即可忘掉现实的一切,消除世俗的妄念,获得佛教悟解。这就是他之所以追求这种境界的主要原因。《竹里馆》云: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竹林幽深,主人独坐,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唯有明月为伴。这个境界,可谓幽清寂静之极,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一种离尘绝世,超然物外的思想情绪。但是,诗人又是快乐的,他弹琴长啸,怡然自得。置身于远离尘嚣的寂静境界,诗人感到身上没有俗务拘牵,心中没有尘念萦绕,从而获得了寂静之乐。又如:

——《鸟鸣涧》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辛夷坞》

前一首刻画了春山月夜的幽寂之境,从中我们可以体味到诗人心灵的空寂宁静和精神的离世绝俗。后一首写美丽的辛夷花生长在绝无人迹的山涧旁,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只好自开自落。这里只有一片自然而然的静寂,一切似乎都与人世毫不相干。诗人的心境,亦复如是。请看,辛夷花默默地开放,又默默地凋零。非常平淡,非常自然。没有目的,没有意识。而对这花开花落,诗人好像完全无动于衷,既不乐其怒放,亦不伤其凋零,他似乎已忘掉自身的存在,而与这自开自落的辛夷花融合为一了。胡应麟称此二诗,“读之身世两忘,万念皆寂”。这话颇有见地,可帮助我们理解这两首诗所追求的境界和蕴含的禅意。

当然,诗中所追求的上述境,并非是死寂的,而是静中有动,寂外有音,多少透露出了一点大自然的活泼生机。这类诗歌所传达出来的情绪,主要亦非冷寂凄清,而是安恬闲静。

王维的上述这类山水田园诗,并非是佛教教义的枯燥说教,而是借助于艺术形象,在对自然美的生动画面的描绘中,来寄寓某种禅意的。正因此,这类诗歌往往非常耐人玩索、寻味,“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凑泊,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言有尽而意无穷”(《沧浪诗话·诗辨》)。

3.王维诗中的“乐”

在“空”、“静”外,在王维的山水田园诗里,还存在着一个充满真诚和友爱——一切争斗和冲突统统消融于和谐和完美之中的“理想王国”。这里,不但人与人之间友好相处:“田夫荷锄立,相见语依依”;“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而且山水、草木、禽鸟之间,自然万物同人之间,也存在着一种安其乐、互不相扰,其至融洽依恋、和谐交往的关系。这里没有摧残花木的飓风暴雨,没有伤害弱小的凶鹫猛禽。它是一个由恒常处于平静、和缓状态中的红莲、水鸟、青松、明月、溪涧、白云和活动于其间的真实凡人所构成的真实世界,然而却又是一片脱离了尘世纷争的“极乐净土”。

“净土宗”认为:现实社会是充满恶行和痛苦的:“尊卑上下,贫富贵贱,勤苦忽务,各怀杀毒;“强者伏弱,转相克贼,残害杀戮,迭相吞噬”;“心口各异,言念无实”。这样的理论简直就是王维及一切品尝过宦海风险的士大夫内心感受的陈述。它促使王维从哲理上同纷争倾轧的政治舞台,果断地拉开了距离。《无量寿经》指出:在这可怕的现实之外,还存在着一个“阿弥陀世界。”那里“无有众苦,但受诸乐”。“日有清丽,风雨以时”,“无尊无卑,皆相爱敬”,“到处莲花香洁,鸟鸣雅音”,一切对立的、不和谐的东西都趋于统一,一切丑和恶的现象都荡然无存。这样的描写又几乎和王维在《桃园行》中所歌颂的乐土,一模一样。它显然激发着诗人向往和追求一个自由、和谐的理想世界。

4、化境中的王诗

王维诗风于晚年走向了成熟,在那些饮誉当时、经久不衰的诗作里,既无教义、宗旨的说教,连佛禅的术语也不再出现,意境、风格蕴佛门妙道,“近而不浮,远而不尽”,在艺术表现上左右逢源,触处成春,艺进于化境,已达“从心所欲,不逾矩”的状态。仅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呈现那种“时”“空”转移之妙就让人叹为观止,那“一片化机”的语言操持,倘无佛禅对本体、自性的悟功夫,则很难传达出来。一些作品似在有意无意之间,就泄露出生机盎然的禅意。

理想世界的追寻表明了王维的个性中超凡脱俗、远离现实的一面,当然,从另一角度而言,

也可能是软弱和对矛盾的逃避。总之王维的诗歌从空理走向高蹈,呈现超时主义、无人间烟火的“纯静世界”。

谈王维和佛教禅宗的关系

谈王维和佛教禅宗的关系 王维生活的盛唐时朝,正处在封建社会上升的高潮期。这个时代激发了知识阶层的情感,引导他们寻求完美的人生。他们当中有的鄙弃狭小的书斋,企图摆脱读书、科举、仕宦的传统人生模式和劳碌逢迎、无所作为的官场生涯,渴望投身于金戈铁马的战斗,以建立永垂青史的功业。有的厌倦和鄙视纷争不息、倾轧机诈、屈从强者意志的政治舞台,渴望寻求一处能够自由呼吸的精神乐园。朝气蓬勃的时代气氛既促成了他们对传统人生模式的不满,而国威的远扬、边塞战争的胜利和社会的安定、交通的通达、物质生活的丰足,又给他们提供了充足的条件。于是,有人投身于边塞,走向大漠;有人拥抱自然,皈依“仙境”。总之众多知识分子都在努力摆脱平凡的、更高境界的人生。 王维早年,也曾有过高昂的政治热情。只是,几次重大变故的打击,逐渐消磨掉了他身上的锐气。王维是一个禀性极高的诗人,才华横溢,仕途亦较顺畅,后来因伶人舞黄狮子被贬,中年时期又接连丧妻丧母,特别是开元二十四年恩相张九龄被黜,李林甫执政,王维的政治理想破灭了,内心的苦闷可以想见。于是他将精力投到了对佛教的信仰和研究上,希望由此获得精神自由。 禅宗弘忍以后,分为南北两派,南派以惠能为代表,北派以神秀为代表,时称南能北秀。王维正是生活在这个时期,他受母亲影响,一直与北宗禅师有着广泛的联系,并潜心研究和接受北宗的佛教思想和禅文化。到了晚年,才转而信奉南宗。 然而与一般的信徒不同,王维对佛教的接受表现出他自身的特点: 1.他对佛教的接受是多宗派,他并不恪守某一家的宗旨,他兼收并蓄,并且还与儒道思想相结合。 王维是博学兼收的佛教学者,他不仅不局限于禅宗南北之界,还广泛吸收儒道思想。如:《能禅师碑》文中,广引儒道二家经典,以描述弘忍对慧能的传法:“皆日升堂入室(《论语》),测海窥天。谓得黄帝之珠(《庄子》),堪受法王之印。大师心知独得,谦而不鸣。天何言哉(《论语》)圣与仁岂敢。子日赐也,吾与汝弗如(《论语》)。”以黄帝与象罔、孔子与其生徒的关系及事迹,比附弘忍与慧能,义过于通,但我们能感受到的是,王维所具有的中华传统文化的深厚修养,在对外来文化和新的思想接受过程中那种顽强的表现。与此同时,我们也能领略到异质文化思想的冲击与融合过程。 中华传统文化给王维打下了深厚的基础,涂上了浓重的底色。王维的佛学思想是从这一基础上生长起来的,我们探究王维的佛学思想、亦要透过这层浓重的底色。 儒家思想,主张在成就功名的过程中体现其主体的价值。实质乃是主体的人生价值消融于客体对象世界之中,主体价值由客体而得以实现的过程恰恰也是其主体性失落的过程;而道家则是以“无为”之态的消极出世态度应对世事。王维由儒而道,最终到佛,是封建士大夫命运的一个典型,从一定程度看,王维是在追求一种高士风范但是最终的结果是走向虚空境地的随缘。于是形成一个矛盾而又和谐的统一,这实质上亦是儒道佛的相互激荡而爆发的。儒道佛被王维很自然的化为一炉,在山水田园诗中流溢出来而不露痕迹。 2,他的接受是多层次的。他奉行佛教戒律,他树立佛教信仰,而他最热心的是佛教思维方式; 王维非常尊祟禅家的生活方式。据《旧唐书》载: “维兄弟俱奉佛,居常蔬食,不茹荤血,晚年长斋,不衣文彩。得宋之问蓝田别墅,在辋口。辋水周于舍下,别有竹洲花坞。与道友裴迪浮舟往来,弹琴赋诗,啸咏终日。尝聚其田园所为诗,号《辋川集》。在京师日饭数十名僧,以玄谈为乐。斋中无所有,唯茶铛、约臼、经案、绳床而已。退朝之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妻亡不再娶,三十年孤居一室,屏绝尘累。” 王维的高妙之处在于,他将佛教的清静生活和中国文人的高雅情调结合起来,日子过的有

