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犹太人纪念馆

体验犹太人纪念馆
体验犹太人纪念馆

体验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

张吉/张宏建

争议作品

柏林曾被人们称作是上世纪欧洲最大的建筑工地,索兴当我在这个城市里来回穿梭时,已是21世纪的某个夏天,就好像我如期赴约,参加了一场门票全免的建筑展,而在这场展出中,刚刚新鲜出炉的、也是最具争议的就是由彼得•艾森曼设计的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它是这场建筑展中,最具创新思想的,并且伴随着激烈的争议而存在。

建筑故事

对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在去柏林前已有所耳闻,身处异地时,我所能关注的仅仅是建筑的物质空间,但是当时间和空间的力量把我淹没在参观它的人群中时,那些决定它存在的政治、历史、文化、经济等要素,不得不与物质空间一样,占据对其思考的同等重要位置。

建筑可以被看作是一个故事,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这个故事可以从下面说起。2003年8月17日某网站关于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动工的消息:

德将在二战希特勒总理府遗址上建犹太人纪念馆

经过多年反复斟酌,德国政府8月16日终于决定,将在二战希特勒总理府的遗址上修筑一座犹太人纪念馆,以祭奠当年在纳粹大屠杀中不幸遇难的600万无辜犹太人。

……

据负责设计纪念馆的美国建筑师彼得•艾森曼介绍,纪念馆工程的主体部分将是一座大型的露天广场。该广场的地面非常有特色,它将由2752块高矮不齐的水泥板铺成,远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被微风抚过的麦田。届时,广场上将竖起一座扬声器,昼夜不停地朗诵400万记录在册的大屠杀遇难者的姓名。同时,遇难者名单还将被输入一个专门的电子设备,存放在未来的纪念馆里,供世界各地的游客查阅。当初,关于在柏林市中心兴建这样一座犹太人纪念馆的提议曾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前柏林市长艾伯哈•迪根在批评这项提议时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这岂不是要把柏林变成悼念之都?”而其他人则认为,在如此抢手的黄金地段修建一座大型“集体墓地”,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奢侈之举。据了解,纪念馆所在地的地价的确贵得惊人,粗粗估算一下约值2亿英镑;另外,纪念馆本身的造价也高达1800万英镑。这也正是德国政府为何16年来迟迟不肯下决心的重要原因。

但是,一直支持这项计划的人强调,柏林应该成为全世界哀悼二战遇难者、尤其是犹太人的地理和精神中心;几百年后,这座纪念馆仍会向后人警示那段令人发指的历史,从而防止类似的悲剧重演。另外,修建这座富有历史意义的建筑也将向世人展示当代德国推行民主改革的信心和成就。

其实这并不是有关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的第一则消息,如果将相关人物的文字呼吁开始算起,甚至可以追溯到17年前。

1988-89年:政论家蕾阿•罗施女士发出了建立一个《醒目的纪念地》的呼吁。

1994-95年:为纪念地艺术设计公开招标,未果而终。

1997年夏:经公开讨论,在被邀请的艺术家和建筑师中进行新一轮纪念地设计招标。

1998年初:科尔总理选中艾森曼/塞拉的设计,但因联邦议院选举而推迟了决定日期。1999年6月25日:德国联邦议院作出了建立纪念地和建立基金会的基本决议。

2003年4月1日:开始施工

2004年7月1日:为信息厅工程举行上梁仪式

2004年12月15日:安置最后一个纪念碑

2005年5月12日:对外开放

曲折道路

纪念馆的建立走过了一段曲折的道路正是由于以下的一系列原因:

1)选址

纪念地位于Ebertstraße大街和Wilhelmstraße大街之间,占地1.9万平方米,曾是巴洛克式阿德勒宫后面一被称为“部委花园”的一部分,即纳粹的政府中心。

如此选址在过去是有着极大争议的,毕竟当年希特勒的千军万马曾在此伫立;而在那些花园下的地堡中,纳粹的高级将领曾在猛烈的炮火下躲藏其中;“元首地堡”位于

Voßstraße大街附近,就在纪念地以南200至300米处,希特勒在让情人艾娃

•布朗服毒自尽后开枪自杀;而在其地面上,就在今天的纪念广场视线范围内,希特勒的侍从将他的遗体放入一口简易的棺材,随后浇上汽油,付之一炬。在纪念碑群的东北角有戈培尔的官邸地堡,但施工工程没有对其产生任何影响。

