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文章标题的翻译

漫谈文章标题的翻译

作者：金艳

摘自：《中华读书报》2004-10-27 无论是小说诗歌，还是戏曲电影歌曲，标题都是其中的一个重

要组成部分。标题常常用语简洁明快，有时还加以适当的对比、

仿拟等修辞手法对作品进行了高度的概括和归纳，往往富含许多

深刻的意义和奇妙的效果。而它也在很大的程度上影响读者决定

对该作品阅读与否的取舍。颇负盛名的《英语学习》杂志每期内

容大都选择的是外国作家或作者的作品，为广大英语读者提供了

很多丰富有趣的英语知识，其中的标题也颇有趣味。很多标题的

翻译更因为运用了丰富多彩的修辞手法，变得跟原题原文相映成趣，给杂志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标题虽是映入读者眼帘的第一条信息，但其

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有名词短语式，有英语

动词词组式，还有句子式。翻译的基本方法主

要以直译为主，从而基本地保留原题语言与文

化的形式和内容，使译文最大程度地忠实于原

题原文，给译语读者以原汁原味的欣赏。以下略作归纳：

1.短语式，即有名词短语、动词短语、介词短语等；以下只简

单列举：

Business Partners生意伙伴/John Steinbeck：Men and The Land斯坦贝克：人与土地/Feather in the Wind风中的羽毛

/BuildingBridges架起心灵之桥/At the Top of the World位于世界之巅

2.句子式

Don‘t Cry for Me，England英格兰，别为我哭泣/Who Brings the Beauty to You 她把美丽带给人间

以上的这些标题通过直译将原题原文的信息直接简明地传达给读者，既方便读者也不失忠顺。另外标题作为题眼，往往运用多种修辞手法使文章生趣不少，但也给直译带了不小的困扰，有些甚至是直译难以做到的。不过标题的译者们也想出许多别出心裁的办法来弥补原题应有的趣味，其灵活处理主要体现在合理地增补改译和巧妙地套用修辞。先谈一下增补改译。

1、一些标题原来十分简短，适当地增加略带感情色彩的词，能引起读者的强烈兴趣；或是根据原文所写的内容体裁另外补充符

合汉语文化的词语：

Loser天生输家/The Story of An Hour悲喜一小时/Summits and Valleys峰谷之间———美国总统中东斡旋记/My First Trip to Sweden瑞典访问手记/OneRealt or Wearing Many Hats售楼―历险记‖

2、一些标题原是短语，或不完整的句子，在翻成汉语时并不拘泥于原来的限制，转换成符合自身语言习惯的表达法，甚至常用语、口俚语等等，令读者感到十分亲切：Outstanding Cultural Diversity Programs多元文化连着你和我/Cyberpromotion Communicating with Customer On line网络促销：与顾客亲密接触/Telecommuting Technologyinstead of Traffic电讯家庭办公：想说爱你不容易/When the New Bossin Hellon Wheels嘘———老板来了！

上述中间的两则标题的翻译不仅绕开了标题里一组既含头韵又觉复杂的长单词，而且在补充说明主题词时巧妙地套用了流行用语，传达出一份轻松可爱的艺术效果。

接下来再谈谈修辞的妙用。

1、英语标题中常常用到对比、头韵、双关、引用、仿拟等修辞手法来表现标题的特殊魅力，充分地体现了标题涵义深刻和言简意赅的特点。

1）对比：

Little Book‘s BigAuthor写小文章的大作家/Black Umbrella,Golden Hearts黑色的伞金子般的心

2）头韵：

Fiddling for the Future为未来而演奏/Starts with S,Ends with Ex怎一个―性‖字了得/FakeFaxFreesFraudsters假传真到真罪犯逃

3）双关：

No Bellas寥寥粉黛诺贝尔/X sports极限运动

以上两个译例，因bella既有―少女‖的意思，又与文章呼应说明诺贝尔奖的授予情况，即百年来鲜有女性得获诺贝尔奖的殊荣。

Bella同No一起谐Nobel的音，一语双关，意趣横生。后面的X sports的翻译正好运用了X表未知数的意思，简洁明快地介绍了一项新颖独特的运动，译题用―极限‖二字也恰如其分的说明了原文涵义。

4）谚语成语：

The Tide Rises,The Tide Falls潮涨潮落/One Realt or Wearing Many Hats售楼―历险

记‖/BeautyisintheEyeoftheBeholder情人眼里出西施

其中―One Realtor Wearing Many Hats‖用到―mearing many hats‖的成语，直译便是―房产经纪人身兼多职‖，文章里讲―他‖带领顾客看房或测试一会儿遇上大恶狗一会儿又摔上大跟头之类的奇妙―历险‖。翻译时也增补出这个极富中国文化色彩的词组，较大地刺激中国读者的视野，并能引起强烈的悬念感和探究热情，进而增强了文章本身的可读性。