浅析禅宗对现代人生活的影响

浅析禅宗对现代人生活的影响 摘要:禅宗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本土佛教,区别于其他类型的佛教。禅宗主张“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我们的自性本来是清净的,只要守住我们本来清净的自性,烦恼就不会出现。表面上看我们平日的生活似乎与禅宗没多大关系,但其实禅宗中包含的思想、精神对我们的生活大有益处,能够帮助我们更容易找到生活中的满足感、幸福感。 关键字:禅宗、自性 佛教距今三千多年由迦毗罗卫国(今尼泊尔境内)王子乔达摩·悉达多所创。佛教也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佛,意思是“觉者”。佛又称如来、应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间解、无上士、调御丈夫、天人师、世尊。佛教重视人类心灵和道德的进步和觉悟。佛教信徒修习佛教的目的即在于依照悉达多所悟到修行方法,发现生命和宇宙的真相,最终超越生死和苦、断尽一切烦恼,得到究竟解脱。 禅宗又名佛心宗。教外别传。禅宗不是汉传佛教,又不离汉传佛教,是中国特色的本土佛教——汉族佛教(即禅宗)。中国的佛教传承是从释迦摩尼到迦叶尊者到第二十八代达摩祖师,在传到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六祖坛经》是禅宗的佛经,堪称经典,是由六组慧能所写。本人原想要读读六祖的《坛经》,想经此了解佛法的要义包括在禅学里,“禅”是一种生活的智慧与艺术。透过“禅”,我们可以看清生命的意义,活出幸福美满的人生。 如今,随着经济科技的发展,生活节奏的加快,有太多的烦恼填补人们的时间空虚,住房压力,就业压力,情感压力等。越来越多的人感到身心疲惫,精神焦虑,苦痛倍增,心理压力也与日俱增。而“禅”,在这时候的被极大关注和研究并不是偶然,它的本身便能使它傲然于今。禅,受戒、静心、守定、思悟、谦恭、恒志、随缘。你是否觉得自己的物质生活奢靡浮华,而内心世界却感到空虚呢?没日没夜的忙着自己的工作,表面上看起来事业有成、生活丰富,可静下心来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空虚寂寞。你可否想过要性定修禅,淡泊做人?禅它能给你给那颗好胜的心一个休憩的港湾,让它空明通透,真实无妄,也能让你看到平时你所看不到的大千世界。禅,守定,我想这就是你所不可或缺的东西吧。一个能让你抛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世界,去找到自己生活的必需品。 佛教的本质思想是“当你放下妄执,就是‘佛’”,这也是佛教的真理所在,

论王维佛教思想的道教内涵 多用

论王维佛教思想的道教内涵fa 论王维佛教思想的道教内涵陈少锋(宿州学院中文系,安徽宿州 关键词:王维 &思想 &佛教 &道教 &复杂性作者简介:陈少锋 !&’(&)"#男#湖北襄樊人 #宿州学院中文系助教 !!!!王维是唐代的杰出诗人,以写山水田园诗最为著名。王维诗在艺术上的造诣是诗情画意和音乐旋律的结合。同时,禅学对其诗歌创作的深刻影响也不容忽视,王维诗作的“澄澈精致”、“浑厚闲雅” B&(C(2)的艺术特色正得力于他的禅学修养,不仅创造了意境,而且从意境的空灵向禅境的空幻发展。尤其是在他后期的诗歌中,表现禅趣佛理成为主要内容之一。王维以他对佛教的虔敬、热忱以及他那些充满禅趣的诗歌,赢得了“佛”的称誉。长期以来,人们对王维生平的认识也主要集中在他受佛教的巨大影响上,王维“以般若力,生菩提家”(《赞佛文》),其全家人均虔信佛法,茹素戒杀。他的名字本身就深含禅机,他名维,字摩诘,连读恰为“维摩诘”。而《维摩诘所说经》正是禅宗的根本经典之一。王维既以维摩诘作为自己的名与字,可以观见他与佛教、尤其是与禅宗的深厚缘分。那我们是不是据此认为王维就是一名纯粹的佛教徒呢?王维的山水诗,有佛教的禅趣,诗人特别爱描写那清寂空灵的山水田园,刻划恬静安宁的心境,这同他所信奉的佛教思想有一定的联系。但如果以一个纯粹的佛教徒来看待王维,认为那些入佛的诗歌全为纯粹的禅趣,那么,仔细考究这些具有禅趣的诗歌,却发现许多相忤之点。我们先看他的《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这也是《辋川集》中的一首山水名作。诗 人安于清冷的孤独,全诗给人以“清幽绝俗”感觉,这正和禅宗的“识心见性、自成佛道,无念为宗” D《忙经》 E的思想相吻合。但仔细推敲、深究则发现并不完全是这样的。 对此,张志岳先生有较精辟的见解:当我们就本诗的景色、动态及其结合后构成的意境来寻绎、体味时,很容易想起阮籍的《咏怀诗》第一首:“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阮诗以清冷的自然景色为衬托来抒写对孤独的伤感和愤慨,可以说和《竹里馆》的表现手法基本上是一致的,乃至连“独坐”、“弹琴”、“明月”等词汇的运用,都如出一辙。..阮籍又善啸,而这恰好又和《竹里馆》的“长啸”联系起来了,一首二十个字的短诗,有这么多的类似之处,非偶然。那么,联系阮籍的《咏怀》诗第一首来寻绎《竹里馆》中的伤感和激愤,其为不满现实政治而发,可以说是非常明确的了。!#$%&’’()’’*+这种分析是很有见地的。诗中固然可以寻到一种禅的趣味,但更多的恐怕还是抒发自己不满现实的激愤之情。如果说对这首诗如此分析有臆测之嫌,那么《归辋川作》的“惆怅掩柴 扉”、《归嵩山作》的“归来且闭关”、《春中田园作》的“惆怅思远客”、《渭川田家》的“怅然吟《式微》”等句子则明显可见他的愤懑和不能忘怀于世事。再如他的《辋川集》中的第四首《鹿岩》,就诗中“返景入深林”所表现出来的景,本来是一种日暮黄昏的落日残照,如果说前二句有诗人“忘我忘情”的自得之乐,那么写到这里应该是乐极生悲了—— ——夕阳西下、人生如梦!就佛教教义而言,人生如水月镜花,毫无留恋之处,只有证得佛界、登涅槃之彼岸,才是正道。可是,诗人不仅毫无穷途末路、人生如梦的伤感,也无对涅槃佛地的企望,反而写出了夕阳照耀下青苔呈现出一派无垠的生机。我们不要忘了,王维不仅仅只是一个佛教徒,

