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左传集解序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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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第二章语境理论的发展和语境学的建立重点

2 - 第二章语境理论的发展和语境学的建立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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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海姆斯的语境构成因素 美国社会语言学家海姆斯(D. H. Hymes) 对 语境也作了深入的研究并发展了语境学说。他 以SPEAKING这个单词的字母拼写概括了语境 的基本构成因素,即: • S(Situation)情景: 指话语发生的时间和地点; • P (Participants) 参与者: 指参与者是谁以及他们 的关系; • E (Ends) 结局: 指目的和结果;
1、逻辑之父亚里士多德的语境思想。逻辑之父亚里 士多德(Aristotle)(公元前384-前322)就多次接触 到了语境问题。他曾在《工具论》中提到词语的意 义依赖于其出现的不同语境这一问题。他说“一个 名词是具有许多特殊意义或只有一种意义,这可以用 下述方法加以考察。首先,查看它的相反者是否具有 许多意义,它们之间的差别是属于种类的还是属于用 语的。因为在若干情形下,即使从用语方面亦可以立 即察觉。例如,如果是讲声音,‘尖锐的’, 相反者是 ‘平淡的’,如果是讲坚韧,它的相反者是‘笨钝的’, 可见,‘尖锐的’相反者具有多种意义,自然‘尖锐的’ 也有多种意义”。(苗力田,1994)这里亚里士多 德显然涉及到了一个语词的不同意义依赖于不同语 境的问题,不过亚里士多德当时没有把“语境”这个 概念特意提出来加以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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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西晋时期的政治家、军事家、发明家杜 预(222年—285年)的语境思想。 杜预在《春秋左传集解序》中说:“春秋虽 以一字为褒贬,然皆需数句以成言”。杜 预此话的意思是,春秋笔法虽一字见褒 贬,但必须有数句的语言环境,褒贬才 可以显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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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唐代经学家孔颖达(574年-648年)语 境思想。孔颖达在《正义》中说:“褒贬虽 在一字,不可单书一字以见褒贬……经之 字也,一字异不得成为一义,故经必须数句 以成言。” 孔颖达也是说,“数句”是 “一字”的语言环境,只看一字不能表现 出其意,必须结合上下文才能发现其意 的褒贬。

说文解字序原文和翻译

说文解字序原文和翻译

说文解字序原文和翻译篇一:及其翻译〔原文〕古者庖牺氏之王天下也,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视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垂宪象①。

