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记》之曹七巧

《金锁记》之曹七巧
《金锁记》之曹七巧

曹七巧人物分析

一、女性主义的由来与《金锁记》的书写背景

人类社会自从进入父权制时代,女性便逐渐沦为男性附庸的角色,女性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认知、观念、伦理等各个领域都处在与男性不平等的地位。男权制思想认为,这种男尊女卑的性别秩序不仅是普遍存在的,而且是不会改变的,因为它是自然形成的;因此为争取男女平等的妇女解放运动由此而产生。“feminism”汉译原为女权主义,后又译作女性主义。它原本属于舶来品,按照此前学术界的一般认识,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西方知识女性用于反抗中世纪封建的男性压迫,争取人身独立的思想解放、政治权力与经济效益、乃至婚姻与性的自主权利的主张及其实践。女性主义最早出现在法国,最初定义显示出男女社会权力平等的时代特征,“女性主义———女权主义”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而是认识层次的加深。女性主义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在全人类实现男女平等。张爱玲之所以能走红,是与她创作所取的独特视角及其非凡的艺术表现力分不开的,自成一格的表现,赋予了她的作品长久的生命力。在这之中,作者鲜明而独特的女性意识起着重要作用。《金锁记》是一篇控诉男权制的作品,是张爱玲“五·四”后女性主义的代表作,当时正处于女性运动的第二阶段。《金锁记》以沦陷时期的上海为背景,描写了从辛亥革命到其后三十年间一个出身于小市民阶层的女子———曹七巧可悲又可怕的人生命运。她是乡村小镇一个小麻油商的女儿,年轻的时候俊俏风流泼辣,却被贪婪的兄嫂卖给一个旧式大家庭的瘫痪少爷做媳妇。由于这门畸形婚姻,七巧在情欲和金钱的摧残、折磨下,从一个痛苦无望的妻子,变成多疑善妒的寡妇,最后终于沦落成心理变态的母亲。“女性”七巧的“质变”完全是“男权”制度的结果。

二、阴性的呐喊,对曹七巧的女性主义解读

《金锁记》中主人公曹七巧是父权家法下的牺牲品,七巧前半生为父权所支配,她出生于开麻油店的小商人家庭,因为姜家二爷痨骨残废,娶不到有地位人家的女儿,因此七巧是被当作交易品嫁入姜家,许配给残废的姜二爷,她的一生都承受着肉体、精神和情欲上的痛苦,由于出生卑微,在姜家上下没有一个心腹,人人瞧不起她,加上婚姻的不和谐,封建道德规定七巧只能规规矩矩地“照护”二爷。《金锁记》可以说是一篇女性情欲大胆外化的女性主义小说。曹七巧,“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这一个在精神肉体上遭受沉重压抑的女性,最后变得阴毒、泼悍,这不能不说是女性的悲哀。

(一)贫与富

姜家是一个名门望族,虽然历史已经处在新旧转型时期,社会心理也处于大转型时期,但是旧的思想文化仍笼罩着这个大家庭,姜家依然维持着它固有的一套秩序:三个儿媳天天请安,丫环老妈时时侍奉,一切都是循规蹈矩,沿袭着旧式的生活方式。七巧本是一个贫民女子,加之没有“教养”,口无遮拦,常把与“软骨症”丈夫之间的“性”挂在嘴边,触犯了“读书人”姜家的禁忌,为妯娌们所嫌恶,现在跻身于贵族太太、小姐们中间,还登上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二奶奶”的位子,因此,备受冷落,连丫环下人们都不能给以足够的尊重。她的性格与文化环境格格不入,家族家规的威严,名份的桎梏,都向她逼来,周围的人们轻视她、鄙夷她。她在这个敌对的阵营中孤独而绝望地生活着,于是生存的欲望就成为她手中的唯一武器,她以自己的欲望为动力向周围的人、家庭乃至社会相抗争。七巧为了稳定和提升自己在姜家的的地位,主动努力地使自己怀孕,希望母以子贵,以子嗣提升并巩固她在姜家的地位。为了生存,她的青春和欲望牢牢地被金钱和财富锁住了,最终酿成了她怪僻、报复的病态性格。

(二)身体与法

封建道德规定七巧只能规规矩矩地“照护”二爷。但她冒着宗法的威严,向家里唯一有可能的男子三爷姜季泽求爱,而季泽却深谙父权社会所制定的关于男人优势的精髓,在这个制度里,男人可以按自己的欲望,用各种方式交换、买卖女人,女人可以被看作保证血缘纯洁的工具,

也可被看作获取快乐的玩偶。男人可以自由地操纵自己的金钱、身体、性及爱情。所以,虽然季泽在外面花天酒地,但他却清楚家里的女人是保证纯种的工具,试图逾越“制度”所规定界限的七巧对季泽而言是危险的,所以,他“心里动了动,可是那不行,玩尽管是玩他早抱定了宗旨不惹家里的人,一时兴致过去了,躲也躲不掉,踢也踢不开,成天在面前是个累赘。———她也许豁出去了,闹穿了也不在乎。他可是年纪轻轻的,凭什么要冒这个险?”。③所以他摆出人伦的面孔拒绝了七巧,“二嫂我虽然年纪小,并不是一味胡来的人”④。与姜家的男人结成同盟来抗姜家的“法”,只是妄想。对季泽的单相思是七巧荒芜的精神世界的支柱和依托。对小叔子的幻想,是七巧荒漠心灵的唯一慰藉,七巧是用全身心去拥抱这幻想啊。对姜季泽来说,与七巧调情,只不过是他玩的无数游戏之一。七巧第一次以感性欲望进行的反抗失败了,七巧对姜季泽情感,并不是她的放荡,而是正常的生理需要,为此,七巧的健康人性开始走向变态扭曲。(三)经济枷锁

七巧丧失了爱的能力,沦为金钱的奴隶,成为疯狂的女人。七巧的婚姻完全是出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尽管她在年轻时,也有中意她的肉店小伙子,还有哥哥的结拜兄弟喜欢她,但她还是被贪图钱财的哥哥嫂嫂用“三媒六聘”“抬”进了姜公馆。她虽然做了姜家二奶奶,出于门户之见姜家上下都鄙视她。她陪笑、讨好,但仍被排斥在那个贵族阶层之外。“争不到主子的名份,脱不掉出身低贱的湿布衫。”⑤由此,七巧感到自卑。此外,季泽的虚伪,使七巧感到爱的痛苦,畸形的婚姻,内心的空虚无助,使她感到绝望,此时的七巧明白自己只有拼命去抓住靠得住的东西,而靠得住的只有钱。在姜老太太死后,七巧终于以她的精明,赢得了一份丰厚的家产,然而,她又害怕财产落到他人之手,处处提防,拼力捍卫这份这家产:第一,季泽来造访,考察季泽的爱是真是假就性命攸关,而爱的试金石不是别的,正是金钱。“七巧改变话题,用信任的口气向季泽询问起房产、田地的处理方法。季泽果然回答得有条不紊,显然他是筹之已熟的。”⑥季泽的目的暴露了,他是为钱而来。面对这个事实,七巧怒不可遏。“她将手里的扇子向季泽头上掷去,你拿那样的话来哄我———你拿我当傻子”。⑦七巧没有上季泽的当,保住了维系生存的金钱。第二,自揭穿姜季泽的虚情假意和谋财意图以来,七巧自此就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连毛头毛脑的侄子曹喜也成了七巧怀疑企图谋夺家产的对象。一天孩子们一块玩时,女儿长安登上高处不慎摔下,被暂住在家里的表兄曹喜接住,正巧被七巧看见,七巧反将曹喜痛骂一顿,并将其赶出了家门。然而教育长安,“———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混帐。你自己要晓得当心,男人踫也踫不得!谁不想你的钱?你娘这个钱不是容易来的,也不容易守得住。———叫你以后提防着些———。”⑧第三,那些给长安求亲的人家,只要条件稍微“推扳”点的,都被七巧怀疑对方是意图谋夺家产的,连出身世家的童世舫也被怀疑是外强中干,对长安不怀好意,另有所图。“姓童的还不是看上姜家的门第!”⑨七巧是在没有任何可以信赖、依靠的困境下,陷入金钱的迷恋中。除了手中的钱财,世界已告崩溃,没有任何可以信仰的东西。七巧的人格变异是有其社会文化根源和心理根源的,她的变态行为的产生更主要的是来自于当时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因为她首先是一个被买卖婚姻制度残害(被吃)的妇女,但她明明知道婚姻是陷阱,是戴着黄金枷锁的监牢,她也愿意往里跳(自吃) ,因为她喜欢金钱,所不同的是她一边陷落一边反抗,挣扎报复,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强者”(吃人) ,主宰了自己的一生。七巧不但自身性格强悍泼辣,而且在她的生命意识中懂得要求个人的幸福,懂得金钱和情欲,她咬牙切齿忍受着“守活寡”似的夫妻生活取得家族地位,通过婆婆死后分家,获得了相当多的财产。从这一点上看七巧是个奋斗者、成功者,然而成功非但没有使她活得更好,反而还要遭到更加沉重的精神折磨,她把自己套在婚姻、金钱、情欲这三重枷锁之下,疯狂地变态和扭曲,变成恶人。她已经不再像封建吃人者那样迷信,害怕报应,她可以为所欲为,全部都是个人欲望的支使。