但是纪念馆位于柏林的中心地区,在其边上是勃兰登堡门、议会及政府区和使馆区,紧临在波茨坦广场及莱比锡广场的文化设施、商店及居民住房和Tiergarten公园,这充分体现了纪念地的公共性。

2)形式

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实际由两部分组成:地面的纪念碑群和地下的信息厅。

纪念碑

纪念碑群就位于象征柏林的勃兰登堡门附近,在参观纪念碑群前,我虽然对它的地理位置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它忽然跃入眼帘时,还是不由为之震撼。毕竟这是市中心位置相当于3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相对于这一地段至少3到4层的楼房来说,最高仅为4.7米的纪念碑群构成的只是露天广场上的一些雕塑。

纪念碑的形式,一直以来各方都有不同意见。1994年,德国政府、柏林市政府公开招标征集设计方案,到10月招标期截止时,建筑师、雕塑家们总共提交了528个方案。其中曾有两个入选,但后来被时任总理科尔否决。1997年6月,重新征集设计方案,4个方案入选,科尔敲定了艾森曼的设想,但同时又要求他修改。1998年2月,以君特•格拉斯为首的一批知识界人士发表公开信,呼吁放弃纪念碑的修建,认为它难以表达德国反省历史罪行的立场,难以传达纳粹罪行的深重,难以表达对牺牲者的悼念。几经反复,1999年6月25日联邦议院作出赞同修建这座纪念碑的决议。

方案最初由4000个2.13米×0.91米的混凝土块——其外形看上去如同一个棺木——构成,在每排混凝土块间仅留出0.91米宽的通道;整个基地被完全撑满,一条6.40米深的通道将观者引向其内——随着参观者沿通道缓缓进入内部,不断加强的昏暗、方向的迷失以及一片死寂的感受便随之袭来;内与外,一个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地,另一个则是一片秩序井然的废墟;一边明确的警示着进入通道便意味着迈向一个恐怖的坟场,而另一边则回荡着法西斯将一切都归入其整齐划一的统治下的冷血与残暴。

科尔在选定了获胜方案后又提出要求修改。理查德•塞拉因此退出而彼得

•艾森曼则同意满足科尔的要求——减少混凝土块的数量并降低高度,加宽通道,在一侧加出一条三车道的路,包括一个巴士车站,以及增加一个敬献花环的地方。而所有这些科尔的指示,正从某种方面毁掉了塞拉与艾森曼原方案所具有的力量。尽管在此仍会有全然个人的体验,但那些树木以及清晰可见的坟墓还是让人感到它像个公墓。而所有这些都将导致意义与气氛的改变——从明确的“被残杀的欧洲犹太人”纪念广场,到含混不清的、似乎任何曾在希特勒统治下受到创痛的人——包括德国人——都可来此分担悲伤的地方。

最终艾森曼的设计从根本上打破了纪念碑的概念,且放弃了任何一种象征性符号的使用。纪念碑群由2711个水泥碑组成,网状通路有许多出入口并可供参观者任意穿行。2711这个数字是建筑师根据纪念地的面积而定的,它没有任何象征意义,与被害者数目也毫无关联。

纪念碑群有关数据

纪念碑群

面积:19073平方米

纪念碑的数量及大小:

碑群由2711个高质量水泥碑组成,每个碑宽0.95米,长2.38米,空心,倾斜度为0.5度至2度。其中:303个的高度超过4米;569个的高度在3至4米之间;491个的高度

在2至3米之间;869个的高度在1至2米之间;367个的高度在0至1米之间;112个镶嵌在路面平地上。

最大的碑高4.7米,重16吨,每个碑的平均重量约为8吨。

路面面积: 13100平方米,内有13条为残疾人设计的通路和41棵树。

信息厅面积:

