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娜致信斯大林:求主原谅你所犯之罪
一曲悲歌叹浮生莫扎特第23钢琴协奏曲

一曲悲歌叹浮生莫扎特第23钢琴协奏曲第一篇:一曲悲歌叹浮生莫扎特第23钢琴协奏曲一曲悲歌叹浮生莫扎特第23钢琴协奏曲有人说黑胶是毒药,其实不如说音乐是毒药,在黑胶那一圈圈优雅细密的同心圆上,音符以三十三又三分之一的匀速,绕着我们的生命神秘地舞蹈着,那是音乐最朴质的呈现,着迷、沉醉、迷失、清醒,至死方休。
听着莫扎特离开人间瓦格纳并不因为被希特勒钟爱而蒙羞,这话是一位我认识的老乐迷的口头禅。
希特勒的一生之敌斯大林同志,不仅在北国的冰雪里和德国人硬碰硬地撕咬在一起,据说他也希望能有一位天才的音乐家能与希特勒的瓦格纳匹敌,写出代表斯大林的宏篇巨制。
这个人当然只能是才华横溢的肖斯塔科维奇。
1941年,斯大林把老肖的第七交响曲命名为《列宁格勒交响曲》,并把曲子的总谱拍成微缩胶片空运到美国,引发了古典音乐届的最后一次集体高潮。
当时世界头牌的大指挥都希望能指挥《列宁格勒交响曲》在美国的首演,最后荣誉属于托斯卡尼尼。
1943年当卫国战争从防守转向战略反攻时,斯大林满心期待老肖能创作一部反攻交响曲,结果老肖阳奉阴为,只献上了一部浸透着忧郁和绝望的第八交响曲。
显然,从内心老肖一直对政治和所谓的宏大叙事不感冒,每每想起战争中差点因为被排挤出艺术家特供口粮名单而饿死街头,老肖就不自觉地忧郁了起来。
肖斯塔科维奇是公认的古典音乐最后的大师,他的童年充满了饥饿与贫穷,老肖在回忆录中写道:一个作曲家的传记中最没有意思的部分是他的童年。
前奏曲都差不多,读者不耐烦地想看赋格。
老肖永远不可能成为斯大林的瓦格纳。
但更关键的问题,还是出在斯大林自己身上,一生都执迷于革命、造反、屠杀、大清洗、残酷的战争之后,斯大林自己也老了,他的医生米亚·斯尼科夫甚至诊断:斯大林可能已丧失分辨好坏、健康与危险、敌与友的能力;性情会变得大起大落。
他的亲信,秘密警察头子贝里亚在回忆录中写道:1945年5月10日,苏联举国上下庆祝德国投降之际,斯大林忽然显出软弱一面,不禁哭起来。
泡沫掌声与激动的舌头

泡沫掌声与激动的舌头1闻一先生有篇《掌声与决议》,其中写道:“看多了苏联历史上的档案,掌声两字在我眼前出现的次数如此频繁……其频率大概只有电脑才统计得出来。
领导人讲话的记录稿上(斯大林、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契尔年科、安德罗波夫、戈尔巴乔夫,莫不如此),到处都是‘掌声’。
每一段,甚至每隔几句都用黑体字注明:‘掌声’。
尤其领导人发出呼吁,喊口号或讲话结束时,那就是‘经久不息的掌声’,‘暴风雨般的掌声’,‘全场起立,高喊乌拉,经久不息的掌声!’……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里的掌声并不是两掌相击发出的声音。
在这许许多多而又雷同一致的会议上,掌声成了一种工具,或者说是一种工具发出的声音。
”(《读书》,1998年第11期)绝对的权力需要绝对的“拥护”作底气。
绝对的统摄需要绝对的“一致”作护身。
这经久不息、暴风雨般的掌声所浮载的,不是别的,正是虚假的皂沫真理,气泡吹出的满分。
可政治家偏偏迷信这圆满,迷信这虚构的蜃景,迷信这荒唐的民意测试。
他要看到一张张雷同的答卷,填满预期的“标准答案”——那答案从不保密,更无须动脑筋,只要懂点利害常识和为臣之道即可。
虽然此掌声与心灵无关,全然工具所为,类似蜂箱、扩声器和电子合成的音效,但政治家要的就是这阵势,这排山倒海的群啸和震耳欲聋的音量,令之陶醉不已,除了壮胆,更为唬人,震慑异己。
一个时代的灾难,正是在惊人一致的“坚决拥护”下受孕的。
一个最坏的决议,正是在不加思索的“全体通过”中分娩的。
盛大的泡沫,制造了巨大的价值陷阱和灵魂黑洞。
泡沫多深,消耗与虚掷即多大。