因为七巧生活的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金钱关系,是几千年封建礼法关系的肌体长出的怪胎,七巧是带着这个“胎记”出生长大的。作为这个“吃人被吃”的链条上长大的孩子,她怎么可能逃脱出“吃人”的命运?正因为曹七巧的生活中有了强烈的金钱意识,而又无法摆脱封建婚姻制

度,才使她把封建吃人者的本性和现代物质生活欲望扭结在一起,迸发出比封建时代更强大更可怕的能量,疯狂地毁掉了自己,毁掉了别人。但是,最后她仍然无法平衡那种病态残缺的心理,戴着黄金的枷锁终老一生。

(四)七巧身上的“女性”是“父亲”的影子

在传统的宗法父权社会中男性所占有的主体权威,在张爱玲的文本中却干脆地被作家的文学书写所暗中破坏、讽嘲与颠覆。⑩文中的姜二爷、姜季泽和长白全是去势的男人。张爱玲正是在感悟和思考女性命运与生存境遇之后,以清醒的女性意识观照这一特定条件下的父权变奏。七巧表现出来的是对权力的攫取与使用,显示出女性长期被压抑的权力意识。她对作为家产继承人的儿子怂恿、放任。代替父亲把儿子长白调养成十足的劣性遗少。在文本中,长白的形象实际上已隐含着姜季泽和姜二爷的影子,而七巧对待长白的方式,其实也和她对待丈夫和姜季泽的方式有些共通的地方,这似乎是七巧借此对季泽和残废丈夫的一种报复。但为了收住儿子的心,她把长白留在家里抽鸦片,还为他娶了芝寿。然而这媳妇成了她泄愤的对象,七巧在此事实上已落入父权的代理者,重复着以前姜老太太和姜家父老的性别政治模式。○11她把自己受过的折磨与委屈,变着招儿强加给了媳妇。如文中所述:“还在婚礼上,七巧便用新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叫白哥儿的一条命送在媳妇手里。三朝过后,那话更难听了:你别瞧咱们少奶奶老实呀———见了白哥就得去上马桶。。。。。。在芝寿的中介下,七巧找到她扮演婆婆和父权替身的镜子,使七巧原来的媳妇身份得以转换成姜家的家长,终于把这个儿媳妇折磨死了。七巧把家婢绢儿扶正,然而不到一年,绢儿也呑鸦片自杀了。如此对待别人家女儿,就已经比男人残忍。七巧对女儿长安则又扮演一位既是病态母亲又是男性家长的角色。七巧的病态表现在她把女儿的终身幸福视为一种罪恶,使尽手段破坏长安与童世舫的恋爱,一如以前她阻挠长安求学的情况一般。待童世舫托人前来议定婚期,则七巧的恐惧顿时被推到高峰,便破口大骂长安:不害臊!你是肚子里有了搁不住的东西是怎么着?火烧眉毛,等不及要过门!嫁妆也不要了———你情愿,人家倒许不情愿呢?你就拿准了他是图你的人?你好不自量。○13七巧用宗法父权的性禁忌———未婚先孕,来嘲讽女儿自欺欺人,也怀疑童世舫的家势外强中干。七巧的言行足以形成一种讽刺,她把从宗法家庭中学习得来父权秩序和权力操纵游戏规则,用之于欺凌更为弱小的女性同胞。长安所扮演的角色,就同宗法社会中的普遍女性一样,扮演着父权派给的角色,而不去质疑这种角色的正确与否。

(五)七巧的双重人格

在“灭人欲”的封建文化禁锢下,七巧变为性格扭曲、心灵变态的女人,终于从被害者演变成加害者。揭示七巧人格分裂的真相,可从心理分析的角度看:性变态心理、仇视与嫉妒心理、寡居者的“护犊”心理,三个心理层次始终交织在七巧心理。○14金钱使七巧有了一个畸形的婚姻,残废的丈夫使她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妻子,然而,七巧渴望情欲的的烈火又被姜季泽无情地泼灭了。为此,她被扼止的情欲又渴望得到满足,对情欲压抑的结果,使她对“性”产生变态的敏感。对从来未享受过婚姻幸福的七巧来说,儿子的婚姻简直是对自己畸形婚姻的嘲笑,这种嘲笑将每天都在她的生活中出现,作为女人的七巧没有得到的东西太多了,长白对她来说不单是儿子,更重要的是“男人”,以前他一直都是属于她的,是她在姜家忍辱含垢的见证,只有在长白面前,她才具有母亲的威严,她才可以得到尊敬和服从,只有长白才是一个真正没有令七巧产生极大不安或焦虑的男人。所以她要绝对控制和占有他,现如今长白成亲,这种控制和占有的权利似乎就要转移到另一个女人手中,而这个女人健康带着青春的生命力,她将会在情欲的滋润下过着正常女人的生活,这种生活在七巧的生命中是没有出现过的,性变态的心理,使他对儿媳妇的嫉妒和仇恨让她牢牢地将长白拴在身边,别有用心地挑拨小夫妻的关系,让媳妇成为自己无爱无欲生活的陪葬品。对待女儿长安,七巧采用的是异曲同工的手段。主要通过三件事情来表现:一是长安的缠脚。这是一种用非人性的手段裹住长安人性中的情欲,将一双正常的自由的脚包裹成畸形的脚,丑陋的外形,正如当年七巧的婚姻一样。通过对长安的缠脚七巧

发泄着自己得不到情欲的仇恨;二是长安读书;三是长安的婚姻。上学和恋爱是长安正常人性的要求,对于前者七巧是以不损失自己的钱财为前提的,对于后者是以牺牲女儿的幸福为代价的。如果说七巧对儿媳妇和长安的控制是一种女人对同性的无意识嫉妒,那么对儿子长白则完全当作由于七巧本人的性本能无法得到满足的性幻想的替代品。精神分析学家创始人弗洛伊得认为:性就是人最基本的内在驱动力,是无法消灭掉的能量,根据能量平衡定律,当积蓄到一定程度时必须以一种合情合理的方式释放出来,否则就会使人的心理和行为发生扭曲。可以说七巧个体合理的性欲望没有能够得到合理的释放是其变态的一重要原因。性变态、仇视与嫉妒心理都是潜意识深层的阴暗心理,当它进入意识领域,必然引起曹七巧作为人的道德意识的冲突,她对子女的残酷行为也会引起她作为“母亲”的负罪感,但是,表层意识的“寡居者的护犊心理”为她找到了开脱罪责的借口,找到了美化阴暗心理的理由。七巧作为子女的母亲实际上承担的是双重的责任,天长日久,就形成一种保护者的心理。这种保护者的心理在一定限度内是正常而合理的,但曹七巧所处的具体环境与自身受欺压的经历,使这种正常的心理不自觉地恶性发展,她难以相信别人,对每一个人都存有戒心,就成为现代心理学上称之为的“寡居者的护犊心理。”当它再与仇视和嫉妒心理、性变态心理、对子女的占有欲结合在一起时,“护犊”就成了可怕的残害。○15从另一方面看,七巧对子女的“爱”已在异化中走向反面,用错误的手段去展示她的母性,对子女与金钱一样视为自己的占有物,要以这一份拥有,来证明自己的男性中心社会的存在,因而绝不允许由子女婚嫁而带来的这种所有权的丧失。可见,张爱玲对曹七巧的女性主义书写高明之处就在于她没有局限于将她简单塑造成封建婚姻的牺牲品,而是将笔端伸向人类精神世界最底层、最隐秘、最原始的需求和欲望,生动形象地演绎着在宗法父权体制内,七巧是如何受之于斯,又如何取之于斯的。

