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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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民族大学学士学位论文Bachelor Thesis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aa

简析赤松德赞时期弘法措施

姓名:曲多

学号:0832005

院系:藏学研究院

专业:中国少数民族(藏)语言文学

指导教师:罗桑开珠

2012年3月15日

简析赤松德赞时期弘法措施

摘要

藏王赤松得赞时期佛教在吐蕃得到了广泛发展,赞普赤松德赞采取了一些列政治、经济、文化措施支持佛教,推进佛教在吐蕃的发展,并取得了显著成效。第一部分主要讲了赤松德赞时期弘扬佛法的政治措施。其中包括清除反佛政治势力;废除苯教势力;立法确定佛教的正统地位。第二部主要写了弘扬佛教的经济势力,总结了佛教所需王朝供给制;三户养一僧制的建立以及建立法区供给制等内容。第三部分主要写了赤松德赞时期弘法的文化措施,其中着重谢了翻译佛经、厘定文字;建寺迎请高僧收徒传法以及仪轨制度神祇造像本土化等内容。最后一部分主要从各个角度总体对全文进行了概括综述。从整体入手对赤松德赞时期的弘法措施进行了梳理。

关键词:赤松德赞;弘法;吐蕃;三户养一僧;桑耶寺;佛苯之争;翻译佛经;厘定文字;造像;仪轨制度;七觉士

前言:自佛教传入青藏高原吐蕃帝国,吐蕃上层统治阶级采取了各种政策应对

外来宗教—佛教在吐蕃的传播,或是打压,或是支持;或是驱赶,或是弘扬。佛教在吐蕃的发展是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被称为“三大法王之一”的赤松德赞则采取了各种积极的政策支持佛教在吐蕃传播、弘扬。

一:弘扬佛教的政治措施

(一)、清除反佛的政治势力

1、佛教受到吐蕃反对势力的打压

赤松德赞幼年即位,虽怀有扶持佛教的宏愿,但当时吐蕃臣民对佛教还持有一定的敌视心理,特别是一些大臣极力反对在吐蕃传播佛教,如独揽大权的大臣玛尚仲巴杰是一位当时阻止佛教在吐蕃传播的代表人物。执政大臣玛尚仲巴杰颁布了西藏历史上第一个“禁佛令”——“布琼法典”。著名藏族学者东噶·洛桑赤列说:“开初由于赤松德赞年幼,由父王在位时的大臣玛尚仲巴杰掌握全部大权。玛尚仲巴杰信奉苯波教,不喜佛法,故颁布法令:‘宣扬来世报应之说均为虚假,不可信,而今生避免鬼神之迫害,只有求助于苯波教。倘若谁信奉佛教,不仅没收所有财产,而且流放到偏远地区。今后只准信奉苯波教,不可信仰佛教。人死后不许举办佛事活动,小昭寺内的汉地佛像送回原地。’另外,拉萨喀札的佛殿和札玛郑桑的佛殿被拆毁,大昭寺内的不动金刚佛像,由于三百人也没能迁移远处,便就地埋在沙土里。同时又把大昭寺和小昭寺内的佛祖像运往阿里的吉仲地方,还把住在拉萨的所有汉族和尚送回汉地,将大昭寺和小昭寺分别改成作坊和屠宰场,甚至把被宰杀牲畜的肠子等内脏挂到佛像身上,刚剥下来的皮子披在佛像上晾干。”[1]由此可见,当时以玛尚仲为首的大臣借赤松德赞年幼未能掌握实权之际,发动了一场反佛运动,如遣返外地僧人、禁止佛事活动、迫害佛教信徒、拆除佛殿、玷污佛像等,对尚未立足的吐蕃佛教进行了一次严厉的打击。这是一百年来吐蕃佛教所遭受的最严重的一次挫折,同时又是一次为恢复苯波教正统地位而采取的政治行动。