德意志陷进去过,俄罗斯陷进去过,大中华陷进去过……一个民族的文化能量、智识、伦理、操守,几代人的生命、青春、尊严、激情,即被粉碎在一架架疯狂的政治涡轮下,溅着血光和肉沫,伴着绝望与呻吟。
泡沫一词除了“虚妄”,还有另一层寓意:“掩体”。
泡沫环境中,灵魂的视力最差,仿佛洗衣机里的衣物,彼此难辨,没有方向、形状和颜色,脸重叠脸,屁股重叠屁股……而最大最真实的内幕是:脏!泡沫正是最藏污纳垢之地。
不可思议的思议

不可思议的思议作者:陈传席来源:《粤海风》2016年第04期斯大林在当权期间,杀人如麻。
据记载,他杀了2000多万人,至少也杀了几百万人吧。
他的同事,他的战友,甚至他的恩人都被他杀了。
这些人被斯大林逮捕拷打,被迫承认自己反党,背叛祖国,面对录像机,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自己咒骂自己卑鄙。
斯大林在包厢里看到自己对手的丑态,他笑了,轻蔑地笑了。
当宣布这些人死刑,问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他们唯一的要求是准许他们喊“斯大林万岁”。
他们被绑起来带上刑场执行枪决,这是必死无疑的,但一路上仍高呼“斯大林万岁”,直至毙命才停止高呼。
斯大林听后,轻蔑地骂了一声:“这些卑鄙的政治娼妓。
”可是有一位女钢琴家尤金娜对斯大林十分蔑视。
因为她演奏的歌曲很好听,被斯大林欣赏。
斯大林取得她的唱片后,奖励她20000卢布巨款,她并没有感激零涕,更没有高呼斯大林万岁,相反,她给斯大林回了一封信说:“……你在人民和国家面前所犯的滔天大罪,上帝是仁慈的,他将宽恕你。
我已经把钱捐给我经常去的教堂了。
”尤金娜知道她这样做,必然会遭到杀身之祸,但她高傲的性格促使她仍然要写这封信。
所有人都认为尤金娜非死不可,他们做好了枪决她的准备,只待斯大林一声令下。
可是尤金娜很淡定,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但斯大林并没有下令杀死她。
所有人都坚定地认为,这个钢琴家必死,斯大林肯定在想什么方法残忍地处死她。
但斯大林一直没有下令处死她,也没有迫害她,而且把她演奏的歌灌成唱片,几乎天天听,一直到斯大林死,办公室里都放着这位咒骂他的女钢琴家的音乐。
斯大林对她也很尊重。
我想,这位女钢琴家如果当面喊“斯大林万岁”,斯大林绝不会尊重她,也许会借故把她枪毙了。
那些被斯大林枪毙的对手,上刑场前如果不高呼“斯大林万岁”,而是大骂斯大林,斯大林起码也不会蔑视他们,至少不会骂他们是“卑鄙的政治娼妓”。
当年德国纳粹疯狂地迫害犹太人,不论犹太人怎样的求饶、下跪,也仍然被纳粹分子处死。
但有一家犹太贵族当得知纳粹分子要来处死他们时,他们面对死亡,毫不畏惧。
权力的可怕和人的复杂

发现/权力的可怕和人的复杂权力的可怕和人的复杂■刘思袒胸连衣裙。
)()()(是同阿列卢耶娃一起来的,但他没有按预料的那样坐在宴会桌的首位,而是坐在中间。
坐在他对面的是图哈切夫斯基元帅及其非常漂亮的妻子。
她的连衣裙的锁口开得很深,因此在整个晚会过程中,XXX用来开心的抄一段书,先不告诉你书名,且暂隐去主是,他把面包瓤捏成一些小面包球,并且非常熟人公大名,以XXX代之,让你猜这XXX是谁:练地从元帅妻子那袒胸露背的领口扔进她那隆“妇女们来时穿的是晚礼服,有几位穿的是起的乳房所形成的线沟中。
这位妇女陷于十分不屈不挠的诗人、小说家由此舍弃了文学所长,向音据说,在日本已经出现了这样一代青年,他们追逐新乐、绘画中搜寻自我拯救的武器,马拉美、艾略特,还有庞时尚,依赖高科技,无休止地追求刺激,开名牌汽车,穿名德、里尔克都曾经为此进行实验。
用杰姆逊的说法,普鲁牌服饰,翻阅印刷精美的风雅杂志,品尝最新花色的冰激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演奏的是室内的音乐,乔依斯的凌,玩最新推出的电子游戏机,周末打高尔夫球,假期出《尤利西斯》则是男中音的独唱。