5）仿拟引用

此外引用名言诗句，或是仿拟名句造新词仿佳句，也成了一种

十分有效的标题翻译方法，让标题结合文章表现得相映成趣。如：Fish Need to Relax to Taste Better鱼为悦己者鲜/Magzine Offers APrizeto Diefor朝中奖，夕死可矣/Take ALookat China‘s Great Leapin Space中国航天：欲与天公试比高/Up，Up And Away天高任鸟飞/Starts withS，Ends with Ex怎一个―性‖字了得/Around the Globe,Elation…And Tension…over Capture萨达姆被捕：几家欢喜几家愁

以上无不仿拟新造或巧借名句，意趣丰富。且细说倒数第五例―Up，Up And Away‖，原文讲述了面对人生种种未知作者对之以积极态度克服重重困难并实现梦想的人生感悟；而原题在语言表达上仅用三个副词和一个连词既创造出简约的头韵音效，又画龙点睛地传达出深邃内涵。要与之对应把标题译出来就不似简单了。然而该篇译者发挥想像力，联想到唐朝诗僧玄览的名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取后半句―天高任鸟飞‖为译题，意象意境十分的深远厚重，巧妙地传达了原意，译得十分精彩。又如下一例，原题里既含有头韵的修辞手法，又有英语单词特有的拆字法（将Sex拆开了），这些无不给译者大加难度。然而译者巧妙地避开直译，直抓文章主题是讨论某国国人对―性‖的随意态度，并巧借大词人李清照的名句―怎一个愁字了得‖，译成―怎一个?性‘字了得‖使文题韵味有余。其间笔者还曾遇到一题MBA…MoneyBuysAll 源自

《科技英语学习》2000年11期，可能因为题中也有拆字双关的涵义所以没有给了译题。一时也想不出好的译题，笔者姑且试译成―MBA－?钱‘途的通行证‖似乎也勉为其难，可见标题翻译的不易。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杂志中许多文章标题的翻译不仅尽力保留了原题的意思和结构，还巧妙运用汉语五字格和七字格，创造音效节奏美，也表现了一种概括力和形式美。除了以上所举的标题很多是此种诗句形式外，又如：

The Sky Is the Limit海到无涯天作岸/Everything Is to Be Paid for物有所值/Beer Throughout History岁月流逝啤酒醇

以上所举的《英语学习》中的标题翻译虽只是很小一部分，但也让我们从中领略到了许多。我们可以看出标题翻译能够十分灵活，但也要抓住相关技巧。标题翻译既要依据文章不同风格，适当参考原文内容，按照―能直译就直译，不能直译就意译‖原则，采用灵活译法，又符合语言习惯和民族接受心理。

摘要：本文对中文核心期刊标题的翻译问题作了探讨，提出规范论文格式的重要性。文章结合近两年发表于《清华大学教育研究》的若干稿件的实例, 对中文标题的结构做了归类，并对每种结构类型的标题的翻译方法及其要点一一作了介绍。

关键词：中文核心期刊；标题；汉英翻译

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增强，科技与教育事业的加快发展，人文社科领域的国际交流也日益频繁。与此同时，人文社科类书刊杂志也越来越发挥其交流传播的媒介作用，出版印刷规格档次也不断提升。以《清华大学教育研究》为例，作为中国人文社会科学与引文数据库来源期刊、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核心期刊，2002年由季刊发展为双月刊，2003年版面扩大，栏目更新，内容更丰富多彩，稿源质量明显提高。

刊物质量首先取决于高质量的稿源，其次是严格的审稿程序及规范的版面格式要求。尤其是核心期刊，从标题、作者署名到摘要、关键词、正文、参考文献都有一定的规范，投稿者应当严格遵守，以保证论文及时审阅、发表。譬如说，按核心期刊的发表规范和惯例，作者应对投稿论文的标题、摘要、关键词及作者署名等汉语信息译成英语，以便于国内外读者浏览查询。相对而言，投稿的各种标准格式的规范比较好掌握，而翻译却比较麻烦,不管是标题翻译还是摘要翻译,问题都不少。从笔者近两年审校的200多篇稿件来看,相当一部分文章的标题和摘要的翻译都不合要求，需要大幅度的文字修改加工，否则登不

得大雅之堂。其主要表现形式是不顾英汉表达差异，一字一词地―硬译‖，结果是文句不通，词不达意。而其中的不少问题对于大多数作者来说，稍加注意也就不成问题了。下面结合笔者在标题、摘要译文审校过程中所发现的问题，就社科类论文标题的英译一般处理方法提出一些见解。