及神农氏,结绳为治而统其事②。

庶业其繁,饰伪萌生,黄帝之史仓颉,见鸟兽蹄箌之迹,知分理之可相别异也,初造书契③。

“百工以又,万品以察,盖取诸④。

”,“扬于王庭⑤。

”言文者宣教明化于王者朝庭,君子所以施禄及下,居德则忌也⑥。

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⑦。

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⑧。

文者,物象之本;字者,言孽乱而蜪多也⑨。

著于竹帛谓之书;书者,如也⑩。

以迄五帝三王之世,改易殊体。

封于泰山者,七十有二代,靡有同焉11。

〔注释〕①庖牺氏:也写作伏戏、宓羲、伏羲、包牺。

传说中远古帝王之一,指导渔猎畜牧,创制八卦。

观象于天、观法于地;观察各种天象地理。

鸟兽之文:“文”指行迹。

地之宜:宜者,仪也。

即地理现象。

八卦:古代哲学推理的符号化系统。

用阳爻“-”和阴爻“――”,代表矛盾的两个方面,按照阴阳因素的多少和位置顺序,组成八种图形,代表矛盾发展变化的八种类型,叫八卦。

即:乾卦、坤卦、震卦、巽卦、坎卦离卦、艮卦、兑卦、。

前文“近取诸身”,据的解释,就是:“乾为首、坤为腹、震为足、巽为股、坎为耳、离为目、艮为手、兑为口。

”“远取诸物”的一种情况,就是:“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

”以垂宪象:来显示事物变化的基本法则模式。

宪:大法。

②神农氏:传说中的上古帝王。

发明农具,发现药草。

结绳为治:上古无文字,结绳以记事。

③书契:是由黄帝的史官仓颉(或作苍颉、仓精)创制的,古人认为书契就是文字。

④百工以又,万品以察,盖取诸:(文字用于社会之后)百业有定,万类具明。

仓颉造字的本意,大概取意于,说,臣子应当辅佐君王,使王政畅行。

⑤扬于王庭:是解释卦卦象的一句话,意为:在朝廷宣布决定。

⑥文字的作用就是在朝廷上作文化教育的宣传,君子凭借它给下面的不带来思惠,增修德政,明白禁忌。

《左传·庄公·庄公二十四年》文言文及翻译

《左传·庄公·庄公二十四年》文言文及翻译

《左传·庄公·庄公二十四年》文言文及翻译第一篇:《左传·庄公·庄公二十四年》文言文及翻译【经】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刻桓宫桷。

葬曹庄公。

夏,公如齐逆女。

秋,公至自齐。

八月丁丑,夫人姜氏入。

戊寅,大夫宗妇觌,用币。

大水。

冬,戎侵曹。

曹羁出奔陈。

赤归于曹。

郭公。

【传】二十四年春,刻其桷,皆非礼也。

御孙谏曰:「臣闻之:『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

』先君有共德而君纳诸大恶,无乃不可乎!」秋,哀姜至。

公使宗妇觌,用币,非礼也。

御孙曰:「男贽大者玉帛,小者禽鸟,以章物也。

女贽不过榛栗枣修,以告虔也。

今男女同贽,是无别也。

男女之别,国之大节也。

而由夫人乱之,无乃不可乎!」晋士蒍又与群公子谋,使杀游氏之二子。

士蒍告晋侯曰:「可矣。

不过二年,君必无患。

」翻译:二十四年春季,又在桓公庙的椽子上雕花,这件事与去年庙柱上涂红漆都是不合礼制的。

御孙劝阻说:“下臣听说:‘节俭,是善行中的大德;奢侈,是邪恶中的大恶。

’先君具有大德,而君王却把它放到大恶里去,恐怕不可以吧?”秋季,哀姜来到鲁国,庄公让同姓大夫的夫人相见,相见时用玉帛作为见面礼,这是不合于礼的。

御孙说:“男人相见的礼物,大的是玉帛,小的是禽鸟,用东西来表明等级。

女人相见的礼物,不超过榛子、栗子、枣子、干肉,以表示诚敬而已。

现在男女用相同的相见礼,这是没有区别了。

男女的区别,是国家的大法,由于夫人而搞乱了,恐怕不可以吧!”晋国的士。

又和公子们策划,让他们杀了游氏的两个儿子。

士。

告诉晋献公说:“行了。

不超过两年,君王就不必担心了。

”第二篇:庄公二十七年原文及翻译作者:左丘明【经】二十有七年春,公会杞伯姬于洮。

夏六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郑伯同盟于幽。

秋,公子友如陈,葬原仲。

冬,杞伯姬来。

莒庆来逆叔姬。

杞伯来朝。

公会齐侯于城濮。

【传】二十七年春,公会杞伯姬于洮,非事也。

天子非展义不巡守,诸侯非民事不举,卿非君命不越竟。

夏,同盟于幽,陈,郑服也。

竹书纪年全文及翻译

竹书纪年全文及翻译

竹书纪年全文及翻译关于《竹书纪年》的起始时间,存在不同的说法。

杜预《春秋左传集解后序》和《晋书·束皙传》均说该书始于夏代,但《史记·魏世家》集解注引和峤语称该书始自黄帝。

清代至民国辑佚的《古本竹书纪年》始自夏纪,并无“五帝纪”这一部分内容。

此外还有零星文字,如“舜放尧于平阳”之类被其他书籍引用而流传下来,一些辑佚者认为是引用者误将《汲冢琐语》的内容当做了《汲冢竹书》的内容,故未收;但也有辑佚者将之附录于书中。