禅学理念与王维的山水诗

禅学理念与王维的山水诗 唐代的“诗佛”王维尤以其清幽淡远空寂超旷的的山水诗而传诵千古,王维的山水诗崇尚写意,追求韵味与情感的最高艺术,大有“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妙处,也有“言外之意,味外之旨”的无穷品味。王维的饱有禅味的山水诗,被历代理论家们推崇备至。陆时雍在其《诗镜总论》中写“摩诘写色清微,已望陶谢之藩矣……离象得神,披情著性,后之作者谁能之?”王维对中国的山水诗发展确有较大影响,而他的山水诗的成就,是和他的把禅学理念演化为自己诗歌创作指导思想,把禅人参禅悟道的某些方式引进诗歌创作有关的,而也正是他诗中的禅理禅趣,构成了其空灵流动的诗歌意境。 本文试就禅与诗的结合,南宗禅的禅学理论对王维山水诗的影响以及互动作用,对后世诗歌、理论发展的意义等方面,进行简要的分析。 一、宗教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

王维生活在盛唐时期,中国佛学已经发展到了全面成熟的阶段。当时,不近天台、三论、唯识诸宗已经具备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南禅也确立了相当成熟的核心思想。王维与禅的关系当然是最为密切:王维是中国文学史上唯一享有“诗佛”之称誉的诗人。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佛学理论修养非常精深,历史上很少有诗人能够企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能坚持较为严格的宗教实践,通过对禅门妙法的透彻参悟,深得禅家三昧,以至有些诗达到了“字字入禅”的境地。 当然,王维的禅学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也还是有多方面的促成因素的。 首先最重要的原因是南禅的发展,达摩把禅传入中国后经六祖慧能,使这种“不立文字”,重于内省的宗教体验与文人市井更加接近了。南禅的三境界:其一“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其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其三“万古长空,一朝风月”;这些感悟对后对世界的关照,使生活中现世的世界象镜象一样,如相中之色,水中之花,发生了改变,其本身获得了从世俗事物之中解脱后的自由感:禅,更关注人的心境,这时便在审美的层次上和文学发生了关联,它体现在王维的隐逸精神方面。王维也是一个向内心深度

王维山水诗中思想境界的文献综述

王维山水诗中思想的文献综述 09级1班李晶 2009012699 摘要:王维是盛唐山水田园诗的代表作家,由于其诗中颇具禅宗意味而被誉为“诗佛”。但是由于唐代采取思想兼容的态度,在思想领域里则是儒、释、道并存。王维在这样的文化背景和传统士人的文化积淀下,他的诗歌中又隐现着儒家和道家思想,形成了别具特色的美学风格。 关键词:王维佛教老庄思想儒家思想 王维是思维创作受到佛教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其好友苑咸曾评价其为“当代诗匠,又精禅理”。大多数学者从佛教角度研究王维,但同时也有人从儒、道角度来进一步阐释王维的精神世界。因此学界关于王维山水诗中的思想有很多论著。 本文是在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他们的理论成果和看法做一些总结,通过中国知网查阅了近几年来有关王维山水诗中思想的文献,选择其中20篇综述如下: 一、佛家思想与王维的山水诗 张丽娟(2010)在《王维隐居终南期间佛教思想研究》中总结了学界对王维研究的现状:“国内学术界对王维的深入研究大体上是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的。此后,各种形式的研究成果连续不断地出现,至今蔚为大观。这些研究主要集中在佛教对王维生活方式的影响、佛教对王维文学创作手法与内涵的影响、王维诗表现的禅趣禅意和佛理等几个方面。”①由此可见佛教对王维的影响之大。 徐流奇(2010)在《禅学理念与王维诗风》中分析到:“王维前期诗歌受北宗禅思想影响,多为佛道禅理的直接传达;后期受南宗禅影响,将玄冥的禅意化入诗,。他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禅宗审美观,尤其是对空寂之美的追求和赞颂和以自我心性的圆满和灵动为目标,并且将这种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融合为一体,最后导致王维诗歌空灵、清丽风格的形成。这种诗风包含着空虚与灵动这对矛盾统一的二级。同时作者还指出禅学理念对王维山水诗创作手法的影响,即:首先,在禅学理念指导下,山水诗做到形与意的完美结合;其次,诗歌能够艺术而辩证地处理动静描写使得意境玄远蕴藉;再次,王维诗歌的意象创构中多‘不拘形似’的运用;最后,多以简约的意象来表达意境,达到意多而笔少的境界。”② 台湾学者林明昌(2011)在《非禅而禅——谈王维诗的禅化》中一改前人王维诗歌“禅化”的说法,认为王维诗歌禅化是后人解读的结果。他从唐代禅诗传统说起,指出“唐代自有其神僧与禅诗传统,以此传统发展形成中国的禅诗谱系,而且这个谱系与王维诗并无关联”。作者又从近代文艺学理论的角度运用多个学者的理论观点指出“后人将王维诗作解读为禅诗除因其习佛外,也有读者原本的解读权限”。作者还总结了林柏仪、杜昭莹、皮述民、孙武昌、杜松柏等禅解王维诗的成果。最后作者指出王维诗的解读由“非禅诗”转变为“禅诗”是由于解读方式和禅诗定义改变的结果。作者不随前人踪迹,大胆质疑“禅诗”的正确性。使我们必须在“王维禅化”这一观点上做出省察。③ 刘军(2008)通过《佛教与隐逸——王维诗歌浅论》中解读了佛教与诗歌的