然而,当色彩和绘画、音国旅游。
但自己却并不能挣来足够的钱,而是靠“剥削”乐和歌唱也全都被现代工业社会的信息处理及传播技术老爸、老妈辛苦攒下的积蓄,他们无力参与社会的竞争,“成批复制”之后,诗人、小说家、画家、音乐家恐怕就再也又缺少一个成熟的自我,他们对自然的感觉在退化,他们无有立锥之地了。
中的男性趋向于女性化,女性趋向于玩偶化。
一位日本艺术活动中的冗余信息就像日常饮食中过度高营养学者将他们命名为“单身寄生者”,或许这就是与新近降的食物一样,已经在人们的血脉中形成了稠密的高血糖临的“信息社会”相匹配的“新新人类”?和高血脂,它带来的病症是要命的脑血栓和心肌梗塞。
令人担忧的还不止是这些“艺术垃圾”、“精神垃责任编辑:艾云圾”。
今后,会不会在人类社会中造出更多的“人的垃圾”,即“垃圾一样的人”?2002.4匝道,小说中的人物真实可信,‘不靠作者评价,靠的是人物自身的行为,尤忌脸谱化、概念化。
【名人故事】斯大林女儿移居美国被苏联剥夺公民权

【名人故事】斯大林女儿移居美国被苏联剥夺公民权,斯大林曾经是苏联党和国家的主要领导人,也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公认的旗手。
长期以来,不仅斯大林的革命事业,而且斯大林的家庭生活都颇受人们关注,其中包括斯大林的亲生女儿。
斯大林女儿原名斯维特兰娜?阿里卢耶娃,1926年2月8日出生于莫斯科,青少年时期得到斯大林的关爱和呵护,斯大林去世后陷入彷徨苦闷,14年后逃离苏联,移居西方,过了17年又返回苏联,随后不久再次回归西方。
她的人生道路充满戏剧性和曲折性,从而使她一再成为轰动世界的新闻人物。
围绕她发生的事情,值得人们回味和深思。
斯维特兰娜自幼得到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
在她6岁那年,母亲阿里卢耶娃突然自杀身亡,此后,她得到父亲的加倍宠爱。
当时,斯大林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对她温存体贴,经常把她高高抱起,使劲亲她的脸,称她为“小麻雀”、“小东西”。
斯大林还和她玩“命令”游戏,戏称她为“小女主人”,用工工整整的印刷体给她写信,自称是她的“第一号秘书”,她如果有什么要求,就下达“命令”,而斯大林则表示“服从”、“遵命”、“马上就完成任务”。
一般说,斯大林态度和蔼,在生活上从不“教训”和“挑剔”她,但在她10岁那年,却发生一件使她颇为难堪的事。
有一天,斯大林见她穿了一件膝盖以上的短连衣裙随意行动,便大声说:“这是怎么回事,光着身子到处跑?”随后斯大林规定她穿“连衣裙要过膝”,并开始不断挑剔她穿着的毛病,使她不知所措,多次痛哭起来。
后来有人告诉她:“在格鲁吉亚,年老的人都见不得短衣服、短袖和短袜。
”自1933年起,斯维特兰娜在莫斯科第二十五模范学校读书,1941年转到古比雪夫读九年级,后来又回到莫斯科读完十年级。
中学毕业后的1943年,她按照父亲的意思考入莫斯科大学现代史专业学习。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与父亲的矛盾和摩擦日益显露出来。
1942年底,她在年仅16岁时便跟一个40多岁的电影导演卡甫列尔发生恋爱关系,两人形影不离。
斯大林知道后,在盛怒之下重重地打了她两记耳光,并责备她说:“现在战争打得这样,可你却干出……”“也不看看你自己,可有谁需要你!他身边有那么多的女人,你是个糊涂虫!”此后,斯维特兰娜同父亲的感情便疏远起来,几乎“成了路人”,“几个月都不说话”。
普京为什么要绐斯大林“翻案”

为 要从 具 体历 史 处 境去 判 断 , 而他
如 果 再 回到赫 鲁 晓 夫 的那 份 外壳 。 俄罗斯从彼得大帝承袭下来