2、巴赛囊、桑西等人求佛助赞普兴佛

然而,随着赤松德赞成年亲政,又逐渐改变了反对佛教支持笨教的局面。吐蕃的官员巴赛囊前往天竺,他朝拜了大菩提寺及那烂陀寺,并敬献了供物,向中观瑜伽行派的创立人寂护大师[2寂护又名静命,出生于孟加拉,是当地的萨霍尔王之子,后于那烂陀寺依止智藏论师出家,受具足戒,是一位中观自续派论师,著有《中观庄严论》。寂护在当时的印度佛教界有一定的知名度。巴赛囊学习佛法,并改名益喜旺波。益喜旺波返回吐蕃后,劝赤松德赞信佛。而出使唐朝的吐蕃使者巴桑希到了汉地敬见了唐皇帝。唐皇帝言道:“你若是汉人德武之子,可否在这里担任我的舅臣?”使者想到:“若居此,今生有幸,但为了得到高尚之佛法,就当将佛所示之藏书敬献之赞普之手,为此当设法行之。所以,应禀明(于王)。”于是启奏道:“今赐我居住此地,其恩至大。但因吐蕃赞普之行令严峻,若以此事杀死我父,则捣碎我心亦!故而让我返回吐蕃与父商议,然后设法来做属民。”奏罢,皇帝言道:“我心中除你之外无悦意之人,你想要何种礼品?”使者说:“若赏赐礼品,则请赐佛经千部吧!”皇帝说道:“(你们)到达高列野兽隘口,未遭危害,因而受到盛大供奉。宝瓶主前之精通天文者也曾说:你这位菩萨化身之人行将来到。先知者和尚也曾向你敬礼。联系你的所作所为,佛曾预言说:‘五百年后一位带给吐蕃以佛法的善知识将要来到。’(看来)此佛

之预言无疑就是你了。让我来协助你吧!”[2]说罢,随即赏赐金汁佛经一千部。但返回吐蕃后由于赞普墀德祖赞已去世,且反佛势力较强于是将经书藏于山洞。当时机成熟桑西也向赤松德赞颂扬佛法,是赞普对佛教产生了浓厚兴趣。

3、除掉玛祥等反佛大臣

当时已经成年的赤松德赞对玛祥仲巴杰的横行跋扈表示不满。赤松德赞一面一直培养自己的亲信崇佛派大臣,一面受到益喜旺波、巴桑希等人求佛归来并秘密翻译佛经的协助。

最终于769年,赞普与崇佛派大臣桂氏、尼亚桑等全体崇佛大臣集会,商议推行佛法之事。赤松德赞设计把玛祥骗进了建于那囊昌浦的一座坟墓中,将其活活困死,将达热禄恭流放到北方。着一过程在《巴协》有详细记载。就这样铲除了反佛派政治首领。

(二)、废除反佛的苯教势力

1、迎请高僧

在铲除了玛祥之后,赤松德赞派益喜旺波、随正使章藏谢、副使巴桑希一起前往唐朝学习佛法;益喜旺波回国后,又前往天竺那烂陀寺,迎请寂护传法。寂护在当时的印度佛教界有一定的知名度。在印度佛教史上被称为随瑜伽行中观宗,就是以寂护和他的弟子莲花戒为代表,而且寂护和他的戒师智藏及弟子莲花戒,在当时的印度合称为东部三中观师。

[1](贤者喜宴---吐蕃史译注第五章第三节121页-123页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 2010年8月第一版)