各种不同刊物杂志由于宗旨性质不同，其稿件内容千差万别，标题的形式自然也就五花八门。不过，根据汉语表达的特点，我们仍可大致将其归为若干类。以近两年发表于《清华大学教育研究》的200多篇稿件为例, 中文标题的结构大致可分为这样几类：1.动宾结构式标题，2.名词性词组短语式标题，3. 陈述性词组短语式标题，4. 陈述性句子式标题，5. 提示性或带副标题的标题，6. 疑问式的标题。下面我们举例说明应当如何翻译各类汉语标题。

1. 动宾结构式标题

这一类标题通常冠以―论……‖、―试论……‖、―略论……‖、―浅议……‖等字样。我们知道，英语中只有完整句才使用谓语动词，因此翻译这类标题时不宜采用汉语的动宾结构，一般用英语介词on ＋相应即可，如：

论高等教育投资模式与管理的理论与实践On the Theory and the Practice of Investment and Management Mode of Higher Education；

试论中国近代科学教育产生的动因与背景On the Causes and

Background of the Occurrence of Chinese Modern Scientific Education；

试论大学英语阶段的实用性教学On Practical Teaching in the Context of College English；

略论教育发展与教育制度创新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ducation Development and the Innovation of Education Institute，等等。

需要注意的是，中文标题中的―试‖、―略‖、―浅‖等均为汉语的客套话，一般省略不译，千万不要套用英语中相应的trying, tentative, brief, simple 等字样，否则会画蛇添足，甚至给英语读者一种―草率‖、―不负责任‖的印象。

在有些情况下，要是文章以陈述为主，可考虑省略―论‖字；如：

略论高校人事聘用制度改革Rules, Regulations, and Appointment Systems in Universities；

试论我国建设社会主义时期反封建残余的斗争The struggle Against Vestiges of Feudalism in Socialist China；

在个别情况下，需要加以解释性的成分，以便于外语读者的理解，如：论蔡锷On Cai E, a Leader of the Revolt Against the Restoration of Monarchy in 1915 （此标题中对用同位语对―蔡锷‖作了解释：反对君主复辟的领袖）。

2. 名词性词组短语式标题

这一类标题通常以―……分析‖、―……探析‖、―……初探‖、―……浅析‖、

―……研究‖、―……讨论‖等字样出现，英语一般用analysis, study, probe, research, discussion 等词来翻译。需要注意的有两点，一是这类英语名词前需要注意单复数问题，应视情况的不同分别加上不定冠词a (an)，或表示复数的-s；二是把握好后面的介词搭配。一般来说，英语的介词搭配都比较固定，譬如study和analysis 后面接of, probe和research后面接into, discussion后面接about 或on，如：教育的新制度主义分析An Analysis of Neoinstitutionalism in Education；

顾毓琇教育思想及其特点探析An Analysis of GU Yu-xiu‘s Educational Thoughts；

国内外大学办学指导思想研究A Study on Some Guiding Ideas for Running Universities at Home and Abroad；

大学教师个体评价方式的研究A Research into the Individual Evaluation Means of University Faculty；

新时期我国高等教育办学主体多元化若干问题探析A Probe into the Problems of the Multiple Subjects of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in the New Era；

西方现代儿童观发展初探Discussions on Modern Concept of Children Education in the West，等等。

在很多情况下―探析‖、―浅析‖等字眼如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可考虑省略，如：

美国高等教育分权的立法机制探析On the Separation of Powers on

the Framework of American Higher Education Legislation；

西部贫困地区大学生收费政策浅析On the Tuition-charge Policy in Poverty-stricken Areas in China‘s West Regions；

改革博士生入学考试的新探索An Innovation in Examination Reform of Ph. D. Candidate Enrollment，等。

名词性词组短语式标题也常以―……思考‖、―……反思‖、―……思索‖ 等字样出现，英语一般用reflection一词即可。注意，reflection一词习惯上要用复数形式，如：

关于大学文化建设的理性思考Reflections on Culture Construction of the University；

教育哲学研究的反思Reflections on Researches of Educational Philosophy；

关于构建高校教学信息系统的几点思考Reflections on Building a Teaching Information System in Higher Education，等。

有时候，论文的重心不在―思考‖、―反思‖、―思索‖本身，而是具体方法措施，可考虑省略不译，直接译出原文的重点，如：

关于高等学校人才引进战略的思考Strategies on the Recruitment of Talents in Universities；

关于加强大学生学风建设的思考On Improving Studying Attitude of the College Students，等等。

3. 陈述性词组短语式标题

这一类标题通常为汉语的偏正结构或并列结构词组短语，翻译时可直

接译出原标题的字面意思即可，如：

美国高鉴等教育评鉴中的证据使用（偏正结构）The Use of Evidence in Evaluation of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in USA；