浅析王维诗歌的佛性

浅析王维诗歌的佛性 本文是关于王维的文学文章,仅供参考,如果觉得很不错,欢迎点评和分享。 在王维的田园山水诗中,有许多的确寓含了一种禅意,但这种禅意的表现不是纯粹的佛理说教,而是写出了一个蕴含禅理趣味的优美的意境。 王维是唐代一位风格独特、个性鲜明的大诗人;不仅如此,他又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历代以来,对王维诗歌中的禅理禅趣论述颇多。王维的信佛和他诗歌中的禅意,是明显的事实。本文试就王维诗歌创作中所体现出来的佛性作一论述。 王维的诗歌,尤其是他的田园山水诗,的确写得很美,以至早就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美誉。在这些作品中,有许多诗也的确含有佛性与禅意。如《与胡居士皆病寄此诗兼示学人二首》其一:一兴微尘念,横有朝露身。如是睹阴界,何方置我人。碍有固为主,趣空宁舍宾?洗心讵悬解,悟道正迷津。因爱果生病,以贪始觉贫。声色非彼妄,浮幻即吾真。 这本是一首慰病之作,作者却在演绎禅理,现身说法,用禅宗的思想来解释人生疾患。诗人认为,人之所以眷念人生,就是因为有世俗之念,只有去掉世俗之念,才不会迷失道路。“五阴”、“六尘”、“十八界”等佛教概念在诗中大量出现。我们再看《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

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 全诗的着眼点在于抒发对自得其乐的闲适情趣的向往。开篇二句,由“中岁好道”“晚家南山”点明诗人隐居奉佛的人生归宿和思想皈依。“道”,指佛教。“中岁颇好道”,作者强调自己中年以后就厌恶世俗而信奉佛教。一个“颇”字,点明其崇佛的虔诚心态。“晚”字,意蕴丰富,既可以指“晚近”,也可以指“晚年”。如果是前者,“晚家南山陲”是对现实隐居生活的描绘;如果是后者,则是对自己晚景的构想。这样一些佛理说教诗,在思想内容上并不可取,严格说来只是佛教信徒的偈颂。 在王维的田园山水诗中,有许多的确寓含了一种禅意,但这种禅意的表现不是如上一类的纯粹的佛理说教,而是写出了一个蕴含禅理趣味的优美的意境。我们再看《鹿岩》,这是王维晚年所作《辋川集》中的另一首名作,同样是描写一个空明寂静的意境。诗中所表现的清静虚空的心境,正是禅宗所提倡的。王维对佛教各宗各派持有一种兼收并蓄的态度,但对他影响最大的还是禅宗。他母亲崔氏“师事大照禅师三十余年”,大照即北宗神秀的弟子,这对他早年的思想不可能没有影响。四十岁左右时,他又遇到南宗慧能的弟子神会,接受了神会的南宗心要。禅宗是中国人自己的哲学,是一种中国化的佛教。禅宗强调“对境无心”、“无住为本”。也就是对一切境遇不生忧喜悲乐之情,不尘不染,心念不起。王维以禅宗的态度来对待人世社会的一切,使自己有一种恬静的心境,进而把这种心境融入自己的诗中,使诗歌显耀出禅光佛影,如果拿《维摩经?佛国品》中“若菩萨欲得

禅宗的理论与方法

第五讲禅宗的理论与方法(基本资料) 一、起源和传承 二、主要理论:自性说 三、参禅法 1、直指法 2、参话头法 3、开悟与保任 四、禅宗教学法 1、有言无言 2、棒喝 3、机锋 五、禅宗与主体性确立 一、起源和传承 (一)起源:拈花微笑 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二)传承:西天二十八祖。中土六祖。五家七派。 1、初祖菩提达磨:梁武帝普通元年,泛海至广州番禺。 (1)与梁武帝论道 梁普通元年(520)泛海至广州。帝迎之到建业。 问曰:“朕即位以來,造寺写经有何功德?” 磨曰:“无功德。” 帝曰:“何以并无?” 师曰:“人天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 帝曰:“云何真功德?” 磨曰:“净智妙圆,体自空寂,如是功德,不以世求。” 帝曰:“如何是圣谛第一义?” 磨曰:“廓然无圣。” 帝曰:“对朕者谁?” 磨曰:“不识。” 帝不悟。遂渡江之魏。 (2)一苇渡江。 (3)面壁九年。 (4)只履西归。 2、二祖慧可:立雪断臂 初名神光。二祖初生时,神光烛室,亘于霄汉。又一夕神人现,谓二祖曰:“何久于此?汝当得道时至,宜即南之。”二祖以神遇遂名神光。久居伊洛,博极群书。每叹曰:“孔老之教,祖述风规。”近闻达磨大师住少林,乃往彼晨夕参扣。达磨端坐面壁,莫闻诲励。光自忖曰:“昔人求道,敲骨出髓,刺血济饥,布发掩泥,投崖饲虎。古尚若此,我又何如?” 其年十二月九日夜大雪,二祖立于砌下,迟明积雪过膝。达磨悯之曰:“汝立雪于此,当求何事?”二祖悲泪曰:“惟愿慈悲,开甘露门,广度群品。”达磨曰:“诸佛妙道,