[2] (贤者喜宴---吐蕃史译注第五章第三节120页-121页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0年8月第一版)可以认为,寂护不但是一位古印度著名的佛学家,而且在藏传佛教史上有着东方三中观师之一的美称。因此,当巴赛囊和寂护顺利抵达吐蕃时,受到赤松德赞的热烈欢迎。寂护大师在吐蕃宣讲佛教十善法和十二缘起,但寂护讲法数月后,吐蕃地区却遭受一场空前的自然灾害,如洪水爆发冲垮桑耶地区的庞塘宫、拉萨红山上的宫殿遭雷击、庄稼遭冰雹袭击,以及流行传染病和发生牲畜瘟疫等。吐蕃大多数臣民则认为此次灾难是宣讲佛法、信奉佛教所带来的报应,强烈要求赞普立即遣返印度僧人。在广大臣民们的压力下,赤松德赞将寂护送回尼泊尔。寂护返回时向赞普推荐了另一位适合于到吐蕃来传法的高僧,这就是后来的莲花生大师。了赤松德赞派人邀请天竺著名的密宗大师莲花生赴吐蕃弘法。相传莲花生在进藏途中,一路降服鬼怪,为在吐蕃传播佛教开辟道路。这在《巴协》有详细记载。比如,莲花生在吐蕃境内首先遇到一条毒焰火龙欺身,他从容地口诵佛教大明咒六字真言,火龙立即缩小为一个蜥蜴,皈依莲花生;到一个叫香波的地方又碰到一头由恶煞化身的大白牛,鼻孔一呼气,天地即刻变色,降雨刮风。莲花生不慌不忙地口诵自己的密咒,大白牛恶煞立刻被绳索捆住,不能动弹,只好皈依顺从;有一次一个大恶鬼变成一位老人,头戴猴皮帽,以邪术搬弄刀枪弓矢,箭如雨下,莲花生摇身变为忿怒金刚相,化箭雨为万朵天花,飘落地面,恶鬼吓得不知所措,率领恶鬼群皈依莲花生。

由于莲花生具备比苯波教法术高出一筹的功法,从而使佛教在吐蕃取得一定的实际地位。随后赤松德赞又邀请寂护大师并同莲花生一起在吐蕃

筹划弘法措施。寂护主要宣讲中观、律学等佛教基本理论;而莲花生发挥自己的特长,并显示神通,调伏苯波教的诸多凶神。

2、佛苯之争,苯教溃败

迎请汉地僧人和印僧寂护和莲花生,先后颁布两次兴佛诏书,诏令吐蕃全民奉行佛法,组织人力、物力翻译佛教经典,修建桑耶寺等佛教在吐蕃得到了发展。另一方面苯教势力和贵族反佛势力也很强大,赤松德赞一方面依苯教徒要求,从象雄迎请苯教法师香日乌金翻译苯教经典《十万龙经》,为其修建陵墓;另一方面组织汉僧和印僧在桑耶寺翻译佛教经典,修建佛塔。当时出现了佛苯并举的局面。但其矛盾使得俩种宗教在同一地方的发展并未保持持久。苯教徒在桑耶寺举行一次规模较大的祭祀仪式,宰杀牲畜,引起佛教徒强烈不满。于是在赤松德赞的主持下,莲花生同支持苯教的恩兰·达扎路恭等人进行了辩论,结果莲花生获得了胜利。赤松德赞下令全国废除苯教信仰,改信佛教;流放拒绝改宗佛教的恩兰·达扎路恭等本教徒;废止苯教的祭祀并将苯教的经书丢入河中。

3、镇压地方苯教势力

恩兰·达扎路恭由于拒绝改宗佛教而被流放北方,但后来由于其转为崇佛且战功赫赫而被召回,并被委以重任,担任大论一职。而在地方也有反对佛教的浪潮,象雄是苯教的发源地,因此象雄王坚决支持苯教。此事件在《雍仲本教目录》中有记载。象雄王尽发其属下十三个千户兵攻打赤松德赞,但是被镇压了。(三)、立法树立佛教的正统地位

