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案

北海四律师伪证案事件始末及透析

一、事件始末：

2011年6月13日，杨在新等4名律师忽然被北海市公安局以“妨害作证”刑事拘留或监视居住。

2011年6月21日，广西北海市政府新闻办发布通报，称4律师之所以“涉嫌妨碍司法”是源于2009年的“11.17杀人抛尸案”。

杨在新等4名律师接受委托办理“11.17杀人抛尸案”经过：

2010年8、9月份，杨在新等4名律师先后接受当事人委托代理该案。

2010年9月份，律师杨在新接受委托之后，赴北海市合浦县看守所会见当事人杨炳棋，做了长达5页的会见笔录。会见中，杨炳棋表示，自己在案发当晚，不仅没有殴打被害人，而且还曾经帮助被害人黄焕海的同伴去寻找黄。会见结束时，杨炳棋提到自己被刑讯逼供的过程，称：“我在海城公安分局被吊、被打，现在左手还有痕迹。”

2010年9月19日，杨在新和同案另一位律师杨忠汉在合浦县会见该案的三位目击证人，随后，杨在新向北海市中级法院申请三名证人（宋啓玲、杨炳燕和潘凤和）出庭。

2010年9月26日，在历经两次补充侦查后，“11.17杀人抛尸案”终于一审开庭：

3名证人的证言均倾向于裴德金、杨炳棋等人在案发当晚并未殴打他人，且此后均在旅社睡觉，并无后续作案时间。

4名被告亦当庭翻供，否认曾在码头殴打他人并抛尸的情节，并恳请法庭查明真凶。

杨在新等4名辩护律师方面为4名被告进行了无罪辩护，提出该案众多疑点。

此后，该案曾再次开庭，但截至目前，仍未判决。

三名证人被拘传

2011年1月28日，北海市检察院书面建议北海市公安局尽快将涉嫌故意伤害罪的另一同案犯裴日红抓捕归案，同时传唤涉嫌包庇罪的三名女证人宋啓玲、杨炳燕和潘凤和。

2011年2月2日和3月7日，北海市公安局将证人宋啓玲和潘凤和传唤到案，“在掌握该两人作伪证的证据后，对两人实施刑事拘留。”

2011年3月10日，证人宋啓玲正式被北海市海城区人民检察院批捕。

据家属描述，2011年6月初的一天深夜，证人杨炳燕也在家中被带走，警方称其涉嫌包庇罪，后将其羁押于北海市看守所。家人迄今仍未收到拘留通知书。

四律师涉案被抓

2011年6月13日，杨在新等4名律师忽然被北海市公安局以“妨害作证”刑事拘留或监视居住。

此次杨在新等人涉嫌妨碍司法一案，由北海市政法委牵头督办，故2011年6月21日下午的新闻通气会，由北海市政府新闻办牵头召开。

最新情况

2011年 6月27日，来自北京、山东、云南的六名律师抵达北海，正式启动对涉案四名律师和三名证人的法律帮助。这六名律师为：陈光武、伍雷、朱明勇、张凯、王兴、杨名跨。

同时，媒体对北海4律师伪证案进行了广泛深入的报道。律师界、相关学者等纷纷撰文分析，除了声援被抓的4律师，再次引爆了人们对《刑法》第306条的存废之争。

2011年6月29日，广西4名辩护律师被抓的第17天，传来“杨在新律师已经被批捕，另外三位律师被取保候审而释放”的消息。这是北海律师团以及社会舆论施压下取得的阶段性胜利。

2011年6月30日，北海律师团不战而屈人之兵，取得放三捕一的战果。随后律师团发布了《北海四律师伪证案“放三捕一”后的律师团对策》一文，对当前取得的战果以及后续的“作战策略”进行了展示。

二、事件透析

本案中，公检机关有个思维定势：侦查阶段中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和证人证言就是既定的事实，其后

诉讼阶段凡是与此不符合的，都是伪证。然后便把证人“抓起来”，大加讯问，让他们指证律师教唆作伪证，之后按照《刑法》第306条把律师放到刀俎之上。

这种思维定势缘从何来呢？陈有西律师一言道破玄机：“公安机关办案造成严重冤案和取证漏洞，被律师发现，律师当庭指出，法庭审判后十个月无法判决。法院于是严重违法地长期休庭不判，让公安机关去抓证人、抓律师，再巩固原来的违法证据，编造新假证，实现办掉错案、故意冤判的目的。”