展厅:778平方米; 报告厅:106平方米; 书店:46平方米

信息厅

0、序言

1、程度室

2、家庭室

3、姓名室

3.1、亚德瓦谢姆纪念页

4、地点室

5、纪念地总览

6、厕所

7、电梯

8、书店

9、信息台

10、报告厅

11、存衣处

信息厅位于地下,平面类似于一正、一扭转两个正方形的叠套。叠套处,一个正方形的边缘是出入口的两部楼梯,它将空间分为展览区和服务区两部分。

从入口进入信息厅的第一个展览空间为一狭长的走道。它首先以文字加图片的形式展示了1933年至1945年欧洲犹太人被纳粹杀戮以及其他种族人种被迫害和被残杀的历史过程。序言室后包括4个相互贯通的主题室。由于这4个主题室处于地下,且不利用高窗或天窗采光,而是结合展览重点利用灯箱采光,故此,参观者在相对昏暗的环境下往往不自觉地被展览的内容所吸引。第一至四个主题室的展览重点分别是15个犹太人在受迫害期间写下的自述、15个犹太家庭的遭遇、全欧洲被害和失踪犹太人的名单及简历以及整个欧洲历史纪念地及研究机构的现状。

地面上的纪念碑群和地下信息厅在结构和展陈布置上是有所呼应的。但是,或许是地面上的纪念碑群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的原因,地下信息厅似乎没有达到参观者在地面排队等待进入信息厅时,普遍期待的效果,有些令人意犹未尽。

3)费用

为建设纪念地,德国联邦议院从联邦经费中共拨款2760万欧元,其中1480万欧元用于纪念碑群的建设,1280万欧元用于信息厅的建设,明确地体现出德国对其犯下的历史罪行深切的忏悔和对其历史责任毫不推卸的态度。

4)可能导致的问题及解决方法

防止碑体损毁、被涂鸦

尽管在纪念碑群建成2年后,一些碑体还是出现了未曾预料到的自然开裂的现象,但是碑体的建造还是颇为讲究。碑体的材料是十分坚硬的灰色自动密封式混凝土,碑体的生产是在柏林附近。为保证碑体表层的质量长久不衰,在生产过程中采用了多层加工方案,这样也可方便地清除涂鸦痕迹。

残疾人

在欧洲,每座建筑对残疾人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纪念碑群设有13条为残疾人设计的通路,最大坡度为8%;并配有直接从地面至地下信息厅的电梯。

紧急疏散

纪念馆除了出入口各一部楼梯外,4个主题室还分别配备一个直接通往地面的紧急疏散口。

可能存在隐患

地面上如此特殊但又24小时完全开放的雕塑群,存在的隐患是比单纯的从视觉上得到的效果要多得多的。当我在等待进入地下信息厅的短短几分钟,问题很快暴露出来。

首先,人们应该以怎样的运动方式出现在纪念碑群中?

这里实际上并不是一座建筑,而是一个公共活动空间,人可以自由出入其中。然而,它却有着自己的特殊性——人活动的范围是被密布的混凝土块限定的。它可以很快地被联想为一个儿童捉迷藏的场所。由此可见,人们于其间的视野范围是极其狭小的。

其次,怎样的活动是不被允许的?

高度在0.45米左右的混凝土块很容易被视为座凳,而低于这一高度的混凝土块就很容易招致踩踏行为,当两块相似高度的混凝土块在人可跨越的距离(纪念碑群的通道宽度为0.95米,符合成人的跨越距离)并排存在时,跨越行为就会不自觉地出现。而当这样的混凝土块在一级一级升高,地面却又在降低时,刚刚完成跨越动作、站在其上的人会发现自己已经身处较高的混凝土块上,跳下去有一定的危险性,于是便骑虎难下了。

但实际上,纪念馆方面对以上的隐患是有所考虑的,他们对参观纪念碑群有明确的规定:1)纪念碑群原则上只允许徒步并按一般的行径速度穿越。

2)对行动有障碍和使用轮椅的残疾人有13条合适的标志通道,这些通道的最大坡度为8%。3)参观纪念碑群自担风险——警告提示:所有纵横方向通道只有0.95米宽,交叉口只有在部分区域可见。必须小心。

4)不允许:

-喧闹、高声叫喊、乐器的使用和收音机和载声体,只要是超过个人听力范围的

-在纪念碑群存放物品,攀爬纪念碑,穿着浴袍做日光浴

-蹓狗

-骑自行车、滑板、轮滑

-自行车和摩托车在纪念碑群外停放

-吸烟,饮酒,烧烤

-污染纪念碑群

5)请遵守保安人员的安排和指示。

结语

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是柏林城市建筑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之一。建筑创新不仅仅是形式上的,而且表现出一种对人体贴入微的关怀。