的行 为“ 完 全 是合 理 ” “ 他是 确保 国 带有 摧 毁性 力量 的秘密 报告 , 我们 的国家现代化的传统 , 经 由斯大林 家 迈 人工 业 社会 的体 系 的维护 者 , 也 可 以发现 , 对 于斯 大 林 的清算 其 与普 京 , 进 行 了一 次精 彩 的对接 。 他 是 一 个 濒 临 战 争 的 国 家 的 领 实一 直 相 当的表 层化 和 暖昧化 。 在
年 2月 2 5日,苏 联领 导 人 赫鲁 晓 的形 象 被 建 构起 来 ,他 有 铁 腕 作 家 奖 ” 。
月
最近 , 一个 新 的俄 罗 斯 “ 国父 ” 夫 在苏 共 2 O大上 作 了 “ 关 于个 人 风 , 不 拘泥 于 西方 人道 主 义 的条条
的形 象 被建 构 起来 , 斯 大林 有铁 腕 崇拜 及 其 后 果 ” 的秘 密 报 告 , 从 此 框 框 ,行事 以实用 主 义 为原则 , 这 不 些 都 让 普 京 的政 治魅 力 展 现 的 毕 作风 , 不 拘 泥 于西 方人 道 主 义 的条 拉 开在 苏 联批 判斯 大林 的序幕 。 俄 罗 斯 从 彼 得 大 帝 承 袭 下 来
日涅 夫 以积 极 的评 价 , 并 且为 镇 压 力 于的是恢 复国家政 治与经济秩
寻 找到 了正 当性 的理 由 。 此转 变 ?
不过 或许也无 法将斯大林与
序 。在 他 打击 寡头 的强力 政 策下 , 普 京完 全等 同 。饶 有趣 味 的是 , 去 还 迎 合 了普 通 民众 反 感 贫 富 分 化 然对斯大林政权有强烈 的批判 , 但
主动认错才能获得谅解的读后感受

主动认错才能获得谅解的读后感受1970年12月7日,刚刚对捷克、波兰进行国事访问后,当时的联邦德国总理维利·勃兰特在华沙犹太人死难者纪念碑下,向犹太人死难烈士纪念碑敬献花圈后,突然双膝跪在死难烈士纪念碑前湿漉漉的大理石板上,并发出祈祷:“上帝饶恕我们吧,愿苦难的灵魂得到安宁。
”勃兰特以此举向二战中无辜被纳粹党杀害的犹太人表示沉痛哀悼,并虔诚地为纳粹时代的德国认罪、赎罪。
细雨蒙蒙中,这一超出礼仪的惊人之举感动了成千上万的波兰人,使在场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外交官和记者无不动容。
已经过去很多年,在看到总理惊人一跪的照片后,包括我在内的很多人依旧无法忘记。
对于历史,对于已经犯下的滔天罪行,我们做不到忘记,也不能忘记,忘记是对历史的背叛。
作为被伤害的一方,我们知道历史已经无法更改,所以,我们更多时候需要的是道歉。
总理的举动,已经在忏悔之前的罪行,面对这样诚心诚意的忏悔,我们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宽恕,即使很多时候我们无法真正地原谅,但已经开始在慢慢地放下。
这就是道歉的力量。
在阅读艾伦·拉扎尔的《道歉的力量》之前,我从未意识到过道歉的力量会如此之大,我曾经只是单纯地以为一个人只要做错了就应该道歉,至于为什么有人不愿意道歉,又该如何道歉则是我从未想过的。
而《道歉的力量》一书却给了我诸多思考。
为什么道歉越发重要?我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称,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而这杆称就是衡量我们是否要道歉的标准。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在无意之间冒犯了别人,被冒犯的一方肯定会觉得心里不舒服,除此之外,我们作为冒犯者难道心里会如平常一般平静吗?自然不会。
而如果道歉的话,不仅仅对方会不再为此烦恼,也会减少我们自己内心的负疚感,可谓是双赢。
而这仅仅是从心理层面上说。
从另一方面来看,在网络快速发展的当今社会,网络社交的越发频繁,更是加速了信息的传播速度,在此基础上,如果你冒犯了一个人而未曾道歉,这个行为也许很快就会在你所在的圈子里迅速传播,进而影响你的声誉。