为了谨防律师“刁难作梗”，于是《刑法》第306条这把悬在律师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便成为侦控机关威慑律师的杀手锏。

《刑法》第306条歧视律师职业的立法广受诟病；律师伪证案频发，多源于此。

第306条将律师单独作为“律师伪证罪”的主体，这在立法上有歧视律师职业之嫌。而在司法实践中，除了律师之外，是否其他人就不存在妨害作证的行为吗？不！警察、检察官，同样都有可能毁灭、隐匿、伪造证据，都有可能唆使、引诱证人作伪证。而且警察、检察官实施这种行为的社会危害性不知要比律师高出多少倍。既然都有可能，为什么《刑法》只是规定了“律师伪证罪”的条款，而不规定“警察伪证罪”、“检察官伪证罪”的条款？只能说我们的立法者始终对律师抱有防备之心，歧视之心。

《刑法》第306条中，像“引诱证人违背事实改变证言或者作伪证的”这种十分模糊的措辞，让控方在认定律师是否有妨害作证行为时变得十分随意。何为“引诱”？何为“违背事实改变证言”？有时律师在询问证人时所采用的询问技巧难免有“引诱”之嫌，但是这种循循善诱的方式为的是尽可能的让证人将其所知道的案件事实讲出。律师恰当的提问方式，证人是有可能将脑海深处的记忆还原出来的。因此，询问证人技巧的讲究，当然不能随意认定为律师在“引诱”证人。而“违背事实改变证言”是违背什么事实呢？是违背了侦查机关、检察机关所查明的事实，还是违背了法院审理查明的事实。司法实践中，侦查人员往往认为只要是与侦查阶段所查明的事实不一致，就是违背了事实。这种未经法院审理查明，将侦查阶段查明的事实认为既定的事实，实际上是僭越了法院对案件的审理权。

在现代社会每一个人都可能成为被告，辩护律师缺失，公检法办案犹如一言堂，人人自危矣。

辩护律师为了当事人的利益而与公诉机关对抗，却因此随时可能因为对方的“报复性执法”，启动追诉权而使自己也沦为被追诉人。北海四律师伪证案就是真实写照。

在刑事诉讼中，对抗的双方是国家公权力与个人私权利。在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控辩双方处于一种极端对立的紧张关系，而辩护律师作为被追诉人的法律帮助者，由于国家公权力的强势，辩护律师自然是难以得到“善待”。且不说法律赋予辩护律师的权利本来就很有限，甚至这些有限权利的行使，在现行制度的缺陷中亦是困难重重。而且，控辩式的诉讼模式一到司法实践中就变了味，不仅控方强势逼人，有时就连法院这个居中裁判者也会滑向控诉一方，如此畸形的控辩式诉讼，公平较量犹如空中楼阁，可望不可即。

北京燕园律师事务所的刘辉律师说道：“没有对手的狼注定会变成一只披着狼皮的羊，没有对手的老虎最后只能堕落成空有其表的猫，没有对手的公检法注定会变成一言堂，会变成独裁者阉割正义的凶器。所以，正视律师的价值，尊重律师的劳动，倾听律师的意见，对律师的工作多一份包容和善待，其实就是对自己的肯定和尊重。而在当下，律师除了是公检法打压的对象外，什么都不是！

历史昭示着我们，律师是司法改革的参与着，是公民私权的捍卫者，在人治社会，律师注定不会有出头之日。而律师的社会地位和生存状态，恰恰就是这个时代政治文明的最好注解。如果律师成了民主政治的“装饰品”，如果强权成了司法机关的“杀威棒”，我们还能拿什么来保护我们的当事人？北海四律师件凸显了公检法的傲慢和无知，霸道和无理。今天我们声援身陷囹圄的同道，就是声援我们自己，就是声援社会主义民主法治。”

单位回避的制度性缺失，滋生了《刑法》第306条滥用土壤，律师伪证案如何能得到公正审理？

司法人员因与案件或者案件当事人有某种特殊的利害关系时应不得办理该案。目的是为了防止徇私舞弊或者发生偏见，以促进案件的公正审理。我国《刑事诉讼法》并未有关于单位集体回避的规定，而律师涉嫌作伪证往往发生在他所代理的案件中。由于没有建立起有效的回避制度，侦查和起诉律师的都是同一个案件的侦查机关和检察机关，甚至是原班人马办理，如此根本无法保证案件的公正审理，也违