建筑从创作到实现是一个故事,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通过依靠新的材料和新的技术,为实现让人耳目一新的建筑空间而努力。在这个建筑故事中,不仅是设计师、德国政府、相关人士、建造者还有普通市民都是参与其中的人物,不论过程多么漫长与曲折,我庆幸自己分享到了全新的建筑体验。

关于柏林犹太博物馆的非理性

文章编号:1009-6825(2007)04-0025-02 关于柏林犹太博物馆的非理性 收稿日期:2006-10-17 作者简介:滕露莹(1981-),女,同济大学建筑城规学院硕士研究生,上海 200092 滕露莹 摘 要:结合里伯斯金个人的建筑思想和创作风格,分别从设计的构思、建筑的空间、室内装置以及立面等角度,对其代 表作———柏林犹太博物馆进行剖析,从而解读出建筑师在这一建筑作品创作中所赋予的非理性表征之下的本质。关键词:譬喻,象征,空间,非理性中图分类号:T U242.5 文献标识码:A 如果你对人类情感的历史———那正是建筑史的本质———进 行思考,你会注意到,最为硕果累累的想象力的发展总是在两种或两种以上的思想或情感方式触碰到一起时发生的……那么,一种出乎意料的含义,丰富的关系就会出现。在里伯斯金绝大部分的建筑作品中,他的设计基础往往建立在理解历史并延续历史的基础上。这种维护文化与传统的责任感在他的多个与犹太人及犹太文化相关的建筑设计中体现得尤为突出。里伯斯金认为一个博物馆不应是大众文化的模仿物,而是和民众保持距离,能让其反省思考并面对决定的产物。柏林犹太博物馆虽陈述犹太人的遭遇,目的却不只是德国向犹太人赎罪致歉的手段,更是在命运共同体的前提下,让全人类警惕的作品。 里伯斯金把自己的方案描述成是个不连贯的形体,隐射着头脑和记忆中的不同影像。这些影像来源于柏林的历史,也和犹太民族的遭遇有关。其中贯穿着两条有关历史思想和个人真实经历的重要理论线索,里伯斯金称其为“两线之间”(Between the lines ):一条是被多次打断的直线,代表着一段虽然屡遭打击和摧残,却仍然不断斗争的发展史;另一条是无限延伸的“之”字形折线,象征着在不断的扭曲和转向中的生还,并持续生命的历程。其涉及到的地形学概念代表着犹太民族的名人和柏林的德国人曾生活工作过的地方,其中包括莱斯特(Kleist ),海涅(Heine )和密斯·凡·德·罗(M ies van der Rohe )等,把这些组合在一起,便形成了变形的大卫十字。 直线空间纵贯了整个博物馆的公共区域;折线空间则占据着博物馆的使用空间。断裂的直线穿越扭曲的折线所产生的冲突的结果,是那些被掏空的“虚空”空间。它们贯穿在整个博物馆中,成为博物馆的核心结构,也是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空白神秘物。它所表现的虚无与断裂隐喻着柏林历史中那些物质形态虽已消失但却仍是十分丰富的犹太文化遗产。而当扭曲的折线被断裂的直线打破时,也就是犹太人的历史与生活,跨越着辉煌与灾难,穿过那空白,向着未来绵延不断的发展而去。两种线型的穿插交叠最终构成了犹太博物馆爆裂的建筑形体,而烙印着犹太人痕迹的几何形体也形成了这个建筑创作的哲学文本。 1 入口 基地北边是原有一幢柏林市中心最古老的巴洛克式建筑,在里伯斯金的设计中,这幢建筑被用来象征德国文化、德国人,而基地南边所建的博物馆则代表犹太人。要参观犹太人博物馆必须先进入巴罗克式建筑体,犹太博物馆的入口配置于原柏林博物馆(巴洛克式老建筑体)内,利用新建筑体其中一个“虚空”的轴线延伸,横斜入地下室而至新建筑体内,以打破其方正格局。借此“潜意识下的连接”,隐含德国人和犹太人命运无法分割的寓意。 新馆的进口被安排在一楼右侧,打破老建筑体的规矩墙体,由两道新建如黑墙式的楼梯扶手引导至地下室,当楼梯到达地下层的最深处后,缓缓向上行走,展开在参观者眼前的便是分别象征着柏林犹太人三种不同命运的道路轴线,以对应于三种不同命运的犹太人心理状态(见图1) 。 1.1 共生命运线 向前直行是一条共生命运线,此空间中最重要的建筑元素是一条陡直狭长的楼梯(the main stairw ell )。经过漫长爬升后,楼梯直通向三层展厅的最顶一层,终点是一面白墙。建筑师希望通过这一特殊的建筑譬喻手法,强迫民众去省思这一历史事件的意义以及考虑决定未来的方向:再下来该怎么走?白墙的左手边有一开口,由此进入博物馆的主要展览空间。 而在这条命运线的上空,贯穿着一些不规则相互交叉的混凝土构件。尽管据说这些都是有结构作用的梁,但按照直观的结构逻辑却很难让观者理解,并且感到随时会受到那些来历不明的“刀光剑影”的侵犯,因惧怕那些粗野的空中异物随时会塌落下来而心中不安。这种担忧、不安正是当时幸存下来的犹太人的心理状态,也是建筑师想要参观者了解的。 1.2 逃亡命运线 现实命运线的右边是一条代表流放在外的犹太人命运线,行至终点是一大片明亮的落地玻璃门,当门自动敞开后,便到达位于“逃亡”之轴尽端的“霍夫曼花园(E .T .A .Hoffmann G arden )”:正方形的庭园中斜植了7行7列6m 高的混凝土方柱,每根柱顶都栽种一棵橄榄树,树根永远悬在空中,扎不到地面,喻示着犹太人流离失所的处境。而等到群树茁壮,便又可连成大片树荫,暗示着流放的犹太人在外生根、茁壮、团结。柱径很粗,当人走到柱林里,常会感到一下子消失了外部参照系。而倾斜的柱子与倾斜的地面相互垂直。这又对置身其中的人构成了错误的空间参照系,从而重力场与视觉经验产生矛盾,让人总感觉自己站不直,站不稳,并下意识的纠正、调整自己身体的位置,结果头晕目眩。整个柱林犹如迷宫般,让置身于其中的人失去方向感,从而体验出逃亡的犹太人对于前路迷茫,路途艰险的心理状态。 · 25· 第33卷第4期2007年2月 山西建筑S HANXI ARCHITECT URE Vol .33No .4Feb . 2007DOI :10.13719/j .cn ki .cn14-1279/tu .2007.04.014