苏共告密令主张告密的斯大林也陷于恐惧

苏共告密令主张告密的斯大林也陷于恐惧苏共告密令斯大林也陷于恐惧在苏共历史上一直存在告密的问题。
告密有两种。
一种是十月革命前被招募潜伏党内的沙皇政府密探。
另一种告密是十月革命胜利后出现的新现象,即向组织密告周围同事、同志的私下言行。
在安全机关介入党内斗争,当权者用格伯乌解决党内意见分歧时,告密者往往成为安全机关的密探。
这些人的动机不一,有的是出于爱国爱党,有的是为了邀功请赏向上爬,有的是为了打倒对手,有的是为自保。
而这种告密的恐怖,令苏共最高领导人斯大林也没有安全感。
本文摘自2015年第7期《同舟共进》,作者郑异凡,原题为《苏联的“告密文化”》。
苏共中央总书记斯大林生前留影告密合法化为“报告”在苏联共产党的历史上一直存在告密的问题。
告密有两种。
一种是十月革命前被招募潜伏党内的沙皇政府密探,最著名的一个名叫罗曼马林诺夫斯基。
此人1906年混入工人运动,曾任工人委员会委员、五金工会理事会书记,1910年被招募为沙皇保安局密探。
1912年在布尔什维克布拉格代表会议上当选中央委员,后又被选为国家杜马代表。
他的告密活动给布尔什维克党造成严重损失。
布哈林曾经觉察到马林诺夫斯基的奸细行为,但列宁不相信,反而指责布哈林轻信流言蜚语,政治上不坚定。
十月革命后马林诺夫斯基回到俄国,奸细身份败露,被判处枪决。
这是向敌人告密的典型例子,这种人卖身投靠,已经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投敌叛变。
另一种告密是十月革命胜利后出现的新现象,即向组织密告周围同事、同志的私下言行。
在安全机关介入党内斗争,当权者用格伯乌(国家政治保卫局)的方式解决党内意见分歧时,告密者往往成为安全机关的密探。
这些人的动机不一,有的是出于爱国爱党,有的是为了邀功请赏向上爬,有的是为了打倒对手,有的是为自保。
上世纪20年代,党内斗争逐渐激化。
列宁生前,党内出现分歧还可以通过争论这种正常的方式解决。
列宁患病和退出政坛之后,党内斗争开始走上不正常的道路。
得到列宁支持的托洛茨基,与“三驾马车”(斯大林、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之间在一系列问题上出现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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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娜致信斯大林:求主原谅你所犯之罪2011年06月10日09:44中国经济时报赵刚[导读]尤金娜在信中写了这样一番话:“谢谢你的帮助,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斯大林的名字)。
我将日夜为你祷告,求主原谅你在人民和国家面前犯下的大罪。
主是仁慈的,他一定会原谅你。
”险遭枪毙的异类苏联著名钢琴演奏家玛莉亚·尤金娜在人们心目中始终是谜一般的传奇人物。
一天,在莫斯科郊外的“布利日尼亚”别墅,宽大的沙发中,斯大林怡然自得,不经意间,他在广播里听到了玛莉亚·尤金娜钢琴演奏音乐会的现场转播。
凑巧的是在那天尤金娜演奏的曲目是《莫扎特:第二十三钢琴协奏曲》,而这正是斯大林最为欣赏的乐曲。
斯大林听得心旷神怡,于是,拿起电话,直接叫通了电台的领导,询问有没有这张唱片。
接到最高领袖的电话,电台领导诚惶诚恐,不敢说没有。
斯大林听罢十分高兴,便要求赶紧把尤金娜在音乐会上演奏的莫扎特协奏曲的唱片立即送到他的别墅去。
撂下电话,电台领导慌了,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说话太欠考虑,由于尤金娜热爱自由,直率和真挚的性格,加之其信仰为当局所不容,所以恼羞成怒的掌权者就有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得留下玛莉亚·尤金娜的一切录音。