赤松德赞在位期间,为了推行佛教,制定每一名僧人由三户属民供养的《三户养僧制》以及《佛教大法》、以及“桑耶大誓”等盟誓形式进一步维护藏传佛教。《三户养僧制》委任益西旺波为佛教之宗师;又决定赐予每名僧人三户属民,并赐三宝道场大量寺院属民[3]。《佛教大法》是赤松德赞弘扬佛教的法律依据,法律规定:“一切众生听从王者命令,一切王臣当顶礼出家僧侣,尊崇供奉”。《桑耶寺兴佛证盟碑文》反映了“桑耶大誓”盟誓的情况。碑文如下:逻些及扎玛之诸神殿建立三宝之所依处,奉行缘觉之正法。此时,无论何时均不离不弃,所供养资具均不得减少,不得匮乏。今迩后,每一代子孙,均需按赞普父子所做之盟誓发愿,其咒誓书词不得弃置,不得变更,祈请一切诸天神祇、非人来做盟证,赞普父子与小邦王子、诸论证臣工,与盟申誓,此诏盟书之详细文字一本,存置于别室。[4]《吐蕃金石录》159-160]。通过这些我们能够看出王室已经用立法形式来巩固和维护佛教在吐蕃的地位了。

二、弘扬佛教的经济措施

(一)、佛教所需王朝供给制

作为固定性佛教信仰势力的僧人是推广佛教的重要力量,为了使僧人们专门从事讲经译经等佛教活动,赤松德赞授予了他们种种特权(免除赋税和兵差),起初由官府为僧人提供给养。

(二)、三户养一僧制

为了僧人讲经译经不受经济生活的影响,起初由官府为僧人提供给养,后又确立“三户养僧制”,从经济上巩固寺院僧团势力。其具体措施是:赐予(每座)寺院属民一百户,赐予每名僧人三户属民。对于(寺院)属民及僧众,官府无权干涉,将权力均授予僧人。使僧人的基本生活得到了保障。从经济上保证了寺院的长期发展;保障了僧众的基本生活;稳定了佛教的长期传播与弘扬。

(三)、建立法区供给制

属民制度使寺院能够形成自我封闭的经济单位,有利于“一种新的法人资格的发展,即拥有土地和动产的寺院的扩张”。独立性的寺院经济以及僧伽组织的管理都需要专门的负责人,故赤松德赞委任“佛法宗师”作为僧团的领袖,总揽僧伽事务。后又在佛法宗师下设立十三位“寺院轨范师”。寺院内部的宗教组织逐渐完善。形成一种完整的法区供给制。当吐蕃人益希旺波接替寂护担当佛法宗师时,“其(所说)则同于佛之所言。”改变了吐蕃以往倚重印度僧人的局面。由于益希旺波身份的特殊性,在其为佛教领袖之后,也被赋予了较大的政治权力。赐予益希旺波以大金字告身,故其地位则在大尚论之上。僧人的权力首次渗透进政治领域。这为以后西藏走上政教合一的道路开创了先例。形成了寺院僧侣自己管理寺院财产及僧众日常生活的局面,并且开始影响吐蕃政治生活。政治上权利的保障使寺院形成了法区供给制,使寺院经济有了一定地位。

三、弘扬佛教的文化措施

(一)、翻译佛经、厘定文字

1、翻译佛经大师

赤松德赞时期是佛经翻译的重要阶段。出现了赞普认定的翻译场所,壮大了翻译队伍,佛经翻译的质量和数量也有了较大提高。桑耶寺的建成并设

[]3](贤者喜宴---吐蕃史译注第十章第五节201页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0年8月第一版) )

[4] (贤者喜宴---吐蕃史译注)

立赞普认可的译场,标志着藏族历史上大规模译经的正式开始。同时根据史籍记载,出现了大批的翻译大师,有“九大译师”、“七觉士”等,参与翻译佛经的还有众多来自印度、大唐、尼泊尔的高僧。《布顿佛教史》记载,当时参与佛经活动的本地译师近40人,其中最有名的有毗卢遮那和嘎瓦贝孜、觉若鲁益坚赞、香益西德。他们既参与译经又被赋予最终审定的权利。毗卢遮那不仅精通梵藏两种文字,还在印度学习了“大圆满法”,他是在吐蕃推行“大圆满法”的重要人物,更提出了佛苯合一的思想。《莲花遗教》等把毗卢遮那列众译师之首,后弘期大师俄·洛丹西绕曾充分肯定了毗卢遮那在藏族佛经翻译中的地位。嘎瓦贝孜、觉若鲁益坚赞、香益西德三位译师也曾参与了佛经翻译、佛经审定、文字厘定、编纂目录等重大工作,并且三位译师个人译著达到十部以上。