德国柏林犹太人纪念馆

德国柏林犹太人纪念馆 ------------解构主义建筑代表作 纪念馆鸟瞰图纪念馆侧立面图 内容摘要:本文通过介绍柏林犹太人纪念馆的建设历史、设计理念、建筑外形以及细部设计,分析建筑所表达出来的犹太人的历史,从历史的角度来解析这栋建筑所表达的设计精神和它的建筑风格 关键词:犹太人、解构主义、建筑、里柏斯金

正文: 柏林犹太人纪念馆,也称柏林犹太博物馆是欧洲最大的犹太人历史博物馆,现在已经成为柏林的代表性建筑物,其目的是要记录与展示犹太人在德国前后共约两千年的历史,包括德国纳粹迫害和屠杀犹太人的历史,而后者是展览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例如包括对于大屠杀的追念,其展品以历史文物与生活记录为主,多达3900件,其中1600多件是原件。博物馆多边、曲折的锯齿造型像是建筑形式的匕首,为人们打开了时光隧道,全面展示了德国犹太人两千年的生活历程,他们对德国艺术、政治、科学和商业作出的卓越贡献,及在20世纪经历的那段悲惨历史。该博物馆占地3000平方米,投资1.2亿马克,设计者为丹尼尔·里柏斯金(Daniel Libeskind)初建于1992年11月9日,1998年底竣工,全部设施到2000年10月才安装完毕,2001年9月9日正式开馆。但实际上在此之前,这座未正式开放的造型新颖的建筑已吸引了35万名慕名者前去参观。许多人认为这个建筑本身就是一个无声的纪念碑。作为解构主义建筑的代表作,它无论从空中,地面,近处,还是远处都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博物馆不再是照片展览的代言词,而是更多通过建筑的设计给人一种身历其境的震撼和感受。 设计师里柏斯金出生于波兰的犹太裔建筑师,从6岁起学弹钢琴,后来移居以色列,成为精通钢琴的音乐名人。曾经赢得美国——以色列文化基金会举办的著名的音乐竞赛,后来其音乐天