《今本竹书纪年》则有“五帝纪”,记录黄帝、颛顼、帝喾、帝尧、帝舜之事。

《四库总目提要》的作者指出,这部分内容主要抄自《宋书·符瑞志》。

举例:黄帝轩辕氏【原文】母曰附宝,见大电绕北斗枢星,光照郊野,感而孕。

二十五月而生帝于寿丘。

弱而能言,龙颜,有圣德,劾(hé)百神朝而使之。

应龙攻蚩尤,战虎、豹、熊、罴(pí)四兽之力。

以女魃(bá)止淫雨。

天下既定,圣德光被,群瑞毕臻。

有屈轶(yì)之草生于庭,佞人入朝,则草指之,是以佞人不敢进。

【译文】黄帝的母亲叫做附宝,她看见一道壮观的闪电绕北斗星划过,电光照耀原野,附宝心灵受到震撼,她怀孕了。

二十五个月后,附宝在寿丘生下黄帝。

黄帝很弱小就能说话,他长着龙的容颜,而且具有神圣的品德,他能管制各种神而调遣他们。

黄帝命令神龙应龙进攻蚩尤,大战最有力量的虎、豹、熊、罴四种野兽。

他又命令旱神女魃止住不断降下的淫雨。

天下安定,黄帝神圣的光华照耀大地,各种吉祥的好事接踵而来。

有屈轶草生长在朝堂之上,如果有巧言谄媚心术不正的人来到朝堂,屈轶草就会指着他,所以这些人都不敢进来。

古代汉语翻译

古代汉语翻译

楚屈完来盟于师鲁僖公四年的春天,齐桓公率领诸侯国的军队攻打蔡国。

蔡国溃败,接着又去攻打楚国。

楚成王派使节到齐军对齐桓公说:“您住在北方,我住在南方,因此牛马发情相逐也到不了双方的疆土。

没想到您进入了我们的国土这是什么缘故?”管仲回答说:“从前召康公命令我们先君大公说:…五等诸侯和九州长官,你都有权征讨他们,从而共同辅佐周王室。

‟召康公还给了我们先君征讨的范围:东到海边,西到黄河,南到穆陵,北到无隶。

你们应当进贡的包茅没有交纳,周工室的祭祀供不上,没有用来渗滤酒渣的东西,我特来征收贡物;周昭王南巡没有返回,我特来查问这件事。

”楚国使臣回答说:“贡品没有交纳,是我们国君的过错,我们怎么敢不供给呢?周昭工南巡没有返回,还是请您到水边去问一间吧!”于是齐军继续前进,临时驻扎在陉。

这年夏天,楚成王派使臣屈完到齐军中去交涉,齐军后撤,临时驻扎在召陵。

齐桓公让诸侯国的军队摆开阵势,与屈完同乘一辆战车观看军容。

齐桓公说:“诸侯们难道是为我而来吗?他们不过是为了继承我们先君的友好关系罢了。

你们也同我们建立友好关系,怎么样?屈完回答说:“承蒙您惠临敝国并为我们的国家求福,忍辱接纳我们国君,这正是我们国君的心愿。

”齐桓公说:“我率领这些诸侯军队作战,谁能够抵挡他们?我让这些军队攻打城池,什么样的城攻不下?”屈完回答说:…如果您用仁德来安抚诸侯,哪个敢不顺服?如果您用武力的话,那么楚国就把方城山当作城墙,把汉水当作护城河,您的兵马虽然众多,恐怕也没有用处!”后来,屈完代表楚国与诸侯国订立了盟约。