背了“任何人不能担任自己案件的法官”的程序正义原则。

而且，司法实践中缺乏行业协会或主管机关的前置审查等程序，侦控机关有权对律师采取各种强制措施，对律师启动追诉也是由侦控机关自行决定。凡此种种正当程序缺失，让“律师伪证罪”极易成为侦控机关构陷律师，实施职业报复的杀手锏。

难怪陈光武律师有言：“程序正义是实体正义的前提和基础。面对一个连基本诉讼程序都不予遵守的办案机关，能在实体上保证案件客观公正吗？甚至让人联想到一个对律师都敢肆意妄为的办案机关，在裴金德等故意伤害案件中，对一般公民的无所顾忌，甚至刑讯逼供，极有可能是不容置疑的。”

律师取证，是侦控机关依《刑法》第306条扣律师帽子的借口。

虽然我国《刑事诉讼法》有规定，对一切案件的判处都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而司法实践中，侦控机关主要靠口供定罪，法庭上证人的出庭率也极低。律师办理刑事案件，为了规避职业风险，一般只在侦控机关提供的证据材料中找漏洞。虽然此种做法能有效的规避风险，但是，这无法真正的帮助法庭查明案件事实，而且律师不调查取证挖掘出对当事人有利的证据也有违律师的职业道德。证人不出庭，控辩双方对证人的证言有疑问时无法进行交叉询问，那么律师只能去找控方的证人或者其他证人。这时风险也就接踵而至了。一旦证人提供有利于辩方的证据，那么侦控机关以涉嫌伪证罪将证人给抓起来；而一旦证人指控是律师威胁、利诱他作伪证，则律师也就难逃被抓的厄运。虽然律师依法可以向检察院、法院申请收集和调取证据，但是事实上这样的申请犹如石沉大海般，根本不会有任何回音。律师调查取证难由此可见一斑了。尽管我国法律规定了律师依法享有一定的取证权，但是缺乏有效的取证程序规范，让律师取证权空有其名，中看不中用。取证难，风险大，律师只好明哲保身，尽量不取证了。

“如果在办理刑事案件时你去取证，那简直是自寻死路，你取证让案子做不‘团圆’，检察院和公安机关岂不要国家赔偿，你岂不是跟公权力过不去，你不是收钱想‘捞人’么，好的，那就你进去，现成的306条款，套上你的脖子就行了！”张绍明律师如是说。

相较于国外，在中国目前的法制环境下，中国律师确实不好当，更别说是刑辩律师了。然而，“律师本来就是一份要担负沉重使命的职业，这使命是多重的，既要维护民众权益，又要维护法律和法治，当然，还避免不了承受时刻可能降临的灾难，以及面对时刻可能出现的斗争。”刘锋律师如是谈到。

丁金坤律师《秦始皇与李斯对问法律》一短文幽默辛辣，以此短文作画龙点睛之笔，算是对北海四律师伪证案做了一个贴切的反映。

秦始皇一觉醒来，见遍地律师，大奇，责李斯曰“我令以吏为师，汝何以律师为师？”李斯对曰“当初，焚书坑儒，以愚黔首，百姓无知，得以以吏为师。如今，互联网发达，难以愚民，遂导以律师为师。”始皇意稍解，再问“吾恐律师教民维权，扰乱朝政，损害威权，败坏政令，独裁不行”。对曰“我皇勿忧，公检法皆属吏部，权可定法，民有法律之名，无法治之实，吏有法治之名，且有专制之实，此谓名利双收。”始皇满意，又问“若百姓当真，以法律为令箭，限我君权，束我吏权，如何处置？”对曰“百姓不通法，必求之律师，故控律师则驭民，律师既为我所用，则徒法不能自行也。”始皇微颔首曰“法律之要在于律师，须恩威并施，听我话之律师，赋予红顶，不听话者吊其执照或以刑法第306条律师伪证罪治之。”对曰“然”。