三、余论

张爱玲对《金锁记》描绘的那个年代已离我们远去,可主人公曹七巧留给了我们无尽的思索,这正影射了中国传统家族制度下女性在男权社会中生存的实态。曹七巧有女权主义反抗压迫的强烈意识,但她这种反抗的方式是畸形的,从而导致她“远离”人道而趋近“兽道”。曹七巧是一个戴着金钱枷锁的女人,是一个戴着封建镣铐挣扎的女人。在中国宗法体制中,在女性丧失主体中,在父权政治利益基础上,在宗法体制的关系男女、君臣、父子、夫妻的主从身份的情况下,在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的大主轴中,无论七巧是循规蹈矩,甘于忍受自己被分配的角色,还是离经叛道,反抗命运,都注定要陷入金钱与身体、身体与法、性与爱情两相对立的艰难处境。值得一提的是,七巧形象与传统文学中的理想女性形象———即逆来顺受、俯首贴耳和最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创造物相去甚远,她不愿像钱玉莲、李纨、窦娥那样,压抑人性活守寡,做“洗心涤虑,始为良家节妇”的封建道德的楷模。她是努力在情与理的矛盾漩涡中苦苦挣扎,尽管她的反抗呼声是微弱的,反抗的方式是畸形的、可笑的,甚至是丑陋的,但是仍掩不住她对不公正命运反抗的光芒。值得庆幸的是,如今,许多妇女已走入社会,在各行各业担任着重要的角色,承担着重要的社会责任。和平年代的生活,尤其是工业化向知识经济转型时期,体力劳动所赢得的社会收益和社会地位不再处于优势。男性和女性在电脑前操作文字系统的效果可能是一样的。当性别分工日渐模糊时,女性也便有了做强者的反思。女性主义在如今社会有了长足的发展,但仍然有许多妇女的地位没有多大的改变。这是因为男权至上,男尊女卑的社会传统仍有很大的惯性。因此,女性只有持之不懈地自尊自爱与自强自力,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解放。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们关注和研究女性主义运动,女性主义已从妇女解放运动的理论武器,发展成为当今主流文化中的一门重要学科。

曹七巧人物评析-

命运的囚笼 ——曹七巧人物形象分析命运是一个囚笼,它锁住了你的一切,你的诞生,你的死亡;你的遭遇,你的作为;你的思维,你的情感;你的挣扎,你的改变......准确来说,命运主宰着你的一切。 张爱玲在其名著《金锁记》中塑造的曹七巧,就是一个被命运捉弄而扭曲了人性的悲剧形象。 曹七巧出生在一个麻油店的社会底层人家,命运的安排,使她阴差阳错的嫁到了没落封建贵族姜家,做了姜家的二奶奶,有了一个贵族的身份,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向往,她以为有了这个身份就可以抬起头来做人,受到别人的尊重,可是他错了,命运给她开了一个玩笑,他的丈夫姜二爷不仅是个废人,在封建贵族姜家没有太高的地位,而且曹七巧自己身份本身就低微,所以连姜家的丫鬟都看不起她,在背后议论她。小说中,曹七巧只有通过刻薄的语言来反抗旁人对他的歧视,比如说她在兄嫂面前诉苦时说“一家人都往我头上踩”“不欺负我们欺负谁”......嫁入一个封建贵族家庭,从一个社会底层人物上升到一个没有地位的贵族夫人,在姜家她不仅要妻顶夫职撑起家庭的一片天,又要压抑女人基本的性爱欲望。这种欲望到后来变得更加疯狂并扭曲了她的心性。 曹七巧的感情得不到渲泄,她的情欲得不到正常发泄,内心在煎熬,她只有压抑。然而长期压抑的情欲使她渴望得到感情的欲望愈发增长,与此同时,姜家三少爷姜季泽出现在她面前,她去勾引姜季泽,坐在姜季泽的椅子角上,把手贴在姜季泽的腿上,但是姜季泽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在家里有一定的道德底线,并没有与曹七巧进一步发展。 分家以后,曹七巧获得了一大笔遗产,这个时候姜季泽主动找到了她,想要与她叙旧,利用她从而得到钱财。这个时候的曹七巧面临金钱欲望和情欲的抉择,最后她用金钱把自己的情欲压制在了心中。从而产生了一种心理变态。 命运的捉弄,曹七巧用金钱锁住了自己也锁住了别人,逃不出命运的囚笼

浅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特征

浅论《金锁记》中曹七巧的形象特征 辛峰 内容摘要: 曹七巧是张爱玲《金锁记》中的主要人物,是作者笔下的“英雄”,在她身上体现了“人性恶”的一面和“金钱至上”极端病态思想,她的出身很卑微但生性争强好胜,生活的现实和情感的压抑,使她心理严重的扭曲和变态,围绕着对金钱的贪欲和占有,她逐渐丧失了正常的人性。小说通过细致而深刻的描写,刻画了出一个被黄金腐蚀了灵魂的悲剧女性形象。曹七巧是个悲剧人物,是个受害者。但是,曹七巧的悲剧更在于她又是一个施害者,而且她施害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骨肉。《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从一个讨人喜爱的少女变成一个疯狂占有金钱、扼杀子女幸福的“变态狂”,其根本原因是曹七巧对金钱的追逐、畸形的婚姻、卑微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剥夺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对情欲的渴望和满足,并最终沦落为金钱的牺牲品,金钱欲的膨胀导致了人性的蜕变、母爱的变态直至人性的彻底泯灭。 关键词:金钱权利人性泯灭悲哀 《金锁记》是女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之一,曹七巧是这部小说着力塑造的主要人物。作者以金钱至上的旧上海为背景,叙述了曹七巧一生的命运。七巧是乡村小镇麻油店老板的女儿,年轻时生得风流泼辣,对未来也有美好的憧憬,但为了金钱被兄嫂卖给了一个封建遗老家庭,给这个封建家庭的从小疯瘫在床的二儿子当了媳妇,从此她便成了这个家庭的牺牲品。在别人的歧视、金钱的光圈和没有爱情的长期性压抑的驱使下,无意识地使自己的人格逐渐扭曲变形,变得没有人格,没有尊严,最后在反常的报复中走上了毁灭自己和亲生儿女的悲惨道路。曹七巧追求的金钱,成为她的一切。金钱主宰了她的命运,金钱扼杀了她的人性。为了金钱,她无情地亵渎一切神圣的事物;为了金钱,她恶毒地嘲弄一切美好的感情,她甚至扼杀了自己的情欲,牺牲了一生的幸福;为了金钱,她实施封建家长的淫威,亲手葬送了一对儿女的理想和婚姻。在曹七巧的身上,人性的虚伪、利欲的熏心、扭曲的心理、变态的人格以及旧式妇女对男人的依赖等体现的一应俱全。

