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_文心雕龙_的儒家文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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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第1期
总第103期
No.1. 2011
Sum 103
佳木斯教育学院学报
试析《文心雕龙》的儒家文学思想
郑岁黎
（阿坝师专中文系 四川郫县 611741）
摘 要：刘勰所处的魏晋南北朝是儒、释、道、玄等各种思想大融合时期。在“外儒家而内释老”的中国古代传统思想的影响下，刘
勰在其巨著《文心雕龙》中所呈现的文学思想也是极其繁杂而值得深入探讨的，本文将从其儒家思想进行分析。
关键词：儒家思想；文心雕龙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9795（2011）01-0042-01
收稿日期：2010-10-28
作者简介：郑岁黎（1973-），女，四川内江人，从事现当代文学思潮的研究。
刘勰的《文心雕龙》约成书于魏晋南北朝齐明帝时。《文心
雕龙》既是一部文学理论著作，也是一部文学著作，又是一部文学
史、各类文体的发展史，而且还是一部古典美学著作，其中蕴涵着
丰富的文学思想。而要对其中思想进行分析考证，则需对该书成书
背景及作者其人有所了解，做到知人论世。
刘勰，字彦和，祖籍东莞莒县。《梁书 刘勰传》记载“祖灵
真，宋司空秀之弟也，父尚，越骑校尉。勰早孤，笃志好学。家贫
不婚娶，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余年，遂博通经论，因区别
部类，录而序之。今定林寺经藏，勰所定也。天监初，起家奉朝
请。中军临川王宏引兼记室，迁车骑仓曹参军。出为太末令，政有
清绩。除仁威南康王记室，兼东宫通事舍人。……迁步兵校尉，兼
舍人如故。昭明太子好文学，深爱接之。……然勰为文长于佛理，
京师寺塔及名僧碑志，必请勰制文。有敕与慧震沙门于定林寺撰
经。证功毕，遂启求出家，先燔鬓发以自誓，敕许之。乃于寺变
服，改名慧地。未期而卒。”由此可见，刘勰出身贫寒，在当时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社会里，要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是
很困难的。
刘勰所生活的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政治极为混乱的时期之一，也
是各种思想融合发展达到高潮的一个时期。随着东汉帝国的土崩瓦
解，曾居于统治地位的正统经学丧失了它在学术思想方面的权威。
建安时代，刑名、黄老之学又趋活跃；魏晋时期，以老庄思想为主
体糅和儒、名、法诸家思想的玄学勃兴起来；道教和佛教在两晋南
北朝时期大为流行。生活在这样一个时期，刘勰的思想不能不受到
各种思想的熏染，表现于《文心雕龙》这部巨著，呈现出以儒家思
想为主导，同时又兼及道、佛等。
儒家思想在中国封建时代长期占据统治地位，影响着一代又一
代的传统文人，并表现于各个时代的文学作品中，形成了特色鲜明
的儒
家文学思想。儒家文学思想特征之一是它的实用思想。其最早
的阐述可见于《尚书·尧典》之“诗言志”说，即诗歌是用来表达
情志，抒发感情的。其后，孔子提出了“《诗》可以兴，可以观，
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毛诗序》对其更作了进一步的阐释：“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
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
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
伦，美教化，移风俗。”因此，在文学实践中儒家要求叙写雅正求
实，讲求政治、教化上明确的针对性和实际的功用。
儒家所强调的“中和”精神，在文学上的表现之一是对文、
质的要求。“孝经垂典，丧言不文；故知君子常言，未尝质也。”
可见，孔子是要求文章须有文采的。而对于文、质关系，孔子述
为：“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
语 雍也》)虽然在这里孔子讲的是人的修养，但后来的文学家、艺
术家往往将这一命题贯彻于文学艺术创作之中，讲求文学艺术作
品的内容和形式的统一，既不能过分强调形式而忽略内容，也不
可只讲求内容而不求形式。刘勰的《文心雕龙 情采》篇充分体现
了儒家“文质彬彬”中和思想对文学创作的要求。在该文的起始，