北海案辩护律师11月3日微博集锦

周泽律师：建议他们去水产码头 //@王兴律师:第一公诉人和杨金柱基本上已经属于私人恩怨了。建议二人决斗，约架。

周泽律师：这个公诉人真是挺又有意思的。辩护人发表辩护意见时，他老是反对。 //@王兴律师:我对公诉人说：你倒还挺关心我。我的一举一动他都操心。

周泽律师：我觉得杨炳棋作了最好的自我辩护。我估计侦查人员只敢发这样的誓：如果我有刑讯逼供，下辈子变小狗//@杨学林律师: 杨柄棋的发言很悲壮。

周泽律师：#北海案#今天的庭审中，我在自己的辩护意见最后，表达了如下愿望：希望多次变更起诉并在审判期间不断提供“新证据”的公诉机关，不要再变更起诉，不要再提供新的证据，不要让法院的审判再次重来。

周泽律师：这个经验值得推广//@朱明勇律师: 河南南阳官方不久前已经声明不存在刑讯逼供，昨天南阳中院宣判时说警察出有证明没有刑讯逼供。法官也认为在被告人说被刑讯逼供的日子里被告人没有有罪供述，所以说没有刑讯逼供。此招堪比北海刑讯不等于逼供。

周泽律师：#北海案#上午发表的辩护意见中，我首先表示完全不同意公诉人发表的公诉词中表达的观点，也完全不同意被告人裴金德“不用”陈光武律师和朱明勇律师后所用的指定辩护人石维道律师为控方所作的辩解。在之发后发表的辩护意见中，我对本案中存在的“控辩三方”的概念作了解释。

周泽律师：#北海案#上午发表辩护意见，我与@杨学林律师 @伍雷都首先向逝去的被害人表示了哀悼，并向逝者的家人表达了同情。每个人都是情真意切。我们都希望真凶受到惩罚，而不希望无辜者被冤枉

周泽律师：老杨不厚道啊，你用了五十分钟，人家@覃永沛律师才用了不到10分钟时间，你却说你们两个人用了一个小时，好像你们两个每人只用了30分分钟，而我与伍雷却每人用了一个小时。实际上，我们三个发言的时间都差不多。我只比你多了三分钟。

徐天明律师：今天下午，@律坛怪侠杨金柱发表了一个多小时的辩护意见。只有他有权全程站着说，他的湖南普通话非常标准，声音洪亮，激情四射。他的辩护围绕证据、事实、真相、常识、职责五部分展开。发言完毕，我们很想鼓掌，但囿于法庭纪律，只稀稀拉拉地鼓了几下。

徐天明律师：发表了博文《北海案关于黄子富无罪的辩护词》 - 北海案关于黄子富无罪的辩护词尊敬的审判长、合议庭法官：广东圣方律师事务所依法接受黄国柱的委托，指派我担任被告人黄子富涉嫌故意伤害案一审的辩护人 https://www.360docs.net/doc/927818447.html,/SztYM9

杨学林律师：#北海案#今天下午@律坛怪侠杨金柱以他独特的风格发表了辩护意见。由于他的声音震耳欲聋，惊得数名法警赶快被增派到旁听席，以防生变。而公诉人也对金柱站着发言十分不爽，向法庭举报金柱“哗众取宠”。

杨学林律师：#北海案#今天下午的庭审，公诉人对@律坛怪侠杨金柱的“反对”大大超过以往。金柱自以为寻出了规律，于是说完某句话后就暂停，等着被“反对”。有时没有等到“反对”声音传来，金柱竟然不习惯了，问对方是否还反对？这使我想起那段“等着扔第二只鞋”的相声。

杨学林律师：#北海案#今天下午@律坛怪侠杨金柱站着发表辩护意见，由于声音太大，震得旁边的@王兴律师挪了位子，坐到了后排的@周泽谈案说法边上。第一公诉人不失时机地向法庭举报：“辩护人在开小会！”王兴解释后，审判长未加评论。

杨学林律师：#北海案#今天下午全部辩护人发言完毕，由此结束第一轮辩论。@律坛怪侠杨金柱不但获得了一个小时的发言机会，审判长还批准他的申请，恢复了半个小时的法庭调查。公诉人对金柱采取了某种战术，不停地“反对”。审判长基本未予理会，使得金柱按计划完成发言。

杨学林律师：#北海案#我昨天说控方对于侦查机关的审查没有尽责，是失职，惹得公诉人反对，我便打算在今天的发言中缓和一下气氛。可是当我说到检察机关对侦查机关两次退补，还是发现了本案的许多问题，说其“失职”有点冤枉时，审判长不让说了。公诉人没能听到表扬，可不能怪我啊。