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无有是处。” 二祖闻诲励,向道益切,潜取利刀,自断左臂,致于达磨前。磨知是法器,遂问曰:“汝立雪断臂,当为何事?”二祖曰:“某甲心未安,乞师安心。”磨曰:“将心来,与汝安。”祖曰:“觅心了不可得。”达磨云:“与汝安心竟。”后达磨为易其名曰慧可。 3、六祖慧能。 (1)祖问曰:“汝何方人?欲求何物?”惠能对曰:“弟子是岭南新州百姓。远来礼师,惟求作佛,不求余物。”祖言:“汝是岭南人,又是獦獠,若为堪作佛?”惠能曰:“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獦獠身与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别。” (2) 神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3)遂启祖言: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 4、五家七派 ┌沩山─仰山……………………………沩仰宗 ┌南岳─马祖─百丈┤┌………………………………临济宗 │└黄檗─临济─兴化─南院─风穴┐ │┌──────────────┘ ││┌黄龙……………黄龙派慧能┤└首山─汾阳─石霜┤ │└杨岐……………杨岐派 │┌天皇─龙潭─德山─雪峰┐ ││┌────────┘ │││┌云门…………………………………云门宗 └青原─石头┤└┤ │└玄沙─罗汉─法眼…………………法眼宗 └药山─云岩─洞山─曹山……………………曹洞宗 二、主要理论:自性说 (一)自性的特征: 性觉与性寂(中国佛教与印度佛教的理论差异) 1、性寂(印度佛教):自性本寂,无为法,无作用,悟时证。 2、性觉(中国佛教):自性本觉,是人的一切活动的本源,返本还源即可证得。 (二)禅宗的宗旨:见性成佛 达磨《血脉论》: “若欲见佛,须是见性,性即是佛。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 《坛经》: “菩提自性,本来清淨,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三)见性的境界——悟境。 1、“言语道断”。

佛教对中国文化的影1

佛教对中国文化的影响? 一、佛教对中国哲学的影响。中国哲学从它产生以后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无神论和有神论相互斗争的历史。但从佛教传入中国之后,这两种认识论和思想体系的斗争就形成了错综复杂的局面。佛教哲学的基本点是否认现实世界的存在而设想出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对立的“西方极乐世界”。佛教各派都从不同角度、用不同证据来论证客观世界的虚幻性,同时又千方百计地论证主观精神世界的绝对性,因此佛教哲学属于唯心主义的思想体系。只不过禅宗所主张的“佛向性中作,莫向身外求”,是进一步否定了佛教所设想的“西方极乐世界”,只承认主观精神世界的绝对存在罢了。这样,禅宗就把佛教哲学的客观唯心主义转化为主观唯心主义。在这个过程中,儒`佛`道三家,互相排斥又互相影响,互相斗争又互相吸收,在唯心主义的思想体系中结为一体。宋明理学,在思维模式、修行方法等方面,受到佛教的影响十分明显,宋代以来的唯心主义思想几乎都从佛教哲学中吸取营养。程颐`朱熹的程朱理学借用了华严宗的某些命题,陆九渊和王守仁的陆王心学则吸收了禅宗的某些思想,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懂得佛教的本体论思维模式和“明心见性”的修行方法,对于理学就如同隔岸观火。而无神论和唯物主义思想也是在批判佛教哲学的斗争中不断成长和发展起来,到明清之际的王夫之发展到较高的水平。我们说汉唐以后的中国哲学史,根本就离不开佛教思想史,而且成为中国哲学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二、佛教对中国文学的影响。佛教对中国文学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以题材而论,历代描写佛教的诗文不计其数。从全唐诗来看,共唐诗约五万首,其中与佛教有关的诗占了近十分之一。这些诗,赞美佛寺风光,歌颂僧俗有宜,有不少写得相当精彩和生动。唐宋以来,名僧的社会地位很高,文人纷纷为他们树碑立传,留下许多渗透佛理的散文。其次,以艺术风格而论,由于佛教追求自我解脱,主张离尘出世,至禅宗而而宣扬心中求佛,使文学界形成一种清淡悠远的艺术流派。如唐代诗人王维、韦应物奉佛最盛,如王维大约在四十岁以后就开始过着一种亦官亦隐的生活,最初隐居终南别业,后在宋之问的别墅,优闲自在,吃斋奉佛,(2)“退朝之后,焚香独坐,以禅诵为事”。(3)这种风格也体现得最盛,即使是其他流派的的作家,其世界观和创作实践都不同程度地受佛教思想的影响,如唐代白居易、宋代的苏轼等。第三,以诗歌理论而言,唐宋以后,主张“以禅论诗”,讲究诗歌创作要“物象超然”、“意境空蒙”,认为“说禅作诗,本无差别”。最后,以创作队伍而论,在中国文学史上出现了不少和尚诗人,史书上称作“诗僧”。著名的如唐代诗僧寒山、皎然、齐己、贯休,都有诗集留传后世。宋朝重显、文莹、祖可及至清代八指头陀、近代苏曼殊等等都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 三、佛教对中国艺术的影响。尤其是绘画和雕塑更能显示出佛教的影响。佛教传入中国,印度以及西域的石窟艺术也跟着传入。人们知道,古印度的佛教佛教艺术主要就是石窟壁画和雕塑,以犍陀罗(今巴基斯坦白沙瓦一带)和阿旃陀(在

浅析禅宗思想对王维诗歌的影响

浅析禅宗思想对王维诗歌的影响 摘要王维是唐代著名诗人,又是虔诚的佛教徒。禅宗是中国人的佛教。本文主要通过论述王维习禅的原因,进而论述禅宗对王维山水诗创作、艺术风格的影响。 关键词佛教禅宗王维诗歌创作艺术风格 王维是我国诗歌史上一位风格独特、贡献伟大的诗人,同时又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他的一生与佛教禅宗关系密切,佛教禅宗对他的诗歌创作和艺术风格有重要影响 王维信奉佛教,还有其家庭影响的原因。王维早年丧父,其母崔氏年青守寡,“师事大照禅师三十余岁,褐衣蔬食,持戒安禅,乐住山林,志求寂静”(王维《请施庄为寺表》)。王维在家庭佛教氛围的熏陶以及佞佛社会风气的渐染下,与其弟王缙“俱奉佛,居常蔬食,不茹荤血”(《旧唐书?王维传》)。 对于熟谙禅宗的王维来说,作为一个佛教徒,奉禅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作为一个诗人,其创作思想、创作题材、艺术风格等方面不可避免地受到佛禅的影响。 首先,佛教禅宗对王维创作思想和创作题材的影响。唐代是中国佛教大发展的时期,唐宋文人学士普遍地熟悉佛典,礼敬佛法,有的甚至受戒成为佛门弟子。几千卷的佛教经典的翻译本身就是古典文学宝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其中不少典雅、瑰丽的作品给中国文学带来了新的气息。再者,佛教禅宗本身蕴涵着极大智慧,它对宇宙人生的洞察以及对彼岸世界的探讨,都吸引着王维这样的大知识分子去进行深入思考。因此,不少著名文学家都受其影响,如王维、白居易等。王维留下来大约#$$余首诗,有政治讽喻诗、边塞诗、山水田园诗。但最能体现王维文学成就的还是他创作的山水田园诗。 其次,佛教禅宗对王维艺术思维方式的影响。禅宗是中国佛教宗派中影响最大的一派。它以主张专修禅定而得名。《六祖坛经》:“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外禅内定为禅定” 。意思是修行者静坐敛心,专注一境,久而达到身心轻安、观照明净的状态。禅宗以此为获取宇宙终极真理的心理条件。凝神静思时,人的潜意识十分活跃,往往能产生无数奇幻的联想和想象。因此,“禅定”状态与作家创作时所应具有的心理状态相通。“顿悟”,是禅宗的思维方式。即顿悟自性,反照自心,无念见性。“悟”是指一种敏锐的内心体验,一种对事物准确而深刻的识见力和观照力。“妙悟”既可表现为对佛性禅理的识见力,又可表现为艺术感受力和想象力。“禅悟是东方思维中的一种特有的表现方式,它关系到哲学心理学中常说的直觉、体验、灵感、想象、独创等,它与艺术思维能力有共通性”。&’( 禅与诗正是在这一点上发生了奇妙的联系,二者都需要静寂的心态和敏感的体察力。王维在诗歌创作中,把佛教禅宗“顿悟”的思维方式与中国传统的重主观、重直觉的思维方式相结合,形成了一套具有诗人特色的思维方式,即主体可以无碍地进入客体,客体也能无迹地出于主体。禅宗这种独特的思维方式成就了王维诗歌幽远开阔的艺术境界。可以说,王维将其宗教体验与审美体验在他的山水诗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由此可见,对于自幼习禅近佛的王维来说,“禅宗”对其艺术思维方式的影响