刘勰提出“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肯定了文章是需要
有文采的。进一步，刘勰谈及“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
振：文附质也。虎豹无文，则 同犬羊；犀兕有皮，而色资丹漆：
质待文也。”以此阐明“文”、“质”二者是不可或缺的。虽然如
此，儒家文学观认为质更重于文，这一观点也可明确见于《情采》
篇。“夫能设模以位理，拟地以置心，心定而后结音，理正而后
藻，使文不灭质，博不溺心，正采耀乎朱兰，间色屏于红紫，乃可
谓雕琢其章，彬彬君子也。”可以看出，刘勰正是将作品的思想内
容“质”，放在基础地位，而将形式“文”置于从属地位。从而，
刘勰提出了“立文之道”以及“立文之本源”。此外，儒家的“中
和”之美强调含蓄，则可见于《文心雕龙 隐秀》篇。“隐也者，文
外之重旨也；秀也者，篇中之独拔者也。隐以复意为工，秀以卓绝
为巧，斯乃旧章之懿绩，才情之嘉会也。夫隐之为体，义主文外，
秘响傍通，伏采潜发，譬爻象之变互体，川渎之韫珠玉也。”刘勰
所谓“文外重旨”，即文辞中没有说出的意思，说出的是一层，没
有说出的是又一层，所以称重旨，即“言外之意”，即含蓄。
儒家文学思想具有强烈的
崇古宗经思想，其源流可追溯到孔
子及其弟子。孔子及其弟子在“删定五经”、整理上古文化资料的
基础上建立起儒家的思想体系。孔子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
比我于老彭。”(《论语 述而》)。刘勰则于《文心雕龙》中，明确
提出了“原道”、“宗经”、“征圣”，既是对儒家思想的继承，
又是发挥。在《文心雕龙 原道》篇中，他说：“爰自风姓，于孔
氏，玄圣创典，素王述训：莫不原道心以敷章，研神礼而设教；取
象乎《河》、《洛》，问数乎蓍龟，观天文以极变，察人文以成
化；然后能经纬区宇，弥纶彝宪，发挥事业，彪炳辞义。故知道沿
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旁通而无滞，日用而不匮。”从这里可
以明确看出，刘勰的所谓道，是以儒家思想为主的，是儒家“炳耀
仁孝”之道和道家“自然之道”的对立统一。
儒家思想中继承与革新的观念也能在刘勰的《文心雕龙》找
到相应的阐述。儒家的文学继承观易见于儒家的各种典籍和文学作
品之中，而其革新观则集中在《易传》。《系辞传》说：“日新之
为盛德，生生之为易。”又说：“爻者，言乎变者也。”《易经》
就是一部讲宇宙万物发展变化的书。《易传》不仅强调变化，强调
“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还把宇宙万物变化的规律性和
“天下之文”联系起来，强调“通其变遂成天下之文”。《易传》
的这种文学艺术发展观，影响了后来的许多思想家、文学家。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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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木斯教育学院学报
Redemption：on spiritual ecology in the novel the Horse Whisperer
Xu Qian-l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of Sichua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 Engineering, Zigong Sichuan, 643000,China）
Abstract: Serious mankind spiritual crisis was caused by alienation and materialization of the modern civilization. Novel the Horse Whisperer is not
only portrayed the rehabilitation process of Pilgrim, but also described Annie’s spiritual recurrence as well as her daughter Grace. Consideration about
the spiritual ecology of people who live in modern cities and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 The novel implies excessive ecological doctrine spirit.