楚归晋知罃晋国人想把楚国公子谷臣和连尹襄老的尸体归还给楚国,用来换回知。

这时荀首经担任晋国的中军副帅,所以楚国人答应了。

楚共王为知罃送行说:“您大概很恨我吧?”知罃回答说:“两国兴兵交战,臣下没有才能,不能胜任职务,所以成了你们的俘虏。

您的左右不把我杀掉取血涂鼓,让我回晋国去接受刑罚,这是君王的恩惠。

臣下确实不中用,又敢怨恨谁呢?楚王说:“那么感谢我吗?”知罃回答说:“两国都为自己国家的利益考虑;希望解除百姓的痛苦,各自抑制自己的怨忿,以求相互谅解。

春秋左传集解序 杜预

春秋左传集解序  杜预

杜预:《春秋左传集解序》《春秋》者,鲁史记之名也。

记事者,以事系日,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所以纪远近、别同异也。

故史之所记,必表年以首事。

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

《周礼》有史官,掌邦国四方之事,达四方之志。

诸侯亦各有国史。

大事书之于策,小事简牍而已。

《孟子》曰:“楚谓之《檮杌》,晋谓之《乘》,而鲁谓之《春秋》,其实一也。

”韩宣子适鲁,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

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所以王。

”韩子所见,盖周之旧典礼经也。

周德既衰,官失其守。

上之人不能使春秋昭明,赴告策书,诸所记注,多违旧章。

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

上以遵周公之遗制,下以明将来之法。

其教之所存,文之所害,则刊而正之,以示劝诫,其余则皆即用旧史。

史有文质,辞有详略,不必改也。

故传曰:“其善志。

”又曰:“非圣人,孰能修之。

”盖周公之志,仲尼从而明之。

左丘明受经于仲尼,以为经者不刊之书也。

故传或先经以始事,或后经以终义,或依经以辩理,或错经以合异,随义而发。

其例之所重,旧史遗文,略不尽举,非圣人所修之要故也。

身为国史,躬览载籍,必广记而备言之。

其文缓,其旨远,将令学者原始要终,寻其枝叶,究其所穷。

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

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然后为得也。

其发凡以言例,皆经国之常制,周公之垂法,史书之旧章。

仲尼从而修之,以成一经之通体。

其微显阐幽,裁成义类者,皆据旧例而发义,指行事以正褒贬。

诸称“书”、“不书”、“先书”、“故书”、“不言”、“不称”、“书曰”之类,皆所以起新旧,发大义,谓之变例。

然亦有史所不书,即以为义者。

此盖《春秋》新意,故传不言凡,曲而畅之也。

其经无义例,因行事而言,则传直言其归趣而已,非例也。

故发传之体有三,而为例之情有五。

一曰微而显。

文见于此,而起义在彼。

称族,尊君使;舍族,尊夫人。

梁亡、城缘陵之类是也。

二曰志而晦。

约言示制,推以知例,参会不地,与谋曰及之类是也。

《左传》(春秋左氏传)原文全文及白话文翻译译文

《左传》(春秋左氏传)原文全文及白话文翻译译文

《左传》原文及翻译左传简介《左传》,相传为著,原名为《左氏春秋》,汉代改称《春秋左氏传》,简称《左传》,是中国古代一部叙事完备的编年体史书,更是先秦散文著作的代表,它标志着我国叙事散文的成熟。

汉朝时又名《春秋左氏》、《左氏》。

汉朝以后才多称《左传》。

它与《公羊传》、《谷梁传》合称“春秋三传”。

旧时相传是春秋末年左丘明为解释孔子的《春秋》而作。

《左传》实质上是一部独立撰写的史书。

它起自鲁隐公元年(前722年),迄于鲁哀公二十七年(前468年),以《春秋》为本,通过记述春秋时期的具体史实来说明《春秋》的纲目,是儒家重要经典之一。

《隐公·隐公元年》原文【经】元年春,王正月。

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秋七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