柏林犹太博物馆

Daniel Libeskind作品-柏林犹太博物馆 begin 犹太博物馆的入口配置于原柏林博物馆〈巴洛克式老建筑体〉内,利用新建筑体其中一个“空”的轴线方向延伸至此建筑内,并打破其方正格局,横斜入地下室而至新建筑体内。Libeskind称此种手法为〝潜意识下的连接〞,代表德国人和犹太人命运的无法分割;但从深层意义来看,为了创造犹太博物馆的入口,拆除了仿古迹的一面墙体

此古迹是大战后依原设计重新再造的仿品,并非原迹〉,若依建筑师之意,各自赋予基地上两个独立建筑体为德国人及犹太人的象征,而使用这样一种侵略性的语言来响应象征着德国人的巴洛克式建筑体上,我个人的感觉彷佛:别人对我不仁,我亦回之不义。尤其为了强调犹太博物馆的入口,用材质沉重的墙体作为入口的建筑语汇,这手法的疑虑,更在犹太博物馆内部使用轻快材质的对比下而加深。 三条主命运线代表三种不同的可能性,也是本设计案的主题,但参观者走完这三条命运线后,并无法在空间的

体验上领略出不同的感受,倒是整个建筑体顺应着李伯斯金强烈的个人美学及设计风格,有着统一而重复的空间感,从头至尾没有平行和垂直线、倾斜的墙面、天花板嵌入的斜行灯具线、展示橱柜的不规则开口〈以上皆为解构派常用手法〉,参观者走完全程,只觉空间跳跃不停,和哀悼犹太人的省思感似乎没办法配合。当然这是我个人在犹太博物馆的空间经验,并不足以代表其它参观者的想法,只是我很怀疑,若去除了引导员的详细解说,以及每个空间、每条路线上的昭示牌,参观者是否能够从自己寻常的空间领略知觉中去体会建筑师要说的故事?设计者利用历史背景、哲学思维或艺术化的手法来充实设计,基本上是很吸引人的,只是当建筑实体完成后,也必须要能够回归到空间上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无需语言、文字图片的引导,直接可以体会的感觉。 建筑体曲折行进的方向,是建筑师依照一些曾在柏林住过的名人住址所决定的;即找出名人地址在柏林市地图上的位置,和博物馆所在地连系而构成方向性,这些名人的选择并没有国籍限制,可能是犹太人,也可能是德国人或者其它。关于这个引用,个人觉得并没有很强的立论,为什么盖一座犹太人纪念馆要拿一些名人来左右建筑体的走向?难道被牺牲的一般犹太人,其价值比不上几个历史名人?当然如果要使用一般犹太人住址来决定方向性,因为被迫害的人数太多而只会在地图上形成密密麻麻的网,就没有办法作为建筑体走向的解释了。〈建筑师在设计初期搜集了在柏林被迫害的犹太人名册及住址,推测他可能想过使用犹太人住址来决定方向性〉反复连续的锐角曲折、幅宽被强制压缩的长方体建筑,像具有生命一样满腹痛苦表情、蕴藏着不满和反抗的危机,令人深感不快。丹尼尔。里伯斯金设计的“柏林博物馆(犹太人博物馆)”的整个建筑,可以称得上是浓缩着生命痛苦和烦恼的稀世作品。