浅谈佛教的禅学人生

浅谈佛教的禅学人生 禅宗是中国佛教诸宗中影响最大的宗派,禅宗是佛教和中国文化相结合衍生出来的产物。禅并不是神秘的,只存在于天上,而是人间的禅。禅宗主张“明心见性”、“见性成佛”,从根本上来说,修行就是修心。但是不管我们信佛有多虔诚,都不能脱离社会和人群,不能脱离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否则我们的信仰就悬在半空中没地方落实了。因此禅,不是要我们放弃责任,出家以求解脱。“禅”的实质是体验人生,贴近人生的,它无非是要使人类的思想贴近真理,行为始于道德。它侧重于个体的净化,并不是要我们逃避现实,远离尘世,厌恶人生,而是热爱人生,贴近生活。一个人生在俗世,勇于承担,保持佛心,就是禅;即使身处闹市,只要心中宁静,就是佛。人生如蝉,禅如人生。读禅可以开启心智,体验豁达之生活态度。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禅宗的精髓,这里的“色”指的是指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即是指物质的表象。禅宗认为,人的心灵本来就是清净的,只是由于长期受“尘埃”的污染,尘垢积累太多,故而掩盖了人的“本心”,使人看不清甚至看不见心的“本来面目”。这里的“尘埃”是指事物的表面现象和人的各种欲望以及理性、逻辑等义理的障蔽。禅学认为人类总是生活在愁苦之中,是因为我们的欲望太庞大了,永远也填不满,因此我们永远都处于饥渴、焦灼的状态。感觉到累,但是又有多少人可以抛弃欲望呢?欲望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没有了欲望就没有了动力,如死水般毫无生气。然而,要想获得成功就必须很好的运用自己的欲望,而不能被它所控制。成功与失败之间最大的区别,往往不是智商和能力的差别,而是韧性与耐心的差别,是内心克制程度的差别。有些人,一生热衷于金钱,还有名声、各种物质利益,甚至情色。而且欲求未满,他们没有得到的时候想得到,得到了还想要更多。为了这些东西,他们不惜抛却尊严、人性,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某某高官落马了,某某官员被双规等等类型的消息占据报纸的头版头条,原本很多百姓眼里的好官,直到暴露了,人们才发现其真正的面目。正是被物质控制了,他们才会得到如此下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眼中有色,心中无色,我们才能面对世间的各种诱惑。只有限制自己的欲望,而不设法满足它,永远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我们才不会被自己的欲望淹没,生活才会美好。 禅宗所说的成佛即是修得一颗平常心,因为“平常心是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禅学主张人们回归平常,简单生活。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佛言:“弦太紧会断,弦太松则弹不出声音,中正平和之心才是悟道之本。”确实,琴弦只有在不松不紧的时候,才能弹奏出生命之歌。其实,学习、生活、做事都一样,不能急功近利,要保持不紧不松的状态。急功近利则“欲速则不达”,不紧

禅宗对王维诗歌创作的影响

禅宗对王维诗歌创作的影响 佛教自汉朝传入中原以后,对中国古代文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唐代著名诗人王维在佛教禅定思想的影响下,将诗作写到了极其精细的程度,在自然适意中展现了个体生命与自然生态的和谐与华彩。 自汉代以来,佛教东渐,经过长期发展,在中国独立发展出三个本土佛教宗派,即天台宗、华严宗与禅宗,其中以禅宗性格最为独特,对中国古代士大夫和文人思想的影响也最为深远。禅宗又称宗门,盛于六祖惠能,中晚唐之后成为汉传佛教的主流。唐朝的很多文人都与佛教姻缘密切,进而影响到其文学创作,其中尤以王维最为突出,在佛教禅定思想的影响下,他把自然景物写到了极其精细的程度,富有静默、空寂的特点,主客体合二为一,在自然适意中展现了个体生命与自然生态的和谐与华彩。笔者在研读王维诗歌作品的基础上,分析了佛教尤其是禅宗对王维文学创作的影响。 一、王维与佛教 王维,唐代诗坛上与李白、杜甫齐名的著名诗人,以五言诗成就最高,又因他精通音乐,故其诗作容易合乐,传播广泛,声名颇高。通读王维的诗篇,不难发现经常含有隐逸倾向,我们不能简单地将这种倾向归于逃避现实和消极厌世,他的这种状态其实是对死亡、异己力量的隐忍、退让与调和,是对人生和生活的另一种领悟,充满了禅机和佛老思想。 王维与佛教的渊源很深,他的全家尤其是他的母亲均笃信佛,《请施庄为寺表》中有记载,“臣亡母故博陵县君崔氏,师事大照禅师三十余岁,褐衣疏食,持戒安禅,乐住山林,志求寂静”。受家庭的影响,王维早年即信佛,一生虔诚,常素食素服,,《旧唐书》说他“斋中无所有,唯茶铛、药臼、经案、绳床而已”。开元二十八年,王维与南宗禅大师神会相遇于南阳临湍驿,这次会见对王维影响极大,使他从此倾心服膺于南宗禅法。归隐后,他更是常与高僧交游,谈经说道。王维所交游的僧人很多,见诸于诗文的就有道光禅师、道一禅师、瑗公上人及神会禅师等十余僧,且几乎均为禅僧。对于潜心向佛的王维来说,对方外高人的参访及与意气相投的道友们的共修,自然而然地成为他日常生活