心锁:以精神分析法解读《金锁记》

心锁:以精神分析法解读《金锁记》 口高方 (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成都610068) 摘要《金锁记》作为张爱玲最著名的作品之一,塑造了一个被压抑到变态的经典人物形象)本文试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对曹七巧进行解读,探寻作品背后隐藏的无意识动因,透视作品的深层意义)关键词精神分析金锁记曹七巧 文章编号1671-0703(2011)06-0144-02 《金锁记》以一轮明月开篇,又以一轮明月结尾,用凄凉的月色笼罩了一个凄凉的故事张爱玲在既嘈杂又幽静的小弄堂里,将日光投向小人物的内心ill_界,于琐碎繁杂的日常 生活中揭露人性的弱点张爱玲将所有的凄凉与哀伤都淡化到只剩下一个“美丽而苍凉的手势”,然而,这种彻骨的悲伤与绝望比激烈的刺激更加让人难以寸}}解,深沉的压抑与阴暗像一把心锁,深深地锁住了剧中,人也锁住了张爱玲自己 《金锁记》中深沉的阴郁感以及曹七巧对金钱变态式的占有欲都有着深层次的心理根源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认为,人的意识由三个层而构成: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又归为无意识层而,人们往往只能发觉自己表露在外的意识部分,却忽视了小经意间无意识部分的流露;弗洛伊德认为无意识反映恰恰是最重要的意识活动,它反映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欲望和追求同时,他认为人也由三个层而构成: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犹如沉入海底的庞大广阔的冰山,主要由生殖的和生存的元素构成,本我层而遵循的是快乐原则,是人最本能的动物性追求自我是介于本我与超我之间的人性和刹_会性的显现,遵循的是现实原则,既受法律和道德的制约,又有本能的欲望和追求,是在一者的夫缝中追求平衡超我是人的表层,如同冰山浮出海而的那一小部分,是人神性的体现本我的欲望长期受到压制,就会产生变态的心理反应 在《金锁记》中,曹七巧是个被压抑到变态的人物出身麻油店的她,在最美好的青春午华时被势利的兄嫂卖到大户人家,服侍一个长午瘫痪在床的丈夫,她父母双亡,又在市井间成长,既没有受到过严格的礼法教育,也缺乏女r应有的规范和约束,因此性格自私暴躁、说话尖酸刻薄嫁到姜家之后,而对“没有生命体”的丈夫,她的幽怨愈加深重,她既自廿堕落,也自知“这屋r里的人都瞧小起自己”;她得不到疼爱、得不到尊重,没有安全感与归属感,她的欲求长期得不到宣泄和满足,“本我”饱受压抑之后就产生了病态的报复心理张爱玲以细腻的笔触,通过七巧的言行举庄将她的病态心理刻画地入术三分 一、对情欲的追求 “七巧掀着帘f出来了.一眼看见了季泽.身不由主的就走了过来”一句“身不由己”将七巧的心理刻画得淋漓尽致,表而似乎平静如水,内心早已波涛汹涌;在丈夫那里得不到温存使她将日光转向三少爷季泽,试图从季泽那里满足自己被压抑的情欲“七巧试着在季泽身边坐下,只搭着他的椅r的一角,她将手贴在他的腿上”“试着”一字表现出七巧既渴望又怯懦的矛后心理,她渴望健康男性的爱,她的‘本我”要求她努力接近季泽、得到季泽的怜爱,然而在森严的大家族里她又小敢明显地跨越伦理:她的“自我”在伦理制度的约束下要求她谨小慎微,只能小心翼翼地搭着椅r的一角”,七巧小是把手“放”在而是“贴”在“他的腿上”,“贴”字更加生动地表现出她压抑已久的对爱与被爱的渴望“多少回了,为了要按捺住自己,她迸得全身的筋骨和牙根都酸楚了”七巧在“自我”和“本我”的漩涡中挣扎着,越是挣扎越是深陷,然而无论她怎样试图接近季泽、试图得到男性的垂怜,也只是自己的幻想,因为“他早抱定了宗旨,不惹自己家里人,一时的兴致过去了,躲也躲小掉,踢 也踢小开,成天在而前,是个累赘”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分析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分析 夏志清在评价《金锁记》时说:“七巧是特殊环境中所产生出来的一个女子。她生命的悲剧,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引起我们的恐惧与怜悯,事实上,恐惧多于怜悯……”[2]曹七巧生来就是一个令人“恐惧”的悲剧人物吗答案是否定的。 一、曹七巧性格演变的过程 麻油房时期:十八九岁的的曹七巧,家境贫寒但却健康美丽,充满青春活力:“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她泼辣能干,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找一个她喜欢的人,生儿育女,只要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也是有幸福可言的。命运却让她嫁给了姜公馆病痨的二少爷。 嫁入姜家以后:七巧成了名门望族的少奶奶,从此脱离了贫寒,却跳入了苦海。在姜家那个深宅大院,终日守着瘫痪在床的丈夫,她开始变了,原来健康快乐的少女变成了瘦骨脸儿、朱口细牙、三角眼、小山眉的少妇,她吸上了鸦片,她学会了叫苦连天,动不动就把无用的丈夫拉出来喊冤;她学会了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她变得阴险庸俗,喜爱说长道短、无事生非。为了讨好婆婆,更是为了把小姑子早早嫁出去,她跑到老太太跟前,怂恿她写信给彭家,叫他们早早地把云泽娶过去。当兰仙抱怨躲避战乱到上海的姜家房子太挤时,她忙不迭地挖苦取笑,连她娘家嫂子也说:“我们这位姑奶奶怎么换了个人……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就没一点儿得人心的地方。 自立门户后:七巧已到中年,她用青春和爱情换来了来之不易的财产。在姜家忍气吞声生活了十几年,她深知这些财产的重要——丈夫和老太太的死,不能使她在姜家的地位提升多少,但是,钱却能使她脱离姜家,使她从一个任人欺压的奴隶变成欺压别人的主子。因此,在七巧看来,钱比什么都重要。不论是她的情人、侄子或者是孩子,只要对她的财产构成威胁,或者认为构成威胁,她都决不能原谅。作为姜家为数不多的健康男人,姜季泽是七巧心仪的人。分家后,经济上不太宽裕的姜季泽来找七巧,一番甜言蜜语,使情感沙漠中艰难独行的七巧顿感意乱情迷……“他难道是哄她么他想她的钱———她卖掉她的一生换来的几个钱”仅仅这一转念,便使她暴怒起来,将手里的扇子向季泽头上掷过去。骂道:“你要我卖了田去买你的房子你要我卖田钱一经你的手,还有得说么”当曹七巧的侄子春熹上城找事,耽搁在她家,并无意之中抱了长安一下时,她便大发雷霆,破口大骂,怒冲冲地赶走了自己的亲娘侄,并且警示自己女儿:“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你的钱”除了对金钱疯狂的占有,曹七巧还近乎疯狂地占有着自己的儿女。长白对七巧来说,不单是儿子,更重要的是个“男人”,“可是,因为他是她的儿子,他这一个人还抵不了半个。现在,就连这半个人她也留不住———他娶了亲。”她对他的控制和占有的权利似乎就要转移到另一个女人手中,因此她对儿媳的嫉妒达到了顶点。为把儿子牢笼在自己身边,她别有用心地挑拨小夫妻的关系,变着法儿哄儿子吃烟,为儿子纳妾,在他一再的折磨下芝寿和绢儿先后死去,她如愿以偿地实现了对儿子的完全控制。曹七巧对女儿的控制可谓是用尽心机。为了把女儿拴住,长安十三四岁的时候七巧开始为她裹脚;为了跟姜家的大房、三房较劲,七巧将长安送到女中读书。但不久,她就借口丢失小件物品而大吵大闹,最终迫使长安“自动”退学。她这样做,除了因为舍不得用自己争取来的钱财供女儿读书,更重要的是,长安外出读书虽不是有意要脱离母亲,可是在她看来,自己还是被这个“替身”抛弃了,这是七巧不能容忍的。长安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也有人来替她做媒,身边这个“替身”又要飞了,七巧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她寻找各种理由来延沓女儿的婚事,又设法让女儿吸上大烟,最后不动声色地扼杀掉了她来之不易的爱情。在她步步紧逼下,长安的“逃脱”意志被彻底斩断了,曹七巧实现了对女儿的完全控制。