因此,电台根本就没有这张唱片。
最高领袖的需要是最大的政治。
因此,问题必须想办法解决,否则大祸临头。
用肖斯塔科维奇的话说:如果此刻电台领导向斯大林说了实话,“不知道会招致什么结果。
在斯大林看来,一条命是毫不足惜的。
对他,只能事事同意、屈从,只能唯唯诺诺,对一个疯子唯唯诺诺”。
当晚,电台就把尤金娜和管弦乐队叫去录制唱片,听说专为斯大林灌制唱片,所有人都吓得冷汗涔涔。
可只有尤金娜除外,在旁人眼中她是个异类,因为她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一直都是一副倔强倨傲的样子。
事后,尤金娜告诉肖斯塔科维奇,当时乐队指挥吓得脑子都木了,不知如何指挥,人们不得不送他回家。
后来又请来另外一位指挥,这一位倒是勉强地站在了指挥台上,战战兢兢地拿起了指挥棒,可他却茫然失措,失魂落魄,把什么都搞混了,乐队也给他弄糊涂了。
无奈之下,只好请来第三位,在第三位指挥的调度下,总算完成了录音。
这也许是世界音乐史上最雷人的事——一张唱片,一晚上,竟然换了三个指挥。
直至凌晨,唱片总算录制好了。
不过,电台仅制作了一张,把它送给了斯大林。
这是一张创纪录的唱片,全世界唯一的,为一个人灌制的唱片,也是一张“唯唯诺诺的记录”。
事情到此,并不算完。
不久,尤金娜收到一个装有两万卢布的封袋。
有人告诉她,这是斯大林指名道姓送来的。
于是,尤金娜给斯大林写了一封信。
在常人看来,领袖的赏识、亲切的关怀,尤金娜肯定会感激涕零,也一定会在信中感恩戴德。
可当肖斯塔科维奇听到尤金娜讲述这封信的内容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认为尤金娜的神经出了问题。
尤金娜在她的信中竟然写了这样一番话:“谢谢你的帮助,约瑟夫·维萨里昂诺维奇(斯大林的名字)。
我将日夜为你祷告,求主原谅你在人民和国家面前犯下的大罪。
主是仁慈的,他一定会原谅你。
我把钱给了我所参加的教会。
”在肖斯塔科维奇看来,尤金娜把这封信寄给斯大林,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肖斯塔科维奇绝非妄事臆测,斯大林的冷酷和蛮横他是领教过的。
“等待枪决是一个折磨了我一辈子的主题”。
晚年的肖斯塔科维奇向年轻的友人伏尔科夫讲述往事时,多次痛苦而无奈地表示。
在他的回忆录中,曾记述了上世纪三十年代中期发生的一场悲剧;三百多位乌克兰盲人歌手从各地汇集起来,参加官方组织的民间歌手大会,这些歌手可以称得上“是乌克兰活的博物馆,活的历史”,代表了乌克兰“所有的歌曲、所有的音乐和诗”。
但这些优秀的民间艺人几乎全部被枪决了。
就是因为“这些可怜的盲人们,他们唱的是旧调子,但是乌克兰正在进行伟大的事业,而这些盲人,唱着暧昧的旧歌曲,他们的流浪的歌,审查员没有办法去审查”,于是就索性把他们全部杀掉了。
肖斯塔科维奇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境遇。
他所创作的歌剧《姆岑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是现代作品中取得巨大的,也是无与伦比的、成功的杰作。
1934年在列宁格勒首演后,在五个月内就演出了三十六场;而在莫斯科,仅仅两个戏剧节竟演出了九十四场。
斯德哥尔摩、布拉格、伦敦、苏黎世和哥本哈根都几乎立即上演了这部歌剧。
在美国首演时,由著名指挥家阿图罗津斯基指挥,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好评如潮。
弗吉尔·汤姆生在《现代音乐》上发表文章,题为《大都会剧院的社会主义》。