Key words: horse whisperer; spiritual ecology; spiritual pollution; alienation
［责任编辑：周志媛］
在纪念碑前，安妮因为自己目前在各种关系中的尴尬处境以及漂泊
异乡的酸楚而泪流满面。自然和历史让安妮开始正面自己的现在、
反思自己的生活，揭开了她心灵净化的序幕。
如果说自然环境给了安妮自省的机会和勇气，那么“马语者”
汤姆则使安妮彻底改变。汤姆是自然的化身，他的生存方式是自然
与和谐的写照。
他经历过现代文明的洗礼，却又抛弃了城市生活，
义无反顾的回到他熟悉的牧场，沉浸于牧马的快乐。他质朴敦厚而
坚毅，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抵御的魅力。他热情谦和的态度、简朴
认真的生活和独特的驯马方式使安妮对他产生了无限的崇拜和不可
抑制的爱意，并由此引发了强烈的心理趋同感。汤姆给了安妮一种
“真实”的生活。安妮开始厌倦过去的生活并决定去教堂重新找回
精神的依托。当汤姆发现安妮困扰于与他的爱情时，他毅然以死来
解救被野马围困的格蕾丝，让安妮从爱情与责任的困境中走出来并
弥补他的存在给安妮一家造成的伤害。汤姆的自我赎罪给了安妮极
大的震撼，为她的精神回归扫清了障碍。汤姆的爱无疑是一剂良
药，给了安妮生命的终极需要，让她重新焕发了母性，彻底的看清
了过去的自己，从而萌发找回自我的勇气和力量。
现代文明和物欲文化不但破环了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也阻滞
了人类心灵的良性发展。人类在物质追求中顽固不化的以自我为中
心，不断“勒索”自然，甚至以解放自己为名牺牲自然，将自然生
态逼到了濒临崩溃的绝境。然而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人类不
但没有得到想要的“解放”，反而变得更加冷漠、残忍和虚伪，人
类的精神危机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面对生存危境，人类必须做出
选择，不但要恢复地球的生态环境，更要拯救自己的精神。从这个
层面上看，安妮母女远赴蒙大拿的行程就像“基督徒远赴天国的英
雄式的旅程”，在格蕾丝和朝圣者的康复治疗中，安妮也治愈了自
己，使自己的心灵重归自然和谐。
参考文献：
[1]鲁枢元.生态批评的空间[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
[2]蕾切尔 卡森.寂静的春天[M].吕瑞兰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
社,2008.
[3]P 迪维诺.生态学概论[M].李耶波译.北京:科学出版社,1987.
[4][英]尼古拉斯 埃文斯.马语者[M].黄勇民译.上海:上海译文出
版社,2006.
[5]郑克鲁.外国文学史(上)[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6]狄特富尔特.人与自然[M].周美琪译.北京:三联书店出版
社,1993.
On the Confucian literary thought of "Wen Xin Diao Long"
Zheng Sui-li
（Aba Teachers College,Department of Chinese, Pixian Sichuan,611741,China）
Abstract: Wei Jin dynasties and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which Liu Xie in is a big thinking convergence period of Confucianism, Buddhism,
Taoism, Metaphysics, and so on. Under the influence of ancient traditional thinking of "outside is Confucian and inside is Laozi", the literature thought of
Liu Xie ‘s"Wen Xin Diao Long" is extremely complex and worthy of further exploration, the article analysis from its Confucian thinking.
Key words: Confucianis
m; Wen Xin Diao Long
［责任编辑：徐 达］
在刘勰的《文心雕龙》中，则主要见于《通变》篇和《时序》篇。
《通变》篇中的“通”是就继承而言，“变”是对革新而发。刘勰
说：“凡诗赋书记，名理相因，此有常之体也；文辞气力，通变则
久，此无方之数也。名理有常，体必资于故实；通变无方，数必酌
于新声：故能骋无穷之路，饮不竭之源。”虽然“设文之体有常”
每一种文体都有自己固有的特点，但是其作品的面貌却是迥然不同
的，即“变文之数无方”。而如何才能做到“通变”，刘勰提出：
“是以规略文统，宜宏大体，先博览以精阅，总纲纪而摄契；然后
拓衢路，置关键，长辔远驭，从容按节，凭情以会通，负气以适
变，采如宛虹之奋 ，光若长离之振翼，乃颖脱之文矣。”在《时
序》篇中，刘勰谈到文学发展与时代的关系。他认为文学是随着时
代的发展变化而发展变化的，“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于时序，原
始以要终，虽百世可知也。”刘勰在谈到时代对文学发展的影响的
同时，看到了时代的各个方面，即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等对文学
的发展都有深刻的影响。可以看出，他的这种文学发展观也是建立
在通变的思想基础上的。
刘勰所处的魏晋南北朝是儒、释、道、玄等各种思想大融合时
期。在“外儒家而内释老”的中国古代传统思想的影响下，刘勰在
其巨著《文心雕龙》中所呈现的儒家思想是值得深入探讨的。
参考文献：
[1]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
[2]《论语》.程昌明译注.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
[3]阮元刻.《十三经注疏》本《毛诗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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