体验犹太人纪念馆

体验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 张吉/张宏建 争议作品 柏林曾被人们称作是上世纪欧洲最大的建筑工地,索兴当我在这个城市里来回穿梭时,已是21世纪的某个夏天,就好像我如期赴约,参加了一场门票全免的建筑展,而在这场展出中,刚刚新鲜出炉的、也是最具争议的就是由彼得•艾森曼设计的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它是这场建筑展中,最具创新思想的,并且伴随着激烈的争议而存在。 建筑故事 对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在去柏林前已有所耳闻,身处异地时,我所能关注的仅仅是建筑的物质空间,但是当时间和空间的力量把我淹没在参观它的人群中时,那些决定它存在的政治、历史、文化、经济等要素,不得不与物质空间一样,占据对其思考的同等重要位置。 建筑可以被看作是一个故事,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这个故事可以从下面说起。2003年8月17日某网站关于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动工的消息: 德将在二战希特勒总理府遗址上建犹太人纪念馆 经过多年反复斟酌,德国政府8月16日终于决定,将在二战希特勒总理府的遗址上修筑一座犹太人纪念馆,以祭奠当年在纳粹大屠杀中不幸遇难的600万无辜犹太人。 …… 据负责设计纪念馆的美国建筑师彼得•艾森曼介绍,纪念馆工程的主体部分将是一座大型的露天广场。该广场的地面非常有特色,它将由2752块高矮不齐的水泥板铺成,远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被微风抚过的麦田。届时,广场上将竖起一座扬声器,昼夜不停地朗诵400万记录在册的大屠杀遇难者的姓名。同时,遇难者名单还将被输入一个专门的电子设备,存放在未来的纪念馆里,供世界各地的游客查阅。当初,关于在柏林市中心兴建这样一座犹太人纪念馆的提议曾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前柏林市长艾伯哈•迪根在批评这项提议时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这岂不是要把柏林变成悼念之都?”而其他人则认为,在如此抢手的黄金地段修建一座大型“集体墓地”,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奢侈之举。据了解,纪念馆所在地的地价的确贵得惊人,粗粗估算一下约值2亿英镑;另外,纪念馆本身的造价也高达1800万英镑。这也正是德国政府为何16年来迟迟不肯下决心的重要原因。 但是,一直支持这项计划的人强调,柏林应该成为全世界哀悼二战遇难者、尤其是犹太人的地理和精神中心;几百年后,这座纪念馆仍会向后人警示那段令人发指的历史,从而防止类似的悲剧重演。另外,修建这座富有历史意义的建筑也将向世人展示当代德国推行民主改革的信心和成就。 其实这并不是有关欧洲被害犹太人纪念馆的第一则消息,如果将相关人物的文字呼吁开始算起,甚至可以追溯到17年前。 1988-89年:政论家蕾阿•罗施女士发出了建立一个《醒目的纪念地》的呼吁。 1994-95年:为纪念地艺术设计公开招标,未果而终。 1997年夏:经公开讨论,在被邀请的艺术家和建筑师中进行新一轮纪念地设计招标。 1998年初:科尔总理选中艾森曼/塞拉的设计,但因联邦议院选举而推迟了决定日期。1999年6月25日:德国联邦议院作出了建立纪念地和建立基金会的基本决议。 2003年4月1日:开始施工 2004年7月1日:为信息厅工程举行上梁仪式 2004年12月15日:安置最后一个纪念碑 2005年5月12日:对外开放 曲折道路 纪念馆的建立走过了一段曲折的道路正是由于以下的一系列原因: 1)选址 纪念地位于Ebertstraße大街和Wilhelmstraße大街之间,占地1.9万平方米,曾是巴洛克式阿德勒宫后面一被称为“部委花园”的一部分,即纳粹的政府中心。

析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新馆

析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新馆 建筑学苏康2010170014 摘要:作为空间艺术和时间艺术的完美结合,过程性建筑○1的完美阐释,以色列犹太大屠杀新馆通过时间地点和动作三者的整一,利用路径行进中的冲突感,给人以强烈的心灵震撼。它对杂乱无序的环境也进行了有意识的统一,结合光环境与材料质感,成为此博物馆的特色语言之一。光与建筑整体和外部环境的结合,更凸显了它的时间上的美感的延伸。 关键词:浩劫历史博物馆霍尔柏林犹太人博物馆过程性建筑 纪念馆旧馆建于1953年,而为了面对华盛顿新建的拥有更大更广资讯的犹太屠杀纪念馆,也为了招待那每年300万的游客,当地政府决定重建此博物馆,新的浩劫历史博物馆。新馆于2005年3月落成,由著名的犹太籍建筑师Moshe Safdie设计。 新的浩劫历史博物馆被修造为棱柱三角结构,高16.5m,长183m,该馆占地4200多平方米,大多位于地下。并且由南向北插入,将亚德瓦谢姆山切断,地下展馆的天窗系统线性排布在三棱柱的两侧,墙面全部是清水混凝土,没有附加任何装饰,只在屋顶采用了很