佛教中的段子手---禅宗

佛教中的段子手---禅宗 禅宗创立以来已有千年,却能在佛教已经式微的今天,至今长盛不衰,甚至连苹果教父乔布斯大爷都修习禅宗,足见其魅力所在。那么其魅力究竟在何处呢?禅宗是佛教的世俗化,也是佛教的中国化。季羡林先生是这么说的:“首先,一部分禅宗大师,比如百丈怀海,规定和尚必须参加生产劳动,认为“担水砍柴,无非妙道”。印度佛教本来是不让和尚劳动的。这种做法脱离群众,引起非议。中国禅宗一改,与信徒群众的隔阂就除掉了。这也符合宗教发展的规律。因此,在众多的佛教宗派中,禅宗的寿命独长。别的宗派几乎都销声匿迹,而禅宗巍然犹在。其次——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禅宗越向前发展,越脱离印度的传统,以至完全为中国所同化,有的学者简直就说,禅宗是中国的创造,话虽过点分,却也不无道理。有的禅宗大师实际上是向印度佛教的对立面发展,他们呵佛骂祖,比如道鉴(慧能六世法孙,唐末865年死)教门徒不要求佛告祖(达摩等),说:“我这里佛也无,祖也无,达摩是老臊胡,十地菩萨是担屎汉,等妙二觉(指佛)是破戒凡夫,菩提涅架是系驴橛,十二分数(十二部大经)是鬼神簿,拭疮疣纸,初心十地(菩萨)是守古冢鬼,自救得也无。佛是老胡屎橛。”又说:“仁者莫求佛,佛是大杀人贼,赚多少人人淫魔坑。莫求文殊普贤,是田库奴。可惜

一个堂堂丈夫儿,吃他毒药了。”这样咒骂还可以找到不少。这简直比佛教最狠毒的敌人咒骂还要狠毒,咬牙切齿之声,宛然可闻。说它是向佛教的对立面发展,难道有一丝一毫的歪曲吗?这哪里还有一点印度佛教的影子?说它已为中国思想所同化,不正是恰如其分吗?”季先生说了两点原因,第一个讲的就是世俗化,第二个讲的是中国化。季先生说的很好,最关键的是这句话,禅宗的寿命独长。这句话刨到根儿上去了。对于宗教而言,它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异教,而是异端。何谓异端,就是不同于正统教义的新教义。各教对异端都是最不留情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基督教本身就是犹太教的异端,耶稣的下场大家都知道,被钉死在十字架了;天主教的宗教裁判所,主要烧死的也都是异端;今天,逊尼派和什叶派互相视为异端,还是水火不容。他们都深知,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佛教徒一向给人的形象一直是温和的,那么对异端的态度呢,既然说禅宗,禅宗最出名的六祖慧能不得不说。禅宗流传到后来的主要是惠能的南宗。当初禅宗的五祖弘忍要传衣钵,让命诸弟子作偈以呈,以神秀的偈子水平最高,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当时六祖惠能不识字,在寺内舂米,亦诵一偈,请人题于壁上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弘忍见后,惊为天人,并传衣钵,定为传人。这是大家熟悉的故事,一般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故

苏东坡词的禅学意境

苏东坡词的禅学意境 《满庭芳》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于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尽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 是醉.三万六千场。思量。能几许,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额,抵死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这首《满庭芳》是我至爱。虽过千年时光,读起来依然理解不难,将任运的人生道理全讲明白了。做一个中国人真好,古人该讲的人生道理都已经讲清楚了,不要再琢磨了,行动吧,也就是如何做到“知行合一”。 王世德《儒佛道思想的融合——苏轼文艺美学思想研究》所言:“苏轼诗词常有空灵妙境。显然与佛老虚无观念、物我俱忘、天人合一思想不无关系。在这里.儒佛道思想的融合表现在:执著人生而不执著于得失,热爱事业而不热衷于进退.呈现出荡涤去鄙吝俗气的旷达而空灵的妙境。…佛教用语‘悬崖撒手'意谓面临绝境幡然醒悟。在苏词中就是一种出人意外的转折和感悟,常以超脱的达观消解去感伤悲哀和难解的人世矛盾。” 苏轼的《西江月·平山堂》 三过平山堂下,半生弹指声中。十年不见老仙翁,壁上龙蛇飞动。 欲吊文章太守,仍歌杨柳春风。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是梦。 宋神宗元丰二年(1079)四月,苏轼自徐州调知湖州,生平第三次经过平山堂。这时距苏轼和其恩师欧阳修最后一次见面已达九年,而欧阳修也已逝世八年。适逢自己政治处境艰难,苏轼为重游故地、缅怀恩师而作的这首词,自然会有抚今追昔的万千感慨。最后两句是说:欧公仙逝了,固然一切皆空,而活世上的人,又何尝不是梦中,终归一切空无。这种对整体人生的空幻、悔悟、淡漠感,这种携带某种禅意玄思的人生偶然的感喟,其中深深地埋藏着某种要求彻底解脱的出世意念。 禅悟还得靠学人自己,禅是不可传授的,它纯属个体的行为.禅悟的境界也人人各别、最具个性特征。在禅宗自心说等思想的启发下,苏轼词中抒写自我的倾向日趋鲜明: 蝶恋花述怀 云水萦回溪上路。叠叠青山,环绕溪东注。月白沙汀翘宿鹭。更无一点尘来处。溪叟相看私自语。底事区区.苦要为官去。尊酒不空田百亩。归来分得闲中趣。 虞美人述怀 归心正似三春草。试著莱衣小。橘怀几日向翁开。怀祖已嗔文度、不归来。禅心已断人间爱。只有平交在。 笑论瓜葛一枰同。看取灵光新赋、有家风。 行香子寓意 三入承明。四至九卿。问书生、何辱何荣。金张七叶,纨绮貂缨。无汗马事,不献赋,不明