一时间,肖斯塔科维奇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称为是“音乐天才”。
但就是这部红极一时的歌剧却惹恼了斯大林,他出席观看了该剧在莫斯科的首演,第一幕还没结束便拂袖而去,悻悻离场。
不久,一篇题为《不是音乐是混乱》的文章出现在《真理报》上,对这部歌剧及其作者进行了猛烈的抨击,“听者从歌剧一开始就被接连不断的故意安排得粗俗、混乱的音响惊住了。
片断的旋律和刚萌芽的乐句被撞击声、挤压声和嘶叫声淹没,刚逃逸出来又再次被淹没。
这种音乐令人无法卒听,要记住它是不可能的”。
“这是故弄玄虚”,“腐败的形式主义堕落”。
知情者透露,此文其实就是由斯大林本人口述而成的。
于是,风向一下子掉转了一百八十度,各大报纸和乐评人纷纷对《姆岑斯克县的麦克白夫人》口诛笔伐,甚至连各省的工人与农民都聚集在广场上,同仇敌忾地声讨肖斯塔科维奇——十恶不赦的“人民的敌人”。
不过,斯大林并未对肖斯塔科维奇斩尽杀绝,他曾私下做出一个永远有效的决定:不逮捕肖斯塔科维奇。
毕竟,这位才华横溢的音乐家对自己的统治是有益的装饰。
用肖斯塔科维奇的话说:“不管听众对你的作品反映怎么样,也不管评论家是不是喜欢,这一切对最后的分析都是毫无意义的。
决定生死的只有一个问题:就是领导喜欢不喜欢你的作品”。
“斯大林喜欢把一个人与死神面对面地放到一起,然后让这个人按着自己的旋律跳舞。
”在当时的苏联,唯一可以对一切艺术发号施令的只有“伟大的、慈父般的领袖斯大林”。
恰恰斯大林对文艺的喜好又超乎常人,一部《翠堤春晓》,他看了几十遍。
当然,带有传奇与神话色彩的“泰山电影”他也很喜欢,一部不落,斯大林全套都看过。
伟大领袖既然喜欢看《泰山》,全国的老百姓也必须跟着喜欢。
不过,说实话,老百姓不喜欢也不行,因为“斯大林让全国的电影院都放映他喜欢的《泰山》,别的什么也不演。
也许只有新闻片例外”〔1〕。
在二十世纪全世界的著名政治领袖当中,以个人名字命名的文学奖恐怕只有斯大林一位。
斯大林热衷干预一切文艺创作,而不是像“太阳王”路易十四那样,会对艺术家们恭敬地说:“这方面你们优先。
”据说,当局将逮捕尤金娜的命令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领袖稍有表示,哪怕只是皱一下眉头,这些秘密警察就能立刻叫尤金娜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斯大林读了这封信之后,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把信放在一边,毫无表情,拿在手中的烟斗,一直未送到嘴边,只是慢慢地在宽敞的办公室里来回地踱步,甚至连旁边人所等待的皱眉头的表情也没有出现。
奇迹就这样出现了,尤金娜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直到伟大领袖被发现已经猝死在别墅地板上的时候,身边的唱机上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播放着的仍是那张尤金娜弹奏的《莫扎特:第二十三钢琴协奏曲》的唱片。
特立独行的音乐家1899年,尤金娜出生于圣彼得堡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从小就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父母发现了玛莉亚的音乐天赋之后,为她请来了最优秀的老师。
在圣彼得堡音乐学院,不仅同窗好友,甚至连执教经验丰富的教授都觉得,这位漂亮迷人的姑娘的性格并不像她的外貌那样妩媚柔弱,那么好对付,她极有主见,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对于认为是正确的事物,尤金娜决不妥协退让。
二十二岁的玛莉亚·尤金娜以优异的成绩从音乐学院毕业,得到了学院赠予的一架名贵的钢琴。