九月,及宋人盟于宿。

冬十有二月,祭伯来。

公子益师卒。

【传】元年春,王周正月。

不书即位,摄也。

三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蔑,邾子克也。

未王命,故不书爵。

曰仪父,贵之也。

公摄位而欲求好于邾,故为蔑之盟。

夏四月,费伯帅师城郎。

不书,非公命也。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

生庄公及共叔段。

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

爱共叔段,欲立之。

亟请于武公,公弗许。

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

公曰:“制,巖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

”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

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

今京不度,非制也。

君将不堪。

”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

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

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

无生民心。

”公曰:“无庸,将自及。

”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

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

”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

”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

春秋左传集解序翻译

春秋左传集解序翻译

《春秋左氏传》序“春秋”者,鲁史记之名也。

记事者,以事系日。

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所以纪《春秋》是鲁国史记的名字。

主要是记载事件的,把每天发生的事件连缀在日期上,再把每月发生的事件连缀在四时上,再把四时发生的事件连缀在年上。

用来远近、别同异也。

故史之所记,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

管理远近发生的事情,区别不同的事情。

所以史官记载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定要把当年发生的显要(重要)的事情记载下来,一年有四个时节,因此交错互举春和秋作为记载事件的名字。

《周礼》有史官,掌邦国四方之事,达四方之志。

诸侯亦各有国史。

大事书之於策,小事《周礼》里有专门负责记载历史事件的史官,掌管记载周王室、诸侯国以及四方的事情,传达四方的意志。

各个诸侯国也有自己的史官记载本国的事情。

大的事情写在简册上,小的事情就记载在简牍上。

简牍而已。

《孟子》曰:楚谓之《梼杌》,晋谓之《乘》,而鲁谓之《春秋》,其实一也。

《孟子》说:楚国的国史叫《梼杌》,晋国的国史叫《乘》,鲁国的国史叫《春秋》,其实他们是一回事,只不过对国史的称呼不同罢了。

韩宣子適鲁,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韩宣子出访鲁国,看见鲁国所藏的《易·象》与《鲁春秋》,说“周礼一直在鲁国延续啊,我现在才知道了周公的文德以及周能够王天下的原因了”。

所以王”。

韩子所见,盖周之旧典礼经也。

韩宣子看见的,大概就是周王室过去记载典籍礼仪制度书籍。

周德既衰,官失其守。

上之人不能使《春秋》昭明,赴告策书,诸所记注,多违周王室衰微之后,史官失去了过去的职守。

在上之人不能使《春秋》的大义昭明,诸侯之间凶丧祸福不能记载于书册,各个诸侯国史书的记载也都违背了过去的典章制度。

旧章。

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遗制,下以明将来之法。

孔子凭借鲁国的史书、简册编成《春秋》,校勘它的真伪,记载、辨明它的礼仪制度,向上来遵从周公的遗志,使旧典更新,向下来使将来的法度明晰,令后世有规范的行为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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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氏传》序“春秋”者,鲁史记之名也。

记事者,以事系日。

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所以纪《春秋》是鲁国史记的名字。

主要是记载事件的,把每天发生的事件连缀在日期上,再把每月发生的事件连缀在四时上,再把四时发生的事件连缀在年上。

用来远近、别同异也。

故史之所记,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

管理远近发生的事情,区别不同的事情。

所以史官记载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定要把当年发生的显要(重要)的事情记载下来,一年有四个时节,因此交错互举春和秋作为记载事件的名字。