浅谈王维诗中的禅趣

浅谈王维诗中的禅趣 【摘要】在佛教繁荣发展的唐朝、虔诚信佛的母亲的深刻影响和其自身坎坷的人生经历,使王维深受佛教文化的影响。他诗中的山水景物表现着跳动着生命,同时禅意成为王维诗中的“本心”,本文用对比的方法去审视王维的山水禅诗,希望能解读王维山水诗中的禅意。 【关键词】王维;诗歌;禅趣;山水画; 佛教自西汉末年由印度开传入我国后,经过魏晋南北朝的广泛传播,到了唐代,便正式走向独立发展的阶段。佛教的影响遍及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寺院经济蓬勃发展,具有不同特点的中国佛教八大宗派,都在这个时期相继形成。 王维就是出生于此时期。王维字摩诘,人称诗佛,名字合之为维摩诘,维摩诘乃是佛教中一个在家的大乘佛教的居士,是著名的在家菩萨,意译以洁净、没有染污而著称的人。可见王维的名字中已与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而且王维的母亲崔氏,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崔氏得拜一个高僧为师,守戒习禅三十多年。生长在佛教气氛如此浓厚的家庭,在母亲的影响下,王维居常蔬食。 王维曾担任吏部朗中、给事中等官职。所以说王维青壮年时期也曾积极从政,但张九龄为奸相李林甫所陷害,被罢相,贬官荆州。出于对现实的不满,王维在四十岁以后就开始过着一种亦官亦隐的生活,过着禅意的生活。王维与禅宗南北二派都有很深的关系。王维在京师做官时。京师一带北派盛行,他自然与北派禅师密切来往;至德以后南派大弘,他又与南派禅师交游论道。慧能创立的南派禅宗,主要宣扬人心是成佛的基础,要求保持内心的绝对平静。这样,人虽然身处在尘世中,精神却可一尘不染而成佛。禅宗的思想渗透在王维的许多诗里,在山水园生活的描绘中蕴含着禅意,寓静于动,动中显静,以含蓄曲隐、意在言外的艺术手法来表达,具有高超的技巧和深邃的哲理。例如《终南别业》: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 这样一来,在唐佛教的繁荣发展、母亲的深刻影响和其自身坎坷的人生经历为王维诗歌中的禅意思想奠定了物质基础。下面笔者就分类分析王维诗歌主要体现的佛教主要思想。 1佛教认为,在自然中,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在生生灭灭,就永远在“六道”(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中生死相续,无有止息。王维诗歌中的禅意,主要表现为这种空寂的境界。由于他的心灵自幼熏陶了佛教清净无为的思想,所以他笔下的山水田园被描写得那么宁静安祥。如《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诗人独自坐在幽深的竹里弹琴长啸,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惟有皎洁的月光相伴,这是多么清静幽寂的画境! 《鹿柴》一诗,也是这种心境的流露: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2 佛教无我的思想根据缘起理论,认为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没有独立的、实在的自体,即没有一个常一主宰的“自我”(灵魂)的存在,此即人无我;法无我(法空)则认为一切法都由种种因缘和合而生,不断变迁,没有常恒的主宰者,这和中国本土的庄子哲学颇有一致之处,二者很容易结合在一起。王维诗歌中的禅意,还表现为无我的境界。如《辛夷坞》云:木末芙容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鸟鸣涧》云: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鸟不相乱,见兽皆相亲。”一联,用的是《庄子·山木》典故:“入兽不乱群,入鸟不乱行。鸟兽不恶,而况人乎?”“虚白”一词,则出自《庄

王维后期作品的禅学特征

xx后期作品的禅学特征 王维生活在盛唐时期,中国佛学已经发展到了全面成熟的阶段。 当时,不近天台、三论、唯识诸宗已经具备了完整的理论体系,南禅也确立了相当成熟的核心思想。王维与禅的关系当然是最为密切: 王维是中国文学史上唯一享有“诗佛”之称誉的诗人。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佛学理论修养非常精深,历史上很少有诗人能够企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能坚持较为严格的禅宗实践,通过对禅门妙法的透彻参悟,深得禅家三昧,以至有些诗达到了“字字入禅”的境地。 当然,王维的禅学理念与审美体验的融合也还是有多方面的促成因素的。 因禅学的发展,达摩把禅传入中国后经六祖慧能,使这种“不立文字”,重于内省的禅宗体验与文人市井更加接近了。南禅的三境界: 其一“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行迹”;其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其三“万古长空,一朝风月”;这些感悟对后对世界的关照,使生活中现世的世界象镜象一样,如相中之色,水中之花,发生了改变,其本身获得了从世俗事物之中解脱后的自由感: 禅,更关注人的心境,这时便在审美的层次上和文学发生了关联,它体现在王维的隐逸精神方面。王维也是一个向内心深度开掘的文人。他身上的隐逸文化有着精粹的体现。如: 禅宗的“放舍身心,令其自在”对王维的隐逸人格有着深刻影响: 第一,它是以积极主动的出世与消极被动的抗世相结合的姿态来对待现实的社会生活;第二,它是一种情绪化的、悲剧性的、“超常”的人格精神;第三,它追求一种精神自由,重视生命意义,甘于孤独沉寂的人格精神。禅宗体验其所以能在王维这里高度融合,除了禅宗体验本身就具有审美体验的内涵这一因素外,还与王维本人对解脱方式有关。他在《山中示弟》中说: “山林吾丧我”,在《饭覆金山僧》诗中更明确地说:

王维诗歌的诗情画意和禅趣

王维诗歌的诗情画意和禅趣 王维 , 字摩诘, 盛唐山水田园诗派代表人物。 他睿智早慧, 十五岁离家游学长安、 洛阳,十七岁即写出《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那样名烁千古的篇章。王维曾一度刻意功名,追求进取,其边塞类诗作大 多洋溢着青春活力和壮志雄心。然而,宦途的坎坷波折又使他深感现实残酷,世 态炎凉,一生几度隐居,诗作笔锋更多地转向现实。加之王维崇尚佛学,广交僧 侣, "隐逸"便经常成为其诗作的主旋律。 钱钟书先生曾这样评述王维: "在他身上, 禅、 诗、 画三者可以算是一脉相贯, '诗画是孪生姊妹' 那句话用得恰当了。"(1)凭借着对自然、情感的敏锐捕捉以及超强的表现 力, 王维以清新淡远、 自然脱俗的风格创造出一种"诗中有情"、 " 诗中有画"、"诗中有禅"的意境,在诗坛树起一面不倒的旗臶。 一、诗中有情 王维是个重情谊且善写情的人。在其诗作中,生活小品和赠别之作甚多,内 容多述及相思别离和朋友间关怀、 慰勉之情, 在数量上几乎与其山水田园诗平分 秋色。而他写景之时,也往往是为了寓情。在《淇上送赵仙舟》一诗中,诗人这 样写道: 相逢方一笑,相送还成泣。祖帐已伤离,荒城复愁入。 天寒远山净,日暮长河急。解缆君已遥,望君犹伫立。 才逢又别,倍感黯然神伤。"相逢"二句,虽轻描淡写,却觉浓郁 深情,扑面而至。接着诗人借"天寒"二句写景,铺开抒情之路,与结 句遥相呼应,令送别后的怅惘往来于心而不释。 王维诗歌 中借景寓情、以景衬情的手法,使他写景饶有余味,抒情含蓄不露。如《临 高台送黎拾遗》:"相送临高台,川原杳何极。日暮飞鸟还,行人去不息。 "写离情却无一语言情而只摹景物。 《送杨长史赴果州》:"鸟道一千 里,猿啼十二时。"既是景语,也是情句,将道路的荒凉之景与行者的凄楚 之情融为一体,自然、含蓄而又回味深长。 在王维的诗歌中, 有不少采用了直抒胸臆的表达方式, 而且往往显得自然流 畅,蕴藉含蓄。如《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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