2、所翻译之佛经

当时,吐蕃赞普下令提高了译师的社会和经济地位,翻译佛经成为赞普弘扬佛法的重要举措。在这个时期,可以说对整个佛教尽量吸收不论大乘小乘、显宗密宗、禅教、讲修,兼收并蓄,盛极一时。这时所译出的经典,密教方面除无上瑜伽部,显教方面除一部分中观、因明论外,其余的显密经论,大体粗备。

(二)、建寺迎请高僧收徒传法

1、迎请高僧建寺

赤松德赞曾经先后两次从印度迎请了高僧寂护,从乌杖那国请来了密宗大师莲花生入藏传经,使佛教由此开始在雪域高原扎下根来。建造了藏传佛教历史上第一座“佛、法、僧”三宝俱全的寺庙—桑耶寺。大力在雪域高原弘扬佛法抑制苯教。由莲花生大师主持桑耶的建设,建筑仍保持寂护大师的原设计,赤松德赞亲自主持了奠基。寺院于公元779年建成后,赤松德赞邀请印度、汉地、于阗等地僧人住寺讲经弘法,为寺庙做了许多工作。

2、剃度“桑耶七觉士”

寂护剃度七名贵族子弟出家为僧,这七人因而成为西藏第一批真正的住寺僧人。剃度为僧的数年后,这七人都被委任为讲经的规范师,被后人奉为西藏藏传佛教的先驱者,声名显赫于佛教界和西藏的历史,史称“桑耶七觉士”,又称“七试人”。在藏族历史中,这七位僧人为佛教在雪域高原的传播,为藏人精神生活的充实做出了无可非议的贡献。赤松德赞弘佛抑苯,并宣布吐蕃全民信仰佛教。

(三)、仪轨制度神祇造像本土化

1、佛教传入前期苯教在藏人生活中的地位

赤松德赞前期,苯教文化作为藏族人民的信仰力量,已经深深植根于当时的社会,而且苯教是藏人土生土长的原始宗教,其影响已深深扎根于人民的日常生活。立即消除苯教是不符合客观事物发展规律的。如苯教的祭祀方式在民间和国家祭祀中已经根深蒂固。赤松德赞在提倡佛教时,并没有禁绝苯教。这是充分考虑到严厉打击苯教可能会触怒贵族阶层和民众而引起灾难性的后果。因此,即使佛教在辩论和斗法中胜出后,赤松德赞还准许,象雄的苯教徒和御前苯教经师为国王消灾每年可定期举行杀牲祭祀鬼神仪式。再者,佛教作为一种外来文化,要想在西藏立足,必须与当地的文化相融合,才能为当时的社会所接纳。