杨学林律师：#北海案#上午的法庭辩论，李金星律师（@伍雷）用了一个多小时，详细地还原了案发当晚的过程，以证明本案各被告人没有作案时间。我听得真是心潮澎湃，竟然把我著名的“淡定”抛开，冒着犯规的风险为他鼓了掌。

杨学林律师：#北海案#上午我为被告人裴贵作了无罪辩护，包括六个方面：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程序违法、刑讯逼供、重大疑点、反常现象。将刑讯逼供单列一章，是想着重进行揭露；将重大疑点单列一章，是因为本案有的事情太可疑了。我的发言基本没被打断。

杨学林律师：#北海案#上午的庭审，我和@覃永沛律师为裴贵进行辩护发表意见，用了一个小时；@周泽谈案说法和@伍雷（李金星律师）为杨柄棋进行辩护发表意见，用了两个小时。下午最后一位被

告人的辩护人将发言。而@律坛怪侠杨金柱将力争发言。杨学林律师：杨柄棋的发言很悲壮。

覃永沛律师：发表了博文《特:北海律师团周泽律师让打死黄涣海最大的疑凶浮出了水面》 - 特别介绍我们北海律师团成员周泽律师是个细心的人,北海检方会对周泽律师发现的疑点,庭审后,他们会立即责令北海公 https://www.360docs.net/doc/927818447.html,/SzbLUB

王兴律师：让他俩从三中路出发，去水产码头，16分钟后必须剩一个活着回来的。//@周泽谈案说法: 建议他们去水产码头 //@王兴律师:第一公诉人和杨金柱基本上已经属于私人恩怨了。建议二人决斗，约架。

王兴律师：你比较重口味//@W阿飞W: 真的喜欢大侠的作风！ //@王兴律师:第一公诉人和杨金柱基本上已经属于私人恩怨了。建议二人决斗，约架。

王兴律师：我对公诉人说：你倒还挺关心我。我的一举一动他都操心。

王兴律师：第一公诉人和杨金柱基本上已经属于私人恩怨了。建议二人决斗，约架。

王兴律师：我也在昨天提出了我的担心：在我们辩论结束后，会不会还在补充证据？还会变更起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陈光武律师：发表了博文《覃永沛:辩护词（北海案裴贵无罪辩护）》 - 辩护词（北海案裴贵无罪辩护）尊敬审判长、审判员：本案黄涣海的死是个悲剧，本应值得我们大家的同情，可最应和他们说声对不起的，是北海的公 https://www.360docs.net/doc/927818447.html,/SzGcke

陈光武律师：发表了博文《11月3日北海案庭审消息》 - 11月3日北海案庭审消息 @周泽谈案说法： #北海案#上午发表辩护意见，我与@杨学林律师 @伍雷都首先向逝去的被害人表示了哀悼，并向逝者的家人表达 https://www.360docs.net/doc/927818447.html,/SzGPxN