《周礼》有史官,掌邦国四方之事,达四方之志。

诸侯亦各有国史。

大事书之於策,小事《周礼》里有专门负责记载历史事件的史官,掌管记载周王室、诸侯国以及四方的事情,传达四方的意志。

各个诸侯国也有自己的史官记载本国的事情。

大的事情写在简册上,小的事情就记载在简牍上。

简牍而已。

《孟子》曰:楚谓之《梼杌》,晋谓之《乘》,而鲁谓之《春秋》,其实一也。

《孟子》说:楚国的国史叫《梼杌》,晋国的国史叫《乘》,鲁国的国史叫《春秋》,其实他们是一回事,只不过对国史的称呼不同罢了。

韩宣子適鲁,见《易·象》与《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与周之韩宣子出访鲁国,看见鲁国所藏的《易·象》与《鲁春秋》,说“周礼一直在鲁国延续啊,我现在才知道了周公的文德以及周能够王天下的原因了”。

所以王”。

韩子所见,盖周之旧典礼经也。

韩宣子看见的,大概就是周王室过去记载典籍礼仪制度书籍。

周德既衰,官失其守。

上之人不能使《春秋》昭明,赴告策书,诸所记注,多违周王室衰微之后,史官失去了过去的职守。

在上之人不能使《春秋》的大义昭明,诸侯之间凶丧祸福不能记载于书册,各个诸侯国史书的记载也都违背了过去的典章制度。

旧章。

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遗制,下以明将来之法。

孔子凭借鲁国的史书、简册编成《春秋》,校勘它的真伪,记载、辨明它的礼仪制度,向上来遵从周公的遗志,使旧典更新,向下来使将来的法度明晰,令后世有规范的行为准则。

其教之所存,文之所害,则刊而正之,以示劝戒。

其馀则皆即用旧史,史有文质,辞有详略,他施行教化的目的是通过对文字的更改来达到褒贬劝诫的目的。

其他地方就沿用原来的旧史,旧史文章有的富有文采有的质朴,言辞也有详有略,不必改也。

故传曰:“其善志。

”又曰:“非圣人孰能脩之?”盖周公之志,仲尼从而明之。

所以不必改动。

所以《左传》说:“他的志向是善良的。

”又说:“不是圣人谁又能修订《春秋》呢?”大概周公的志向,孔子不过是遵从然后使他昌明罢了。

左丘明受经於仲尼,以为经者不刊之书也,故传或先经以始事,或后经以终义,或依经以左丘明学习的《春秋》是孔子传下来的,他认为经书是不能更改的文字,所以他写作《左传》或者是在经文的开始之前就叙述事件,或者是在经文后面再叙述事件来结束经文的大义,或者是依托经书来辨别道理,辩理,或错经以合异,随义而发。