按照传统,只有最优秀的毕业生才能获此殊荣。
几十年来这台钢琴就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值钱的财产。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国内战争的硝烟笼罩着俄罗斯的大地,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在战乱中,总有一位热情洋溢的年轻钢琴家去孤儿院和医院举办音乐会,到学校授课,她努力地让这些失落的一代感受艺术世界的美妙,这就是玛莉亚·尤金娜。
1941年6月22号,纳粹德国全面进攻苏联。
玛莉亚·尤金娜当时居住在列宁格勒,在德军围攻的最艰难的三个月中,尽管战场硝烟弥漫,每天都有死亡的消息传来,几乎所有的人都面临着存亡绝续的煎熬,无论是男女老幼,个个饥寒交迫,面容憔悴,精神疲惫不堪,但玛莉亚·尤金娜却勇敢地坚持为列宁格勒人民演奏音乐,因为她知道人民正在面临饥饿和死亡的威胁,他们特别需要精神上的鼓励与支持,而她为祖国和人民力所能及的贡献只有艺术。
在炮火纷飞的时刻,面对法西斯的疯狂进攻,尤金娜勇敢地开音乐会,为电台录音,不间断地工作。
在尤金娜心中一直怀有一种崇高的信念:“我知道只有一种方式接近上帝:那就是艺术。
”在音乐大师肖斯塔科维奇的眼中,“尤金娜是个奇怪的人,非常孤独。
她非常有名,主要因为她是个杰出的钢琴家……尤金娜不论弹什么都‘与众不同’,她令无数的崇拜者着迷”。
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女钢琴家的演奏一般是温婉纤细,可尤金娜的演奏“没有多少女性的特征,她通常弹得很有气势,很有力量,像男人一样”。
“玛莉亚的演奏就如同说话一样。
只有极度睿智,感情和精神丰富的人才能像她那样完美地诠释自己的思想。
这是一个哲学家的演奏,极端严谨、高贵,充满着对生活的真正热爱……”在演奏中,尤金娜表现的音乐张力是热切的,极具狂飙式的戏剧性,坦白直率犹如信徒对宗教的虔诚。
一般人演奏莫扎特,不是优雅端庄,就是严谨唯美,而尤金娜表现的莫扎特则像是田野间会唱会笑的奔淌着的溪流,一往无前地流向大江大河,一往情深地扑向大地。
当时著名的乐评人与作曲家包格丹诺夫等人对尤金娜极为推崇:“这个有一头平滑柔顺发丝与小巧脸蛋的女人穿着一件暗色外衣,旁若无人似的走上舞台并在钢琴前坐了下来。
她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手与琴键后又静默了一阵子,所有优雅的动作似乎都在为某件不寻常而且有意义的事做准备。
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净化情感,而尤金娜的演出也不让在场的听众失望。
”确实如此,对于热爱尤金娜的观众来说,每次听尤金娜的演奏,总会联想起康德的那句名言:“头顶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
”对尤金娜直率和真挚的性格,尤其是特立独行的举止,在肖斯塔科维奇的回忆录《见证》中做过生动的描述。
一次,尤金娜找到肖斯塔科维奇诉苦,说自己居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编茅结苇,穷阎漏屋,既不能工作,又不能休息。
于是,肖斯塔科维奇动了恻隐之心,利用自己的影响力,打通上层关系,费了好大劲儿才给尤金娜弄到了一套房间。
可不久,尤金娜又找上门来,恳求肖斯塔科维奇帮助她再搞一套房子。
肖斯塔科维奇不解地问道:“什么,我已经给你弄到一套了,你还要一套干什么?”“我把那套送给一个可怜的老太婆了”。
此言一出,肖斯塔科维奇哭笑不得,还有哪个人会干这种事?一年冬天,尤金娜向人借五卢布,说是窗户的玻璃破了要赶紧修理,不然晚上冻得睡不着觉。