陈光武律师：发表了博文《杨金柱:北海案11月3日庭审：第一阶段结束，第二阶段开始》 - 杨金柱:北海案11月3日庭审：第一阶段结束，第二阶段开始北海案庭审今天将会结束。此次庭审从10月14日开始到11月3 https://www.360docs.net/doc/927818447.html,/Szy3Sn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伍雷今天的辩护发言，立足通信记录、监控录像，把本案控方言词证据体系剥得体无完肤、并指出本案的正确侦查方向及真正嫌犯之所在。庭后公诉人之一戏言他：“你应该负北海公安主管刑侦的副局长之职。这小子回复：早有人说我当职守公安部副部长，主管全国刑侦。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你反对个屁。@律坛怪侠杨金柱的辩护发言，遭遇了牛逼公诉人十数次“无效”反对，因屡受有预谋的不当干扰，怪侠脱口斥责“你反对个屁”。法官道：法庭上要用文明语言。庭后大家建议怪侠，今后当用“你反对个鸟”。切记切记。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法盲警察被呛回。今天庭审后，律团辅员两辆汽车离开，@房立刚律师所驾前车刚出大门，我们从后车上看到警察猛冲向前车并用力拍打阻拦，强迫车上人员下车并欲扣留手机、相机等，冲突一触即发。我下车问其要禁止拍照牌，并普法他只有审判庭才不许拍照，厉声斥责下，气势汹汹变成了灰溜溜哑巴。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中国刑辩律师第一次在法庭上站了起来。今天下午 @律坛怪侠杨金柱洋洋两近小时的辩护，全程以站立方式、“指手画脚”神态，完成了其证据之辩、真相之辩、常识之辩、程序之辩、职责之辩。非常精彩和到位，受到了旁听群众的一致好评。法官也认真、仔细、入神地聆听了他“不错的”湖南普通话。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嗓子都“反对哑了”的牛逼公诉人。今天下午的庭审，从 @曾维昶律师开始，到 @律坛怪侠杨金柱近两小时的辩护发言，公诉人前后反对不下二十余次，但得到的回应除了曾、杨律师的厉声回应及斥责外，法官并未对其反对作出肯定回应，我们感觉到，牛逼公诉人嗓子喊哑了，也未得“有效”回应。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控方辩护人正式产生。今天下午的法庭辩论中，@曾维昶律师发表辩护意见时，首先指出本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的事实，除了公诉人及“控方辩护人”石维道律师有不同意见外，其它所有8名辩护人均同意该观点。自此，“控方辩护人”这一杨佳案、邓玉妖案等案件中屡屡出现的辩护人类型正式确定。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牛逼公诉人变身法庭上的“反对先生”。率众检察官退庭抗议的牛逼公诉人牛气不减，在昨今两日的法庭辩论中，只要辩方指出警检失职渎职、不能排除编造假案等嫌疑时，他便连连“反对”。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一小时即可断案，却装神弄鬼，搞神秘司法，冤枉无辜，欺骗百姓。因为非常简单，手握司法权柄者与其在法庭上瞎掰，不如象我辩方一样，到现场走一趟，花费一小时左右，被控被告是否冤枉，真相便可大白天下。可有人就是害怕验证，这究竟为何？

杨名跨律师：#北海案# 人民司法将在北海兴起。今天上午的法庭辩论中，@伍雷条分镂析、抽丝剥茧，将控方指控的时间接点、相应路段、行进方式进行了充分论证，以证明指控的犯罪事实在16分钟内完成的虚假。并郑重建议检、审人员、旁听群众完全可以亲自验证。北海的朋友们不妨一试，这样，人民司法必将在北海兴起。

房立刚律师：10月31日微博：还有最牛旁听规则。全部226个旁听座位，只有28个人在座。一面是空荡荡的法庭，另一面是庭外拿着旁听证也不被允许进入的外地律师。//@-吴-晖-:北海案很强大，涌现出一批行业精英：最牛律师，最牛审判长，最牛公诉人，最牛被告人，最牛证人。

房立刚律师：10月29日微博：指定辩护人石维道律师被无为作家类比成不会撕咬、能力低下的家犬，一干义薄云天、尽责拼命的北海律师团辩护律师，也捎带着被无为作家暗骂为放养的野狗。可怜的杨金柱律师，被人骂了还在那里拍手叫好。——看到《北海作家无为：北海裴金德案庭审旁听流水帐之三》有感而发的评论https://www.360docs.net/doc/927818447.html,/ShTe77

“北海案”如在美国审判

作者：谭敏涛

海案24日庭审，法官一概不允许律师对裴金德“之前提问过的问题”再进行重新核实。法庭上由法官认定，律师的发问问题是否已经问过?难道法官就这么清楚记得哪些问题被律师问过吗?难道法官可以干涉律师询问被告人的内容吗?难道法官可以限制律师发问吗?种种迹象业已表明，北海案中的法官已经逐渐成为北海公检中的一员，共同为北海案背书，虽然她一再想努力保持高贵，不愿和权力媾和从而背离法官职责，但身处政法委统一领导下，多数法官都免不了被腐蚀和同化，其他多数法官如此，北海案法官亦然。