英国大学与产业界之间的―伙伴关系‖（偏正结构）The Companionship between the English University and the Industrial Circles；

农村知识贫困与农村高等教育（并列结构）Educational Modernization Rural Knowledge Scarcity and Rural Higher Education；

宗教改革与西方教育现代化的起源（并列结构）Religious Reform and the Origin of Western Educational Modernization；

在必要的时候，翻译这类结构也可加上On，以表示文章的论述性质，如：

我国高等教育市场化的源头和动力On the Origin and Dynamic of Marketiz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中国大学生价格反应行为的基本特征On Price Response Features of Chinese Undergraduate Students，等。

4. 陈述性句子式标题

这一类标题通常为汉语的完整句。翻译成英语论文标题一般不用完整句，而是用分词，不定式或介词短语来表达，如：

构建发达的终身教育体系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教育Building a Lifelong Education System to Boost the Construction of a Well-off Society（汉语标题中的―构建‖、―建设‖分别用了现在分词Building，

不定式to Boost）；

以美育促进大学生心理健康Promoting Mental Health of College Students with Aesthetic Education（汉语标题中的―以美育促进‖分别用了现在分词Promoting，介词with 来表达）；

农业现代化是扩大就业的物质基础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as the Material Basis for Enlarged Employment（汉语标题中的―是‖换成了英语介词as）。

不过，在翻译带有号召或呼吁性标题时，可考虑使用英语的完整句，如：

高校应重视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教育Universities Should Pay Attention to Marxist Religion View；

榜上无名脚下有路Failure in College Entrance Exam Does Not Mean Failure of Life；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Other People‘s Advice Is of Help，等。

5. 提示性或带副标题的标题

提示性标题有两种情况：一是在同一标题内用冒号或破折号来着重主题，二是用破折号引出副标题，在翻译时大致可按原标题结构翻译，如：

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的新视野：冲突教育初探A New Vision in Psychological Health Education for College Students: an Exploration of Conflict Education（用作提示性的冒号保持不变）；高等教育研究——一个多学科研究的案例Research on Higher

Education – a Case of Interdisciplinary Research（用作提示性的破折号保持不变）；

我国大学俄语教学改革的新思路——评《全国大学俄语四级统考测试改革方案》New Ideas on Reform of Teaching Russian in the Chinese Context —A Review on the Testing Setting of National College Russian Test Band 4（由破折号引起的副标题保持不变）。在很多情况下，翻译时也可去掉原标题中的标点符号，以突出原文的核心内容，如：

学术自由的危机与抗争：1860至1960年的美国大学Struggles against Academic Freedom Crises in America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from 1860 —1960（去掉了用作提示性的冒号）；

心理健康教育发展之路――心理健康教育信息化Approaches to Informative Process of Healthy Education（去掉了用作提示性的破折号）；

出国留学教育的政策目标——我国吸引在外留学人员的基本状况及对策研究On the Objective of Education Abroad Policy（省略了汉语的副标题不译）；

再现人物神韵的典范──王佐良译雷雨欣赏On Wang Zuoliang‘s English Version of the Chinese Play Thunderstorm（只翻译汉语的副标题）。

6. 疑问式的标题

这一类标题一般直接译作英语的疑问句就行了，如：

教育中，究竟是什么在妨碍创造？What on Earth Obstructs the Creativity in Education?

教育历史：迷失在何处？Educational History: Where does It Lose Its Way?

不过，在很多情况下，可以不拘于原标题的形式，只要意译出文章的内涵也就行了，如：

章太炎是什么派？On the Political Stand of Zhang Taiyan；上面所举两例，亦可视情况译作：On the Factor that Obstructs Creativity in Education和The Puzzling Nature of Educational History。

以上介绍了中文核心期刊标题的一般性处理方法模式。从中我们不难看出，每一种方法模式都有不少例外，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适当的调整、变换、增删，任何模式都没有一个完全固定不变的统一标准。论文标题是论文内容的缩影，要求简明扼要，明确反映主题。形象地说，标题是文章的名片，名不正则言不顺。汉语标题贵在简洁，引人注目；而汉语标题的翻译标题则应本着这样一个原则：反映出文章的实质内容，符合英美表达习惯。

On Translation Methods of the Chinese Titles

in Social Science Core Journals

XU Jian-ping

(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Abstract: This paper probes into some problems in translating Chinese titles of social science core journals. By examining more than 200 titles and abstracts published in Tsinghua Journal of Education, it categorizes the Chinese titles into 6 groups and puts forward some corresponding translation methods respectively.

Key words: Chinese core journals; title;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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