2、巧妙融合佛苯

赤松德赞在推广佛教时很注意佛藏文化的融合和共存。所以也就有了下面一段话:(关于寺院及佛教形状),神的工匠说道:“神像是建造印度型还是汉地型呢?”因此需要商议。对此堪布(菩提萨埵)说道:“因佛降临于印度,故当用印度风格!”而赞普则说:“如做成吐蕃风格,则可望吐蕃的那些贪慾罪恶的人们生起信仰之心:此举甚佳。”因此(属民)请求道:“那么请让建造吐蕃风格的神像吧!”于是,(赞普)说道:“将吐蕃的全体属民集中起来,建造吐蕃型的佛像吧!”[6]可见赤松德赞在很注重策略,并不是生硬地将佛教强加于民众。对佛教文化的适当修改以适应西藏社会显然有利于减轻过程中出现的稼接文化和本土文化的“不适”和激烈对抗。无论是将佛教戒律转化为世俗社会可操作的法律条令,还是建立佛教的信仰团体——僧伽组织,给予僧人种种政治、经济特权等一系列措施,都表明了赤松德赞致力于佛教体制化的建设。该过程能顺利进行的根本前提是佛教文化推广者按照本民族传统文化的需要对传入文化进行选择、吸收和重构。而通过赞普以及高僧莲花生大师、寂护等人的努力,佛教从作为局限于王室宫廷的一股暗流逐渐由上而下地向吐蕃整个社会渗透。无怪乎阿底峡尊者感慨说:“那个时期,在吐蕃的佛教盛况空前。连印度都没有过这种兴旺发达的时期。”[7]

自佛教传入青藏高原开始,逐渐渗透到藏族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无论是日常生活中的宗教活动,还是日常起居都深深的与佛教产生了联系,佛教不只深深影响着藏族人民的外在日常活动更深深扎根于其内心世界。使藏族人民对物质财富的欲望渐趋单薄,不断进取于对内心世界修行,使其精神世界得到充实。暂且不谈佛教对青藏高原经济发展的影响,但佛教对藏人所带来的精神财富是不可估量。而佛教在青藏高原的传播、接受、扎根的历史发展进程中藏王赤松德赞的功劳非常巨大。赞普在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采取种种有利于佛教发展的措施,从迎请高僧传教;打压反佛大臣;建立桑耶寺;佛苯之争;三户养僧制;神祇造像本土化等一系列发展措施中,不难看出赞普对弘扬佛教的坚定信念及其带来的

非凡成效。无论历史给予赞普赤松德赞怎样的评价,如今佛光普照的青藏高原,藏人充实的精神世界;面对生死轮回的淡定境界都离不开这位伟大历史人物做出的伟大贡献。

[6]《巴协》

[7]《论阿底峡大师在西藏的功绩》

参考文献

[1] 得荣泽仁邓珠著《藏族通史吉祥宝瓶》西藏人民出版社

[2] 巴塞囊著佟锦华黄步凡译《拔协》四川民族出版社 1990

[3] 索南坚赞著刘立千译《西藏王统记》西藏人民出版社 1985

[4] 王森著《西藏佛教发展史略》中国藏学出版社 2002

[5]五世达赖喇嘛著刘立千译《西藏王臣记》民族出版社 2000

[6] 班钦索南查巴黄颢译《新红史》西藏人民出版社 1984

[7] 拉科益西多杰编译《藏传佛教高僧传略》青海人民出版社 2007

[8] 班班多吉等著《藏学研究文集》第四集中央民族学院藏学研究所 1986

[9] 原著巴卧祖拉陈瓦译注黄颢周润年《贤者喜宴---吐蕃史译注》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

[10] 主编彭英全《西藏宗教概说》西藏人民出版

论文类参考资料

[1] 罗桑开珠《论藏传佛教史上首次盛会—丙辰法会》中央民族大学学报1995年第 4期

[2] 阿旺旦增《藏传佛教的起源与文化特征》西藏大学学报第 11 卷_第二期 1996年6月

[3] 孙林《藏传佛教的本地化及其早期特点》西藏民族学院人文学院陕西咸阳 712082 )

[4] 石硕《佛教对吐蕃王朝政权体制的影响》

_——兼论吐蕃王朝前、后期政权形态的变化青海民族学院学报第28卷第四期 2002年9月

[5] 兰天《佛道之辩与佛本之争》《青海社会科学》 2003 年第 4 期

[6] 沈卫荣《吐蕃七贤臣事迹考述》中国知网优秀硕士论文

[7] 陈楠《吐蕃时期佛教发展与传播间题考论》中国知网优秀硕士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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