解读金锁记之曹七巧

解读《金锁记》之曹七巧 【摘要】 《金锁记》中的曹七巧是个性格变异的女性,从她自己悲剧到整个家庭的悲剧,儿女的不幸都昭示着那个时代的残忍。本文从宗教传统、情感以及人性方面分析曹七巧性格变化的主要因素,以及造成这个悲剧的主要来源,深刻揭示封建礼教摧残人、戕害人的本质。 【正文】 ·原著简介 曹七巧,一个出身麻油店的平凡女子,在别无选择,顺从兄长攀附权贵的心态下以及旁人羡艳她“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目光中嫁入豪门,服侍一个身患软骨症,终身无法坐起的男人--她的丈夫。 作为残疾人的妻子,七巧欲爱而不能爱,几乎像疯子一样在姜家过了30年。在财欲与情欲的压迫下,她的性格终于被扭曲,行为变得乖戾,不但破坏儿子的婚姻,致使儿媳被折磨而死,还拆散女儿的爱情。"30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 ·解读 在张爱玲笔端下的曹七巧,言语刻薄、贪爱金钱、性格乖戾,也许是这个社会毁了她一生的幸福,也许是仇恨这个世界带来的痛苦与不足,也许仅仅是为了将子女的幸福攥在自己的手上、也享受掌握别人命运的快感,终究是毁了一双儿女的幸福。从一个单纯的买油的小姑娘到后来的近似疯狂的嗜血母亲,七巧也是这个社会的牺牲者,她性格的变异有着各种因素。 1.传统的宗法礼制约束着一个女子的一生 在这个社会,一个存在着男尊女卑、门户之见的时代背景,一个女终究是社会的牺牲品。封建社会在爱情缺失的情况下,人们往往把爱情之外的一些因素作为男婚女嫁的条件,比如社会地位,权利、金钱等等,而七巧的婚姻恰恰就是这种非常态的婚姻。一个小小商贩的女儿嫁给豪门,对于七巧,这种门第之别就像深深地枷锁,牢牢地将她的一生都拴住了。在婚姻生活上,她的欲望得不到满足;然而在家族中,她的地位有无法被认同,她应该如何在以男性视角为视角的社会界定自己?那个社会有着“男子居外,女子居内。深宫固门,阍寺守之。男不入,女不出”的思想,一个一切都以夫为大的世界,女子的想法、女子的要求总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作为一个女性,首先是一个纯洁的女儿,再是一个忠诚的妻子、孝敬的儿媳,最终会是一个爱护孩子的母亲,这一切都不是为了自己。那个时代的女人,感情得不到宣泄,人权得不到承认,她就是一个父权文化下的畸形产物。 在“临着碎石子街的馨香的麻油店,黑腻的柜台”的日子里,她也有着小女孩的生活,偶尔对着街上行人眉来眼去,或者穿着“蓝夏布衫裤,镜面乌绫镶滚”走在街上。终究是封建黑暗家庭的压迫,无爱的婚姻,得不到满足的情欲,横流的物欲,使曹七巧从一个质朴良善的少女变成深闺中心理扭曲甚至变态的恶毒妇人。

曹七巧人物分析

《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摘要:张爱玲经典小说《金锁记》中的主人公曹七巧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礼教的牺牲品,她从一个美丽泼辣而充满生命力的姑娘转变为一个人性扭曲,尖酸刻薄﹑阴险疯狂的变态。曹七巧在姜公馆众人的冷嘲热讽和对爱情的绝望之后成为一个金钱的奴隶,同时在金钱的枷锁下破坏了她儿子和女儿的幸福。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她人性的变异呢? 关键词:封建社会性欲的压抑人性变异金钱的奴隶 《金锁记》是张爱玲的经典之作,小说描写的是曹七巧从单纯可爱﹑泼辣美丽的女孩慢慢转变为一个阴险﹑粗俗的少妇的故事。小户出身的七巧被迫嫁入姜公馆,门户的差异让她在姜公馆饱受了冷嘲热讽和不公平的对待,就连丫头也对她嗤之以鼻。最终曹七巧转变为一个金钱的奴隶,在金钱的枷锁下度过她苍凉的一生,她使用计谋破坏了女儿的美好婚姻,媳妇亦被她折磨致死。 一 曹七巧的人性变异是个慢慢转化的过程,那么导致她人性变异的原因有哪些呢?有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两个方面。 外部因素: ?首先导致七巧悲剧命运的是她的娘家哥哥曹年华,曹年华为了钱将七巧嫁入姜公馆做了“二少奶奶”。曹七巧家是开麻油店的,那时的七巧是个泼辣美丽的姑娘,追求她的有肉店小伙,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也喜欢她,这样一个“麻油西施”跟所有年轻的姑娘一样希望嫁给一个爱她的小伙,度过幸福的一生。但在那万恶的封建社会,女子是没有多少说话的权利的,尤其是在婚姻这件事上。曹年华的包办婚姻把一个年轻美丽而充满生命力的女孩推向那吃人的姜公馆中,并且她的丈夫还是个“骨痨”病人,她正常的情欲得不到满足,再加上那个封建家族给她带来的种种创伤,结局亦可想而知…… ?封建伦理森严的姜公馆是导致曹七巧悲剧命运的无形杀手。七巧是个让人憎恨而又同情的女性,她被当作商品交易一样嫁入姜家,对她来说一切都变了。在姜家,由于封建阶级等级制度,连丫鬟都嘲笑她,“家里是开麻油店的。龙生龙,凤生凤,你还没听见她的谈吐呢?她也配!”所以七巧就等同于一个高级丫鬟,不仅连金钱的边子都沾不上还遭受着上上下下不同人的嘲讽。对于一个原本烂漫泼辣的少女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创伤了,自尊﹑爱情﹑金钱都没有,甚至连别人最基本的关心呵护也没有了,生命就失去了它应有的光彩,任何一个人在那灰色环境中都是会受不了而窒息的。这种婚姻使她的性格扭曲。也因为她在姜家生活中的人缘环境是如此的不如意,曹七巧便就形成了一种怪异的性格。凡事,凡人她都看不顺眼,都要出一番尖酸刻薄的言语。因而形成了尖酸刻薄的性格。婚后,生理与肉欲得不到满足,她的心理变得更加"畸形"。她的脾气变得非常暴躁,性格变得更加尖酸,刻薄.没有人关怀的她孤独,寂寞,只得靠鸦片来"消遣". 七巧和家中其它人说话,是到处讨好却到处讨嫌。她常挖苦别人,以言语上的挑衅获得暂时的满足。她嫉恨三少奶奶兰仙,就故意当兰仙的面 ,对季泽说”总算你一个月没出去胡闹,真亏新娘子留住了你,旁人跪下来求你也留你不住”等话,来刺激三少奶奶。她又挑唆老太太早点将云泽嫁出去,还造出一些谣言,气的云泽躲到后房里大放悲声。从这些可以看出曹七巧的人性已经在慢慢变异。 内在因素: 性欲的压抑和身心的煎熬促使七巧变得乖戾,嫉妒,阴险。七巧的丈夫一落地就是个残废,患的是软骨病骨痨,成天瘫卧在床,坐起来还没三岁的孩子高,这样的丈夫,用七巧的话来说“:还能拿他当个人看?”那没有生命的肉身,使她联想到肉店里“腻滞的死去的肉”。这样的丈夫,这样的婚姻,如此没有性没有爱情的生活想想都