其例之所重,旧史遗文,略不尽举,非圣人所脩之要故也。

或者是采取和经文不同的叙述来表达相同或相异的道理,随着经文的大义而书写传文。

他重视体例,之前的典籍旧史,没有全数列举,这是因为这些史事并非圣人修订经书所看重的东西,因此没有必要一一列举。

身为国史,躬览载籍,必广记而备言之。

其文缓,其旨远,将令学者原始要终,寻其枝叶,究其所穷。

左丘明身为国史,亲自阅览了记载的典籍,一定广泛的记载详细的言说。

他的文章迂缓,他的意旨深远,想要让学者探求事物发展的起源和结果,寻求历史事件的细微末节,探究尽事件的结果。

优而柔之,使自求之;餍而饫之,使自趋之。

若江海之浸,膏泽之润,涣然冰释,怡然理顺。

传文文义宽松,使读者自己去探求他的深意;文义饱满,让读者自己去探寻满意的答案。

就像江海雨泽浸润大地,冰雪自然溶解流散一样自然,这样之后才会有然后为得也。

自己的心得体会。

其发凡以言例,皆经国之常制,周公之垂法,史书之旧章。

仲尼从而脩之,以成《春秋》的要旨或体例都是国史修订的常制,是周公留下的法度,史书旧日就有的章法。

孔子遵从并且修订了它,使它成为《春秋》通行的体例。

一经之通体。

其微显阐幽,裁成义类者,皆据旧例而发义,指行事以正褒贬。

诸称“书”、“不书”、左丘明通过左传传文来显露阐述经文中那些幽微的事情,表达他的大义之类都是依据已有的先例来阐发大义,指出这些人行事的正确与否。

那些称为“书”、“不书”“先书”、“故书”、“不言”、“不称”、“书曰”之类,皆所以起新旧,发大义,谓之变例。

然亦有史“先书”、“故书”、“不言”、“不称”、“书曰”之类的文章,都是用来启发新旧文章,来表达大义的,这些叫做“变例”。

然而也有史书不写,所不书,即以为义者,此盖《春秋》新意,故传不言“凡”,曲而畅之也。

其经无义例,因行事但符合孔子大义的,孔子就据此阐发自己的大义,这些大概就是《春秋》新的大义,因此传文不称这些为“凡例”,就是要委婉的通达经文的大义。

还有一些经文传没有阐述相关的大义,只是通过事情来叙述而言,则传直言其归趣而已,非例也。

那么传文也直接叙述它,这些不是春秋通行的法则。

故发传之体有三,而为例之情有五。

一曰:“微而显”,文见於此,而起义在彼。

“称族,尊传文的体例有三种,为经文作传的情况有五种。

第一种情况是“辞微而义显”,文字在这里显现,但是大义却在那里。

像“称族,尊君命”;君命;舍族,尊夫人”、“梁亡”、“城缘陵”之类是也。

二曰“志而晦”,约言示制,推以知例。

参会不地、与谋曰“及”之类“舍族,尊夫人”、“梁亡”、“城缘陵”这类的就是。

第二种情况是“用精微的语言来记录史事”,用简约的语言来说明制度,推及到其他方面来知道叙述的体例。

“参”就是这种情况。

是也。

三曰“婉而成章”,曲从义训,以示大顺。

诸所讳辟,璧假许田之类是也。

四曰“尽而不汙”,第三种情况是“言辞委婉,写成文章”,用委婉的言辞来表达大义,来使文意通顺。

各类避讳,郑国用玉璧交换许田就是这类情况。

第四种情况是“直言而不委婉”直书其事,具文见意。

丹楹刻桷、天王求车、齐侯献捷之类是也。

五曰“惩恶而劝善”,求名而直接书写史事,全部显现文章的意思。

楹联用朱漆染红,宫庙上的装饰桷进行了雕刻,周天子向诸侯要车,齐侯来报告对戎人的大捷,就是这类情况。

第五种情况是“惩治恶行勉励善行”,求名而死,亡,欲盖而章。

书齐豹“盗”、三叛人名之类是也。

欲盖弥彰。

把齐豹称为“盗”,邾庶其、黑肱、莒牟夷三名叛贼就是这类情况。

推此五体,以寻经、传,触类而长之。

附于二百四十二年行事,王道之正,人伦之纪备矣。

推究这五种体例,来探寻经传的大义,就可以依据一类事物的知识或规律,而增长同类事物知识或规律。

将这些大义附于春秋二百四十年的事情之上,王道的正法,人伦的纲纪就完备了。

或曰:《春秋》以错文见义。

若如所论,则经当有事同文异而无其义也。

先儒所传,皆不有人说:《春秋》通过不同的文字来表达大义。

如果如你所说,那么经文当有事情相同文字不同大义也就不存在的情况。

然而先儒所传,都不是这样。

其然。

答曰:《春秋》虽以一字为褒贬,然皆须数句以成言,非如八卦之爻,可错综为六十四答曰:《春秋》虽然通过一个字来寄寓作者的褒贬态度,然而也需要通过几句话来成文,不同八卦的爻辞,可以交错综合成六十四卦,也,固当依传以为断。