窄的玻璃顶窗。 纪念馆入口与游客中心位于长脊的一头,以悬臂三角柱悬出,突出山谷漂浮于空中;地势较低的另一头为纪念馆的出口,由自山丘侧突出的弧状薄墙朝天伸展。新馆一共有10个展览室,棱柱体长廊是纪念馆的中轴线,其间的每一间致力于一个在浩劫史上不同的章节。整体的路线是从博物馆的中心开始向下进深,进行到最低的地下点,慢慢地然后走向往上的出口。长出口的部分半悬空在山顶,是一个俯视耶路撒冷的一个惊人的看法阳台,直接接收

自然光。 游客中心是一个拱形的混凝土,顶部是天窗和格架,在纯粹的墙面和地面上形成丰富的光影变幻,也是为纪念馆参观埋下一个基调。纪念馆内部同样是没有附加任何装饰的灰色的清水混凝土墙面,(灵感来自于西班牙采石场)地面也是灰色的,通道里没有灯光,只有屋顶上的玻璃窗向下投射的光线。狭窄的通道,两面向蹭倾斜的高墙,惨白的光线,灰色的世界……在这个封闭的,枯燥的,空虚的冰冷的空间里,只有那束光线穿透着它的黑影,让每一个转身于其中的人都会在心灵上受到强烈的震撼。也表现出夹缝中求生存的犹太人,受到

Daniel Libeskind(丹尼尔.里伯斯金)作品-柏林犹太博物馆

犹太博物馆的入口配置于原柏林博物馆〈巴洛克式老建筑体〉内,利用新建筑体其中一个“空”的轴线方向延伸至此建筑内,并打破其方正格局,横斜入地下室而至新建筑体内。Libeskind称此种手法为〝潜意识下的连接〞,代表德国人和犹太人命运的无法分割;但从深层意义来看,为了创造犹太博物馆的入口,拆除了仿古迹的一面墙体

此古迹是大战后依原设计重新再造的仿品,并非原迹〉,若依建筑师之意,各自赋予基地上两个独立建筑体为德国人及犹太人的象征,而使用这样一种侵略性的语言来响应象征着德国人的巴洛克式建筑体上,我个人的感觉彷佛:别人对我不仁,我亦回之不义。尤其为了强调犹太博物馆的入口,用材质沉重的墙体作为入口的建筑语汇,这手法的疑虑,更在犹太博物馆内部使用轻快材质的对比下而加深。

三条主命运线代表三种不同的可能性,也是本设计案的主题,但参观者走完这三条命运线后,并无法在空间的体验上领略出不同的感受,倒是整个建筑体顺应着李伯斯金强烈的个人美学及设计风格,有着统一而重复的空间感,从头至尾没有平行和垂直线、倾斜的墙面、天花板嵌入的斜行灯具线、展示橱柜的不规则开口〈以上皆为解构派常用手法〉,参观者走完全程,只觉空间跳跃不停,和哀悼犹太人的省思感似乎没办法配合。当然这是我个人在犹太博物馆的空间经验,并不足以代表其它参观者的想法,只是我很怀疑,若去除了引导员的详细解说,以及每个空间、每条路线上的昭示牌,参观者是否能够从自己寻常的空间领略知觉中去体会建筑师要说的故事?设计者利用历史背景、哲学思维或艺术化的手法来充实设计,基本上是很吸引人的,只是当建筑实体完成后,也必须要能够回归到空间上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无需语言、文字图片的引导,直接可以体会的感觉。 建筑体曲折行进的方向,是建筑师依照一些曾在柏林住过的名人住址所决定的;即找出名人地址在柏林市地图上的位置,和博物馆所在地连系而构成方向性,这些名人的选择并没有国籍限制,可能是犹太人,也可能是德国人或者其它。关于这个引用,个人觉得并没有很强的立论,为什么盖一座犹太人纪念馆要拿一些名人来左右建筑体的走向?难道被牺牲的一般犹太人,其价值比不上几个历史名人?当然如果要使用一般犹太人住址来决定方向性,因为被迫害的人数太多而只会在地图上形成密密麻麻的网,就没有办法作为建筑体走向的解释了。〈建筑师在设计初期搜集了在柏林被迫害的犹太人名册及住址,推测他可能想过使用犹太人住址来决定方向性〉反复连续的锐角曲折、幅宽被强制压缩的长方体建筑,像具有生命一样满腹痛苦表情、蕴藏着不满和反抗的危机,令人深感不快。丹尼尔。里伯斯金设计的“柏林博物馆(犹太人博物馆)”的整个建筑,可以称得上是浓缩着生命痛苦和烦恼的稀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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