《金锁记》中曹七巧人物形象分析

陈茜 内容摘要:曹七巧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绕不过的经典人物之一,她人性的恶,人格的分裂,归其原因是因为在宗法制社会环境与欲望本能的双重牵制下造成的,七巧曾经正常的金钱欲、性欲、情欲等各种正常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报复性发泄。张爱玲一步步描绘了曹七巧人格分裂、人性变态的过程,她的评判态度是客观公正的——环境欲望改变人性。 关键词:曹七巧欲望本能人格分裂 张爱玲的《金锁记》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杰出的小说之一,是中国文坛最美的收获,也是女性文学写作的经典之作。主人公曹七巧被作者称为她小说世界中唯一的“英雄”人物,可见作者张爱玲对笔下的曹七巧花费了不少心思,精心书写了曹七巧由一个单纯的花季少女一步步地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毒妇恶魔。 一.为金钱:悲剧的开始 曹七巧出生在开麻油店的市侩商户人家,虽然上不了大的台面,但是也衣食无忧、快乐单纯。喜欢她的有肉店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她的愿望也不高——找一个喜欢她的人,生儿育女,时间久了,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她也就知足了。 然而,父母早世,她的哥嫂贪图荣华富贵,想攀高枝儿,将她嫁给了上海大富人家的姜公馆。因为姜家二少爷是个残废,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自然不愿意,姜老太太没奈何,只得降低了门第,做媒的给找了曹家,原本是做姨奶奶,正太太虚位以待——门当户对的小姐,后来姜老太太为了让七巧死心塌地地服侍二少爷,聘了来做了正头奶奶,由妾扶正。可见凭曹七巧的资质在姜家实质只够妾的份儿。这样的门户和地位,在大富的姜公馆里连丫头都是瞧不起的! 在这个大家族中,因为没有一丝温暖和关怀,她偷偷地抽上了大烟,来麻痹自己以缓解心中苦痛。但是作为青春激情的女人,除了物质需求还有生理本能的需求。尤其是生理本能欲望的满足对她来说是隔靴搔痒,于是七巧只有把情爱寄托在她唯一能接触到的男人——姜家三少爷姜季泽身上。她竭力想抓住季泽,哪怕只是精神上慰藉也好啊。但是早报定宗旨不惹自己家里人,害怕一旦沾上就成了累赘,这样曹七巧唯一的寄托也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连连向姜季泽发出的求爱信号,都被他故意漠视,还一本正经地化解掉。这个曹七巧唯一能接触的男人也拒绝了她,最后她只有也只能守着那无生命的肉体让青春和欲望一起枯萎,埋没,扭曲。 原本怨恨的心里,在这种“求而不得”之后扭曲了——靠得住的就只有能分得的家产了,她要拼命守住她用身体和青春换来的财产。终于,丈夫死了,婆婆也去世了,姜家几房分了家。她分到了属于自己一房的家产,至此曹七巧的主体地位、主人地位得以确立。 她成为家长之后,她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一一向周遭讨要回来命运曾经对她的不公。当一个人的正常本能(性欲)得不到满足,并且这种冲动不加以节制的话,就可能失控而成为一股强大的可怕力量,失望以致绝望的曹七巧“疯了”,渐渐变得多疑、刻薄、专横、冷酷。二.为情欲:对儿女的绞杀 1943年,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在中国大陆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张爱玲也接受了这种学说的影响。在其作品中体现的弗洛伊德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其中尤其重要的是:书写人的本能欲望。弗洛伊德把本能视为人类的基本的心理动力。本能来自人的身体内部刺激,活动目的是通过某种满足渲泄和消除由于刺激所带来的紧张、痛苦。变态心理即是性的本能因受到外部和内部挫折和剥夺所引起的一种非常规的满足。张爱玲将弗洛依德的性心理分析灌注到她的人物曹七巧身上,用她如椽的慧笔注解了曹七巧因为本能欲望的不满造成的人性的扭曲和变态。 在欲望上,从她对儿子夫妻生活的恶毒嘲笑和对女儿婚事的粗暴干涉,可以看出被情欲困厄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张爱玲《金锁记》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曹七巧是麻油店人家出身的下层阶级的女子,可是她的大哥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入了没落大族姜家,她丈夫是个自小就卧病在床的废人。走过了吃人的封建礼教的堡垒,跌入了万丈的人生深渊,开始过着压抑人性,压抑情欲的暗无天日的地狱般生活。最终造成了心理畸形。 〈一〉她的婚姻一开始并不是她自愿的,完全处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同所有女子一样,曹七巧也有过温情而美丽的青春,也曾有过对美丽爱情的憧憬。喜欢她的有肉店的朝禄。如果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七巧虽然粗鲁、泼辣,但她充满了青春、热情,对未来充满了向往,活力四射!但进了姜公馆做了二奶奶之后,便走进了这座黑暗的牢房,便成了一只笼中好看的金丝鸟!在这里,谁都可以轻视她,瞧不起她,连个丫头也敢对她冷嘲热讽,她用青春换来的二奶奶的尊严,已是荡然无存。再加上封建礼教和性欲的压制,这一切使她从“人”异化为“非人”,连母性也最终失落; 〈二〉当美丽青春不在,爱情的憧憬也已破灭后,畸形的婚姻又使她有着严重的缺失性体验和孤独体验。情欲的压抑是曹七巧个体心理变化的动因,安全的需要是使其成为金钱的奴隶。同时,封建礼教与拜金主义是其心理变态的社会性因素,所以曹七巧的人物形象是一个礼教与金钱杂合而成的“奴隶”与“怪胎”。她对金钱有强烈占有欲,为了攫取财富,可以不惜牺牲美好的人性,甚至以黄金这一“金

锁”摧残儿女的爱情和幸福,肆意折磨儿子和儿媳,把金钱看得比儿女的婚姻更重要。同时,用黄金的枷锁也“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在牺牲了青春,爱情以至人生后,发现这枷锁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紧。她的灵魂被挤压的变了形,成了一座废墟,她的生命也由此归于沉寂。这个被金钱榨干了青春和蚀空了灵魂的悲剧人物终于在临死之前流出了干涩的泪; 〈三畸形的婚姻是造成曹七巧人物心理扭曲悲剧命运的主要原因,一切都源于这场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生活。可怕的封建家长,是几千年来中国封建社会下的女性悲哀。曹七巧的婚姻生活揭示了中国女性的生存状态,滚滚红尘中的人世沧桑,芸芸众生中的人情世态。她为了自己的生存或为了一辈子不至于受穷,把自己的婚姻作为生命天空中唯一的坐标,而把青春作为赌注的一桩婚姻买卖,又以金钱为最终归宿。到头来是输得一塌糊涂。 这也为我们现代女性敲响了警钟,对于婚姻不要只是一味地看重物质,没有精神生活,依旧只是一个空壳,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更不用说是幸福。作为新时代的女性,不应该把婚姻作为生命中的唯一,我们依旧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精彩!那种想靠婚姻来改变命运的观念是不现实的,只能说婚姻是我们心灵的港湾,精神的寄托。它是我们人生旅途中的一抹风景,还有更多的风景等待我们去发现、创造!

浅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

浅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 摘要:上个世纪四十年代著名作家张爱玲的中篇小说《金锁记》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戴着黄金的枷锁伤人害己,疯狂、变态的曹七巧形象。本文主要从社会层面分析曹七巧从一个充满青春气息,泼辣粗鲁却自由开心的小业主家的女儿,变成一个自私、工于心计、没有朋友、没有爱、没有人情味甚至有些变态的“这一个”女性形象。 关键词: 病态社会女性 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著名作家张爱玲的小说中,中篇小说《金锁记》无疑是最有影响力的作品,曾经被傅雷誉为“我们文坛最美的收获之一”。这部小说集中了张爱玲小说艺术的所有特点:苍凉的底色、繁富的技巧、精美的语言、奇妙的想象……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戴着黄金的枷锁伤人害己,疯狂、变态的曹七巧形象。曹七巧是张爱玲《金锁记》的主要人物。作者从独特的角度,以女性特有的敏锐和细腻,从家庭、爱情方面入手,运用自身深厚的文化修养和迅速而犀利的观察,熟练的文字技能,丰富的想象,塑造了自私、工于心计、没有朋友、没有爱、没有人情味甚至有些变态的“这一个”女性形象。 在《金锁记》中,曹七巧本来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泼辣粗鲁却自由开心的小业主家的女儿,被兄长嫁给门第颇高的有“骨痨”的残废人姜家二少爷。在这个大家庭里,一方面因为门第的悬殊,她饱受轻视,尽管挖空心思地讨好所有人,但仍被排斥在那个贵族阶层外,连丫环也敢在背后嘲笑她,因此感到深切的自卑。另一方面,残废的丈夫又使她正常的情欲难以得到满足而感到非常压抑,尽管偷偷地抽鸦片而且上了瘾,但仍然不能解除心中的痛苦。既不能在这个无情的大家庭中获得一丝温暖,又不能在畸形的夫妻生活中得到情欲的满足的七巧,把爱寄托在她唯一能接触到的正常男人,不务正业的三少爷季泽身上,却在有限的调情中遭到挫败,因为她只是“二嫂”而已。 随着对这个世界的渐渐失望直至绝望,曹七巧慢慢地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多疑刻薄、专横冷酷。她把金钱的砝码移到了生命的中心,她不顾一切地捞取能够得到的物质的东西,企图以此弥补感情上的亏损。“人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钱”。当她终于等到丈夫和婆婆都死了,苦尽甘来----尽管孤儿寡母受人欺负,却也分得了许多财产时,她已带上了黄金的枷锁,变得疯狂。她对金钱贪欲的火焰越燃越旺,她不相信任何男人,甚至包括她曾深爱的季泽和自己的亲侄子。“黄金锁住了爱情,结果却锁住了自己。”然而更不幸的是她还为人母,是婆婆,她的疯狂不仅使自己走向毁灭,也断送身边的人的幸福。她把“愤懑变成尖刻的怨毒,莫名其妙地只想发泄,不择对象。”于是她的儿子、女儿、媳妇便首当其冲。她自己没有得到幸福,于是也不让她的亲人得到幸福。 昔日温情脉脉的曹大姑娘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复仇者。当她带着沉重的黄金枷

浅谈《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毕业论文(设计) 课题名称浅谈《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学院继续教育学院 专业汉语言文学与教育 班级 102班 学生姓名王莹 指导教师戴玉竹 佳木斯大学 佳木斯大学教务处

目录 摘要 (Ⅰ) Abstract (Ⅱ) 前言 (1) 一、《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分析 (2) (一)社会底层时活泼可爱的大女孩形象 (2) (二)嫁入豪门,成为“人上人”的二奶奶形像 (2) (三)可恶的“疯子”母亲形象 (2) 二、曹七巧产生悲剧的原因 (4) (一)原因之一——时代背景 (4) (二)原因之二──家庭压力 (6) (三)原因之三──强烈的黄金占有欲 (6) (四)原因之四──报复中寻求心理平衡 (6) 结论 (17) 注释 (18) 参考文献 (19) 致谢 (17) 佳木斯大学教务处