古今言《左氏春秋》者多矣,今其遗文可见者十数家。

大体转相祖述,本来就需要通过传文来判断。

古今谈论《左氏春秋》的人多了,现在可以看见的遗留下的文字就有十几家。

大体上都是效法遵循前人的学说,进不成为错综经文以尽其变,退不守丘明之传。

於丘明之传,有所不通,皆没而不说,而更肤进不能成为结合经传之文来穷尽它的变化,退不能固守左丘明的传文。

对于左丘明的传文,有不能解释通的地方就隐藏不说,甚至还有肤浅的引述引《公羊》、《穀梁》,適足自乱。

预今所以为异,专脩丘明之传以释经。

经之条贯,必出於《公羊》、《谷梁》,正好混乱自己。

杜预现在所以和那些通过《公羊》《谷梁》来解释《春秋》的人不同的原因,就是要专门修治左丘明的传文来解释经文。

经文的体系,一定来自于传文。

传。

传之义例,总归诸凡。

推变例以正褒贬,简二传而去异端,盖丘明之志也。

其有疑错,则传文阐明义理的事例。

都符合凡例的要求。

通过变例来订正褒贬,抛弃《公羊》、《谷梁》来去除异端,大概这就是左丘明本来的意图。

传文有疑虑错误的地方,备论而阙之,以俟后贤。

然刘子骏创通大义,贾景伯父子、许惠卿,皆先儒之美者也,末有颍就详细的论述但仍然保留原本就缺少的文字,来等待以后的贤人来解决。

因而刘歆引用《左传》来解释春秋,从而通顺了文章的大义,东汉贾逵父子、许淑,都是先儒里专治《左传》的,更有颖容子严者,虽浅近亦复名家,故特举刘、贾、许、颍之违,以见同异。

分经之年,与传之年相附,虽然他研究的浅显也算是名家,因此专门列举与刘、贾、许、颖不同的地方,来显现传文的同异。

我把经文和传文放在一起,比其义类,各随而解之,名曰《经传集解》。

又别集诸例及地名、谱第、历数,相与为部,凡区别经文和传文,各自解释他们,所以叫《经传集解》又另外编集各种条例以及地名、谱地、历数,编集成部,四十部,十五卷,皆显其异同,从而释之,名曰《释例》。

将令学者观其所聚,异同之说,《释共有四十部,十五卷,都显示他们的同异,进而解释他们,起名为《释例》。

将让后学者看他们的之间的同异,《释例》解释的很详细了。

例》详之也。

或曰:《春秋》之作,《左传》及《穀梁》无明文,说者以为仲尼自卫反鲁,脩《春秋》,有人说:《春秋》的写作,《左传》和《谷梁》都没有明确的文字说明,有人认为是孔子从卫国返回鲁国,修订了《春秋》,立素王。

丘明为素臣。

言《公羊》者,亦云黜周而王鲁,危行言孙,以辟当时之害,故微其自立为素王。

左丘明是素臣。

专治《公羊》的人,说孔子贬黜周王室而把鲁国当做王,行为正直语言谦逊,来躲避当时的危害,文,隐其义。

《公羊》经止获麟,而《左氏》经终孔丘卒,敢问所安?因此隐藏他的文义。

《公羊》经止于“获麟”,而《左传》止于孔子去世,敢问你怎么看?答曰:“异乎余所闻!仲尼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此制作之本意也。

叹曰:“凤鸟回答说:“和我知道的不同啊”孔子说:“文王已经去世,文不在现在的时代了”这是他修订《春秋》的本义。

而且感叹道:“凤凰不来,黄河里不出河图,不至,河不出图。

吾已矣夫!”盖伤时王之政也。

麟凤五灵,王者之嘉瑞也。

今麟出非其时,我这一生也就完了吧!”就是在感伤当时的王政。

麒麟、凤凰等五种灵兽,是王者的嘉瑞。

现在麒麟出现的不是时候,虚其应而失其归,此圣人所以为感也。

绝笔於获麟之一句者,所感而起,固所以为终也。

没有应在圣王身上而且又死去,这是圣人感伤的原因。

在获麟那一年停止了《春秋》修订这句话,就是因这件事而感伤,因此在获麟这一年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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