另一假设，“北海案”如在美国审判，撇开美国严格的司法程序和将程序正义作为首要标准不说，光是媒体和民众的热忱关注，就已促使媒体巴不得将此案搞成电视直播，随时播报案件战况，以获得更大收视率。试想，这是多好的法治悬疑片?颇值得大书特书，还更可能拍摄成电视剧或是电影。“北海案”的关键词如下：河中发现一具尸体、警方推测为他杀、调查被害人之前有过节之人、逮捕涉案人员、刑讯逼供获得有罪口供、律师调取证人证明被告人不具有作案时间、警方随即逮捕证人、随后逮捕律师、中国律师史上四名律师同时被抓、北海本地律师为四律师辩护、律师会见权屡被侵犯、全国各地律师组团声援、公安释放三名律师(取保候审)、一名律师继续在押、案件审判一再拖延、北海律师团权利无从保障、被告人说不需要律师、随指定当地律师辩护、指定律师不常发问、律师团寸权必争、庭审现场剑拔弩张、检察院被公安裹挟、法院缺乏中立、公安指派家属围攻律师、权力背后指导审判……这些关键词，大致可以勾勒出北海案的轮廓，如此惊心动魄，如此荡气回肠，怎能不让人步步惊心?何以不搞电视直播?但在中国，北海案现却被限制报道，任由司法被权力挟持，这——难道就是中国的法治缩影么?

但假设也只能是假设，回过头来，我们也深知，北海案首先不会在美国发生，也就谈不上在美国审判。而我们假设在美国审理北海案，无非是想说明，缘何中国的法院不像法院，公安和检察院甘受权力指导，司法毫无威严，造成如此景象的根源何在?透过北海案来看中国类似的影响性案件，我们皆明知，北海案如同其他影响性案件一样，背后定有权力唆使和染指，公检法根本做不了主，或是已被权力定好了调子，陪同演戏的公检法只是戏子，我们怎能期望他成为“君子”。

另一方面，缘何这些身处司法前线的人员不会将权力指使案件审判的内幕捅出来?也好让你们“火

一把”，看看中国的影响性案件背后到底权力的干涉能量有多大?法官既然对案件结果做不了主，何必陪权力演戏呢?何不让权力对案件直接下判?你们脱身后还可让染指司法者担责，而你们按照权力旨意做出判决却有违良知和职责。但放在中国政治构架中，体制中人，谁敢和体制对抗，谁能和体制对着干?这个司法体制本就甘受或是被权力指使惯了，在任何一起影响性案件中，我们看到的司法只是玩偶，只是演给民众看戏的戏子，我们总以为他们是手握司法权的正义防线，但实质却是手无决定权的司法棋子。

有时想想，这也怪不得他们，怪不得这些司法人员，我一直坚信，并且现在还是相信，多数司法人员固守司法良知不想放弃，但权力威慑太大，再多的坚守最后换来的可能只会是人仰马翻，弄不好，或是很有可能，最后就是权力没事，但自己却惹得一身“污秽”。这种“污秽”，体制中多人内心不愿看到，但他们也明知，这离他们不太遥远。谁和体制对抗，谁可能就落得这样下场，这样，这些身处司法一线的司法人员，也就多有顺从的份，而少有反抗的胆。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假案确实为假案，冤案已成事实，例如赵作海案。但赵作海案中的被害人复活无法在中国任何冤案中复制，哪怕我们都明知被告人含冤，但无法拿出被权力确认的确凿证据，权力依然会死扛到底，除非有被害人复活。而北海案之前已经发现了一具尸体，那就要有人担责，这是警方的办案逻辑，有人死亡，多半有人是凶手，所以，之前的涉案人员悉数被抓，当律师介入，排除被警方所抓之人无作案时间时，这就惹怒了警方，所以必须拿证人和律师问罪。到现在，北海案已经到了剑拔弩张阶段，公安生怕自己的刑讯逼供被爆出，铁案被定为冤案，所以一再限制律师权利。但真相掩盖不住，事实更改不了，铁案不会自己变成铁案，冤案终究会是冤案。早一日承认，或许能早一日降低自身的死扛责任风险，所以，北海，望您三思。

而在10月18日这天，赵作海再上法庭，这次开庭，他既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而是要看看让他屈打成招的警察是个什么下场。反观当下北海案，我们也会等到这一天。指日可待，有所期待。在此，我还是奉劝，也可以说是告知，北海案办案人员，孰重孰轻，望分清好坏，谁是谁非，望权衡利弊。你们现在指定律师为认罪的裴金德辩护，这位指定律师谁都知道，是按照事先排练的剧本演戏，但到时当你们站到被告席上，谁为你们辩护，请想好后路，后台那会保不住你们，因为后台到时也会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