摘要 谈起张爱玲的小说就让人想到那悲剧式的苍凉。张爱玲总喜欢把爱写得“千疮百孔”,充满着缺憾与苍凉的味道。《金锁记》是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上海风靡一时的传奇女作家张爱玲的代表作。夏志清先生的《中国现代小说史》将《金锁记》评价为“中国自古以来最伟大的小说”○1。这篇小说成功地塑造了曹七巧这个特别的人物形象,充分演示了时代环境造成的人性的扭曲和心理变态以及由此造成的悲剧,把人生剥出一个血淋淋的面目来。曹七巧是封建时代和畸形婚姻下的牺牲品,给人以悲壮和凄婉的启示。 关键词:张爱玲;金锁记;曹七巧;悲剧形象 佳木斯大学教务处

Abstract On talking about the Eileen Zhang’ novel, we come to feel the sense of tragic blea kness. She always tends to describe the love as a hopeless mess which is filled with imperfection and desolation. Golden Lock Notes is the representative work of the legendary female writer Eileen Zhang whose novel is a great vogue throughout Shang Hai in the 1940s and it is praised as “the greatest novle in Chinese history” by Mr Zhao Zhiqing in his A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 The novel has created the special figure Cao Qiqiao successfully and showed the distortion of human nature, psychological perversion as well as the tragedy caused by the socal environment vividly. As a result, it presents us with the life with flesh and blood. Cao Qiqiao is the victim of the feudal dynasty and abnormal marriage and thus he provides inspiration which is moving and tragic for human beings. Keyword:Eileen Zhang; Golden Lock Notes; Cao Qiqiao; tragic image 佳木斯大学教务处

浅析曹七巧的个人形象

浅析《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个人形象 摘要:曹七巧是张爱玲中篇小说《金锁记》中的主人公。《金锁记》描 写了出身低微的曹七巧为了金钱而嫁入豪门,被金钱的枷锁锁住了情欲、锁住了一生,并用这枷锁劈杀了自己的至亲骨肉,上演了一幕凄惨荒凉而又近乎恐怖的悲剧。七巧的悲剧有其外在的因素,如封建宗法制度、封建家族罪恶等等,但也有其内在的原因。七巧的心底有一个魔鬼,它就是对金钱与情性的欲望。金钱欲与情性欲的矛盾斗争紧紧纠缠着她,使她始终摆脱不了。本文通过探讨曹七巧这个人物身上的真实性、形象性、和典型性来阐释张爱玲创作的现实主义思想。展示小说所独特的现实主义色彩及作者所要体现的一个女人极致、细微的变态心理。 关键词:金锁记现实主义真实性女性压制 《金锁记》写于1943年,小说描写了一个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灵变迁历程。曹七巧,一个出身麻油店的平凡女子,在别无选择,顺从兄长攀附权贵的心态下以及旁人羡艳她“一朝麻雀变凤凰”的目光中嫁入豪门,服侍一个身患软骨症,终身无法坐起的男人--她的丈夫。 在一个富贵华丽而腐败的家族,七巧卑微的出身与鄙俗的言谈是无法得到认同的,她是上至婆婆下至佣人奴婢所蔑视与茶余饭后谈笑消遣的对象,在她所处的环境中,没有任何的快乐与光明,只有终年不断的,那蒙蒙的,阻绝一切视线的烟雾--吸食鸦片,是她苦闷人生的最佳解脱。 她也恋爱过,对象是人品猥琐到连七巧自身都瞧不起的季泽--她的小叔。因为寂寞,又或者因为她的情欲无法在残废的丈夫身上获得满足;不论原因为何,这场恋情,都是不为道德两字所允许,极度压抑内心,她的脾气变得更为暴躁,言语变得更为琐碎,她对季泽那如火如荼的欲望也只剩下怨怼的余灰。不过她还是能捉住什么,她被卖了一生,她要换来一些真实存在的东西--金钱。她辛苦地等待,小心的经营,但到最后分家的时候,孤儿寡母还是被欺负了她的一对子女--长白与长安,成为她极端与疯狂下的牺牲品;长白不迟疑地堕落了,并任由七巧折磨死自己的妻妾--芝寿与绢姑娘。 而长安,她挣扎过,想借由婚姻走入另一个家庭,重新定位自己,但最后她放弃了挣扎,终于,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 三十年来,七巧戴着黄金的枷,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所有的人都恨她,回首前尘,她想着,如果当日,嫁入寻常百姓家…… 一、真实的女人 从小说的一开始通过丫环风萧与小双的对话。我们便了解到这是一个已经没落的家庭。动乱的社会中一个大家族是很难在繁华下去的。姜家人生活的背景是乱世。书中提到“那两年正忙着换朝代,姜公馆避兵到上海来”i。这就注定了小说本身的基调就是一部乱世的悲剧。因此,从人物经历的论述中向我们展示的是整个社会的变迁。这其中所体现的现实性是我们所不能忽视的。 首先我们来看曹七巧,她无疑是《金锁记》最“光辉”的一个。也是张爱玲所有作品孙红刻画的入木三分的经典人物之一,体现出了明显的病态心理特征。甚至有人说她是封建宗族制度下被压榨的最为变态的女人。她的身上体现了

探究《金锁记》中曹七巧悲剧的根源

学号:0809174043 试论《金锁记》中曹七巧命运悲剧的原因 专业名称: 汉语言文学 年级班别: 08级中文系 姓 名: 李玲玲 指导老师: 阮学永 2012年4月5日 河南师范大学新联学院 本科毕业论文

试论《金锁记》中曹七巧命运悲剧的原因 摘要:说到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上海风靡一时的传奇女作家张爱玲的小说,我们不得不提她的代表作《金锁记》。在这部作品中,张爱玲着重刻画了曹七巧这一女性人物形象。造成曹七巧命运悲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本文主要从社会原因和人物自身原因两方面来阐述。《金锁记》这个凄凉悲惨的故事,将带给我们更多的是对人性、对人生意义深层的分析与思考。 关键词:金锁记女性悲剧原因曹七巧 Analysis on the reason of Cao Qiqiao's tragic fate in the Golden Cangue Abstract:When talking about the legendary female writer Eileen Zhang whose novel is a great vogue throughout Shang Hai in the 1940s , we have to mention her representative work Golden Cangue .In this paper ,Cao Qiqiao, as a female image,was described especially by Eileen Zhang. There kinds of reasons that form the tragic fate of Cao Qiqiao.This paper expound these reasons from the social side and the individual side. And this novel Golden Cangue will bring us the depth analysis and thinking of human and the meaning of life . Keywords:Golden Cangue , the reason, The tragic fate of female , Cao Qiqiao 张爱玲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非常富有传奇色彩的著名女作家,在她的作品中,成功地塑造了许多有着种种人生悲剧命运的女性文学形象,反映着封建残余思想影响仍然强大的年代中人们所遭受的精神创伤。张爱玲总喜欢把爱写得“千疮百孔”,充满着缺憾与苍凉的味道。在她的众多女性女性文学作品中,《金锁记》又是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品之一,也是最能反映女性悲剧命运的典型的,夏志清教授称赞它为“中国自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1]”。傅雷先生誉之为“我们

《金锁记》之曹七巧

曹七巧人物分析 一、女性主义的由来与《金锁记》的书写背景 人类社会自从进入父权制时代,女性便逐渐沦为男性附庸的角色,女性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认知、观念、伦理等各个领域都处在与男性不平等的地位。男权制思想认为,这种男尊女卑的性别秩序不仅是普遍存在的,而且是不会改变的,因为它是自然形成的;因此为争取男女平等的妇女解放运动由此而产生。“feminism”汉译原为女权主义,后又译作女性主义。它原本属于舶来品,按照此前学术界的一般认识,是资本主义上升时期西方知识女性用于反抗中世纪封建的男性压迫,争取人身独立的思想解放、政治权力与经济效益、乃至婚姻与性的自主权利的主张及其实践。女性主义最早出现在法国,最初定义显示出男女社会权力平等的时代特征,“女性主义———女权主义”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而是认识层次的加深。女性主义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在全人类实现男女平等。张爱玲之所以能走红,是与她创作所取的独特视角及其非凡的艺术表现力分不开的,自成一格的表现,赋予了她的作品长久的生命力。在这之中,作者鲜明而独特的女性意识起着重要作用。《金锁记》是一篇控诉男权制的作品,是张爱玲“五·四”后女性主义的代表作,当时正处于女性运动的第二阶段。《金锁记》以沦陷时期的上海为背景,描写了从辛亥革命到其后三十年间一个出身于小市民阶层的女子———曹七巧可悲又可怕的人生命运。她是乡村小镇一个小麻油商的女儿,年轻的时候俊俏风流泼辣,却被贪婪的兄嫂卖给一个旧式大家庭的瘫痪少爷做媳妇。由于这门畸形婚姻,七巧在情欲和金钱的摧残、折磨下,从一个痛苦无望的妻子,变成多疑善妒的寡妇,最后终于沦落成心理变态的母亲。“女性”七巧的“质变”完全是“男权”制度的结果。 二、阴性的呐喊,对曹七巧的女性主义解读 《金锁记》中主人公曹七巧是父权家法下的牺牲品,七巧前半生为父权所支配,她出生于开麻油店的小商人家庭,因为姜家二爷痨骨残废,娶不到有地位人家的女儿,因此七巧是被当作交易品嫁入姜家,许配给残废的姜二爷,她的一生都承受着肉体、精神和情欲上的痛苦,由于出生卑微,在姜家上下没有一个心腹,人人瞧不起她,加上婚姻的不和谐,封建道德规定七巧只能规规矩矩地“照护”二爷。《金锁记》可以说是一篇女性情欲大胆外化的女性主义小说。曹七巧,“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这一个在精神肉体上遭受沉重压抑的女性,最后变得阴毒、泼悍,这不能不说是女性的悲哀。 (一)贫与富 姜家是一个名门望族,虽然历史已经处在新旧转型时期,社会心理也处于大转型时期,但是旧的思想文化仍笼罩着这个大家庭,姜家依然维持着它固有的一套秩序:三个儿媳天天请安,丫环老妈时时侍奉,一切都是循规蹈矩,沿袭着旧式的生活方式。七巧本是一个贫民女子,加之没有“教养”,口无遮拦,常把与“软骨症”丈夫之间的“性”挂在嘴边,触犯了“读书人”姜家的禁忌,为妯娌们所嫌恶,现在跻身于贵族太太、小姐们中间,还登上了本不属于自己的“二奶奶”的位子,因此,备受冷落,连丫环下人们都不能给以足够的尊重。她的性格与文化环境格格不入,家族家规的威严,名份的桎梏,都向她逼来,周围的人们轻视她、鄙夷她。她在这个敌对的阵营中孤独而绝望地生活着,于是生存的欲望就成为她手中的唯一武器,她以自己的欲望为动力向周围的人、家庭乃至社会相抗争。七巧为了稳定和提升自己在姜家的的地位,主动努力地使自己怀孕,希望母以子贵,以子嗣提升并巩固她在姜家的地位。为了生存,她的青春和欲望牢牢地被金钱和财富锁住了,最终酿成了她怪僻、报复的病态性格。 (二)身体与法 封建道德规定七巧只能规规矩矩地“照护”二爷。但她冒着宗法的威严,向家里唯一有可能的男子三爷姜季泽求爱,而季泽却深谙父权社会所制定的关于男人优势的精髓,在这个制度里,男人可以按自己的欲望,用各种方式交换、买卖女人,女人可以被看作保证血缘纯洁的工具,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金锁记》描写的是一个有着不幸婚姻遭遇的女子。曹七巧以青春的欢乐作为惨重的抵押带着金钱的枷锁在性压抑,性苦闷中煎熬以至于心理变态的故事。在他的笔下塑造了一个具有动态性格的形象:不幸、卑锁、屈辱以及性爱受到扼杀和心理扭曲的曹七巧。 在男权社会中妇女依靠和听从男性,妇女没有独立的地位和生活要靠自己的思想。这造成了七巧的悲剧命运。七巧本是个颇有点姿色的普通女孩。健康、泼辣、有着要强的个性。家里开个麻油店。曹七巧并非生来就爱财,她曾是粗鲁、泼辣但也不失热情开朗的姑娘。她有着对理想和幸福的憧憬。她的心愿也简单:挑一个喜欢她的男人,组家生子过安稳的日子。假如曹七巧选择了喜欢她的朝禄、丁玉根、张少泉或者沈裁缝的儿子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3 个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但她的命运由不得她支配。在那社会以男性为主宰的历史阶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长兄为父,妇女哪有话语权利?女性的婚姻大事只能操纵在他人手中。曹大年为了能攀住姜家的高枝,答应将亲生妹妹“嫁”到姜公馆做骨痨二爷的“姨奶奶”。姜老太太一念之差将其扶为“正头奶奶”,名为“嫁”,实为“卖”,名为“二少奶奶” 实为侍弄骨痨病人的“高级丫头”。她开始了畸形的悲剧的一生等级森严的封建制度又进一步把曹七巧推向痛苦的深渊。悬殊的门户差别使七巧不仅被姜家主人歧视,甚至在两个身份底下的丫头眼里,也只是个“麻油店的活招牌”,根本不配她们服侍。她在姜家举步维艰。姜家不会给她自由生活的空间。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尊重,处处受排挤,人人鄙视她。 她的境遇确实可悲,但这并不是造成她心里走上变态,并成为一个自虐狂的决定性因素。关键是她自己,她内心里潜藏着一个恶兽,被她一步步从内心理释放出来,要死了自己的亲人也要伤了自己。 出嫁前的曹七巧“不过要强些,嘴头上琐碎些”,出嫁初的曹七巧尽管暴躁但也有个分寸,而五年后的“曹二奶奶”换了个人似的没一点得人心的地方。对姜家老太太说姜云泽“女大不中留”一系列的坏话,造出一些谣言气得姜家小姐躲在后房“大放悲声,蹬得铜床柱子一片响”。让我们察觉到她心中的恶兽已初露端倪 在分家之后,曹七巧心中的恶兽没有了其他人的束缚。她开始伺机咬人她咬死了自己的儿媳妇,又咬死了儿子的一个妾室,最后把儿子的前程给咬掉了。咬玩了儿子又咬向了女儿,她咬碎了女儿对婚姻的憧憬,咬坏了女儿的幸福。 曹七巧对儿子长白有一种潜意识的占有欲,长期的性压抑让她产生一种变态的恋子情结:她一生没有得到幸福,也见不得别人幸福,她妒忌儿媳,存心整治儿媳。儿子是她生命里的唯一男人,她要从儿媳那夺回儿子。让儿子整夜陪她抽大烟,不得以妻妾同床。与儿子讨论“左邻右舍”的隐私,盘问儿子房中的秘闻,听得“又是咬牙,又是喃喃咒骂。”儿子说了一夜,第二日她却精神百倍,在牌桌上渲染儿媳的“隐私”。曹七巧已习以为常、津津乐道,羞得亲家母无颜见人,儿媳被逼得几乎发疯,为笼络儿子,折磨儿媳芝寿,曹七巧把丫鬟给长白作妾。面对婆婆的奚落与折磨媳妇终于残酷的死去,姨太太不到一年也吞了鸦片,长白更是不敢再娶。“这个疯狂的世界,丈夫不象丈夫,婆婆不象婆婆。”她彻底毁了儿子。这时的曹七巧一副变态狂人的嘴脸。她容不得自己的一分钱白白便宜了别人。她不渴望儿女得到幸福。更不能使自己的财产在女儿婚嫁时受到损失。女儿注定了做老姑娘时,曹七巧享受着心理上的平衡,但仍不忘刻薄地嘲讽女儿。女儿订婚眼看得到了幸福,她的妒忌心日益膨胀,见到女儿自顾自去戒烟,她谩骂女儿肚子里有了搁不住的东西。她已经不是一位母亲,而是失去理智、恶毒至极、另人毛骨悚然的困兽。长安知道“迟早要出乱子,迟早要决裂。这是她的生命里顶完美的一段,与其让别人给它加上一个不堪的尾巴,不如她自己早早结束了它。”但结果还是让别人给它加上了一个不堪的尾巴,曹七巧轻描淡写地撒了个恶毒的谎,破坏了女儿与童世舫的婚事。在失去了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后,姜长安与一个男子在街上走——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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